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23)
的時候那模樣很讓人心疼,到底是為了什麽,眼下終于哄的她開心,便一仰頭,要吻上去。
她還沒碰到,那撅起的嘴就被對方一手捏住,眼睛卻還是停留在那畫上,目不斜視,“吃那個就不許親我。”
那個?哦對了對了,她說的是臭豆腐,剛才還不是親了,真是的,楚若費七八力才把對方手掰下來,循循善誘着,“那個挺好吃的,改天你也試一下吧,先不說這個,我方才用特制的桂花水漱過口了,不信你試試。”
還是被擋住,南暮雪從那眼裏看出了渴望,她突地覺得身心得到了莫大的滿足感,愉悅不已,卻還是控制着自己,理智的問了那句,“我只再問你這一次,你到底把我當什麽。”
“你是百花宮衆星捧月的少宮主,是我的師傅,雖然你到哪都帶着我,我們天天在一起,甚至連夜晚睡覺也是同床共枕未分開過,但其實我一直覺得你離我高高在上遙不可及,因為你那麽優秀那麽美好,江湖上愛慕你的男子何其多,而我連個屁也不是,”今晚的南暮雪實在有些,奇怪,然而楚若卻感受到她眼裏的寂寞。
“若兒,”她未說完,南暮雪撫了她的臉,“我……”
“你問我把你當做什麽,可是我想說的是,”楚若同樣撫上那張動人的臉,笑着,“喜歡的人,南暮雪,我把你當做……唔……”
有些話不必說完,寓意已足夠明顯,這主動的一吻也徹底的燎起了楚若,方才屋外還覺得寒冷的她現在已是熱起來,翻身主動将對方壓在了身下,那吻也由唇瓣轉移到了脖頸處,不停的在上面留下誘人紅印。
“嗯……若兒,停……”南暮雪也輕喚出聲,兩人的呼吸愈發的重,更何況楚若那手已伸到她腰間将那腰帶一把扯下,她豈會不明白這含義,然而她拍了拍對方,“停……”
楚若這時候哪有心思在意,只是不停的細吻着,這讓南暮雪幾欲失去理智,她用手抵住對方,“我有事想說……嗯,你……你先停一下……”
“待會……待會……”
那吻重新游移到了耳畔,至始至終南暮雪并未拒絕,而楚若居然還朝着耳廓裏吹了熱氣,然後一口咬住那晶瑩粉嫩的耳垂,這使得南暮雪不自覺得顫栗一下,她用最後僅存殘餘的理智耗費了全身力氣吐出幾個字,“嗯……其實,煙兒……”
……
一本正經告訴你們,下章無車不掉馬,掉馬四五章之內
就是不掉馬
煙兒,這個名字如當頭棒喝,楚若一聽,瞬間清醒了,立刻就從南暮雪身上下去,暗恨怎麽能做這麽禽獸的事,“我,夜了,我先回去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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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方已經手快的拽住那領口,“平時入夜倒不見你那麽自覺,轟都轟不走,怎麽……”
“我困了,”此時此刻楚若已無心再想別的,悵然若失,“我想回去歇息。”
南暮雪心裏是又氣又悶,怎的一同你提起煙兒你就跟傻了一般,“煙兒……”
“我不聽!”她匆忙的打斷,捂頭,“我什麽也不想聽不想說。”煙兒,煙兒,我怎麽可以只顧着和小蛇蠍一起,同她說了喜歡,而完全不顧你,煙兒,對不起。
“煙兒在你心裏,真那麽重要?”
這語氣裏有嘆,楚若也跟着嘆了起來,“對不起。”
“你……”
“一切都是我錯,我混賬,我方才不該對你那般,也不該同你一起時忽略煙兒,我不曾考慮你們倆的感受,千錯萬錯都是我楚若太渣,我,是我對不起你們,”
南暮雪拉住她抱在了自己懷裏,安撫的拍了她,柔和道,“我們,沒有怨過你,我沒有,煙兒也沒有。”
“可我會怪自己,”楚若沒有掙開,但這懷抱也沒有別的意思了,就是慰藉,她心裏很亂,确實需要一個溫暖來包裹自己,“你同煙兒,你們都是很好很好的女子,犯不上為我這麽一顆歪瓜裂棗……”
“呵,”未說完,對方已輕笑起來,略微低頭看向她,“哪有人這麽形容自己的,你平日裏不是很得意的麽。”
“自己知自己事,”苦笑,“我自己幾斤幾兩我還是心中有數的,不過是仗着你撐腰外加不要臉,說起來,如若不是煙兒先救了我,然後又得你收留,只怕現在我早已餓死街頭,你們倆,都對我有恩。”
“原來你還知道,”南暮雪捏了她下颚,“那你平時還一天到晚惹是生非的氣為師?”
