第60章 (60)
宮的人,何時,輪到你來要人?”
“她是你百花宮的弟子,卻也不是簽了賣身契給你,我今天來,就是要将人帶走!”
“人,你帶不走,若你今天留下喝杯喜酒,百花宮無任歡迎,要是耽擱了吉時,休怪我,手下無情。”
冷笑,“是麽,我倒想領教領教。”
南夢華起身,白芷兒卻掏出一塊牌子,“大家看看這是什麽?”
衆人定睛看去,一旁的林绛紅氣的伸手想奪,“武林盟主的令牌,原來是你拿去了,還我!”
閃開,白芷兒望着同樣起身的柳松鶴與沈萬雄,“柳堡主,沈莊主,你們不想要這令牌麽,南夢華已經屠盡了幾大派,再不出手,是想坐着等死麽,誰能拿下她,這令牌,我就給誰!”
林绛紅再次想搶,已然被輕而易舉制住點了穴,但沈柳二人到底還是沉得住氣,故道,“你說這是真的,可有證據,切莫挑撥幾家關系……”
“令牌是玄鐵制成,遇火不溶,試試,不就知道了,”說完她奮力一扔,場上有一座三十尺左右的狹窄方臺,最上方正燃燒着一盆熊熊的炭火,上面還挂着一朵綢花,原本是為了今天的喜事讓大家争搶做個彩頭用的,那令牌不偏不倚,正落進了上方高聳之處的炭盆裏,白芷兒笑的得意,“你們可以不信,不過……”
不必她說完,不光是臺上的人,就連其他門派觀禮的,也直接蜂擁而起,所有人一擁而上,紛紛想争奪這武林的至寶,早聽聞武林盟主的令牌背後藏有一個大秘密,誰能參破,就能一統天下,當然,這還是南暮雪和白芷兒聯手讓人傳出去的謠言,是不是謠言也另說,令牌确實有秘密,到底是什麽,卻沒人知曉。
南夢華自不會甘落人後,她也飛身去搶奪,偏偏,左右兩邊,柳松鶴沈萬雄同時發起了攻擊。
“對不住了,南宮主,”
幾大派的主事人幾乎都被南夢華吸幹了內力修為,剩下的大多也不足為懼,雖然那方臺正有不少人爬上去,也開始變得顫顫巍巍,但很快就有人跌落下來,前赴後繼,一個剛上去一點,下方馬上會有人将他拉下,現在過去,也不過是浪費精力罷了,所以,只要把最難解決掉的對付了,其他人,迎刃而解。
南夢華閃身避開,柳松鶴炎陽劍已然在手,而另一邊,沈萬雄更是直接的一掌襲來,她冷笑幾聲,“今天,就讓你們見識情花醉第十重有多麽可怕,你們倆,将會成為我最後的墊腳石!”
望着激鬥的三人,白芷兒不知何時站到了南暮雪身邊,“你義父呢,”
面對這搶先的提問,對方不答,反問,“你覺得,他們倆,能打贏你娘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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簡潔利落,“不能。”
“那再加上我義父……”
“你是他的義女,又是他兒子的心上人,我聽說,你們倆好像還有婚約,”南暮雪似笑非笑,看着對方略帶尴尬和不滿的臉色覺得無比暢快,“若我挾持你,能不能逼他就範。”
“你想利用我,”白芷兒負手而立,兩位佳人,一紅一白,江湖雙姝莫過于此,“還是,想趁機除掉我?”
“你不是也想殺了我報仇麽,”她扭頭,風華絕代,“現在可以說了麽,醫神家與百花宮……”
噗!!!
二人扭頭看去,是被打傷的柳松鶴和沈萬雄,柳松鶴不可置信,“怎麽,怎麽可能,短時間內,你……”
相比之下,南夢華只受了一點點皮外傷,她撣撣被劍刺破的衣袖處,笑的那麽駭人,“多虧了你們,如果沒有這場婚事,我怎麽能讓那麽多高手乖乖送上門來任我吸食,這就是情花醉的威力,短時間內就可将所有內力吸取糅合令功力大增,現在,就輪到你們倆!”
