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一回到碧漣宮,洛淩便來了
有多麽愚蠢,難怪如此優秀的宮主竟會無限制的寵愛曉曉,因為她值得一個好男人對她好。
“屬下謝謝夫人的諒解,今後屬下定會對月離宮盡職盡責!”上官水漣又說道。
“嗯!行了,這不是也賠了,我也受了,還有何事呀?”曉曉吃了一口油焖茄子後說道。
“屬下沒事了,請宮主和夫人慢用,屬下這就下去!”上官水漣說罷便擡腳朝門外走了去。
……
吃飽喝足,洗洗睡覺,宮離憂那浮動的小心思很快便開始付諸行動了,只是,只是……
“宮離憂你給老娘住手!哈哈,哈哈!”被宮離憂咯吱的哈哈大笑的曉曉竟然直接大叫了起來。
“哼哼!想讓為夫停下來,那得看娘子有沒有誠意了!”宮離憂那兩只修長好看的大手完全不打算放過曉曉了。
“哈,哈哈!你,你想要什麽誠意?我,我答應了還不行,你快放過我吧!哈哈……”曉曉實在忍不住宮離憂的挑逗,邊說邊哈哈大笑着。
聽到這話,宮離憂猛然将曉曉摟住,換成他在下,曉曉在上的姿勢了,雙臂緊緊将曉曉禁固在自己的身上,嘴角那彎彎的弧度說明此時此刻的宮離憂腦中有着某種少兒不易的想法。
“你,你想做什麽?你別胡來……唔!我的衣服!”曉曉突然感覺到身上一陣涼意,低頭一看,竟發現自己的腰帶不知何時被解開了,連香肩都裸露了大半。
“嘿嘿!娘子說好的誠意可是要兌現的哦!”宮離憂說完便一把将曉曉按在了身下。
緊接着,室內由原先的極力反對到最後的主動配合,一室溫情,一室漣漪。
……
翌日
初夏的早晨還有些微涼,早早醒來的曉曉想要起身去拿衣服,只是衣服昨晚卻被宮離憂丢出去很遠,轉頭看向眼眸緊閉的宮離憂,本想伸手推一推他,可卻突然停下了動作,看着如此安靜的他,她竟有些舍不得打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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素手伸出,順着他完美的輪廓游走了一圏,曉曉的嘴角漸漸上揚,柔情似水的聲音響了起來:“我一定是走了大運,否則怎會跨越千年才讓我遇上你這樣完美的男人!”
閉着眼的宮離憂眼眸微動了一下,只是曉曉卻并未發覺。
曉曉靜靜的欣賞着宮離憂的美好,宮離憂卻在心裏努力想着曉曉的話是何意,也不知過了多久,仍然沒想出個所以然的宮離憂這才緩緩睜開了雙眼。
如同陽光般的燦爛笑臉瞬間便在曉曉眼前出現了,“娘子早安哦!”
一句早安打斷了曉曉的欣賞,看着宮離憂那完全讓人不受控制的笑臉,曉曉竟不由自主的獻上了一枚‘早安吻’。如此動作瞬間讓宮離憂心情大好了一整日。
193強留的瓜不甜
天翌皇宮禦花園
一處涼亭內,皇後容岚兒和拓拔嫣兒正坐在裏面賞花聊天,音書站在一處拐角看了過去,看着兩人聊得十分歡心,音書突感:這宮中能如此想得開的怕也只有這兩位了吧!
緩緩擡腳朝着容岚兒她們那處走去,音書身後并未跟随宮女,因為她不喜歡她去哪兒都有人跟着,待離容岚兒她們只有幾米的距離後,正轉頭的拓拔嫣兒正巧就看見了她,因為知道音書并不會與她們過不去,拓拔嫣兒便也如同自來熟一般朝音書招了招手,歡快的道:“慧妃,你也來了,過來坐吧!”
