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2)
家。”
阿月搖搖頭,“少宮主說不見就是不見,你切莫再待着了,回去吧。”
眼見對方要進去,楚若趕緊在外面大喊,“徒兒有事求見師傅!”
沒有回應,她不死心的趁對方開門瞬間就硬往裏面擠,“師傅!”
阿月和小果兒同時去攔對方,“我說你這人怎麽,沒規沒矩的!”
奈何楚若求藥心切硬是用上吃奶的勁往裏邊鑽,二人一時拿她沒了辦法竟糾纏在了一起沒拉扯幾下,痛苦開始蔓延起來,楚若立刻痛苦的就要往地上跪,吓得小果兒趕緊去扶她,“怪胎,不是,楚若,又發作了,阿月姐姐,她又毒發了。”
百花宮的弟子,其實為了鉗制,每個弟子都被下了毒,藥,這并不是江湖上唯一一個如此做的門派,只不過這般做的門派名聲都好不到哪去,被視為邪魔外道,尤其百花宮本就行事乖張,更是為江湖所不齒。
而楚若所中的,是最毒最狠的藥也是本門至寶百花蠱,阿月眼見她這樣心有不忍,這毒發作起來的慘狀她也不是第一次見了,只是一般都用在那門派的仇家身上,弟子間很少用,剛入門的弟子根本識不得本門精髓便也不曾使毒,只有她們更精進一步的時候才會下,毒,她也不明白少宮主既收她做了親傳弟子又何必如此提防呢,“你且先看着她,我再去通傳一次。”少宮主救與不救的,全看此人造化了。
“少宮主,”阿月走進去,十分小心翼翼,“楚若她……”
“我都聽見了。”
阿月慌忙跪下去,“是阿月自作主張,我這便讓小果兒帶她走,不敢擾了少宮主。”
“叫兩個弟子擡回去吧。”
“是。”吩咐弟子将人擡走,阿月又進屋去在一旁侍奉着。
“阿月,”
“在,少宮主有何吩咐。”
南暮雪合上賬簿,開始練起了字,“你可是覺得我太過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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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不,阿月從來沒有這個意思,我只是……”
“好了,你我主仆多年,你的想法我自然是知道的,起來說話吧。”
阿月這才起來,跟着對方多年,她大抵還是能摸到少宮主的脾性的,“阿月只是好奇,您為何?”
“為何這麽對她?”狼毫筆蘸起墨汁,不過好像卻多了些,墨汁不斷從筆頭滴下,南暮雪執起筆對準遠處的一個青花瓷瓶看似随意甩去,墨汁濺出,卻帶着強勁的內力,怦的聲音,瓷瓶應聲而倒,碎的清脆。“她太散漫了。”
阿月明了,“少宮主是想,挫挫她的銳氣?”
“是,也不是。”
接下來不管楚若怎麽求見或者叫小果兒去求對方,南暮雪那邊高低就是傳來兩個字,不見!她足足被這痛折磨了一日,昏昏漲漲的睡下去馬上就會被疼醒,小果兒給她熬了點藥,沒什麽效果,不過由此可見對方還是人好的,這也算是穿越以後遇到對自己好的人,心裏也有一丢丢的感動,之所以只是一丢丢是因為這丫頭實在大條的厲害,每每總能把自己氣個半死,最後折騰到三更小果兒又給她熬了一副安神藥,反正下的劑量挺大,起碼她是昏睡過去了,期間雖然還是疼但抵不過那濃烈的睡意和着睡死了過去(百花宮的安神藥本就強勁若是她知道小果兒手抖下了十倍的量怕是要氣的吐血)小果兒倒是雙手合十阿彌陀佛念了幾句,也不知道會不會變傻子,我也是看你疼的辛苦,到時候千萬別怪我啊。
天快蒙蒙亮的時候楚若感覺又有人再拉自己胳膊,“我說我的果姐姐,果大姐,當我求你了,我疼了一宿,你讓我再眯會吧。”
動靜果然沒有了,楚若又繼續睡去,看的小果兒一陣來氣,像她這麽心大的人世間怕是沒有的了。
嗯事實是如果不是毒發再次疼醒的話,楚若估計還就真打算不起來了,令她萬萬沒想到的是,南暮雪,那蛇蠍女,竟然不知何時帶着昨天那一大幫人進了自己房裏,此刻正優雅的在品茗。她再次痛的掙紮着扭動卻不能發出任何求救的話,只是期待的看着對方,結果人家愣是不看她這邊,一直足足等她疼夠了時辰,才悠悠的開口,“徒兒還想賴到何時。”
你,妹,的!
