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熊二成親
話說郭玉濤在确認了杜芸溪真的打算換子時,就偷偷找到了挺着大肚子的馮菊。
得知了夫人的計劃後, 馮菊吓得幾乎早産。在喘了半天氣後, 她漸漸鎮定下來。
此時就聽郭玉濤說道:“姐姐, 你想想,若是你這次生個女兒倒罷了, 可若生下個兒子, 那就絕無生路了啊。若夫人也生的是兒子,你這兒子就是與嫡子同年同月甚至同日的庶子, 說出去得多招人笑話,多礙眼啊?她肯定今後會找個機會把你兒子弄死的。若夫人生的是個女兒, 你這兒子變成嫡子倒也罷了, 雖然你以後可能沒法認回親生兒子了, 但至少能保住他的性命不是?”
馮菊眼中含淚道:“這樣說來, 我這胎若是兒子, 那必然是保不住他了,嗚嗚……”
“姐姐莫急,我實在不忍夫人繼續這樣殘害伯爺子嗣, 因此想了條計策出來, 你聽聽看。”郭玉濤小聲把她的計劃說了出來。
“你與夫人是同一天懷上的,按說生産的時間相差不多,我再給你弄點藥,争取早點生下來。若是個兒子,我就提前放到夫人房中,這個她是知道的, 她本來也打着換子的主意呢。等夫人生了,若是個女兒,那不必說,自然是換了,先保住小命,其他的以後再想法子。然而若夫人也生了男兒,那我依然會把兩個孩子調換一下,但是不會讓夫人知道。讓她誤把你的兒子當作親兒子養大,而你就把夫人的親兒子養在身邊……”郭玉濤細細交代着。
這其中本來有些環節是非常難辦的,但架不住杜芸溪自己也準備要換子,所以她親自把仆人都安排到了外面,然後把馮菊遷到自己院子裏來,生産當日又只留了奶媽和郭玉濤兩人。
郭玉濤看着時間差不多,就在奶媽的茶水裏放了點巴豆。而其後的事情就如後來所述,兩人都生了兒子,但郭玉濤趁着杜芸溪産後疲累昏睡時,把兩人的孩子調換了一下,使得泰藹鑫這位伯府嫡子從此走上了一條苦難之路,而泰藹察這本來很可能被嫡母弄死的庶子安享了幾十年的富貴榮華。
本來郭玉濤打算等自己快死的時候再把這事捅出來的,然而幾年後,她表哥因抑郁難舒,一病竟去了。這一下,郭玉濤算是和杜芸溪結下了血仇。
而她早在剛成了通房那年就喝下了杜芸溪奶媽田婆子送來的絕子藥,只有這樣,杜芸溪才不擔心自己這個心腹今後另起異心。
郭玉濤這輩子再沒什麽在乎的了,她想着杜芸溪把她在乎的人害死了,那她就要杜芸溪親自害死自己的兒子,然後再把真相告訴她,讓她也嘗嘗痛不欲生的滋味!
