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危險之人
作者有話要說: 把寞白烨的出場放到後面一點
“羽,你難道又忘了我說過的話嗎?”這個紅衣女子用腰間的長鞭扣住了他的手腕。原來上次攔住他的人是這個女子。羽看了她一眼,默不做聲,緩緩放下了手臂,那女子也抽回了紅鞭,走到我面前,替我解開了穴道,淡淡瞥了我一眼,淡淡說道:“你走吧。”
“嗄?”就這麽容易放我走了?我呆愣在那裏。
“呵呵,姑娘還不走,”這時,一直在一旁好象看戲般的藥司巫發話了,“是想死呢?”說着,我感覺到了他身體的周圍放出了一絲絲危險的殺氣。“你們不是要抓我嗎?為什麽又放我走,你不是說我還有利用價值。”話說出口就後悔了。
藥司聽了之後,哈哈大笑起來,笑得很凄涼、苦澀。他的複雜地看着我,語氣中有着一絲嘲諷,“你說呢?”他瞳孔裏的詭異讓我有點心慌。有點吃不消的我指了指天上說了一句話:“啊,墨溪你來了。”然後乘衆人擡頭之機,一溜煙跑了。
獨自走在黑漆漆的大街上,總覺父親和魔教餘黨有什麽東西在醞釀着,頭腦裏昏昏沉沉的,思緒好象被堵住了一樣,然後找個安靜地好好想一想。
“娘,我想吃冰糖葫蘆。”一陣清脆稚氣的童音傳入耳來,我自然地轉過頭看去——小女孩在婦人的懷裏撒嬌。
“好,讓娘給你買。”只見那婦人親昵地一笑。
“不要,爹爹我也要。”小男孩看這妹妹有滋有味地舔着糖葫蘆,也搖着父親的手臂不甘地叫道。“呵呵,好,你也有——”那人慈愛地看這小男孩說道。一家四口其樂融融的樣子,還真讓人羨慕呢。
“姐姐,你不開心麽?”小女孩不知道什麽時候拿着糖葫蘆站在了我的面前。
“嗄?”我說不出話來,對于這個突來的小女孩有點意外,假咳了幾聲,“咳咳,沒有,小妹妹,謝謝你。”
“可是那……”她一副擔憂的表情,“姐姐你為什麽眼睛紅紅的呢?好象很不開心的耶!”我死要臉地回答,“沙子跑進眼睛。”
“姐姐騙人,要,要不開心的話……”她一臉為難的樣子,咬了咬嘴唇,好象下決心般,把糖葫蘆遞到我面前,“微微的糖葫蘆給你吃。”
“姐姐……沒有事,只是眼睛裏進了沙子。糖葫蘆還是給你吃吧。”我無力地按了按太陽穴。
“不要,我已經說過給姐姐了。”小女孩執意把手裏的東西往我這裏塞,眼睛突然紅了起來,“難道……姐姐是讨厭微微嗎?”
“可是……”我拿這個小女孩毫無辦法。就在這時,一個熟悉的聲音又在耳邊響起了——
“娘子,你怎麽到這裏來了,不是要你等我的嗎?”歐陽淩一臉無奈的表情,牽住了我的手,“這麽大的人了,還這麽小孩子氣,我錯了還不行嗎?”頭上冷不丁地挂下了一排汗,這位……仁兄,我和你不熟吧,不要說的我好象跟你有什麽似的。別教壞小孩子!
“哦~”小女孩一愣,然後恍然大悟地說道,“原來姐姐是以為這位好看的大哥哥不要自己了,所以不高興呀!”什麽?!怎麽……說得我好象被他抛棄一樣。
“呵呵,小妹妹很聰明哦。”他輕輕地撫上了她的小腦袋問道,“告訴哥哥,你叫什麽名字呀?”