“我說了以後不再氣你的,再說了,你自個還不是氣量小,”
眯眼,“若兒說什麽?”
“好了,”楚若去回抱住對方,她今晚想要一個擁抱,想汲取些安慰,“我,沒什麽心情,不說笑了。”
“你氣為師還說為師與你說笑?果然你便是這般厚臉皮的,”南暮雪到底由着她去了,“怎麽,還在想煙兒?”
“想煙兒,”她承認,那一瞬間南暮雪覺得自己心裏還是有着複雜道不明的矛盾情緒,她想煙兒,自己不是該高興麽,好像是,又好像有點不是,就聽那家夥又繼續自顧自的補充,“也想你。”
“若兒,”她喚她。
“師傅,”楚若難得的一本正經那麽嚴肅,“其實,你為什麽會收我為徒。”明明就我這樣的人,在百花宮連打雜都不配。為什麽從一開始,就對自己這麽好。
對方手裏環抱她,擡起了頭,仿佛在想着當時的場景,“那時候,你雖傷的不重,可跟個死人差不多,若是任你在那置之不理沒幾天必定會暴斃而亡,可我,卻探出你是練武奇才,我想若将你帶回好好培養,他日定能祝我一臂之力,只不過沒想到,你會是這樣一個家夥,成天除了闖禍就是惹是生非,将為師的百花宮攪的天翻地覆,現在後悔,也來不及了。”她不願瞞她,當初确實是因為這樣的一個原因,可她到底沒說,是因為那一刻的恻隐之心,她也不知為何,那天,就那樣的一個人出現在自己眼前,她想救她,那一刻的南暮雪,心中是什麽也沒想的,冥冥中或者自有天意。
“所以你才給我下百花蠱控制我,”楚若一副若有所思的模樣點點頭。
“你,”她有些緊張,咬着唇道,“你可是怒?”
“沒有,”她搖頭,很平淡,“我知道,江湖就是這樣的,站在你的立場上你只是為了以後确保我這顆棋子能永遠聽命于你,何況你當時也不認識我,防人之心不可無,雖說我覺得你是有那麽一丢丢過分,但我能怎麽辦呢,我也很無奈啊,現在跑又跑不得,何況跟着你有飯吃,所以只能傍着你了。”若說一點怨氣都沒有那是不可能的,畢竟誰也不是聖人,給自己下了毒還對她感恩戴德?不過漸漸了解下來楚若已經發現小蛇蠍,眼前這人,并非傳聞中的那樣,她大多受制于南夢華,就算那天她放了自己,南夢華也不會同意,那自己何必說出來呢,不如讓她輕松些,何況她們倆都發展到現在這種關系了,也就不提那些了。
南暮雪暗中捏緊的手悄悄的松了,然後故意別過頭去,“反正,為師才是刀俎,你惱也無用。”
嘿,你個小蛇蠍,又傲嬌是不是,咋就這麽嘴硬呢,“你真是不如煙兒可愛,要是煙兒的話,她一定會說……”
“說什麽,”她好奇的望過去,明明并未打斷,這家夥怎麽自己停了,“說啊。”
“我,”楚若方才是頓住了,因為她發了愣,“我也不知道她會說什麽,我突然覺得,我好像根本就不了解煙兒。每次同她一起時,都是我在不停的說自己的事,我好像都沒怎麽問過她,有一種許久不曾見到她的錯覺感,也不知道她一個人在那百花宮怎麽樣了。”
“你想她了?”
“嗯,”楚若自然的應着,然後趕緊去看對方,“不是,我是那啥,你別,我我,”
“若兒口吃什麽?”
啧啧啧,又挑下巴,要不是現在這話題不太合适,那就真是良辰美景佳人在前了,“我現在才發覺自己真的是差勁透了,同你一起惦記煙兒,同她一起又惦記你,你們倆怎麽都沒人罵我呢,打我幾巴掌讓我清醒清醒也好啊,師傅,不然,”楚若撐起身子,“你打我幾下吧?讓我清醒些。”
“你确定?”
