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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章 生個娃娃吧】

褒曼的澡露不同于一般胰子,那是她在同安縣山上發現的熏衣草,數量不多,也就只有兩瓶,一瓶給了姊姊,自己留下一瓶,所以她寶貝着。

她起身從妝奁上拿了一個小水晶瓶子,旋開蓋子,「這是用一種叫熏衣草的植物萃取出來的凝露,你聞到的是這個味道吧?」

獨彧嗅了嗅,颔首。

因為就着瓶口,味道濃烈了些。對于褒曼總能搗鼓一些稀奇古怪的東西出來,獨彧已經不會感到驚訝。她對人和善、對事物敏銳,只要看見什麽稀奇的東西就會想拿這些東西來做點什麽,這些都是從小在宮中成長的他不可能擁有的特質。

他親眼所見的都是陰險狡狯,滿懷惡意的殺機與算計,更多的是牽涉到未來的利益,有些人早就抛棄親情和良知,成了怪物而不自知。

把瓶口旋好,褒曼有些遲疑的啓齒問:「這房事,王爺的身子骨……能行嗎?」

褒曼發誓她沒有看不起自己的夫婿,是她聽老九提過獨彧年幼時被下了劇毒,太醫們幾經搶救雖然挽回一條小命,可毒素己入經脈,入了全身經脈的毒素無法全數祛除,因此即便往後能一如常人般過生活,體弱虛寒也會跟着一輩子。

獨彧眼中起了壯闊波瀾,身軀靠了過來。「你試試,不就知道我的身子行不行?別亡心了,我一身醫術也不假。」

男人嘛,最不喜歡女人說他不行了,何況他要是不能治好自己的毒症,又怎麽能千裏迢迢來到北越,恐怕早就命喪黃泉成一堆白骨了。

當初那下毒謀害他的人,以為他這吊着半條命的藥罐子必然挨不過旅程的勞苦會死在半途,不料都到了同安縣,他仍然好端端的,這才勾起斬草除根的殺機,半途派人追殺。

其實他早查出想害他命的人是誰,并且早在多年前憑着自己的醫術給那人下了點佐料,無色無味,無形無影。

他這輩子既活不長也不會有子嗣,就算有,生出來的也只會是怪胎。

這些,就夠他受的了。

用他将近二十年的痛苦換取那人的一些折磨,獨彧覺得自己還是太過良善,便宜了那厮。

褒曼的思維卻和獨彧完全不在一個範疇裏。

這床上運動可是個體力活,一個經脈都被毒藥侵襲浸潤的人,多少是有困難的吧?雖然他努力強健體魄,但那得吃多大的苦,忍受多少的痛才能有今天的成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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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十分心疼這樣的獨彧。

就算貴為親王又怎樣,還不如平凡安穩簡單快樂的人生。

獨彧忍着這些年并非沒有需求,他也不是柳下惠,只是他挑剔得緊,在正妃那裏碰壁之後,他也不願碰其他女人半分,如今有了讓他心動的女人,自然沒有不行的道理。

獨彧把褒曼壓在床褥上,她一頭烏黑秀發如雲的披散在紅色綢緞的百鳥朝夙床單上,襯着雪白的小臉,簡直美得不可方物。

他心蕩神馳,猶如千萬只貓爪撓着心房,身上的中衣因為動作使得胸口衣襟半敞,稱得上結實的胸肌被褒曼一覽無遺。「我就讓你看看什麽叫做行不行。」他手指輕輕一挑,挑掉了褒曼身上的絲綢腰帶,她胸口馬上露出一件桃紅繍黃鹳鳥銜春桃的胸衣。

