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40)
個她已是不言而喻,“若兒是我的聖使,她說的一切就是我的意思。”天了嚕,我簡直要靠着我家小蛇蠍作威作福人仗人勢了(說的就像你以前沒有過一樣)。
啧啧啧,這簡直就是活脫脫的女版霸總好嗎,啊啊啊啊要死,我怕是和小蛇蠍拿反了劇本,這種霸氣邪魅狂炫狂拽吊炸天人設不是應該我來嗎,但是,但是,剛才的話好寵,怎麽破,自己很沒有骨氣的很受用,而且小蛇蠍說的是“我”,而不是說百花宮的聖使,又毫不避忌當着人多勢衆叫自己若兒,嗚嗚嗚淪陷了,不愧是我家小蛇蠍,除了對自己,怎一個高冷女神了得。
“你,”
“你回去吧,莫說其他人,你連我四大護法三成的功力都不及,想挑戰我,再等十年吧,”說完又自顧自的上樓還邊道,“不過這十年你會進步,我的武功也會精進,到時你的水平也只不過和現在的護法相若,所以,你根本沒機會勝我。”
……好紮心,楚若都有一丢丢同情這個林绛紅了,真的,小蛇蠍從來都是不給其他人留情面的,尤其是嗆人,偏偏她還一副自己只不過是實話實說很無奈的樣子,除了對着自己,傲嬌,太傲嬌了。
反正接下來的結果楚若沒理,她也趁機跟着上去了,四處瞄一眼确定沒人後閃身進了對方房裏。
進了屋吧,人家已經在床上躺好了,還閉着眼睛,也不知道是不是假寐,豈有此理我都跟着你上來了還不主動開口,郁悶,小蛇蠍你不闊耐。
楚若倔強的不肯先開口,但那眼睛忍不住向床邊瞟啊,看其他地方三眼,床一眼,其他地方兩眼,床兩眼,其他地方一眼,床四眼……然後就一直盯着了……
南暮雪終是感受到那強烈的注視而睜了眼,她本側身向外,頭還壓着自己的右手,擡眼便發現那偷看自己的人迅速把目光轉移了開去,她慵懶的再次合眼,輕輕的笑了一下,“要睡就過來。”
什麽嘛,都不會說點好聽的,若兒快來,為師暖好了床等你,就這麽幹巴巴冷冰冰的,真是,好吧,但是既然你這麽求我,那我就勉為其難答應你好了,不情不願的走過去,在床邊躺下,可惡的小蛇蠍,直男,直女!
然而對方已經掀開被子,然後一下将她裹緊,緊接着便是主動的貼了過來,“往日你便同塊膏藥般貼過來,扯都扯不掉,今天不做那狗皮了?”
楚若花了一秒才反應過來這狗皮形容說的是狗皮膏藥,“你變着法罵我,”
“那你還抱着為師?”
這不是手比腦子快系列麽,再說了手感那麽好,哪舍得松開,“是你自己主動貼過來的,你才是膏藥,還是……”
唇被擋住,“為師現在不想發火。”
小聲嘟囔,“過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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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回來就陰陽怪氣扭扭捏捏的,又是誰惹了你?”
“你自己心裏沒點數嗎?”
南暮雪終于再次撐開自己明亮的眸子,略微昂着點頭望向了對方,“你說呢?”
……“小蛇蠍你個榆木腦袋幹嘛帶我去見他,”
她便揚起嘴角,挑了她的下颚,偏偏又很溫柔,兩種反差到了極致,卻恰到何處,絲毫沒有違和,“生氣了?”
“你都沒點解釋的?”
“沈若軒說的不錯,我是為了将你留在身邊而不惜壞了你的名譽,這樣你永遠只能依附我與百花宮,我南暮雪從來都是不擇手段的,你可是惱我壞了你……”
“等會,”楚若打斷對方,“你說這個幹嘛?”
