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一回到碧漣宮,洛淩便來了
與自己十分親切,想必一定是因為我們長得太像的緣故吧!”
“嫣兒公主說的許是有些道理!聽聞樓蘭如今已被他人占去,也不知嫣兒公主今後有何打算呢?”宮千雅露出一絲關心的意味部道。
聽到這話,拓拔嫣兒便愁眉苦臉了起來,淡淡的嘆了口氣,道:“嫣兒也不知該如何是好!”
“哎!也是個可憐的孩子!不過聽說皇上打算納你為妃,不知嫣兒公主可有何想法?”宮千雅又問道。
拓拔嫣兒沒想到宮千雅會問這個問題,一時間不知該不該說真話了,還在思考中,便又聽到宮千雅開口了。
“嫣兒公主應該是不願意的吧!沒關系,其實本宮可以理解,如嫣兒公主這般聰明漂亮,又如花兒一般的年紀,自然不想一輩子就這樣留在宮裏了!”
“千雅公主,我……”
拓拔嫣兒實在不知該怎麽說好了,畢竟人家說的都是她的心裏話。
宮千雅明白拓拔嫣兒的意思,擺了擺手,便沒再繼續說下去,轉而又看向容岚兒說道:“皇後能與嫣兒公主相處融洽也算是有個伴兒了,自打你入宮起,本宮便為你婉惜,一想到原本你應該成為……”
“千雅公主,過去的事還是莫提了罷!”容岚兒立馬就打斷了宮千雅後面要說的話,她不想讓她心裏僅的存的一點兒念想也被磨滅了,特別還是當着曉曉親妹妹的面兒說出來。
“也罷,不提就不提了,算了,時候也不早了,本宮就先回去了,若是能出宮,皇後不妨帶着嫣兒公主去本宮府裏坐坐!”宮千雅搖了搖頭說道。
“如此那便不留您了!”容岚兒見宮千雅站了起來,便也起身說了一句。
168上官玉瑤偷饅頭
送走宮千雅,拓拔嫣兒便一臉好奇的問道:“皇後姐姐,您說千雅公主為何這個時候會去慈心宮,會不會是她也聽到了什麽?嫣兒聽說最近宮外關于太後的一些醜聞早就傳開了,只是宮裏沒人敢說罷了!”
容岚兒勾了勾唇,而後才道:“咱們不去管那些個事,太後愛如何是她的事,在這宮裏,你我本就沒什麽依靠,還是莫管閑事的好,至于千雅公主……她知道就知道了,方才她有意提起來,便是想看看我是不是也知道此事,雖不知她是何意,但還是小心些好!”
畢竟容岚兒雖然知道宮千雅與宮離憂和曉曉的關系很好,可她對她還是了解不多,凡事多個心眼兒總沒錯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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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那嫣兒便聽皇後姐姐的就是了!”嫣兒一臉單純的說道。
……
銀月客棧
上官玉瑤從宮景瑄的房間出來,便裝作已離開的樣子走了幾步,而後又俏然回到了門口處,打算聽聽裏面到底要說些什麽!
屋內,宮景瑄靜坐于桌前,曹風立于一旁,片刻過後,曹風開口道:“皇上,您真的打算親自去趟樓蘭嗎?如今聽聞樓蘭原來的那幫大臣們早已追随月離宮主了,您這麽冒然去,會不會……”
“嗯!”宮景瑄立即便擡手打斷了曹風的話,而後又道:“朕自有分寸!朕就是想去看看,他月離宮主到底是何方人也,自天下出現月離宮以來,沒一個人知道他是誰,長得如何,叫什麽,即然他想要與我天翌作對,那朕必然要去看看!”
“皇上雖然說得不無道理,可老奴也聽說,那月離宮主其實根本不在琉璃宮,他除了接任樓蘭國主那日在琉璃宮出現過一會兒,後面便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左右所有人都不知道他長得是什麽樣,說不定那琉璃宮一個普普通通的人就是他!”