獨彧扯開她的中衣和綢褲,滿眼迷醉的看着這具雪白的身子,把頭顱整個都埋了進去。

他的重量使得褒曼整個沉入柔軟的被缛中,她不自覺嘤咛了聲,自然的想縮起身子,獨彧哪肯,立即将她的雙手局局的據住。

「親我這。」他嘟起嘴。

褒曼暗笑,這人怎麽孩子氣了起來,不過還是依言咬了他的嘴唇。

趁着褒曼咬他嘴唇的時候,獨彧手腳麻利的把自己的衣帶解了,三兩下脫掉衣服。

罩燈裏的燭火不知什麽時候熄了,床帳之間除了外頭漫進來的月光,別無其他,褒曼倦極,抓着他的肩膀,入目的是獨彧瓷白般的肌膚和有力的身板,然而,想要看得更仔細,屋裏卻昏昏暗暗,模糊一片,再也看不真切了。

這一夜,他們成了夫妻。

獨彧在封地的頭一年就這樣過去了。

北越的春日來得無聲無息,總要等凍土的地裏冒出那麽兩、三棵嫩綠芽,人們才會發現春天來了。

今年的北越百姓不同往年,要對着土地發然。

他們早早在獨彧的授意下留下少數開春要用的種子,好消息是獨彧還把吳涼從外地收集回來,适合寒帶氣候的各式種子在年前發放下去,派專人到各個村落去解說種子的用法,因此春雪才融,北越有限的土地上就己經看見勤勞的農民拖着耕犁在松土、播種了。

除了農業,商業也逐漸在起步,染坊織坊的擴大給予百姓更多工作機會,也因此帶動了許多周邊的營生。

獨彧也發布要興修水利、建設道路等種種有利于民的措施,建立了一心向民的形象。

他在忙于施政時,朝陽院裏卻來了一位意想不到的客人一一七皇子,獨錦。

他有張彌勒佛似的笑臉,圓滾滾的臉見了人,未語先笑。獨?記憶裏這位皇弟體态臃腫,說兩句話都得歇三口氣,不管去哪裏都是車辇伺候,就連去個浴間也要十個粗壯太監才扛得動他。

他不好吃,不懶惰,可就是喝水也胖三斤的虛胖體質,加上母親只是個小小的才人,沒少受其他皇子和公主的嘲笑看扁。

獨彧的處境比獨錦好上那麽一點,至少他還有個在太監群裏非常吃得開的老九,私生活有齊姑姑打理,這兩人在皇宮裏看着沒有什麽,一個閹人、一個女官卻有非常了得的人脈,才能把他護到成人。

獨錦卻什麽都沒有,單打獨鬥,誰都能踩他兩腳,看着就可憐。

獨錦的邑地在河南,兩人的封地一南一北相距頗遠,各自到邑地後為了避嫌從不聯絡,獨彧不明白七皇弟不遠千裏,随身帶了不到十個的護衛,神秘兮兮而來是為了什麽?

這是為防着多疑的皇帝嗎?

也是,兩個去了封地的皇子互通有無本就引人遐思了,要是大張旗鼓的前來就更啓人疑賨,随便哪個有心人往上把折子一遞,他們就會多了很多不必要的麻煩。

站在他面前的獨錦如今留着兩撇小胡子,身體不再臃腫如球,反倒有了幾分雍容之态,對一個十幾年都和胖脫不了關系的人來講,能瘦下來,雖然還是壯碩,但己實屬不容易。

「五哥,別來無恙,七弟想你了。」抱拳作揖,一來就把肉麻當有趣。獨錦也不跟獨彧客套,打過招呼便自來熟的喚人把他訂做的椅子搬上來,大剌剌的坐下,真的剛好塞滿那紅木椅。

