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1章
一堂課下來,學生們眼中的警惕與對陸離的懷疑,幾乎完全被對自己認知的懷疑,以及各種小問號取代了。
現在不少學生的腦子裏,都是我是誰,我在哪,政策是什麽,有什麽看法……
陸離會選擇先來教高年級的原因之一,就是這個年紀的孩子,最是要面子,也最是覺得天大地大自己最大。
如果是數理化這種某些人就是學不進去,學不會的東西也就算了,畢竟他們的變種能力本身就挺“反數理化”的。
但是這種跟他們變種人切身相關的東西,這種明明随便搜一搜就能搜出來的東西,他們卻被問了個一頭霧水,那種羞/恥/感是前所未有的。
他們為普通人老師準備的“下馬威”都沒有送出去,就被對方的“下馬威”給難住了,這簡直讓人難以接受。
看着學生們眼中透露出來的小火苗,一節課結束後,陸離沒有布置任何作業,他知道自己已經不需要布置什麽作業了,這些學生們會自己給自己“布置作業”的。
事實也确實如陸離所想,一場由上而下展開的“政治讨論”,在學生們之間蔓延開來。而這,同樣是陸離選擇最先教高年級的原因之一。
陸離這節政治課帶來的影響,不僅體現在未來,也相當顯著的影響着現在。
一時之間,澤維爾天才少年學院中的政/治/氛/圍,那是前所未有的濃烈,查爾斯只是出去轉一圈,都聽了一耳朵的政策、民主黨,共和黨,法案……
上過課的學生,準備下節課利用自己的“新知識”,去給予陸離“反擊”。
而沒上過課的學生們,則準備利用這些“新知識”,迎接陸離的“下馬威”,并将他們的“下馬威”送出去。
但事實證明,你老師永遠都是你老師。盡管你覺得自己好像明白了政治,但陸離換幾個問題,依舊能讓你明白,你其實對政治一無所知。
當然了,陸離不可能每堂政治課都搞提問,在用幾節課确立了自己的“權威”,并讓學生們意識到這節課對于他們的必要性之後,陸離開始了自己正式的授課。
當然了,為了讓大家對這門課的興趣,能夠保持的深刻持久一點,陸離與查爾斯他們還暗中搞了一點“小動作”。
比如說,某天,一位變種人學生“無意間”發現了一個隐蔽的論壇,裏面主要讨論的內容,是如何對付變種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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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體看幾眼,裏面有的東西可真的太多了,而且全是“幹貨”。
有現在變種人學生們幾乎全都耳熟能詳的,關于變種人注冊法案的分析,有一系列有理有據的,針對變種人政策的解讀,以及預判未來政府可能會有的,針對變種人的動作。
甚至提出了不少切實可行的,制約、對付變種人的方法。
那滿滿的惡意,那有理有據的說辭,看的那位變種人學生瞬間冷汗都冒出來了。
那些政策的分析,那些全新的政策,那些切實可行的方法,在他的眼裏,簡直像是變成了一團團的火,而他們變種人都在火裏痛苦的哀嚎着。
在這一刻,他想起了陸離曾經在課堂上講解過的內容,他覺得如果是對方的話,一定有辦法的。但到底信任度還是沒有那麽高,所以他捧着自己的手機敲響了查爾斯的辦公室。
“校長,你快看看這個——”
對方那驚慌的聲音,驚恐的表情,讓查爾斯心裏略微有那麽一丢丢心虛。
他好像完全忘了,自己一開始看到陸離搞出來的這個論壇,以及看到其中對方自編自導的談論、分析、争辯時,那種汗毛豎起的驚悚感。
不管心裏是如何想的,表面上,查爾斯在看了幾眼對方的手機之後,雖然微微皺了皺眉,但總得來說還是一臉淡定的:“別擔心,這種事情不會發生的,我們會保護好你們的。”
那種隐藏着的,我們變種人絕對不會有事的自信,看的這位找來的變種人學生,只想做出驚恐臉。
學生:我們的校長,他一點都不懂政治!!!