音書見拓拔嫣兒叫她,便微微一笑走了過去,先朝容岚兒微微行禮,而後才坐了下去。
容岚兒只是點了點頭,并未說什麽話,倒是拓拔嫣兒,開口問道:“慧妃今兒怎麽沒同皇上一處反倒有閑心來逛園子了?”
音書淺笑道:“皇上今日不在宮中!”
“哦?難怪呢,不過我倒是好奇,真不知慧妃你是怎樣讓皇上對你既敬之又想近之的,據我所知,皇上到現在都還沒得到你吧!”拓拔嫣兒眨巴着眼睛問道。
音書擡手端起紫蘿剛為她倒的茶,揭開蓋子,放在鼻前聞了聞,而後擡眸看向拓拔嫣兒,道:“茶雖很香,可它卻太燙,故而不也輕易入口!”
拓拔嫣兒一時沒明白音書的意思,很快就被帶偏了去,連忙道:“那先就放一放再喝呗!”
而容岚兒聞言卻輕輕擡眸看了一眼音書,有種完全看不透她的感覺,還有那次她給的珠子又是何意?說的話又是何意?
“皇後娘娘,臣妾有句話不知當講不當講?”音書轉眸看向容岚兒問道。
“慧妃有何話只管說便是,本宮雖為一宮之主,可本就是有名無實罷了!”容岚兒随口回答道。
音書朝容岚兒身後的那些宮女們看了一眼,道:“皇後娘娘可否讓她們都下去!”
容岚兒再次看了一眼音書,而後才示意紫蘿帶着衆宮女離開了。
“慧妃請講吧!”容岚兒柔聲說道。
“不知娘娘今後有何打算?”音書直接問道。
“慧妃這話是何意?本宮既然入了宮,那這一生也只能在宮裏了!”容岚兒回應着。
“就是,慧妃這問道問的真是可笑,皇後姐姐都入宮這麽些年了,以後自然也只能在宮裏了,雖然嫣兒也希望皇後姐姐能出去走走,可畢竟也不實際呀!”拓拔嫣兒插話道。
“嫣兒公主這話不盡然,或許事情會有轉機的,只看皇後娘娘如何選擇了!”音書看向拓拔嫣兒說道。因為拓拔嫣兒如今不尴不尬的身份,所有人最終只得繼續叫她公主了。
“嗯?這話又是何意?”拓拔嫣兒疑惑的問了出來,容岚兒也是一臉的好奇。
音書這才再次端起茶杯輕輕吹了兩下,喝了一小口後道:“皇後娘娘和嫣兒公主應該也都聽說了,皇上已經在籌備與樓蘭的戰事了,如果我說……誰!”
正當音書要說重點的時候,突然聽到了花草波動的聲音,音書拿起一塊兒點心便朝那處扔了過去,被發現的那人迅速逃離了現場,奔向了曹風的住所。
拓拔嫣兒見此,小臉立馬就皺了起來,怒道:“到底是誰這般大膽,竟敢偷聽?”
“這宮裏都是各為其主的,偷聽之事再尋常不過了!”音書回答道,只是眼眸掃過那處撤離的身影,嘴角輕勾了一下,那人不過是沖她來的罷了。
容岚兒驚訝音書的身手之外,更想知道她方才未說完的話又是什麽,然而她卻看出音書并無再繼續說下去的意思了。
“夏天來了,這裏倒是個乘涼的好地方,皇後娘娘和嫣兒公主繼續賞花吧,臣妾就先不打擾兩位了,臣妾告辭!”音書起身說了兩句便離開了。
待音書離去,拓拔嫣兒突然想起音書方才未說完的話來,忙朝着音書背影道:“唉,慧妃你剛才的話還未說完呢,怎麽這麽急着就走了呀!”
容岚兒伸手擺了擺,道:“罷了嫣兒,既然不願說那就随她去吧!想必定是慧妃發現方才那偷聽之人有什麽不妥之處了!”
