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56)
女,”楚若配合的回她,說完兩人還笑起來,“不過你這訛人也靠點譜啊,就一個反胃就有了,那你月事……不對,你月事,最近是不是,”
南暮雪的臉色倒突然有些變了,接過話去,“一直沒來,”
“你之前身子寒,月事不準時這事便也沒注意,應該不會吧,不然,”楚若也開始覺得有些不對勁了,小蛇蠍這幾天的反應,那分明就是有了啊,“你自己把脈試試?”
砰砰~
阿月在外面敲門,南夢華叫所有人過去,進行第二場比試,這次比的,是柳松鶴與沈若軒,沈萬雄與柳少鵬。
二人匆匆往外趕,那把脈一事一時也就忽略了,“你娘這也太突然了,每次都讓人措手不及的。”
“沈若軒和柳少鵬,看他們能分別抵擋柳松鶴與沈萬雄多少招,誰能接的招多,誰就勝,雖說是點到為止,但是柳松鶴與沈萬雄為了自己兒子,雖不說傷了他們,出手也絕不會留情,務必速戰速決,”南暮雪笑一下,“看似試探他們的兒子,其實……”
“其實是試探那兩個老狐貍的武功!你娘行啊,就算他們猜到她的目的,為了你也得硬着頭皮打,”
“這是他們的選擇,她在考慮自己的實力能不能與他們抗衡,确切的說,是以一敵二,如果可以的話,要不了多久,鑄劍山莊和飛鵬堡,這兩個江湖久負盛名的門派,再也不會存在了。”
“你是說她有可能會借着這個機會,端了他們老窩?”
“娘親什麽都做得出來,如果那樣,下一個被廢的,就是我。”
“雪兒,那……”
“沒事,”南暮雪對她溫柔的笑,“有我在,放心。”
标題太麻煩不想了
百花宮的練武場上,柳松鶴父子與沈萬雄父子紛紛站定,南夢華擡手,南雲霜已是在香爐內插了第一炷香,“兩位賢侄都分別有一炷香的時間,誰能接到的招多,那麽這一次的比試,就算誰贏,咱們有言在先,點到即止,若是這二位世侄中哪一位受了傷,那這比試,就當他勝出了。”
先上場的是柳少鵬和沈萬雄,兩人拱了拱手,柳少鵬拔/出自己的翻雲劍直直便刺過去,不過很可惜,且不說這一招雖然快狠,可他已經沒了內力修為,現在,也不過就真是拳腳的功夫,上一場能贏沈若軒那是對方故意輸的,而以沈萬雄功力避開絕非難事,而且最重要的是,他自己失手了,重心稍稍不穩,楚若發現這大鵬鳥自從被自家小蛇蠍收拾完之後現在這性子可真是變得多了,性情大變啊,感覺畏畏縮縮的,以前臉上那種狂的感覺早就沒了蹤影,現在更像過街老鼠,看人的時候充滿警惕,尤其對着小蛇蠍還有一絲恐懼,從前這貨是何等的意氣風發,想來也是,他這也是從小含着金湯匙出生的,過慣了人上人的生活,走到哪都是一群人簇擁着,也算是武林的未來之一,如今沒了一只耳,手指也少了幾根,男人也不能做了……變成這樣,不難解釋他的消極,楚若搖搖頭,這厮,算是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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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感慨時,沈萬雄已經卸去了那把翻雲劍,柳少鵬臉色一變,本來他已經沒了內力,仗着寶劍姑且能抗衡幾下,如今劍被人打掉,那自己也差不多了,果然,沈萬雄再反手一掌,并不算用力,但足以将他打下臺去了,而香爐裏的香,只燒了半炷都不到。
“少堡主身手不凡,”沈萬雄臉上是得意的笑,這個不凡被他故意咬的很重,“想必将來接管了貴堡,那定是更上一層樓的,哈哈哈……”
柳少鵬垂頭走回柳松鶴身邊,不敢看一眼,翻雲劍狼狽的背在身後,“爹,”
