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章 一回到碧漣宮,洛淩便來了
了?
……被扔到山谷下的上官玉瑤已經在那裏躺了兩日了,現在終于恢複了意識,實在是她命大,都命懸一線了竟也能活過來。
昏昏沉沉的睡了兩日,上官玉瑤睜開眼的那一刻便被當空的豔陽刺痛了眼睛,艱難的擡起手臂将眼睛揉了一下,痛苦的呻吟了兩聲,便掙紮着想要坐起來。
努力了一柱香的時間,她終于靠着身邊的樹杆坐了起來,只是她身上并依然還是那薄薄的紅肚兜和已被染着紅色的亵褲。
“啊……”
碰到了身上的傷,上官玉瑤痛呼了出來,不過少時,她的臉上卻露出了一絲笑意。
她總算是活着出了醉生館了,在那裏的那段日子,是她這一生最恥辱的日子,她幾乎是整日整夜都被扔在床上被那些臭男人給壓着。
一想到這些,上官玉瑤臉上的笑意便全部都消失不見,轉而換上了冷冷的恨意,牙龈緊咬,雙手緊握,道:“上官曉曉,宮離憂,此生我上官玉瑤只要活着一天,你們兩人就是我最大的仇人,就是死了,做鬼也絕不會放過你們!”
……
北大街如意軒,已經在這裏住了很長一段時間的莊亦辰已經許久未見到曉曉了,可他卻并不知道曉曉已經随宮離憂去了月離宮,其實曉曉有讓人通知他的,可是卻被宮離憂暗地裏給攔了。
今日莊亦辰帶着莊雲去了王府,可是去了才知道,宮離憂和曉曉根本不在府裏了,于是,莊亦辰只好灰溜溜的又離開了。
剛走到東大街,就碰上了他表妹月瑩。
“亦辰哥哥!”月瑩一臉興奮的朝莊亦辰跑了過去。
“你怎麽又來了?”一見到月瑩,莊亦辰就苦着一經臉問道。
月瑩一把抓住莊亦辰的胳膊,撒嬌道:“我怎麽不能來了?這京城這麽大,我來玩兒還不行啊?”
“行,你來玩我無話可說,可你別老來纏着我,我可沒時間陪你瞎晃!”莊亦辰拿折扇推掉月瑩的手說完便朝前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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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知月瑩卻追了上去,又拉着他的胳膊,嘟了嘟嘴,道:“為什麽呀!我們可是要成親的!”
一聽到‘成親’二字,莊亦辰就停下了腳步,再次推開月瑩的手,一本正經的說道:“成什麽親?我可沒同意,你愛嫁誰嫁誰,別來煩我!”
“亦辰哥哥,你……”
“我怎麽了我,從一開始我都沒同意,是我娘一直在瞎忙活,你還是別将心思放到我這兒,我可不喜歡你這樣的!”
“什麽我這樣的?我知道你還一直想着那個七王妃,可你別忘了,人家已是有夫之婦,就算人家沒嫁,人家也不會嫁給你!”
“莫月瑩 ,你……”
“我什麽我,難道我說的不是嗎?難道不是你先認識的上官曉曉嗎?我可聽說了,你都給人做了跟班了,人家照樣嫁了七王,我看她就是個勢力女子,為了一個王妃的身份,她連王爺當初是個廢人,她也同樣嫁!”
“你……”莊亦辰擡起巴掌就要朝月瑩的臉上打去,快到最後的時刻他生生忍了下去,将巴掌換成了手指,指着月瑩的鼻子,道:“你別太過了!”
“我說的都是事實!”月瑩倔強的說道。
“別以為我不敢動你,你給我記住了,以後不許再說她任何不是,不然總有一天你會後悔的!”說罷,莊亦辰頭也不回的走了。
月瑩看着莊亦辰的背影,小臉上堆滿了委屈。
莊雲看了看怒氣而走的莊亦辰,又看了看一臉委屈的莫月瑩,他也不知說什麽好,最後只好對莫月瑩說道:“表小姐,您先回客棧吧!我去追少爺了!”