“你就這麽看着她吸下去,再這樣,她可就真的大功告成了。”
“你猜你義父現在會不會出來?”
話音剛落,人群中果然沖出一人,身形之詭異,步法之玄妙,居然是海蛟幫的幫主,熊峰的父親,眨眼間就來到三人跟前,只見南夢華拂塵已是甩出,沈柳二人再無還擊之力,那人硬生生,以手,接住了這拂塵,要知道此時的拂塵,絕不遜于最鋒利的神兵。
南夢華趁機一掌打去,他反應也快,幾乎是同時另一只手使出內力迎上對方,兩掌相碰帶來的沖擊使的四周出現崩裂,碎石甚至随着氣浪飛沖出去襲向了搶奪令牌的人,有好幾個人倒下,她正得意的想着這送上門的高手內力,沒成想這海蛟幫幫主如此深藏不露,對方如此攻來簡直是正中下懷,可不過數秒卻發現,自己的內力,在開始流失,臉色大變,“你……”
對方擡眼看她,然後,做出了至少其他人意想不到的舉動,收手,沒錯,他收手了,這本來是大好的擊垮南夢華的機會。
沈柳二人拼命想看清到底這海蛟幫幫主怎的會變得如此厲害,可那人背着他們,只聽他喊了一句,“三妹,”
“是你,”南夢華的語氣是疑惑,是震驚,還有無比的憤怒,她顫抖着身子,舉起拂塵,一字一句,咬牙切齒喊出了那個名字,“屠,傲,之!”
這張男人的臉看起來如此平凡而普通,怎麽看也瞧不出端倪,下一刻,屠傲之揚起右手,親自扯下了臉上的面具,露出了真容。
“天魔宮宮主?!”
“三妹,”
南夢華擡起拂塵就打,“住口!屠傲之,你要麽就滾開別妨礙我,要麽,就與我一戰,你我之間,免不了,總有這一天。”
屠傲之的模樣仿佛是嘆了氣,“何必,當年……”
“你敢再提,我現在就殺了你!”
“這兩人,你殺不得,他們,可能知道令牌的秘密。”
“你也在打令牌的主意,”南夢華吐了一口血唾沫,“卑鄙!”
“你這是走火入魔之象,還是快坐下療傷吧,”
南暮雪這時卻飛身來到南夢華身邊,“娘,把若兒交出來吧,”
“賤人!”她憤怒的盯了自己的女兒,“我早該一掌打死你,就為了一個廢物,你……噗!”南夢華猛烈地吐出鮮血,同時臉上的表情也十分難看,她發現一件事,她,中/毒了。
“解藥在我手裏,娘親,放人吧。”
“你們,好好好,一個個……”黑血大口湧出,“一個個,聯起手來,對付我,你,你何時給我下……”
她的女兒,百花宮的少宮主,是那麽的冷漠,或者說,是冷豔,“娘親素來謹慎,不信任任何人,一般的方法,自是無效的,所以,我們把毒,下在了人身體裏,其他人,在他們的酒菜中下/毒,可就容易多了,毒已經存在于每個人的血裏,只要娘親吸食他們的內力和血肉,毒,就會蔓延到你身上,”
“哈哈哈~”白衣抹去嘴角黑色血跡,“雲霜!”
南雲霜早已不在人群中,可卻無人關注,這時她的再次出現,是用劍刃死命抵在楚若喉頭的,南宮煙氣的提着裙擺沖下來,“南雲霜,你是不是瘋了!大勢已去,快點放了楚若!”
白芷兒則是急出了聲,“若兒!”
