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章 一回到碧漣宮,洛淩便來了
想不懷疑她都不可能。
因為就算容岚兒說是自己不小心掉下去的,宮景瑄依然沒打算放過漸妃。
碧漣宮
“皇上駕到!”曹風尖細又有些蒼老的聲音響起,随後碧漣宮裏跪了一地。
“叩見皇上,皇上萬歲!”宮女太監齊齊出聲。
然而宮景瑄并未理會,直直就踏進了殿內,漣妃因這幾日身子不好,心情更是不好,便躺在床上。
聽到宮景瑄到來,忙揭開被子,也來不及更衣打扮,直接就跪在了床上迎接宮景瑄。
“臣妾見過皇上!”然而漣妃卻遲遲沒能等到宮景瑄讓她起身的話。
宮景瑄又手背于身後,看也不看漣妃一眼,許久後才道:“上官水漣,朕平日待你如何?”
聽到這話,漣妃猛然一驚,忙擡眸看了一眼宮景瑄,便再次低下,眼眸微閃,片刻過後,才開口道:“回皇上,皇上待臣妾……極好!”
“很好!既知道朕你極好,你為何要傷她?”宮景瑄恨得從牙縫中擠出這句話來。
漣妃一聽,似乎明白了什麽,只是她并未打算承認,擡頭看向宮景瑄,眼裏帶着慌張的問道:“她?臣妾……臣妾不懂皇上的意思!”
“少跟朕裝糊塗,別以為有上官青書在,朕就不會拿你怎麽樣?”宮景瑄指着漣妃怒聲說道。
見宮景瑄竟然真的因為鳳靈宮裏的那個女人怒成這樣,竟還親自跑來質問她,漣妃心裏曾經的那點驕傲再也找不到了,面對這麽一個絕情的男人,她也沒什麽好挽留的了,何況在她的心裏本就裝的是別人,從前抱着一絲希望,她想要的只不過是那一人之下萬人之上的位置罷了。
不過她也斷然不會承認皇後是她推到湖裏的,想明白了些東西,心裏也便沒那麽慌張了,冷靜的朝宮景瑄躬身磕頭,道:“若皇上指的是皇後娘娘落水一事,那臣妾便真的是被冤枉的,若皇上執意認為皇後是臣妾害的,那便是吧!反正不管如何,此事總歸是要有個結果的,皇上要如何懲罰,臣妾受了便是!”
“好,今日朕便賞你一物,曹風,端上來!”門外的曹風聽到聲音,立馬就端着一碗黑乎乎的東西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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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景瑄接過,曹風再次退了出去。
漣妃磕下去的頭,還并未擡起來,此進自然不知曹風送來的是什麽東西。
宮景瑄看着沒有擡頭的漣妃,片刻過後開口道:“既然愛妃如此不喜歡孩子,那朕今日就将這絕子湯賜于愛妃!”
漣妃一聽,猛然擡頭,原本冷靜的眼底此時更多了一比痛恨,“絕子湯?皇上你為何對臣妾如此絕情,臣妾失去孩子比誰都心疼,可這一切都是齊妃那個賤人害的,皇上你不能如此對臣妾!”
“哦?是嗎?那愛妃說,朕該如何對你才是呢?”宮景瑄端着藥碗一步一步朝漣妃逼近。
此時漣妃的心裏只有一個想法,那便是:宮景瑄,你好狠,世人都道,一日夫妻百日恩,你竟為了一個從未得到過的女人如此對待與你同床共枕上千個日夜的我,我咀咒你這輩子不得好死!
宮景瑄自然不知道漣妃心裏在想着咀咒他的東西,他本就是因沒能殺了宮離憂滿腔怒火,正好想起漣妃害容岚兒落水這檔子的事,來給自己滅火罷了。
走到漣妃面前,一把捏起漣妃的下巴,道:“怎麽?愛妃為何不說話了?你還沒告訴朕,朕到底要如何對你們呢!”
漣妃知道今日是無論如何也逃不過這一劫了,索性直接瞪向了宮景瑄,艱難的道:“宮景瑄,我就用這碗絕子湯來堵你這輩子也不可能得到容岚兒的心,下輩子更不可能!”
