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浮生怨,此生心已寒!(9)
自從住進這個城堡,一切謎團撲向溫婉,讓她陷入到迷惑當中。
想到上一次想到書房尋找線索,卻聽見冷澤和冷冥意外的談話,她隐約覺得冷冥娶她,和她達成協議似乎目的沒有那麽簡單,也許跟她身上的石環有關。
冷冥的神秘讓溫婉想要進一步的探究,不僅僅是部隊的不間斷的提醒,她甚至覺得掉進了一個陰謀裏面。
這一次溫婉順利進入書房,她旋轉右手腕上腕鎖的一處按鈕,腕鎖上面暗藏的燈光照亮了眼前的事物。
她翻着眼前的文件大都是商業相關的,溫婉看不大懂。沒有什麽特別的,這裏連保險箱都沒有一個,溫婉搖頭以為這一次要無功而返,卻瞧見一個望眼鏡放在桌子邊上,她擡眼望向書房的窗口,黑洞洞什麽也看不見。
那個方向是舊花園,舊花園的角落很刁鑽,很少的屋子的窗口能看到舊花園的存在,現在想一想能看到舊花園的屋子似乎都是冷冥常在的屋子,溫婉拿起望眼鏡,放在眼前一看。
是夜用望眼鏡,冷冥在監視舊花園。
前後線索一連系,溫婉很快能推出這個結論,舊花園沒那麽簡單。
想到這裏,溫婉拿起望眼鏡從窗口往外面看,夜色裏外面的一切都是那麽的清晰。
樹影微動,舊花園卻是荒廢了,野草瘋長快有半人高了,舊花園的角落裏似乎有個老房子,房子裏似乎有微弱的燈光。
難不成有人住在哪裏?
溫婉調整了望遠鏡的方向,整體看了一下舊花園的全貌,在那麽一晃的時間,她似乎在鏡頭裏面看到了一個人影,快速奔跑的人影。溫婉挪動望遠鏡想要更仔細的觀看,那人影不知為何一回頭,兩只紅寶石一樣的眼睛,血紅血紅的光芒在望遠鏡裏面晃得溫婉全身一僵,就這樣和那雙迫人的眼睛對視了好幾秒,僵硬的沒能挪動眼神。
那人很快撤回視線,又開始奔跑,溫婉這才看清他的前面有一個披頭散發的女人也在瘋狂的奔跑,他在追逐那個女人。
溫婉盯着那個背影,回想着那人的面容。那人血紅色的眼睛太過紮眼,那一刻溫婉幾乎忘記看他的面容,這時回想起來才發現那人長得竟是冷冥的面孔。
他是冷冥?
溫婉狠狠的搖頭,這怎麽可能。她無法想象,白日裏紳士般的男子,即使和女人調笑都占據主導地位的男子,那麽威嚴的神秘的冷氏家族首領,怎麽可能和剛剛她看見的瘋狂野性的人是同一個?
溫婉放下望遠鏡,出了房間,這才聽到女人恐怖的嘶吼,還夾雜着男人恐怖的吼聲,像狼一樣的吼聲。溫婉渾身一震,這個房子都做了隔音措施,才瞞了她那麽久。
溫婉趕到的時候看到了兩具□□的身體,相互糾纏。對于男人身下的女人來說甚至是痛苦的,那一聲聲的哀嚎,讓溫婉挪不動腳步,近在咫尺,溫婉甚至能夠看見淩亂的發下面道道血痕。
女人的眼睛也是血紅的。伏在上面的男子聲聲吼叫,半人高的野草随風而動,發出沙沙的響動。
溫婉緊緊捂着嘴,渾身戰栗,男人似乎是有感,緩慢的挪動頭部,面向溫婉的方向,溫婉站在野草的後面甚至是忘記了躲避,她真實的看到了雙血紅色的眼睛,真實的看到了近在咫尺的面容。
由不得她不信,這人就是冷冥。野獸般的冷冥,最原始的野獸。
男子身下的女子開始反擊了,紅着眼睛發狠的一口咬住并撕扯冷冥的血肉。冷冥似乎痛的發狂的吼叫,女人也發狂的和他發出類似的吼叫,然後迅速擺脫冷冥,四下逃竄。
如此敏捷,如同野人。溫婉自知這個速度她達不到。不知道什麽東西引起了冷冥的狂野,那個女人逃了,溫婉就成了被他新盯上的獵物。
往日神秘莫測的笑容,出現在今日如同野獸身上的冷冥臉上,立刻讓溫婉寒毛都豎起了。她轉頭就跑,沒命的逃跑,然而她的速度那裏是激發本性的冷冥的對手。
很快她便被冷冥從後面撲倒,冷冥的奔跑不是人一樣兩腿的奔跑,他手腳并用,連動作都像是野獸一樣。
此刻的溫婉後悔無比,面對絕對的力量,什麽技巧都沒有用處。他的力量前所無比的大,一個人即使激發了潛能,也沒有人能夠達到他這樣的力氣。
溫婉被撲倒在地,背對着他。耳邊感受着粗狂不穩的氣息,一下一下的撲在她的脖頸上面。溫婉用力的掙紮,好不容易翻過身來,并踢向他的命門。他似乎是不知道疼連反應都沒有。
“冷冥,你醒醒。”溫婉大聲的嚎叫想要喚回他的理智,然而并沒有什麽用處。
在冷冥血紅色的眼睛裏,散發着看到了獵物的喜悅光芒,撕扯之間,不多時溫婉身上的衣物已經破爛不堪。
