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 陰脈遇鬼胎
第50章陰脈遇鬼胎
最後,我們帶着老大姐和她的孩子回到高老頭的棺材店。
高老頭仔細檢查了嬰兒的情況,說嬰兒是天生陰脈,如果沒有純陽之物救治,活不過百天。
嬰兒的白嫩腳底板上有黑印,喝了我的血之後,黑印褪化不少,所以高老頭要用我的血做重要藥引。他算好時辰,三天後給嬰兒做場法事,用我的血和火種救他。
而這三天裏,我就成了哺育嬰兒的奶媽,當然是用我的血。高老頭給我吃了兩顆紅色藥丸,說是滋生血液的,老大姐也對我感激涕零,把家裏喂的幾只雞全炖給我補身子,還買了不少補品。
這三天裏,我身體一直處于虛脫狀态,那個小家夥太能吸,如果不是一直吃着補品和高老頭的神奇丹藥,恐怕我早就休克而死。
阿彩的情況還算穩定,一直睡在大棺材裏,鬼奶的事情高老頭托牛哥和其他人一直在打聽,但都沒有消息。
我一直想給小白道歉,詢問他關于我奶奶,關于我的事情。但她一直不化作人形,白天大部分時間都跟阿彩躺在棺材裏睡覺,或者由阿彩抱着去逗那個越來越健康的嬰兒。
我一走近它,她就蹦跳着到阿彩肩膀上,瞪大了貓眼看我,搞得阿彩老責怪我不愛護小動物。
大家很融洽地在棺材裏渡過了三天,到第三天中午的時候,高老頭在店後面的小院裏擺了祭壇,準備給嬰兒做法事。
高老頭并沒有像影視劇裏那樣穿道袍舞桃木劍啥的,也沒請什麽神仙,只是穿着幹淨整潔的中山裝,在一張小桌上擺了一些碗,不知道裝的是什麽玩意兒。
我們都在一旁屏息看着,大氣都不敢出。高老頭閉着眼,嘴唇輕輕蠕動,默念着一些咒語,這個時候我覺得高老頭真有一股仙風道骨,隐士高人的感覺。
那個老大姐最緊張,抱着孩子不停地發抖,她把自己母子倆的希望都寄托在了高老頭身上,充滿希冀地看着高老頭做法事。
“魚賢!”
高老頭突然叫我,我應了一聲,“在!”
“現在幾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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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愣了下,立馬看向高老頭身後提前放着的小型日晷,這是看時間用的,中國傳統時辰跟現在的北京時間還是有很大差別。
高老頭做法事之前教過我,看到日影移動,我馬上讀道:“午時!”
“應順和小白照顧阿彩,別讓她亂動!閨女你抱着孩子過來!”高老頭語氣沉靜地吩咐道。
“阿彩怎麽了?一個小白貓也能幫我照顧阿彩了?”順子嘴裏嘟囔着,護住滿臉疑惑的阿彩和她肩膀上趴着的小白貓。
我雖然也搞不明白關阿彩什麽事兒,但現在并不是解答疑問的時候。
我跟老大姐抱着孩子都到高老頭旁邊,孩子突然“哇”的一聲哭了起來。
老大姐滿臉着急,但高老頭不為所動,冷靜地抓住我的手,把我的手指割破,滲出血來,沾了朱砂,當畫符筆開始在黃紙上畫符。
很快,一張我看不懂的符畫好了,高老頭又接連畫了三張一樣的,要不是這幾天免疫了,我肯定疼的叫起來,把手指當毛筆沾朱砂畫符,這你能受得了啊?
嬰兒一直在大哭大鬧,高老頭第四張符畫完,塞給了我三張符,語速很快地說道:“去幫應順!”
我轉身去看,阿彩正死命地往這邊兒沖,順子在後邊拉都拉不住,還是小白嘴咬着阿彩的衣服吊在阿彩肚子上,攔住了阿彩,準确說是攔住了鬼胎!
我大吃一驚,我說高老頭畫了四張符有三張都用在阿彩身上?原來鬼胎才是最兇險的!
我趕緊跑過去,抱住阿彩,把三張符紙分別貼在她肚子,和腰兩側,她才稍微鎮定下來,但還是有股大力要沖向高老頭和老大姐。
我死死抱住阿彩,看到高老頭竟然在用火種燒嬰兒的頭發和眉毛,老大姐則在高老頭的指導下收集毛發燒後剩下的灰燼,放入一個盛水的碗裏。
然後,高老頭用自己的血在碗裏蘸了蘸,把黃符也燒成灰放入碗裏,做成了一大碗符水。
符水給嬰兒喝了一小碗,一直哭叫的嬰兒不再哭,阿彩徹底鎮定下來,我們也都松了口氣。
我扶着神智不清的阿彩,問道:“高爺爺,阿彩是怎麽回事兒?”
高老頭端着那碗剩下的符水走過來,說道:“原因其實也簡單,這閨女的兒子是天生陰脈,阿彩肚子裏的是罕見鬼胎。兩個小家夥都不是簡單的東西。兩人相見,自然有孩子心性,想一起玩耍。我絕了那孩子的陰氣,鬼胎不同意,自然想沖過來阻止我!這鬼胎,已經初成氣候了啊!”
我還沒機會再問,老大姐就抱着安靜熟睡的嬰兒欣喜地問道:“高前輩,那我孩子是不是沒事兒了?”
高老頭點頭,又搖頭,嚴肅道:“是沒事兒了!但在他以後的飲食上要千萬注意!你切記,他八歲之前不能吃任何紅色的或者有腥氣的東西!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老大姐不懂,疑惑地看着高老頭。
我大致猜到了原因,試探着說道:“是不是因為孩子從出生到現在一直以食精血為生,奠定了他的飲食習慣和嗜血的特性,如若以後再吃跟血相似的東西,會觸發底線,變成一個吸血的魔鬼?”
高老頭點頭說道:“魚賢說對了一半,但孩子也不至于變成魔鬼什麽的,在現在這個社會,他頂多是生飲些動物的鮮血。最嚴重的是,那很有可能再次觸發他的陰脈,會惹來鬼祟陰邪之物,招致殺生之禍!”
老大姐溫柔地看了孩子一眼,鄭重地說道:“我一定會注意的,我已經是怪物,不能再讓孩子成為怪物!讓鐵柱一生吃素!”
高老頭笑了笑,說道:“如此甚好,他一生吃素,也少了不少殺戮,甚好!只是,閨女,你容貌太過衰老,雖然壽命影響不是太大,可,你——”
高老頭面色為難的看着老大姐,欲言又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