柳松鶴淩厲的眼神看了一眼自己的兒子,然後也笑着回話,“哪裏,自是不如令郎的,我這小子身子孱弱的緊,或許哪天就去了,自不比十一公子長壽。”
聽聽這話,意味太明顯了,暗諷沈十一短命,兩個老狐貍,萬萬沒想到為了我家小蛇蠍,都給撕破臉了,唉,好想偷瞄小蛇蠍一眼,不過南夢華在,還是繼續想想吧。
再來就是沈若軒和柳松鶴,香已經點燃,客套一下後便直接開始了,只見沈若軒咳咳喘喘,不過攻過去時也還算穩固,他的雙手戴着兩副特制的鐵套,十指指尖的鐵甲鋒利無比,猛一下撲去,若是一般人被抓到,定是馬上血流如注,然而柳松鶴又豈是輕易能傷到的,他只微微的偏一下,就輕而易舉躲過了這鐵指套,反手就是一掌,沈若軒往前一步,幾乎半膝跪地,他努力堅持着,終于轉過身來,再次襲去……
接下來的時間就很無聊了,沈若軒打不過,但他很機智,身體也很敏捷,打一下左邊後立馬移開,再不就是玩聲東擊西的把戲,總之就是一個字,耗,柳松鶴滿臉不悅,如若不是點到為止,只怕也不會是這番光景。
終于,一炷香不多不少剛燃盡,柳松鶴還是把沈若軒打倒了,他收了手,“虎父無犬子,這一局,柳某與犬子輸了,恭喜二位。”
……
“爹,”在回到房後,柳少鵬不解的問,“為什麽要我故意輸掉,還有你為什麽也輸……”
一道犀利的目光瞧去,他吓得低頭不再言語,倒是柳松鶴重重嘆氣,“你真蠢,南夢華想試探我的武功,借你們倆的手看我和姓沈的狐貍罷了,何況這一場,沈若軒一定會贏,他已經輸了一場,輸不起了。”
“若是他也輸,那南暮雪那個賤人不就可以娶……”
“你以為南夢華會看着我們一直贏?沈萬雄是明知她打的算盤也逼的必須全力以赴,我們就不一樣了,有些時候,就必須保留實力,你沒發現南夢華從來沒說過比幾場麽,若是你今天勝了,那一定還會有第五場第六場比試,不好好從我們身上得到點東西,她豈會輕易把那個賤人嫁出去,這對母女,都是賤人!”
“那現在大家各贏一局,我們該怎麽辦,而且,為什麽非,非得娶那個賤人……”
柳松鶴怒目而視,“無用!一個南暮雪就把你吓成這樣,你以為我們這麽辛苦是為了什麽,是為了這個百花宮,我要将她們一網打盡,至于那個賤人,到手之後,她怎麽對你,你可以十倍百倍還她,慢慢的折磨她……”
柳少鵬腦補着到時候該如何懲罰那個害自己變成如今模樣之人,為了遮醜,他不得不将頭發散亂的垂下遮住那本該是耳朵的地方,如今只是空洞洞的,手也不得已戴上了假指套,他獰笑起來,南暮雪,這一切都是拜你所賜,我一定,會好好報答你!
“走吧,咱們也該備上點禮物聊表誠意了,”
畫面又來到楚若這邊,南暮雪坐在搖椅上,而她則是在一旁蹲着,看起來頗有些乖巧,那人一臉溫柔的撫她,“所以,明白了麽?我娘是不會輕易讓他們其中一家……”
“我知道,她想制衡他們,你說,這比了兩場如今一人一次,這不跟沒比一樣麽,”唉,小蛇蠍她娘,也不知道哪天才算個完。
“她怎麽可能看着他們兩家就這麽輕而易舉将的将我娶回去,不管是誰,也不管最終誰勝誰敗都好,這次上了山,就別想一點好處都不吐出來,”
“咦,她不做商人可惜了,”
“去把牆上的冰冥拿來,再把你的冰煞備好,”
“做什麽?”
南暮雪輕笑,“接下來,我娘就會把這兩件至寶,物歸原主,”
“哦,她想……”
點頭,“兩家不會在這時候真的收回去,這樣一來,以後這兩件東西就光明正大了,而且,他們一定會先送上部分的聘禮,”
“哦,”似懂非懂,結果卻作死的道,“所以你平時那麽算計是跟你娘學的吧……”
啪!抱頭,“你又打我頭你,”
“下次再敢胡說,直接掌嘴,”
嘿你咋那麽不可愛,一天懶洋洋的躺椅子上活都我做了還想打我耳光,湊過去,“我覺得吧,掌嘴這事,你不能用手,”
她挑眉望她,明知這家夥是什麽意思,還是問了,“那用什麽?”
