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15)
無故的跑去逛格利島的,因此洛銀夕等人注定會比他們更多的掌握外界的信息。
但是身為酒店的內部人員,他們調查酒店內部的事情,顯然是格外的方便。所以這兩個身份可謂是各有各的好處。因此合作,自然是一件互惠互利的的好事。
由于夢幻海灘離這裏相當的近,所以他們是直接步行過去的。一路上洛銀夕走的略帶焦急,原因則是昨天她在酒店的工作人員當中看到了其餘所有的執行者,唯獨沒有看到傅璇,她十分擔心自己表姐是不是出了什麽問題,所以想要到處找找确認一下。
很快的,洛銀夕就放松下來,在夢幻海灘那潔白的沙灘上,一個戴着太陽帽和墨鏡的女孩,沖她微微的點了點頭,正是傅璇。
走入海灘,洛銀夕再度感慨了一下,格利島不愧是沒有被開發的純天然風景區,整個海灘十分的廣闊,卻沒有幾個人,畢竟這裏的原住民想必也早就已經看膩了這裏的景色,而他們這些外來游客有相當的稀少,這就是為什麽格利島的原住居民如此排外,卻始終沒有和外來游客發生沖突的原因。
見這裏沒有人,洛銀夕也懶得裝了,她直接小跑着過去,拉住對方的手臂:“姐姐,你什麽時候來的,之前我在渡輪上怎麽沒有看到你?”
傅璇原本冰冷的神情瞬間融化,她眼神柔和的看着洛銀夕:“我一睜開眼睛,就已經住進賓館裏面了,空間給我的記憶告訴我,我是在上周來到這座海島的,準備在這裏呆了一個星期,在這個星期四就回去。”
“是嗎?這個海島這麽小,根本就不需要在這裏住一個星期,只要三天就能看完所有的景色了,而且還看了不止一遍。所以我只在這裏住三天,也是本周四走。”洛銀夕本來想說這樣我們就可以一起離開了,但她覺得空間恐怕不會這麽輕易的放他們離開這座海島,所以她想了想,最終還是沒有說出口。
傅璇的神情更加柔和,她張張嘴,似乎想說些什麽,但是看向了洛銀夕的後方之後,神情變得警惕起來,到底沒有再說出口。
洛銀夕疑惑的往身後望去,只見在她們身後不遠處,有幾個長着典型的亞洲人面孔的男人,正一臉戒備的看着他們,神情上全是說不出的排斥。不要多說,他們自然就是格利島上的原住居民了。
雖然格利島的名字取得相當歐美化,但它确實是隸屬于華夏的一個小島。不過島上的居民由于常年不與外人接觸的原因,雖然講的是中文,卻帶着濃厚的地方口音。
不遠處,趙長淵和夏侯莺本想上前去問話的,但是見他們神情當中帶着的排斥,最終還是停下了腳步。洛銀夕沒有嘗試着上前去搭話,她心中隐隐有種預感,也許,這座小島上的居民的排外性,會成為他們此次任務最大的困難。
從當地居民這裏找線索這條路斷了,接下來他們該怎麽做呢?洛銀夕吹着潮濕的海風,心中帶着些許茫然。
傅璇看出了她的猶疑,只是摸了摸她的腦袋:“現在我們能做就只有等一個字了。”等待吧,等到這座格利島開始卷入光怪陸離的事情當中,他們自然就會有新的線索了。
“對了。”洛銀夕忽然想起了一件事情,“戚音呢,似乎一直都沒有看到她。”
“戚音也是已經住進了賓館的一位房客。”夏侯莺攤了攤手,“之前我問過她了,她說她身體不太舒服,想在房間裏多呆一會兒。”“這樣啊。”洛銀夕也沒有多想,只是心裏想着哪天要找機會去看一看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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接下來,洛銀夕就開始在格利島上四處游山玩水,同時等待着那些特定的事情的發生,只是她恐怕沒想到這一等竟然就會等三天。
作者有話要說:
以上是作者今天住的五星級酒店的照片,沒錯,本作者又去旅游了!(咦,為什麽說又呢?)所以這兩天更新可能比較少,只有3000。
☆、失蹤
洛銀夕本來以為這幾天會有大事發生,卻沒有想到她在格利島連呆三天,一直都比較風平浪靜,唯一發生的一件大事就是------戚音失蹤了。
事情的經過大概是這樣的: 在來到格利島的第二天下午,戚音依舊沒有從她的房間裏出來。洛銀夕有些擔心,就和楚滄溟一起結伴去了她的房間門口敲門。敲了半天,裏面都沒有人應。她心中不好的預感,在那一瞬間達到巅峰,于是她幾乎沒有半分的猶豫,就叫來了酒店裏的工作人員,直接使用備用房卡将門給刷開。
房門打開之後,裏面絲毫不出意料的空無一人。事實上,戚音的東西都被好好的擺放在桌上,但是她整個人卻像人間蒸發了一般,再沒有找到蹤跡。
而這件事情自然是很快的,就在執行者們當中傳開了。夏侯莺第一時間通知了其他的執行者,一同來到了洛銀夕的房間集合。
洛銀夕的房間裏,夏侯莺緊蹙着眉,十指開始不自覺的交叉了起來:“奇怪了,小音失蹤的時候,難道所有人都沒有聽到動靜?”
