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說實話,許慈罵起人來的時候有些恐怖,這從她第一次借用曹安的名義在無壽山召開大會的時候就可以看出來。
那一天,直接把無壽山的男人們罵成了狗;今天,許慈把男人中的男人曹安罵得連狗都不如。
中場休息的時候,師爺心有餘悸的對曹安說:“幫主,你還是從了她吧。”
“我沒說不從啊!”
“那你怎麽不解釋?”
“她一口氣罵了幾百字都不帶喘,我無處插嘴。”
許慈折返回來,問:“你到底幹不幹?”
曹安到底有些男人主義:“殺人這種事情不适合你一個女人去辦,我去就行了。至于日後李代桃僵的事兒,除了我自己冒名頂替,別人我也不放心,所以我也沒有異議。只是,暗殺何玮不是小事,我們得仔細謀劃謀劃。”
曹安說完這句話之後,許慈就露出一絲詭異的笑容,從身後掏出一個布包丢在桌子上:“不用謀劃了,這個月二十八他要跟成氏洞房,你直接代替成氏出嫁,趁着他最為放松的時候把他拿下就成。”
師爺:“洞房?”
曹安:“出嫁?”
“是啊,”許慈翻出布包裏面的粉色衣裙,“嫁衣都替你準備好了,沒問題吧?”
曹安:“……沒,沒問題。”反正不是第一次穿女裝,出嫁就出嫁。
這一次的暗殺,怎麽說呢,對于許慈來說,不亞于一次現場A`V直播。直播的窗口是洞房裏最大的壁櫥門縫,直播的主持人姓許,搭檔姓成,主演扮成新嫁娘的曹安和辣手摧花豬八戒何玮何大人。
成氏:“何大人撲倒美人了,何大人襲胸了,何大人抓住了饅頭……”
何大人醉眼惺忪:“這是什麽?”
曹安一把奪過重新塞回衣服裏,雙手擠出高聳的事業線:“這是妾身的夜宵。”
成氏:“何大人解腰帶了,沒解開,居然打了死結,太狡猾了。”
何大人急地滿頭大汗,幹脆放棄腰帶,直接掀開裙擺鑽了進去,半響,眯眼:“這又是什麽?”
曹安幹笑:“腿毛而已。”雙腿直接勾住對方的肥腰,“大人,來嘛~”
許慈眯眼看着那兩個男人滾成一團,從床上滾到床下,又從床下滾到桌子下,終于忍不住,一腳踹開了坐在何大人腰上的扭動的曹安:“叫你套話,不是叫你跟他上床!”
直接提着何大人的衣領,把人利索的綁在了椅子上,拿着鞋子塞住了嘴巴,然後,一壺早就冷透的茶水澆了下去。
“酒醒了?”許慈拿着剪燭花的剪刀在何大人的眼睛上比了比,“現在,我問你問題,你直接示意。第一個,你藏地契的暗格在哪裏?”
何大人的視線從面前三個美人身上環視了一圈,挺了挺肚子。
許慈二話不說,手起剪刀落,堪堪落在他雙腿之間,與對方的寶貝只有一毫之差,吓得何大人雙腿直抖,人都差點放倒,整個眼神往床頭飄去。
許慈望了望曹安,曹安任命的提起裙擺,撅起屁股從床頭摸到床位,最後把床板都放開看了,終于從角落裏摸到一個小開關打開了暗格,得到一整箱子的地契房契。
許慈嘉獎般的拍了拍對方的臉頰:“不錯。第二個問題,你的藏寶閣在哪裏?”
何大人眼球有一瞬間的擴大,轉瞬立即搖頭。
許慈也不多話,本來準備直接剪了對方二兩君的,低頭一看,嚯,肚子太大,對方無法直面血案現場。她退而求其次的扒了對方的衣衫,在他左邊胸口那一團粉紅色上比了比:“這個下酒應該不錯。”
衆目睽睽下,直接咔嚓剪刀就朝着嫩肉上面去了。
成氏吓得轉頭不看,曹安下意識的捂住自己的關鍵部位倒退了兩步,何大人更好,直接發出了殺豬般的嚎叫,卻被鞋子給堵住了。
藏寶閣在書房的牆壁裏,曹安親自去打開查看了一番。
“第三個問題,”許慈這一次直接把剪刀尖尖對準了何大人的眼珠子,“你私庫的鑰匙,在哪裏?”
這一夜,成了何大人畢生難忘的,最為銷魂的一夜。
“我第一次見識到如此衆多又奇葩的審訊方法,簡直聞着傷心見者落淚。”
“比如?”
“往菊花裏倒辣椒水。”
“誰灌的?”
“我。”
師爺一蹦三尺遠:“幫主,你好惡心。”
曹安吞着唾沫:“我惡心算什麽,想出這種酷刑的許慈才真的可怕好嗎!現在何玮都被她帶走了,現在肯定生不如死中,沒有挖出他所有的財産之前,許慈會留下他的命。”
師爺為曹安肚子上綁好了枕頭,摸了又摸:“緊不緊?”