“這……皇上若這麽說,倒也極有可能,這樣才更有利于他藏身!”
“哼!朕就不信,他難道還真的就有三頭六臂了!我堂堂如此大朝會怕他一個不知從何處冒出來的小小月離宮!”
“老奴自然不認為他能鬥得過我朝,何況如今我朝的兵力已經足以是他們的三倍都還不指了,那皇上您先歇着,時候也不早了,明兒老奴再陪皇上趕路!”
外面的上官玉瑤聽到這話,立即閃身離開了,很快,便回到了自己的房裏,禦下臉上的妝容,喚來一個小兄弟,将剛才寫下的兩行字交給他,讓他給月離宮送了去。
屋內只剩下上官玉瑤一人了,她微微勾唇輕笑了兩下,呢喃道:“宮景瑄,我相信老天有眼,絕不會再讓你這僞君子繼續逍遙快活了!”
……
月離宮附近的深山中,曉曉他們為期十日的叢林訓練已經過了九日了,今天是最後一天,此時叢林中的所有成員依然全部都在堅持着,就連曉曉也同樣拉着宮離憂實實在在的在裏面生活了九日。
宮離憂原來還以為曉曉也許是因為好奇在裏面玩上兩日便回去了,哪知他卻想錯了,這幾日,他從曉曉身上看到了太多尋常女子根本無法做到的事情,有些甚至如他們這樣堂堂七尺男兒都有些膽怯的事情她做起來就如同家常便飯一般,毫不手生。
比如當他們的幹糧沒有了,在他饑腸辘辘的時候,曉曉會說:“王爺別擔心,一會兒我給王爺找美食!”
最初,他聽到這話的時候還一陣欣喜,當他看到她徒手抓住一條蛇,然而麻利的将它分割開來,拿着匕首穿着一串串血糊糊的生蛇肉遞到他面前時,他頓時心驚肉跳,可她卻說:“王爺不會害怕吧!這可是叢林中最能補充營養的東西了,若是王爺吃不下,那便先餓着吧!”
待她說完,她便獨自津津有味的吃了起來。
宮離憂看她吃着帶血的蛇肉也能吃的美滋滋的,他突然不敢相信眼前這美得如仙女的小女人會這般大膽。
然而吃蛇肉什麽的還不錯什麽,更有時候在他們抓不到蛇的時候,她連老鼠都能抓來吃,看得他沒差點直接暈倒。
每每看到她吃些血淋淋的東西時,宮離憂就眯着雙眼,可是他也不是神仙,曉曉雖沒說不允許他使用內力取火,可他卻突然有種心裏障礙了,畢竟他一個男人,竟然連個嬌滴滴的女子都不如,若說出去,那還不讓人笑掉大牙,于是,是曉曉的熏陶下,他從最開始閉着眼睛囫囵吞棗到最後與曉曉一樣淡然的吃下那些東西,竟有種成就感了。
不過也是因為這次的叢林訓練,他才明白,原來他對他的小王妃竟還有這麽多不了解的地方。
很快就要到日落了,一直以來,曉曉就只和宮離憂兩人在一起,這會兒他們剛打敗了一頭大雄獅,正靠于一棵大樹下休息。
“娘子,今日便是最後一日了,為夫這幾日都沒吃到‘肉’,回去娘子可得好好補嘗為夫了!”宮離憂攬着曉曉的肩頭,一臉邪惡的說道。
曉曉卻一本正經的說道:“還沒吃到肉,這日日都是蛇鼠兔子什麽的,你還沒吃夠啊?”