獨彧還是一副難看的臉色,并沒有因為兄弟的到來有什麽改變。

老九很自然的擔起招待一職,讓人沏了好茶上來便退到遠遠的邊上去了。

「那些久別重逢的話咱們就一應省略,我不能待太久,所以也不啰嗦。五哥,你就再幫兄弟一把吧。」不能久待,自然是盡快進入正題才是。

他這哥哥一段時日不見還是這副鬼氣森森的樣子,他以前年紀小的時候也和衆人一樣都怕他怕得晚上作惡夢,但是自從發生一件事後,他再也沒怕過五哥。

他因為胖,做任何事情都不方便,那些伺候的內監就是他的左右手,但是他既不受皇帝喜愛,母親又只是個才人,連照顧他的資格也沒有,太監們自然也經常怠慢他。

他孤零零的住在寝宮裏,有一回那些內監惡意整治他,一到沐浴時間就一個個找借口跑得不見人影,他臭了許多天沒盥洗,也不知臭了幾天,正巧遇到五哥,對一身髒污的他瞟了一眼,什麽話都沒說就走了。

随後,老九來了,大刀闊斧把那批伺候他的內監全換了,然後給了他減r的方子,還留下一句很惡毒的話——

「別把自己當豬看。」

一個太監再如何看不起他也不敢這麽直白的罵他,可想而知,這話是出自五哥的嘴。

他接下來的日子好過很多,那些內監再也不曾對他下絆子、讓他不痛快,至于五哥給的方子,他暗暗用了,一段日子之後果然身體的浮腫慢慢消去,他這才相信五哥是真心要幫他的。

「本王不記得幫過你什麽。」

「無妨,我記得就成。」獨錦笑得很是愉快。

獨彧用一張面癱的臉瞪着獨錦,「有話快說。」

「五哥變爽快了。」還有點人味了。「五哥可知京裏發生的事?」

獨彧捏了下袍子的袖口,「邸報裏寫了。」

「別告訴我,五哥不知道邸報裏的東西來到你這裏,已經過時了。」

「那又如何?」他該知道的并不比獨錦少。

就因為他們被排除在風雲詭谲的皇宮外,對那裏的動靜更加需要上心,不為別的,就是要自保。

對許多人而言,二十年或許只是成長階段,對獨彧卻不是。他的二十年步步艱辛,殚精竭虎,用心計較,絞盡每一分心血腦汁讓自己變強,變得能夠立于不敗之地,不再任人宰割。

京城裏的波濤洶湧并不會因為他和七弟的離去有什麽改變,那些人角力得更加厲害了,只要有人被抓着小辮子,就能羅織一堆罪名,反正欲加之罪何患無詞。

誰叫他們生長在皇家,空有光鮮亮麗的外表,其實所要付出的代價往往超過尋常人能想象的。

那金碧輝煌的皇宮總有流不完的血、擺脫不了的宿命,但是又有更多的飛峨要往前撲,無人能擋。

「就算太子被廢,也不如何?」獨錦如同彌勒佛的笑臉,不笑的時候很少,幾乎無人看過。其實他不笑,可怕程度并不亞于獨彧的冷面寡淡。

「因為太子妃連續生出怪胎,被文武百官上告上神警示德性有虧?」

獨錦莞爾,「本王就知道五哥不是置身事外的人,五哥的消息靈通非比尋常,七弟佩服。」

「你別忘記他是父皇最寵愛的兒子,地位非其他皇子能取代。就算被廢,誰知道有沒有再起的機會。」向來皇位立長立嫡,皇帝卻因為寵愛這個貴妃所出的兒子,将幾代傳下的國诏改為立賢不立長,這不只引起諸多大儒、朝臣非議,更引起朝中派別對立,攻讦诽謗皆有之。只是,權臣們再如何不贊成仍拗不過皇帝,本是六皇子的獨予終究越過上頭幾位皇子,被立為東宮。

「重新再起?五哥,你以為大皇子、二皇子,還有其他旁觀的皇子們會給獨予複起的機會?他好不容易倒臺,想稱此機會一舉打垮他的大有人在。」這事攸關到最後誰能站上高位,笑瞰天下江山,若不随着潮流就只能落得被撲殺的命運。