“那,肯定是以嘴治嘴啊,”點點自己的唇,立刻就湊了過去,可惜被南暮雪偏開了,她鼓嘴正要說話,卻聽對方道,“去給為師做些小點來,”
“你現在挺嘴饞啊,”楚若眼裏也是同樣的寵溺,上去輕輕碰了碰唇,“好吧,難得我媳婦兒主動開口,你想吃什麽,”
南暮雪擡手揉着她的雙耳,“都可,我想睡會。”
“那我現在去,嗯,不然我今天給你弄個炸雞塊,再備幾塊蜜餞和水果,還有花生,你乏了就乖乖睡會,醒來就可以吃了。”
“好,”心上人已然是拿過備在此處的長袍給她蓋上,她忍不住的,去親親那人前額,“若兒,”
“嗯?怎麽啦,”對方眨眨眼,那笑容如此的燦爛,透着潔白的皓齒,“這麽快就舍不得我啦,我還沒走呢,”
“快去,莫要吵了為師休息。”
……一點都不可愛,略略略,一個死亡直視,“咳,我去了啊,去了。”
本來還是閉目安睡的南暮雪在楚若離開後卻立馬睜眼變換了模樣,“阿月,”
門外的阿月立刻推門而入,“是,少宮主有何吩咐。”
“去把白芷兒請來。”
當白芷兒來的時候,南暮雪已經正襟危坐在等她了,她嗤笑一聲,“哎呀稀奇真稀奇,找本姑娘來做什麽,先說好,你這百花宮除了若兒,誰有事本姑娘也不會,聽清楚,是絕對不會,醫治的,更何況你堂堂百花宮少宮主……”
“是關于若兒的,”
冷冷的幾個字,足以讓白芷兒收起這幅不屑和無所謂的嘴臉,南暮雪看在心裏,你這家夥,有這樣一個人肯為你如此,到底是好事,還是壞事呢。
……
“雪兒,我回……”
“若兒,”一進門,沒想到的是白芷兒也在,親昵的挽住她,“正好,人家有事找你,你陪我下山幾天。”
……姐姐我家小蛇蠍在呢,你想要我的命哦,拼命想掙開,“那個,我,”
南暮雪倒是一臉的無所謂,坐在搖椅上翻書,“白姑娘此行是特地來幫聖使的,如今她有事,聖使理應……”
趕緊就直奔小蛇蠍去了,“雪兒,我又沒……”
“人家幫你,你現在來幫人家也是責無旁貸的,”
“可是你娘那邊……”
“我自會同她去說,不必擔心,”
白芷兒過去拉她,“哎呀,你聽見了,她都放話了,你還不肯同我去?”
“可是……”
“別可是了,哼~”故意翻白眼,“之前還說是什麽朋友,如今我有事,你也不肯幫我,再說了,這次下山,還不是為了查殺我的人,我要是不來百花宮,說不定也不會生出這事。”
“你查到是誰了?”
“可以說有眉目了,應是幾年前一個來求我醫治他受了重傷的兒子的人,不過當時我聽說那厮是個奸淫擄掠無惡不作之人,這樣一個人怎能救他,于是我拒絕了,那人當時很悲憤的告訴我一定會來複仇,想不到區區幾年,他果然來了,說完了,說這麽半天你到底跟不跟我去,不去就算了,由得本姑娘自生自滅,反正我這個朋友是不重要的,”
“我同你去就是了,”楚若捂了額頭,此女最近怎麽頗有腹黑小蛇蠍的感覺,唯一的區別就是溫柔,不過這是糖衣炮彈啊,她蹲下去拉拉南暮雪手臂,“雪兒,我那個,和芷兒……”
“行了,”南暮雪不作理會,“她死了你就只有林绛紅一個選擇了,她還有那麽點用處,你們去吧,早去早回。”
“那,你真的不氣?”
白芷兒在一旁拉着楚若就走,“放心吧,她有什麽可氣的,我死了你可就跟別人洞房去了,走吧,收拾收拾,咱們明天一早,準時出發。”
待的人走,南暮雪手裏那本書籍便被她扔到了地上,她走到門邊,望着那所愛之人的背影,嘴角便不由自主上揚,“若兒,”
夜晚,南暮雪并未入睡,因為從一開始她就知道,今夜會有人來。
“雪……什麽嘛,你早就知道我要來,就坐着等我呢,”
“不愛來可以回去。”
趕緊去床邊并排坐下,摸手,“哪能不愛呢,”
掐下颚,“不怕我娘突然來了?”