曹安扭動了兩下:“還好。”從衣櫃裏翻出何大人的衣衫套上,又換上鞋子,挺着如同八個月身孕的肚子在屋子裏走了兩圈,“怎麽感覺快生了?”
“你會生孩子?”
曹安思考了一下:“現在看來,除了不能生孩子外,我已經無所不能了。”
兩個男人詭異的沉默了一會兒,師爺率先轉過去:“這段時間,我總是有種錯覺。覺得,我們與許慈的主次關系發生了颠倒,好像,她比我們更加像一個野心家,像個真真正正準備複仇的皇族後裔。”
“雖然現在說這些還早,不過,幫主,你得小心她。”
“這個女人有匹配她野心的行動力。就這一點,她讓我們東躲西藏的這些年成了一個笑話。”
“讓一個女人對你忠心耿耿的辦法很多,請最好盡快做出選擇。”
書房內,三個女人聚集在了一起。
焦氏聽說何大人已經沒有了指望的時候,沒有一絲一毫的傷心,反而極為清淡的笑了笑:“既然這樣的話,那我留在這裏也沒什麽意思了。不過,我也不能白伺候了他一場不是,總得帶一點東西走。”
“你說。”
“不過是房子、車子和銀子罷了,你懂的。”
許慈給她一個檀木箱子:“一個三進宅子,自帶三百畝良田,一座山林,一個魚塘。仆人都是活契,覺得合适你就留着,不合适打發走也沒什麽問題。另外,外面已經有馬車等着了,連馬帶車,還有個憨厚老實顏色中等身材中等,腰力不錯的馬夫供你差遣。銀子怕你露白,全都折算成了銀票一起收在了裏面。你跟着何大人兩年,所以準備了兩萬,加上你屋子裏的東西,你能夠全部帶走也行。”
“還是你最理解我。”焦氏輕撫了一下許慈的臉蛋,“你怎麽不是個男人呢。”
許慈拍了她屁·股一下:“我是男人我也收了你。”
等焦氏走了,她才轉而問一直沉默不語的成氏:“你呢?是跟焦氏一樣回家,還是有別的去處?”
成氏看着門口那越來越遠的身影:“她好像一點都不擔心。”
許慈詫異:“何大人都擡你進門了,你還指望焦氏對何大人一心一意?太強人所難了吧!”
“一個妾而已……”又不是娶了正妻回來。
“妾就不是人了?你好歹也是嫡女出生,按照道理來說,應該也對男人三妻四妾深惡痛絕吧,怎麽還一副妾多妾少都無所謂的樣子。”
“妾又威脅不到正妻的地位。”
許慈無語了一會兒:“怪不得你會被何夫人送來跟焦氏打擂臺了。”封建社會洗腦洗成了傻子,自甘下賤了。許慈想了一想,“你的意思是,哪怕何大人死了,你也要給他殉葬?”
成氏這會兒又精明了起來:“何大人不是還好好的在隔壁房間梳洗嗎?”
好嘛,對方直接入戲,把曹安扮演的何玮當成自己夫君了。橫豎明面上的何大人還好好的,她就依然是何大人的妾室,就是這麽認死理。
許慈絲毫沒有要救對方于苦海的心思,直接道:“也行,反正何大人剛剛納了你進門,對你也新鮮着,肯定不會輕易放你離開。這樣焦氏的走也有了由頭,省了很多麻煩。日後你就貼身伺候何大人吧,把他伺候好了,說不定你往後的地位也低不到哪裏去呢。興許,那位遠在皇城的何夫人還要給你磕頭呢。”
說着,許慈想到那副畫面都忍不住冷笑了起來。
至此,曹安扮演的何大人身後就跟着成氏這個小尾巴。許慈倒是意外的忙碌起來,整日的不見了人影。
因為曹安對何大人的日常接觸比較少,基本每天晚上許慈都會讓他偷窺一陣何大人在暗房裏的活動,走路的習慣,說話的下意識動作,怎麽喝茶,憤怒時候的表現,喜悅時候的表情程度都要一一學習。
大年初三,齊州城裏上上下下的官員們開始來給何大人拜年了。
作為何大人的第一親信黃主薄,在短短幾日未見後發現自己突然失寵了。他最敬重的何大人身邊,多了個嘴上少毛的錄事參軍歐陽順。
憑空出現一個競争對手,黃主薄前所未有的敏銳,想要從何大人身上找出自己失寵的原因。
作者有話要說: 上一章最後部分小修了一下,可看可不看
這一章卡得我銷魂,前後删除了兩千多字,晚了晚了,哎
昨天下午看了鬼怪的最後三級,哭得我那個稀裏嘩啦,韓劇總是很抓人心啊,跟日本的鬼片一樣,相當的有特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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