他倒沒有因此對自己的校長産生什麽不好的想法,這是突然覺得自己肩膀上的重擔莫名更重了一點。
看來艾倫老師說的沒錯,拯救變種人要靠教授他們的努力,也要靠他們自己努力,但終究還是要靠他們自己努力,他們才是變種人的未來。
與此同時,越來越多的人或是“無意”,或是在周圍人的“安利”下,看到了這個論壇。
接下來陸離的政治課,成為了學生們聽的最認真的課程。
至于“下馬威”,什麽“下馬威”,有這種東西嗎?
我們可是肩負着重任的,變種人事業接班人,哪有時間搞什麽“下馬威”。
如果可以,大家只想說,老師,咱們可以講的更多點,更深入點,如果能夠給我們講解一下那些政策背後代表的東西,應對的方式,那就更好了。
什麽,一周只有三節課?!
這怎麽夠,萬一在我們學明白之前,政府那邊先把我們搞滅絕了怎麽辦?
一周只有三節課實在是太少了,要不老師你去把那些數理化老師的課程,搶過來換成政治課吧,反正我們也聽不懂數理化。
對于這種建議,陸離覺得自己不太可以。
而收到來自學生們“請願書”的查爾斯,在感嘆陸離計劃成功的同時,也忍不住為大家對于數理化的“不開竅”而頭疼。
至于“請願書”同不同意,那當然是不同意了。
而且就算他同意了,陸離也可能根本就不同意啊。
雖然查爾斯覺得對方是在為自己的偷懶找借口,但對方說的要循序漸進,給一定的消化時間,也确實是有道理的。
再加上對方在教課之餘,還要部署各種計劃,也确實沒有那麽多時間增加課程量。
送走了強烈要求他,一定要“好好考慮,絕對要同意”的學生們,查爾斯朝着休息室的方向喚了一句:“孩子們都走了,你們可以出來了。”
“艾倫,你的魅力可真是……驚人。”
對于查爾斯的這個評價,艾瑞克冷哼了一聲:“玩弄小手段的魅力嗎?”
自從那次無意間聽了陸離的心聲之後,艾瑞克每次“冷哼”,查爾斯的腦海中就會忍不住浮現出當初陸離的想法:只有豬才哼哼呢。
而且這兩個人這是又怎麽了,剛剛進去的時候,雖然算不上友好,但也沒有現在這樣,所以你們到底是誰又找惹誰了?
面對查爾斯詢問的目光,陸離無辜的看了過去,嘴上卻說着與“無辜”毫無關系的話語:“啧啧啧,某些人嫉妒的嘴臉,實在是有些醜陋了。”
說着,他還向查爾斯尋求認可:“查爾斯,你說呢?”
查爾斯能說什麽呢,查爾斯什麽都不想說。
畢竟冷處理的話,這件事情也就這麽過去了,但如果自己真的發表點意見,別管是偏向陸離也好,偏向艾瑞克也罷,甚至是就算是他兩不偏幫,都會随之而來一場更加激烈的辯論。
至于為什麽他這麽明白,唉,因為這些他都已經經歷過了。
聽着響起的上課鈴,确定學生們應該都去上課了,今天屬于自己的課已經全都上完了的陸離,帶着松了一口氣的表情坐在了沙發上。
有的時候,太受歡迎也是一種困擾啊。
天知道這些天所有的課間空,他都是沒有空閑的。
學生們好像在自己的“啓發”下,對政治産生了前所未有的興趣,于是陸離不得不面對好學的學生們,帶來的各種問題,各種讨論。
雖然知道這些尚且稚嫩,還充滿各種漏洞的看法,代表着的是變種人的未來——孩子們的成長過程。
但是吧,大晚上還要來找他讨論,是不是有些好學過頭了。
