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章 一回到碧漣宮,洛淩便來了
”
時間就仿佛禁止了一般,兩人相互擁着,許久,兩人才再次朝宴會走去。
……
今日的天氣格外的好,春光明媚,禦花園裏早開的花兒也散發着陣陣芳香,此時園子裏三三兩兩的貴婦小姐們都聚在一起賞花聊天,而那些個大臣們也都各自帶着自己的兒子游走着,美名其曰:長見識!
當宮離憂牽着曉曉來到禦花園時,所有人都朝曉曉投去了羨慕的眼光,特別是那些未出閣的女子,看着曉曉被宮離憂緊緊牽着的手,眼珠子都快掉出來了。
畢竟如宮離憂那種讓人一看便忘乎所有的男子,誰不會動心思,誰又能守住自己那顆萌動的心。
曉曉見那麽多人都朝她瞧了過去,還都是些如花似玉的姑娘,本就心情不太好的她,哪裏還準許別人看她的相公,更是反手握住了宮離憂的手,朝衆姑娘們宣誓着她的所有權,告訴那些想窺視她相公的女子們,不要癡心妄想。
感受到曉曉的反應,宮離憂竟在心裏竊喜了,原來他的小王妃也會有如此霸道的時候,這種感覺不錯,對他特別受用。
宮離憂轉頭一瞬間,卻看到了兩個熟悉的身影,輕聲朝曉曉問道:“曉曉,可要去與你大哥和樓蘭公主打個招呼?”
“嗯?我大哥?”曉曉聞聲,便看向宮離憂的臉,當她順着他的眼神看過去時,确實看到上官桓伊,而他旁邊的那個桃紅色西域風情的女子可不就是樓蘭公主拓拔嫣兒嗎?
“我大哥怎會與那公主在一起?”曉曉又問道。
宮離憂看着曉曉搖了搖頭,道:“過去看看不就知道了?”
只是曉曉卻用異樣的眼神看着宮離憂,那意思是問:你不是不怎麽願意我與大哥接觸嗎?
然而宮離憂卻沒有回答她,而是直接牽着她朝上官桓伊那邊走去了。
被拓拔嫣兒纏上的上官桓伊實在找不到更好的辦法脫身了,雖然眼前的女子與他心裏的那個人長得很像,可畢竟也只是像,而并非是她,上官桓伊還是不想與她有太多的交集。
“大哥!公主殿下!”曉曉的聲音适時的出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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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這個聲音,上官桓伊立刻便看了過去,勾起的唇角卻在看到曉曉身邊的宮離憂時又不着痕跡的收了起來。
而拓拔嫣兒看到兩人的到來,并未表現得有多客氣,反而更覺得自己與曉曉十分親近,拓拔嫣兒一向就是跟着感覺走的人,心裏想的什麽,自然也就做了。
淺淺朝宮離憂和曉曉施了禮,便走到曉曉面前,拉起曉曉的另一只手,歡喜的說道:“原來這位公子是王妃的大哥呢?還真是有緣!”想了想,又看向曉曉道:“王妃,我喜歡你,我能叫你姐姐嗎?”
曉曉沒想到這西域的姑娘确實熱情直白,雖然她已知道自己竟真的是她姐姐,可一時間也沒能全然接受,如今聽到這小姑娘叫的這般親熱,倒也不好意思拒了,便給了個微笑,點了下頭,只是并未說話。
宮離憂既已知道兩人确實是親姐妹,自然也沒有什麽不悅,只是那拓拔嫣兒拉着曉曉的手,卻讓他感覺格外的刺眼,直接開口說道:“本王的王妃雖然不介意公主喊她一聲姐姐,可公主這樣一直拉着本王的王妃,是不是太合禮數?”
