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浮生怨,此生心已寒!(7)
小皮球,駕腳踢,馬蘭開花二十一,二五六,二五七,二八二九三十一;三五六,三五七,三八三九四十一
小河流水嘩啦啦,我和姐姐去采花,姐姐采了一大把,我只采了一小,姐姐得了大紅花,我只得了金娃娃。
難得出來一趟,想了想雲初雨的話,最後去了孤兒院,遠遠的看見榮蓉和其他的小朋友跳皮筋。
她的小時候從來不曾這樣過,有那麽一瞬,她也曾這樣期待過快樂的兒時。
主樓上下來一個男人,上了面包車,很快開了出來。溫婉認得那個男人是虞浮生的心腹之一,同時也是孤兒院的院長。
溫婉立刻招了輛車跟上那人,很快孤兒院的院長進了大哥沈毅手下的一個盤口。溫婉讓車停在不遠處,她做在車裏沒有下去,作為冷冥的未婚妻,虞浮家的義女,在感天祭時候的所作所為已經明确和虞浮生劃開關系,她這個時候出現在這裏,立場就很尴尬。
報警聲由遠及近的傳來,警車很快開到這個盤口。他們行動迅速的封了沈毅手下的這個盤口,孤兒院院長很快被警察從裏面壓了出來。他沒有掙紮,臉色盡是死氣,眼裏沒有生機,這一次怕是再難翻身。
她想了想讓車開到了沈毅的住所,她從側門而入,直奔書房而去,剛打開書房的門就感覺到一陣風撲面而來,溫婉側身只來得及叫了聲:“大哥。”
白顯見來人是溫婉,就把手裏随手拿到的花瓶放下,略帶尴尬道:“真沒想到是三妹。”
“怎麽如此草木皆兵?”
“自從我上次遇襲受傷,你二哥就每天神經兮兮的。”
溫婉了然的點頭,一個原來如此的表情:“孤兒院的院長被抓起來了,咱們下面的盤口也被封了。”
“你知道了。”沈毅在桌子的抽屜裏拿出一個文件遞給溫婉。白顯在旁邊舒服的陷在沙發裏:“你猜猜是什麽?”
“哇!”溫婉結果文件,也樂了:“也就是說孤兒院現在我是院長了。這個孤兒院是我的了。”
“孤兒院送你了。”
“這是我們這段時間辛辛苦苦,得到最好的成果了。”白顯有些哀怨的接過沈毅的話頭:“你看大哥還是想着你,三妹。你上次就說了一次,大哥就記住了。大哥,你什麽時候也完成一下我的願望啊!”
溫婉抱着文件,笑道:“謝謝大哥。”又歪頭道:“你的願望不就是大哥的願望嘛。”
“可是,大哥。我看好多盤口都被查封了,沒有被查封的也都關門了。”
“這你就不懂了吧!這就是大哥的策略。”白顯在沙發上調整姿勢,開始炫耀:“現在可是風口浪尖,當然要保存實力了。我們以最少的成本,幾個盤口而已換來了卻是大的成就,虞浮生手裏明面上的盤口被查封的比我們多得多。”
“冷冥在幫忙。”沈毅看着溫婉很認真的說:“因為你的緣故,我們和冷冥達成一致。他沒有幫虞浮氏而是幫的我們。同時,虞浮生暗地裏的勾當浮出水面了。”
“你絕對想不到,虞浮生背着我們大家都做了什麽。”
溫婉轉頭看向白顯又看看大哥,最後白顯道:“是走私啊!走私玉石,走私瀕危保護動物的皮毛,走私槍支,毒品。”
“無論是那一條都夠他死上好幾回的了。”白顯表情誇張:“我們很快就會擺脫虞浮生的控制了,軍方不會輕易放過他的,他死定了。”
“但是我們不能掉以輕心。”沈毅冷着臉,提醒這白顯:“虞浮家族百年基業,沒那麽容易損毀,他恐怕會有大動作。”
“三妹,你在忍耐一下,我們很快就會徹底脫離虞浮生的掌控,虞浮家族很快就會完蛋的,到時候我和大哥就不需要和冷冥合作了,你也就不用委曲求全了。”白顯從沙發那邊坐起來:“大哥總是擔心你。”
“哥哥們。我在冷冥那裏很好,你們不用擔心。”溫婉将文件放回到沈毅的桌子上:“大哥,替我保存。我今天難得出來一次,沒想到有這麽大的收獲,我很高興。倒是哥哥們要小心了,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兔子逼急了還會咬人。就怕虞浮生最後的反擊。”
“放心。”白顯做了一個舉杯的動作:“到時候慶功宴上我們好好聚一聚。”
冷氏城堡被枝繁葉茂的古樹所包圍,每每走進龜慈山,總有一種遠離塵世到了中世紀的歐洲的感覺。像是穿越了時間,空間。
雖然在現代社會裏生活習慣的溫婉,十分不願意面對這陰森恐怖歷史悠久的城堡,還是不得不面對即将到來的孤獨,恐懼,和那未知的謎團。
溫婉在城堡裏一路走一路觀察,再拐角隐蔽的地方,雖然很難發現,卻還是有哪些記號,部隊會用的警告的記號。
溫婉以在外面吃過了為借口沒有參加城堡按時的晚宴。尋找城堡的秘密,就要從城堡入手,溫婉試圖找出所有的記號。
她沿着牆一點一點的尋找,在拐角處她看見了一個很熟悉的背影,溫婉遠遠的看着,只見管家冷澤蹲下來,手裏拿着一塊布抹着牆面。
待冷澤走後,溫婉上前查看,牆面上留下一片濕濕的水痕,他在擦拭那個記號。
她跟着冷澤又走了一會,才真的确定,他擦掉了她不久前發現的那些記號,部隊專用的警告的記號。
溫婉後背冒着冷汗,冷冥家族內部也不見得有多牢固,冷冥那麽信任的手下,有可能是部隊的卧底嗎?