你們也許可以,但是你們老師真的承受不住這樣“高強度”的工作啊。
所以住進澤維爾天才少年學院老師宿舍還沒有半個月,陸離就搬了出去。
不搬不行啊,他都連着好幾天沒有睡過一個好覺了。
就算是搬了,他要是下班不及時的話,也會被學生們圍住,從放學聊到天黑,甚至他們還各個都有着一股“秉燭夜談”的架勢。
話說你們變種人的精力,都這麽充沛的嗎。
你要是問陸離為什麽不拒絕,他從小到大接受到的有關老師這個職業的認知,那就沒有哪個是會不喜歡好學的學生,并拒絕來自學生們的問題的。
想想那些曾經教過自己的老師,他們都是生怕學生學不會,學生不學他們都得着急上火,學生好學那簡直恨不得天天立為典型,各個班級輪流誇上一遍,順帶着讓他們跟着學習。
現在成為老師的陸離,心裏想着自己怎麽也不能給“為人師表”這個詞彙抹黑,不是嗎。
帶着幾分凡爾賽的傾訴了一下自己最近的煩惱之後,陸離跟查爾斯彙報了一下現在的教學進度,順便說了說自己這段時間在學生們中,發現的幾個好苗子。
好苗子一號,是陸離從第一節 課就開始關注的,琴·格蕾。
“我覺得她有那麽幾分,當外交部發言官的天賦。”
查爾斯顯然沒有想到陸離會這樣說,琴确實不錯,但她的變種能力一直就沒有理順過。哪怕查爾斯都出手幫忙了,但還是會時不時出現問題。
而且由于她變種能力的強大,別人失控最多就是讓周圍的人受傷,她失控的話,恐怕地球母親都會很受傷。
想想那些外交部發言官可能遇到的刁難,查爾斯再想象一下琴成為了外交部發言官,到時候萬一有人胡攪蠻纏、偷換概念、亂扣帽子,那麽——
底下的記者叽叽喳喳,混淆視聽、偷換概念,亂扣帽子……
琴:忍耐——再忍——再忍忍——放棄了,不忍了,你們全都死去吧!
那畫面,查爾斯簡直想都不敢想。
雖然這想象似乎有些誇張了,但是除了能力的不可控以外,查爾斯覺得琴在性格方面同樣是存在些許缺陷的……
對于查爾斯的這些擔憂,陸離有着不同看法。
雖然變種能力失控是個問題,但換個角度看,這又何嘗不是一種優勢呢?
知道某位總統著名的“核/武/器/箱子”嗎,雖然真假不确定,但效果是顯而易見的。
跟拿什麽“核/武/器/箱/子”比,核/武/器本/核,還是那種不可控的核/武/器/本/核,絕對能夠做到同行之中,說得過我的都打不過我,打得過我的都不敢打我。
當然了,最理想的狀态,是那種大家都以為她還控制的不好,可實際上她已經能夠做到對自己的力量收放自如了。
至于性格缺陷,人無完人,而且這些都不是真的完全沒有辦法改正的。
就好像再懦弱的人,當他擁有想要守護的東西時,他也會變得無比堅強,這是信念、信仰的力量。
不過這都是很久以後的事情了,陸離現在只是說她有天賦,至于能不能将天賦落到實處,她又有沒有這方面的意向,還要看以後。
現在的所有人可能都沒有想到,未來的琴不僅沒有成為什麽外交發言官,擁有強大力量的她,成為了一名文學創作者,妥妥的“棄戎拾筆”。
谷歌詞條的相關介紹,都是著名的家、作家、詩人,同時,她還是著名的導演……
現在對未來一無所知的陸離,再說完好苗子一號之後,開始說好苗子二號。
陸離所說的好苗子二號,是一個令艾瑞克與查爾斯都很吃驚的存在。
“你确定你說的沒錯嗎?”