拓拔嫣兒聽到宮離憂的話,再看看他那張雖然美,但卻冷冰冰的臉下意識的就丢開了曉曉的手,好似有些害怕的樣子,她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麽會有這種感覺,她還是喜歡溫文而雅的上官桓伊,想着,便又朝上官桓伊走近了,仰起着便笑得燦爛,“阿伊,我們去那邊好不好?”拓拔嫣兒指着不遠處的一處假山。
只是,曉曉聽到拓拔嫣兒的喊的人便一臉邪笑的瞟向了上官桓伊,更是從口中輕飄飄的學着拓拔嫣兒的叫法也喊道:“阿伊……大哥,你何時與公主這般熟了?”
音落,上官桓伊頓時就有些不好意思了,只得擡手捂唇佯裝輕咳,這才道:“我與公主其實并不……”
“阿伊,快走,姐姐你也來哦!”拓拔嫣兒也不知看到了什麽,一把就拉着上官桓伊朝假山跑了過去,随便還叫了一下曉曉。
看着被拓拔嫣兒拉走的上官桓伊,曉曉擡頭看像了自家相公,眼珠輕轉,而後道:“王爺,你說我大哥和這樓蘭公主……”
聽着曉曉故意停頓下來的話,上宮離憂摸摸曉曉的頭頂,笑道:“沒戲!”
“啊?你就這麽肯定?”曉曉又問道。
“姐姐,快來呀!”已跑遠的拓拔嫣兒又回頭朝曉曉喊了一聲,曉曉聞言便應了,而後拉着宮離憂也過了去。
宮離憂邊走邊道:“你沒看出你這位妹妹其實是一廂情願嗎?”
曉曉反駁道:“一廂情願又怎麽了?就算是個大石頭,只要天天捂着也總有一天會熱的,再說了,當初王爺還不是一廂情願?”
“哦?你确定當初只是本王一廂情願?”
“難道……難道不是嗎?”曉曉說着說着便有些結巴了,每每這個時候宮離憂定能知道他的小王妃又開始口是心非了。
“呵呵,去看看吧!”宮離憂也沒拆穿,只朝假山那邊兒看了看說道。
“咦?公主手裏拿的是什麽?大哥的臉色為何會突然變的那麽白?”曉曉好奇的問道。
154好奇心害死貓
曉曉和宮離憂還未走到上官桓伊他們身邊,便見他與拓拔嫣兒同時擡頭看向了自己,一臉的呆愣。
曉曉不知道他們是什麽意思,便先一步走了過去,問道:“公主,大哥,你們這是怎麽了?”
上官桓伊從拓拔嫣兒手裏拿過冊子,遞了過去,并說道:“你自己看看吧!”
“嗯?這是什麽?”曉曉拿過低頭看了起來。
此時宮離憂也走了過來,而曉曉在看過這冊子上寫的東西後臉上并未有多少意外,只是心底卻很疼,合上冊子,将它交給了宮離憂。
“王爺,這是澄清當年你遇害的證據,更是清楚的記載了那些壞人的罪行!”曉曉輕輕說道。
宮離憂收起了小冊子,勾了勾唇,道:“這些于我來說本就不是什麽秘密了,不過有它,以後的路會走的更順一些,先淑妃恐怕也是在為自己當年的所作所為贖罪吧!”
“姐姐,難道這上面寫的都是真的嗎?”拓拔嫣兒聽到兩人的話忙問道。
這個問題也是上官桓伊想問的,若這些都是真的,也就是說,當年宮離憂重傷一切都是當今的那位設下的計,如若不然,現在高位上的定然會是眼前這個完美的男人。
不等曉曉回答,便聽到一聲高呼:“皇上駕到!皇後娘娘駕到!太後娘娘駕到!千雅公主駕到!”
聽到這個聲音,衆人都朝擺了酒席的地方走去,禦花園裏除了宮離憂、曉曉和拓拔嫣兒,剩下的人都瞬間跪地行禮,高呼:“皇上萬歲萬歲萬萬歲,皇後娘娘、太後娘娘、千雅公主千歲千歲千千歲!”