“娘子你該懂得為夫說的是何意呀?”宮離憂搬過曉曉的臉,如個撒嬌的大男孩兒般說道。
“你說的是什麽意思?我不懂!”曉曉依然正色的回答道。
“嘿嘿……就是,就是那個!”宮離憂用眼神偷偷看了一眼曉曉的全身。
“什麽那個!本姑娘有些累了,先躺會兒,再過兩個時辰,咱們就該回去了!”曉曉仍然裝作不懂的樣子說着,而後很快就靠着樹杆閉上了眼睛。
宮離居自然不會放過這麽好的機會,連忙也靠了過去,用着會笑的眼睛一直盯着曉曉,大概看了有半柱香的時間,發現曉曉依然沒理他,便伸手捏子捏曉曉的光滑的小臉兒,道:“娘子不會真的睡着了吧!娘子就不怕一會兒出現兒狼什麽的?”
閉着眼的曉曉猛然就睜開了眼,瞪着大眼睛說道:“狼?本姑娘會怕狼?本姑娘面前就有只大色狼,要是怕的話不早就被吃掉了?”
“大色狼?娘子,大色狼在哪兒,為夫怎麽沒瞧見?”
“色狼怎麽會看到到自己呢?”說罷,便站了起來朝前走了兩步,而後又轉頭看向一臉呆愣的模樣宮離憂道:“還不快走,一會兒可就不指你一只大色狼了,本姑娘現在已經累了,不想再出力了!”
聽到曉曉的話,宮離憂咧了咧嘴,邊跟過去,邊道:“原本娘子還是喜歡與我這只大色狼呆在一起呢!”
走在前頭的曉曉理也不理身後的人,只擡頭看天,無力的翻了幾下白眼。
……
自打拓拔扈被宮離憂的人救了出來後,便讓他一路喬裝成月離宮人的樣子與小十等另外三名月離宮人一同朝樓蘭去了。
今日已是拓拔扈回到樓蘭第十日了,如今他已不再是樓蘭國主,自然不能再去琉璃宮住了,不過樓蘭如今在宮離憂的帶領下,那些臣子們再次充滿了鬥志,聽說在不久的将來就要與天翌大戰,他們更是興奮至極,因為他們終于又可以有機會不再向他人俯首了。
不過現下在琉璃宮主事的人事不是宮離憂本人,也不是他的替身,因為他的替身只在半月前接手樓蘭時出現過,即便如此,那些充滿鬥志的樓蘭臣子依然選擇相信月離宮能帶他們翻身。
雖然樓蘭臣子們也聽說他們的前任國主是因為月離宮的人才會歸西的,可他們樓蘭人一向都是只認兵符和大印,更何況前任國主雖然善良仁慈,可用那無止境的退讓換來的和平,他們寧願不要。
拓拔扈已經不能以真實身份生活在樓蘭了,畢竟他如今已是“死人”了,所以他只能換一個身份,生活在隐密的地方。
此處是離樓蘭國都不是太遠的小鎮,一處有山有水的僻靜小院裏,拓拔扈正在與小十他們告辭。
“拓拔扈多謝幾位之些天來對我的照顧,也請代我向你們的宮主致謝!”拓拔扈行了個标準的西域禮說道。
“這是宮主吩咐的事,我們只是遵造罷了,國主你不必客氣,如今你已安頓好了,我們也該回去了,你自己凡事小心,千萬記得不能随意亂走,需要什麽,自有人會定期給你送來!”小十看了一眼拓拔扈說道。
“請小十姑娘放心,我一定會小心的,還請小十姑娘回去後替我看看嫣兒!”
“國主放心,嫣兒公主如今很好!”