「他們會怎麽做,本王不關心,本王不是池中的傻魚,只要坐收漁翁之利便是。」

獨錦哈哈大笑,「五哥,七弟就等你這句話,七弟有奪嫡之心,你助兄弟我一把如何?」

獨彧定定的看着還有些r肉亂顫的獨錦,「你想找死?」

「五哥這麽說就岔了,七弟這不是想活下去嗎?」

「你想要什麽?」

「借五哥的京畿守備令牌。」

京畿守備令牌可調動禁軍,此二衙是京城防禦的最後一道關卡,應該說是皇宮倚仗的屏障。

獨彧很稀罕的變了顏色,這一變,五官有了些表情,難得在獨錦面前說了真心話。「要奪嫡,光憑個人的武力是解決不了事的,要手中有權,掌握軍隊才行。」

「這點就不勞五哥費心,七弟自有辦法。」他也不是軟柿子,為了今日他已經準備許久。

十年磨一劍,他也磨了将近二十年。

獨彧慢慢的眯起了眼,「你可想過,就算你能掌握軍隊數十萬的助力,可擁護你上位的人太少,現實上,你想上位很困難。」

獨錦大手一揮,有那麽點豪氣幹雲的氣魄。「這不是最主要的,沒有根基可以再建,何況七弟只要打着正統的名頭,總能招來一些忠誠的部屬。」

「既然你心裏有數,算本王多事了。」

「七弟倒是想知道五哥對那個位置,沒有別的想法嗎?」

「以前有,如今沒有。」上一世他也曾想過,但是重活一世又遇見了他的側妃,那些念頭已如明日黃花。

「如今不代表未來的意思嗎?」獨錦試探味道濃厚。「七弟也知道五哥的實力不僅于此,若是有心于大位,未必不成。」

「你們稀罕,本王并不,本王只想守着妻女偏安北越,足矣。」盡管試探吧,他暫時不想,也沒必要曝露所有實力。每個人都有籌碼,哪能把底牌全部掀給別人看的道理。

獨彧和他那位側妃的事,獨錦有所耳聞,「那位求來的側妃,看來深得五哥的心。」

「別打她的主意。」連問一問都不要!這是純粹男人的獨占欲了,自己的所有,絕對不許他人染指。

「五哥誤會大了,七弟也是有兒有女的人,要不是為了他們,我拼這老命做什麽?」想借人家的力他也得交點心,讓人家看見他的誠意在哪裏。

他在南面也是王,雖然仍要受皇帝制約,但只要他安守本分,只要皇帝在位一天,他也無須太過煩惱。

但人無遠虎,必有近憂。父皇不可能做一輩子的皇帝,将來上位的兄弟只要看他不順眼,他這南王随時就得掉腦袋。

為了往後無憂無虎、平安舒坦,沒有人随時要你命的日子,他只有豁出去了!他想來想去,想到了五哥,這才跑到北越來尋求他的援助。

「咱們這是算達成協議了?」獨錦想拍板定案。

「幫了你,我有什麽好處?」獨彧也不客氣。

「五哥想要什麽?」

「把北邊這塊給本王,本王從此與永定王朝無幹涉。」他不做北王,他要做的是自己的王。

「成交!」永定王朝這麽大一塊陸地,就算割舍北方這一大塊,他還有更多更豐铙的土地,他覺得獨彧不夠貪心。

他願意給。

獨錦沒有在王府裏做任何逗留,等于是悄悄的來又無聲息的回去了。

是夜,獨彧與褒曼一陣翻雲覆雨的纏綿,所謂一回生二回熟,獨彧數回提槍上陣之後越發熟稔,慢慢的摸索出褒曼的敏感帶,自谙己精通夫妻之道,神色間十分自信。