“我就是好奇嘛!嘿嘿!”拓拔嫣兒嬌笑着道。
……
曹風的住所
“回禀總管大人,小人方才在禦花園碰到慧妃娘娘與皇後和拓拔嫣兒在一處,就悄悄聽了她們的談話,只是小人無能,被慧妃給發現了!”一名小太監跪地報告着。
“她們說了什麽?”曹風語氣淩重的問道。
“小人隔的有些遠,只隐隐聽到慧妃問皇後,以後有何打算,還說什麽皇上籌備着與樓蘭的戰事什麽的!後面就被慧妃發現了!”小太監繼續說道。
“咱家倒是小瞧了這慧妃了,你去繼續盯着慧妃,一有情況便來同咱家彙報!”曹風看着小太監說道。
“是,小人明白了!”小太監說完便離開了。
曹風緊眯雙眼,十分擔憂宮景瑄的無能會讓他一敗塗地,雖然他早就發覺音書的異常,可在他沒有足夠的證據能證明她的危險之前他無法向宮景瑄說明,以宮景瑄現在對音書的信任來說,沒準他一開口,自己就命喪黃泉了。
為了自己的這條老命還能多活幾年,他不得不暗中查探,只是他卻不知音書根本不懼他。
……
音書離開禦花園,一路朝自己的慧傾宮走去,沒走多遠,便發現身後有人尾随,若不是她靈敏的感知力根本發現不了,音書停下了腳步,靜站了一小會兒,嘴角輕勾,便再次向前走去。
回到慧傾宮,音書若無其事的讓人給自己備了午膳,吃過之後吩咐宮女們不要來打擾,她要午睡。
一路跟着她來到慧傾宮的小太監也混進了慧傾宮,并親手為音書送了午膳過去,聽音書說要午睡,他便跟着衆宮人離開了音書的內殿。
剛睡下的音書沒一會兒便睜開了眼睛,對着房梁上的人道:“我要出去,你在此好好守着!想必一會兒會有人來看你的。”
少時,殿內便多了一人,那人一身紫衣,卻有着與音書同樣的一張臉,對着音書淺淺點頭,轉身在床上躺了下去。
音書迅速換上了宮女的衣服,悄然離開了慧傾宮。
混入慧傾宮的那小太監在“音書”午睡半個時辰後,終是有些不放心,便偷偷摸摸的潛進了內殿,再看到床上背對着自己的人時,依舊有些不太放心,正想走近點兒床上的人卻突然翻過身來了,入眼便是一張美到讓人窒息的臉後,小太監終于放心的離開了。
那小太監離開,床上的人睜開了眼,随後嘴角勾起了深深的弧度。
這扮成音書模樣的人是早就暗中跟随音書入宮的紫讪,一個身懷絕技的易容高手,不僅易容術了得,身手更是在月離宮排名第三,絕非等閑從物,此次甘願跟随音書身後,不僅是為了月離宮的大業,還有一個更重要的原因那便是他終于做了女神的守護者。
他對音書的感情在月離宮早已不是秘密,然而大家卻都知道音書是個冰美人,對紫讪根本毫無感覺。
……
宮景瑄今日一早就出了宮,直到晚間才從宮外回來,沒人知道他去了哪裏,因為他連曹風也沒有帶,只是他一回來便來到了慧傾宮,整個人周身散着濃濃的戾氣。
“參見皇上!”宮女們見他來,慌張的跪了一地。
早就回來的音書聽到聲音緩慢的出來了,一見宮景瑄便道:“皇上今日看上去心情不大好,不知可是遇上什麽事?”
“哼!朕實在想不明白,太後她為何要冥頑不靈,今日朕獨自前往普陀寺,本想看在母子一場的情份上讓她移居松山行宮,沒想到她竟然說朕假情假意,真是太可惡了!”宮景瑄憤怒的說完才一屁股坐在了塌上。
音書沒想到今日宮景瑄竟是去找了舒太後,還說了讓她移居行宮的話來,到底是母子,宮景瑄大概心裏還是對她存有一絲孝道吧!