………………哈哈哈師傅就是個小蛇蠍真的太狠了
練武→_→紮馬步
楚若心裏那個恨啊,臉上還得陪着笑臉,“師傅昨日避而不見,今天大早的就跑來我這房裏,不知意欲何為啊?”
“還以為徒兒已經學乖了,如今看來,是沒有的。”
“解藥呢,給我。”
南暮雪目不斜視的望着其他方向,茶杯倒是沒離開唇邊,反正就不回話,這讓楚若十分的喪氣和不爽,每次毒發那生不如死的感覺簡直讓她想死的心都有,眼見對方這樣她火氣蹭的一下就往外冒,雙手一拍桌子,“你到底想幹嘛。”
所有人一陣心驚,這怪胎三番五次惹惱少宮主,當真不怕死麽。
只見南暮雪将手中的茶杯放下,玉指撫着杯沿,“百花蠱的滋味,可是好受?”
嗯,于是乎上一秒還雄赳赳氣昂昂的楚若瞬間秒慫态度軟化,居然老實的回了一句,“不好受。”
“那你可是知錯。”
“我錯哪了?”她不滿意的嘟囔起來,你給我下藥還問我知不知錯?”
小果兒在一旁拉拉對方衣袖小聲提醒着,“昨日你沒去練武,還不給少宮主認錯。”
“這也算?我當時疼成那個樣子我去的了嗎我,不要強詞奪理好不好,反正現在我落到你們手裏,什麽都是你們說了算,毫無公平可言,要殺要剮,随你們便。”
“本宮主素來講究這公平,你說你當時毒發,本門弟子卯時練功,小果兒,”
小果兒趕緊上前,“小果兒在。”
“她的毒是何時開始發作的。”
“約是午時左右。”
“咳咳咳,”楚若聽了這話臉紅一陣白一陣,卯時大概是早上五點到七點,自己差不多中午才開始疼的,她尴尬不已,只得幹咳幾下掩飾過去。
“足足三個時辰,若兒莫不是早早的起了身洗漱了三個時辰?”
“呃,你要這麽想的話,也是可以的,畢竟,人人都愛幹淨嘛。”
“既然如此,你就先洗漱,三個時辰以後再去練武場找我。”
“诶別走別走,”一看對方要走楚若急了,再折騰幾次她這條命怕是就要交待在這了。
南暮雪故作不明所以的開口,“若兒這是幹什麽,攔着為師作甚?”
“那啥,師傅不給我解藥麽。”
“怎麽若兒如此厲害,為師還以為你已經不需要解藥了呢。”
你!行,小蛇蠍,我忍,忍你,楚若誠懇的埋着頭,“徒兒知錯了,請師傅原諒徒兒這一次。”
“錯哪了。”
“昨日不該貪睡。”
“還有呢?”
還有?你丫的得寸進尺吧你,當然還是心裏吐槽,擡頭卻對上蛇蠍女那閃着精明的眸子,“可是不服氣?”
“徒兒不敢,只是着實愚笨,不知還有哪裏做的不周,還望師傅明示。”
“躲懶懈怠,目無宮規,以下犯上,頂撞為師,”南暮雪撫弄着手上的宮主玉扳指,“可知道後果如何。”
“我什麽時候頂撞你了?”