“如此我也便能安心了!幾位請慢走!”拓拔扈再次行了一禮。
小十帶着另外兩人迅速消失在小院裏,待拓拔扈擡頭時,哪裏還有半個人影子。
“希望曉曉和王爺一切都能順利,早日實現偉業!”拓拔扈看着天翌的方向呢喃了一句,便擡腳進了屋子。
……
上官玉瑤終于能走得動了,也不知她從哪兒弄了件破衣裳穿在了身上,整個人看起來比乞丐都還惡心,臉上和身上被劃傷的地方因為沒有及時處理,如今已經開始發炎潰爛了,看起來特別吓人。
光着黑乎乎的腳走在不知是什麽地方的大街上,看路上的行人衣着,應該是樓蘭的地盤,來來往往的行人看着讓人惡心的上官玉瑤連連退開,生怕她是沾了什麽不幹淨的病才會落得如此下場的。
忍着疼痛,上官玉瑤一眼便看見一處賣饅頭的地方,因為她實在是太餓了,身在曹營心舔舔幹裂的嘴唇,見攤主轉身去放東西了,上官玉瑤跟發了瘋似的迅速跑了過去,伸手就抓了四個饅頭,立馬就塞到嘴裏吃了起來。
攤主轉身看見有人偷他的饅頭,直接就上前來對上官玉瑤就是一頓爆打,可縱使這樣,上官玉瑤依然不管不顧的啃着她的饅頭,同時,周邊已經圍過來許多路人開始對上官玉瑤指手畫腳了。
可上官玉瑤早已餓極了,本來身上就已經痛的麻木了,就算攤主再怎麽打罵她,她都無動于衷,任憑他怎樣打罵都不出聲,連眼淚都沒掉下一滴。
最後,直到攤主打累了才停下手來,最後罵了一句:“哪裏來的野女人,真他怒的晦氣!”
路人見攤主已經停了手,便也很快就散了去,地上的上官玉瑤幹澀的又啃了幾口饅頭,緩緩的将身子縮成了一團,看着實在是可憐至極。
“駕!駕!”
一輛馬車飛速前進,就在快要踏到上官玉瑤身子時,馬車立時停了下來。
原本以為自己會這樣死在馬蹄之下的上這玉瑤深閉着的眼睛緩緩睜開,當看到面前馬車時,她眼裏忽然就多了一絲活下去的希望,這馬車是天翌才會有的馬車。
原本曹風是想直接就從上官玉瑤身上踩過去的,不過正巧卻被撩開車簾的宮景瑄給看到地上有人,便硬是讓他停了下來,雖然并他不明白宮景瑄為何今日突然就發了善心。
“曹風,你下去看看!”宮景瑄說完便放下了車簾。
而他的一聲‘曹風’真的就 讓上官玉瑤有種抓住救命稻草的感覺,用力從地上掙紮着坐了起來,朝馬車爬了過去。
待曹風走到她跟前時,她伸出髒兮兮的手,艱難的抓住了曹風的衣角。
曹風看着讓人惡心的上官玉瑤就差沒一腳将她給踢開了,只是這是宮景瑄讓他來看的,他不得不忍着惡心的感覺低着看了一眼便擡起臉來問道:“你是誰?為何會在大白天的橫躺于馬路上!”
上官玉瑤立馬就顫抖着聲音說道:“曹,曹公公,我是,我是上官侯府的三小姐上官,上官玉瑤,求求您,救,救我吧!”
雖然聲音很小,便曹風依然聽清了上官玉瑤的話,當她喊他曹公公時,曹風便瞪着眼低頭看向了她,在聽完她後面的話時,更是不可思議了。
“你認得咱家?你說你是上官玉瑤?可是幾個月前她已經死了,你為何要說自己是上官玉瑤?”曹風背着手嚴肅的問道。
聽完曹風的話,上官玉瑤不由輕笑了兩下,抓着曹風衣角手也跟着放開了,這才道:“呵!死了?是呀!從前的那個光鮮亮麗的上官玉瑤确實死了,剩下的就只有這個千瘡百孔的上官玉瑤了!”
聽到這似低聲自語的話,曹風遲疑了一下,而後轉身走向了馬車。
169寵幸娘子不需要講道理
月離宮
為期十日的叢林試練終于在今日結束了,宮離憂和曉曉坐于月離宮最高的位置,看着眼前整整齊齊的五百成員,曉曉的心中甚是欣慰。
她果然沒看錯他們,進叢林五百,十日之後出來還是五百,雖然有不少人已經挂了彩,但卻沒有一個是提前出了林子的。
宮離憂臉色平淡的看着衆人,半晌後才開口,“你們對此次特訓有何想法?”
