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59)
三天,小蛇蠍真是穩的不行,還有心思擺弄琴,問她什麽吧,她啥也不肯說不告訴自己,而且不讓自己出去,明明之前讓暗地裏跟着南雲霜的嘛,到底怎麽了。
她擡頭,那明亮的眸子裏一直只有一個人的模樣,“你之前不是說,沒有見過我撫琴麽,”
感動,小小的感動,都這個節骨眼了,還記得自己的一句話,“你,特地給我彈的?”
“上次雲霜的事,算你表現不錯,權作是獎勵你,”
“那,我還要獎勵,”
“你要什麽?”
點唇,“你看着辦。”
雙眼被覆蓋,是南暮雪的手,帶來了一片漆黑,下一秒,她便如願以償的品到了心上人的唇,浸入口中的不止有愛人的舌,更伴随着一顆香甜的提肉果實,讓這吻變得甜蜜而窒息,很快的,楚若呼吸開始猛烈的急促起來。
她本以為只是一個撩人的吻罷了,結果卻發現對方大有繼續下去的趨勢,甚至已經拉過自己的手,主動扯那腰間松垮的衣帶……
楚若清醒一下,慌忙想縮手,“雪兒,別,你現在不方便……”
“若兒~”
此刻的南暮雪是勾人的,幾乎可以要了任何一個人的魂魄,那脖子上的吮吸差點就要讓楚若再次淪陷,最終,她還是克制了,将人小心壓在身下,這才困難的開口,“雪兒,”沙啞的嗓子無疑暴露了自己內心最為真實的想法,可是,她還是忍住了。
南暮雪笑起來,魅惑衆生,“今日,想學那柳下惠了?”
……我倒是想做個色胚,可是我得忍啊,換話題,“我還是去盯着南雲霜吧,她……”
“不必去了,盯了那麽多天她都沒有再去找柳松鶴,如今只有三天,宮裏又來了那麽多人,暫時不會再去。”
“我怕她做些讓自己後悔的事,你娘她,真的太無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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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今天,總是在提別人,”
怎麽小蛇蠍今天這語氣,不對勁呢,好像今天色胚的是她才對,這話的語氣暗示意味非常明顯,楚若很懷疑自己是不是猜錯了,就自己家這小蛇蠍的冷淡性子,那是自己每次湊表臉外加堅持不懈才能那啥……今天對方好像頗為主動,可是現在是什麽時候,天知道接下來會發生什麽,她愁的晚晚都睡不着,更何況眼下小蛇蠍還有身孕,再饞她身子也不能在這種時候啊,“我是擔心,你又不告訴我你的計劃,神神秘秘的,雪兒,我擔心你……”
抵住唇,封堵了剩下的話語,“我的計劃,唯一的目的就是不讓你有事,不管發生什麽,我要你保護好自己。”
“是我們,我們都要好好的,都不可以有事,”
因着兩人剛才的親熱以及南暮雪的主動,她現在的領口是有些松開的,若隐若現,指尖輕輕撩撥對方眉梢,“現在,可不是說這個的時候。”
女色魔?夭壽了,這還是我家那清冷傲嬌受的小蛇蠍嗎,楚若伸出兩個手,同時扯了自己和對方的臉,特別用力,啪!南暮雪無情拍開,與此同時她自己也疼的嘶了幾下,“不是幻覺啊,你,到底怎麽了?”
南暮雪不答,見狀幹脆起身去了,只剩楚若在床上有些發懵的開口,“你幹嘛去啊……”
“沐浴。”
簡潔,明了,惜字如金,而且頭也不回,小蛇蠍是生氣了?也不像啊,她跟自己生氣的時候不是這個樣子的,沒氣?那怎麽好好的就說什麽去洗澡呢,算了算了別研究了,還是去照顧她洗澡吧,要是在池子邊滑倒了還了得,最近這段時間自己真是操碎了心喲。
楚若走過去的時候對方早已入水了,啧,不看還好,一看,比剛才在床上那一幕還誘人,簡直又要流口水,不對,流鼻血了,扭頭,趕緊扭頭,不能看不能看,非禮勿視。
“過來,”
輕飄飄的兩個字,而且那水裏的人似乎已經朝自己這邊來了,她趕緊就想躲,“那什麽……”
“替我擦身,”
就這麽四個字,但楚若感覺仿佛有什麽魔力讓自己無法拒絕,老實的哦了一聲,還是轉過身子來了。
南暮雪饒有興致看她,“不下水,怎麽伺候為師?”