不是他們看不起陸離的眼光,也不是他們對陸離提及的那位學生有什麽意見,而是……他們以前從來沒發現對方有這樣的天賦。
陸離提及的那位學生,是一個變種能力覺醒之後,表現在外表上的小姑娘。
雖然她并沒有像絕大部分的這類變種人那樣,表現出什麽自卑,但他們沒想到,對方能夠在陸離這裏得到這樣高的贊譽。
陸離提及的好苗子二號,名字叫做薇拉,一位來自俄羅斯的小姑娘。
根據陸離給出的評價,他覺得她是一個看似沉默,實則非常擅長透過現象看本質,同一個問題,她似乎總能比別人看的更深,分析的更加透徹。
而且雖然因為變種基因,她的面部看起來與常人不同,但是她就是有那種本事,讓人們忽略她的不同,每當她發表自己看法的時候,總能讓人們不自覺的就順着她的想法走。
而且哪怕是比較平的語調,可她三言兩語,卻莫名就能調動起別人的情緒,引起他人的共鳴。
這些都是陸離觀察出來的,而對方最開始引起陸離關注的地方,是他的祖父——一位曾經擔任過政委一職的“老大哥家的人”。
天知道小姑娘來找他問,知不知道什麽是“達瓦裏氏”的時候,他還以為自己是遇到一位“小同志”了呢,結果人家是“家學淵源”。
薇拉,偉大的思想家、革命家、教育家,這個現在還名不見經傳的名字,在未來卻成為了變種人歷史書的重要篇章之一。屬于每年政治、歷史考試都要考的必考點。甚至語文考試的試卷上,也時常會出現對方的身影。
但現在,她還只屬于陸離眼中的璞玉,需要耐心的雕琢、培養。
說完好苗子二號之後,陸離準備繼續說自己發現的好苗子三號。
但還沒等他說出好苗子三號的名字,一陣來電鈴聲就打斷了他的話。
拿出自己的手機看了一眼來電提醒,朝着查爾斯他們比了個抱歉的手勢之後,陸離走到休息室按下了接聽鍵。
不管是別人給自己打來電話,還是自己給別人打電話,陸離都不會做主動出聲喊對方名字的那一個,尤其是與自己的那些超級英雄朋友有關的時候。
哪怕來電顯示那裏明明白白的顯示着,不等到他們出聲,陸離也絕對不會說出他們的名字的,就算是假名也不行。
謹慎這種事情,就體現在這種小細節中。
事實證明,陸離的謹慎并非是他想太多。
至少這一次,來電顯示上明明是約旦的名字,可實際上出現在電話中的,卻并非約旦的聲音。
不過這也是熟人:“傑克?你怎麽會用這個手機給我打電話?”
哪怕已經從漫畫、電影中知道了傑克=蝙蝠俠=布魯斯·韋恩,但陸離“應該”不知道這一切的,所以他自然還是叫對方傑克。
“你現在有空嗎,超人遇到了一點麻煩,可能需要你幫個忙。”
“超人?”
就算知道他們未來會是世界最佳搭檔,雖然聽說超人可能有麻煩陸離也很着急,但是也不能排除這是傑克為了知曉超人的真實身份,來詐自己啊。
像是明白陸離的擔憂一樣,布魯斯幹脆表明了自己已經知道超人的真實身份了,這次是真的有事情,沒有在詐他。
所以說,他果然最喜歡跟聰明人交流,也最不喜歡跟聰明人交流了。
挂斷電話後,陸離跟查爾斯他們打了個招呼,接着便來到了澤維爾天才少年學院的門口。
一位穿着紅色制服的超級英雄——閃電俠,正等在那裏。
有着神速力的加持,從見到閃電俠到見到超人,期間花費的時間都沒有超過10秒鐘,這還是對方“照顧”陸離的速度呢。
這速度真是“不講道理”啊,就是不知道,能不能用科技來“複制”這份速度了。如果可以的話,國內網購,快遞不就能“立刻達”了嗎。這還是次要的,基建、軍事都會随之……
還沒等陸離想完,一個突然來到他面前,并将他抱入懷中的人,打斷了他的思維。
這難不成就是蝙蝠俠所說的麻煩嗎,但為什麽要找他啊?