“你不是為此惱了麽?回來的時候一句話也不說……”
“什麽跟什麽啊,誰氣這個了。”
南暮雪真的是有些懵的模樣,“那是為何?”她以為她在崖邊那般反應是知曉後埋怨自己,所以自己才在回來後無心理會一切的回了房,心裏卻怎樣也無法寧靜,直到這家夥再次追上來,自己才終于放松了些許,本以為是來興師問罪的,誰知道這短短的時間裏南暮雪竟會緊張無比,腦中聯想着無數次這人會如何,甚至,她還想過與她道歉,但最後她發現如果重選,她還會這般,她要楚若一輩子留在自己身邊,不論用什麽手段,絕不後悔。
“你還裝傻?你跟那個沈若軒,”楚若的臉越來越紅,她也不知道為什麽,而且自己還搞得很沒底氣的樣子,“到底怎麽回事。”
“就說你是個心眼小的,”至此,南暮雪終于也意識了對方今天的反常是為了什麽,“自己同人家婚約都有了,現在還氣起為師來。”
“你倒打一耙?南暮雪,你過不過分呢……”
“你喊我什麽?”
……“你別岔開話題,老實交代,跟那沈十一好的很嘛,那晚我去偷劍看見的夜行人很瘦弱就是他吧,居然是個男的,你覺不覺得他很像有斷袖之嫌?”
自己說着說着就能把話題帶歪,南暮雪望過去,然後又再次縮進那懷抱中,“嗯,若兒說得對,”
啧啧,這腦袋往自己脖子蹭兩蹭簡直不要太美好,要淪陷了啊,不行,清醒,我是來生氣的,“你別分散我注意,我氣還沒消呢。”
“氣性如此大,若是你膽量也有這般……”
“誰說我沒有,你別再打斷我了,你你,”哦豁,尴尬了,我要批評教育她啥來着,忘了……咳咳,“我說你,那你,你明知道我吃醋,回來的時候你也不主動和我說話,也不知道主動拉我,還一個人回房,都不來哄哄我,”咦我怎麽越說越幽怨,像祥林嫂?
“你剛說什麽?明知道你怎麽?”
“吃醋……”脫口而出,後悔也晚了,“那我就是吃醋,怎麽着吧。”
南暮雪撐起頭,手劃過楚若的面頰,“那你想如何。”
我想啊,我想,嗯,楚若知道自己想幹嘛了,傾身過去,“我想親你。”
……
等楚若睡醒的時候,已經是天黑了,不過讓她嘴合不攏的原因,則是……
“這哪啊?”左右瞧瞧,怎麽睡一覺就睡到郊外來了,等會,有點眼熟啊,這,這不是白天那個懸崖邊嗎,“什麽時候來的,我怎麽一點感覺都沒有。”
“我點了你的睡穴,”
納尼???“你這又是哪出啊,”
“冷麽,”南暮雪此刻還是将楚若抱在自己雙腿之上的,還替她蓋了長袍,而且點燃了一攏篝火,手上更是用樹枝撥弄着,将之燒的旺旺的,“有酒菜,起來吃吧,一直熱着。”
“哦,”楚若坐起來,一邊準備吃東西邊問道,“你怎麽把我弄過來的,找人擡?還是自己背?”
對方似笑非笑,“在這個世界,有樣工具叫做馬車。”
咴~兒~遠處的馬兒像是配合般的竟叫喚起來,還用馬蹄踩了幾下地上的土,然後又繼續埋頭吃起青草來,尴尬,“那你要來這叫醒我不就好了,幹嘛還點我穴啊,多麻煩。”
“你話太多了,”她替她捋好頭發,“為師嫌吵。”
……“你不帶我來不就得了,點我啞穴多好,怎麽,又讓我來陪你等那基……娘娘腔。”
“你這張嘴呀,”南暮雪抿唇笑了,又看了她,溫柔的道,“誰說我要見他了,”
“那你來這……”
“今晚這裏不會有人來,只有我同你。”
楚若有點懵,确切的說是很懵,“就咱倆?”