而跟在宮景瑄身後的還有拓拔扈,他先前被宮景瑄傳去禦書房商議天翌和樓蘭和平相處的事宜,只是宮景瑄卻提出了個要求,那便是讓他把拓拔嫣兒留在宮中為妃,雖然這件事并未在他的意料之處,可是他還是沒想到宮景瑄會這麽快便提出了這個要求。
遠遠的看着與宮離憂他們站于一處的女兒,拓拔扈突然覺得自己有些內疚,雖身為一國之主,卻不能保全自己的子女,如今僅剩下的一位公主也要因為自己的無能被他親手獻給了別人。
宮景瑄一身明黃色的龍袍,臉上并未有多少喜色,見衆臣朝拜,便擡手道:“平身!”
随後又是一陣道謝聲。
宮景瑄再次開口,道:“都入座吧!今日是太後生辰,又臨樓蘭國主到訪,太後娘娘為感謝這些年來樓蘭國一直為我朝朝貢,特意在今日擺酒,望大家盡興!”
随着宮景瑄的話落,衆人便按自己的階品一一就座。
拓拔扈和拓拔嫣兒便坐于宮景瑄下首的左面,而宮離憂與曉曉便坐于宮景瑄下首的右面,高位上宮景瑄坐于中間,皇後和太後各坐一邊,至于宮千雅,便坐在了高位與下首宮離憂位置的中間,此次宮景瑄讓人将一直被他關着的漣妃也帶了來,想必一會兒便能到了。
衆人就座,宮女們很快便為他們斟滿了酒,衆人齊齊舉杯,再次高呼:“祝太後娘娘生辰快樂!”
今日的舒太後一身暗紅色宮裝,發髻高挽,如此姿态倒看不出她已有四十歲,自開了春,身體好了,自然就面色紅潤了,如此一看倒還真是風情萬種。
舒太後見衆人朝她祝賀,也滿臉笑意,舉杯說道:“哀家今日真是高興,不僅我七王憂兒的身體大好,還碰上樓蘭國主與公主親自來我朝進獻,實在是高興啊!”說完,便主動先喝下了一杯。
衆人見此,也跟着喝了手裏的酒。
第一杯酒下肚,宮景瑄便朝身後的曹風看了一眼,曹風很快拍了兩下手,便有一群美豔的舞娘上來,随着音樂的響起,舞娘們也歡快的動了起來。
一曲未終,便見有宮女摻着漣妃走了過來,漣妃如今整個人消瘦不已,即使臉上蓋了厚厚的粉,也依舊難掩她的憔悴。
宮景瑄見她過來,只淡淡的看了她一眼,漣妃知道自己能出來不過是因為今日有她的父親和剛剛入朝為官的大哥都在,為了不讓父親和大哥起疑才會讓她來此,然而卻在此之前,宮景瑄已讓人給她喂了暫時不能出聲說話的藥,免得她管不住自己的嘴,不過他以為這樣就能阻止她嗎?今日她便要當着所有人的面兒撕開這個僞君子的真面目。
被宮女扶着走到宮景瑄身邊,朝他俯身施禮,又朝皇後和太後施禮,這才走到皇後身後的位置坐下。
下面的人幾乎都正專注的看着舞娘們妖嬈的身姿,只有兩個人瞧見了悄然而來的漣妃,一個是曉曉,另一個便是漣妃的母親柳茹。
曉曉看到漣妃的樣子,心中詫異,不足兩個月的時間,為何漣妃竟成了這個鬼樣子,就算宮景瑄不再寵她,她也不會落到這個地步吧?到底發生了什麽?
宮離憂至始至終都只看着曉曉,見她臉上表情有異,便小聲問道:“曉曉,在想什麽?”
“王爺,漣妃怎會成了那個樣子?”
“那是他咎由自取!”
“你,是早就知道了嗎?”
“嗯!”
“好吧!不過我怎麽總感覺今日肯定會發生什麽事!”
“你的感覺沒錯,不過你且看戲就好!”
“嗯?這是什麽意思?”
“一會兒你便知道了!”
“呵!還這麽神密!”
曉曉見宮離憂不說,便也不再追問了,張口吃掉宮離憂遞過來的荔枝,笑道:“真甜!”