趙長淵緊抿着唇,一言不發。要知道,如果說這座格利島上所藏着的陰邪東西真的擁有這樣可怕的力量的話,那就說明這次任務的難度可能是超乎他們的想象。
楚滄溟的神色亦是帶着些許凝重,此刻的他再也不見一絲一毫平日裏的嬉戲調笑,臉上只剩下了嚴肅:“說起來,明明昨天我還看到了戚音呢,這麽短的時間裏,她到底能出什麽事?”
“什麽?你昨天看到了戚音?為什麽之前你不說。”顧北竹一臉的詫異,不過很快他就發現自己似乎說錯話了,之前他們并沒有确定戚音到底有沒有出事。而且昨天下午看到過戚音,這似乎也不是什麽很重要的線索。
不過楚滄溟的神色倒是沒有一絲一毫的不悅,而是認真的詳細敘述昨天的情景:“大概就是在昨天下午------具體幾點我不太清楚,我沒有看手表的習慣------我看到戚音從她的房間裏出來了,在走廊上走着,好像是要去找誰。當然我不是很确定也有可能是想去餐廳或者是客服大堂。”
“這樣啊。”夏端2發出了毫無意義的感慨。
洛銀夕罕見的沒有搭話,她一言不發的将視線挨個從同伴們的臉上掃過。不知道為什麽,剛才在聽完了同伴們的一番對話之後,她的心中生出了一股微弱的違和感。雖然微弱,但在這種情況下,已經足以引起她的重視了。
但是再仔細的觀察過同伴們,又回憶了一下,他們剛剛所說過的一番話之後,她又有些不太确定自己的直覺了。因為她并沒有從剛才的情景當中發現什麽不對勁的地方,當然也有可能是她忽略了什麽。所以,到底是什麽呢?洛銀夕暗暗的想到。
突然,她感到自己的胳膊被猛的戳了一下,她猛然擡起頭來,看向戳她的罪魁禍首,楚滄溟。他大概就是傳說中的正經不過三秒鐘吧,此刻又恢複了往日那副帶着三分戲虐的笑眯眯表情:
“喂,你剛才想什麽呢?叫你好多聲都不答應。”洛銀夕将心事埋藏在心底,含糊回答他:“沒有什麽,剛剛你們說了些什麽?”她故意轉移開話題。
不得不說她轉移得很成功,至少在場所有人的注意都被他成功轉移了。夏侯莺耐着性子又重新說了一遍,“我是說,大家都好好的在格利島上找一找戚音吧,也許會留下什麽線索呢?”