“本宮主說有,你說沒有,還不是頂撞?”
…………楚若噎住,她上下仔細打量起對方來,這厮不會是穿越來的吧,這種梗都會說。
“你看什麽?”
還在發呆神游間,脖子再次被掐住,“不準再盯着本宮主看,否則就剜了你的眼!”
“知,知道了。”楚若真是欲哭無淚,我就是多瞅了你兩眼,這蛇蠍女,她已經找不到詞語來形容了。
“再加一條,大不敬,小果兒,你告訴她,這些加在一起,是什麽後果。”
“武功盡廢,剜去雙目,挑斷手腳筋,逐出師門。”
我去我做什麽了???做什麽了嗎????如果有的選楚若寧願掉在那山腳下自生自滅也不想被這女魔頭撿回來,這叫什麽事兒,她咽咽口水,“師傅~饒命~”
“怎麽,”南暮雪上前一步,右手就要擡起,吓得楚若雙手抱頭,結果對方竟然掐住了自己下巴,挑起,喂喂喂我還高你大半個頭好嗎,你這麽光天化日的調戲我真的好嗎?宮規什麽的統統不要了嗎?只聽人家繼續道,“還以為徒兒天不怕地不怕,原來也是知道怕了?”
“你不會真要挖我眼睛把我手腳筋挑了吧,那什麽咱們商量商量認錯罰一半就行了,我沒武功就相當于廢了,你再把我逐出師門扔下山去吧啊,我絕無怨言。”
小果兒在旁邊嫌棄也不是無語也不是,“你別再亂說話了,入雲峰四周都是懸崖峭壁,逐出師門的意思是直接将你從峰頂扔下去!”
!!!我……去,楚若不明白自己到底是做了什麽孽老天爺要這麽玩她,渾然忘記此刻兩人還保持着那看起來頗有些……暧昧的姿勢,再看那南暮雪,依舊是不溫不火的模樣,“若兒方才說什麽?為師從來不喜歡強人所難,倒是不介意答應你。”
“沒,我什麽都沒說,我知錯了,以後我一定循規蹈矩,聽師傅的話。”
像是滿意對方表現,南暮雪終于松了手,點點頭,“以後可還敢遲到?”
“不敢。”
“可敢躲懶。”
“不敢。”
“可……”
她趕緊打斷對方,“不敢了,徒兒什麽都不敢了,一切謹聽師傅教誨。”
“哦?”這個哦字聽起來怎麽說呢,有種似笑非笑的感覺,“本來為師是想問你可是想要解藥,既然你不要,那就算了。”
“不是,這個我要我要,師傅,我的好師傅,求你把解藥給我吧。”
“真的知錯了?”
頭點的像雞啄米,“嗯嗯……”
“想要解藥?”
再次點頭如搗蒜,“嗯嗯嗯嗯嗯……”
“先去習武,你已經耽誤了不少時辰,莫要再耽誤為師時間。”
“你不給我解藥?”
“只要你乖乖聽話,為師自會賜藥予你,你還不走?”
楚若可憐兮兮的模樣,“那個,能不能吃點東西再去。”從昨天到現在她除了喝了幾碗小果兒熬的藥外便是水米未進,主要是當時本來在睡覺,一直到後來那毒發作起來簡直要命,間隔時間也短,一天下來哪還有什麽胃口,如今肚子真是有點咕咕叫了。
“晚了,你是要跟過來還是留在這裏用飯,自己選。”
小果兒上前推對方一把,“你還不跟上去,是嫌惹少宮主不夠麽,少吃一兩頓又不會死,小心讨不到解藥!”