月瑩又冷哼了一聲,“都走,都走,全部都走!回到雲海山莊看你還如何跑?就不信姨母的話你會不聽?”
……
月離宮,今日是曉曉帶領月離宮人第一天訓練,正好月離宮座落在一處深山中,出門穿過梨花林,就是整片的深山。
曉曉交給他們的任務便是不準能使用內力,不能使用輕功,以十日為期,徒手進入深山,每人進山前都吃下了讓花玉特治的消散內力的藥,如果有人無法承受可以提前出山,但是以後卻再也不能接受曉曉組建的特訓組。
曉曉帶領着月離宮近五百人入了深山,而她與宮離憂也同樣身在其中,她說,只有用自己的實力來證明她自己,才能讓月離宮的人更加信服。
“各位,為了咱們月離宮更加強大,為了我們自己能在戰鬥中全身而退,從今日開始,都各自拿出各自的真本事,你們身上帶的幹糧都是有限的,在深山中,想活下去就必須自己想法子,好了,現在大家以五人一組,獨自活動吧!”曉曉站在衆人面前嚴肅的說了幾句。
“是!屬下等絕不讓夫人和宮主失望!”衆人齊聲回答道。
很快,衆人就各自組好隊從四面八方朝山中而去了。
空地上只剩下宮離憂和曉曉了,就連紫魔都跟着他們一同去體驗深山的生活去了。
“娘子,他們都走了,那我們怎麽辦?”宮離憂上前摟着曉曉的腰問道。
曉曉一把推開宮離憂的手,朝他笑了笑道:“什麽怎麽辦呀!我這身兒衣服可不是穿着好看的,走吧!”
“走?走哪兒去?”宮離憂一臉邪惡的湊過去問道。
“去去去,當然是入山體驗叢林生活啊!”曉曉一臉嫌棄的推開宮離憂,說罷就率先跑開了。
宮離憂看着跑開的曉曉,輕笑了一下,也跟着追了上去。
這片山不知是何名,便聽宮離憂說是片極大的叢林,裏面各種大型兇獸也不在少數,紫魔他們如今全部都不能使用內力,能不能撐過十日就只能看他們的造化了。
果然,曉曉剛朝裏走了有五十米,就聞到一股腥臭味,宮離憂剛想說什麽,曉曉就擡手做了一個禁聲的動作,“別出聲,前面有動靜!”
“哦!”宮離憂乖巧的應聲。
“應該不指一頭,像是饑餓的猛虎!”曉曉又用她靈敏的聽力仔細聽了聽說道。
“哦!”
“一會兒盡量不要驚動它們,咱們繞開走!”
“哦!”
一連三個‘哦’字,曉曉轉過頭去看了宮離憂一眼,道:“怎麽什麽都說‘哦’?”
“因為一切要聽從娘子的啊!”
聽到宮離憂的話,曉曉無語的翻了白眼,不再理會他,輕手輕腳的朝另一邊走了,只是曉曉卻沒能如意的繞過去。
因為身後傳來了一聲驚呼,是月離宮的成員。
就因為這聲驚呼,前面原本還未發現曉曉他們的猛獸下一刻就朝曉曉他們撲了過來,果然是兩頭身型龐大的老虎,只是看上去已經饑腸辘辘。
166喜歡了就是喜歡了
宮離憂見老虎撲了過來,忙集結內力,上前擋在了曉曉面前,然而卻被曉曉拉住,就在他想開口的當下,曉曉已經拿出随身的匕首,只身與老虎打鬥了起來。
驚訝之下,宮離憂張口就道:“小心!快躺開!”
哪知曉曉卻在與其中一頭老虎交手的同時,抽空看向宮離憂道:“不必擔心,我能應付,你我二人一人一頭,看誰先拿下這畜牲,不過先說好,誰都不能使用內力!”