不過這下他應該徹底死心了才是,音書随後微微勾唇,一瞬之後,又是一副冷美人的樣子,道:“原來今兒皇上是去尋太後了,既然太後她不理解您,皇上又何必還要替她着想,何況太後她本就存在不良居心,您又何必還對她抱有一絲希望,如今大戰将至,皇上還是多想想要如何對付樓蘭吧!對了,皇上的軍資和兵馬籌備的如何了?”
“嗯!還是你這兒能讓朕心安,如今各地已勻上絞大量軍資,至于兵馬倒也不擔心了,原本朝中就有十五萬将士,加之新兵,已有三十萬将士了,其中精兵更是有五萬之多,朕就不信,一個小小的樓蘭,小小的月離宮,朕還怕拿不下他!”被轉移了話題的宮景瑄瞬間就得意了起來。
“皇上的勢力果然非同小可,不知皇上打算何時向樓蘭發兵?”音書擡眸問道。
宮景瑄并未對音書有所防備,張口就道:“不急,朕可是還要再與朕的皇兄相坐,好好痛飲一番,朕已收到确切消息,朕的好皇兄可是身份不凡,不僅是那神出鬼沒的月離宮主,還是如今的樓蘭國主,朕還得先好好恭喜一番才是,否則不是有負他這麽多年來的心血了!”
“皇上是說那樓蘭國主便是七王爺?”音書一副驚訝的樣子問道。
宮景瑄突然眸子緊縮,厚唇輕啓:“沒錯,就是朕的七皇兄!聽說他可是帶着他的王妃正在回京的路上!”
“那皇上打算接下去如何做?”音書又問道,她只關心宮景瑄接下來會如何對付宮離憂和曉曉。
“哼!朕如今手握重兵,他又身處朕的地盤兒,想要滅了他不過是輕而易舉,不過朕早就想同他好好較量一番,朕不會再暗中找人要他的命了,朕要和他光明正大的争天下!”宮景瑄說着說着,瞳孔緊縮,深的看不見底。
宮景瑄雖然是個昏君,可也有清醒的時候,正如方才他所言,這回他要與宮離憂光明正大的争奪天下。
“那臣妾便先在此恭賀皇上了!”音書聽完宮景瑄的話,心安了不少,看向宮景瑄的同時便朝宮景瑄恭維道。
“美人兒的恭賀朕自然樂意受了,只是這更深露重的,朕……”宮景瑄起身便移到了音書的身旁,伸手朝音書的腰上探了過去,只是……
“皇上您又慢了些!”音書卻身子一側,繞到了宮景瑄身後,點了他的穴位。
一動不動的宮景瑄只能轉動着眼珠子,含糊不清的道:“呃呃(呵呵)!米(美)能(人)兒還戲(是)熱(這)關(般)易(厲)愛(害)!”
“皇上過獎了,時候不早了,臣妾就先告退了!”音書轉身朝內殿走去,走到內殿門口時,才将手裏的一顆珍珠打在了宮景瑄的背部為他解了穴。
“哎!這只能看不能吃的滋味兒還真是難受哇!”解了穴後的宮景瑄一轉身便看不見音書的人了,只得對着門口處感嘆道。
片刻之後,宮景瑄才轉身朝景德宮的方向走去,只是走着走着,他突然就發現自己的這一輩子也夠悲哀的,明明身邊有許多女人,可他真正中意的卻一個也沒得到,皇後是,後來的拓拔嫣兒也是,就本以為一個青樓女子定會好得手的音書卻更難對付了。
其實宮景瑄自己也不知道自己為何會對她們心慈手軟,明明他就不是什麽正人君子,可偏偏就是對她們下不了手,或許只是因為強留的瓜不甜吧!