溫婉眼尖的看到破碎的衣服裏面露出的針頭,那個藥物,從商矶博士的科研室中帶出來的藥物,可以瞬間提升人的潛能。
溫婉想也沒想,一咬牙将針頭紮入自己的身體。心髒劇烈的跳動,她感到前所未有的力量從身體裏噴薄而出。
她用力推便将冷冥推翻在地。冷冥手腳并用,半蹲在地上,一聲聲嘶吼,繞着溫婉緩慢的轉着圈子,雖然他意識混沌,但是生存的本能告訴他,眼前的女人有危險。
溫婉半弓着腰,做出格鬥的架勢,她不知道這個藥能讓她挺多久,需要盡快結束戰鬥。
就在兩個人僵持的這一刻,冷澤從後面猛地撲向冷冥,整個人都吊在冷冥的身上,冷冥的力氣很大,帶着冷澤在原地轉圈想要甩開他。
溫婉正面狠狠的踢向冷冥,一只修長的手從後面伸出,數根銀針紮入冷冥面孔,冷冥的眼睛雖不複清明,但是動作明顯遲緩了下來。
溫婉後退兩步,有些氣喘看着同樣氣喘狼狽的楚寒。楚寒上前一步,把自己身上為數不多的衣服脫下來罩在溫婉身上,溫婉沒有躲開,眼神卻很冰冷。他讪笑:“能不能容我一會給你個解釋。”他見溫婉沒有反應,急了:“我說過,只要你問,我從不瞞你。真的,我都告訴你。”
“喂,你們兩個能不能等會再說。”冷澤的話還沒有落地。
楚寒便猛地向前倒,力道大的甚至帶倒了溫婉。楚寒反應比溫婉還快,倒地的那一刻,帶着溫婉原地打了一個滾,後将溫婉推開。硬生生又挨了冷冥的一下子。
溫婉從地上起來,飛起一腳就将冷冥踹倒。楚寒不知從哪裏掏出鋼針,動作迅速的針針紮向冷冥,這下冷冥老實了,眼睛一閉直接倒下。冷澤早早的就在冷冥的身後,然後接住他。
溫婉繞過楚寒,看了一眼,他的嘴角有血跡,但是依舊沒有和他說話,跟着冷澤身後走向了那處破舊的房子。
裏面的布置,沒有外面看起來這樣破舊。房子裏面布置的很簡單,多餘的東西都沒有。有兩張單人床,其中一個已經被一個裸體的女人所占據,女人身上蓋着被子,四肢被連在床上的鐵鏈綁着,整個人沉沉的睡去,臉上紮着很多銀針,一看就知道是出自楚寒的手。
冷澤将背上的冷冥放在另外一張床上。由于冷冥前身上面都是銀針,冷澤是反背着冷冥的。楚寒上前幫冷澤将冷冥放在床上,并用連在床上的鐵鏈将他四肢鎖住,然後将早就準備好的藥交給冷澤。
溫婉整個人靠在牆上,從楚寒出現到現在都沒有一刻是放松的,但是藥效已經開始慢慢退卻,她身體開始無力,渾身冷汗直流,心髒的跳動開始減慢,唇色發白。
“其實這件事情算是冷家的私事,應該由冷冥親自和你說。”楚寒站在溫婉面前,沒有看溫婉冰冷的眼光,他不知道從何說起,便回頭看床上的冷冥,和正在忙碌喂藥的冷澤:“我們楚家的醫術是龜慈最好的,很早以前我就幫冷冥穩定病情。”
“是家族遺傳病,不孕不育,很難有子嗣的一個病。那個女人是他的姐姐,比他慘,一月中清醒的日子少。”
“是亂倫!那些傳說是真的。”
“确實是有些難以相信。你可能覺得不可思議,他家的這個病症狀就是會瘋狂,就像你見到的今晚的冷冥一樣,在發狂的時候,只有本性的交合才能平複心中的燥火。冷冥的姐姐遺傳的這個病嚴重些,一年到頭都被這樣折磨着,而冷冥卻是一個月只有一天會這樣,只要熬過去,明天就又是冷家的家主。是一個周期二十七八天左右就是一個周期,他就會發狂一次,今天真的是意外,本來不會出錯,鐵鏈沒有鎖好,被他掙脫。我當時正在給他姐姐紮針,被他從後面打暈,導致兩個人都跑了出去。等到冷澤發現的時候已經晚了。”
“那個,嗯,怎麽解釋吶?他每個月只有發狂的時候才有生育能力,也就是說每月只有這一天的精子是有活性的,他在外面有很多女人,但是沒有一個能擁有他的孩子。他和他姐姐在一起能夠增加受孕成功率。冷家的每一代幾乎都是近親結合,幾乎都是這麽傳宗接代的。” 楚寒盡量說的婉轉點:“這是被故意安排的,如同隐晦的傳言一般,用大衆的話說就是亂倫。就像是吸血鬼的家族,你知道吸血鬼吧!”
溫婉點點頭以示明白:“所以說,每月他犯病的時候都是和她在一起,你和冷澤都在旁邊守着。”溫婉的身體靠着牆開始往下滑。
楚寒終于發現溫婉不對勁了,他雙手架住溫婉下滑的身體:“你的身體怎麽這麽冰。”他摸溫婉的脈搏:“心髒的跳動怎麽這麽弱。”
“婉兒,堅持住,不要有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