說完,便再也不理宮離憂,專心對付面前這頭比她重上幾倍的老虎了。
宮離憂最後再看一眼曉曉,來不及說什麽,另一頭也已經撲到他面前了,擡掌就拍向了它的面門,因為沒有內力,力道自然就減弱了不指半點兒。
老虎被宮離憂的一掌拍的有些暈了,晃了晃碩大的腦袋,待看清面前的人時,又一個前撲,咧着牙沖向了宮離憂。
面對傷害自己的人,它肯定不會輕易放過他,更何況此時的宮離憂在它眼裏就是一頓美食,如此大誘惑,它當然得賣力撕咬了。
另一旁,曉曉與她面前的這頭老虎兩人正在上演貓抓老鼠的游戲,因為曉曉身形靈敏,老虎太過龐大,每當老虎快要撲上曉曉的時候,她總能巧妙的逃開,而曉曉手中的匕首也在老虎身上留下了好幾條口子,這讓饑餓的老虎哪裏還忍受得下去,誓要将面前這個小不點兒給吞到肚子裏去,雖然看上去不太大,可是那細皮嫩肉的肯定很美味。
而引發這場搏鬥的罪魁禍首月離宮的成員,當他們現身時,便看見宮離憂和曉曉兩人正徒手與兩頭老虎戰鬥,本欲上前幫忙的,可卻被宮離憂阻止了,最後不得不在宮離憂強勢的眼神中悄然離開了此處。
宮離憂阻止他們參與是因為他太了解曉曉,若是讓人幹涉了她練手,說不定他又有好幾日都吃不到‘肉肉’了。
雖然這想法有些太邪惡了一點兒,可也是出于他對她的尊重,要不然剛才曉曉也不會拉着他,自己親自去打虎了。
……
侯府
今日侯府迎來了一個新客,那便是央求了皇後娘娘,獨自跑出宮的拓拔嫣兒,因為她已經有太久沒見到上官桓伊了,之前她還能偶爾在宮裏見上一面,自打上官桓伊辭官後,她已經有數十天沒見過他了,這兩實在想得緊,被着宮裏其他人偷偷跑了出來。
換了一身男人的衣服,拓拔嫣兒一路來到上官侯府,到了門口,卻被門口的守衛給攔住了。
“什麽人,膽敢闖侯府!”守衛伸手拉着拓拔嫣兒說道。
拓拔嫣兒沒想到會進不去,只好說道:“這位大哥,你就通容通容,讓我進去呗!我找你們大少爺,我是他朋友!”
守衛再看一眼身形姣小,五官秀氣,又有幾分熟悉的臉孔,突然發現此人怎麽和他們的四小姐很像,可是這性子卻與四小姐完全不同,再說了,如今四小姐可是七王妃,若她想見大少爺,直接差人來府裏說一聲,大少爺就會去王府,也不會再這般費勁。
“朋友?哼!自稱是我家大少爺朋友的人多了去了,走走走,侯府可不是什麽人都能進了,我家大少爺沒這閑功夫見你!”守衛想了想又繼續說道。
拓拔嫣兒見守衛依然不松口,只好低頭想了好一陣子,突然想起身上有個東西是她從上官桓伊那兒悄悄拿來的,便将它拿了出來,遞給守衛,仰着小臉兒道:“看到沒?可認得這個?這可是你們大少爺的東西,是他送我的,說是有什麽事就拿着它來侯府找他的,快去通報!”
守衛一看拓拔嫣兒手裏拿着的是個有些褪色的藍色吊穗兒,便一眼認出此物确實是他們大少爺之物,畢竟從前大少爺進進出出,一直都帶着此物,前些日子發現大少爺腰間好像少了些什麽,原來是沒了這個吊穗兒的緣故。
只是據他了解,這個東西應該是大少爺十分珍惜的東西,為何會出現在這個小公子手裏,看她一臉秀氣,細皮嫩肉的,再聯想到他家少爺如今都已年過二十了還未娶妻,不說正室了,連個通房丫頭都沒有,從前他們只以為大少爺太挑,可現在他怎麽突然就覺得是他們想錯了呢?大少爺将這個随身之物送給這個小公子,難道……
一想到這個,守衛就愣了一下,再看一眼拓拔嫣兒,見她朝自己眨眨眼,便有些心軟了,低頭想了一小會兒,才道:“你當真是大少爺的朋友?”