“這叫什麽事真是,”楚若氣的踢了一下地上,滿腹牢騷的跟了出去。
到了練武場,她的目光倒是被那些正在練功的弟子吸引,倒是都很有氣勢,看起來很厲害的樣子,這蛇蠍女武功這麽好,收自己為徒,學的應該也次不到哪去吧,如此想來也不是壞處,她是一個善于在不幸中找幸運的人,開心是一天不開心也是一天,樂觀點也沒什麽不好是吧。
“過來。”
“哦。”
楚若老實的過去,這邊是練武場的一角,基本沒什麽人,她開始憧憬着自己即将開始學蓋世的神功,看對方昨天那一排飛針紮進柱子裏那一手就很厲害,想到這她躍躍欲試,“咱們開始學吧。”
這是第二次,阿月看見少宮主臉上有表情,還是一副好笑的模樣,“開始什麽。”
“學武功啊,你不是要教我麽。”
“先紮馬步。”
“什麽?”
“你有意見?”
我敢有嗎?老老實實的紮了馬步,然後,腿上腰上手上就連屁股都沒什麽東西打了,她吃痛,埋頭正好看見掉落在地上的石子,再望向南暮雪,對方不無嫌棄的開口,“連個馬步都紮不好。”
楚若一臉龇牙咧嘴的不樂意,然而這卻驚掉了其他在場所有人的下巴,少宮主親自教這人紮馬步,還在旁督促,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從來沒有過的事兒,再看那傳說中的怪胎,果然是很怪的樣子,頭發那麽短,一邊有耳洞一邊沒有,到底是男是女呢,事實上別說江湖上的人,就是這百花宮裏的人,也沒幾個知道楚若的真實性別,甚至連名字也不知道,,南暮雪刻意的封鎖了消息,也不知是有意還是無意,反正知道她是女子的人只有寥寥數人,小果兒因為是照顧她的所以便也知道,但特地被叮囑過不可洩露,今日這些弟子遠遠得見她着了男裝,模樣也甚為俊俏,那,應是男子無疑了。
紮馬步這種反人類的事是誰想出來的,楚若大概連一分鐘都沒有堅持就想走人了,結果她那手指剛抖一下,南暮雪那十分悅耳在她看來卻是惡毒的聲音就傳了過來,“徒兒可是不想要百花蠱的解藥了。”
……咬牙堅持,“沒,徒兒知道師傅是有心磨練,定會勤加練習,不辜負師傅良苦用心。”
“你若能站一個時辰,為師便給你一粒藥,能緩一個時辰。”
楚若立刻就別過頭去,“就管一個時辰???”
“若你再站一個時辰,便再給你一粒,以此類推,能不能拿到解藥,就由你自己掌握。”
這叫由我自己掌握?耗了這麽久下來她發現和這蛇蠍女打打不過,罵罵不過,耍心眼,那更是不可能的,趁早洗洗睡吧,不過她也不是個安分的主,只是現在還摸不清情況所以局面很被動,小丫頭片子,你行,你等着,等爺以後有辦法了看我怎麽收拾你,不過現在還是乖乖聽話先,“那我晚上睡覺怎麽辦,總不能讓我不休息紮馬步吧。”
“你若是從現在起能撐到戌時,我就再給你一粒藥,能保你這一夜不發作。”
戌時,從現在起得站到晚上七八點?楚若就差沒跪到地上去,偏偏南暮雪還坐在那風輕雲淡,“堅持不了就說出來,為師可是從來不會勉,強,人。”
你說了幾次不強人所難,可你有哪次不是往死裏整我的,行,不就紮馬步嗎,小爺豁出去了,你最好一輩子都別教我其他武功,否則教會了我你就等着餓死你這師傅吧。想到這楚若突生了一股氣力,當下站的更加精神了些,腰背挺的筆直,兩膝彎曲半蹲,要多标準有多标準,“師傅如此有心,徒兒自當奉陪。”