“呆子一個,”她接過她的碗筷,“張嘴。”
“啊?好,”嗯,有小蛇蠍喂當然是極好的,享受啊,“你好久沒喂我了,”
這個“好久”仿佛三天都不到,她輕笑,“不怕我在裏面擱點東西麽,”
“咳咳咳……我就知道,你這麽反常,你又給我吃啥了,是不是又打算讓我咳咳瞎幾天?你,咱倆都這種關系了你還這麽……”
“閉嘴,”南暮雪覺得自己對上這個家夥真的是青筋猛跳,“再說一個字就喂你服百花蠱。”
于是乎,老實了,這讓南暮雪會覺得自己做個小蛇蠍是對的。
吃完了東西,楚若便摟住了人家,“開玩笑的,別氣嘛,雪兒~”
這聲雪兒一呼出,對方便是什麽氣也消了,何況本也就無事,“又說今天給為師做冬瓜丸子湯,可見你就是嘴上說說。”
“那你帶我出來了……那啥,我現在給你做,有沒有帶食材出來,我馬上做……”
“改日吧,”南暮雪起身,也拉起了她,“我們過去坐會。”
二人一直走到崖邊,楚若望了一眼瞬間覺得腿軟直想退回去,“雪兒,”
“別怕,”溫柔的聲音傳入耳中,她與她十指緊扣,“有我在,不會有事。”
只要對方這麽一說,楚若便會完全相信的放松下來,與身旁之人緩緩來到崖邊這凸起的岩石處,最後雙腿懸空的坐了下去,南暮雪将頭抵在她肩上,指着天邊碩大的明月,“這裏的月色,很好。”
确實很美,今天是滿月,而且這月亮仿佛離她們很近,特別大特別明亮,将整個懸崖照射的十分明亮,就好似鋪了一層月紗,四周只有時不時的蟲鳴,這是一種靜谧的美,楚若攬了南暮雪的肩,“嗯,真好看,你是怎麽發現這裏的?”
“從前來墨央時無意發現的,後面只要再來,便會來這裏看看。”
不知怎的,楚若每次聽見對方這麽說,鼻子就會發酸,她會腦補着從前的小蛇蠍是怎麽樣的瘦削單薄,盡管現在也是,但她是多麽的形單影只,一個人走在這偌大的天地中,在遇到自己之前,她的人生,只有百花宮三個字,南夢華對她更沒有一絲一毫的溫暖親情可言,她抱緊她,“雪兒,以後不管你去哪,我都會陪着你的。”
南暮雪回頭,撫上了楚若的臉頰,笑着,“你不喜歡,以後這裏我只同你來,再不會有別人,也不會再帶你見他了。”
只不過為自己今天那有些“胡鬧”的吃醋,她便還是如此的縱溺着,搖頭,“那不行,我得跟着你,你去哪我去哪,你見誰我也得見,不然我可不放心。”
“白天我帶你來,只是不想瞞你,以後任何關于我的事,我都會告訴你,我的一切。”
“雪兒,其實,我不值得你對我這麽好,”她有些慚愧的低下頭去,“我一無是處,又沒有背景,如我之前所說,這裏于我而言是異世,我因為穿越才敢無所顧忌的折騰,要不然我不過就是個普通人,真的,你有錢,有相貌,武功高強,還掌管着一個百花宮,做事高瞻遠矚,那麽精明強幹,我今天瞧見了,好多好多優秀的人都盯着你看,他們看你的眼神我明白,我連他們的十分之一都比不上,我什麽也沒為你做過,甚至還會拖累你,我除了有事時躲在你後面要你保護,我真的,一點用都沒有,我唯一的自知之明是知道自己不配,你不該喜歡我……”
她話未完,南暮雪卻已是擁了上去,唇瓣在耳邊輕語,“即便你是個沒用的飯桶,我心裏也只有你,我不喜歡旗鼓相當,更不喜歡比我厲害,也不喜歡低我一等,只有你,因為,你好欺負。”
楚若被逗笑,“南暮雪,今天沈若軒問我的問題,我想應該反過來說,我一定是上輩子那麽偉大拯救了世界,今生才會遇見你。”