“我叫微微。”小女孩不好意思地說道。
“快回去吧,微微。看,你爹娘正在叫你呢,別讓他們擔心。至于姐姐,哥哥會讓她消氣的。”
“哦。”小女孩眨了眨她那亮晶晶的大眼睛,歐陽淩注視着她的眼睛,朝她平淡地一笑。然後她轉過頭對我說:“姐姐,我們說不定還會見面的哦?這串糖葫蘆給姐姐了,哥哥以後也不要再讓姐姐生氣哦,獨自一人在夜裏走在街上是很危險的。哥哥,姐姐,我走了。”然後轉過身,回過頭朝我眨了一眼之後,就一蹦一跳地走了。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的錯覺,她剛才的話語,眼神,有點怪異。
“東西。”他忽然冒出這麽一句。
“什麽?”我一時轉不過來,他就一手把那串糖葫蘆拿了過去,丢到了地上。
“你幹什麽?!”我有點惱怒地責問道,我不理解他的行為,在他眼裏那可能不值一錢,不過畢竟是人家的一點心意。他沒有說話,從袖子裏拿出了一瓶藥水,倒在了那上面。不一會兒,那糖葫蘆忽然冒出了白煙,發出了“嘶嘶”的響聲,接下來令我膽戰心驚的是,那一顆顆糖葫蘆竟然變成了黑色,從裏面不斷爬出了一條條細長黑白相間的蠕蟲,他往那些蟲子身上撒了些粉末,它們就化成了一灘灘血水。讓我感到陣陣惡心。那女孩?!我猛地回過頭去,剛才還在不遠處的幾人,連那賣糖葫蘆的小販,都早已經消失得無影無蹤。
“不用看了,他們已經走遠了。”他輕嘆一聲,搖搖頭,說道,“你看上去蠻聰明的樣子,沒想到會這麽笨呢?你差點被江湖上出名的閻羅剎給奪命了,剛剛那個是幻象術。”
“我怎麽知道?”跳起來撣去身上的灰塵,怕也沾了什麽不幹淨的蟲子,不過說到歐陽淩怎麽他好象幽魂一樣總是在我面前晃悠?我沒好氣地說道,“還有,你這麽晚了,不睡覺,在這裏幹麽?別告訴我你夢游過來的。”
“你就是這麽對待你的救命恩人的嗎?”他攤開兩只手,無奈地搖着頭。
“不要想瞞混過關,快說!”我依然扳着臉孔,兩只眼睛還死死地瞪着他。世界上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我關鍵的時候總是遇見他,“你……究竟是誰?”
“赫赫,”似乎被我隼利的眼神吓到了,他額頭上冒出黃豆粒大的汗,沖我幹笑道,“天色不早了,小生告辭了。”然後,裝出一副很困的樣子了,眼看就要逃之夭夭了。我也不是省油的燈。過了五分鐘——
他嘆了一口氣,低聲下氣地說道:“姑娘,可否放開在下的衣袖,一個好人家的姑娘光天化日下和個男子拉拉扯扯……”
“你少給我裝蒜!”似笑非笑地看着他,“快說!”他聞言先是稍稍一愣,接着嘴角向上勾出了一個好看的弧度,眉毛一挑,“那好吧,”他聳了聳肩,“在下的名字,想必就不用說了吧?”我白了他一眼,說道:“廢話!”
“其實……”他環顧了一下周圍,神秘兮兮地向我招了招手示意我靠近點,連忙把靠過頭去,聽他下文,“我還有個身份……就是——”他的俊臉慢慢地放大了,他的嘴唇好象蜻蜓一樣輕輕點了一下我的,頭腦瞬間空白。
“呵呵,再見啦。”他趁這個空隙,一溜煙就跑了。随後,幽深的小巷中爆發出一聲怒吼:“呀的,歐陽淩,登徒子麽你,給我回來!”
左看右看,上看下看,前看後看,客棧內安靜,OK,二樓沒有窗戶透着燈光,OK,大家都睡了,絲毫沒有動靜,一切OK。運用輕功從窗外竄入。伸手打了個呵欠,衣服都沒有換就一頭哉進被窩裏沉沉地睡去了,今天可累壞我了。蒙蒙胧胧中感覺門外好像隐隐傳來誰的嘆息。
次日淩晨,我頂着兩個熊貓眼,裹着被子怒氣沖沖地走下床去,一拉開門我就破口大罵:“一大清早敲什麽敲?吵死了!”
“現在都日上三竿了,宋心心你是豬轉世不成?還沒起來!”墨溪劈頭就給我臉色看,丫的,沒有外人了這小子終于露出刻薄的真面目了。看清我的裝束,我發現他的額頭驟然爆出了幾根青筋,“看你現在什麽樣子?還不快點給我去換,我們還要啓程去嵩山的,要是耽誤了行程……”他的臉沉了下來,“你知道會有什麽後果!”這,這家夥不是雙重人格吧?頭上冷汗直爆,手這麽一滑,“砰”的一聲居然把他關在了房門外。
“宋、心、心、你有膽子你一輩子不出來。”門外的人咬牙。這只披着羊皮的狼,我欲哭無淚,只是真的很困啊,連眼皮都沉得睜不開了,眼前突然一暗。“晃铛——”重重倒在了地上,渾身無力。“心心,你怎麽了?”似乎意識到了不對勁。墨溪一腳踹飛了門板,向我奔來,看來還真的不是個得罪的起的人……這是我最後的意識。接着天旋地轉……
不知道過了多久,當我睜開眼的時候,發覺自己正身處于一間暗不見天日的地牢中,四周圍陰暗潮濕的牆壁以及陣陣酸臭的味道,地上的稻草堆中還有一只老鼠鑽過,讓我感到不适。看來舒服的日子過慣了,還真的變得有點嬌氣了。上下檢查一下自己,雖然可以行動了,但是武功施展不出來……倒黴!