“嗯,”點頭,又抱頭,“別打臉,千萬別打臉,”
“亂七八糟的,過來,”南暮雪一把将這人拉下,“既是心裏亂,就早些睡吧。”
“對了,”楚若也不想再糾結這個話題,正好想起另一事便問道,“那客棧,你打算改什麽名字。”
那間她買給自己的悅來客棧?她搖頭,“何必改來改去的麻煩。”
“你真是沒追求,那是你自個的東西,你就不想給它改個名,這相當于蓋章宣示主權,那是只屬于你的東西,必須一絲一毫一草一木都是你的,重新取個名字很重要诶。”
“無聊,”但她還是問了她,“那你可有什麽好提議。”盡管她從前根本不理會這些,卻會因着這人的要求,去一步步改變了自己。
“你的客棧你問我,”楚若撓撓頭,“嗯,我想想,我想想啊,暮雪閣,暮雪軒?”
……哪會有如此直白加自己名字進去的,“你可還有更俗氣的說出來現眼?”
“那,那我是個起名廢,你來你來,你能比我好到哪去。”
南暮雪略微思吟,開了口,“若雪軒。”
若?裏面還有自己的字,她擡頭去看那抱着自己的人,對方卻已有所感應般早一步扭了頭了,楚若覺得自己的心在跳,很快很快,她抱緊那人,“還是雪若閣吧,好聽些。”嗯,還是小蛇蠍的字在自己前面好。
對方沒有再言語,不過跟在身邊那麽久,楚若是摸清楚她意思了,這是默許,“那,你睡吧。”她今晚心裏确實是有了事便無心睡眠了,何況經過剛才那事也覺得再留下有些尴尬,這段時間自己還是一個人睡吧。
“今晚,”南暮雪再次攔住她,這次還不由分說擠進她懷中,“就在這睡吧,跑來跑去的麻煩。”
最後這句實在是有點欲蓋彌彰,但楚若見她模樣也有些不忍,便又躺了回去,心裏打定主意今晚暫時這樣吧,明天開始再自個睡,“那睡吧,”現在改為她抱住對方,然後好死不死動了兩下,咦一聲道,“你沒有以前抱着舒服了,哦,是最近天氣轉涼的緣故吧,那我要你來何用。”
忍無可忍,“滾!”
強大的氣體伴随着一個人被沖出門外,“你這女人你說說你,我說我走吧你不讓我走,現在吧又打我出來,你說說你……啊……救命啊!!!”
翌日。
“雪兒,”段凝和殷琉璃出現在南暮雪跟前,“你倒是起的真早。”
“我不是向來如此麽。”
“要一起用早飯麽。”
南暮雪翻着自己手裏的書,“不必了,你同琉璃去吧。”
段凝點點頭,“你從不同我們一起,卻肯與那個家夥一桌,這差距待遇真是一目了然。”
殷琉璃拉了對方一下,“凝兒……”并搖頭示意不要再說,雪兒對楚若的緊張程度她可是親眼見過的。
“想說什麽就說,何必拐彎抹角。”
“沒什麽,就想知道楚若昨晚去哪了,”段凝攤着手,“她昨晚,好像不在自己房裏。”
“那你呢,”南暮雪倒是目不斜視,“你昨晚,好像也不在房裏。”
聽聞這話段殷二人都怔了一下臉有些發紅,其實她們也沒什麽,就是昨晚同宿罷了,至多也不過是聊聊天,別的什麽也無,但是總歸是不好意思的,畢竟二人的心思,在南暮雪面前到底也不算什麽秘密。
段凝很快恢複過來,“我已經修書給煙兒,讓她這幾天過來了。”
南暮雪終于不複之前的平淡,放下書,有些不悅道,“我們都在分派,她和雲霜在那邊守着好些,你做什麽。”
無所謂的繼續攤手,“沒什麽啊,我想她喽,想見見她,我聽說,你那寶貝徒兒同她也挺好的,她應該也想她吧。”
“你什麽時候開始擅作主張的,在分派待了幾年,規矩也忘了。”
殷琉璃見狀打起圓場,“雪兒,凝兒這丫頭就是瘋瘋癫癫的,你……”
“若你不放心分派,我或者琉璃可以先回去替換一陣,待她回去我們再換回來。”
“立刻把人把書信截回來。”南暮雪甩袖走人,說的話不容置疑。
段凝卻在後面吐着舌頭拉上殷琉璃也跟着去了。
“楚若,你昨晚做賊去啦,眼睛這麽黑。”
“去,”楚若一只手搭在小果兒肩上被人家嫌棄的想推開,不過她力氣大對方用力幾下沒辦法只得放棄了,“你眼色也沒比我好哪去,可是偷溜下山去會哪個小姐姐還是小情人去了?”