是麽,或許,這人,是自己,在這前二十年她從來也不敢奢望自己可以觸碰到溫暖,“若兒……”
“雪兒,我想對你說一句話,在我的世界許多人都聽過,但我還是要告訴你,只要你不離,我就不棄。”
“你好像第一次這麽認真誇為師,”
“呃……”語塞,這女人是什麽清奇的get點,“你……”
“還記不記得以前在崖邊我怎麽罰你的,”
她笑起來,今晚她們總回想起從前,分明也沒有多久,“當然了,你折磨我的方法多了去了,可不止崖邊,那時候你還把我從屋頂推下去過,”
“現在也想,”
“你咋這麽惡毒,真是一秒變回小蛇蠍。”
南暮雪突地起身,楚若忙跟着站起來,“真生氣啦,開個玩笑別這麽小氣嘛,”
眼前突然一黑,完了完了,還是熟悉的味道熟悉的感覺熟悉的配方呗,又要推自己下懸崖了,想想之前在分派推下去拉上來,比跳樓機還刺激,我這是造了什麽孽喲……
等等,好像有點不對,這溫度,是小蛇蠍的手嘛,她幹嘛蒙自己眼睛,難道是……就在楚若內心戲很多的時候,南暮雪果然上前,準确無誤的吻住了她的唇……
飄了,徹底飄了,這是楚若的感覺,啊啊啊懸崖邊捂眼睛接吻,這是什麽偶像畫風,簡直不要太殺好嗎,于是乎她專心致志,配合起對方來。
啧,楚若咂摸幾下,剛反應過來呢怎麽就停了,對方放下手,她盯了她,明明才幾秒,卻給人一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南暮雪輕啓朱唇,“這世間與我而言不過兩人,別人和你,他們于眼,而你,在心裏。”
她緊緊地抱她入懷,該死的小蛇蠍,你說她撩人吧,平時能氣死個人,說她不會吧,現在這麽會撩是搞哪樣,又會哄又會來什麽崖邊賞月看景捂眼殺神馬的,這麽會玩,簡直撩人而不自知好嗎,還會說情話,“南暮雪,你搞壞了我的名聲,我要你賠我,用你的餘生來賠,你要負責養我一輩子。”
“好。”
不務正業
“若兒?!若兒?!”
曙光未曾乍現的早晨倒顯得有些怆涼,而南暮雪急匆匆的從馬車上奪門而出,身形單薄,看起來如此焦急,仿佛下一秒,就會倒下。
“雪兒,”
天色甚至還是黑色,雞啼都未聞得,她聽了這一聲呼喚,不顧一切的沖過去,撲進那人懷裏,“若兒……”
“雪兒,我在這,”楚若緊緊地回抱對方,“我只是想給你做點吃……”
“不準去!”她在她懷裏,氣急敗壞的吼着,“不準去,不準,不準離開我。”
那聲音那麽悶,甚至有一絲顫抖,楚若便心疼的更加厲害,“好,不去,不去,就在這抱着你,哪都不去。”她本來只是想着兩人昨晚在這山崖沒有回去,今天還得趕去那武林大會的地點,就想着悄悄出來生火弄些吃的順便煮上一壺熱茶,好等這心愛的人起來能舒舒服服的享用一頓熱騰騰的早飯,她以為現在還很早,她以為自己的動作已經極輕,卻不料,這女子,還是在第一時間便醒了,還惶恐的尋覓着自己的身影。
“若兒,別走,”
南暮雪一直在重複着一個意思,對方只是配合着,還帶了哄的意思去吻她前額,“乖,我哪都不去,”
良久,對方才終于緩和下來,“雪兒,我沒走,你穿這麽少,先回馬車裏,我給你煮茶……”
“不,”她攥緊她,在她懷裏,死死的不肯起開。
楚若無奈的望了一眼剛燃起的小火苗,因為耽擱了這小半天功夫早已經變成了死灰,她小心翼翼,“那,我們一起回去?”
