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浮生緣,再難與你錯過(1)
溫婉靠在被子上,冷冷的看着楚寒。楚寒憨笑的舉着碗:“喝口粥吧!我熬了好久,要不喝口雞湯也行,你別不吃飯啊,這才剛醒,身體虛弱的很。”
“要不,你罵我兩句。我發誓,我真的沒有騙過你,只要你問我都告訴你。”
“讓開。”溫婉瞥了他一眼:“男人沒一個靠譜的。”
“冤枉啊。老婆。”
隐兒爬上床,奶聲奶氣道:“麻麻,寶寶。”楚寒在床上翻白眼:“隐兒,你個叛徒,就不要我了。”
溫婉笑着抱着隐兒捏他的小臉,隐兒臉皺成了包子樣,都是褶子,很可愛肉肉的,還嘟着嘴:“壞!”
楚寒一拍額頭十分無奈道:“爺爺,快把隐兒抱走。”
老頭子聞聲,樂颠颠的跑過來把隐兒抱走了,隐兒臨走還伸着胖嘟嘟的小手說:“壞。”
溫婉肚子咕嚕嚕的叫,她臉一紅,奪過楚寒手裏的粥,要吃。楚寒連忙獻殷勤的說:“小心燙。”
“楚寒,我在你心裏究竟是什麽?”
“老婆啊!”楚寒想也沒想順口就答。
“當初我成為冷冥的未婚妻,你是什麽心思?”
“當然是萬念俱灰了。”楚寒看着溫婉的眼睛有些心虛的咽了口吐沫:“當然我知道冷冥的情況,他肯定不會動你,我盯着他吶。”
“那個時候你找過冷冥,警告過他。”
楚寒點點頭,也不再說笑了:“你下定主意要做的事情,我攔不住你,只能盡力幫你。”
“你功夫那麽好,為什麽藏拙?”
“我是楚家的族長,這是我所不能選擇的出身,而我想要的是你,我想要平平安安一輩子和心愛的人在一起就好。我,不是藏拙,而是沒有必要在老婆大人面前那麽兇,我自然是要讓老婆大人欺負的啊。”
“就你會貧。”溫婉紅着耳根錯開楚寒的眼神:“我一會出去一下。”
“去哪裏?”
“去科研實驗室。”
“別去。不許你去看雲初雨!”
“為什麽?”
“我會吃醋。”
“讓開。”溫婉不理他。
楚寒半跪在床上,看溫婉收拾自己沒有理他,有些憂郁:“你去找雲初雨可以,但是離商矶遠點。”
“你是不是早就發現我身上的問題了?”溫婉轉頭問他。
“你知道了。”楚寒嘆了口氣,他明白,溫婉傷口愈合異常,她早晚會發現。
“所以我在調查。”溫婉想了想道:“好像我最初的夢想一點一點的都要實現了。孤兒院被解放了,以後在也不會有向我大哥沈毅二哥白顯這樣的人出現了。他們會受到很好的教育,過上正常人的生活。大哥二哥在冷冥的幫助下和虞浮生宣戰了也脫離了虞浮生的掌控。自從在感天祭中宣布和冷冥成婚的那一刻,我也可以說是脫離了虞浮生的勢力,自由了。”
“一切看似都很完美,但是這些都是假象。我還是無法再萬事完結以後和你平淡的過日子。因為我發現自己又卷入了另外一個謎題。”
溫婉攤開雙手:“而你,楚寒一直都身在迷局之中,龜慈的秘密;冷冥的病;虞浮生的病;家族遺傳病;商矶的藥。”
“婉兒,別鑽牛角尖了。這和你我又有什麽關系,你相信我的醫術嗎?我不會讓你有事的。我們有隐兒,我們可以把榮蓉也接過來。冷冥只是為了替父報仇,他只想要搞垮虞浮生,到時候虞浮生倒臺了,以我和冷冥的關系,你随時都能回來,你是我看中的女人,冷冥一開始就知道。”
溫婉一步一步的後退:“你讓我想想。”
陽光打在書上,映着那些文字閃閃發亮。一雙白皙的手蓋上了那頁書:“陽光下看書可是很費眼睛的。”
溫婉這才擡起頭來,呆怔了一秒,然後很快驚喜道:“你怎麽來了?”
“我都來半天了,看你看你這頁書,可是半個小時也沒有翻動過。要不是蒲叔傳信告訴我,說你在筆墨書店留宿好幾天了,我才排除萬難前來見你的。你這是怎麽了?”