“我呸,”小果兒聽了她這話差點沒一口唾沫星子啐她臉上去,“滾滾滾,我那是昨晚和其他弟子們聊鬼故事去了,你沒來真遺憾,可有趣了,又吓人。”
楚若一聽來了點興趣,“真的?”
“這裏是分派沒那麽嚴麽,她們晚上時常都聊的,你要來麽。”
“那必須的,毫無疑問啊,今晚算上我。”
“咳咳……”
小果兒回頭一看,是阿月輕咳,還有二護法三護法和少宮主,她趕緊退到一旁,“見過三護法,二護法,少宮主。”
南暮雪拉着個臉看了楚若,“同為師來。”
偏偏楚若還一副很疑問的模樣,“去哪?”
“去崖邊練武。”
崖邊?練武?我信你個鬼,怕是想往死裏整我哦,剛想張嘴說不去,被對方一個轉身犀利的瞪眼把話給吓了回去,“徒兒這就來,就來。”
“做事拖拉,勤有功戲無益,晚上罰抄這句五百遍。”
“五百遍?!”
南暮雪負着手,“怎麽,很為難你?”
“不為難不為難,”嗚嗚嗚我的座談會泡湯了,該死的小蛇蠍,不不不,不能罵她,不然她一會又得說什麽你在心裏罵為師加重懲罰什麽的,唉,看來我今天是沒好日子過了,現在去崖邊受刑,晚上還得罰抄,什麽事這是,她如是想着,耷拉着頭跟着走。
“楚若,”段凝突然出聲,“有個好消息……”
南暮雪見狀手已欲要發力,可惜還是晚一步,“我寫信讓煙兒來分派這……”咻~暗器一過,本身也只是為了不讓她說話,結果已經說出,段凝也一個閃身躲開了。
“真的!”楚若開心不已,南暮雪臉上卻是深不見底,“走。”然後拉着楚若一起走了。
她和段凝她們幾人一起長大,平日裏當着別人雖是分了尊卑的,其實感情甚篤,也不至于為了這點事真對段凝做點什麽,何況理由呢?就因為人家叫煙兒過來,而且這丫頭她了解,這麽做,只怕是從琉璃那聽到了些什麽,然後又自以為是的想多事“幫忙”了,從前在百花宮就這般,老要“幫”雲霜和煙兒,後來調她來了分派才終于消停了會,也罷,煙兒這身份,一開始便就是不存在的,事态怎麽發展就由它去吧,一切,順其自然。也不能說順其自然,她也不想再瞞下去,對着楚若,她的若兒,她嘴角浮起一絲笑意,她不想再瞞她任何。
阿月和小果兒見兩人走了正想退下忙自己的事,卻被段凝叫住,“你們倆,同我來。”
“凝兒,”殷琉璃不解,“你做什麽。”
“待會你就知道。”
段凝帶着二人到了無人打擾之地,面色陰沉,“說,”
之前就說過,百花宮,等級森嚴,三護法突然變臉,吓得兩人跪下去,“護法恕罪。”盡管她們并不知道自己做錯什麽錯在何處,阿月雖是南暮雪侍婢,按例其他護法處置也得經過同意,但這種情況該下跪還是得跪,只聽段凝道,“少宮主和楚若,把你們兩所知的,都告訴本護法。”
百花宮。
南宮煙正抿唇笑着,突然南雲霜走了進來,她登時收了笑容,欲要出去。
“在看什麽這麽高興?”
“不用你管,”南宮煙絲毫不給對方面子。
“是凝兒她們來信了吧。”
肯定的語氣,她也不否認,“那又如何。”
“我聽說,雲霧山上有男子出沒?”
冷笑,有些怪氣道,“我說大護法,你老人家的手也伸得太長了些,分派一向是凝兒打理,用不着你多事。”
“你……”
“沒事我就先走了,”南宮煙終于轉身直面對方并打算與之擦肩而過的出去,結果卻發現南雲霜面色慘白,唇幾乎失了血色,她心裏一急,上前扶住那人,“雲霜,怎麽了,你受了傷?”