不等對方回答,已是彼此相擁着移回了那宿了一夜的溫暖處。
“快把外衣穿上,還好這馬車裏有炭盆,”楚若将車門緊閉,不過怕太悶還是讓車窗留了一絲縫隙,“冷麽,穿這麽少就跑下來,你身子本來就涼,生病怎麽辦……”
她不停不休的絮絮叨叨,一只手卻還是在撥弄炭火,換來的卻是南暮雪發疼的勒緊了自己,“抱緊我。”
“我不正抱着麽,”淡淡的笑起來,“雪兒,你別怕,我不會走,永遠都不會。”她知道,從自己跳崖後,這個女子承受了太多,那麽漠視天下的一個人,只有對了自己,才會這般的惶惶不可終日,楚若心裏更多的,是感動,“別怕,我就在你身邊。”
南暮雪只是窩在那人懷裏,“若兒,你,當真不會離開我,”
“當然了,”輕掐下巴,“你問的這叫什麽話,不信我?你這樣我可是很傷心……”
她故作玩笑,可對方卻搖頭,“你不願走,可不受你控制,如果你也像來到這裏時睡一覺就不見了,我該去何處尋你。”
尴尬了這就,雖說自己确實是在家睡大覺的時候一個不小心就給穿越了,雖說這點她到現在也很郁悶,但應該回不去了吧,不然睡了那麽多天怎麽沒見回呢,沒準是什麽正好遇到啥啥啥磁場了吧,懶得糾結,她再次笑起來,“那晚上睡覺的時候你抱緊我,抓着我的手,就像現在這樣,再拽着我的衣服,我就不會不見了,因為你可以一把抓住我,我走都走不了。”
南暮雪的緊張終于被這家夥的嬉皮笑臉逗得緩解不少,但是自從那天起,她真的這般做了,一直堅持了很多年,她永遠蜷縮在她懷中,也必定死死的扣了那手,十指交握,永結同心。而楚若也信守了自己的承諾,待在那個小蛇蠍身邊,一輩子,再也沒有分離。
“穿好衣服梳洗一下走吧,今天,不是還得去武林大會麽。”
“睡會吧,還早,”
對方有些意外,“你昨天不是還說早些去不能遲到麽,雖然今天不到百花宮出場……”
“我困。”
簡簡單單兩個字,楚若不在追問,而是複又躺了下去,“你說說,怎麽也被我傳染愛睡懶覺了呢,不過你怎麽樣我都喜歡,陪我賴床最好了,因為我可以多抱一會你,等回了百花宮我要天天抱着你,每分每秒都抱着……哈……啊~”說着說着自己也犯困了起來,開始迷迷糊糊,“一直抱……呼~”
南暮雪仰頭,分明這天色還不足以令她看清對方容顏,她卻還是能準确無誤撫上她的眉,“好,我答應你,我什麽都答應你,我的若兒。”只要你不走,這天下的一切,只要是你想,我都将為你實現。
……
嗯,楚若美美的睡了回籠覺,等她再睜眼醒來,迎接她的,是一個動人的深吻,南暮雪的主動,迫切,投入,無一不讓她覺得美妙絕倫。
她撥着她的眼,氣喘籲籲的道,“你這算不算是無事獻殷勤?”
後背的某一寸立刻被手指頂入,“你說呢?”