“嗯,那當然,要不然我怎麽會有你家大少爺的東西?”
“哦,那你先在此等會兒,我先去通報一聲!”
拓拔嫣兒見守衛終于松口了,忙嘻笑着臉點點頭,道:“嗯嗯,那就有勞大哥了!”
守衛看着笑得滿臉生花的拓拔嫣兒,頓時渾身起了雞皮疙瘩,邊朝上官桓伊的院子走,邊小聲嘀咕着:“難怪大少爺會被這個小公子吸引,笑起來竟比一般女子都好看,不過這大少爺的口味倒也真是奇特!”
此時在門口等侯的拓拔嫣兒可不知道那守衛心裏在想什麽,只知道一會兒就能見到自己心上人了,可高興着呢!
在宮裏的這些日子,她除了與容岚兒親近,其他人她可沒那心思去理會,就連宮景瑄她都是能躲就躲,實在躲不過,她也會拉着容岚兒一起,有容岚兒在,宮景瑄的确如姐夫所說的那般,根本不會對她怎樣。
起初她還不太明白姐夫的意思,後來才漸漸的發現,原來宮景瑄心裏最深處的那個人一直都是容岚兒,而容岚兒之所以一直穩座皇後之位也完全出于宮景瑄對她的縱容,不容就算宮景瑄無所謂,那茲心宮裏的那位也不會放過容岚兒的。
拓拔嫣兒正想着一會兒見到上官桓伊後該說些什麽的,前去通報的守衛便已經回來了。
她見他回來,連忙上前問道:“怎麽樣怎麽樣,我能進去了嗎?”
守衛看她急切的樣子,又想了想剛才上官桓伊聽到有人拿着他的吊穗兒來找他時,那一臉的喜悅,就自認為自己剛那的想法确實不是胡思亂想了,開口說道:“你随我來吧!”
一聽到守衛的話,拓拔嫣兒便興奮的跟了過去,一路都在向守衛打聽着關于上官桓伊有關的東西。
當被帶到一處別致的小院時,拓拔嫣兒臉上那歡喜的小模樣真是一展無餘,守衛将人帶到,再看一眼拓拔嫣兒興奮的小臉兒,才道:“公子就自己進去吧!這就是大少爺的住處!”
拓拔嫣兒看着清雅別致的小院兒,也不再理會守衛,只輕輕回答道:“哦!好,謝謝這位大哥了!”邊說邊朝裏走去。
屋裏,上官桓伊一身素衣,墨發輕挽,正坐于書桌前捧着書認真的看着,滿屋子的書香氣息與他的氣質太相符了。
拓拔嫣兒一入內便看到上官桓伊,興致匆匆的跑了過去喊道:“桓伊哥哥!”
當上官桓伊聽到不算陌生的聲音時,擡頭一看,見是拓拔嫣兒,也沒放下手裏的書,只是擡眸看了一眼,就道:“公主殿下怎麽來了?”
拓拔嫣兒也不拘束,直接就跑到上官桓伊書桌前的椅子裏坐下,嘟着小嘴兒說道:“我來看你呀!你都不知道,自從你辭官後,我每日都想來找你,可是卻找不到機會,今日正好皇上也出了宮,我這才央求了皇後娘娘偷偷跑了出來!”
“草民一介布衣,何以讓公為如些挂心,公主殿下還是早些回宮,若是被人發現,還不知會發生何事,況且公主遲早都要入皇上的後宮,成為皇妃的!”上官桓伊面無表情的說道。
“桓伊哥哥你到底在說什麽呀?什麽入後宮,什麽成皇妃,嫣兒才不要呢!”聽完上官桓伊的話,拓拔嫣兒頓時小臉皺成了一團。
“難道公主殿下忘記自己來天翌是所謂何事了嗎?”