“為了你,死也不怕……”
“這個字,不要輕易說出口,”南暮雪用手摩挲她的唇,“明天下山去後小心些,記住我同你說的,任何時候,都不可以将自己置于危險。”
楚若突然就覺得鼻子發酸,抱住對方,“雪兒~”
“呆子,”南暮雪拍了她的後腦,笑着,“還哭鼻子,難不成你是打算一去不回了?”
“不是,就是舍不得你,一天一分一秒也舍不得你,你越這麽囑咐我,越覺得像生離死別了一般,”
“不讓你說這個字你偏要說,”她扯扯她的耳,“好了,你早些去,便早些回,還有,”
“還有?”
“不許看那個姓白的,平時除了必要的交流,不許同她說話,更不許同她獨處一室,要讓為師發現你膽敢犯其中一條,”威脅性的撫上後背死穴,“你知道後果。”
我就不信你真舍得戳死我,“你是醋腌小蛇蠍……疼,”
沒好氣的松手,“桌上有些銀票和碎銀,還有一瓶百花蠱的解藥,每一粒都能管一年,其他還有些普通的解毒丸,還有……”
“你這是做什麽,我就去四五天,你給我那麽多東西幹嘛,”
“之前不知是哪個膽小鬼,總擔心為師哪天漏了解藥來着,這次多給你些,省得你又捅出什麽事來時尋你還得花時間,好好拿着吧,總之,不許用她姓白的東西,錢也不準。”
哈哈,搞了半天還是醋啊,“知道啦,只用你的行了吧,反正我是你的小白臉,一輩子都是。”
“沒臉皮,”
“不早了,我們睡吧,”
二人睡下後楚若剛要去抱對方卻被南暮雪拉進了懷裏摟着,她便配合的縮在裏面,“師傅這是擔心徒兒冷麽,”
“是為師自己冷,想來你這厮也就暖床這作用了,自是抱緊些的,”
她們倆便都笑了起來,楚若幸福而惬意,“嗯~雪兒,我想一直睡你的房間,”
她吻她,“好,等你回來,我們天天一起。”可是,我不能讓你回來。
……………………
師傅是有了,但是是假的,不過她們以為是真的哈哈哈反正真真假假,兒童節快樂呀小夥伴們
藥丸藥丸
“芷兒,你怎麽把我的窩頭也帶上了?”這姑娘咋想的,出來找殺自己的人還抱着兩個狗,這不礙事嘛。
白芷兒眨眨眼,回對方,“和我的小狗作伴啊,不然路途遙遠,它會寂寞的。”
……“一只狗寂寞……”
“當然會寂寞了,你看別人都是雙雙對對,我們倆不也是一起出出入入麽,它看在眼裏,肯定難過。”
“可是我們此行是出來尋那個殺你的人,你帶着它們,可能不方便。”
“沒什麽不方便的,再說,我這也是為你好,你想想,你不在山上,把它一個人留下,萬一它哪天跑出去被哪個嘴饞的弟子瞧見,或者被你那小蛇蠍的娘發現,到時候……诶我可聽說她之前……”
一想到南夢華,楚若就覺得一陣惡寒,趕緊把窩頭抱在懷裏,“你別說了,小心吓着窩頭。”
白芷兒笑的很調皮,“它叫窩頭呀,不管,那你也得給我的小狗想個名字,快點。”
“那就,窩窩頭?”
……“認真些,”
“饅頭,玉米,小米,橘子,南瓜,別走那麽快嘛芷兒,等等我呀~”
百花宮……
“楚若到底去哪了?”
“不知道。”
書房內,三位護法正與她們的少宮主同坐一桌,除了南暮雪,每個人臉上都有幾絲愁雲。
“雪兒,”殷琉璃搖搖頭,“這可不是鬧着玩的,難道宮主問起來時你也這麽答她麽,”
“就是嘛,”段凝有些氣惱的模樣,“我們都不信,更別說你娘了,你也考慮考慮自個,她下手多狠還用我們提醒你麽,”
南宮煙也補充道,“你到底是怎麽想的,這時候讓楚若同那姓白的走,你……”
“不必再說,這事我不想提。”
“你,我還不想管呢,不是你要怎麽樣你也給我們交個底啊,”段凝急的不得了,“為着你們倆這突然找上門的親事,大家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你倒好,風輕雲淡的,跟個沒事人一樣。”
南暮雪撫了下扳指,反問,“我急,這求親之事就能作廢了?”