簡單介紹了一下超人的情況後,蝙蝠俠重點說了一下為什麽要找他。
“超人中了魔法,那個魔法的作用會讓他愛上他見到的第一個人。”那個魔法師什麽都設計好了,誰知道陸離突如其來的呼喚,奪去了她的“勞動果實”。
陸離沒有問蝙蝠俠是怎麽知道的,有些事情在一無所知的情況下,推斷過程、結果,可能會很難。
但是在已知結果的情況下,再推斷過程,那就容易多了。
搞明白了魔法,再看看現在超人口口聲聲都是在喊他,推斷出他們見過,以及查出他們是什麽時候見到的,那很難嗎?
但問題在于,距離自己跟超人的那次見面,已經過了将近一個月了,難道那魔法的反應期這麽久嗎?
而且這件事情的本質,不是魔法嗎,找他來有什麽用?
事實上,這兩點就是重點,以及他們需要找陸離來的原因。
也不知道是“一見鐘情”的對象性別不對,還是因為超人本身的意志力足夠強大,足足拖了一個月,那個一直被壓抑的魔法似乎才終于壓不住了一樣,猛地爆/發了。
就好像彈簧壓得越往下,彈起來的力度就越大一樣。
如果不是因為超人爆/發的時候,正義聯盟正好聚在一起,估計對方失智之下可能都要沖到陸離面前示愛了。
陸離思考了一秒鐘正義聯盟已經成立的現狀後,就順着蝙蝠俠的話,想了想蝙蝠俠描繪的那個場景。對此,陸離心中特別慶幸,幸好沒有發生,不然實在是太社死了。
而且等超人清醒過來,估計都要沒臉見他了吧。
但對方現在這樣,也真的非常社死啊。
陸離一邊聽蝙蝠俠講解情況,一邊努力扒拉着像只大狗狗一樣,死命扒着自己不放的克拉克。該慶幸對方還沒有失智到遺忘他是血肉之軀的普通人嗎?
要是對方真的用上自己所有的力氣,陸離現在估計早就變成肉/泥了,到時候估計就是一個血//腥/恐/怖故事了。
仔細打量了一下對方現在的面相,如果說上次見面,對方是有紅鸾星動的跡象,那麽現在就是紅鸾星動到“光芒耀眼”了。
所以這一套相面放到西方人身上,這到底算是準,還是不準呢?
如果沒錯的話,他怎麽從蝙蝠俠帶着面罩的臉上,看出了印堂發黑,有血光之災的面相呢?
可明明對方的印堂都被遮擋起來了,自己這到底是怎麽看出來了。
前所未有的,陸離對自己的相面能力産生了些許懷疑。
不過這顯然不是現在最重要的問題,現在最緊要的問題是:“需要我怎麽做?”
不管怎麽說,總不能就放任超人繼續“發/春”吧。
這麽描述似乎有點難聽,應該說對方現在的模樣,活像是中了/春/藥/一樣,嗯……好像同樣不怎麽好聽。
但是令陸離沒有想到的是,蝙蝠俠給出的回答竟然是:“安撫他,讓他先冷靜下來。”
如果陸離不是需要負責安撫,讓對方冷靜下來的那個人,他估計會為這個“聽君一席話,勝聽一席話”的回答鼓掌。
但現在,陸離只想讓蝙蝠俠清醒一點。
你看超人現在的樣子,怎麽能讓對方冷靜下來。
與其費這個功夫,還不如找個魔法師來解決問題呢。
事實上,這就是蝙蝠俠找來的魔法師,給出的建議。
因為超人實在是強行壓抑了太久,如果不能讓對方先冷靜下來,恢複理智的話,就算是解除了魔法,可能也許存在後遺症。
所以現在壓力再次來到了陸離這邊,看了一眼超人,陸離覺得這個情況,簡直比自己那群變種人學生圍着他讨論,還要令人頭疼。
而且冷靜冷靜?将超人扔到北極去,能讓對方冷靜點嗎?
陸離演練過許多次,如何讓自己“盛怒狀态下”的主公冷靜下來,但是像超人這種中了魔法,還将自己給當成愛慕對象的情況。
就算是一向準備充分的陸離,也沒有準備過這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