南夢華則是趁機閃身,親自接過那劍抵着虛弱不堪的楚若,“你們……”
怦!後方突然的一掌,她猛地向前,待的終于站穩看去,立刻惱羞成怒,偷襲她的正是南雲霜,“連你也敢背叛我,好,你們都那麽在乎她,我即便死,也要拉她陪葬!”
說時遲那時快,南夢華拽着人飛快後撤,最近的南雲霜出手阻攔,可即便對方受了傷,她又哪裏是對手,在一掌襲來被躲開後,南夢華飛舞着手中寶劍,瞬息間,南雲霜的右手,一條明晃晃的手臂,被直接砍了下來!伴随着鮮紅的血液,在空中墜落。
“雲霜,”其他人皆是朝南夢華追去,而南宮煙則是第一時間沖向倒地之人,滿臉淚痕,迅速點住了幾個大穴,“雲霜,你怎麽樣,你別吓我,先,先服一粒玉露丸。”
“煙兒,”南雲霜只有在對着眼前這個人,才會舍得展露一絲笑容,她拼命的擡起那只僅剩的手,“拿,拿好,這是我方才……方才……”
“別說話了,別說,我們去療傷,”
那人卻固執的非要遞給她,“快,服了,這是我,我方才從宮主身上偷的,可以解你身上的蠱毒,你,你有蠱毒,我,我一直悄悄把解藥放,放在你的飯菜裏,這個,這個,你服了,以後就,沒事了。”
“你,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南宮煙早已泣不成聲,“雲霜,雲霜~”
而另一邊,南夢華已被逼到死角,又是一處懸崖,真正的萬丈深淵,從未有人下去過,終年被雲霧籠罩,那不像雲霧山的崖邊,這裏是真正的深淵,南夢華拉着楚若,半個身子已經懸空,“都那麽在乎這個廢物是麽,”
“若兒!”幾個人同時出聲,追上來的熊峰漲紅了臉,環刀直接就殺過去,“楚若,我殺了你!”
南夢華笑的得意,“對!快過來殺了她,殺了她,雪兒就是你的妻子了!”
熊峰沖過去,大環刀即将落下,可是下一秒,她便低頭看去,熊峰手指上的指環那淬了劇毒的刀片直接刺進了身體,兩種毒加劇了複發的速度,而體內不同的內力因為重傷的緣故也開始再不能克制,南夢華體內正是翻江倒海,南暮雪面無表情的開口,“把娘親帶回去。”
“賤人,”南夢華卻開始往後退,幾乎要疼的跪下,“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們所有人!”
伴随着呼嘯的大風,南夢華跳崖了。
……………………
大boss怎麽能這麽快死,再劇透一點點,南夢華也是彎的
第 105 章
“若兒!”白芷兒激動的跑過去扶住重傷的楚若,對方卻尴尬茫然的避開,她不滿,“我給你看看傷……”
那人再次躲開,白芷兒仿佛發現了什麽,用懷疑的目光打量過去,“不,你不是若……”
楚若只是對着南暮雪拱手行禮,“少宮主,”
“傷勢如何,”
“沒什麽大礙。”
“拿去每天服一粒,這次,辛苦你了。”
這時小果兒倒是抱着楚若和白芷兒養的那兩只小狗過來了,它們就像知道事情解決了一般掙脫開來搖着尾巴跑到主人腳下,不過,那只窩頭卻沒有跑向楚若,而是,歡快的搖着尾巴,邊嗅着來到了一個人的腳下,熊峰。
白芷兒愈發覺出蹊跷,開口,“你,”
對方抱起窩頭,窩頭嗷嗷叫喚幾聲還伸出小舌舔舐,“驚不驚喜意不意外各位?”這聲音,分明就是楚若,她扯下面具,一把扔下懸崖,“怎麽樣,演的好吧。”
所有人面面相觑,毫無疑問他們确實沒想到南暮雪來了一招移花接木,南暮雪則是平淡的道,“我早說過,若兒很安全,我不會讓她有事。”
白芷兒看着眼前的“楚若”,“她是若兒,那你,”
“莫非,”還是南暮雪的回答,“她叫莫非,”這是楚若堕崖後段凝她們為了寬慰對方特地找來的一個與楚若極為相似的女子,只需要稍稍易容,非常非常容易,就可以假亂真。
段凝打趣,“你當初不是把她送下山去了麽,沒想到是藏着掖着留為己用了,你還真是藏的緊,那時就想好會有這麽一天了?”