宮景瑄聽到這話,火氣更是燒的旺了,用力鉗住漣妃的下巴,另一只手将湯藥遞到了漣妃的嘴邊,猛然給她灌了下去。
因為被捏的太緊,縱使漣妃極力搖頭,一碗絕子湯也被宮景瑄灌下去了大半,宮景瑄用力将碗摔在了地上,怒吼道:“你以為你是個什麽東西,敢直呼朕的名諱,還敢說出這般大不敬的話,你的命在朕的手裏就如捏死一只螞蟻那樣簡單,不過朕不想讓你現在就死,棋子只要還有一絲利用價值,朕也不會輕易将你棄了!”說罷,宮景瑄再次大聲朝門喊了一聲,将曹風喚了進來。
“從今日起,碧漣宮裏所有宮女太監全部換掉,将漣妃好好看起來,不能讓她死了,但也別對她太好,朕倒要看看,一個能親手殺了自己腹中胎兒的女人如何從朕的手裏死了!朕要她求生不能,求死不得!”說罷,人便大步離去。
漣妃瞬間沖着宮景瑄的背影發了瘋似的喊道:“宮景瑄,我上官水漣咀咒你生生世世都得不到那個女人的心,咀咒你們這一輩子都無兒無女,咀咒你不得善終!哈哈哈……”
原本跟着宮景瑄離開的曹風,聽到此話,頓了頓,又看了眼宮景瑄的背影,小心的問道:“皇上,老奴這就去割了她的舌,免得她胡說八道。”
宮景瑄停了下來,冷冷的道:“去掌嘴二十下,然後堵了就成,現在還不能割了!”說罷,便大步離去。
“老奴遵旨!”曹風躬身行禮,等宮景瑄離開,便帶也兩個小太監将漣妃按住。
沒過一會兒,殿內便傳出響亮的巴掌聲,而漣妃的侍女洛淩早已被帶走關了起來,就是想來替她求情也沒那個能耐了。
……
上官侯府
柳沁就算心裏再難過,可上官玉瑤依然是她生的,是她的女兒,如今上官玉瑤已被禁足了數月,她見到她的次數也是屈指可數,前兩日柳沁因實在想念上官玉瑤想的緊,便打算去上官玉瑤的院子裏看看,然而……
“瑤兒,我的瑤兒,你個賤婢,還不快說瑤兒去了哪裏!”柳沁因為沒找到上官玉瑤,便将她的兩個丫鬟紅花綠葉叫了過來,先一人一巴掌,而後大怒的問道。
因為綠葉完全不知道上官玉瑤最近所做的事,所以很快便跪一下去哭着朝柳沁求饒,“二姨娘,奴婢真的不知道三小姐去了哪裏,她……她這些日子與紅花經常兩人關在房裏,對,紅花,紅花你快說說三小姐去了哪裏?”綠葉一邊說一邊朝紅花看了過去。
紅花見綠葉将她拉了出來,眼神慌張,咚的一聲就跪了下去,“二姨娘,奴婢……奴婢也不知……”
‘啪!’
柳沁直接就是一巴掌招呼過去,随後才問道:“說實話,瑤兒到底去了哪裏?要是不說,即刻便将你活埋!”
“求二姨娘饒命啊!奴婢說,三小姐是已經出去三天了,從前三小姐也經常偷偷出去,可是最多第二日便回來了,這回奴婢真的不知道她去了哪裏呀!”紅花說完便開始重重的磕起了頭。
“你說瑤兒以前出經常出去?那你可知她是去哪兒?”柳沁抓住了紅花話裏的重點,忙問道。
“是的二姨娘,奴婢只知道三小姐因為太恨七王妃,便總是想辦法要将七王妃給……給殺了,就連……連前段時間關于七王妃的不雅童瑤也是……也是三小姐讓奴婢傳出去的!”紅花心慌的交代着。
“什麽?這事竟跟瑤兒有關?”柳沁驚訝的問道。
“确實是三小姐讓奴婢傳的,不圴前三小姐認識了一個叫青虎幫的幫主,後來便……便獻身于那人,那人便答應幫三小姐除了七王妃,可是最後卻沒成功,青虎幫的人說那日七王妃身邊有個長得極美的男人,後來三小姐就想借此事來搞壞七王妃的名聲,這才讓奴婢找人寫了童謠傳了出去!再後來奴婢就聽說青虎幫幾天前被滅了門!求二姨娘饒命啊,奴婢說的句句屬實!”紅花交待完便再次磕起了響頭。
柳沁越聽越驚訝了,沒想到瑤兒竟會因為上官曉曉那個小賤人主動獻身于他人,可最後竟然還是未成功,心中已被恨整個給淹沒了,如今瑤兒竟下落不明,上官青書那兒又斷然是不能說的,她該如何是好?