“咳咳咳……”南雲霜終于抑制不住自己強勢,劇烈咳嗽起來,“沒什麽,我先回房了。”
她緊張的跺腳,“我扶你回去。”
送對方回房,又忙着查看對方傷勢緊接着又去親手親腳的煎藥,事事親力親為,忙活下來好容易為對方服了藥,時間也過了很久,“怎麽樣,好些麽。”
“呵……”
“你笑什麽。”她不滿,傷成這幅死樣子還笑的出來。
“我們,許久沒有坐在一起了吧,你有多久沒同我心平氣和的這樣了?”南雲霜搖搖頭,“我都記不清了。”
南宮煙別過頭去,“你自己不知道原因麽。”
“咳咳咳咳咳……”
“好了好了你少說話,好生歇着吧。”
“煙兒,”南雲霜抓住要起身走之人,嗓子已經沙啞,“別走,再陪我坐會。”
南宮煙回頭,望見那死死攥住自己的手,終是坐了回去。
“最近你總不在宮裏,在外面還好麽,有沒有人欺負你?”
搖頭,從前,總有你在我背後替我收拾殘局,現在我這四護法總要自己獨當一面了,“還好,就是上次那個飛天神猴,讓他跑了,此人倒有點本事,要不是弟子們及時找到我,”提及此事她仍有些心有餘悸,“只怕我早就不能坐在這與你說話了。”
“不必擔心,”南雲霜半靠在床頭,“已經解決了。”
一瞬間,她明白幾分,“你之所以受傷,就是為了幫我對付他?”南宮煙眼裏有些濕潤,至少在有些地方,雲霜,還是沒有變的,“雲霜~”
然而那人并不回,只是換了話題,“分派那邊,到底怎麽會有男子的?”
這個雲霜,總這麽喜歡刨根問底,“我也是最近才知道的,雲霧山上,好像有個金礦脈。”
“确定麽?”
“是上次凝兒無意在一個山洞裏發現的,若情況屬實,百花宮以後便不愁財源了。”
“此事輕易不可洩露,那些人确定可靠麽。”
“好像都是城裏找來的苦工,”南宮煙看對方神情立刻意識到她的想法,“你該不會是想……”
南雲霜凝眉,“只有死人才能永遠封口,那群人不能下山,事情結束後,一個不留。”
“一個不留,你到底為什麽會變成這樣,這現在都成你的口頭禪了是麽。”
“百花宮,從來都是這樣的。”
“不,雲霜,”南宮煙蹭一下起身,“你從前不這般的。”
她嘴角閃過苦笑,一瞬即逝,然後換上一個笑臉,這是在對方面前獨有的笑容,“我們,難得這麽坐下來說說話,同我聊聊其他人吧,你們,已經許久不找我了。”
南宮煙坐下,她為了自己受傷,其實如果可以,自己還是希望同雲霜回到以前,“好,今天我們不說宮務,就聊聊天……”
又過了數日……
崖邊,楚若看着再往前一步就要掉下去粉身碎骨的南暮雪道,“你怎麽了,那麽生氣。”
對方還是背着手,“既然處處躲我,現在來又做什麽。”從那天之後這家夥夜晚就各種避着自己,可笑,龜縮,真是敢做不敢當。
不自然,相當不自然,“我,我哪有……”
“你沒有,”南暮雪冷笑一聲,不再繼續。
小蛇蠍又生氣了,這是楚若肯定的,但她怎麽就是管不住自己心疼了呢,湊近過去,“我,我和你說過了,煙兒……”
“是不是一天不見煙兒,你便就這樣躲為師一世?”
“我只是覺得,”她說了心裏話,“對你和煙兒都不公平。”
“那你到底想如何?見了煙兒,再叫上為師,一起坐下來,聽你說什麽廢話?”