洛銀夕當然沒有什麽意見,所以就無比自然地點了點頭,算是接受了這個提議。于是五區剩下的六個執行者很快便行動了起來,而七區的執行者只是在一旁冷眼旁觀者,并沒有要插手的意思。
畢竟在任務世界當中,失蹤,幾乎等于是給執行者下了死亡通知書了。在七區的人看來,完全沒有必要耗費大量的人力物力,去尋找一個注定得不到結果的人。
倒是八區的人,他們好歹意思意思的找了找,不過看他們的表情,顯然他們并不相信戚音還活着。實際上就連洛銀夕自己也不相信戚音還活着。哪怕她對那個堅強的女孩格外的有好感,也無法昧着良心欺騙自己。
很快,他們便搜遍了整座小島------當然除了島上原住居民的聚集地,他們相當排外,執行者一時間很難混進去------但是不要說戚音的人影了,甚至連一點點線索都沒有找到。
因為這件事情,夏侯莺幾乎是肉眼可見的憔悴了不少。雖然說她還依舊強打精神,為了任務而四處奔波,但是明眼人都能看出來,她心中強忍着的悲痛。
洛銀夕希望夏侯莺能夠休息一會兒,好好的調整一下心态,她以為趙長淵會跟她講這件事情的,于是就沒有先一步提出。但是他怎麽也沒有想到,趙長淵對此事沒有一點表示。
不過洛銀夕後來想了想,在任務當中靠誰都沒有用,只能靠自己。如果夏侯莺不能夠憑自己的本事,以最短的時間将心态調整過來的話,那她也不可能成為五區人人敬佩的區長了。
這麽一想,洛銀夕也絲毫不擔心了。事實上,她現在已經将更多的心思放在任務上。
轉眼之間已經過去三天了,任務卻沒有絲毫的進展,整座格利島看上去就像是一座普通的小島一樣,除去原生态的風景格外的美這一點之外。還有就是所有的封閉旅游區都有的一個共同特點------當地居民格外的排外。
洛銀夕曾一度以為任務會在這一點上大做文章,不過現在看來,盡管這裏的居民排外,但是除了将他們這些外來者給無視之外,也沒有做什麽過分的舉動。當她去這裏的商鋪買東西的時候,只要給的錢足夠東西,東西還是照賣不誤,只是無法享受到只有當地的居民才有的一些優惠而已。
不過執行者對此都是絲毫不介意的,反正這些屬于原主的錢財,他們都帶不出去。所以在任務期間,他們最不怕的就是花錢了。
不過現在他們所擔心的,正是這種類似于暴風雨前的寧靜一般的情況。夏侯莺甚至就此開了一場短暫的會議,會議的內容就是讨論這次任務當中的種種不尋常現象。顧北竹甚至還在會議上大大咧咧的來了一句:“難不成這次任務只能就這麽簡單?我們明天直接坐上渡輪離開這裏,任務就算完成了?”
畢竟按照人設,他們沒有任何理由待在這裏,而且這種鬼地方他們也不想多呆。不過可惜,顧同學還是太天真了一點,很快他就被光速打臉了。
☆、平靜(二更)
星期四的上午。
清晨就開始彌漫起了絲絲縷縷的白霧,霧氣很快便鋪天蓋地的向島上襲來,瞬間島上的可見度大大降低。洛銀夕非但沒有覺得慌張,反而心中微微一定,果然,真正的恐怖,馬上就要開始了嗎?
接下來事情的發展總是出乎意料的,島上的霧氣很快又開始散開了,周圍的一切再次變得清晰可見。正當洛銀夕懷疑自己的判斷出了問題的時候,她不經意掃向外面的目光凝固住了。在她變的極佳的視力範圍當中,她清楚的看到了,這座島的外面,裹着一層濃濃的白霧。
是的,沒錯,整座島都被白霧給包圍了起來。島上所有的一切都清晰可見,沒有絲毫的霧氣,而外面,在島嶼和海面中間隔着的那一層海水上空,則被籠罩了一層濃濃的白霧,甚至連近在咫尺的海水都看不清。
在如此氛圍之下,洛銀夕産生了一些不好的聯想,就好像整座格利島都被這些白霧與外界隔離了。
很快,五區的衆執行者再度聚集到了一起,不過這次加入他們的還有八區的四位執行者。
一見面,顧北竹就最先抱怨起來:“果然,我就說,這次任務怎麽可能會這麽簡單啊。”路深深是一個外表清甜可愛的小姑娘,她聞言也十分贊同的點了點頭,“就是,格利島,隔離島,這名字就取的就不是很吉利,難怪現在會被隔離了。”
洛銀夕心下感嘆,果然是人不可貌相啊,這小姑娘外表看上去軟萌軟萌的,沒想到居然如此熱衷吐槽。
不過她也沒忘了正事,一本正經的看了一眼左手上的手表:“嗯,現在已經是上午9點鐘了,按照以往的規矩,渡輪應該在周四上午8點鐘就會開過來了。上面不僅載着一些慕名而來的游客,更是運輸着接下來三天,整個格利島的物資。而當它回去的時候,它又會載着所有玩夠了的游客回去。”
不過現在已經超出了原本的時間了,渡輪都沒有來,很顯然它以後估計也不會再來了。
楚滄溟并沒有發表他的意見,而是若有所思的看向窗外。說到底,風流戲谑只是他的表面而已,他本質上還是個心思相當謹密的人。所以比起這些最表面的東西,他還想到了更深遠的事情。
比方說,那艘渡輪上還運輸了接下來三天的物資,而格利島雖然說風景優美,但是一向物資匮乏,這也是為什麽當地居民如此排外,卻允許政府修通了海上運輸路線的原因。由于物資都是被即時運輸過來的,所以據楚滄溟在這些日子裏的觀察,當地都沒有噸糧的習慣。而一旦,他們得知渡輪再也不會來到這個島上了,物資進入極其匮乏時期的格利島,真的還容得下他們這些外來游客嗎?