嗆的說不出話,“你,”
“好了好了,”南宮煙緩和氣氛,“凝兒也是關心你,雪兒,楚若已經走了四五天了,你這葫蘆裏到底賣的什麽藥,還不肯同我們說麽。”
“我今天喚你們來,确實有事,”她盯着手上的白玉镯,是那人送她的,若說這世間還有什麽自己在意的東西,便是那個家夥送的。
“我也猜到了,”殷琉璃為人謹慎,再次觀察了四周,确定沒有異樣才繼續,“你突然傳我們幾個過來,楚若又沒了蹤跡,恐怕是有什麽大事,否則你不會放她跟那姓白的走,雪兒,你老實回我一句,是不是打算讓白芷兒帶楚若離開,再不踏足百花宮。”
南暮雪輕揚嘴角,“琉璃,有時候我在想,你并不比我和雲霜差,凝兒這丫頭天天和你一起,倒也沒點進步。”
段凝頗為不服氣的哼了一下,嘴巴鼓鼓的,殷琉璃戳她一下,一臉的寵溺。
“我有了。”
三個字,很簡短,短的一下就說過了,三個人對望一眼,不知道是個什麽模樣,南宮煙疑惑但卻又有幾分明白,“你說的這個有了……”
“就是你想的那樣,幾天前,我發現自己有了身孕。”
三人差點沒從自己的椅子上掉下去,段凝更是驚得張大嘴,“你有……唔唔……”
“小點聲,小姑奶奶,你怕別人聽不到麽,”止住對方後殷琉璃才接着問了,表情比之前更加嚴肅,“你肯定麽,這可不是說笑,”
“那天我自己把過脈之後又叫了白芷兒來,為的就是确信萬無一失,不信,你們也可試試。”
百花宮以百花為根基,弟子雖不如白家厲害,多少還是識些醫術的,簡單的把脈絕對不成問題,只不過她們的武功也不差,所以人們有時候往往會忽視了這個問題,眼下三人都不可置信的探了一下南暮雪的脈搏,臉色就變得無比難看了,段凝出聲,“你這手臂上的守宮砂不是還在……”
“假的,”南暮雪說話向來惜字如金,如今這二字說了以後也不再多做解釋了。
不過她這話說出口,其他三女也就知道怎麽回事了,段凝還喃喃自語,“我還說那家夥挺老實呢,當時還信誓旦旦說什麽不會碰你……”不過若是她知道當日/是南暮雪做主動誘了楚若的,只怕更得合不攏嘴。
南宮煙則是驚訝的厲害,“就算是你們倆那個……可是,開什麽玩笑,兩個女子怎麽可能有孕……”
“兩個女子,絕無可能,”殷琉璃盯着南暮雪,“雪兒,你……”
“這就是我今天來找你們的目的,”
“你想讓我們幫你查這個人?”
南暮雪望着遠處,“說實話,若不是這脈象在此,直至此刻我仍然覺得沒有可能。”
“根據你這脈象來瞧,時間應該是上山之前,那時你不是天天與楚若一起……”
搖頭,“也不是夜夜一起的,”
“這麽說,有可能是什麽人給你下了什麽藥然後晚上潛進你房裏……”段凝說到一半停了,“算了我不說了,”這種事發生後當事人只會痛苦不堪,如今去推測這經過不亞于傷口撒鹽,自己怎麽就如此口快。
南暮雪臉上居然還有笑意,“怎麽,”
“你還笑得出來,”她說完又埋下頭去,這種事不管發生在誰身上都是讓人崩潰的,更何況是那百花宮高高在上冰清玉潔的少宮主,她是怎麽做到這幅樣子的,“雪兒,你,不管怎麽樣,我們幾個都會支持你的,琉璃煙兒,你們說是不是。”
“這事還有許多疑點,我不否認這是其中一種可能,”
“其中一種?你意思還有其他可能?這,這根本不現實,”
“世事無絕對,”這話是她的若兒告訴她的,而她,一如既往的信她。
南宮煙開口,“你們說,有沒有可能,女子和女子能有孕呢?”
“聽就很荒謬麽,”
殷琉璃搖了搖頭,“不,天大地大,或許有,咱們不知道呢,但這總得其中一人有些什麽不同吧,也可能練了什麽邪功也未必?”