……拿我當你傭人呢,不過眨眼間已然是聽話的褪去身上的衣衫來到了池裏,向對方靠近,秉着做一個合格的搓澡工的原則小心替對方擦拭。
就說這小蛇蠍故意的吧,這場景怎一個暧昧,而且拿着毛布的手切實感受到了對方每一寸肌膚,她還沒來得及再次把臉別開,嘩啦~南暮雪湊近,徹底擁住了她,貼的死緊。
“怎,怎麽了。”
對方不答,只是把頭靠在自己肩上,楚若再次心疼不已,配合的緊緊攬了,“雪兒,其實,你,你是不是想着三天後的事,所以想縱我,對不對?”三天後結局如何,她們不得而知,她只知道她的雪兒,會為了自己不惜一切。
呵,那人笑起來,許久後才開口,卻只有兩個字,“若兒,”
“嗯,我在,雪兒,我在這,”
“我唯一想要的,是與你在一起。”
她低頭,吻了她的手,“我們現在就在一起,”
南暮雪突然的再次吻她的唇,就像一種瘋狂的放縱,她在以行動告訴她,今天,她們什麽都不必想不必理,今天,她們依然屬于彼此。
楚若回應着這個熾熱的吻,可是卻遲遲沒有下一步的舉動,直到将對方抱起來到床邊,她只是用被子裹緊了彼此,最後因為克制而顫抖了聲音,“很夜了,睡吧。”她從不會主動提肚子裏這個孩子,因為她知道這是她心愛的女子,那麽高貴的一個人,卻如此恥辱,是對方最不願提及的事,她說過,只要她想要這個孩子,自己會視如己出,可是,她從對方的眼裏,看出了灰暗,于是她悄悄找了芷兒,白芷兒的回答是,南暮雪的身子太過虛寒,孩子,不能打掉。
這蒼天何苦如此折磨她們,有時候楚若會想,來到這裏,到底是懲罰自己,還是懲罰別人,如果沒有自己,那麽雪兒,就不會受那麽多苦了。
“你分神了,”南暮雪揪揪對方的臉,“在想什麽,你的芷兒姑娘麽?”
楚若回神,燦爛的吻了對方一下,“我只是在想我們成親以後會是什麽樣子,”
“若兒,”南暮雪再次笑起來,“你真的,很不擅長說謊,”
“你……”
心愛的女子已然緊緊的扣住自己的雙手,“早點睡吧,明天,我要你再去做件事。”
“好,”親吻額頭,“晚安。”
第二天楚若剛溜出房,還沒有來得及做南暮雪吩咐的事,顯然老宮主南夢華已經坐不住了,她難得的,去了自己女兒的住所,“聖使,在哪兒?”
“聖使下山後,一直未歸,女兒不知。”
“是麽,我總覺得,她回來了呢,”她陰笑着,“難道我的寶貝女兒就不好奇,自己的聖使此刻躲在何處麽?”
南暮雪并未說話,南夢華卻不怒,反而是悠然自得的坐下,“遲遲未歸,可知道按宮規如何處置?你若現在讓她出來,我可以既往不咎。”
“女兒也想尋聖使出來,不過,的确不知道聖使下落。”
“好,那我幫幫你,”擡手,小果兒一臉茫然的被押上來,然而她也知道自己或許是即将要倒大黴,不停的在求情說自己什麽也不知曉,一切毫不知情,南夢華只是無情的,或者說,是冷漠的,命人在門口架起了油鍋。
火燒的很旺,一鍋冷油很快變得滾燙,靠近一些都無比灼人,南夢華又是一個擡手示意,兩個弟子将小果兒的雙手,置于油鍋之上。
南暮雪還是開口了,“娘親,此事與她無關……”
“誰讓她們交好呢,”南夢華冷冷的笑着,看着發瘋一般掙紮的小果兒,“要怪,就要怪聖使,我數到三,如果她不出來,你這雙手……不必擔心,待會,她們會喂你吃下去的,這手,還是在你身體裏,一,二……”
楚若一個輕功飛過,“見過宮主。”
“聖使終于回來了麽,真是姍姍來遲,,”
面無表情,“弟子回來晚了,請宮主責罰。”
“伸出手來,”南夢華起身,油鍋裏的木勺被她拿起,滿滿一勺熱油,被她緩緩地又倒了回去,再舀,再倒,一直到第三次,她倒了一半,然後,剩下的一半,悉數,全倒在了楚若雙手。
楚若痛的幾乎跪下去,卻還是咬牙忍着,汗珠滴落,卻不曾哼一聲疼,不知花了多大的毅力才做到如此,南夢華走到身後,一只手捏住她肩膀,這個動作讓欲上前的南暮雪生生止住了,她笑起來,十分得意,“這般處罰,少宮主可有異議?”