然而,這計劃若沒有馮菊的幫助,是無法成功的。
但是後來,馮菊因産子之後本就身體不适,再加上思念親子,又對眼前的嬰孩心懷愧疚,沒多久就有點不太對勁了。而她發現自己這冒出點瘋魔的症狀後,杜芸溪竟然不再盯着她了。于是後面她幹脆就真真假假地瘋得更厲害了些。
等泰藹鑫十歲時,馮菊已經真的很有點瘋了。當郭玉濤得知了杜芸溪要把馮菊母子趕出府去的消息後,就跑去通知馮菊。馮菊想了想,覺得離開也好,只要兒子能安全健康地長大,她在哪兒活着都無所謂。
臨走前,馮菊把自己的一個荷包交給了郭玉濤,說這一別,再見也難。但若是有天,她再看到這個荷包,就會去幫郭玉濤做一件事情,算是報答她的救子換子之情。
此時的郭玉濤是真的起了要讓杜芸溪母子相殘的心思,這就非常需要馮菊的配合了。為了保證今後聯絡的安全與方便,她就告訴馮菊,見到這荷包後,就去清竹庵那裏相見,那裏的庵主會為她們傳遞消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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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後來,泰藹鑫母子被杜芸溪派人趕出了京城後,就沒了消息。郭玉濤也以為她的心思可能再沒機會實現了。
然而,當多年後,聽說泰藹鑫一家竟然重返了京城不說,那走時狼狽不堪的小子竟然還成了個京官。郭玉濤抱着一絲希望,就帶着那荷包來到了泰家。
當她聽到孟岚琥說馮菊一直瘋着,心知這最後的希望也沒有了。
可沒想到三年後,清竹庵的小尼姑竟然跑來通知她,庵主說,她等的人,終于來了。
後來,就是姐妹重逢,互訴離情。郭玉濤自打看到馮菊神思清明地出現在眼前時,那幾乎已成灰燼的念頭,轟地一下就炸開了。
她忍了多年的怨恨幾乎就要從靈魂中漫出來,滲透這活死人般的軀殼,把那伯府裏的一切都燒個幹淨才好。
也因此,才會苦苦糾纏逼迫着馮菊同她一起,要在杜芸溪與泰藹鑫之間制造矛盾,挑起争鬥,直到發生不可挽回的傷害,最好是泰藹鑫被杜芸溪害死了以後,再讓杜芸溪知道真相。
當孟岚琥從馮菊這裏知道了所有的事情後,她想了很久,最後決定要把這事告訴泰藹鑫。
因為就算她能控制馮菊,但郭玉濤那邊實在有些瘋魔了。在報仇無望的情況下,也不知她會做出什麽恐怖的事情來。
與其讓泰藹鑫在完全不了解內情的狀态下,對上突發的問題,不如讓他自己來決定,要怎麽做。
于是,孟岚琥挑了個第二天是休沐的好時間,專門把事情和泰藹鑫提了下。
“相公,我最近發現一件事情,可能與你的身世有些關系。”孟岚琥等泰藹鑫洗完澡,躺到床上時,開口說道。
“我的身世?”泰藹鑫被說得一愣。
孟岚琥轉過身,側躺着說道:“自從娘前一陣稍微好些以後,中午午睡時就開始說夢話。尤其是伯府那個郭姨娘來了次以後,她就有些不安穩。”
泰藹鑫微微皺眉,聽着娘子繼續說着,“那郭姨娘走後,我發現娘的情況似乎變差了些,就常常和她說話,想讓她別老回憶過去的事情。但是前天,她和我說了件事,說完後就睡着了,再醒來時,我問她,她就不做聲了。”
“她說了什麽事情?和我有關?”泰藹鑫把娘子摟過來,輕聲問道。
“嗯,”孟岚琥緩緩地,把三十二年前,伯府中主母、小妾之間的勾心鬥角、換子圖謀說了一遍。
說完後,泰藹鑫久久沒有言語。這實在是來得太突然了些,他怎麽都沒想到,自己竟是那惡毒嫡母的親子,而孝順了這麽多年的母親卻是……
孟岚琥當然沒忘記提醒相公某些潛在的危險,她借了婆婆的口,把那郭姨娘的計劃也說了出來。泰藹鑫聽了後,皺眉道:“她們打算最後怎麽讓人相信,我是嫡子,而大哥才是……”
孟岚琥道:“婆婆說,郭姨娘并沒告訴她,但看樣子是非常有把握的。而且不到最後似乎也不打算告訴旁人,包括婆婆在內。”