……楚若有些無語,“怎麽就是廢話了,你……”
“楚若!”楚若還沒被這聲憤怒的吼聲驚到,下一秒對方竟然會猛地擁住自己!!!還把頭深深的埋進了自己懷裏,這還是那個小蛇蠍?這動作怎麽那麽,那麽,只聽人家又繼續道,“你是個蠢蛋!”好吧,這動作,是可愛無疑了。
小蛇蠍居然會這麽小女生的動作?我尋思那晚也沒怎麽你啊,頂多也就是那啥未遂呗,再說那瓢冷水也是你給潑下來的,現在怎麽搞的就像自己是始亂終棄她是被渣男辜負,不渣女辜負的怨婦一樣?算了算了這個稍後再想,還是先想想怎麽哄吧,擡手拍着人家,“是我錯哈,我的錯,乖,”試探着說了個乖字,居然沒反應不罵自己,嗯,甚好甚好,“別氣了,又氣瘦了幾圈了。”
“你心裏,當真只有煙兒麽。”
南暮雪的頭還是繼續埋在楚若懷裏,這使得她瞧不見對方表情,“自然,也有你。”這小蛇蠍到底怎麽了,其實要說起來她和煙兒明明知道自己都喜歡她們都對她們好,但兩人也總不見生自己氣,可有時候好像又很不高興的樣子,分明她們不是這種人啊,也說不出生氣那種感覺,很奇怪總之,氣的點莫名其妙的,反正自己是get不到的。
在她還發呆時卻又被猛地推一把,差點沒給摔下去,再看南暮雪,已然是正常的神色了,“你回去吧。”
回去?不明所以,“哪啊!”
“哪都行!”她不再看她,“總之我不想再看見你。”
這話我就不樂意聽了啊,死皮賴臉的從後面抱在人家腰間,“別氣了,氣大傷身。”
“你既然夜裏想躲着為師,現下如了你的意,不好麽?”
“這,現在也還不到晚上啊,”
“楚若!”
“好了好了我錯了,以後都聽師傅的,不再惹你生氣了。”
“放屁!”能逼的南暮雪說出這般粗鄙話語的,天下間也就一個楚若了,“你的保證比放屁不如。”那天晚上她也是這般的信誓旦旦,結果呢,南暮雪不知道自己氣什麽,氣她不肯再與自己同宿?聽起來簡直是天大的笑話,那自己,到底在氣些什麽呢。
?這是從你嘴裏說出來的?楚若簡直懷疑自己耳朵出了錯,她随即強行解釋起來,“那啥,我主要是看最近天冷了,你身子那麽涼,那抱着你肯定更冷,我就,嘿嘿,還是自個捂被窩好哈。”
“夏天時你汗涔涔我不曾嫌棄,抱着為師納涼了那麽久,現在想過河拆橋?”
……楚若語塞,“那你想怎麽樣?”
“若兒方才也說了,天冷了,也該你敬敬孝心讓為師取暖了。”
“你意思是,讓我暖床?”捂住身前,“我告訴你啊,我寧死不屈。”
“由得你?”熟悉的威脅語氣,“何況,你答應過為師。”
千不該萬不該,楚若不該問那句,我什麽時候答應的(雪兒:來,跳到第三十四章我說以後要用她取暖,她當時那個嗯應的那叫一個爽快→_→),更不該的是段凝的聲音由遠及近,“小若若,來啊,人家等你好久了!”
怦!
“救命啊,少宮主又推徒弟跳崖了,嗚哇哇哇!來人吶,救……命……”
撞鬼
阿嚏!阿嚏!
“啧啧~”段凝看着眼前披着一床棉被的人,“這小白臉可憐的喲,都不水靈了,莫不是在崖邊吹了風受涼才染了風寒,果然啊,”她去狠命揉人家的臉,“長得好看就是沒用,繡花枕頭。”
“放……開……”楚若好容易掙開,然後一個呸過去,“那不是你一天故意惹我師傅生氣她能把我撒我身上嗎!”
“那她怎的不來找我,還不是收拾你,這與我何幹。”
“對哦,她為什麽每次都罰我,很不公平诶。”
“因為你太差勁了,好欺負。”
“呸!”雖然這是事實,一丢丢事實吧,但是你丫的會不會說話,能不能好好說話,又是個不可愛的小蛇蠍,不對,小蛇蠍只能是南暮雪,這就是個長不大的小丫頭片子小屁孩。
“小若若,”只見對方突然劃拉着茶杯,道,“不要以為本護法不敢拿你怎麽樣哦,就算雪兒寶貝你,但是在你藥裏或者食物裏下點瀉藥這些的……”
最讨厭就是這種話沒說完但是意思明了而留給人遐想空間的,“我招你惹你了?”完了完了她這麽說是不是自己今天吃的東西已經下了巴豆了,幸好藥還沒喝。
段凝一只手放在桌上撐着頭笑的那叫一個燦爛,“你剛才心裏在想什麽?”