楚滄溟的目光無意中掃過洛銀夕,意外的和她的眼睛對上了,他怔了怔,随即便明白,他們想到一塊兒去了。
不過任他們再如何富有想象力,恐怕也不會猜到,在離格利島并不十分遙遠的某沿海城市,警察局裏,一個小警察走進了辦公室。
“陳隊,外面有人報案,說是海上的格利島突然不見了。”
“不見了?”辦公室裏正坐着兩名男子,那兩名男子其中一名皮膚略黑,又高又壯的男子坐直了身子,神情嚴肅。
“是的。”小警員一臉的不以為然,顯然并沒有把對方的話放在心上,只是來例行通告一聲,“他說他是從我們這裏通向格利島的渡輪的舵手。本來他和往常一樣,駕駛着渡輪,往格利島送物資的。誰知他開向隔離到周圍的時候卻卷入了一大片迷霧當中,然後迷失了方向。轉了半天也沒有找到格利島,只能原路開出來。”
“海上起霧,這不是很正常的事情嗎?”陳隊忍不住插話的,顯然他并不覺得這是什麽大事。然而坐在他的右側的,那名長相略帶白淨的男子卻整張臉都繃了起來。他二話不說,就打開了随身攜帶的公文包,從中取出了小巧的平板電腦,開始在上面敲打了起來。
陳隊忍不住湊近一看,發現他居然正在調動軍用衛星,搜索格利島現在的位置。
“怎麽了容三?不至于這麽如臨大敵吧。”陳隊不解的看向他。
被稱為容三的男子并沒有第一時間搭話,而是在用手敲擊了好一會兒之後,才匆匆開口:“你不明白,那座島上以前出過事。”
雖然容三講的并不是很清楚,但是陳隊已經大致明白事情的重要性了,畢竟容三有一個在國家特殊部門任要職的姐姐,在他們這個圈子裏已經不是什麽的特別機密的事情了。雖然他不明白那個部一直門到底特殊在哪裏了,但是想來也知道更多的內幕吧。
突然,容三的手勢停了下來,而陳隊也從原先的漫不經心到如今的目瞪口呆,“怎麽會這樣?”此刻容三的手提電腦已經連接了軍用衛星,但是在上面的顯示當中,卻依舊沒有格利島的位置。
親眼看見如此離奇的事情,容三的表情卻反而鎮定了下來。他長嘆了一聲,對旁邊的陳隊道:“上報吧。”
“啊?”陳隊依舊沉浸在震驚當中,腦子一時之間轉不過彎來。容三攤了攤手,表情無奈:“這件事情已經不是我們可以插手的了。”
那邊發生的事情,洛銀夕這邊自然是絲毫不清楚。此刻他們正苦惱着,雖然目前沒有發生,但是将來一定會發生的事情------那就是因為物資短缺而引發的騷亂。
雖然目前為止,渡輪的事情似乎并沒有大面積的傳播開來,他們去店家買東西的時候,店家依舊會賣給他們。當然也有可能店家已經知道這件事情,但卻并沒有當一回事,只以為渡輪是普通的晚點,或者滿懷希望的認為明天渡輪一定會過來。
但是他們這些執行者知道,任務一旦開始,除非找出了幕後大boss,并且将其解決的話,是不會有第二條路可以解決當前的局面的。不過他們顯然并沒有要解決幕後大boss的自覺性,畢竟他們的任務只是存活到特殊部門趕到而已,并不沒有強制要求他們一定要跟鬼怪boss對上。