“要是胎記之類的話,可我身上并沒有胎記啊,痣的話,好像也沒有啊,娘子你幫我看看吧。”泰藹鑫有點不放心,爬起來就脫衣服。
就這樣,孟岚琥不得不把相公的身子仔細觀賞了一遍。最後兩人确定,泰藹鑫除了肚皮上有個小痣,再無別的能做标志的印記了。
兩人都有點不明所以,孟岚琥則暗自決定,要找機會把郭姨娘震懾住了,套出這個秘密來。
不知是不是那次震懾問話的時間太長,馮菊的清醒時間迅速減少,當郭姨娘幾天後再次登門時,見到的就是個神志不清的瘋婆婆了。
“這,這,怎麽又瘋了?!不!不!你騙我,你裝瘋!”郭玉濤完全不能接受這結果,上去就要掐馮菊的脖子。
好在孟岚琥就在一旁等着,一步沖上攔住了郭玉濤,她讓大丫到外面守着,轉頭就對郭玉濤用上了震懾。
當問出了結果後,孟岚琥很有點無語。
是他們夫妻想錯了,有标記的不是泰藹鑫,而是泰藹察。
馮菊有個特點,就是腳趾特別長,那長度非常誇張,都快趕上某些人的手指了。
而泰藹察就非常好的繼承了這一點,當初接生時,郭玉濤就注意到了馮菊與她兒子的腳趾都長得有點過分。而做為生母的馮菊,在緊張驚慌中把孩子順利生下來就不錯了,哪裏還能留意到親子的這個特點。
後來,待泰藹察稍微長大些,郭玉濤還借着幫忙的機會,再次确認了泰藹察的腳趾的确與馮菊一模一樣。
除此外,其實泰藹察的五官中,嘴巴耳朵都很像馮菊,只是因為男女面相上的差異,使得這些年都無人注意到兩人之間的相似。
雖然郭玉濤無法證明泰藹鑫與杜芸溪的關系,但只要她能證明泰藹察與馮菊的關系,那麽另外一個孩子是誰的親生子,也就不言而喻了,畢竟那天生孩子的可就這麽兩位孕婦呢。
孟岚琥得到了自己想要的信息後,嘗試着用震懾讓郭玉濤忘記過去的事情,然而因為幾十年的記憶實在太深刻又太龐大,孟岚琥都感到自己眉心處傳來了一陣刺痛,也沒法讓她忘記那些事情。
無奈,孟岚琥只能讓郭玉濤忘記了剛才發生的事情後,就解除了震懾。
郭玉濤呆愣愣地看着一旁對着鹦鹉跳舞的馮菊,恍恍惚惚地就離開了泰家。
這天夜裏,孟岚琥對泰藹鑫說道:“相公,我今天給婆婆洗澡時,想到個事情。雖然你身上沒什麽印記,但保不齊泰藹察身上有啊,而且我發現婆婆有個很特別的地方,她的腳趾非常長,你若有機會,就留意下你那大哥是不是也長着十個長腳趾啊。”
“嗯,我知道了。”泰藹鑫最近本來公事上就很繁忙,還真沒什麽精力去考慮自己這古怪離奇的身世。
此時不禁嘆了口氣道:“我對那杜氏實在産生不了什麽母子之情,光想着自己是她親生兒子,就讓我覺得膈應,你說我這是不是不孝啊?”
“都說子不嫌母醜,但那是因為醜母雖醜,可卻盡到了為母的責任。可你想想那位,她當初在伯府裏,處境就艱難到,不換個兒子就要死掉的地步嗎?說白了,完全就是為了争寵罷了。”孟岚琥不屑的嗤笑了聲,接着說道:“她根本都不配當人母親,你假如是個女孩,你覺得就算郭姨娘現在告訴她,你是她親生的,她會把你認回去嗎?”
泰藹鑫哼笑聲,搖搖頭。
孟岚琥繼續說道:“說個不客氣的,假如你現在混得很慘,嗯,街邊的乞丐好了,你覺得她會放棄一表人才還當過官的泰藹察,轉頭去認個乞丐混混做兒子嗎?”
“所以說,她在乎的,只有她自己罷了。對自己有利的,就要弄過來,對自己沒好處的,不管是女兒還是兒子,恐怕都無法打動她那顆自私自利的心吶……”孟岚琥總結了下,憐憫地摸了摸相公的頭發。
泰藹鑫自然了解杜芸溪的品性,他點點頭說道:“也罷,我們就當不知道這事罷了,雖說她給了我這條命,可……”
他話沒說完,就被孟岚琥打斷了:“等等,我覺得你沒說對。雖然那杜氏生了你,可你因她好幾次都差點丢了小命。若是沒有你娘子照料你,恐怕你如今墳頭上的草都幾尺高了。所以你的命早就還給她了,如今留在你身體裏的,是你娘子送給你的小命,懂了嗎?”