……這位置不就是小蛇蠍說過的戳進去三寸就會馬上嗝屁死翹翹的地方,真是的什麽人這是,親過以後就開始吓,簡直就是糖衣炮彈,宛如一個無情無義把純潔的自己初吻奪走的渣男,渣女,親完就不認人了,幽怨,嗷嗚~“你這個小蛇蠍。”
“再說一遍,”
果然,又往裏戳了一分,嘿能耐了是吧,楚若趁其不備,一個翻身将對方壓在了身下,“每天就知道吓唬我,”又埋首去啃噬那唇角,“你說你不是小蛇蠍是什麽。”
而南暮雪早在她動作的那一刻配合的移開了手,轉而去勾住那脖頸,“我就是這江湖人人懼怕又聞風喪膽的小蛇蠍,你現在逃……”
“我可舍不得,”她打斷對方,點點那人鼻尖,“我要收了你,為天下武林解決一患,順便,解救江湖上的男子,”故意一頓,“和女子。”
“哦?”對方眼中俱是笑意,還透出一股狂氣,“可為師偏偏想說的是,即便你想逃,也來不及了,你,可是怕?”
“怕,老怕了,被你吓得小心髒怦怦跳個不停,”那本來游移在身下女子唇邊的手指回到了自己臉上,“你得安慰我。”
崖邊寂靜無聲,而伫立在另一邊的馬車,卻不盡然。
“鬧夠了,起吧,”楚若拉住對方一起坐了起來,“時間不早了吧。”
“擦擦臉吧,”南暮雪遞過備好的濕帕,“可是餓了,有家羊肉館子味道不錯,若是嫌燥的話令有家飯莊,菜品也算精致可口,有你愛喝的紫蘇湯……盯着我看做什麽?”
“現在過去武林大會那邊都算晚了吧,還有空帶我去吃飯?”
“啰嗦,”她一把将她拉過,替她梳理頭發,“那你去是不去?”
楚若想了想,道,“嗯,聽你這麽說很想去,可是咱們有正事麽不是,先去看門派比武,晚上再去吧。”
“走吧。”
“是。”
直到馬車外傳來聲音并且車子開始動起來楚若才意識到外面有人,“誰在外面?”
“平日裏一口一個阿月姐姐的,倒是聽不出人家聲音了?”
“她什麽時候來的?”
“比你醒來的時候早一會,昨天來時吩咐過,讓她差不多這時候來接我們。”
“哦,其實不用她接吧,你是不是不會駕馬車啊?”
南暮雪又是一扯,楚若便整個人往後的向她懷中靠去,“嗯,還是我家雪兒抱着我舒服,等會,哦,我明白了,”她終于反應過來,“你是不是心疼我舍不得我,為了要抱着我所以才沒空駕馬車呀?快讓我親一下獎勵獎勵……唔……嗚嗚……”楚若在心裏哀嚎,怎麽又讓這小蛇蠍把嘴給捏上了,嗚嗚嗚不讓自己說話還不讓親親,了無生趣了好嗎。
而身後那個人望着她,眼裏卻是一片溫柔,又将之攬的更緊了不少。
籲……
喝住馬兒的聲音,而馬兒也十分乖巧的停下了鐵蹄,“到了,下去吧。”
楚若跟着南暮雪下了馬車,看着眼前這個客滿堂的大招牌給愣住了,“不是說晚上再來麽。”
誰知人家自個就往裏走了,“你現在就可以回去。”
……小蛇蠍,略略略……回頭了,眼神那叫一個犀利,嘿嘿,秒變比花還燦爛的笑臉貼上去,屁颠屁颠,“那來都來了焉有回去之理,你去哪我就去哪,我要跟着我家雪兒,”
“恬不知恥。”
包間內,“阿月呢,怎麽不叫她進來。”
“我讓她回去了,吃東西吧。”
“話說怎麽沒叫小果兒嘞,別看她那小身板,駕馬車那可是一點都不差,不過不叫她也對,就她那個大嘴巴……”嘴裏被喂了一大塊肘子,楚若差點沒嗆到,“幹嘛?”