……
第二日清晨,安靜了不少時日的七王府再次熱鬧了起來,林叔忙前忙後的吩咐着下人們将府裏好好清掃,因為一會兒他們的主子就要回來了。
昨晚聽到這個消息的香姨和綠蕪還有杏兒三人更是高興的不得了,自打王爺王妃離開都快五個月了,她們可是想死王妃了,于是三人一直忙到深夜,就為了讓王爺和王妃回來後便能看到幹淨清爽的憂月曉築。
今兒一早三人更早早來到王府門口,左顧右盼的等着主子們歸來。
194燕青山下被埋伏
綠蕪和杏兒兩人一左右的挽着香姨的胳膊,她們從早上辰時便來這等着了,為的就是第一時間能看見她們想念已久的王妃,只是現在等了都一個時辰了還是沒聽到一點兒動靜兒。
“香姨,王爺和王妃怎麽還沒到呢?不是說今天早上就能到了嗎?”杏兒的性子比較急,見等不到人,便開始問了。
“呵呵,你這丫頭還是改不了你的急性子,這才剛過了辰時,再等等吧!”香姨溫柔的拍了拍杏兒的手說道。
“就是,雖然說了今天早上會對,可也沒說什麽時候呢,咱們在這兒等着就是了!”綠蕪也朝杏兒看了過去說道。
“嘿嘿!我這不是太想王妃了嗎?”杏兒不好意思的回答道。
“林管家!”
“林管家!”
香姨她們三人的身後傳來了守衛們的聲音,三人同時轉了頭過去。
“林管家/林叔!”三人也同時叫了一聲。
林叔先看了一眼綠蕪,而後才朝香姨道:“方才收到消息,王爺王妃有些事情耽誤了,怕是要到午時才能到了,你們先回去吧!”
“王爺和王妃沒事吧!”香姨突然嗅到了絲危險的氣息,忙開口問道。
林叔自然不會告訴她們,方才收到消息,有人在途中埋伏了主子的事情,只淡淡的道:“無妨,不必擔心,你們先回憂月曉築!”
“沒事就好,那便依林管家的,我們先回去了!”香姨又道。
“嗯!”
三人對着林管家淺施一禮便進了大門,林叔獨自望着漸行漸遠的那抹淺綠的身影,許久未有任何動作,只在心裏反複問着自己:真的是她嗎?她真的就是我的女兒嗎?那對镯子……
……
宮離憂和曉曉的馬車已經行至燕青山,眼看馬上就要到京城門口了,卻不突然蹿出了上百的黑衣人,急速朝着宮離憂他們的馬車圍攻了過去。
那頻頻射出的利劍劃過空中與空氣産生了摩擦發出“嗖嗖”的聲音,紫爾駕着馬車越發急速的奔跑着,因為馬車內的主子此時也正在危機時刻,主子體內的火毒已經到了半年時間,卻沒想到即便吃了那冰靈草藥丸,主子也還是陷入了昏迷當中,大概一時半會兒是醒不來了,他必須保證主子和夫人能安全抵達王府。
由于車速太快,馬車內的曉曉已經有些堅持不住了,然而看着躺在自己懷裏渾身發燙的宮離憂,她一直都是緊咬牙龈。
“該死,竟然這個時候來襲擊!”曉曉恨恨的咒罵道。
“駕!駕!”紫爾用力揮打着馬鞭。
“嗖!”一支劍準确的落在了馬蹄上,馬車瞬間就朝地上倒了下去。
“嘭!”馬車也跟着撞到了山腳,車內的人碰在了車箱上,這還多虧了這馬車耐撞,不然此時車內的兩人早已飛了出來。
紫爾也被這突然的撞擊給驚吓到了,連忙抽出腰間的配劍站在了馬車邊上,警惕的朝車內問道:“夫人可還好?”
“我們沒事!只是外面的人那麽多,我怕……紫爾小心!”敏銳的曉曉瞬間感覺原本停下的羽箭又朝他們飛射了過來。
紫爾剛聽到曉曉話,便看到那支急速朝他胸口射來的利劍,緊接着便是無數的支都飛了過來,紫爾奮力抵擋着,只是一人難敵衆手。
“嗤”!