“只是以備不時之需,我不會讓若兒有事,”南暮雪親手執了楚若的手,經過莫非身邊時,道,“從明天起,你就是五護法。”
“謝過少宮主。”
“還叫少宮主呢,是宮主了吧。”段凝剛笑一下又變了臉色,“不好!令牌……”
南暮雪已是從前方回了話語,“令牌是假的,琉璃在那邊盯着,且讓他們自相殘殺去吧,也省得百花宮動手。”
白芷兒環顧四周一眼,卻急沖沖的要跑,“我義父去哪了,”
可不是麽,方才他可是與衆人一道來追這南夢華的,現在又怎麽沒了蹤影呢,楚若接道,“難不成,也搶令牌去了。”
“你很關心麽,”
……後脖子發冷,“那,那什麽,這不是怕宮裏亂麽,現在山上可就他武功最高了吧,”
眼下雖說南夢華跳崖,但宮裏也尚算不得就無事了,是以南暮雪也沒怎麽計較和玩笑,只是道,“只怕是回去找柳松鶴和沈萬雄去了,他不是說過麽,這兩人知道令牌的秘密,他不會輕易放他們走的。”
“可是我看你一點也不急的樣子,”湊過去嬉皮笑臉,“該不會,盡在你掌握之中吧。”
“若兒,”
“嗯……幹嘛,”突然這麽叫自己,好嚴肅好吓人。
“你記住,我不在你身邊,那你就去找白芷兒,她會保護你。”她是這世上除了自己之外,唯一能認出其他人不是你的女子。莫非那樣相像的一張臉,段凝和小果兒也分辨不出,獨獨是她,白芷兒。
“好端端的怎麽又提這個,不是說好了麽,以後我們倆誰也不離開誰,彼此都不會分離……”
南暮雪只是緊緊的扣了她的手,卻沒有再繼續這個話題,“沈若軒此時大概已經帶着沈萬雄走了,至于柳松鶴,就看柳少鵬那個寶貝兒子是有些孝心呢,還是只顧自己逃命。”
這一次柳少鵬倒是讓大家猜錯了,很明顯他逃走的時候也帶上了自己的爹,楚若一行再回去時還在打鬥的人已經越來越少,地上躺着的屍體越來越多,捉不到人,屠傲之自是奮力向上,去搶奪那在炭盆裏燃燒的令牌,當然,這并沒有多少懸念,剩下的人已經沒有一個人是他的對手,輕而易舉,屠傲之從烈火中取出令牌,可是,卻不是真的。
可惡!他将令牌砸到地上,下一秒,将目光鎖定在了楚若這裏。殺氣,衆人以為他惱羞成怒,百花宮衆人皆布好陣法,而白芷兒,則是擋在了楚若跟前,“義父,不要~”
屠傲之飛身來到衆人身前,滿臉的怒意,“芷兒,讓開,”
“不,義父,令牌的事與她無關……”
“讓開,”對方将內力蓄于掌心,“楚若,你若還是個男人,就自己出來受死!”
???楚若小聲嘀咕道,“我本來也不是個男人,”
……雖說這局面發笑是不合時宜的,但她這語氣令在場所有知情的人都有些無語,屠傲之偏偏也給聽了去,登時臉色更加難看,“這種貪生怕死之人,他說的是什麽話,芷兒,這樣一個人,也值得你舍命護着?”