“沒,有,全憑娘親處置。”
一甩拂塵,冷聲,“百花宮,永遠是我說了算!”
當然,她走之前,帶走了虛脫的楚若。
……
“雪兒,”南宮主幾人聽見消息過來,“楚若她……”
“被我娘帶走了,”
“原來你一直把她藏在這裏,你也是太冒險了,如今被她找到,楚若只怕……”
“若兒不會有事,她很安全,”南暮雪撫着自己的扳指,“娘親今日/此舉也不過是立威,她想告訴所有弟子,百花宮是她說了算,她正在慢慢的架空我,”
段凝跺跺腳,“那你怎麽還這麽冷靜,你不心疼楚若麽,我今天可聽說她傷的很重,”
南宮煙雖然也同樣擔心,但這次可算是逮着機會說對方一次了,“喲,這回輪到你心疼她啦,不怕你家琉璃吃味兒嗎?”
“行了,”南暮雪擺手,“這些事我心中有數,一切,會在大婚那天有所了結。”
“你到底怎麽安排的你也給我們交個底啊,不然我們怎麽配合你。”
“煙兒,你之前和沈若軒回了鑄劍山莊一次,情況如何?”
南宮煙搖搖頭,“沈萬雄是老狐貍,戒心很重,成親的事他不但沒放松警惕,反而回去後提高了山莊戒備,現在是裏三層外三層水洩不通,老宮主如果想趁這個時候吞掉他們,恐怕,不容易。”
“那邊不必擔心,我要你們暗中放風出去說娘親要趁機吞并飛鵬堡和幾個大派,辦的如何了?”
“這事還不簡單,”段凝拍拍胸脯,“現在其實那些掌門都聽見這個消息了,不過沒有傳開來,放心吧,跟我們要的結果一樣,既把消息散出去給柳松鶴他們了,又沒讓擴散開來,總之現在都是明面和平,實際……不過你這麽做,他們會不會一起聯合對方百花宮?”
殷琉璃凝眉,道,“目前來說他們應該是希望坐山觀虎鬥,每家都自認為只有自己知道這個消息,所以聯盟的可能性不大,可是雪兒,你這是一招險棋,很險,稍有不慎,只怕會波及所有弟子。”
“我都想好了,過了這事後咱們立刻帶上忠心的弟子撤去分派的雲霧山,這事,交給你和凝兒去辦,哪些弟子可靠,你們倆務必在這幾天整理好名冊,現在只有你們倆還能置身事外,做事小心些,萬一,有什麽狀況,你們倆立刻帶人走,不可拖延。”
“雪兒,你,你這是……”
“娘不會放過我們,她這半個月以來一直在暗中閉關,今天她能出現逼若兒現身,只怕已經胸有成竹了,只怕大婚那天就是功成之時,到時她定會大開殺戒,你們倆一定要做好準備。”
段凝問道,“那我們為什麽不趁她這幾天還沒成功先下手為強,”
“沒用的,以我們的武功,無論如何敵不過,柳松鶴和沈萬雄兩個老狐貍恐怕會坐收漁人之利,那天最為混亂,只要娘親對他們出手,我們才可以借機行事,所以即便她不出手,那天,你們也要出手,一定要挑起娘親和他們的矛盾。”
“雲霜那……”
南宮煙拉下臉,“別提她,走狗!”
“她有她的苦衷,她那邊暫且不理,還有幾件事,我要你們去做,第一……”
而另一邊的白芷兒聽見楚若被南夢華帶走,直接火急火燎,欲尋南夢華要人……
大婚之日(上)
“南暮雪!”
一劍劈在桌上,而她口中惡狠狠喊出的那人,已是早已偏開到了另一邊,拔劍再砍,被對方死死捏住,再輕松彈開,“你這雙手,可不适合用劍。”
對方滿臉怒意,“我答應若兒回來,不是想看她發生這種事的!你怎麽同我保證的,一切以她的安全為第一,你娘為什麽能把人帶走,你為什麽不攔住南夢華那個瘋女人!”