至于經過一番折騰,好不容易心魂歸位,累得連一根手指都懶得動的褒曼,眼皮沉重的幾欲睡去。

這幾日與他耳鬓厮磨,發現他幾乎無時不刻的在想那件事,折騰得她直讨饒也沒用,明明他每天處理堆積如山的公務,卻還有多餘的精力做這檔事……

燭火跳躍,紗幔上影影綽綽,露出一對交頸的鴛鴦,無限腐旎。

伴着獨彧呼吸而昏昏欲睡的褒曼,忽地聽見獨彧壓抑兒沙啞的聲音,「曼曼,你想當皇後嗎?」

褒曼睜大迷離的眼眸,「我連正妃都不是,這一步會不會跨太大了?」自從當了真夫妻,她說話也随興多了,鮮少自稱妾身。

獨彧眼神忽然一黯,身板挺直,「這是我虧欠你的地方,現在……我還給不了,你信我,将來我一定給你一個堂堂正正的名分。」

「你待我這麽好,名分這東西,我還真的不是很看重。至于皇後?我不願意。」她說得斬釘截鐵,一點遲疑也沒有。

獨彧低頭看她,見她臉上表情,頓時覺得十分有趣。

她有種魔力總讓他百看不厭,此刻玩心大起,用滿臉的胡碴去紮她的小臉。

他的胡碴不是非常硬,但刺得褒曼又疼又癢,伸手便要去推他的下巴。

趁她手忙腳亂時,獨彧壓上她的身子,将她驚得連聲嬌呼,「王爺,你想做什麽,我們才剛剛那個而已……」

獨彧聽她這麽嚷嚷,一邊趴在她身上,一邊大聲歡笑,毫不掩飾自己的幼稚,都要笑得阖不攏嘴了。

褒曼被獨彧爽朗至極的笑聲給驚得連掙紮都忘了。

她認識這個男人至今,第一次聽到他發出聲音的笑聲,不同于他講話時清冷的音調,他的笑聲裏滿滿都是真心實意的開懷。

身為人妻的她能在有生之年聽到夫君這樣的笑聲,她覺得,值了……還有點想哭的感覺。

而且,他笑起來非常好看,看得她都快忘記眨眼了。

「怎麽,吓着你了?」獨彧在笑聲歇後,有些不自在的問,不想吓着他的小妻子。沒錯,她是他的妻,雖然名分上她只是側妃,他卻從來沒當她是妾。

她是他的妻,他認可的那一個,也會是此生的唯一。

獨彧忍不住捏捏她白晳幼嫩的臉頰,「曼曼,看看你都想到什麽地方去了,你的小腦袋瓜都是床笫之事。」

他笑得非常暢快,狡黠的朝她眨了眨眼,「不過你倒是提醒了為夫,既然你這麽看得起我,我自當要盡一下為夫的義務……」

他的面癱,瓦解了。

褒曼瞧着這陌生的男人。老天,要不要這麽帥到害她小鹿亂撞,害她都想随便他為所欲為了……幸好她理智尚存。「喂喂喂!外頭還有下人,你非要這麽欺負我!」說完,還有些害羞。

獨彧」把将她摟緊,「這有什麽,你是本王的妻子,我喜愛你、疼寵你,一晚不管要你幾次,誰敢說什麽,再說這有什麽見不得人的?」

褒曼知道男人禁不起刺激,為了避免獨彧将幼稚發揮過度,做出更加幼稚的舉動,她連忙将話題岔開。「你怎麽會突然問我想不想當皇後?要是我應是,皇後的後冠就會從天上掉下來砸在我頭上?」

獨彧摸了摸她滑順的發絲。「如果你想要,我就去拿。」

說得像從桌上拿橘子似的簡單,但實際上呢,那可是高風險、高難度動作,一不小心是會掉腦袋的,何況坐上那位置到底有什麽好?

治理一個國家是容易的事嗎?更別提為了平衡朝堂勢力,得納進數不完的嫔妃,那絕對是惡夢!