……
“漣兒!”柳茹在看見漣妃出現的那一刻便激動了,更是拉住上官青書的衣袖,問道:“老爺,漣兒她怎麽會成了這副樣子?之前不是說在宮裏好好的嗎?”
上官青書也順着柳茹的眼神看了過去,這一看之下竟讓他也吓了一跳,這才多久的時間,怎麽一下就成了這個模樣兒,就算因為小産,可那畢竟也都過去了好幾個月了,這段時間到底發生了什麽?
柳茹見上官青書不出聲,便開始扯着帕子抹淚了,“先前都說漣兒在宮裏如何如何得寵,可自打上官曉曉變了樣後,咱們府上就開始不太平,如今就連漣兒都不再受皇上寵愛,老爺您也不想想,這到底是為什麽?這上官曉曉就是咱們府上的克星,就連她姨娘都是她克死的,嗚嗚……”
“你還有完沒完,怎麽說着說着,就扯到四丫頭身上了?”上官青書一聽柳茹說曉曉的不是,頓時就有些冒火了。
“要不是她,那三丫頭會死?我妹妹她會變得癡傻?”柳茹依然不死心的說道。
“哼!休要再胡說,那都是她們自作孽!”上官青書細聲怒駁道。
“我……”
柳茹還想說什麽,只是此時的歌舞已經停了下來,頓時就安靜了,她也不得不閉上了嘴,只是眼睛卻一直盯着上首的漣妃。
宮景瑄看了一眼拓拔嫣兒,看着那明豔動人的身姿,宮景瑄感覺自己全身都開始熱血沸騰了,于是便開口說道:“素聞樓蘭國美人最善歌舞,朕更是聽聞公主的舞姿醉人,不知朕今日是否能有這個福氣欣賞一翻嫣兒公主的舞姿?”
拓拔嫣兒一聽到宮景瑄的話,眉頭便有些微皺,只是她也知道自己不能拒絕,再加上身旁的父王朝她投來的示意眼神,她便知道今日是無論如何也躲不開了,便只好起身上前,施禮道:“今日即是太後的生辰,那嫣兒今日便獻舞一支,當是嫣兒給太後的賀禮了!”
宮景瑄見拓拔嫣兒同意,臉上便露得意的笑容,并道:“如此甚好,嫣兒公主果然讨人喜歡!”
拓拔嫣兒卻在心裏将宮景瑄罵了個遍,但臉上佯裝着笑意,看了眼皇後和漣妃,才道:“皇上誇獎嫣兒了,容嫣兒下去準備一下!”
說完,她便直接轉身去換衣服了。
乘着拓拔嫣兒去換衣服的空檔,舒太後便将目标鎖在了宮離憂和曉曉的身上。
“今年的生辰可是哀家最為開心的一年,看着先皇唯一留下的兩個子嗣,如今也都安好,哀家甚是欣慰呀!特別是憂兒還娶了個這麽好的王妃,可真是好哇!哀家聽聞憂兒的身子能好的這般利索可都是你這王妃的功勞呢,呵呵!”舒太後裝作一副慈母的樣子笑呵呵的看着兩人說道。
宮離憂聽到舒太後的話,只淡淡的笑了笑,便道:“本王确實娶了個好王妃,這可都是托了皇弟的福!”後半句是看着宮景瑄說的。
然而這話聽在宮景瑄的耳中卻是大大的諷刺,可他卻不得不把這不悅全都掩埋來,不僅如此,還得裝出一臉大度,道:“皇兄能娶得皇嫂這般好女子,也是皇兄前世修來的福份,朕不過是成人之美罷了!”
舒太後自然知道兩人這是在互相暗鬥,不過今日她可不是為了聽這些的,便笑呵呵的開口道:“你們兩人說的都有理,都有理!既然今兒這般熱鬧,乘着嫣兒公主還未上場之際,曉曉丫頭你就說說你是如何請到的活神仙千塵老祖為憂兒治病的如何?想必在座的也都想知道吧!”