“心心,不用白費力氣了,我們昏迷期間身上的幾處大穴都被封住了。”墨溪鎮靜的聲音在耳邊響起,我循這聲音的地方看去,墨溪正在我對面的牢房裏盤膝而坐,閉目養神。“你還真是鎮定啊。”我讪讪一笑,背過身去,背朝他靠在了牢門的柱子上,也合上了眼睛。
“你怕麽?”後面的人沉默了半晌,問出這麽一句。“沒什麽好怕的,大不了再死一次呗。”我轉過頭對他調皮笑道,“反正你也看我不順眼久了,在老頭面前卻還要扮演個疼我的好哥哥,一扮就是十幾年,你不亦樂乎,我都嫌累了。倒不如讓人解決了痛快!”只是想玩笑下緩解氣氛,沒想到他臉上還真的露出幾絲愧疚。嘆一口氣轉移話題:“本來還以為你武功蓋世哩,怎麽也被抓了?還真是丢臉诶。”
“帶着你,你認為我會有勝算?”又是那副不可一世的調調。這人臉什麽做的,比川劇變臉還快,“是是,小人知道錯了。下回您老大盡可不管我,小的定會提高警惕,不成為大蝦的包袱。”
“希望如此。”他的眼神閃爍了一會兒,又變得很平靜,撇了我一眼之後,背過身去一聲不吭,就這樣我們又陷入了沉默之中。直到一陣銀鈴般的童聲打破了它——
“呵呵,你們醒了?”罪魁禍首蹦蹦跳跳地來到牢房門前,此時看似天真無邪,其實陰線無比,居然就是昨天那個叫微微的小女孩,歐陽淩口裏稱她閻羅剎。唉,怎麽最近出現了這麽多人?好可以湊幾桌麻将來打了,我望天長嘆。墨溪別有深意地把頭轉向了我,眼神閃爍了一下,說道:“我恐怕小姑娘的主人要失望了,她身上沒有你們要的答案,她什麽也不知道。”
“那是她的事。來人,把她帶走。”她不耐煩地應了一句,轉向我的時候,臉上對我的敵意更深了,惡狠狠地警告我道,“你如果想活命,最好不要亂說話!”待門打開之後,鉗制住我的手腕。我心裏吃痛地叫了一聲,別看她人小,她的手的力道大得驚人,好像要捏碎我的手骨一樣,就這樣我被她拖着走,這樣下去手還不廢?我用力揮開了她,翻翻白眼,說道:“我自己會走。”忽略她陰着臉的恐怖眼神。
跟着她一路走來,我全身神經繃得越來越緊了。這個地方九曲十八彎,一不小心就會迷路,四周雖只有寥寥幾個面無表情的護衛機械般地站着,但我卻絲毫感覺不到他們的氣息。他們的武功必在我之上。而且更讓我感到心驚的是,我居然感應到了很強大的內力,那種冷冽刺骨的寒邪之氣。跟随着前面的人的腳步,這股氣息越來越濃。這股氣息絕對不是“人”可以散發出的,心裏有個聲音叫我不要進去。但是——
“到了。”只見她嚴肅莊重地說了一聲,然後畢恭畢敬地在這扇華麗得透着詭異的大門禀報道:“主人,人已經帶到了。”她話音剛落,“吱呀”一聲,門就自動開了,可尖銳的聲音在靜寂昏暗的樓道裏回蕩着,我感到如排山倒海般的壓迫感襲面而來,心忽然提到了嗓子眼。
要知道,我曾經體驗過死亡的滋味,對于什麽危險的事物都不會産生太大的恐懼,即使面對暴跳如雷的閻王大人,不曾皺過一下眉頭。可是……見我踟蹰着,閻羅剎眼裏劃過一絲陰恨,忽然閃到我後面,往我背上重重地擊了一掌。
“唔。”一個踉跄,被她推進了房間,幸好練過幾年功夫,沒有傷及五髒六腑,但喉嚨還是湧上一絲腥甜,強壓住吐血的沖動,我回過頭對上她那雙陰毒的眸子,不帶任何表情地瞟了她一眼,我陰恻恻地笑得沒有一點溫度:“赫赫,小丫頭。我記住你了,來日你要為今天付出代價的。”我自認不是什麽心胸寬大的好人,有仇必報,小丫頭,我們的梁子結大了。
“呵呵,真是有趣的一幕呢。”一股透着邪氣的笑聲霎時凍住了我所有的思維,語氣中那種難掩,能穿透人心的寒冷,讓我如置身于地獄最底層的無級冰界。我僵硬地轉過頭,不期然地對上了一雙紫色的冰眸。
該怎麽形容我眼前的男子?驚為天人來,一雙紫眸亦真亦幻,絕美面容,他正拄着頭躺在金絲軟塌上,好似整暇般地打量着我,上身僅披着一件單薄的鑲玉金邊的紫袍,衣襟半敞,發絲雖然随意披落,桀骜不馴,更透着一股致命的誘惑。
“呵呵,”又一陣輕笑,“姑娘對在下的容貌就如此迷戀嗎?連眼睛都不舍得移開了?”他輕浮地調笑道。“哼,也不過如此。”閻羅剎不屑地冷哼了一聲,我發覺自己的失态,定了定心神,恢複正常的語氣:“閣下的相貌如此出衆,會失神片刻乃人之常情。”
“原來如此,可是……”他含着高深莫測的笑容,依然紋絲不動,只是修長的手指微微動了動,閻羅剎陰沉地看了我一眼就恭敬地退了出去。他不經意地把玩着頭發接着說道,“你确定你是‘人’?”