綠葉見紅花不停的磕着頭,便知道今日她聽了不該聽的,肯定也不會好過,但是卻很快便随着紅花一起磕了起來。
然而柳沁又怎會放過知道此事的人,就連今日聽了這事的綠葉也同樣沒能逃脫。
……
樓蘭最低下的青樓醉生館,這裏幾天前送來了一名女子,聽說是從天翌送過來的,臉蛋倒甚是漂亮,只是不知道為何,送她來的人出了重金,說要讓她時時刻刻都要有人監視着,夜夜都得接客,青樓的老鸨在醉生館十多年,這可是從未見過如此便宜的事,于是,想都沒想就答應了,只是條件是不能讓這個女了離開醉生館半步,若是放走了她,整個醉生館将會一夜消失在樓蘭國土之上。
穿着一身鮮紅的異族風情的醉生館老鸨正俯瞰着腳下被綁着的女子,稍後,老鸨圍着那女子圍了一圈,眼中在她身上看到了白花花金燦燦的東西,片刻過後便開懷大笑了起來。
那被綁的女子一身桃紅色衣服裙,發鬐有些淩亂,雙眼被蒙了起來,并不知道自己被帶到了哪裏,偶然聽到老鸨的笑聲,驚的大聲問道:“誰?你是誰,為什麽要帶我來這裏。”
老鸨停止了笑聲,朝旁邊幾個兇神惡煞的男人看了一眼,示意他拿了被綁女子眼睛上的黑布。
女子見有人靠了過來,慌忙的搖着頭,然而片刻過後自己就能看見東西了,因為幾天都未見光,猛然能看到光了,眼睛竟有些生疼。
用力眨了下眼睛,擡頭便見身邊幾個穿着奇怪衣服的人,瞪大眼睛大聲道:“你們是誰?快放開我,你們知不知道我是誰?我是天翌上官侯府的三小姐,快放了我!”
侯府三小姐?嗯,這一看還真是侯府三小姐上官玉瑤。
紅衣老鸨看着慌張中又帶着點嚣張跋扈的女子,擡了擡頭,冷笑一聲,道:“笑話這裏是樓蘭要最低下的青樓醉生館,來了這裏,我可不管你是誰,是何身份,從你踏進我醉生館第一步開始,你便是我這裏最低等的妓女!”
“休要胡說,什麽樓蘭?快放了我,将我送回去,否剛我父親定不會放過你們的!”上官玉瑤仍然高傲的說道,雖然她知道上官青書一定不會為了她出頭,然而她現在也別無他法。
“放了你?呵!笑話!既然來了,就哪兒都別想去!你們幾下現在就帶好下去,今天晚上就讓她開始接客吧!”紅衣老鸨妖媚的說道。
很快便有兩個男人上前來将上官玉瑤從地上提溜了起來朝外帶去。
“放開我,快放開我……”被帶走的上官玉瑤大聲的叫了起來,只是再也沒有一人回答她。
紅衣老鸨待上官玉瑤帶走,正要轉身出去,确看到了從裏面走出來的一位身空紫衣的帶着半邊銀色面具的男子,忙上前行了個禮。
“見過公子!”
“嗯,以後這個女人就有勞紅韻媽媽了,我家主人說了,沒有他的允許,若是讓她離開了這裏,紅韻媽媽該知道自己的下場!”
“請公子放心,也請公子的主人放心,這女人交給我紅韻定不會讓她好過的!”
“那便最好,紅韻媽媽可以去忙了!”
“是,那紅韻告退!”
待紅韻離開,紫衣男子便消失在房裏了。
七王府
又過去了五日,曉曉整日躺在床上實在是急死人了,今日說什麽她也不要在躺着了,身上雖然有傷,可是畢竟腿腳還在,又怎能不下床活動活動,于是乘小十和香姨都不在的時候,曉曉便自己穿下了衣服,緩慢的朝憂月曉築外走去。
只是剛走到門口,便被香姨給撞上了。
“王妃,您怎麽不聽話,快回去躺着去!”香姨忙上去扶着曉曉便說道。
曉曉一臉愁容,撅着嘴道:“哎呀香姨,你就讓我出來走走吧!我這腿腳都在,又不是不能走,這整日躺在床上實在是憋的慌,你瞧,這太陽多好,我這身上都有股黴氣了,你就讓我去曬曬吧!”
“不行,王妃的傷還沒長好,外面有風,不能吹着,您還是聽我的,快回去吧!”香姨直接就拒絕了,一邊說一邊又将曉曉朝裏面拉。
曉曉此時哪裏能與香姨掙紮,無奈之下,又被不情不願的按在床上躺着了。
“王妃你先躺着,小十很快就将藥拿來,可不許在下來随意走動了,王妃也不想王爺回來時,您的傷還未痊愈吧!”香姨倒是個聰明的,直接就将宮離憂擡了出來。
曉曉一聽,只好道:“那好吧!”