執行者們畢竟還是人,是人就要吃飯,為了應對接下來即将要面對的物資短缺事情,有不少執行者都被他們的區長給派出去去采購糧食。
不得不說這些執行者能夠混到現在,能力還真不是蓋的,他們并沒有在同一家店鋪買太多的東西,而是東拼西湊地買好了所有需要準備的東西。可以毫不誇張說,他們這樣的行為絲毫不會引起那些店家的懷疑,而又達到自身的目的。
戴紫妍也來到了他們五區的地方,開始和他們讨論接下來的應對方案。她直截了當地說:“我們家有兩種方法,第一,靠着我們現在堆積下來的糧食,盡量節省着一些用,争取在短時間內找到此次任務的boss線索,順便在心裏祈禱着那個所謂的國家特殊部門能快點趕過來;第二……就是先下手為強。”她猶豫了片刻,才将第二種方法含糊地說了出來,不過所有人都明白她的意思。
夏侯莺第一時間激烈反對:“不行!如果你這樣做的話,又和畜生有什麽區別?”她的話語中主觀情緒反應激烈,就連洛銀夕都一時間皺起了眉,這樣的反應,實在是太過了。
畢竟戴紫妍也只是提出一種方案而已,而且她也沒有說具體要怎麽實施,夏侯莺這樣的反應實在是有些過分了。果然,戴紫妍的臉色難看了起來,“我只是随口一說而已,夏區長沒必要反應這麽激烈的。”
趙長淵頻頻給夏侯莺使眼色,夏侯莺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似乎情緒太過激烈了。她勉強的笑了笑:“抱歉呢,最近情緒不佳,其實我沒有責怪你的意思。”
戴紫妍點了點頭,勉強接受了這個解釋,但是她畢竟是空間裏有名的高手,高手總是有着自己的驕傲和堅持的。很快,她就找了個借口回去了。
洛銀夕看着戴紫妍匆匆離去的身影,再度皺眉。毫無疑問,五區和八區之間本就不牢固的同盟關系,被添加上了一條不算淺的裂縫。
奇怪,真的是太奇怪了,夏侯莺可不是這麽沖動的個性,她必然會先分析好自己沖動的利和弊,然後做出最有利于他們五區的發展的選擇。從這一點上看,他和戴紫妍倒是挺像的。不過看着夏侯莺有些恍惚的神情,洛銀夕到底還是沒有說出口。
夜晚,洛銀夕猶豫了很久,最終還是敲響了夏侯莺和趙長淵的房門。她想她應該好好跟夏侯莺談一談了,雖然她知道她跟戚音的關系一向很好,戚音的失蹤給她帶來了無法掩飾的傷痛。但是她希望她能夠明白過來,她,作為五區的區長,理應擁有承擔一切的勇氣。
門開了,開門的是趙長淵。趙長淵看見了不請自來的洛銀夕,顯然一愣,但很快就側開身讓她進來了。不過洛銀夕掃視了一圈,并沒有找到夏侯莺的身影。
“夏侯呢?”她詢問道。趙長淵用眼神示意了一下窗外:“出去了。”
洛銀夕秒懂,想來夏侯莺應該也是對于自己剛才的行為感到後悔的吧,所以便出去散心了。等她回來的時候,她一定已經調節好情緒了。
洛銀夕此行的目的正是規勸夏侯莺,既然目的已達到,她也沒有了留下來的必要。正當洛銀夕準備告辭的時候,她的目光卻無意中掃過一樣很眼熟的東西,是一個小巧精致的橡皮筋。“它怎麽會在這裏?”
