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chapter14
飯局結束之後，邱文說有安排，趙野拉着邊澤一起跟了過去。
邱文在荊山會所開了一個房間，沒過多久，就來了四五個小姑娘。
趙野瞪大了眼睛：“我去，這些小妞都是從哪裏冒出來的。”
邱文笑了笑：“你管她們從哪裏來？”
趙野随手拉了一個過來，上下打量了一番：“我只是對文哥的效率表示欽佩，剛剛這裏還像墳場一樣，一個人都沒有，這些妹妹該不會是你變得妖精吧？”
邱文沒有搭話，對着一旁的邊澤說：“要是妖精，這收妖的工作也得咱們澤哥來。”
趙野差點笑岔氣，邊澤在一旁抽煙，沒怎麽搭話。
趙野指着邊澤，問身邊的小姑娘：“他帥嗎？”
小姑娘臉立馬就紅了，趙野樂了：“喲，文哥，看見沒，人家臉都紅了。”
邱文說：“我可告訴你，這幾個妹妹是新來的，你別亂拿人家打趣。”
趙野沒搭腔，繼續問小姑娘：“你覺得是我帥，還是他帥一點？”
小姑娘低着頭，最後嬌羞地指着邊澤的方向，不止是趙野，連邱文都樂了。
趙野立馬把身邊的小姑娘推到邊澤旁邊：“得，澤哥，這姑娘認定你了。”
邊澤抽着煙，微眯着眼睛，小姑娘有些緊張，但身體也不自覺地往邊澤身邊靠。邊澤沒有避讓，小姑娘終于大着膽子靠在邊澤身邊。
趙野和邱文也自己選了一個，三人一起又喝了幾杯。加之之前本來就喝了不少酒，一輪下來，也都醉醺醺的了。
最後，邱文把一張房卡丢給小姑娘，跟着趙野前後腳走了，臨走前對邊澤說了一句：“2802。”
趙野和邱文走後，整個房間就只剩下邊澤和小姑娘。邊澤把煙蒂摁在煙灰缸裏，然後起身：“我們走吧。”
小姑娘手裏緊緊拽着房卡，跟在邊澤身後，兩人上了電梯，到了二十八樓，左拐第一個房間就是2802。
邊澤靠在門框旁邊的牆壁前面若無其事地抽煙，小姑娘瞟了他一眼，正準備低下頭開門，門卻無論如何也打不開。
她有些焦急，右手使勁地拉了拉門把手，面前的門仍舊紋絲未動。
小姑娘有些皺眉，背後一個聲音響起：“拿反了。”
小姑娘趕緊把房卡反面滴了一下，門打開了。感覺到有些尴尬，幾步進門就往浴室走去。
邊澤最後關了門，站在窗戶邊抽煙。
荊山會所雖然在西邊，算不得繁華之地，但位置卻選得很好，這個房間可以俯瞰整個南城。
此時已經夜深，南城的萬家燈火卻依舊撩人。暗無天日地待了五年之久，他已經很久沒有如此這般感受大都市的氣息。如果讓他再次回到委內，他想還有什麽能讓他記住的？哦，應該至少還有一晚，雖然沒有此刻的月夜，可仿佛還是很有樂趣。
邊澤有些醉意，他輕笑了一聲，搖搖頭，背後突然有雙手緊緊地環住自己的腰身。
“你是個很有魅力的男人。”女聲柔軟而自帶嬌嗔的意味，她的左手下滑，抓住邊澤的左手，繼續說道：“連手上的老繭都讓人覺得性感。”
邊澤嘴角上鈎，轉過身。他低頭看了一眼這個洗完澡換上睡袍的女孩兒，模樣上應該做這行不久。
“怎麽了？”女孩兒問。
邊澤說：“你是做什麽的？”
女孩兒覺得這話問得有些好笑：“開房之後……你說做什麽？”
邊澤放開她的手，把煙頭丢進一旁的垃圾桶：“我是說你原來是做什麽的？”
女孩兒抄手坐在床沿上：“我今年才大三呢，自然還在上大學咯。”
邊澤笑了笑：“讀書不好？”
女孩兒沒說話，突然站起身，摟着邊澤就是一頓狂熱的輕吻。邊澤沒有反抗，但也不主動。吻了一會兒，女孩兒撇了撇嘴：“澤哥對我不滿意？”
邊澤說：“我可不想讓別人說我老牛吃嫩草。”
女孩兒恣意大笑了起來：“我保證，沒人會覺得是我吃虧。”
“為什麽？”
“因為……帥哥和美女做/愛，那就是老天的恩賜。”
女孩兒說：“我叫小南。”
邊澤沒說話，小南開始脫自己的衣服，邊澤從荷包裏掏出一疊紅色鈔票遞給小南。
小南接過錢：“就喜歡你這種先買單後上菜的男人。”
邊澤說：“你走吧，我困了。”
小南剛剛解掉文/胸背後的暗扣，擡頭看着他：“什麽意思？”
邊澤倒頭就睡：“突然沒性/欲了。”
小南：“……”
第二天一大早，趙野來2802敲門，連着敲了好幾下，門內都無人回應。
他無趣地搖搖頭，心想這小子果然精力旺盛，一個晚上的折騰竟然這麽早就起床了。