南暮雪竟然以手撐頭,就那麽盯着對方,“孺子可教。”
更讓人意想不到的是,她們的少宮主,竟然就那麽守着這怪胎紮了一天的馬步,天哪!這到底是發生了什麽,對百花宮的弟子來說,這實在讓人難以置信。
……
楚若不知道她這一天是怎麽熬過來的,反正結果就是她總算撐下來了,還拿到了今晚的解藥,不過紮這一天馬步下來也比被那毒毒發之時折騰的好不到哪去,她現在只覺得整個人都散了架,渾身都不是自己的,腿肚子更是控制不住直打哆嗦,小腿彎的就跟面條似的,最最可氣的是蛇蠍女不給自己飯吃,說是耽誤練功,就讓自己喝了幾口茶,她現在是又累又餓又渴,雖然實在想休息但要再不吃點東西明天非得餓死先不可,好在這時候小果兒還沒睡,跑去敲了敲對方房門,“小果兒,我肚子餓了,晚飯在哪啊。”
小果兒好像在房裏刺繡,聽了這話打開門回道,“百花宮弟子吃飯時辰是固定的,過了就沒了,你現在才回來,早過了時辰了。”
我……我再忍!!!!!!“算了,你告訴我廚房在哪,我自己去找點吃的。”
“你要偷東西?你這怪胎居然還是個小偷,鄙視你。”
“我從昨天到現在一點,是一點東西都沒吃好嗎我的果姐兒!你老人家大發慈悲告訴我在哪吧啊,我真的快頂不住了。”
“好吧好吧,廚房離咱們這還不算太遠,告訴你吧,你先往左然後……”小果兒告訴對方怎麽走後就要關上房門,臨了還不忘嫌棄一句,“做什麽不好非要做賊,還偷吃的,沒點出息,真是的。”
這小果兒,怕不是個傻丫頭吧,楚若懶得理會,一溜煙就往廚房那邊奔。
她這路癡的性子大抵是真的餓到了極點潛能激發出來,在小果兒說的那麽彎彎繞路那麽遠的前提下竟然輕而易舉真的就找到了廚房,而且裏面一個人也沒有,畢竟就如小果兒說的她們連吃飯時間都固定,過了也就沒人了,而且宮規嚴厲,沒有哪個弟子敢做雞鳴狗盜之事,何況廚房又不是什麽重地,自然無人把守,她進去大約是翻了個底朝天的,沒成想這地方看起來那麽有錢,夥食那麽次,吃的都很清淡,沒什麽大魚大肉,刨了半天只得拿着幾塊糕點和幾個水果走了,一邊吃還一邊感慨有機會了非得改善改善她們飲食不可,不然這都得成尼姑庵了。其實非是百花宮小氣,而是百花宮弟子皆為女子,她們學的武功又講究身影飄逸劍法輕盈,要求嚴苛的緊,那食量自然也要控制的,實則也是常理。
手裏有了吃的,楚若就無心看路,這樣的後果就是——華麗麗的迷路,不過沒關系反正有了吃的,又有解藥,今晚不會再受罪了,她倒也不着急,晃到哪算哪,沒成想那嘚瑟的外八字步還沒走上幾步,迎面就遇上一個人,這是什麽神仙顏值,仙女啊,白富美啊,奈何她語文學的不好,不知道怎麽描繪這完美到極限的五官,如玉的肌膚透着緋紅,月眉星眼卻放着冷豔,膚質白皙宛若初雪,明眸皓齒唇紅齒白,櫻唇輕啓,彎眉微蹙,下颌尖尖,臉色雪白無暇,漆黑長發散覆雙肩,絲緞般直垂下來,越發襯得一雙眸子寒如秋水,深若點漆。一襲白衣更是愈發襯托得她像仙女一般!等等,好像,有什麽不對,這女子,眉眼有幾分眼熟,像是,蛇蠍女!
不不不,蛇蠍女一直都戴着面具,再不就是面紗,她想起小果兒說過的,救自己的四護法心地善良貌美如花(有說貌美如花嗎?算了不重要,反正真人在這就是貌美如花),而且還有一點就是,和蛇蠍女有幾分似,那麽,眼前這位,就是四護法無疑了!