衆人各自看了下自己身邊的人,都相互點了點頭,最後齊聲道:“屬下等受益匪淺!”
“很好!不愧是我月離宮的人,有魄力!”宮離憂掃過衆人,丢出這麽一句話來。
說罷,看向身旁的曉曉,道:“接下來就交由夫人安排了!”
曉曉對宮離憂點了點頭,又看向眼前的人,一臉正色,絲毫看不出女子該有的柔弱,片刻後就說道:“我很欣慰你們能全部都堅持到最後,這個結果是我無論如何也沒想到的,畢竟那種堅苦的歷程不是一般人能承受得住的,由此可見你們都是有着铮铮鐵骨的好男兒!”
“不過大家也不能就此以為我的特訓組只是如此簡單,這只是剛剛開始,真正的考量還在後頭,我希望大家也能堅持到底,将我月離宮打造成一支精銳的軍隊,我想要的是不管是集體出戰,還是分組出任務,都能精确、高速、安全的完成,能不受傷就決不流血!你們能可能明白?”
“屬下等明白!”曉曉的話剛落,衆人便高呼回應。
曉曉點點頭,将每一個人都掃了一眼,“很好!那麽明日起,所有人都在兩只腳踝處各綁上五公斤的砂子,圍繞着月離宮的校練場循環跑,你們可有異議?”
聽完曉曉的話,不少人都有些後怕了,一邊五公斤,那可就是十斤,兩邊回起來那可就是二十斤呢!說實在的,讓他們空着腳圍着校練場跑上半日他們都沒問題,可是要讓他們帶碰上二十斤砂子跑,還不知跑到什麽時候為止,這樣下去可不就是快要了他們半條命了呀!這可比之前在叢林裏吃各種亂七八糟的生肉還要可怕呢!
只是他們當中卻沒有一人出聲說''不''!因為他們不想讓曉曉小瞧了他們,可是……
“無人反對是嗎?”曉曉見半晌沒人應答,便再次開口問道。
不過很快,就有人提出了一個所有人都關心的問題,還是紫魔膽子最大,他思前想後,還是問道:“不知夫人打算要讓我們跑多久!”
話落,所有人都朝紫魔投去了贊賞的眼光,臉上全都是好奇。
曉曉勾了勾唇,心道:還以為你們都沒有一人敢說話呢!
“紫魔的問題想必也是大家的問題吧!既然你們都很關心這個問題,本夫人也不好再不給解釋一下,跑多久,這個自然要根據你們自身的體質了,但是最短也不得低于兩個時辰,若是連兩個時辰都堅持不了,今後的訓練也沒必要再繼續下去了,到時我會根據你們每個人的能力編排成等次不同的組,想要進入最強精英組那就看你們自己的造化了!”說完,曉曉停了一下,瞟了眼衆人,似是又想起什麽來一樣,繼續說道:“對了!跑步時間可是随時都有可能哦!也就是說,過了今夜随時都有可以被叫起來開跑!你們可還有何話要問?”
什麽?有可能半夜就要起來跑,那可是人最疲憊的時候,蒼天啦!他們雖然都想為宮主效力,可是夫人這也太能折騰了吧!真弄不明白,一個女子怎麽就能有那麽好的精神頭。
不過,這些話他們也都只能在心裏各自想想罷了,可不敢說出來,要是真說出來,保不齊就真的被他們只對夫人好的高冷宮主給誅九族了。
“屬下等無話可問!”最後,衆人在紫魔的帶領下齊齊向上首的宮離憂和曉曉抱拳回應着。
“如此甚好!現在離子時還有三個時辰,你們都可以回去了!”曉曉一副老神在在的點了點頭說道。
“屬下等告退!”