在這裏誰都不能信,除了她自己。
“你怎麽在這?”冷冥從溫婉身後出來,溫婉吓了一跳:“你走路都沒有聲音,這已經不是第一次了,吓到我了。”
“抱歉。”
“沒關系。”溫婉指了指天空:“今天天氣很好,我去花園散個步。”
“那正好一起。”冷冥很紳士的側身,讓溫婉前行。
“聽說,你和我大哥沈毅合作的不錯。”
“各取所需罷了。”
“你的需求是什麽?”
“虞浮生的死。”
“你這麽恨他!”溫婉斟酌道:“外面的傳言”
“是真的,我的父親是被虞浮生害死的。于我有殺父之仇,你說我該不該恨他。”
“抱歉。”溫婉想要探探他的口風:“你和冷澤是怎麽認識的?”
“從小便認識。他家世世代代都是我冷家的管家,他是我最信任的人。”
“看得出來你信任他。可是往往被傷害的最深的就是身邊人的背叛。”溫婉這話意有所指,冷冥幫過沈毅,她不想看到他輸的太慘。
有些人有些話點到為止即可。
“他不會背叛我!”冷冥這話說的萬分篤定。
溫婉只能笑笑點點頭。冷冥的個人設備在震動,他掏出一看,皺了皺眉,便有些歉意的擡頭。
溫婉忙道:“你忙你的去吧!”
“天晚了,要不我先送你回屋。”
“不,我自己稍後回去。”
冷冥看似不在意的看了眼溫婉身後的花園,似乎在擔心什麽,欲言又止,想了想說:“好,天晚了,那你早點回屋!”
冷澤最後消失的方向就是花園裏面,而自己在這條主路上沒有看見任何人出入,很有可能他還在裏面。也許他已經将所有記號都抹去了,也許還沒有。
溫婉打定主意往花園的深處走去,走着走着她看見玫瑰花下的泥土,有一片白色的痕跡。
前些日子下了幾場雨,沖蝕着泥土,沙土順着泥土流向地勢低窪的地區。這裏便露出了植物的根莖。當她走向前細看,那白色的卻是根人骨。
這地方還真是屍骨成群,這城堡裏不一定有多少冤魂。此刻她更加覺得這個地方陰森。她後退了兩步,裝作經過這裏的樣子,就想要往回走。園丁培土的時候,就會發現這個白骨,也許會安葬它吧!
“天黑了,夫人。”溫婉一驚,這主仆倆都是屬貓的嗎。溫婉轉身一臉淡定:“是的,你為什麽還在這裏。”
他舉起手裏的工具:“我來挑一些美麗的花,用作明早的插花,你知道的那些傭人的眼光實在不怎麽好,我不得已要親自挑選。”
“要一起嗎?夫人。”
“好的。”不入虎穴焉得虎子,只有接近,方能了解,才能找出對方的破綻。
看似随意的在花園裏四處行走,實則走到了曾經出現過印記的地方,溫婉指着那些花問:“這些花符合你的審美嗎?”
“很好,夫人。”冷澤的表現似乎對此一無所覺:“如果夫人喜歡的話,我有責任讓它們出現在明天的大廳裏。只可惜若是早上來摘花的話,效果會更好。”
突然一道亮麗的光線在天空中暴起,伴随着爆竹的聲響,五顏六色的煙花在天空開出花來,冷澤不着痕跡的皺了一下眉頭。
溫婉被煙花所吸引,轉頭在看時冷澤早已經恢複如常,溫婉指着煙花的方向,不确定問道:“如果我沒有記錯的話,哪裏應該是被荒廢的舊花園吧!”
“是的,夫人。應該是有那個不懂事的仆人去那裏玩樂,不小心點燃了煙花。這件事情我一定會嚴肅處理的,不用擔心。”說着冷澤對着溫婉行了一個管家的禮儀:“現在,夫人。您若是要回房間,我可以送你。我想之後我要去找出那個不懂規矩的傭人了。”
溫婉欠了欠身:“你去忙你的,我會自己慢慢回房間的。”
“是的,夫人。”管家冷澤又一次欠了欠身:“路上注意安全。”
溫婉沿着花園的道路走,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又走到了那片玫瑰花叢,這時候溫婉才下意識的看玫瑰的根部,卻意外的發現那露出白骨的地方已經被土埋好了。
難不成是冷澤?
他應該沒有時間?誰做的?廢棄的舊花園裏又是怎麽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