“什麽邪功?”
“我哪知道,我只是說有這個可能,你這丫頭啊,”
“哼~”
“雪兒,即便有這個可能,可楚若她學的都是百花宮的武功……”
南暮雪坐回搖椅閉目養神,“不排除這個可能,若兒的身世有些特殊,也或許她來到這裏時身體發生了某些變化,這是不得而知的,這事,還有第三種可能,”
“還有?”
“那就是我娘,”她的聲音聽起來很慵懶,不知道的人絕不會相信她在說一件如此認真之事,“她做了手腳,例如是下了什麽藥,讓我産生了有孕的跡象。”
“你是說,假孕的藥?可是從沒聽說過啊,”
對方懶洋洋的回她們,“如果是最後一種結果,那就說明,她正在密謀一件很可怕的事,”
南宮煙重重地嘆了氣,“可是她這麽做的目的是什麽呢?”
“暫且看來,可以離間我和若兒,至于別的,若是能猜到,也就不是她了,這件事一天沒有定論,一切就都有可能,你們三個順着這三個方向去查,務必小心,怎麽查我不理,定要盡快給我結果,琉璃,我娘這邊,就交給你,萬事小心。”
“是。”
其他人走後南暮雪再次睜眼,身旁的書冊裏夾着一張楚若的畫像,她便溫柔的笑了起來,“我倒希望,是這第二種結果,雖然我不喜歡孩子,但若是和你的,那也未嘗不可。”
十天後。
“若兒?你在發呆?”
撐頭,“啊,我在想我家雪兒,”
酸溜溜開口,“啧啧,你是當我不存在麽,”
“芷兒,我,”楚若埋下頭去,“這幾天我心神不定的,不如,不如我們先回去吧,等把成親的事解決了,我再陪你找,好不好?”
她不忍的偏過頭去,裝作同小狗逗趣,“人家難得來找你,你天天同她一道,這才幾天而已,罷了罷了你自己回去吧,我一個人去找那仇家就是了,”
楚若想了想,嘆口氣道,“我還是同你去吧,咱們盡量早去早回。”
“真的嗎?不枉我對你一往情深……”
“咳咳~”
“好了好了不逗你,”
“芷兒,你那仇家到底在哪啊,出發前你不是有他蹤跡了麽,怎麽這幾天感覺跟沒頭蒼蠅一樣亂撞呢,”
對方眨着無辜的雙眼,“查到的消息就是這麽寫的,找不到人我有什麽辦法,我又不願意……”
這姑娘真是……“算了算了,我們出去問問吧,看有沒有線索,都出來十來天了,得趕緊回去,不然雪兒該擔心我了。”
白芷兒望了那背影笑着搖搖頭,若兒,這一次,我必須帶你走。
……
“楚若和那醫神家的女子去哪了?”
“女兒不知。”
南夢華斜眼看去,“派人找了麽,”
南暮雪目視前方,不卑不亢,“去了,”
“為什麽一開始不讓人跟着?還是,你有心放她和那個白芷兒私奔?”
“絕無此意。”
南夢華抖抖自己的拂塵,“那你說,她們還會回來麽。”
“不知。”
“我與你打個賭,楚若她,一定會來。”她拍了自己女兒的肩,“如果她不來,我就殺了四個護法,傳令下去,讓她們四個去找她。”
南暮雪還是淡淡的,應了一聲是,然後便走了。
南夢華在後方笑的陰冷,愛人和臂膀,你選什麽?你想讓她走,休想!