這邊那女子見到楚若倒是愣神一下,“你……”
楚若卻已經屁颠屁颠的湊上前去,還大方的把吃的推過去,“你就是四護法吧?總算見着你了小仙女,要吃點東西嗎?”
………………
啦啦啦楚若這個憨憨,這就是她師傅啊哈哈哈,真的是好大一個誤會,而且暫時不會解開哈哈哈不過後續會挺好玩
禍從口出
那女子青筋跳了一下,“夜深了,回自己卧房去吧。”
人美聲甜啊,不過和蛇蠍女有點像,只是蛇蠍女的聽起來要沉穩一些,四護法小姐姐的聲音聽起來更柔和點,楚若自帶了濾鏡選擇自動忽視對方那和南暮雪相似之處,沒話找話道,“這裏是什麽地方。”
對方沒有回話擡腿就走,楚若趕緊跟上那背影,“哎別急着走嘛,你救了我我還沒來得及向你道謝呢,呃,”她左右看看自己,然後将一個紅彤彤的大蘋果往前塞過去,“無以為報,請你吃個蘋果吧。”
然而她沒料到對方會突然停下腳步還轉了身子過來,自己只顧埋頭遞着蘋果,兩人差點就撞了個滿懷,好在還是對方眼疾手快擋了一下,輕而易舉就退開些許,“你跟着我做什麽。”
“我想謝謝你啊,嘿嘿,順便,再交個朋友。”
“百花宮從沒有朋友這一詞。”
“那現在有了,你那麽好看心地又那麽好,咱兩交個朋友呗,”楚若又執着的将那顆蘋果遞過去,“請你吃。”
對方很不賞臉無情的戳穿,“這是百花宮的。”
“它現在在我手裏就是我的了嘛,你把它拿着吧,一直舉着我手也是很累的。”
“我不餓。”
“吃一個呗,晚上吃個蘋果有助于入睡,你看我這麽一臉誠懇的樣子,又是你把我救回來的,你忍心拒絕我這一片好意麽。”
終于對方還是伸手接了過去,不過到底沒送到嘴邊,那腿剛要邁出去,楚若就發出了聲音,“你終于收下了,手酸死我了,都是那小蛇蠍害的。”
青筋跳了兩下,“小蛇蠍?”
“就是你們那少宮主,今天折磨了我一天,”她脫口而出下意識的望向對方,略帶緊張道,“你不會告訴她吧?”
好極了,扯出一個笑容,“她怎麽了?”
這笑容再楚若看來那叫一個迷人啊,看的如癡如醉的,在她看來這神仙小姐姐心地善良美若天仙是絕不會出賣自己的,于是趕緊竹筒倒豆一般的給人家訴起苦來,“那瘋女人,簡直就是個女魔頭,不是掐我脖子就是威脅我要挖我眼睛,你說她是不是有病,讓我拜她做師傅,我呸,個小丫頭片子,雖然大家同歲,可還不知道有沒有我大呢,她還給我下你們百花宮的什麽百花蠱,這不是蛇蠍女是什麽,我招她惹她了我,這還不算完,硬是讓我昨天足足毒發疼夠了一天,然後今天又說什麽教我武功,實際就是讓我紮馬步,還用石子打我,非打即罵,累的要死要活還不給我飯吃,害的我大晚上還得跑這廚房找東西吃,不過不是我說,你們這夥食的質量也忒次了點,我是一點肉也沒見着,長期不吃肉會營養不良的好嗎。那蛇蠍女不僅心腸歹毒,還摳門。”
青筋暴起,努力平複下去,“聽你這麽說,倒還真是少宮主的不是了。”
“本來就是她不對,她等着吧,等我想到辦法脫身看我怎麽整她。”一想起今天的事楚若就咬牙切齒道,然後又看向對方,“你說都是一起長大的人,人與人之間的差距咋就那麽大呢,護法姐姐你和那小蛇蠍真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哦?我有這麽好麽?”怎麽同一個人在你嘴裏就如此的不同呢。
“嗯嗯,是你救了我,你當然最好了,那個,商量個事呗。”
“何事?”