南暮雪只是坐下,埋頭理理衣袖後淡淡的開口,“若兒很安全,不會有性命之憂。”
“可她受了傷!”她冷笑起來,即便知道使劍不是這人對手,她還是再次舉起,直直指了對方,“那麽滾燙的油,她那麽怕疼的一個人,平時針紮一下都要痛上半天,你是怎麽做到的,這麽冷靜坐在這裏,你根本就不在乎若兒,你和你那個瘋子的娘一樣冰冷無情,蛇蠍心腸!”
“白芷兒,”南暮雪擡頭看去,眼裏盡是犀利的目光,“我對若兒有多少關心,還輪不到你來過問,更何況,這天下,所有人,都不會比我更緊張我的若兒一分。”
“是麽,”冷笑,“那你表現的,可真委婉。”
“你若不希望她有事,就不要輕舉妄動打亂我的計劃,只需要配合我行動,其他的,我會處理。”
白芷兒的眼裏充斥不屑,“到了這一步,你保不住若兒,我憑什麽還要答應你,南暮雪,你自視過高也得有個度,”
“你想看我娘取若兒性命?”
“你……!”
“我說過了,她現在很安全,但是,如果你不聽我的,我娘那邊,你若覺得自己有必勝的把握就盡管去,你死不要緊,不要讓我娘遷怒,害了我的若兒,”
白芷兒張口欲說,對方則是快她一步反問道,“你義父來了麽。”
提劍負在身後,背身去,沒好氣的回,“在路上,成親那天能到。”誠然她再惱,可是莫說單打獨鬥,只怕加上南暮雪和她那幾個護法也不是南夢華的對手,更別說那個瘋女人現在還拉攏了三個大派,沈萬雄,柳松鶴,海蛟幫的幫主也是婚禮那天才能到,這幾個人聯手,江湖鮮有對手,眼下能做的,還是那個不甘心的字,忍。可是,她那麽擔心她,她聽說她被滾油燙了手,若兒,平時那麽怕疼的一個人,你真是個傻瓜,不讓你回你卻偏要來,天底下最大的傻子。
“你覺得,你義父會幫你麽,”
“他沒有回答我,只是說會按時到,若我義父真的與你娘相識,那後果……”雖說有自己,可他們倆的武功皆是如臻化境,只怕使毒不會如此輕易。
“你義父未必對付百花宮,不過,”南暮雪撫了撫自己的白玉镯,道,“飛鵬堡和鑄劍山莊,就未必了。”
白芷兒這次笑的嘲諷意味十足,“若兒沒說錯你,蛇蠍,你真是盡得你娘真傳。”
對方并不計較,而是繼續道,“你義父踏平了那麽多門派,這幾個大派無非是不好攻,如今這樣一個大好的機會擺在眼前他焉能放過,至于他和我娘,一開始就說過了,你這雙手,還是弄些藥草合适,刀劍,”這一絲笑容裏帶了點輕蔑,“不适合你。”
“話我說在前面,他們倆都很精明,我沒有十足的把握,你最好還是想個後招,”
“沒有後招,”南暮雪很幹脆大方的承認,“這是放手一搏的最後機會,而且只有這麽一次,一旦失敗,所有人都得死,就跟博弈一般,而且我們的贏面并不大,你随時可以退出,不過你要是決定留下來,就必須盡全力。”
“你倒是直接,你就不怕,到時候我除了你娘,又除了你麽。”
她揚起嘴角,“不要以為你會使毒,就能殺得了我,”白芷兒不再言語,她卻叫住對方,“我娘的情花醉第十重馬上要成功了,你不如想想,有什麽辦法,可以破了她的金身。”
時間流逝的飛快,一眨眼,南暮雪醒來,今天,她即将要換上那鮮豔奪目的正紅嫁衣,可那個迎娶她的人,卻不是她要的。
咯吱~
南夢華再次來到自己女兒房裏,喜慶的日子,她卻穿着一身素白,“知道,我為什麽把婚禮訂在今日麽?”