是劍支穿入身體的聲音,紫爾的左肩處被射中了。
車內的曉曉正在焦急中,她不能再繼續躲在車內了,不然他們都得死,即便手下的人趕來也只能為他們收屍了。
沉默片刻,曉曉将宮離憂放在了車底,只說了一句:“我不會讓你有事的!”說罷便撩起車簾跳下了馬車,手裏也提着劍與紫爾一起擋起了箭。
只是敵人在暗,他們在明,這樣擋下去總有一刻他們會被耗盡體力的,她必須得快點想到辦法。
“夫人,您先帶着主子離開吧!他們人多,我們的人也不知何時才會來,您和主子都不能有事,我先護着您們離開!”紫爾一邊抵擋一邊大聲喊道。
“離開?我并不認為我能帶着他安全撤離,如今唯一的辦法便是讓他們現身,只有這樣我們才有贏的可能!”曉曉冷靜的回答道。
“可是……”
“你還能支撐多久?”
“最多半個時辰!”
“夠了,那麽現在最好的現身辦法便是我們必須得‘死’!”
“夫人,您在說什麽?”
“我的意思是我們必須先假裝中了他們箭,讓他們停止朝我們射劍,一旦我們毫無反抗之力,他們必定會上前來查探情況,畢竟他們的目标是宮離憂,可他卻從始至終都未出現,只要我們‘死了’,這些人肯定會來看看宮離憂是不是在這裏!一旦他們上前,我便有把握支撐到手下的人前來救援!”
紫爾依舊拼命抵擋着,聽完曉曉的話,他發現不無道理,于是便道:“一切聽從夫人安排!”
“很好,那你現在便可以‘死了’!”
“是!”
很快,紫爾看着又一支羽箭朝自己飛射來時,他旋身一轉,羽劍如同真的插進了他的胸口一般,整個人側身躺倒在地上了。
暗處
“老大,終于死了一個!”一黑衣人朝他們的頭目說道。
“老子不是瞎子,老子看見了!”小頭目瞪着那人惡狠狠的說道。
“嘿嘿!是是!”
“沒想到那七王妃身手倒還真是不錯!”小頭目盯着依然奮力擋劍的曉曉說道。
“确實不錯,不過一會兒還不是一樣得死!不過老大,為何一直沒見七王爺現身?難道他不在馬車裏?”剛才的那黑衣人又接話說道。
“去你的,你以為老子不想知道哇!給老子趕緊将七王妃解決了,這回要是任務還完不成,曹總管定會要了老子的腦袋,不管如何,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是是!”
突然間,朝曉曉那邊射去的羽箭更猛了些,曉曉終于又挺了一柱香的時間,最終也躺在了地上!
暗處的黑衣人見曉曉終于倒下了,那小頭目又看了片刻,這才擡手道:“終于死了,現在跟老子一起去看看那馬車上到底有沒有!”
“是!大哥!”