“我能不能叫你名字啊,咱們都差不多大的,老叫小姐姐多不合适啊。”
“随便你,我要走了。”好,很好,楚若你好的很。
然而她要走,對方馬上擋住她,換個方向亦然,“你攔着我做什麽?”
楚若尴尬的笑笑,“我不認識回去的路。”
………如果能選擇,南暮雪此刻真是想一巴掌拍死眼前這人,怎麽會有那麽白癡的人,連路都不認識,竟還将自己錯認成煙兒,這是她第一次覺得又好氣又好笑,但是卻并不想戳穿,反而還隐隐升起一種繼續惹對方錯下去的想法,不是這樣焉能聽到你的真心話,楚若,你明日等着。
“可是記住了。”
神仙姐姐竟然送自己回到了睡房,真的是太好人了,可惜她一路只顧盯着人看壓根就沒認路,現在人家問她也不好說沒看,漫不經心回道,“差不多了,謝謝你,對了,你叫什麽去了?”想了半天才發現小果兒只告訴了自己救她的是四護法,也沒說名字,現在還不趁機問問人家真名。
沒有回答,對方一個躍起直接用輕功飛走,夜空下那抹純白顯得更加動人,楚若一直盯着那身影直至消失不見,發起了花癡,“美翻了,要是做我女朋友多好。”
翌日小果兒去對方房裏想着那怪胎肯定還在床上呼呼大睡,沒成想那床上竟然空無一人,甚至連被褥也疊的整整齊齊,再一看,那怪胎已經洗漱完畢穿的整整齊齊正兩手托腮坐在椅子上望了房頂發呆,還笑的燦爛,小果兒過去用手在她眼前晃了幾下,“你吃錯藥啦?”
“別晃了,”楚若開口,“我又沒傻,你才吃錯藥了呢。”
“那你今天怎麽,這麽反常,我知道了,是試過百花蠱的滋味,終于學乖了吧。”
“小爺我就不是那學乖的人,告訴你吧,我這是,愛情的力量。”
“啊?”
“說了你也不明白,”楚若在那美滋滋的笑,“昨晚我見到四護法了。”
小果兒搔搔頭,“四護法回來了嗎。”
“四護法叫什麽名字去了?”
“南宮煙,我們一般都叫她四護法或者煙兒姐姐。”
“煙兒,挺好聽的,以後就叫你煙兒了。”
“你大早上發什麽病呢,既是洗漱好了還不去練武場,小心遲了少宮主又得罰你。”
楚若一拍腦門,“對哦,差點忘了小蛇蠍,你不跟我一起去嗎。”
小果兒有些沮喪的垂着頭,“向我這種級別是沒有資格去那邊的,在那邊的都是一等高手還有厲害的大弟子,我們這些弟子是去另一邊練武場。”
她見狀安慰對方道,“你別難過,你還小,等你再學兩年進步了一定能去那邊一起練武的。”
“嗯,我會努力的,我要立志做一等高手,好了你趕緊去吧。”
“我走了。”這蛇蠍女,既是要求如此嚴苛幹嘛還讓自己去那紮馬步出洋相給人當笑話看呢,果真是有毒。
到了練武場那些弟子已經開始在練武,仍然是昨天那一角,南暮雪依舊坐在那裏,楚若走過去不情不願的作了個揖,“師傅。”
“這麽晚才來,徒兒昨晚睡的可好。”
???楚若沒反應過來,這蛇蠍女要幹嘛。
“為師在問你話,你可是還沒睡醒。”
“沒有,”回過神來趕緊答話,生怕這女人哪根筋不對又整自己。
“那麽,開始吧。”
楚若點點頭,又擺出紮馬步的姿勢,你妹的,全身好酸痛,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撐下去,結果剛站沒幾秒,阿月不知道從哪冒出來,還拿了兩個小碗反扣在地上,南暮雪淡淡的開口,“站上去。”
“啊哈?”