好處她想不出來,她所知道的只有壞事一堆。

「我不想,你也別去拿。」

「哦?」

「我覺得我們現在這樣很好,一起吃飯、一起聊天、一起睡覺,就算各做各的事,什麽都不說,我也心安。我的心很小,無法跟其他女人分享夫君。」不想、不願、不能也不肯。

她這一輩子所有的東西都可以與人分享,除了牙刷和丈夫不能。

「不只君王能有許多妻妾,本王如果想,也能三妻四妾左擁右抱,要多少有多少。」他又逗她。

他哪裏知道這可捅了馬蜂窩,懷裏的美人不高興了,表情也不對,說起話來能酸死人。「那就恭喜王爺、賀喜王爺了。」

「就這樣?」他的眼只能瞧見褒曼的頭頂,聽她說得雲淡風輕,兩句帶過,不免有些小失望。

「王爺還想怎樣?我都避開了,逃得遠遠的,随便你要享幾人之福都與我無關。」就算他想玩3P、4P、随便幾P,她都眼不見為淨了,還想怎樣?

逃得遠遠的?「這不行!」獨彧慢半拍的發現他的小妻子打翻醋缸子了,他扳過她的身子,看她那橫挑鼻子豎挑眼的生動模樣,怎麽都看不累。

「你都享齊齊齊齊人之福了,我再不走,不是太不識趣了?還是把位置挪出來給別人不是正好?」她轉身要走。

「不好,我們還要一起生孩子,沒有生到讓我滿意的孩子之前,你哪裏都別想去。」就算她大度能容人,他也沒打算再往屋裏放人。至于把她讓出去?他和她這輩子的孩子生不完,等他滿意,她也老了,看她還能去哪裏?

「你當我是母豬?」褒曼老實不客氣的槌了下去。

獨彧任她槌到滿意為止,然後握住她忙碌的兩只拳頭攢在手心裏。「如果你是母豬,那我就是種豬,有什麽不好?」

褒曼目瞪口呆,這個男人平常大氣不出一個,被逼急了卻什麽話都敢說,「你就留校察看吧,哪天大過記滿,我踢不動你,我就把自己踢了。」愛情很美好,但是愛情的世界只能一個你一個我,再多任何一個都太多、太擠了。

獨彧雖然不懂什麽叫「留校察看、記大過」,但是從她話裏的意思也琢磨得出,他要是敢多往屋裏放個人,她就會頭也不回的走掉。

唉,這女人是太過愛他,愛到眼裏容不下沙子,還是根本沒拿他當回事,說離開就能頭也不回的離開?

他矛盾了起來。「你真狠心!」

褒曼別開眼,聲音帶着惆悵。「我只是對自己狠罷了。」

獨彧将她重新摟進懷裏。「不管你狠我狠,在你給我生孩子之前,哪裏都不許去!」

「孩子孩子,你到底是有多想要孩子?萬一,我是個孵不出蛋的老母雞,有得你哭的。」褒曼啐他。

這并沒有難倒獨彧,他看着褒曼的目光依舊熱烈。「既然生不出來,咱們就不生了,」他頓了下。「其實是因為你,我才有生孩子的念頭,我想要的是你跟我共同孕育的生命,像你也好,像我也行,只要是我們兩人的。

「你知道,皇上的子嗣衆多,我只是其中一個,并沒有特別受歡迎。對那個時候的我來說,我的出生只是個錯誤,我娘一年半載也不曾來看過我一回,所以我常常想我的出生究竟是為什麽?只是男女歡愉下的産物,可有可無嗎?」

這個男人,叫人心痛得無以複加。

褒曼偎着他,想把自己的溫暖多給他一些。

她不想再聽他說這些陳年往事,迅速的掩住了獨彧的嘴,她不想看她男人那逐漸幽深黯沉的眸子,她無法想象他那些獨居深宮、沒有父母關愛,只有兩個忠仆的日子是怎麽熬過來的。

她心痛無比,将手拿開後,含淚,第一次主動的吻住他。

她的唇就像火把,輕輕點在獨彧唇上,足以燃起讓兩人焚燒的烈焰。

受到如此激勵的男人哪能不全力以赴,本來是主動的人很快易位,褒曼沉溺在獨彧瘋狂洶湧的愛海中,心髒一直咚咚的跳個不停。他濃厚雄性的男子氣息撲面而來席卷了她,兩人的心從來沒這麽近過,她任他予取予求,直到真正連結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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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2. 我做白事知賓那些年