“當然沒忘,可如今我父王都已歸西,樓蘭也都被別人占了去,為何我還要嫁給皇上,桓伊哥你明明,明明知道嫣兒喜歡的是你,你為何還要這麽說?難道桓伊哥哥就一點兒都不喜歡嫣兒嗎?”
“公主殿下還是将東西還給草民早些回宮吧!”
“東西?你說的是它嗎?”拓拔嫣兒一臉難過的将吊穗兒拿了出來問道。
“不知公主偷偷拿走草民的東西是為何?如此廉價的東西配不上公主金枝玉葉的身份!”見拓拔嫣兒拿出了吊穗兒,上官桓伊終于放下了手裏的書,看着她手裏的吊穗兒說道。
“這東西對你來說難道就如此重要嗎?是個姑娘送給你的吧!”拓拔嫣兒雙眼苦澀的問道。
“公主無須知道!”上官桓伊冷冷的回答道。
聽到這話,拓拔嫣兒心中雖然很難受,可她依舊不想就這麽放手,沉默了一會兒,又道:“桓伊哥哥,我沒別的意思,我只是喜歡你而已,如果它對你為說很重要,我不會拿走它的,我只是很羨慕送你吊穗兒的人,能得到桓伊哥哥傾心相待的人,一定是個很好的姑娘!”說完,拓拔嫣兒便将吊穗放在了上官桓伊的書桌上。
上官桓伊看到失而複得的吊穗兒,心裏不知是何感覺,片刻之後才對拓拔嫣兒說道:“她,确實很好,只是……罷了,不說了,我讓人送公主殿下回宮吧!”
拓拔嫣兒看着面前讓她心動,又讓她失落的男子,半晌後才回答道:“就讓我再看你一會兒吧!我不想回宮,如果桓伊哥哥不喜歡嫣兒,嫣兒也不會怪你,嫣兒只想每日能見到你,我一定會盡早脫離皇宮,來陪桓伊哥哥的!”
“公主還是莫将心錯交了,草民不值得公主殿下如此傾心相待!”
“嫣兒此生就認定你了,沒有什麽錯不錯交,我樓蘭女子一向都直率,喜歡了就是喜歡了,就算桓伊哥哥現在不喜歡嫣兒,但總有一天,嫣兒會讓你看到我的真心的!”
“公主這又是何苦呢?明天草民心有她人……”
“我不介意!因為我喜歡你!”
“……”上官桓伊終是不知再說什麽好了。
……
京城邊境一處小鎮,月離宮的聯絡點,銀月客棧,上官玉瑤已此處休養月餘,如今身子已經大好,臉色自然好了許多,原本就是個美人伾子的她,自然一如既往的好看,只是眉眼之前卻多了一絲愁容。
如今她在此處做起了客棧的老板娘,這也是宮離憂的安排,不得不說,自打銀月客棧換了個漂亮的老板娘之後,生意比以往好了幾倍,有不少江湖人都是沖着漂亮的老板娘來的,後來她嫌這些人太煩,于是便弄了張面紗,将臉遮了起來,哪知這樣卻更吸引人了,銀月又是在京城與莫城交界的地方,南來北往的客人總是會與她說幾句玩笑話,一開始有些不大習慣,後來也就漸漸無所謂了。
今日銀月客棧一樣是人來人往,上官玉瑤也跟着忙不個不停,雖然每日這樣忙着,可她卻感覺比從前在宮裏的生活充實多了,只有忙起來,她才不會想那些讓她心酸的過往。
正在櫃前算帳的上官玉瑤,突然就被一道尖嗓子給打斷了。
“來人,給我家爺開間上房!”