很快,小頭目便帶着他的人朝馬車緩緩圍了過去,此時那些人離曉曉和紫爾已經不到三米的距離了。
“你!去看看馬車上有沒有人!”小頭目指着身旁的一名黑衣人說道。
“是!”那黑衣人便轉身朝馬車跑去迅速伸手撩開了車簾,一見裏面的人,便想要大聲報告:“大哥,是七……”
然而‘王’字還沒喊出,卻被一刀封喉。
“呃!”那人重重從馬車上摔了下來。
與此同時,紫爾和曉曉迅速起身,曉曉更是直接蹿到了黑衣人頭目跟,快速點了他的穴道,拿匕首抵在了他的脖子上,還不等他有所反應,已經看見自己的血噴射了出來,當他反應過來時,曉曉已經欺身而上,不知從身上掏了一把什麽東西朝周身的十多句黑衣人撒了過去,一刀一個,十分準确的解決了他們。
“紫爾,一定要護好他!”殺光這十人,曉曉大聲朝身後的紫爾喊道。
“夫人放心,屬下定不會讓夫人失望!”紫爾一邊抵抗着十多個黑衣人一邊回答道,他可是月離宮繼宮主和紫魔之下的厲害人物,即便受了傷也不是這些下三流的家夥能奈何得了的。
曉曉将身上能用的藥粉都已經全部用完了,原來的一百個黑衣人也被她解決了三十人了,這些還都是她閑來無事做的,此時想到千塵那個老頑童,突然發現自己并沒有拜錯師父,關鍵時刻師父教她制作的藥還是能管用的,雖然都是些什麽癢癢粉,嘻哈粉什麽 的。
而守着馬車的紫爾此時也幹掉了二十人,半個時辰眼看也快過去了,兩人依舊堅持着,沒讓一人靠近馬車傷害宮離憂。
“嗤!嗤……”
一聲接一聲利器劃過皮肉的聲音,是月離宮的人來了。
只要月離宮人一出現,那些剩下的人便沒了毫無反抗之力,很快便被消滅掉了。
領頭的是小十,小十見人已被殺光,急急趕到曉曉面前,躬身道:“王妃,對不起,屬下來遲!請王妃責罰!”
“小十不必內疚,我們這不是都沒事嗎?趕緊将王爺送回府吧!”曉曉開口道。
“是!”
很快一駕新的馬車便牽了過來,紫爾他們将宮離憂放在了新的馬車上,曉曉也坐了上去,馬車便由紫爾和小十一起護送進了京城。
……
公主府
宮離憂的姑母宮千雅一早便被夢驚醒了,身上還出了不少的汗,守着她的陶嬷嬷連忙問道:“公主,您這是怎麽了?做夢了?”
“哎!我方才怎麽會夢見憂兒和曉曉他們遇到危險了!”宮千雅擡手扶額擔憂的說道。
“公主,您別擔心,老話不是說夢都是反的嘛,七王和七王妃吉人自有天向,不會有事的!”
“最好能平平安安的,憂兒和曉曉都出門半年了,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怎樣了!哎!”
“不如一會兒老奴去王府打聽一下,問問王爺他們是否有跟府裏報過平安?”
“也好!我還真的很想念他們了!也不知他們什麽時候才會回來!”
“那公主可要現在起身?”
“我再躺會兒吧!”
“那好!老奴先去廚房看看!”
“嗯!”
……
皇宮
曹風的住處,原本還想着向宮景瑄邀功來着,卻沒想到被暴打了一頓,曹風十分無奈的躺在床上哼唧着。
“哎喲!你小子是不是想弄死咱家呀!疼死了!”
“對不起總管大人,小人該死小人該死!”
正在給曹風上藥的小太監連忙道着歉。
“哎喲喂!咱家這條命早晚會給皇上打沒喽!”
小太監聽後,抿了抿唇,最終還是将心裏的疑惑問了出來,“總管大人,您明明有着更大的發展前途,為何偏偏要對皇上如此忠心?”
“哎喲!小雜種,你懂個什麽?”
“是是是!小人多嘴了!”小太監又繼續手裏上藥的動作了。
曹風一臉苦逼的表情,最後也不知是不是自言自語。
“皇上今兒也不知是怎麽了,明明很想要了他的命,為何今兒不但不贊同咱家的做法,還怪咱家多事,咱家不也是想早日除了皇上的心頭之恨嘛!”
小太監聽到這話又好奇了起來,半晌過後又多嘴問了一句:“總管大人說的可是七王?小人聽說皇上一直都在派人暗中……”
“你個小雜種,這些事也是你能知道的?”小太監的話沒說完就被曹風給喝住了。
“小人,小人知錯了,小人再也不也多嘴了!”小太監趕緊邊說邊打起了自己的嘴巴子。
“行了行了,趕緊上完藥給咱家滾蛋,有多遠滾多遠!”