南暮雪已經穿着打扮完畢,今日的她,比以往任何都要美不勝收,可她的臉,卻那麽白,那麽冰冷,她起身,重重的頭飾厚長的喜服令行動也變遲緩了,“因為娘親,今天即将大功告成。”
“對,不愧是我的女兒,”南夢華獰笑不止,“可是,我特別恨你,從你出世,我就恨,你不該在這世上,你只是我的一個恥辱,一個失敗,看着吧,百花宮将會如何強大,三個,只要我吸夠三個頂級高手的修為和氣血,情花醉第十重,就成功了,哈哈哈哈哈……”
情花醉這武功雖然霸道,略帶些邪性,卻也沒有聽說需要吸食人的氣血和內力,皆因南夢華上次閉關失敗元氣大傷,她卻心急如焚的想要馬上突破第十重,所以開始強制改變修煉的方法,這是一種走火入魔的方法,每個人的路數,內力系別不盡相同,即便強行将幾種內力克制在體內,一時間武功的确會大增,可是反噬會是成倍的,要控制就需要吸更多人的內力,如此往複,達成了一種惡性的循環,與魔功無異。
“你真是沒用,一個楚若,一個沒用的廢物,還是個女人,枉費百花宮那麽多年對你的栽培,我給過你機會,可是你就是那麽蠢,那麽執着,我告訴過你,百花宮永遠不準有情愛!”
“娘親,又何嘗不是有着百花宮一統江湖的執念,每個人都有所求,只是不同罷了。”
南夢華捏着自己的拂塵,又摸摸自己女兒的臉,那妝容卻花掉了,她揮下手,立刻有弟子上前來重新補過,“這張臉,真是絕色,若是刮花,那一定很好看,今天,是你大喜的日子,我原諒你這一次,知道我為什麽留着那個楚若麽?”她湊過去,在自己女兒耳邊低語,“我要讓她親眼看着,你是如何的嫁給其他男人,今晚,我會把她悄悄的,放在你和熊峰的房裏,讓她看看你是如何在其他男人……”
“宮主,”南雲霜的出現,打斷了南夢華接下來那即将說出的令人惡寒而又龌/龊的話語,“海蛟幫幫主到了。”
擺手,又替自己的女兒整了整喜服,“好了,現在還是早上,很早,很早很早,婚禮要到晚上才舉行,好好享受一下最後的時光吧,我的好女兒。”她走之前吩咐道,“看好少宮主,不許她出去,也不許任何人過來!”
“是。”
至于南雲霜,出門後她囑咐道,“你也去準備,今天,可不容有失。”
“遵命。”
“宮主,”南夢華還未來得及去見海蛟幫的幫主熊義,一個弟子就急急跑來,“飛鵬堡,鑄劍山莊還有幾個大派皆被人襲擊,”
南夢華反倒顯得挺冷靜,望着天色開口,“還有呢,”
“還,還有,消息傳來,是,百花宮所為,現在幾家主事人已經坐不住了,要找咱們算賬。”
弟子退下,南雲霜也還沒走,便道,“宮主,這事,不是我們的弟子所為。”
“應該說,不是我派去的人,”她盯着自己的拂塵,“動作很快,這麽沉不住氣,已經等不到拜堂了麽,雲霜,”
“是,請宮主吩咐。”
“你去……”
……怦有人憤怒的拍碎了桌子,“南夢華呢,叫她出來,今日/若不給一個交代,我等定要踏平她這百花宮。”幾個大派受到攻擊,他們的當家都來了此處,一時半會根本回不到自己地盤,此時趕回去無異于遠水解不了近渴,與其匆忙回去徒勞無功,不如在這百花宮等她南夢華出來,再不濟的,他們幾家掌門聯手,還怕對付不了一個南夢華麽。
“好大的口氣,”
伴随着南夢華的進門,所有人情緒更是激動到極點,全都站了起來,“南夢華,你!”
“幾位稍安勿躁,這事,南某會給大家說清楚。”
“還說什麽,”金刀教的教主開口,“咱們本來井水不犯河水,如今你請我們來觀禮,原來打的是這種狗主意,南夢華,你好卑鄙!”
南夢華掃視一眼,卻發現沈萬雄和柳松鶴并不在這一群人裏,她喚來一個弟子詢問,對方只答今天起就沒有發現二人蹤跡,再次擺手,其他弟子奉上茶來,“各位冷靜些,若這事是我做的,此刻還會來這裏見你們麽,何況,你們有什麽證據說是我百花宮所為,此事,只怕是有人別有用心,大家莫要被人利用。”
其實在場的人并不多,無非是幾大派的話事人,所有人警惕的望着杯盞并不動口,南夢華見狀笑起來,随手拿過一杯飲了,這才有幾人放下戒心喝了,有人回她,“之前就有傳聞你要趁着今天對付大家,飛鵬堡和鑄劍山莊離你們最近,他們有弟子拼死過來,說是穿着白衣的女子襲擊,定是你百花宮所為!”