聽到這聲音,上官玉瑤瞬間就擡起了頭來,一看之下,果真沒聽錯,是曹風那個狗太監,再看一眼他身後的人,上官玉瑤眼中的恨意‘騰’的一下子就上來了,片刻之後,終于恢複了正常。
此時小二兒已經帶着曹風他們一衆人上了二樓,上官玉瑤看着那就是化成灰他也不會認錯的人,貝齒緊咬,好一會兒,她才喚來人小聲說了兩句,那人便悄然離開了銀月客棧。
将櫃上的活交給旁人,上官玉瑤回到自己的房裏,喬裝打扮了一下,便親自端着些茶水送到了宮景瑄的房裏去了。
如今既然已經答應宮離憂要幫他,那她自然要報答救命之恩,她上官玉瑤雖然是個任性妄為之人,可她也是個有仇必報的人,何況她與宮離憂的仇人還是同一個。
167打斷舒太後的好事
皇宮,慈心宮
如今的舒太後有着小情人的滋潤,過得真是越來越悠哉了,不過她可是個有野心的女人,雖然一把年紀了,可她并沒有打算放棄執掌大權,不管如何說,宮景瑄能坐上皇位,她可是至關重要的一個,如今剛她才剛有了些親信,就被宮景瑄給掐了,她自然不會輕易認了。
加之如今身邊又有了胡蜜的添油加醋,她的心思便再次活絡了起來,她要做這天下最無霸氣的女人,如今她才剛四十歲,一這輩子的光景她才過了一小半兒,她可不想就這樣整日虛渡光陰呢!
借着來給舒太後把平安脈的胡蜜在舒太後的寵愛下如今在太醫院可算是能橫着走了,畢竟舒太後之前病的那般嚴重太醫院的太醫們都沒一個能徹底将她治好的,自打胡蜜去了以後,舒太後的病不僅好了,人也越發的精神了,他自然就有這個底氣在太醫院指手畫腳了。
午時剛過,胡蜜便裝模作樣的帶着藥箱來了慈心宮,原本正在塌上小栖的舒太後見他來了,立馬就喜笑顏開,有了精神,揮退了一衆宮人,舒太後便撒嬌般的伸過手去讓胡蜜扶她起來。
哪知胡蜜剛伸出手,舒太後就一個用力,将胡蜜直接拽倒趴在了自己的身上,還一臉少女妩媚的模樣道:“你都兩日不曾來了,哀家可真是想死你了!哀家一想到你沒來,這心頭就開始疼,依哀家看,哀家怕是中了毒了!”
胡蜜也不躲,也不退,反而直接就摟上舒太後,将臉湊了過去,道:“哦?太後這是中了什麽毒?讓臣來給太後好好檢查檢查?”
舒太後一臉媚笑,道:“哀家中的不是別的毒,是你胡蜜給中下的情毒!”
“哦?那臣更要好好來替太後治治了,哈哈……”邊笑,胡蜜邊伸手挑開了舒太後的腰帶,不到片刻,舒太後的衣服已被胡蜜剝的只剩下一件粉色的肚兜了。
不得不說,這舒太後還真是用心良苦,一大把年紀了,自打跟胡蜜鬼混開始,她所有的肚兜、亵褲幾乎都換成了少女款,就連外面的衣服她也不再穿那些顏色深沉的了。
舒太後一臉嬌态的望着胡蜜,很快就将腿擡起挂在了胡蜜的脖子上,胡蜜順着舒太後光滑的腳一直滑到大腿根部,身子也跟着慢慢靠了過去,舒太後伸手開始解胡蜜的腰帶,然而剛将胡蜜的衣服褪到一半,外面便響起了老嬷嬷的聲音。
老嬷嬷自知不該在此時打擾舒太後,可是她實在沒辦法,因為來的人是千雅公主,她攔不住,只得硬着頭皮朝內室喊了一聲。
而裏面的兩人正要切入主題時卻被人生生給打斷了,舒太後的心裏那叫一個不爽呀,好不容易今日可以享受一下人間極樂了,竟被宮千雅這個寡婦給打斷了。
舒太後不慌不忙的坐了起來開始穿衣服,絲毫沒有被撞破的罪惡感,反倒是胡蜜,聽到外面有人說宮千雅來了,立馬就手忙腳亂了起來。
“太後,怎麽辦?臣,臣要怎麽辦才好?”胡蜜焦急的抓起衣服開始在屋裏亂蹿了起來。
舒太後見到胡蜜竟這般模樣,瞬間心頭火氣上湧,歷聲道:“慌什麽慌,哀家都不怕,你怕個什麽鬼,趕緊将衣服穿好,來給哀家把脈!”