泰藹鑫雖然覺得娘子說這話時對她自己的稱呼有點古怪,但并沒太過注意,笑呵呵地點頭道:“多謝娘子的救命之恩,從今後小生就把這剩下的小命都交給娘子了,今晚就先來個以身相許吧!”
……
已經進化成老流氓的泰藹鑫和娘子度過了一個火熱的夜晚後,第二天又投入到繁忙的公事中去了。
而暫時平息了泰藹鑫身世問題的孟岚琥則全心去準備弟弟的婚禮了。
轉眼,到了孟岚重的大日子,六月初八。
一大早,他就被姐姐從被窩裏提溜起來,好一番洗刷後,終于套上了精美合身的婚袍。
看着高大俊朗的弟弟,穿上婚袍後,還擡起胳膊來轉了一圈,孟岚琥忽然想到了當初見到這家夥的第一面,那丐幫新弟子的造型,實在讓人難以忘懷。
“姐,怎麽樣,被你弟弟的俊美給驚呆了吧!哈哈哈!”孟岚重得瑟地湊到他姐面前,擠眉弄眼道。
看着弟弟的蠢樣,孟岚琥終于沒忍住,在這大喜的日子裏,賞了她弟一個腦崩子。
看了看時間還早,孟岚琥張羅着讓自家人都趕緊吃了飯,然後就讓新郎官帶着一幫伴郎去徐家折騰去了。
而孟岚琥請來董娘子幫忙看顧下婆婆、二丫,自己就帶着大丫、瑤瑤、董雲雲和肖大娘子去了隔壁巷子的弟弟新家。
孟岚重的新家中,此時正由他師父謝二郎指揮着幾個下人,一通瞎忙。
謝二郎當了一輩子老光棍,讓他來張羅婚禮,實在是問道于盲。他頂着一腦袋汗,對一旁的小厮說:“也不知道你們都是為啥要娶老婆,就沖這麻煩勁,倒貼錢,我都不幹。”
“謝師父您得感謝還有人不怕麻煩,非要成親。不然你如今去哪兒收徒弟收弟子啊?大家說是不是?”孟岚琥進門就沖謝二郎開了個玩笑,大家都笑着稱是。
“哎!琥丫頭你可來了,那我就休息休息去了,媽呀可煩死我了。”謝二郎笑呵呵地沖孟岚琥點頭打招呼。
“師父您就給我留點面子吧,我都這歲數了,還丫頭丫頭的,就算我好意思答應,旁人聽了恐怕也要起雞皮疙瘩了。”孟岚琥一說完,大家都轟然大笑起來。
傍晚時分,孟岚重經過重重阻礙終于把他的仙女徐永芝給迎了回來。
一對新人在拜了天地後,又給謝二郎、孟岚琥和泰藹鑫都磕過頭後,就算禮成,送入洞房了。
第二天到了中午,這對小夫妻才慌裏慌張地趕到泰家來給姐姐、姐夫見禮。
孟岚琥看着弟弟那死活合不攏的嘴,以及徐永芝略詭異的步伐,心中頓時一清二楚。
她偷偷塞了個巴掌大的小罐給弟妹,囑咐道:“今晚管住他,你那裏要是疼得厲害,就抹點這個。等全好了,才能再行房事,不然可有你苦頭吃的。”
也不管徐永芝那紅得快滴血的臉色,孟岚琥轉頭對他弟弟說道:“這幾天不許再欺負小芝,等她不痛了,才能再行夫妻之事,記住了嗎?”