“我愛她。”
目光堅定,如此擲地有聲,這話一出,段凝幾人的表情那可就是從嚴肅變成玩味了,紛紛望向楚若,楚若好不尴尬,為什麽都看着我,“那個……嘶,”好疼,嗚嗚嗚,可憐的後腰,扭頭去看罪魁禍首,“你掐我幹嘛,又不是我讓她說的,”
南暮雪倒是一只手還拿着冰魄,而且一副冷漠的表情,道,“若兒不需要其他人護,我自會護她,更不需要別人的愛。”
“你聽聽,芷兒,你不喜歡傑兒也罷,可你怎能如此作賤自己,唉……你這個傻孩子,義父殺他,不是為了那塊牌子,而是為了你呀,讓開,我今天定要殺了他,為你讨個公道。”
“不是我怎麽了你就要給芷兒讨公道,我和芷兒就是朋友,”
“你沒有資格說話,”屠傲之臉色陰沉,“當初我是如何與你說的,若你辜負芷兒,我不會放過你,你與她既有了夫妻之實,也訂了婚……”
啧啧啧,段凝完全是一臉八卦的樣子了,“沒看出來啊,聖使可以呀,”
……“你別跟着裹亂,去去去,”
“義父!”白芷兒臉色發紅,“我與她,我與她,是假的,”親口說出時,為什麽心,會痛呢,罷了,若兒,你是我一生的劫,苦笑,“一開始是我單相思,若兒從來就沒有愛過我,是我一直糾纏她,”
屠傲之疑惑的看去,“那你們,你們……”
“我們什麽也沒發生,那晚,不過是為了保護她,因為屠霸想殺若兒,何況她不是天魔宮的人,我怕你們對她不利,只好謊稱要與她成親。”
“可他如此毫無擔當,出了事用你一個弱女子來擋着,你……”
“義父,求你,我不可以讓任何人傷害若兒的,令牌的事是我騙了你,芷兒甘願受罰,”
“你,”屠傲之當真是一副操碎了心的模樣,看起來還頗為滄桑,“罷了罷了,這事既然你不願我插手,我也就不過問了,令牌的事我也不計較,同我走吧,剩下的門派,還需要咱們解決。何況,”看一眼楚若和南暮雪,“這裏不需要你。”
“屠宮主這便想走麽,”這次開口的人是南暮雪,“既然來了,不如留下歇息幾日,再走不遲。”
殷琉璃也在控制了局面後過來,明顯她對南暮雪的開口挽留感到詫異,“雪兒……”
屠傲之笑起來,是形容不出來的古怪,“青出于藍,不過,自負的人,往往會失敗,”
“屠宮主說的,是我娘麽,”
對方愣了一下,顯然是沒有料到對方會這麽說,“哈哈哈哈哈……有意思,你不怕我現在動手麽,要知道現在這裏,我能殺了你們所有人!”
“因為我娘的緣故,我覺得,”南暮雪直視對方,不卑不亢,“你不會。”
“是麽,可是,你剛剛才把她逼下懸崖,又為什麽會篤定,我不動手,”
“因為你虧欠她,”
“你還知道什麽?”
“什麽都不知道,”南暮雪将冰魄重新歸于劍鞘,“何況,你應該在等你的幾個子女和他們會合。”
“三妹的女兒,”屠傲之臉上的笑容倒是并不難得,相反的他似乎很喜歡笑,并不像傳說中的那種魔教教主,“好,你不怕影響你百花宮的名聲,我倒也在此叨擾幾日,”
“阿月,請屠宮主去客房。”
“是。”
“芷兒,随義父來,”白芷兒看楚若一眼,不舍的離去。
楚若開口問道,“你是想問問他和你娘怎麽認識的?”