舒太後一副恨鐵不成鋼的模樣朝胡蜜看了一眼,快速的整理起衣服來。
聽到舒太後的話,胡蜜這才恍然大悟,對呀!他是太醫,是來給太後娘娘把平安脈的,他怕什麽?
想明白的胡蜜這才快速将衣服整理好,一本正經的打開藥箱,坐到舒太後床前伸手按在了她的脈搏上。
舒太後一副虛弱的樣子半躺在塌上,這才朝門外小叫了一聲:“讓千雅公主進來吧!”
在門外等了半盞茶時間的宮千雅這才朝內屋走了進去,一見舒太後那明顯發了情的模樣和根本就是心不在焉的為她把脈的胡蜜,宮千雅就在心裏犯起了嘀咕。
“太後這是怎麽了?哪裏又不舒服了嗎?”宮千雅掩蓋住了心裏的疑慮,假心假意的問道。
舒太後半掩着眸子看了一下宮千雅,道:“千雅無需擔心,哀家無妨,就是感覺頭有些暈,便讓胡太醫來給哀家把把脈!”随後擡了擡手,示意胡蜜先行下去。
“沒事就好!呵呵,其實今兒我來尋太後就是想來問一問太後,太後不是老說宮裏的那些嫔妃們總也不能替皇家延續子嗣嗎?正好我府裏新來了幾個舞姬,我瞧着還不錯,不如就送到宮裏來,萬一皇上他看上兩個呢!我便尋思着将人帶了過來給太後瞧瞧,若是太後瞧不上,那我再帶回去,太後你看如何?”宮千雅看着舒太後一臉高雅的問道。
聽完宮千雅的話,舒太後心中想:她此時來這兒難道就真的只是為了這個?她可不知道原來她也會關心皇家子嗣問題,她不是一向都只關心那個宮離憂嗎?
再次擡眸看了一眼宮千雅,舒太後勾唇一笑,擡了擡手,身邊的老嬷嬷便上前将她扶了起來。
“千雅倒是有心了,哀家甚是欣慰,只是此事哀家也做不了主,如今後宮之理都是皇後再打理,是否給皇上填充後宮也是都由皇後說了算的,哀家怕是說不上什麽話了!”
宮千雅聽完,便露出一臉驚訝的表情,立馬問道:“太後已經将皇宮之事交于皇後了?這倒是我的疏忽了,可從前怎麽沒聽太後提起過?還是說我忘了?”宮千雅一臉失憶的表情,還轉身問了身後的陶嬷嬷,“陶嬷嬷,本宮最近是不是總是忘這忘那的,怎麽就給不記得了呢!”
陶嬷嬷跟着宮千雅這麽些年,自然明白她是什麽意思,連忙一臉笑意的回答道:“可不是呢,公主也不知怎的,最近總是想不起前一天說的話,做的事,就連今日老奴提醒了公主,公主還是一樣來了太後這裏,老奴還以為公主只是來給太後問個安的,哪曾想您會将給皇上送姬妾的事也一并說與了太後聽!”
“哦?竟還有這事?”宮千雅馬上就反問了一句,說完又看向舒太後道:“太後您別介意啊,您看,連陶嬷嬷都說我最近犯糊塗,那既然如此,我就不打擾太後了,我去鳳靈宮同皇後說去!”
舒太後聽宮千雅都這麽說了,也不好再說什麽了,只好點了點頭,道:“嗯,去吧!”
待宮千雅離開,舒太後立馬拳頭緊握,半晌才松開。
老嬷嬷看着舒太後一臉的陰郁,忙低聲問道:“太後,可要老奴再去請胡太醫過來!”
聽到這話,舒太後便想起剛剛胡蜜那一副驚慌失措的樣子來,頓時就沒了心情,按了按眉心,道:“不必了,哀家乏了,你也下去吧!”