很快寬敞的大殿裏就只剩下曉曉和宮離憂了。
……
“娘子,他們都走了,咱們也回去好好休息休息吧!”宮離憂馬上就湊到曉曉身邊,滿臉邪笑的說道。
“嗯!你說的不錯,是該好好去休息一下了,我得去洗洗,在山上這些天,可把我難受死了!”曉曉根本沒想宮離憂話裏的意思,只想舒舒服服的泡個澡,好好睡上一覺。
“娘子放心,為夫可是早就吩咐人準備好了供咱們沐浴的地方,為夫這就帶你去!”話落,宮離憂已經伸手撈起曉曉,将她禁固在懷裏繞過寬大的椅子朝後殿走去了。
“喂!你做什麽?快放我下來,我自己有腿有腳,我能走!”曉曉立馬就掙紮了起來,不為別的,只因這一路上還能碰到好些個人呢!
“娘子可不許再亂動,你要知道,自打離開京城,為夫可是都有二十日沒吃到''肉肉''了!說不定,為夫直接就将你在這兒給吃了!”宮離憂說的一臉邪惡。
“你……喂!你小聲點兒,還講不講理了,這裏可是月離宮,不是在府裏!”曉曉氣惱的抓住宮離憂的衣領說道。
“為夫寵幸娘子不需要講道理!”宮離憂說完,也不管曉曉再怎麽說,迅速加快了腳步消失了。
……
樓蘭都城一家客棧,客房裏,宮景瑄坐于桌前,曹風立于他身後,地上還跪着一人,那便是前兩日他們在路上碰到的上官玉瑤。
宮景瑄得知那個讓人惡心的人是上官玉瑤後,便命曹風将上官玉瑤給一并帶上了,到了客棧,就給她找人處理了身上的傷口,換了幹淨的衣服,這會兒,上官玉瑤收拾妥當,這才一瘸一拐的來見宮景瑄。
“你說你是上官玉瑤,你如何證明你說的是實話!”宮景瑄把玩着手裏的茶杯,一臉頑味的問道。
“回爺,小女并沒有什麽可以證明我身份的證據,可小女确實是上官玉瑤,小女不也欺瞞爺!”上官玉瑤朝宮景瑄磕了個頭說道,''爺''這個稱呼是曹我再三交代她的。
“什麽證據都沒有,就也自稱自己是我朝官員的女兒,這可是要治罪的!”宮景瑄再次說道,不過他說這話也不過是想吓吓上官玉瑤罷了。
“若是爺不信,爺可以帶小女回京,讓小女的家人來辨認!”上官玉瑤緩緩擡頭問道。
“嗯,這倒是個不錯的方法!不過此時爺倒是不想再糾正你是不是上官玉瑤了,從現在起,你就叫白月兒,等你傷養好了,你得替爺去做件事情,你可願意?”宮景瑄丢下手裏的茶杯,伸手捏住上官玉瑤的下巴逼着她看向自己。
上官玉瑤不知道宮景瑄要她做的是何事,可現在她管不了那麽多了,只要她還活着,就什麽都不是問題。
想了想,便道:“小女白月兒願意聽爺吩咐!”
“很好!是個識時務的!行了,你先下去休息吧!明日爺再告訴你,你要做什麽!”宮景瑄放開上官玉瑤的下巴,朝椅子裏坐了坐。
待上官玉瑤走後,曹風躬身道:“爺,老奴倒是覺得這女子确實有可能是上官青書的三女!”
“如今不管她是與不是,朕既然将她帶回來了,就有朕的用處,看得出來,這女人心中充滿了仇恨,若是朕稍稍對她許下些什麽,就不怕她不老老實實替朕辦事!”
“爺說的是!不過朕真打算讓她入琉璃宮?若是那月離宮主看不上她……”
“這就不是你來操心的事了,月離宮主又怎麽了,一樣是男人,只要是男人,就不怕他上不了女人的鈎!”宮景瑄很快便回想起上官玉瑤剛才收拾幹淨的那張臉來,雖說臉上有幾處傷痕,便是臉蛋還是美的,屈屈傷痕,只要好好處理,不是問題。
只要她入了琉璃宮,再找到機會勾住了那月離宮主,還怕以後得不到好消息?