    我做白事知賓那些年

    我們老李家九代都是白事知賓,但是我們家沒有人能活過三十六歲。
    別人的命我能改,我的命卻由天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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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3. 靈瞳

    靈瞳

    我出生三天被媽媽遺棄,後來發現自己天生能看到鬼,從此變成一個可憐的人兒……
    我媽不是人,懷我十五年才生下我……
    從我出生起就注定了我不是一個平凡的女人,被活埋,被毆打,被鄙視,被孤立,但我只想說:謝謝你們曾經給我的冷漠,因為有了你們,讓我一步一步成為了一個不平凡的女人!
    這個世界其實不僅僅有鬼,還有妖魔,還有神……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68.0萬字
  14. 家族(初代吸血鬼同人)

    家族(初代吸血鬼同人)

    王牌俱樂部裏響起了富有激情的音樂。舞池中的人們伴着節拍瘋狂起舞,渲染着一種發作似的狂熱。各種耀眼的綠色光束在這個空間裏肆意飛揚,不安的心靈躁動不已。這裏是富人的天堂,需要忘情,呼喚沉淪。——夜幕掩映之下的星城(starcity)又掀開了醉生夢死的一幕。
    內容标簽:魔幻 西方羅曼 正劇
    搜索關鍵字:主角:麗貝卡,以利亞,尼克勞斯,亨利,霍普┃配角:奧利弗,霍普等┃其它:美劇,吸血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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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5. 桃花女總管

    桃花女總管

    隔了八年,至今仍深愛着的男人回頭找你,是怎樣的心情?
    別人或許覺得浪漫,但阮丹荷只想一掌拍死雷之亦那混蛋!
    就算他是主、她是奴那又如何?他怎能為逃命将她棄之山林?
    因此,她決定抛開那總是神出鬼沒的臭男人,不再為他所困。
    然而近來她的桃花盛開,連天市院的大少爺、三少爺也來示愛,
    尤其那手段下作的三少爺,竟買通婢女對她下了媚藥,
    好在院裏新來的夫子“田亦”及時相救,要不,她肯定給糟蹋了!
    可這事卻害得他倆沾了腥,她只得央求田亦與她扮演未婚夫妻,
    本以為事情塵埃落定,哪知雷之亦又來糾纏,也讓她得知個秘密──
    當年他假裝眼盲、抛下她,全因一場陰謀環環相扣的奪位之鬥!
    既知他的不得已及“被迫失憶”,這下,她是恨也恨不了了……
    但,就在她心疼雷之亦,同時又對假扮她未婚夫的田亦抱歉時,
    卻意外發現這兩個男人之間,居然有着奇妙的連系,
    不知為何,她有種預感,他似乎鋪下了天羅地網,讓她再也逃不開……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2.1萬字
  16. 美人謀夫婿

    美人謀夫婿

    花圓圓向來膽怯懦弱,但自從在小廟附近跌了跤撞了頭,
    她卻發現自己變了,很多事情看得透徹,觀察力超乎常人,
    既然得了這能力,她不好好利用為自己挑個夫婿就太可惜了!
    這姓蕭的未婚夫是美男子,但太多人搶,她可沒命消受;
    那姓龐的皇族貴公子心思彎道多,每回總是她占下風!
    還不如另謀良人,在小池子裏當大魚,混得風生水起,
    偏偏那兩位放着大池子不管,盯得她插翅難飛,
    這個他說:不想解除婚約!那個他說:快把婚事退掉!
    兩雙眼睛虎視眈眈,但可別以為她會乖乖就範,
    只因小女子自有一套馭男妙招,誰勝誰負還不知道呢~~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5.0萬字
  17. 重生之田園似錦