夢幻海灘邊,傅璇正靜靜的站在海灘上面,聆聽着潮起潮落。事實上,自從霧氣蔓延到海面上之後,她便再也聽不到那海聲了,但是她卻一直固執的站在那裏,仿佛她本身的目的并不是為了看海,僅僅只是為了找一個安靜的地方而已。
不知道為什麽,冥冥之中她有種預感,很快就到了要攤牌的時候了。說真的,她曾經無數次的希望,那天能夠無限的将往後延遲。但是真的面對這一切的時候,她的心情又是前所未有的平靜。
忽然,身後傳來了秦寂的聲音:“大晚上的跑到這裏來幹嘛?”不知道我會擔心的嗎?他快步的來到了傅璇的身邊,神情當中是少有的責備,不過傅璇正背對着他,并沒有看見他眼中的情緒。
秦寂見海風吹來,已經有些冷了,便脫下了自己的外套,準備給傅璇披上,但是卻被對方不動聲色的躲了過去。
秦寂的神情微微一黯。他張嘴,最終說出來的卻是:“你來海邊做什麽?”重複之前的問題,其實并不是因為他真心對這個感到疑惑,也知道傅璇多半不會回答他的問題,就如同他一直知道傅璇的神秘一般。他只是想要再多找些話題,多和她獨處一會而已。
出乎他的意料,傅璇竟然回答了他:“其實也沒有什麽。”傅璇終于将身子轉了過來,眼中閃爍着奇異的光芒,“我只是,在享受着暴風雨前最後的寧靜而已。”
作者有話要說: 吶,本卷線索已全部給出,有小天使已經猜出了真相嗎?若有人猜出,作者連續三天二更。
☆、原住居民
格利島的星期五清晨,大概是因為意識到了渡輪可能再也不會來到格利島了吧,島上的原住居民似乎一瞬間全都慌了起來。他們的充滿敵意的眼神落在了這些外來者的身上,所有的店鋪都在第五天開始再也不歡迎外來者的到來。不,更确切的說,大部分店鋪都已經關門了,店主不知道已經出了哪裏,也許是回到家裏吧。
一大清早被派出去偵察的執行者們帶回來了這個令人沮喪的消息。不過夏侯莺等人并不是特別介意,畢竟他們已經提前搜刮了大量的物資。而他們執行者的人數并不是很多,這些東西已經足以支撐好幾天了。
只要接下來只要不發生一些超出意料的事,并且那些所謂的特殊部門能夠快點趕到的話,那他們就能夠安然無恙的度過這次任務了。不過很顯然,空間并不打算如此輕易的放過他們,也不會大發善心讓他們如此簡簡單單的完成任務,回歸空間。
上午9點半,正當衆執行者準備出去繼續搜索線索的時候,一位拄着拐杖的老人,帶着大批穿着格利島土著衣服的青壯年來到了賓館的門口。
迎賓小姐立刻就攔住了他們,随之趕來的還有幾名保安。那幾名保安當中顯然有一兩名是懂得格利島的語言的,與那位拄着拐杖的老人叽裏呱啦的用格利島的方言交流了一陣子。
随後不知道他們交流了一些什麽,只見那位拄着拐杖的老人忽然露出了極端憤怒的神色。他擡起拐杖,猛的指向了賓館的大門,那些青壯年仿佛得到了什麽命令一般,立刻就全部一同沖了上前,擠開了那幾個保安,然後開始瘋狂打砸那些賓館裏的房間大門。
“怎麽回事?”“出事了?”一些住客聽到聲音紛紛出門,結果全部都被那些青壯年抓了起來,并用繩子将雙手捆好。一時之間,整個賓館裏都充斥着刺耳的尖叫聲,以及一些粗俗不堪的謾罵。
就在這時,聞聲趕來的經理立刻急匆匆的從樓上下來,來到了那位拄拐杖的老人身邊。他似乎也懂得個地道的方言,開始與這位老人交流了起來。
兩人交流的時間幾乎長達40分鐘。不過好說歹說,那位老人雖然神情還是有些猶疑,但是到底還是帶着那水青壯年離開了。随後,經理又看向身後的那些住客們,輕聲安撫他們,并且承諾減免他們的住宿費。
住客們雖然受到驚吓,但畢竟沒有受到實質性的傷害,最終還是一起回房間了。
最後一位住客回到了他的房間之後,經理有些頭疼的揉揉自己的太陽穴,準備上樓,再看看能不能夠将這邊的信息發送回內陸的總部。
是的,自從昨天迷霧開始蔓延在海面上,隔絕了格利島與外界之後,他們同樣無法将信息傳送到外界去了。不管是網絡還是電話,都顯示無信號。而這也導致了不管是本地居民還是外來者,都顯得有些人心惶惶。
就在這時,兩個女孩卻攔在了他的跟前。“請問你們是?”經理疑惑的看着她們。
其中一個女孩正是洛銀夕,她抿了抿嘴,開口道:“經理,我畢竟是這裏的住客,請問你能否為我解釋一下剛剛出了什麽事情呢?”