憑空冒出一個響雷,腦海被這突來的變故“嗡”的一下炸成了平地。“閣……閣下,此言何意?”聲音不受控制地顫抖了起來。
“你……竟然淪落至此。”冷冷地瞥了我一眼,他忽有感而發說道。
“你什麽意思?”眉頭皺得死緊,目光直直地鎖住眼前的人不放。
“不用緊張,我絕對不會傷害姑娘一根頭發,反而可以助姑娘一臂之力。”他整了整衣裳,從榻上坐起,對我邪肆地一笑。
“你幫我?”我疑惑地看着他,“你有什麽好幫我的?”
“姑娘不是正在尋人麽?”他嘴角微微勾起了一絲不明的弧形,我心神一凜,他怎麽會知道。
“在下只想和姑娘做筆交易而已,姑娘為情郎居然奮不顧身,鬧得地府和人間雞犬不寧。實在令在下佩服。”他說着,優雅地站起身來,似笑非笑的表情向我走進近,從他身上散發的強大壓迫感差點讓我站不穩。我好像被人掐住脖子一樣,喘不過氣,可身體卻不受控制一樣,動也不能動。他漸漸逼近了,我慌張地朝他問道:“你……究竟想說什麽?”
“只要姑娘答應和在下合作,在下保證姑娘就會知道你所要知道的一切。”他已經來到我的面前在我耳邊吹着氣,磁性聲音誘拐着我的神志,“姑娘難道不想早點和意中人團聚,再續前緣麽?不想賭贏那個高傲自大,自以為是的黑面閻王小兒嗎?和意中人雙宿雙栖,自由自在……”
他暧昧的呢喃聲蠱惑着我的心,他紫色的眼睛閃着妖媚的光粼,我不知不覺深深陷了進去……他滿意地看着我愈漸迷離的眼神,“怎麽樣?跟我合作吧。”他伸出了修長白皙的手,邪魅地朝我眨了眨的眼睫。我機械地伸出了手,就在要觸碰到他的手那一刻,手上的紫晶佛珠忽然竄出一道利劍般的刺眼光芒,劃過了我的眼睛,直射眼前的人。
他立刻抽回了手,但是還是被那道光劃開了一道殷紅的血痕,他的眼中剎時便浮起了濃濃的殺意,而我也瞬間清醒過來,紫色的眸子和發色,身上散發的強大陰邪之氣讓我聯想到了一個人。不……不會吧?
看着面前面有愠色的危險人物,我強作鎮定,戰戰兢兢地問道:“你,你……不會……是星魔吧?”傳說中擁有紫眸的,天帝身邊最強的七戰神之中,因觸犯天條被打落凡間七剎星神中的紫煞星神,後因心懷不甘,怨氣頗重,誓要毀滅三界而被百邪入侵,堕入魔道的星魔——紫魅。
記得在地府的時候,常常聽到的八卦消息中他是被“譽為”天人魔三界的第一大危險人物。可是……“看來你似乎記起來。”他冷冷地說道,殺氣叢生。
“你……不是已經在百年之前就被天兵打敗,被囚禁在‘虛無’?”他的身份确定無疑,而我卻冷汗直冒,被這種棘手的人盯上,我恐怕……
“哼。”他冷哼了一聲,“你以為那裏能關得住我?真是太天真了!”
“噢。”事到如今,走為上策,“那你慢慢忙,不用送我了。”轉身就要跑。
“今日重見,你認為你還脫的了身麽?”他平淡不帶一絲感情的話一出口,我下身就被冰封住了,寸步難移。他慢慢踱到我面前,慢條斯理地說道:“還是,你想玩玩游戲?”大……大哥,我和你無冤無仇的,你為什麽要害我啊!這時候,佛珠中紫色的佛光一閃,把我全身包圍住,光芒愈來愈強吞沒了四周的一切,周圍的景物開始迷蒙了起來。而最後,我看見紫魅陰沉着臉,幽紫色的眼底波瀾起伏,沖我陰笑一聲:“你逃不掉的。游戲才剛開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