不過說實在的,此事宮景瑄想得太過簡單了,若是月離宮主是旁的男人也罷,可他偏偏是宮景瑄的死對頭宮離憂,他弄這麽個殘花敗柳的女人去勾引宮離憂,那不是适得其反嗎?說不定到時候上官玉瑤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
上官侯府
自上回拓拔嫣兒來了一次上官侯府,她乘着宮景瑄不在宮裏,總是隔三差五的就來找上官桓伊一回。
今兒剛吃過午飯,拓拔嫣兒便又來了,侯府的守衛們都已經認得她了,只要看到她來,便會笑呵呵的問道:“喲!小公子又來找我家大不爺呀!”
“嗯!他在嗎?”拓拔嫣兒嘻笑着問道。
“在!小公子請進吧!”
“呵呵,謝謝大哥!”
拓拔嫣兒說完,便一路小跑去了上官桓伊的院子。
剛入院門,拓拔嫣兒便開口喊了起來:“桓伊哥哥!我來看你了!”
上官桓伊此時正拿着一卷書坐在院子裏享受午後的悠閑時光,被拓拔嫣兒這一喊,頓時打斷了他看書的收境。
擡頭看了過去,看着那與自己心上人有幾分相似的人正一步步朝自己走來,上官桓伊也沒放下書,只輕輕道:“公主來了!”
語氣相當平和,仿佛兩人早已習慣了這樣的相處方式。
拓拔嫣兒三步兩步就小跑了過去,一屁股坐在他旁邊的椅子上,道:“不是都說了嗎?不要叫我公主了,如今哪裏還有什麽公主啊!叫我嫣兒吧!”
“草民覺得不妥!”上官桓伊生硬的回答道。
“什麽妥不妥的,如今樓蘭都成別人的了,我拓拔氏早已不是樓蘭的主人了,我哪裏還能稱為公主啊!還有,不是跟桓伊哥哥說過很多次了嗎?不要再叫自己草民,你怎麽就記不得呢?咱們現在是朋友,哪裏講究那些個規矩!”拓拔嫣兒一臉認真的解釋道。
“這……”
“這什麽這呀!桓伊哥哥這船猶豫可一點兒都不像我認識的那個敢說敢做的桓伊哥哥!你連官職都能說辭就辭,讓你叫我一聲嫣兒就那麽難嗎?”拓拔嫣兒氣鼓鼓的說道。
“那好吧!嫣兒!”上官桓伊無奈,只好叫了一聲,便臉上仍然沒有半點表情變換,左右不過是個稱呼而已。
“嘻嘻,這才對嘛!桓伊哥哥你猜猜,今天我給你帶了什麽來?”拓拔嫣兒仰着小臉興奮的說道。
上官桓伊搖了搖頭,并沒有出聲。
“就知道你猜不到!看!”拓拔嫣兒掩唇一笑,立即就從衣袖裏掏出了個寶藍色的繡花荷包出來,又道:“桓伊哥哥,你看,漂亮嗎?”
拓拔嫣兒将荷包朝上官桓伊面前遞了過去。
上官桓伊看過去,還是沒有什麽喜悅,只道:“漂亮!”
“這是送給桓伊哥哥的哦!”拓拔嫣兒趕緊說道。
“我想還是嫣兒自己留着吧!”上官桓伊聽完,想也沒想的就說道。
“為什麽?這可是我跟皇後姐姐學了好些日子才學會的,為了繡這個,我的手指都不知被針刺了多少回了,桓伊哥哥難道不喜歡嗎?”聽完上官桓伊的話,拓拔嫣兒原本興奮的小臉,瞬間就委屈極了,憋着眼淚對上官桓伊問道。
上官桓伊聽到這話,朝拓拔嫣兒的手看了過去,當看到手指尖上确實有不少細小的紅點兒時,心中便有了幾分動蕩,不過卻也不是感動,只是覺得拓拔嫣兒她太過于執着,為了不屬于自己的人,何必如此浪費苦心呢。
可是一想到這裏,上官桓伊便在心裏苦笑了幾下,自己又何嘗不是呢?本就是不屬于自己的,自己卻怎麽樣都無法就此放下,說到底,他們不過是同一種人罷了。
“嫣兒,我知道你的心意,可是你該知道,我……”
拓拔嫣兒立馬就打斷的他的話,道:“我知道你心裏另有她人,可是她不是一直都未出現過嗎?我不求你能忘了她,我只希望我能呆在你身邊,只要能看到你,我就已經心滿意足了,這個荷包若是你不喜歡,那我便再重新給你做!”