“為師的話聽不懂麽。”
“聽懂了。”楚若埋頭看去,那碗小的可憐,但她實在是沒精力招惹這個蛇蠍女了,現在人為刀俎我為魚肉,木辦法啊,果不其然剛一站上去就晃得差點摔下來,這碗底小的無法形容,寬處也窄,根本無法維持平衡,要命的是,阿月不知道又從哪弄出一個香爐,不好的預感升起,果真啊,一束燃着的高香穩穩插進香灰中伴随着香爐放在了自己雙腿之下。
這……楚若簡直想死的心都有了,你這是要小爺的命啊,然而世事奇妙就在于你以為這一刻的你已經是最南了,卻永遠不會猜到下一秒比現在要南上加南,楚若剛在心裏哀嚎一秒,她的頭上,便被放置了一個盛滿水的大碗,對沒錯,頭上的變成了大碗,她努力翻着白眼看上去,但連自己額頭也看不見,“師傅,你這……”
“徒兒想說什麽?”
“師傅今天是要做什麽。”她才說完這句,左右兩個手又分別被放上了三碗水,手疼的馬上就要垂下去。
只聽南暮雪悠悠的開口,“碗裏若是灑一滴水出來,你今日就別想拿到解藥。”
“你這個蛇……我得罪你了嗎,還是和你有深仇大恨啊,你至于這麽折磨我,要殺要剮給個痛快點的,別這麽折騰我。”
“痛快點?”對方品了一口茶,“本宮主就是不想給,怎麽辦呢。”
……楚若登時就有一種掀碗撂挑子不幹的想法,那女魔頭冷冷的聲音再次傳入耳中,“摔下去之前,先考慮清楚後果,若是不怕那百花蠱發作,為師自當也不攔你,路,是你自己選,想好了再走,可別,走錯了。”
嗯,撂挑子多沒有職業道德,咱不是那樣的人,楚若那身板挺的筆直,“有什麽招數你只管來,我等着你。”
這一站就到了晌午,其他弟子都已經散開去用午飯,阿月看看那毒辣的日頭,烈日當空,她和少宮主在的這裏卻是塊陰涼地,偏偏就楚若站的那個角連塊陰影都沒有,她說了一句,“少宮主,咱們,也該用飯了。”
楚若一聽松一口氣自己終于可以休息一陣了,誰知那蛇蠍女竟然擺擺手,“我今日不想用飯,去拿點水果來吧,為師要好好看着我,的,好,徒,兒。”
“大姐,你不餓我餓好嗎,你讓我下來吃口飯喝口水行不行,再這麽下去我不是餓死就是渴死的。”
“真想下來?”
“嗯嗯,”楚若剛點頭腦袋上的碗就開始動,吓得她不敢再動彈,連說話都帶着小心,“想,我的好師傅,你就大發善心容我休息片刻。”
“下來吧,”
楚若剛想下去,那聲音又響起,“無非就是拿不到解藥而已。”
…………萬能的蒼天,我求你來道雷劈死這個小蛇蠍可以嗎!!!
轟隆!平地一聲雷,不是這麽靈吧,楚若差點一哆嗦把手上的碗掉下去,這時二護法殷琉璃卻來了,看見她這模樣先是愣了一下像是忍住笑意,然後又在南暮雪附耳說了幾句,對方聽完點點頭,“我有些事先行離開一陣,阿月你且在此候着,我命人給你将飯菜送來,你替我盯着她。還有,”她又低語幾句,然後走了。
“是。”阿月不無同情的看了她一眼,奈何少宮主有令,不得不聽。
你………………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