“哎!”溫婉嘆了口氣:“也不是生氣,就是不想輕易原諒那個犯了錯誤的人。”
雲初雨笑了,像看怪物似的看她:“終于開竅了,你這女漢子什麽時候也是一副小女兒姿态,驚呆我了,你這是戀愛了。快,快說說看。”
“雲初雨你就別笑話我了,你這麽聰明,早就知道了吧。那時候,當我知道他有事情瞞着我的時候,我竟然對楚寒生出些怨氣來。不知不覺他在我的心裏已經這麽重要了。”
“楚寒過來找過我,把你們的事情說了。”雲初雨就這麽看着溫婉:“我很看好你們倆。”
“嗯。”溫婉有些不好意思的點點頭:“然後楚寒還大言不慚的說,沒欺騙過我,只是我沒有問他。”
“哈哈。”雲初雨抿嘴笑出聲音。
“你笑什麽?”溫婉詫異的看着雲初雨。
“你看,我也欺騙你了,可是你并沒有那麽生氣,我早知道你和楚寒的事情,甚至知道更多的事情,我沒有告訴你,可是你沒有生氣。而對于楚寒,你卻氣了這麽久。這一次該看清自己的心了!”雲初雨意圖開導溫婉:“你總是在維護楚寒,信任他的話,意圖将他脫離危險,即使是假的。若是別人說這話,你定能判斷,唯有他,所以當你發現他隐瞞你的時候才會如此的傷心。”
“你一直将他想象的很美好,其實他身手不錯,你心裏早就知道,卻一直假裝不知道;作為繼楚爺爺之後的楚家族長,不可能清清白白的脫身而出,在龜慈必将卷入龜慈,他不說,你不問,就當沒有了嗎?”
“我知道了,你別說了,雲初雨。”溫婉坐正身子:“我承認我想要和他在一起,我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感覺。下一個願望,我想要嫁給他。”
雲初雨打了一個響指:“出來吧!”
楚寒帥氣的從遠處走近:“你的願望就是我的願望。”
“好,你們兩個。串通一氣,看我怎麽收拾你。”溫婉作勢站起身來要打楚寒,楚寒一把抓住溫婉的手臂,往前一帶,溫婉半個身子就貼近了楚寒。
“咳咳。”雲初雨合上桌子上的書冊:“注意一下影響。”
蒲叔适時的端來兩杯咖啡,一杯清水,雲初雨眨着他那閃亮的大眼睛盯着咖啡,蒲叔卻将溫開水推到了雲初雨的眼前,雲初雨失望的收回視線,還是對着蒲叔道了謝。
溫婉抱着咖啡偷笑:“蒲叔好手藝,你沒有嘗到真實可惜了。”
“過分了啊,溫婉。”雲初雨單手輕拍桌子做出生氣的樣子。
溫婉立刻正色,拍楚寒的手臂:“好了,我不說了。我現在說實話,有點亂。一直以來龜慈幾大家族的關系明明是互不幹擾,甚至是敵對的,但是現在看來也不盡然。”
“你說說看,我來幫你們整理思路。”雲初雨雙手捧着杯子。
“先說楚寒,楚寒很早就在暗中幫冷冥治病了。對了,虞浮氏也有家族遺傳病,不敢見光,體發皆白;楚寒,你們三家追本溯源,本是同根,不會楚家村也有遺傳病或是隐疾吧!”溫婉小心翼翼的問楚寒:“你還瞞着我什麽都說出來吧,我是不會怪你的。”
楚寒一口咖啡嗆在口腔裏,一個勁的咳嗽。
“即使有隐疾,你也不用不好意思說出口,冷冥那麽奇葩我都接受了,最起碼你說出來,我和雲初雨可以幫你分擔,埋在心裏總歸是不好受的。”溫婉一邊拍楚寒的後背,一邊勸導。
楚寒終于稍好了一些,拍掉了溫婉的手:“你這腦袋裏想的都是什麽啊!”他嫌棄的看了一眼溫婉,然後很驕傲的告訴她:“你知道為什麽楚家村如此普通,但是冷氏家族和虞浮家族從來都不招惹我們楚家嗎?因為我們楚家的醫術,你看,雲初雨都跑過來特意了解,你就應該知道了。我們三家只有我們楚家避開了那個詛咒。”
“有這樣的傳言,我們守護的龜慈的秘密,其實不是寶物,而是被詛咒的。都是家族傳說演變的是真是假,很難斷定,但是最初的守護者冷家,虞浮家都有這樣的家族遺傳病,唯獨我們楚家避開了災難。”
“所以楚家是靠醫術,立足于龜慈的?”溫婉似乎有些明白了。