“吃你的飯,張口閉口就惦記着別人,”南暮雪挑眉,笑的相當的玩味,“若兒對小果兒也有興趣?”
噗……得虧我嘴裏沒水,不然能噴你個七色彩虹你信不信,“你可拉倒吧,別人就算了,我跟小果果那就是革命的友誼,更何況她現在嫌棄我嫌棄的要死,”
“這麽說,若是她不曾嫌棄你……”
“你夠了你,”
“夠什麽,為師可是記得當時你們感情頗好麽,一開始就是她來照顧的你,是誰從前初到百花宮裏時同為師說來着,小果兒對你特別好,會提醒你早起,會偷偷給你留吃的,還會……”
“喂喂喂,那不是你讓她來照顧我的,我那時候剛來除了她我也沒別人可說話了,再說那些話,我不是給煙兒說的,要說起來,你冒充煙兒套了我不少話……別扯臉,疼……”
這頓飯大多是在兩人的玩笑和南暮雪“欺負”楚若中度過的,酒足飯飽,她領着她走在街上,一同沐浴這陽光。
“你牽匹馬做什麽,馬車呢?”楚若很疑惑啊,吃完飯出來馬車不見了,南暮雪反而是帶她去馬廄那重新弄了匹馬,而且半天了也沒見去辦武林大會的場地啊,反而越走人越少,眼看着都來到小樹林了。
“你不是一直想學騎馬麽,”
“現在???不去……”
話語被對方打斷,“我教你,好不好?”
盡管很意外,楚若還是點點頭,她感嘆于她對自己的好,這般的寵溺縱容,更多的,當然還是感動。
萬福樓。
“雪兒和楚若去哪了?”
南宮煙和段凝根本不答,反而還故意的忽視那問話之人開始笑意盈盈的談天說地起來,殷琉璃雖也不想理會,但也不想鬧的太僵,态度很生硬的回道,“少宮主和聖使自是有事,輪不到我等過問。”
很顯然這不是南雲霜想聽到的答案,“無故缺席武林大會,這對百花宮的影響有多大,其他門派已經很不高興,她們,到底去了哪?”
“大護法這麽關心,不會自己去找吶,”段凝居然吐了幾個瓜子皮,“這跟着老宮主就是不一樣,手特別的長。”
“那你就試試我這手有多長!”
劍刃出鞘,寒光閃現,段凝拍桌而起,“好啊,來吧!”
不料南宮煙卻是更先她一步的出了手,劍尖直逼對方喉頭,而南雲霜看見襲來的人,硬生生的收了攻勢,南宮煙看在眼裏,無奈自己盛怒之下速度太快,想收回已是來不及,幸而一邊的殷琉璃及時出手,一道內力擊開了她的冰凝劍,“自相魚肉,惹人笑話,弟子們都還在呢,少宮主不在,咱們幾個護法非但不好好管理弟子,還在這裏大打出手,連這點表率也做不好,百花宮還何談争什麽盟主!”
“我說過了,把她倆的行蹤說出……”
“大護法連我也想管了,我看,這少宮主的位置,幹脆你來坐。”
南雲霜回頭,拱手,“屬下不敢。”
“免了,既然眼裏無我,何必行禮,”南暮雪負手,盡顯王者之勢,“不敢?如今這百花宮,還有你不敢的事麽。”
“屬下……”
啪!楚若就那麽看着自己家小蛇蠍一甩長袖,一個白瓷杯就對着南雲霜打過去,就那麽華麗麗的擊中對方,然後落在地上沒了,南雲霜麽,被打的退了好幾步,不過應該也不算嚴重,只不過還是疼的。
哼!這是南暮雪從鼻子裏輕哼出來的,“我同你說過,若兒是我的聖使,不要再動你那些心思,這是最後一次的警告,你大可試試會有什麽後果。”
“屬下還是要提醒少宮主,這次盟主之位……”
“我自有分數,區區其他門派,我南暮雪想幾時去就幾時去,想不去便不去,他們算的什麽!”