“南宮主今天請我們兩家來,可是那婚事……”
南夢華笑笑,“婚事且不說,今天主要是有另一事分別請二位,”她擡一下手,南暮雪手拿着冰冥鞭過來,“柳堡主,這冰冥是之前令郎來時不小心遺留在我百花宮的,當時也有些誤會,如今已然是修繕完畢,自當物歸原主。”
至寶冰冥,柳少鵬兩眼直盯着,幾乎就想接過來,柳松鶴心裏恨急,奈何自己現在要放長線釣大魚,只能一步步暫且被南夢華這個老女人牽着鼻子走了,當下起身擺手,“哪裏哪裏,當時是犬兒無知,自己燒壞了東西還發脾氣推給少宮主和那楚聖使,他回家後我就責罰過了,即便宮主不提,我也是打算好的,這東西于我飛鵬堡也無用,百花宮修好了它,正好與貴宮的寒冰掌法相印,也說明是緣,何況兩家關系匪淺,這将來,或許也是親家,區區一件兵器,不值得推來推去,還是百花宮留下吧,就當,柳某代犬子先奉上訂禮。”
目的達到,她客氣一句又對着沈萬雄道,“原本是該将冰煞奉還莊主的,偏偏聖使這幾天下山了去,莊主放心,待聖使回來……”
沈萬雄也是擺手,“能得百花宮瞧上,也是這兵器有造化,何況這事也是有些誤會,之後貴宮是送了銀票來的,沈某當時也是氣昏了頭拒之門外,宮主如今這番,可是打我的老臉了,楚聖使喜歡,就當是第一次來百花宮的見面禮,這冰煞的事,切莫再客氣了。”
“二位海涵,那我,也就不推卻了,今天時候差不多了,不如,大家一起用飯吧,正好商議一下下一場比試。”
“卻之不恭。”
一盞茶後。
南雲霜不知何時出去的,帶了一壇酒回來,“宮主,這是今年的新酒,已經熱好了,”
“衆位,這幾天山上夜裏涼,來,喝杯暖酒,”飯桌上,南夢華母女,柳松鶴、沈萬雄父子坐在一起,三大護法于兩邊候着,其他弟子和婢女在旁邊伺候,“來,我敬大家一杯。”
其他人紛紛起身,其他弟子正要上前倒酒,南雲霜卻擺手将人打發開,“這酒難得,你們的手莫要髒了它,我來。”
“是。”
說罷她便一個接一個的于所有人碗裏倒滿酒,最後來到南暮雪這,卻似乎沒有站穩,一個趔趄,手抖,不偏不倚,全倒在了手臂上,她趕緊放下酒甕要去給對方擦拭,卻不小心,帶起了那衣袖,那本該是守宮砂的地方,如今,赫然一片雪白!
所有人看在眼裏,每個人臉上都是不一樣的神情。
……
“都讓開!誰敢攔我我一起砍了,”怦!殷段二人都拉不住的南宮煙一腳怒踹房門,劍指南雲霜,“說,你為什麽要這麽做!你是故意的,你要害死雪兒!”
心塞
南暮雪擡頭看了一眼天色,很難得,若是從前跪在此處哪怕一天一夜,她便也是不會動一下的,如今卻突然打量起了這一切,甚至還有些想發笑,怎麽每次自己罰跪,總要下雨呢,許是這天,覺得責罰不夠吧,腦海中再次浮現那張臉,你這家夥,此刻,又在做什麽呢。
南夢華站在檐下,不見表情的觀望那不遠處的女兒,“你的守宮砂呢。”
很平淡的語氣,甚至就像兩個陌生人在說話,聽不出一丁點喜怒哀樂,南暮雪回答的亦不大聲,在這暴雨的沖刷裏幾乎要聽不到,不過二人的聽力是卓絕的,“沒有了。”
沒有了,三個字,顯然,并不是南夢華想要的答案,她冷笑一秒,盯着對方,“沒有,一句沒有,就是解釋麽,”飛身過來,拂塵已然是纏住對方脖頸,只聽的咔咔作響,“說,是誰?!”
可以看出,因為脖子上的這死命的勒緊,南暮雪臉上開始泛紅,南夢華下手毫不留情,她微微張口,“娘親,心裏不是已經肯定是誰了麽,”
南夢華倒是看了一眼對方,然後狂笑起來,“哈哈哈哈哈……”對方的回答着實讓她感到幾分意外,“是,不過,我要聽你親口說出那個名字,”手上又加重幾分力氣,“說出來。”
“是我心愛之人。”
倏的,南夢華的眼睛爆凸,血絲瞬間布滿,看着猙獰可怖,她的聲音也不再平靜,變得沙啞而暗沉,猶如一個十足的惡魔,“百花宮不準有情愛!從來,都不準!”
啪!脖子上的桎梏一下子消失了,取而代之的卻是拂塵傾注了內力,比刀劍還要堅硬,無情的,猛烈的,揮在了南暮雪的身上,“好好好,讓我看看,你現在的本事有多厲害!”
啪!對方繞到她身後,這次打在了後背,“你現在越發的出息,敢這般同我說話!”
啪!“從小,你就是沒用的廢物,無能,軟弱,現在,竟然還敢與人茍合,肚子裏還有了孽種!”南夢華在自己女兒身後古怪而詭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