!!!又來一個知道的,她咽了一下口水,“其實,你們是不是都修煉的是讀心術?”不是這兩女的怎麽都知道自己心裏的想法,尊重一下好伐,我也是要隐私的人好伐。
“哈哈哈~”誰知對方聽了這話後笑的花枝招展的,“你可真是太有意思了,要早點來分派我日子能歡樂許多,”這還不算完,她居然也伸出兩根玉指捏了楚若下颚,“诶,就雪兒那陰晴不定的性子,你不如考慮跟着我吧,我做你師傅。”
“你比我還小好嗎,”???黑人問號臉,這是什麽迷惑大賞的行為???撬小蛇蠍牆腳?“你這樣我師傅知道嗎?”雖說項橐七歲就做了孔聖人老師,甘羅十二歲做了上卿,但一個和自己一樣大的小蛇蠍做師傅就已經夠夠的了,再來個比自己小的,nonono,這是我最後的倔強,堅決不幹。
“小若若,我瞧你算不上多聰明吧,也還過得去,年齡不是問題,跟了我可是好處大把的,首先你可以留在分派這,自由自在無拘無束,其次呢我可比雪兒對你好多了,她是非打即罵,我是不打不罵,而且,”門外的動靜極輕,但怎逃得過自己雙耳,揚嘴一笑,拉過對方一只耳朵,姿勢頗為暧昧的湊過去說了一句話……
咯吱~
楚若覺得上帝就是喜歡同她開玩笑,這種情形下站在門口的,除了小蛇蠍還有誰!就問你們還有誰!!!
“那啥,我……”
“哎呀累了,”段凝慢悠悠的站起身子拍拍手,“先回房了。”又回頭,“哦對了對了,我剛才的話你好好考慮考慮,還有,大家都這麽熟了,喚我凝兒就行,親……熱……些……”咦,激得起了一身雞皮疙瘩,這女的,有毒。
等人一走,就那麽和南暮雪擦肩而過,楚若原本還以為小蛇蠍會發火,就算不發,她那陰沉的臉色起碼也得教育幾句吧,結果居然什麽都沒有就過去了?感情又得是自己遭殃?剛想開口說話,結果這小蛇蠍居然還是一言不發,而且也不再看自己,好像打算轉身走人了。
你妹的我一定是個抖m,明知道自己要倒黴随她去多好,但是我就是舍不得啊,楚若一咬牙,那不争氣的腳已經邁出去了,手也一把抓住對方,“別走嘛,別走。”
她估計着應該又得聽見冷冰冰的放開了,結果又一次錯了,南暮雪欲要掙脫,平日裏那都是讓着楚若,若想來真的,便是十個楚若也敵不過的,“師傅~”
楚若眼瞅着對方真使了勁兒,不由得換招,帶着央求的軟聲,反正她每次這麽一叫小蛇蠍肯定就心軟了,“我錯了。”
“若兒何錯之有,”
譏諷,冷嘲,絕對的語氣不善,但咱是誰,不給顏料都能染布的人,“我錯了嘛,我認罰,抄什麽都行,你老人家別氣了,真的,氣大傷身。”
“若兒又無錯,為師何來的氣。”
“這個這個,”抓耳撓腮,“雖然說我确實沒錯,要怪就怪那段凝,就她在那挑撥離間呢。”
“你抓什麽,又不是猴子,”對方有些沒好氣的嫌棄,“她說什麽了。”
“她讓我拜她為師,你說她身為你的三護法是不是忒不厚道了點。”
誰知聽了這話南暮雪幹脆一甩另一只手的長袖,那叫一個輕靈飄逸,“既是如此,若兒還不快去找你的新師傅去,”
……我這,我要被氣哭了好嗎,穿越之前小爺我也是受了氣雄赳赳氣昂昂的,現在慫的除了氣哭還能幹啥,“我寧死不屈的說。”
“你我師徒一場,為師也不想阻了你的大好前程,跟着凝兒留在分派自由自在無人管束,既不打你也不罰你,百花宮弟子都願意拜她為師,難得你二人一個有意一個有心……”
“那我也不願意,”趕緊打斷,再說下去沒完沒了了,腆臉谄媚的笑,“我還是喜歡跟着師傅,我這個人是受虐型,喜歡被你打被你罵被你罰。”
這次總沒錯了吧,我連自己抖這麽喪心病狂喪盡天良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