聽到舒太後的話,曉曉這才想起好像她特意為她準備的賀禮還未送出去呢,于是看着宮離憂淺笑了一下,便對上首的舒太後施禮道:“太後娘娘,此事不妨稍後再聊,今兒既是太後的生辰,太後做為長輩,曉曉自然得為太後您奉上賀禮,先前曉曉有事在身,未來得及送去慈心宮,不如就此時獻給太後娘娘吧!”
“哦?不知曉曉丫頭給哀家備了什麽禮物,哀家倒是有些好奇了!”
然而曉曉的話,不僅讓舒太後好奇了,在場坐着的人沒有幾個不好奇的。
曉曉見他們越是好奇,心裏就笑得越是歡喜,朝身後的綠蕪伸手過去,綠蕪很快便将手裏的通體發綠的玉盒子遞了過去。
衆人看着那精致又小巧的盒子,實在想不出那裏裝的是什麽東西,只有曉曉自己知道,其實裏面的東西可還沒這個盒子值錢,她特意選了這麽個好玉盒子就是為了讓大家好奇,俗話說,好奇心害死貓呀!
曉曉從位置上起身,捧着盒子走到了中間,對舒太後說道:“太後娘娘,這是曉曉的一點兒心意,雖不是什麽貴重之物,可它的寓意極好,恭祝太後娘娘健康長壽!”
曉曉邊說,邊打開了盒子。
然而舒太後在見到盒子裏的東西時,原本還笑呵呵的臉一下子就愣了一下,不過卻很快又恢複了,為了不讓所有人都看到盒子裏的東西,舒太後立馬就讓身後的老嬷嬷下去将這份特別的‘賀禮’給收了起來,弄得衆人更是好奇了,難不成這七王妃真的拿了什麽至寶,這太後娘娘竟會直接就收了起來,也不願拿出來讓大家夥也見識見識?
曉曉哪裏會允許這件就這麽過去,即便被舒太後快速收走,曉曉依然面帶微笑,薄唇輕啓,在舒太後那想要吃人的眼神中說道:“諸位大人夫人、公子小姐們也不必如此好奇,此物不過是曉曉在翠玉軒尋得一只玉龜,當時曉曉想着是給太後娘娘做為生辰賀禮的,便對翠玉軒老板說是送與長輩的生辰禮,那老板也是一片好心,想着這玉龜有象征健康長壽的意思,送于長輩最是好了,曉曉一聽,覺得确實是這個理,便将這玉龜請了回去,今日就帶來送與太後娘娘,諸位說,曉曉的這禮送的可好?”
一番話,問得衆人答也不是,不答也不是,就在衆人無從開口的當下,那先前去換衣服獻舞的拓拔嫣兒正好回來,這才擋了這個尴尬的問題。
這送只龜确實是好,可現在送給太後娘娘就顯得有些不妥了,畢竟如今的太後也才剛滿四十歲,又不是六十歲,這禮送錯了人就自然意思也不同了,也不知這七王妃是無知,還是故意為之。
被宮景瑄暫時封了口的漣妃今日倒是真正的佩服起曉曉了,她敢肯定,曉曉今日的做法定是故意的,就算她不知,宮離憂又豈可不知,不過于她而言自然也是好事,畢竟舒太後從前沒少給她不痛快。
再次看了眼宮離憂,想着兩個時辰前她答應他的事情,漣妃勾起了唇角,眼中充滿着馬上就能一洗前恥的快感。
155馬屁拍在馬背上了
宮景瑄看見一身金黃色西域風情的拓拔嫣兒出現,瞬間就兩眼金光,這種美與他看到的天翌女子的美完全不一樣,裸露在外的肌膚白似雪,纖細的小腰盈盈一握,還有那腰間閃閃發亮的佩飾全都吸引着宮景瑄的眼球,更別說那張臉同樣迷人的緊。
然而自始自終,拓拔嫣兒卻沒有正眼瞧過宮景瑄一眼,從她出現,她便只掃過白衣似雪的上官桓伊,随後一路低頭來到那方表演的空地上。
曉曉看着如此明豔動人的拓拔嫣兒,眼前也是一亮,腦中立馬便腦補出自己如果也穿上這麽一身衣服會是什麽樣,只是還未等她想完呢,腦袋就被挨了一下。
“呀!宮離憂,你幹嘛打我?”曉曉忙擡手捂着腦門兒小聲嗔問道。
“瞧瞧你那一臉做夢的樣子,好歹現在也是公衆場合,你也是有身份的人,做夢好歹也要回去再做!”宮離憂滿臉嫌棄的樣子說道。
曉曉放下手,瞥了一眼宮離憂,嬌嗔的道:“呵!有你說的那麽明顯麽?”