“算是吧!”楚寒點了點頭:“其實今天的事情,跟雲初雨也有點關系。”
“怎麽講?”溫婉問。
“婉兒,你這麽天真,這麽容易迷惑,沒有我可怎麽辦啊!”楚寒扶額,無比憂郁的看着溫婉。
“快說。”溫婉被他這樣的眼神看的心裏怪怪的:“別老這樣看我,就好像我白癡一樣。”
“你以為雲初雨為什麽跑來楚家村了解楚家的醫學?那是因為雲初雨發覺了商矶的科研,似乎有問題。”
溫婉看向雲初雨,雲初雨點了點頭:“有點苗頭,但是我不确定。還記得上一次你讓我查看商矶科研的具體方向嗎?我就覺得你很奇怪,怎麽會突然關注這些,後來還是我問了楚寒才知道你的身體也出現了奇怪的事情,傷口愈合的速度。博士可能對你用了他實驗的藥物。”
“後來你注意到了心兒。如你所注意的,心兒也不是沒有問題。”雲初雨說的很慢:“商矶博士似乎在我們不經意間,把很多他身邊的人當做了試驗品,我正在研究心兒的變化。而且我們知道虞浮生是商矶博士的資金提供者。”
“也就是說,一直以來,虞浮生和商矶合作,是為了治療他的病,找出破解虞浮家族的遺傳病。”
“沒錯。所以說這件事情也和雲初雨有點關系吧!”楚寒理所當然道。
“虞浮家族在冷氏和沈毅的合作之下,最近自顧不暇,然而博士那邊沒有任何的影響。其實我推測,商矶博士可能還在為部隊服務。”雲初雨緩慢的說出這個推測結果。
“你是說他退休是假的。因為他曾經在部隊工作過,所以即使在龜慈有這個研究室,即使有部隊的人出現,我們也不會覺得奇怪,他反到可以明目張膽的和部隊通消息。”溫婉張大嘴巴:“那可是一個好大的卧底啊。”
“可我想的是部隊也在研究龜慈山脈上的怪病,或者說詛咒。我想也許這就是龜慈的最大的秘密!”雲初雨笑了,很肯定的眼神:“是這樣的沒錯。如果部隊掌握了這樣的生物技能,在投入到戰争中,後果可以想到。無論是虞浮氏還是冷氏,哪一種病菌被部隊掌握,連同解救辦法也一并掌握,然後投入在各大城市,十幾年以後,那麽五十八軍團豈不是就能控制世界了。”
“不會吧!”溫婉被駭了一跳:“據我所知,溫将軍最大的野心就是占領整個龜慈。”
“我想溫将軍的話中深意可以延伸成為掌握龜慈的秘密。”雲初雨仔細的思索,不自覺的握緊了手裏的杯子。
“有這個可能。”楚寒面色嚴肅:“如果這樣的話龜慈就糟糕了。你們不是龜慈人,有些龜慈的事情,你們可能不太知道,但是應該感覺得到。龜慈地勢奇特,很容易迷路,除非長走龜慈的道路才會不迷路,婉兒在龜慈穿梭兩年有餘,至今只能走那麽幾條路;雲初雨我帶着走了一回,雲初雨靠着超強的記憶力只能找到我們楚家村;這些,其實不單單因為龜慈山脈樹多草密,物種多樣,還有一個原因。”楚寒看了看溫婉又看了看雲初雨:“龜慈地勢的磁場不太一樣。所以進入龜慈沒辦法依靠指南針一類的電子設備,只能靠自然界。”
“磁場幹擾,我最開始進入龜慈的時候沈毅跟我說過,後來常去的地方我都認路了,都忘記這回事情了。”溫婉聳聳肩:“我知道這件事,沒什麽特別的啊。”
雲初雨看着楚寒陷入深深的沉思,楚寒眨了眨眼睛對着溫婉道:“可是婉兒,你是不一樣的。你在龜慈很容易認清路。”
“可能是因為我受過訓練吧!”
“不是的。楚寒的意思不是這個。我進過龜慈,清楚的明白找不見路的感覺,眼前的東西似乎都是迷幻的,若非不是我的記憶力,方向感和感覺比較好,恐怕進去龜慈就出不來了。楚寒不說我還不覺得,你和我們在龜慈的感覺都不一樣,你不受龜慈磁場的幹擾。”
雲初雨的眼神定定的看向溫婉左手腕上的石環:“你和我們不一樣的地方,也許是這塊神奇的石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