說完,拓拔嫣兒便伸手将荷包往回拿,不過卻被上官桓伊給拉攔住了。
------題外話------
各位親親寶貝們,實在抱歉,最近更新總是不太穩定,不過請大家放心,魚兒每日依然會堅持更新的,要是寶貝們覺得追文太累,大家可以先養起來哦!嘿嘿~
170與胡蜜做交易
拓拔嫣兒看着自己被上官桓伊拉住的手,緩慢的擡頭看了過去,薄唇輕啓,“桓伊哥哥,你……”
上官桓伊沒有第一時間開口,而是從拓拔嫣兒手裏拿過了荷包,仔細看了兩眼,才道:“謝謝嫣兒!”
聽到這聲‘謝謝’,拓拔嫣兒頓時就異常歡喜了,忙伸手抓住上官桓伊的手臂,一臉天真的問道:“這麽說,桓伊哥哥不是不喜歡對不對?太好了!”
上官桓伊看着眼前同樣美得不像話的拓拔嫣兒,緩緩扯出了一個有史以來,他對拓拔嫣兒的第一個笑容,并開口道:“嗯!喜歡!”
得到肯定的回答,拓拔嫣兒高興的差點沒直接撲到上官桓伊懷裏去。
……
紫霞樓
自打曉曉嫁入七王府後,紫霞樓她是更無遐照看了,虧了有音書和音姑姑打理,不過她實在也沒必要再操心了,都已經知道這本來就是宮離憂的産業了,她還瞎操個什麽心,最多也就是給樓裏的姑娘們寫幾首詞,普個曲子什麽的。
今日的紫霞樓格外熱鬧,因為這裏又推出了一首新歌和一支舞蹈,叫《落花》,這首歌也是曉曉在現代時喜歡的衆多歌曲中的一首,當年熱播劇《美人心計》曉曉可是看得着了迷,那時她還在軍校上學,她同大多數女孩子一樣,都愛追據,每天的學習和訓練就算再累,她也不會忘了去看的。
現在她将裏面的這首歌寫給了音書,曲子還是她離開京城前彈給過音書聽的,沒想到音書會将這首歌放到現在才公開出來。
不過也虧了了音書編排的精美舞蹈,一時間讓紫霞樓人滿患。
紫霞樓後院的一間房內,音書一身紫衣,臉上帶着月離宮标志性的半張銀色面具,靜靜的等侯着一人。
半盞茶過後,她等的人終于到了。
門外婢女輕輕推開,一身藍色錦衣的男子出現在屋內,此人在看到音書時,一臉的詫異,驚訝的道:“你是,你是月離宮的人?你想做什麽?為什麽叫我來這裏!”
音書并沒有起身,而是掃了一眼面前的男子,片刻後才開口道:“胡太醫倒是知道的挺多,還知道月離宮,不過胡太醫也不要緊張,我找你來只是想跟你商量個事情,可沒有要傷害你的意思!”
胡太醫?其實就是那個與舒太後鬼混的胡太醫胡蜜。
“你既知道我是宮裏的太醫,為何還要叫我來這裏,你就不怕被皇上發現?你到底叫我來這裏做什麽?”胡蜜有些緊張的問道。
“胡太醫請坐吧!既然是要與你商量事情,自然得好好招待了!”音書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