香姨淺淺一笑,心道:果然王爺對王妃才是最湊效的。
141巧遇千塵老祖
曉曉這一躺又是十天,自她受傷以來,她已床上度過了二十日了,身上的傷也好的差不多了,這晚當夜深人靜的時候,曉曉收拾妥當,避過府裏的護衛和小十她們悄悄出了王府,一路朝城門奔去,只是這個時候太晚,城門上守衛衆多,又無法飛地城門,只得先找了個客棧栖身,等明日城門一天,她便朝天翌與樓蘭交界的月離宮去,她要去找宮離憂。
然而她這一走,七王府算是直接炸開了鍋,可是又不能大肆尋找,林叔只好先封鎖了消息,讓紫魔命人暗中搜尋。
小十是特意被派去保護曉曉的,然而此時曉曉卻消失了,她自然脫不了責任,正在紫魔面前負荊請罪!
“大人,都是小十保護不周,請大人先準許小十先去尋找王妃,待找到王妃,小十再前來領罰!”小十抱拳跑地,鄭重的說道。
紫魔畢竟是見過大場面的,能成為月離宮的第一大統領,又怎會一遇事就慌慌張張,此時聽小十這麽說,便點了點頭:“那你便即刻出發,待王妃找到,自行回月離宮領罰!”
“是!小十遵命!”說罷,小十便站了起來轉身出去。
“等等!”紫魔猛然叫住了小十。
“大人,可還有何吩咐?”小十轉身,抱拳問道。
“難道王妃就沒有留下任何線索?”紫魔問道。
“不曾!今日一早,我便進去像往常一樣照顧王妃,可進去後才發現,被子裏放的是枕頭,以此看來,或許是王妃自己離開的也不一定!”小十搖了搖頭,便說道。
紫魔聽後,想了想,道:“知道了,你先去吧!”
“是!”
……
今日一早便出了京城的曉曉,翻身上馬一路奔騰而去,臉上雖然沒有一點表情,但心中去是興奮至極,這二十天來沒有見到宮離憂,她發現自己竟會想他,而且想的越來越嚴重,也不知宮離憂也同她一樣,整日都會想她一下,想着想着,不知不覺間就勾起了嘴角。
“等我!很快我們就能見面了,那日本就說好一起去月離宮的,如今卻陰差陽錯的你一個人去了!”說罷,曉曉用力的揮起了手上的鞭子,馬兒吃痛,跑的更快了。
連着跑了一天的路,曉曉終于來到了天翌的一個小鎮上,因為太累,曉曉便打算先在此歇上一晚,明日再繼續趕路。
為了方便,曉曉穿了一身淺青色的男裝,如此,一個俊俏小公子便出現了,她這一下馬來到客棧門口,便有個小二上有迎了過來,“這位客官,您這是打尖兒還是住店?”
“給我來間幹淨的房間!”曉曉壓低了聲音說道。
“哎!好嘞!”随後便沖着裏面的人喊了一聲:“這位公子要住店,給她來間房!”
曉曉經直走到一張角落的飯桌前坐下,而後道:“給我上些吃的!”
“那公子想吃些什麽?”小二嘻笑着問道,一邊給曉曉倒了茶。
“将你們店裏的拿手菜上兩個,再給我來壺酒!”曉曉說道。
“得嘞!小的這就給公子備去!”
等小二離開,曉曉端起茶杯喝了一口,感覺有點澀澀的,看了一下,心道:算了,出門在外沒那麽多講究,墨江雲針可不是歸哪裏都能喝到的!
又喝了兩口,曉曉放下了杯子,從懷裏拿出了宮離憂給她的象征月離宮主的墨玉腰牌,此時客棧又來了位客人,曉曉随意瞟了一眼,不過對這人的印象怎麽感覺有點仙風道骨的樣子,滿頭白發還有那長至胸前銀須,明明是個老者卻又穿着一身年輕人慣穿的白衣,着實惹眼的很。
剛進門的老者察覺到人有看他,便朝那個方向看去,于是曉曉的眼神正好與老者撞上,曉曉連忙慌張的低下了頭,把弄起了手裏的玉牌。
那老者看到曉曉手裏的東西後,随後也同曉曉一般要了間客房,便朝飯桌那裏走去,然而他心中卻極為疑惑,經直便來到了曉曉的面前,在曉曉還未反應過來的情況下便坐了下去。
曉曉感覺視線猛然一暗,立馬就擡起了頭來,一見是剛才的那位老者,曉曉忙低下了頭,心道:不是吧!就看了你一眼,你便找上我了?怎麽這世上還有這種人,連看都不讓看一眼的!
老者竟然聽到了曉曉的心聲,随後便笑了笑,道:“姑娘放心,老夫并無惡意!”