“全都寫在臉上呢!”宮離憂說完,便拿起酒杯小抿了一口。
“切!”曉曉非常不信,不過卻也沒再說什麽,畢竟此時拓拔嫣兒那媚惑力十足的舞姿才更吸引她。
“啧啧啧!瞧瞧,這才叫絕呀!”曉曉一副看得如要流口水的樣子不停得贊嘆着。
“擦擦口水吧!”看得正出神的曉曉冷不丁的就聽到耳邊響起這麽一句話來,轉頭一看,發現宮離憂竟将整張臉都湊了過來,忙後退了一下,‘唰’的一聲耳根子就紅了,這麽多人呢,這家夥到底想幹嗎?說話就說話,貼那麽近做什麽?疏不知,此時除了上官桓伊和舒太後,其他人全部都在欣賞美妙絕倫的拓拔嫣兒的舞姿呢!
宮離憂看着曉曉這臉紅的樣子,瞬間就笑了,還是他家小王妃比較耐看。
“曉曉,你不覺得你剛剛的眼神太色了點兒嗎?”宮離憂輕飄飄的說道。
“色?色你個大頭鬼啦!”曉曉一時間極為不自在的捧起面前的茶杯裝模作樣的喝了起來。
“……”宮離憂只笑了笑,片刻過後,才又道:“一會兒好戲可就要開場了,曉曉,期待嗎?”
“好戲?”曉曉忙轉頭看向宮離憂,見他一臉風清雲淡的樣子,曉曉十分好奇的又道:“不會是你做了什麽吧?”
宮離憂挑了挑眉,道:“娘子果然聰明,不過為夫現在不能說,說了可不就沒意思了?”
“切!不說就不說!”
哪知曉曉的這話剛落,正在跳舞的拓拔嫣兒猛然沖向了宮景瑄,手裏瞬間還多出了一柄匕首,衆人全部被這突然的變化給吓到了。
第一個反應過來的曹風忙操着尖銳的嗓子喊道:“快來人啊!保護皇上!”
這好好的一場生辰宴瞬間就亂成了一鍋粥。
曉曉也被這突然發生的事情給吓了一跳,被宮離憂拉着退到了一邊後,忙轉頭看向一臉冷靜的宮離憂,“你……說的好戲難道就是……這個?”
宮離憂輕輕搖了搖頭,“這只是剛剛開始!”
“你這到底喝的哪出跟哪出啊?我都有些糊塗了,嫣兒公主她……她怎麽會突然就去刺殺皇上了呢?”
“放心,她不會有事的!”宮離憂再次給出一個确定性的答案。
只是當曉曉再看向那混亂一片的地方時,卻發現拓拔嫣兒已躺在了地上,同時還有一個人已口吐鮮血的躺在了宮景瑄的懷裏。
“你不是說她沒事嗎?”曉曉再次問像宮離憂,她問的自然是躺在地上的拓拔嫣兒。
“确實沒事,只是一時間睡着了而已!”宮離憂握着曉曉的手,朝拓拔嫣兒走了過去。
還不等曉曉他們靠近拓拔嫣兒,拓拔扈便先一步跑了過去,抱起拓拔嫣兒,聲音有些顫抖的喊道:“嫣兒?嫣兒?你怎麽了?好好的,怎麽會變成這樣?”
然而曉曉剛走到拓拔嫣兒身邊,便聽到倒在宮景瑄懷裏的人出聲了。
“皇上,臣妾……終于可以救你了,就算皇上……您之前将臣妾一直軟禁在……在碧漣宮,讓臣妾一直受……折磨,臣妾也一樣……不顧性命的想要救你,因為……臣妾的心裏……一直都愛着皇上,臣妾……不想看到皇上您……您有危險!”