“記住了記住了,昨晚是我莽撞了,以後不會了,嘿嘿!”孟岚重也不害臊,大大咧咧地說道,還湊到徐永芝跟前問道:“還疼得厲害嗎?等回去我那兒有尚好的金創……”他話沒說完,就被徐永芝死命擰了下軟肉,立刻就閉了嘴,可沒過一會,又咧嘴傻笑起來。
徐永芝三日回門時,孟岚重看到徐母淚眼汪汪地看着小閨女,幹脆厚着臉皮,請丈人允他們夫妻在徐家住上兩天,也好多跟着徐大人學一學治家之道。
徐大人自是欣然同意,晚上同妻子說道:“咱們這個女婿找得好啊,你看看,多貼心啊……”
就在孟岚重愉快地過他的新婚假期時,大理寺開始了真正的大洗牌。
在幾乎三分之一的官員被請到了不知何地去喝茶後,剩下的人都開始兢兢業業地認真幹活了。
泰藹鑫因為在核查組裏賣命賣得好,被核查組老大都察院左都禦史窦三糜老大人成天拎在身邊。
這位窦三糜大人其實對泰藹鑫有所耳聞,因為他就是差點被徒馳樓徒侯爺打死在街頭的好友。不過窦禦史骨骼清奇,不但嘴皮子厲害,還有兩下身手,可謂是禦史中戰鬥力最強的牛人,也正因此,當年才能狂戰徒侯爺的手下保住一條性命。
雖然差點被揍熄火,可窦禦史當初可是逼着自家兒孫擡着他,去給好友徒侯爺求情的。所以這兩家關系一直很好,小輩中也多有來往。
而窦三糜後來也從好友那裏得知了那樁“泰司員巧破禽獸案”的事情,硬是笑了好幾個月,這也讓他在發現大理寺裏竟然就有這位“泰司員”後,幹脆把人弄到跟前,也好及時找些樂子……
七月份時,陳家慘案在大理寺公審了一次。孟岚琥走了點相公的後門,跟去看了看熱鬧。不過她可是帶着任務去的,在公審結束後,幾位判了秋後問斬的死刑犯雖然還有幾個月好活,可沒過幾天,他們就嘗到了生不如死的滋味。
陳家族長等幾位人渣開始在每天夜裏陷入可怕的噩夢中。後來因為實在受不了這種折磨,他們就朝獄卒哭訴。說是這大牢裏,有一群惡鬼,還是好南風的色鬼,每晚都會趁人入睡時,把他們幾個百般蹂/躏,辣手催菊,實在是慘絕人寰、生不如死啊!
開始獄卒還以為是這幾個家夥玩什麽花樣,可當他們發現夜裏這幾位真的好像被魇住了般,鬼嚎慘叫,不由自己也被吓得有些後背發涼。
随着這些獄卒向上彙報和回家閑聊,京城大牢裏有鬼作祟的消息竟迅速傳了出去。而且這消息裏說得有鼻子有眼,那些鬼都是以前被害死的冤魂,一見到身負罪孽的男子,就會撲上去吸他們的陽氣。
後來,陳家那幾個,在秋後問斬時,因為長期嚴重缺乏睡眠,都一副面色慘敗、陽氣洩盡的模樣。他們一露面,就讓那傳言更加被坐實了。這也讓一些歹人心生恐懼,生怕自己被抓後也被惡鬼纏身,從而悄悄停了惡行,甚至轉頭去彌補過去的罪孽。
當然,這些都是後話了,眼下,經過四個多月的清查後,大理寺少卿劉長潤一案才算漸漸到了尾聲。
劉長潤最後因貪污數量巨大,徇私舞弊,造成冤假錯案多起,影響極其惡劣,被判了死刑。他攢下來的那些財物不但都被抄了去,連家人也被牽連,全發配到了邊疆地區充軍。
跟劉長潤同期被查辦的,還有一批官員,這讓大理寺的中高級官員一下子出現了斷層。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醬油君是:窦三糜大人!
窦三糜(逗米米米):徒馳樓的好哥們,督察院禦史老大,都察院左都禦使,從一品。性诙諧,嫉惡如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