“确實不是我所為,”南夢華反而去自己的位子坐下,沒有人注意,大門已然被悄無聲息的關上,屋子裏開始有些發暗,有人反駁,“你說不是就不是了麽,”
“因為,”對方嗓子變得沙啞而恐怖,“我派去的人,還不到動手的時刻。”
“你!”
“你們以為,不喝這杯茶,就無事了麽,來了百花宮這麽多天,檀香的味道好聞麽,我只在裏面多加了一樣東西,本來是無毒的,但是你們每天吃的飯菜裏,還有另一種獨特的奇花,這兩者混合,毒,早就在你們體內了,哈哈哈……”
所有人心中大驚,暗嘆他們大意了,與此同時中/毒跡象開始顯現,暈厥,乏力,一絲內力也用不上來,“大家快靜坐,把毒逼出來!”
“試試吧,看看百花宮的毒,是多麽的可怕,強行逼毒,只會加速毒發,我本來沒有那麽快動手,”南夢華起身,她的眼睛充血的可怕,已經是通紅的厲害,變成了嗜血的惡鬼,仿佛來自最可怕的煉獄,“進來這,就別想出去,你們,将是我練成情花醉的墊石!”
那金刀教的教主沒反應過來,已然是被拂塵勒住脖頸,區區幾秒,拂塵變得血紅,仔細看去,千萬根獸毛是被鮮血一點點浸透,脖子上是無數道細絲一般的傷口,被密密麻麻的雪白覆蓋,血珠一點點的游走,最終來向南夢華這邊,她心滿意足的,另一只手用力吸住對方後背,将氣血與內力修為,吞噬的一幹二淨。
不過片刻的功夫,金刀教教主已經開始幹癟下去,只留下一雙不甘的眼珠暴凸着,大家被這可怖的一幕吓到,奈何現在內力使不出來,他們只能先想辦法逃命,費勁的去向門邊,門早已從外鎖住,任其他人如何求救,也不會有人問津,南夢華笑的更加猖狂,“真是美味啊,哈哈哈哈哈~”
“少宮主,用飯了。”
南暮雪過去,眼看着食盒打開,弟子将菜一道道擺上,終于,最後端上來的,是一盤新鮮的荔枝,利,一切順利,反之則是情況有變,到了此時此刻她仍然不能松一口氣,目前,只成功了一半。
……
我也不知道我在寫啥了,就這吧哈哈哈
大婚之日(下)
咯吱~
門被人推開,給這昏暗的屋子帶來了一絲明亮,這是南夢華關押楚若的地方,她手上還有被熱油燙傷而留下的一個個明晃晃的大水泡,多日來的黑暗令她對這突如其來的光線感到不适,竭力望去,也只能在刺眼下看見黑影罷了,來人開口,“是時候了。”
今天的每一分每一秒都似乎流逝的很快,眨眼已然是到了下午,是該行禮的吉時了,南暮雪鳳冠霞帔,依舊是最耀眼的那一個,當她步入大殿時,這裏,卻靜悄悄的,空無一人。
“不好奇人去哪了麽,”
是南夢華的聲音,她從後走來,冰冷極了,一步步靠向自己的女兒,然後擡起拂塵,下一秒,只是輕輕一撣,“上好的喜服,落了灰,就不美了,”
南暮雪也不轉身,就那麽筆直的站着,不疾不徐,“幾大派掌門的屍體,娘親如何處理?”