“沒有什麽好解釋的,只是這裏的居民一向排外而已。”經理面露不耐,顯然不想明說剛才的事情,于是試圖含糊過去。
但是洛銀夕顯然不可能讓他就這樣混過去,于是她色厲內荏的說:“經理,我們這些來島上的游客在你們賓館裏差點出了事,你們卻連給個說法都不肯給。這件事情如果傳出去了,恐怕對賓館的聲譽不太好吧。”
經理的臉色微微一變。和每一位任務世界的原住民一樣,他認為這一切都只是暫時的,格利島總有一天會和外界取得聯系的,所以他絲毫不懷疑洛銀夕所說的話的真實性,而一旦這件事情傳出去的話,确實是會讓人對賓館産生極其不好的印象。
于是他猶豫了片刻,緩和了口氣:“我沒有說過不告訴你啊。”既然經理已經下定了決心,那接下來就變得極為好開口了。
事情的起因是這樣的。由于這裏的居民極其排外的原因,他們每天晚上都會安排三人一組,總共五組的巡邏小隊,巡邏他們這些格利島原著居民的聚集地。然而昨天晚上有一組小隊卻沒能按時回到家。
最開始他們以為他們是上哪裏野去了,誰知今天早上卻有人他們所居住的聚集地的某個地段,發現了這三個人的屍體。屍體的死狀極為恐怖。
在這裏就不得不提一下格利島上的原住居民的信仰了。整個格利島的居民全部都信教,是一種十分小衆的,只有他們這裏的人才信仰的神教。
在這個教的教義裏面,他們堅信,在外界那些罪惡滋生之地,會誕生許許多多的“惡魔”,只有他們格利島受到了神的庇護,是最安全聖潔的地方。正因如此,所以他們一輩一輩傳承下來,所有人都沒有想過要離開格利島,自然也沒有人去外界定居。
幾十年前,海上交通方式開始逐漸發達了起來。這個極度偏僻的海島才終于被發現,并且連通了外界。雖然說他們本地的教義已經受到了外來的信息的沖擊,但是已經延續了近千年的傳統,顯然不是一朝一夕可以打破的。于是凡是在格利島上長大的本地居民,依舊排斥着這些身上可能寄生了惡魔的外來者。
而就在今天,居民總算是發現了渡輪似乎永遠也不會再來這個可怕的事實,再加上籠罩在海島上的迷霧,以及怎麽看也不像是意外身亡的那對巡邏者。剛才柱拐杖的那個老者,也就是格利島所有原住居民的首領,堅信他們這些外來者帶來了外界的惡魔,入侵了他們這片神之淨土。只有把他們全部帶到聚集地的聖壇上去淨化,才能夠将那只惡魔趕出去,破解惡魔給予格利島的詛咒。
“不是吧,這麽扯的話也有人信?”路深深一臉錯愕,洛銀夕卻陷入了沉思。确實,任務沒有說明這次任務的幕後大boss是隐藏在這座島上的,如果說問題是出在他們這些外來者身上……
很快,身旁的路深深的問話直接打斷了洛銀夕的思緒,只聽她好奇的問道:“可以請問一下嗎?淨化是什麽意思?”
經理斜視了她一眼,似笑非笑,“你說呢?”路深深立刻想起了中世紀歐洲的天主教會,對于那些抓到的女巫所實行的火刑淨化,一時之間忍不住縮了縮脖子。
洛銀夕被打斷了思緒,無法再進入剛才的那種思考境界了,她只好無奈的瞪了路深深一眼,然後又飛快的向經理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