南雲霜見狀也沒有再說,直接轉身走了。
其他幾人立刻圍了上來,尤其是段凝,笑的那叫一個暧昧,“喲喲,二人世界回來了,瞧瞧人家滋潤的,咱們那去那看人打架吃了一天的土,這差別喲~”
“你能不膈應人不,我和……我師傅,我們是有正經事去辦?”
“什麽正經事?眼下還有事能重要的過選盟主?切,切,切!”
“你!”
“行了,”南暮雪面無表情的坐下,随手拿過一盞茶開始撥弄着杯沿,“說說今天的情況吧。”
一說起這個大家也就到此為止不玩笑了,殷琉璃率先開口,“情況,恐怕不是很樂觀,今天一共有三個門派和餓屠勝出,那三個門派上來比試的,看着都不太對勁,使的路數雖說是自己本門的,就是總透着一股子陰狠勁,招招毒辣不留手,餓屠就不必說了,他的名聲咱們也都知道,我瞧着這雖然詭異,但也不像楚若形容的藥人,那些失蹤的人也沒聽見說他們回來,這次武林大會,不簡單。”
“那咱們百花宮,有把握贏麽?”
啪,楚若又雙叒叕被拍頭了,還是段凝,“廢話,你以為是你,那麽不濟呢,那三個門派先撇開不提,那個餓屠,他的武功比從前還要厲害,簡直是精進不少,我看今天晉級的人裏面,此人一定得小心,多加防範。”
“惡徒?他是幹嘛的?”
南宮煙倒是解釋了,“這人在江湖上也頗為有名,不過可不是什麽好名聲,可以說,除了好事他什麽都幹,他叫餓屠,卻是饑餓的餓,屠夫的屠,同惡徒一個音,想必你也猜到了,這人是一個屠戶,不過,他殺的可不是豬,”
楚若心裏咯噔一下,“你該不會說,他殺的,是人……”
“對,而且,他還吃……”
“你別說了別說了這段,說重點。”
“膽小鬼,”南宮煙輕笑幾聲,“這厮最喜歡的,就是把捉到的人烹……”
“你還說!”一陣反胃幹嘔,這都是些什麽奇葩竟然吃人肉,這讓人倒胃口的想把自己中午那頓豐盛的飯菜給吐出來,“繼續,說吧。”
“還說什麽,總之這個人一定要小心,一定。”
……
“诶,你們說雪兒和她這寶貝徒兒,今天到底去哪了?”
“不管是去哪,總之雪兒從來不曾這般,真是太反常了,有一點雲霜倒是沒說錯,那些門派很生氣,雪兒啊,真是變了,得罪那麽多門派,唉。”
“我也沒想到,她竟然為了楚若真的不來,若不是親眼所見,我怎麽都不會信的。”
夜晚,楚若躺在床上卻怎麽也睡不着了,“雪兒,你明天,到底有沒有把握。”
南暮雪輕笑,“怎麽,聽見那個餓屠被吓壞了?”窩在那溫暖裏回對方,“誰說明天是我上了?”
“你不上?那誰去。”
“雲霜,四護法裏她的修為最好,而且她的左右手劍法很厲害,這點在百花宮只有她一人能做到,這是百花宮的第一場,不僅要贏,還必須贏得漂亮,利落,放心吧,”
“我才不放心,那個餓屠那麽厲害,之後你要是碰見他怎麽辦?幹脆有他上的場你就別去,讓南雲霜去,反正她代表百花宮。”
她扣住她的手,呼吸在那懷中開始趨于平穩,“嗯,依你,都依你。”
大會進行時
“困……”楚若拼命的打着哈欠不過還是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