這說話斷斷續續的人其實就是上官水漣,而她說的這番話卻讓宮景瑄的臉瞬間紅綠變幻,恨不得一把掐死她,可在這衆目睽睽之下,卻又不得不忍着,只得大聲道:“來人,快将漣妃送回去醫治!定是這失心瘋又犯了,開始說胡話了!”
然而漣妃卻雙手緊抓住宮景瑄胸前的衣服,咧開滿是血的嘴,笑得十分詭異的道:“皇上,臣妾……哪裏得失心瘋了,臣妾說的都是實話,那嫣兒公主為何要突然行刺……皇上,想必皇上比臣妾……更清楚,皇上不是想借着嫣兒公主的手殺了七王嗎?只是……只是嫣兒公主即使吃了皇上準備的藥,卻也沒能将目标定為……七王……”
“住口!”宮景瑄的臉已經被氣得要擰出血來了,不等漣妃說完,他便打斷了她的話,并一掌敲暈了她,快速讓人将她帶了下去。
然而漣妃說的每一句話卻全部傳入了在場所有人的耳中,特別是那幾位曾經擁護宮離憂的老臣們更是将漣妃的話聽得認真,他們更相信漣妃說的話,不然一個失心瘋的人又怎可會在別人有危險時還挺身而出?何況皇上那滿臉的怒意又是從何而來?一個正常人會如此在意一個失心瘋人所說的話?
此時最為焦急的人便是漣妃的母親柳茹,她見漣妃被人帶下去,她便乘亂了跟了過去,自己的女兒成了那副模樣,她作為母親早就心疼的不行,此時又被匕首重傷,她哪裏還看得下去,自然要去好好關心一番。
一場意外中斷了舒太後的生辰宴,她本以為今日總能上演一出她安排的戲了,哪知又被這樣給攪和了,雖然心有不快,可畢竟都是虛驚一場,她的皇兒總算是沒受傷,不過那漣妃的話到底是什麽意思?難道她說皇兒軟禁她的事是真的?如若不然,她這些日子怎麽沒聽到一點兒關于她興風作浪的消息,入往日裏,她可不會如此安靜的,可是皇兒為何要這麽做?
一連串的疑問在舒太後腦子中閃過,緩緩轉頭看向宮景瑄,她的這個皇兒她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了,如今翅膀硬了便什麽都不同她這個母後商量了,看來她是得想個法子給他緊緊皮了,當年若不是她這個母後,他又如何能坐上皇位?
看着宮景瑄,舒太後的眼神越來越深了。
被攪成渾水的生辰宴,最氣憤的可謂是宮景瑄了,堂堂一國之君被自己附屬小國的公主刺殺,他哪裏能咽的下這口氣,然而他自己也知道,拓拔嫣兒為何會突然變了性子來刺殺他也确實是他讓曹風做的手腳,可卻不知為何,這拓拔嫣兒竟将自己鎖定為目标,更何況他這人一慣好色,如拓拔嫣兒這樣難得的絕妙佳人他哪裏舍得就這樣給處決了。
想了想,只好佯裝怒意的道:“大膽拓拔扈!這便是你養的好女兒,竟敢行刺于朕,給朕将拓拔扈關入大牢,聽候發落!”
一聽到宮景瑄的話,拓拔扈立馬就急了,忙放下拓拔嫣兒道:“求皇上恕罪呀!臣的女兒突然做出此舉定有蹊跷,請皇上定要明察呀!”
“大膽拓拔扈!事已至此,衆目睽睽之下,你還有何可說!給朕帶下去!”宮景瑄直接就命人将拓拔扈帶了下去。
“皇上!皇上……”
被帶走的拓拔扈苦苦哀求着,眼神卻一直看着還躺在地上的拓拔嫣兒。
曉曉見此,下意識的便握緊了宮離憂的手,感覺到曉曉的緊張,宮離憂小聲對她說道:“別擔心,拓拔扈不會有事的,拓拔嫣兒也不會有事的,我早已做好了安排!”