老嬷嬷不明白舒太後這是怎麽了,見她心情不太好的樣子,只好扶着她躺下後便退了出去。
宮千雅和陶嬷嬷出了慈心宮便一路朝鳳靈宮走去了,畢竟來都來了,她就去鳳靈宮走走吧,左右她對皇後的印象也還算不錯。
陶嬷嬷扶着宮千雅走着,卻也問了些話,“公主,看樣子咱們收到的消息怕是真的了!”
“哼!自然錯不了,看她剛剛那一臉未滿足的樣子就知道,她與那個什麽胡太醫定做了什麽見不得的事情!不過此事還是先莫聲張了,咱們先靜觀其變吧!”
陶嬷嬷:“是,一切都聽從公主的!”
宮千雅:“嗯!聽說皇後一直讓那個樓蘭公主也住在鳳靈宮,說起來,那樓蘭公主倒與七王妃長得十分相似,也難怪皇後會讓她靠近自己!”
陶嬷嬷:“可不是嘛!這還得多虧了她長了一張像七王妃的臉,不然她哪裏會被皇後接受,聽說這位公主原本可是要給皇上做皇妃的,如今這樓蘭國主死了,樓蘭國也落入他人之手了,她這個公主也算是處落魄公主了,聽起來其實也怪可憐的!”
“确實是個可憐人,不過說起七王妃,本宮倒還真有些想她了,只是也不知道她與憂兒何時才能回京呢!”宮千雅一想起兩人,臉上就挂上了絲笑意。
“莫說公主會想念王爺王妃,就是老奴都有些想念了,興許等他們玩好了自然就回來了!”陶嬷嬷說道。
兩人邊走邊說,又過了一刻鐘,終于來到了鳳靈宮。
鳳靈宮裏的太監見宮千雅來了,忙恭敬行禮,帶着她進了正殿。
此時拓拔嫣兒正在讓容岚兒教她繡花呢!因為想起上官桓伊,拓拔嫣兒發現自己好像根本沒有什麽親手做的東西送給他,她看到容岚兒總是愛繡那些花花草草的,還做各種各樣的小物件兒,就覺得特別适合她拿來送給上官桓伊,便下決心向容岚兒請教了。
聽說宮千雅來了,容岚兒和拓拔嫣兒便放下手裏的針線,起身迎了過去。
“臣妾/嫣兒見過千雅 公主!”
“快起來吧!不必與本宮客氣!”
宮千雅笑意盈盈的朝兩人看了過去,最的将眼神停留在拓拔嫣兒的身上。
兩人起身,容岚兒便問道:“公主請坐,不知公主今日怎得有空來鳳靈宮?”
宮千雅到容岚兒的話,這才收起眼神,走過去坐下,道:“哦!本宮就是在府裏閑來無聊,便想到宮裏來走走,方才去看了下太後,想着來都來了,便到這兒兒瞧瞧你們!”
“原來如此!太後最近可還好?”容岚兒淡淡的問了一句。
“說不上好不好,方才去時候,胡太醫正給太後把脈,看上去有些虛弱的樣子!”宮千雅直接就說道。
“都怪臣妾,太後吩咐讓臣妾同宮裏所有嫔妃們說最近都不要去請安問好,臣妾便照做了,哪知太後她……”
“皇後可別想多了,這可與你不相幹,即使如今後宮一切事宜都由皇後在打理,可畢竟太後是皇上的母後,她老人家說的話,你自然得聽!”說罷又看像容岚兒旁邊坐着的拓拔嫣兒道:“這便是樓蘭公主吧!真別說,換上咱們天翌的服飾,這小模樣兒還真與七王妃相似的難以分認,一看見你,本宮就想到七王妃了呢!”
皇後轉頭也看了一下拓拔嫣兒,卻沒說話,反倒是拓拔嫣兒忙說道:“連千雅公主也這麽覺得嗎?難怪嫣兒一見七王妃便覺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