“有時我有些後悔,百花宮,為什麽沒有養狗,今後我會考慮的,就不用處理的那麽麻煩,”對方說的如此輕描淡寫,若不是有人親耳所聞,怎會知這看起來頗為動人的容顏下,藏着一顆怎樣毒辣的心,“從山上扔下去太多了,有個地方,更适合他們,其實,百花宮從來不缺處理屍體的地方,它一直在你眼前,可惜,你看不見。”
“那柳堡主和沈莊主……”
“我的寶貝女兒不是什麽都知道麽,”南夢華走到她身前,擡手替她整着紅嫁衣,“這樣的結果,不是你所期盼的麽,你猜,這兩個老狐貍在哪呢,先不急,我想,待會時辰到了,他們會出現的,至于你,我想,你該知道怎麽選。”
只需要輕輕揮動手指,幾個弟子就用劍抵着一個虛弱的人上前,她張口,“師……師傅,”
傷痕累累,滿身的血印,此刻南暮雪臉上再無平靜,她剛上前一步,便被南夢華擋了去路,她不甘,眼睜睜看着弟子再次把人押了退下,“娘親,”
“怎麽,這個稱呼從你嘴裏喊出來,還真是,陌生,”南夢華撫撫對方的臉,她只需要輕輕的一下,就可以毀掉這張讓江湖無數男兒心醉的容貌,“只要今天有一丁點,與我安排的不同,楚若,哦不,你不喜歡說出她的名字,應該說,你的愛人,你知道後果,雪兒,我告訴過你,人絕不可以被七情六欲束縛,這,就是你的弱點。”
“娘親這般,不考慮綠柳山莊的武林盟主與醫神白家了麽,”
“放心,過了今晚,應該說,等你和熊峰洞房之後,”她竟笑的那麽龌/龊,明明說的是自己的女兒,可臉上的表情,卻令人無比作嘔,“我自會放了她,還會替她安排一門好婚事,林家也好白家也罷,她身中百花蠱,若我一把燒去靜湖邊上的葉下堇,猜猜看吧,那醫神家的後人,能否救她,”倏的,這張臉變得猙獰,猛烈掐住南暮雪喉頭,“你以為我什麽都不知道,你們早就認識,想讓那姓白的保她,我偏不遂你們的願,我要讓全天下都知道,她只是個女人,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會把她指給誰麽,我想,柳少鵬,會很感興趣。”
南暮雪只是攥着拳,“還請娘親……”
“求我?有求于我,也便是這幅模樣,不過,我更讨厭懦弱的人,千萬,別跪下來求我,那樣我只會更看不起你,我一早就說過,百花宮永遠都是我說了算!順我者昌,只要過了今天,你,再無作用,如果你聽話,我還能留她茍延殘喘,現在,蓋好你的蓋頭,我們得等一等沈柳兩家的家主,半個時辰,他們會來的。”
事實如南夢華所說,今天一天都不見人影的沈萬雄和柳松鶴一起出現了,這時夕陽開始西下,到處張燈結彩,今天的婚禮并不在大殿,反而是準備在了空曠的屋外,假意的客套後,大家相約去外面,就好像什麽事也沒發生,南夢華在後面拍住自己女兒,“你以為命人去偷襲他們兩家,再把線索引到我這來,這樣就能逼我們反目?是,不錯的計劃,我也确實想除了他們,他們自然也是一樣的心思,可你知道他們為什麽會回來麽,”
南暮雪順着那眼神的示意方向看去,柳少鵬和沈若軒幾乎是被押着過來的,他們倆前後左右皆有四個弟子,看着是簇擁,實際沒有任何人能近半步,而看他們步伐,不出意外,應是暫時被封了內力。
“柳家可就這麽一個兒子,雖然廢了,但柳松鶴絕不會棄他不顧,至于沈萬雄,一個是不足以鉗制他的,不過多有幾個,尤其是他最寶貝的長子,那就不一樣了,這幾個蠢貨,輕輕一哄就上當,真是差他們的爹太多,和你一樣的無用,好了,準備拜堂吧,你的新郎官,已經在等你了。”
比武場上,四家的家主已是正襟危坐,就等着三對新人同時行禮,三對新人,戴了緋紅薄紗蓋頭的南暮雪,南宮煙,南雲霜,再加上熊峰,柳少鵬,沈若軒,每個人臉上,都是不一樣的神情,冷漠,無情,擔憂,憤怒,哪裏像是一場婚禮,而看臺下那四周的人,神色則更為複雜。
事情也沒有那麽戲劇,沒有等到他們拜堂才有人姍姍來遲喊一句且慢,不過,也稍微還是有一些的,白芷兒與林绛紅出現,直接大聲道,“南夢華,把若兒交出來!”
“白姑娘,”坐在上面的南夢華輕蔑的笑,“我念你是醫神家後人一直敬你三分,莫說我還沒有将楚若的婚事定下,即便定下是你與她,她至死也是我百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