聽到這話,曉曉的心倒是平靜了不少,擡頭看向宮離憂,看着他對自己露出的微笑,曉曉再次輕松了許多。
在場的大臣們見拓拔扈就這樣被關進了大牢,然而那行刺皇上的公主卻還躺在這兒,那些個一直讨好宮景瑄的大臣便以為這也是個讨好宮景瑄的機會,有人便急着上前說道:“皇上,既然那樓蘭國主已被關押,那這行刺的公主也定當不能放過,皇上,不如将這公主也一起押入大牢,這行刺皇上的罪定那是罪不可赦!”
哪知宮景瑄一聽這話,便又是勃然大怒,“放肆!朕要如何做還需你來教?”
那個拍馬屁的家夥這回可算是将馬屁拍到馬背上了,吓得一個哆嗦便跪在了地上,忙道:“是!皇上您說的是,是臣多言了,臣……臣這就掌嘴,掌嘴!”說罷便直的擡手開始‘啪啪’的打自己的嘴巴了,還真是一副小人模樣呢!
宮景瑄見此,瞅了那人一眼,而後冷冷的才道:“今日之事若是有誰敢傳出半點風聲,就別怪朕不顧忌君臣之道,可都記下了?”
衆人一聽這話,忙齊齊跪地,呈惶呈恐的道:“臣等遵旨!”
見此,宮景瑄掃過所有人,大聲說道:“将樓蘭公主帶去沁凝宮好好照看!爾等就此散去!”說罷,便一甩衣袖直接走人了。
留下一地的百官與家眷們逐一愣神,沒聽錯吧?皇上竟然說要讓行刺他的人帶去好好照看?難道這皇上真的是被這樓蘭公主的美給迷惑了?
最是疑惑的自然當屬舒太後了,她也沒想到宮景瑄竟會如此做,不過她倒不是相信宮景瑄被拓拔嫣兒給迷惑了,她更相信漣妃說的,那拓拔嫣兒本是要去刺殺宮離憂,卻陰差陽錯之下将目标弄成了她的皇兒,而現如今比她更想要了宮離憂命的人自然就是她的皇兒了,他不治拓拔嫣兒的罪絕非只是他看上她那麽簡單。
只是舒太後卻是聰明反被聰明誤,這回人家宮景瑄可确實只是不想就這樣失去了一位美人兒,這才手下留情了,再如何說,這拓拔嫣兒也算是他除了容岚兒外第二個想勢必得到手的女人,就連之前被傳得滿城風雲的上官曉曉他都沒真正的放在心上過。
而容岚兒自然是什麽都不放在心上,她唯一關心的便是只要宮離憂平安無事,她便安心,她才沒心思想宮景瑄會如何了,最後再看一眼與曉曉兩手緊屋的宮離憂,容岚兒在心裏苦笑了一下,這才跟着舒太後一起離開了禦花園。
……
碧漣宮
漣妃一被送回碧漣宮,便很快又被關了起來,雖然胸口處還插着把匕首,但也并未得到那些奴才們的好生照顧,将她丢在了床塌上之後,一太監便丢下句話:“在這兒等着吧,太醫一會兒便到!”說完,便高傲的離開了。
而漣妃此時也是欲哭無淚,從前她受寵的時候,這些奴才一個個倒是盡心的很,如今她失了勢,他們便對她冷眼相待,不過,她也早已習慣了,他們雖說太醫很快便能到,她可不信,宮景瑄現如今巴不得她馬上就死掉,自然不會再派太醫來給她瞧傷,不過好在她的傷雖看起來很重,但其實不過是皮外傷罷了。
伸手撥過胸口處的匕首,看着只有一寸長的刀尖,漣妃笑了,嘴角還未幹的血漬,讓她整個人看上去格外的詭異。
“這樣一把被做過手腳的匕首倒還真是能以假亂真!還有公子你給的藥倒也好使,本宮不過是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