    重生之田園似錦

    重生農家小姑娘,又沒錢來又沒糧;家境貧寒是非多,叔叔嬸子聚成窩;東家長來西家短,似錦姑娘要穿暖;鼓勵爹爹重科考,高中舉人樂淘淘;誰料好景不常在,淨身出戶把家蓋;經商種田樣樣來,與君攜手樂悠哉,且看田園多樂事, 靜待歲月似錦時……

    短篇言情 已完結 209.7萬字
  18. 和鬼一起的日子

    和鬼一起的日子

    我小時候無意間救了一個厲鬼,從此,我就走不出這個圈子,也因此改寫了人生,一切恐怖離奇的事情接踵而來,老村山塘的古怪浮屍,兇殘老板夫妻的人肉包子,磚牆藏屍,富家老太死後的墊背童屍,一切看似與我無關,一切卻又牽扯在我的身上......

    短篇言情 已完結 190.2萬字
  19. 千萬買妻(幸福第二回合之三)

    千萬買妻(幸福第二回合之三)

    十年前,她是為了錢而抛棄他的狠心女人,
    十年後,她是填補了他身分證上配偶欄位的女人,
    但他常會毫不客氣的提醒她,她只是他花一千萬買來的,
    她唯一的任務就是替他生孩子,等完成了她便毫無用處,
    可他始終未曾細想,為什麽她對于他充滿報複性的惡言惡語,
    總能微笑以對,還能像以前交往時那樣對他撒嬌,
    她又為什麽一直想以他妻子的身分在他員工面前亮相,
    且他也不曾深思自己許多舉動的真正原因,他不準她外出工作,
    看她為了替他準備早餐而受傷,便下令她禁止進廚房,
    卻又縱容的讓她跟着他去公司,甚至為了替她出頭,
    寧可放棄有可能動搖公司根基的重要合約,
    聽見她以為他睡着時說的那句「很愛很愛他」,更讓他感到混亂,
    直到收到她前夫委托律師轉交給他的那封信,他才明白,
    原來要為當年的傷害自責、愧疚甚或彌補的人,其實是他……

    短篇言情 已完結 9.3萬字
  20. 快教姨娘給我跪(緣來是重生之一)

    快教姨娘給我跪(緣來是重生之一)

    母親,是孩兒不孝,直到現在才明白您的用心和痛苦,
    卻只能對着您的墓忏悔,若是能有重來一次的機會,多好……
    重生後,她才發現上輩子氣血攻心抑郁而終根本是自找的!
    丈夫雖然還是納了妾,可那是他參加義軍推翻前朝有功,
    被新帝封為将軍,賞給他的,他被迫接受,比她還無奈;
    前世她以為他偏寵小妾,所以對她冷淡疏離,錯!
    是她冷淡他在先,加上他對自己佃農之子的出身感到自卑,
    才想着不要打擾她,只遠遠的守護着她;
    前世她以為他和醫女義妹有一腿,唉,那更是天大的笑話,
    那是他身上太多舊傷,怕她會心疼難過,才要義妹偷偷替他醫治,
    她還發現十歲的兒子不像前世一心向着姨娘,
    反倒偶爾會像個小大人似的提點她、給她意見,
    這樣的改變雖讓她有些意外,終歸是好的,她知道要好好珍惜,
    但也許是和丈夫兒子的日子過得太過幸福滋潤讓她松了戒心,
    居然給了小妾機會誣陷她和其他男人私通,
    連帶的讓婆婆更加相信兒子是她和野男人的孽種,
    沒關系,只要他信她,總有一天可以證明她的清白,
    可是……他怎麽會是這樣的反應,居然要和她和離?!

    短篇言情 已完結 9.9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