趙野走到樓下，前臺小妹正在收拾東西準備開店營業。他敲了幾下臺桌，前臺小妹沒搭理他，繼續着手上的動作。
趙野也不生氣，自己走到一旁的飲水機去接水。喝了一口，就看見前臺小妹耷拉着一張臉，很不待見地從他身旁經過，對他直接采取無視的态度。
這下趙野就真覺得奇怪了，平時這丫頭鬼精靈得很，對他那是一個熱情，這下可好，一副欠錢不還的模樣。
趙野一把拉住她：“怎麽了？大早上的黑着一張臉。”
前臺小妹白了他一眼：“野哥，你說平時我們姐們對你好不好？”
趙野趕緊放下水杯，指天誓日地說：“沒話說的好。”
前臺小妹說：“那你怎麽還那麽對小南，人家好歹是第一次，偏偏遇上個羅剎鬼，油鹽不進。”
趙野有點不知所雲：“這話我就不懂了，怎麽說？”
前臺小妹把昨晚小南被趕出房間的事情大致複述了一遍，趙野的連連搖頭：“這不可能吧？我跟你說，你們還小，不知道。想當初，澤哥，那可是夜場第一人，好多姑娘都喜歡他，他也從來都是憐香惜玉的。你說他拒絕小南，還把她趕出來了？我不信，不會是小南做了什麽事情惹他生氣了吧？澤哥生起氣來，那可是很可可怕的。”
前臺小妹四處望了望，低聲對趙野說道：“我聽說，那個叫邊澤的，做過好幾年牢，犯過各種事，可夠吓人的。”
趙野皺眉，低喝道：“你胡說八道些什麽？”
趙野平時就是一副嘻嘻哈哈的模樣，跟各種妹子都能友好相處。前臺小妹估計也是第一次看到他生氣，有些緊張，連忙道歉：“對……對不起野哥，我也就是開玩笑，為小南不平而已。”
“一大清早的，吵什麽？”
前臺小妹擡頭一看：“阿英姐……”
許文英不知道什麽時候正站在門口，趙野瞧見是許文英，表情立馬恢複先前沒正經模樣，笑嘻嘻地走上前：“你什麽時候來的？這幾天都沒見你人，去哪裏了？”
許文英不太搭理他，反而走到前臺小妹面前：“很閑嗎？還不去忙？”
前臺小妹知道許文英在幫她解圍，得了眼色就趕緊走了。
趙野湊到許文英面前：“晚上有沒有空，請你吃飯？”
許文英把包放到櫃子裏，拿出本子對賬，連頭都沒擡：“晚上再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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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月，正是雨季。
今天白曉的車子限行，剛剛從所門口出來就感覺到一陣壓抑，那是大雨即将傾盆而至的标志。
張越遞了一把傘給白曉：“要不你晚上跟我回家吃？我婆婆在家做飯。”
白曉接過傘，準備在路口攔一輛出租車：“算了吧，哪天就你們兩口子，我再過來蹭飯。”
張越也沒有多勸，白曉很快攔到一輛，打開後車門，側身坐了進去。
師傅從後視鏡裏看了白曉一眼：“您去哪兒？”
“凱瑞豪景。”
車裏有些悶，白曉把車窗搖下。車子沒開多久，窗外就開始落雨，雨滴大顆大顆地砸在玻璃上，白曉只得又把車窗搖上。
司機師傅嘆了口氣：“南城這個時候的天氣就這樣，指不準什麽時候就下雨了。”
白曉沒有搭話，司機師傅自顧自地說了幾句不再吭聲。
沒過幾分鐘的功夫，雨越下越大，低窪的地方，路面開始有些積水。
路過加油站的時候，她看見馬路邊上停着一輛車，似乎是抛錨了，車主正弓着背檢查後備箱。
白曉本來也沒覺得什麽，只是邊澤的個子本來就很出挑，站起身的時候，白曉恰好看見那一張被雨水打濕的臉。
“師傅，你停一下。”
司機師傅一個急剎車，白曉差點撞在座椅上。
“怎麽了？”
白曉看了一下計價表，十五塊錢，她遞了一張二十的過去，直接下了車。
白曉撐着傘，走到車子旁邊。邊澤看了她一眼：“你怎麽在這裏？”
白曉也不說話，撐着傘，站在一邊，好像在看熱鬧。
邊澤修理了好半天，白曉站得無聊，索性坐到副駕駛位置上去。
又過了十分鐘，邊澤打開車門，把頭探了進來：“下來。”
白曉看着他，指了指外面：“下着雨呢。”
邊澤說：“你想幹嘛？”
白曉說：“送我回家。”
邊澤：“……”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