“是是是!”
小太監立馬手腳麻利的幹完了活消失在了屋裏。
原來今日在燕青山下埋伏宮離憂的人都是曹風擅自作主讓人去圍攻的,當宮景瑄知道後,便将曹風狠狠的暴打了一頓,其實曹風也是一片好心,哪知卻依舊以失敗告終,這才是宮景瑄最氣的地方。
……
七王府
馬車停在王府門口的時候已經是正午了,綠蕪和杏兒之前随香姨回了憂月曉築還不到一個時辰又返了回來,她們實在太想早點見到曉曉了,所以便一直在門口等着,香姨則是留在了憂月曉築準備着曉曉和宮離憂愛吃的飯菜。
兩人見馬車終于出現了,心情激動的跑了上去。
“咦?小十你之前不是在府裏嗎?怎麽會随着王爺他們一起回來?”綠蕪看着跳下車的小十問道。
“只是去城門口接王爺王妃罷了!”小十冷漠的回答道。
“哦,是這樣呢!”綠蕪點頭道。
“小十,王爺他……”紫爾朝小十說道。
“我帶王爺從後門直接進去便是了!”小十知道紫爾想說什麽,畢竟王爺昏迷之事不能讓人知道。
“嗯!”紫爾點頭。
另一邊,綠蕪和杏兒已經将曉曉迎了下來。
“王妃,我們都想死您了,您可算回來了!”綠蕪和杏兒一左一右的挽着曉曉十分歡喜的說道。
“嗯,我也很想你們的,綠蕪又漂亮了不少,杏兒也長高了不少!”曉曉笑着回答道。
“呀!王妃,你受傷了?”杏兒猛然驚訝的叫了起來。
“我沒事,先進去吧!”曉曉而後又朝小十道:“小心些!”
“王妃放心!”小十和紫爾同時回答道。
“王妃請進!”林叔從一開始便靜靜的候在一旁,直到曉曉擡腳,他才出聲。
“這段時間辛苦林叔了!”曉曉對林叔微微一笑道。
“這是老奴份內之事!”林叔又道。
于是,曉曉便拉着綠蕪和杏兒從正門進去,而馬車內的宮離憂被小十和紫爾趕着從後門入內。
195你才欲求不滿呢
曉曉一回來,整個憂月曉築又熱鬧了起來,府裏上上下下的人也都十分開心,只是因為沒見到宮離憂,府裏的下人們一時間有些疑惑,更何況他們看到曉曉還是一身塵土,身上帶着血漬的歸來。
憂月曉築
曉曉踏進院門的那一刻,心總算又有了歸屬感了,已經備好豐盛午餐的香姨正迎面而來,一見到曉曉便激動的迎了上去,可看到曉曉的樣子,笑臉馬上換上了憂色。
“王妃,您這是怎麽了?出什麽事了?”香姨急急問道。
“香姨我沒事,不用擔心,香姨可以又為我準備了不少好吃的,突然間好餓呢!呵呵!”曉曉一臉輕松的樣子說道。
“還說沒事,你看這身上哪兒來這麽多血,臉上也劃傷了,快進屋去,香姨給你上藥!”香姨拉着曉曉便朝屋裏走。
曉曉突然感念:有人關心的感覺真好!
曉曉邊跟着香姨走,邊笑着道:“香姨,謝謝你!”
“王妃這怎麽還跟香姨客氣起來了,再說了只有王妃您好了,香姨才能開心,快別說了,綠蕪你快去拿熱水,我都澆好了,杏兒快去将藥拿來!”香姨笑說兩句後便朝兩個小丫頭吩咐着。
“王妃您先等會兒,我們馬上就來!”兩小丫頭異口同聲的朝曉曉說道。
看着跑開的兩個丫頭,曉曉不覺又唇角更彎了些,此時她也進了屋子,剛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