“他喚娘親三妹,說明他們從前或許結義過,而且,三妹,那應該不止他們倆,再說以他遲遲不對付百花宮和娘親對他的反應來看,唯一的解釋,他對我娘有所虧欠,至于是什麽,”
沒準他是你爹呢,楚若懷疑這件事也不是一天兩天了,可聽了南家延續血脈的法子後又開始想這事的可能性,看剛才屠傲之對着小蛇蠍也不像見到女兒該有的樣子,他不應該不知情啊,先不管了,反正人也沒走,“嗯,你站了那麽久,回屋歇着吧,餘下的事我們來處理就行了。”
“無妨,把剩下的事解決了再說,現在先去看看雲霜和煙兒那邊。”
段凝問了一句道,“那真正的熊峰和他老子呢,你們給弄哪去了,”
“山下,你待會替我将謝禮送去,”
“熊峰是被你迷的神魂颠倒吧,要不然這樣都能幫你?他這麽做他爹沒意見?”
楚若接話,“百花宮名聲本就不好,他爹和那古雨田并不是很同意這門婚事,眼下這般正好合了他們心意,至于熊峰,他總說欠雪兒一條命要多謝雪兒的救命之恩,這次,就當做扯平了。”哼哼,得虧沒成親,我家小蛇蠍能嫁給別人嗎真是。
“我說,”段凝嗯哼一下,“你們倆幹脆就趁這樣把親成了吧,反正衣服也換好了。”
久久,久久無人應答。
兩天後……
“雲霜怎麽樣,”
南暮雪房中,楚若剛從外面回來,她立刻蹦跳着來到床前那人身邊,道,“還是沒醒,命肯定是保住了,可是那斷臂,只怕是徹底無望了,南宮煙傷心的不得了,唉,知道她其實也算是站在我們這邊,我都有點同情她了,就這麽沒了一只手,太慘了,”
“她還有煙兒,”南暮雪撫着對方的頭,溫柔的笑着,“那只手,換回了煙兒的心,之前那些事,她哪怕不想那麽做也好,可她确實這麽做了,有些事,是需要付出代價的,或許,這是對她最好的懲罰,我想,她寧願失去性命,也不願煙兒再不看她一眼。”
“嗯,還是我們好,”張開雙臂擁住床上的人,“這次我們真的再也不分開了。”腦海裏卻浮現段凝那天的話,你們為什麽不趁這個機會把親成了,你怎麽那麽畏縮,雪兒是我的師傅,我只是怕,以後她會遭人非議,師傅嫁徒弟,人言可畏,她的雪兒,怎可被人妄議。
“我娘掉下的懸崖那邊……”
“那太高了,而且崖壁太直了,又潮濕,下去的難度太大,恐怕,很難找了,”
南暮雪搖頭,“我只是擔心,”
“不會有人每次掉崖都不死吧,诶,你說,會不會你娘也跟我一樣,沒死呢,”
“那下面可不比你上次掉崖的地方,不說這個了,”她撐起身子去了那人懷裏,“莫非怎麽樣,能幫你手麽,”
“還行,挺老實,雖然比不上那些有天賦的大弟子,不過還挺聽話,讓她冒充我受那份苦她也沒把真相說出來,還不錯。”
“從第一天我就告訴她,她在百花宮的意義只有一個,就是替你去承受一切,包括死,這些本就是她該做的,不然五護法這個位子,是如此輕易得到的麽,她除了那張臉像你,憑什麽,這就是她的宿命。”
楚若笑笑,“有時候,我覺得你的話好無情,又那麽冷血,可是為什麽我又偏偏還覺得這話語裏,又帶着暖呢,”
“我從來不自诩是好人,我也不會對其他人有半分仁慈,”南暮雪盯着自己心愛之人,“我說過了,沒有人比你重要,楚若,我不是好人,從來都不是。”若這世間能有什麽傷你,我寧可負盡天下,得遍所有報應,哪怕是為了所做一切而下往地獄,我也要護你周全。
“我知道,”楚若去親吻那額頭,“我家小蛇蠍一直都很毒辣,除了對我,她把所有的好,都給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