“嘎?什麽姑娘,你……你看錯了,我明明是個男子!”曉曉一聽,忙擡起頭反駁道。
“既姑娘喜歡扮男子,那老夫便也不糾正,不過你可否告訴我,你手上的東西是從哪兒來的?”老者看向了曉曉手裏的腰牌問道。
曉曉一聽,忙将手裏的東西收了起來,瞪着眼道:“你我素不相識,我憑什麽要告訴你呀?”
曉曉竟不知為何,見到這老者就有種說不出的感覺,但卻沒有一點害怕的意思。
“若是姑娘不想告訴老夫,那老夫便來猜猜它是何物吧!這是傳說中月離宮主的腰牌,老夫說的對與不對?”老者面帶微笑的捋了捋白花花的胡子道。
曉曉沒想到這老家夥還真是一說一個準兒,不過她可沒打算承認,她又不知道他是誰,萬一要是對她的東西起了壞心,那可不就不好了。
“吭吭!這位……老爺爺!我都說了我不是姑娘,您怎麽還姑娘姑娘的叫,有姑娘說話聲音這麽粗的嗎?還有,您肯定是記錯了吧!我這東西可是我家祖傳的寶貝,什麽月離宮主,我可聽都沒聽說過!”
“哦?是嗎?難道老夫真的是老糊塗了?”
“呵呵!我可沒說!”
曉曉對老者笑了笑,又小聲嘀咕了一句,便故意端起了茶杯堵在了嘴巴上。
此時正好小二也來上菜了,見曉曉身邊多了個人,将菜酒菜放好後,便問道:“公子,這位先生,可要小的再添些菜來?”
曉曉正想開口說不必了,她根本不認識這老者,卻被人捷足先蹬了。
“再來兩個菜,一壺酒!”老者頭也不擡的說道。
小二一聽,立馬就又下去準備了。
待小二離開,老者這才又開口道:“老夫曾與那月離宮主有過幾面之緣,這象征宮主的東西也就自然見過,若是小哥哥執意不承認,那老夫不問便是了,咱們喝酒如何?”說罷,還擡了擡酒壺。
曉曉想都沒想,拿過面前的酒壺就給自己倒了一杯,道:“喝就喝,你以為喝點酒将我灌醉了你就能套我的話來了,哼!我才不怕呢!”
老者不再說話,只是自己倒了酒,示意曉曉喝,曉曉小聲的‘切’了一聲,就仰頭喝下了杯裏的酒,随後便又倒上了一杯。
直到兩人将小二送上來的第二壺酒都喝光了,老者也沒見到曉曉有一絲醉意,反而越喝越精神了,老者心中便想,沒想到今日老夫倒是遇上個對手了。
曉曉卻看向了老者道:“怎麽樣老爺爺?咱們還要不要繼續拼下去?”
老者一笑,反問道:“小哥哥以為老夫是找你拼酒來了?”
“那不然呢?酒也是您主動提出來要喝的,我本打算喝個兩杯填飽了肚子就去睡上一覺,誰讓您偏偏跑來我這裏,要跟我喝酒!”曉曉說完,便夾了一筷子醬牛肉塞到了口中。
“那便算是吧!”老者再次随意回答道。
“哼!什麽叫算是吧!本來就是,既然這酒也喝了,菜也吃了,咱們也算是酒友了,老爺爺您還沒告訴我,我該怎麽稱呼您呢?”曉曉又夾了一筷子菜塞到了嘴巴裏。
老者看着曉曉這可愛的吃像,不禁又笑了,對這個長得如此絕色的小女娃有了些好感,随後便輕輕吐出了兩個字,“千塵!”
曉曉一聽到這兩個字,直接就咳的厲害了。
“咳咳……老爺爺您說什麽?”
“老夫來自祁雲山,人稱的千塵老祖!”
“你說的可都是真的?”
“那小哥哥以為老夫這一把年紀了騙你個小輩有意思嗎?”
曉曉想了想,才搖了搖頭,“好像确實沒意思!”說完,心中就開始胡思亂想了起來,她該不會這般走運吧!連宮離憂都說自己有好些年沒見到他師父老人家了,今日她這剛一出京就讓她給碰上了吧!
曉曉再次擡頭看了看千塵,千塵确對她再次笑笑,曉曉又繼續在心裏想着:看他這樣子也确實不太像騙她的,那他就是真的千塵老祖,宮離憂與花玉的師父了!難怪剛剛看到她手裏東西就跑了過來。
“怎麽樣?小哥哥可信了?”千塵又問道。
“呵呵……那個總而言之,言而總之,我又沒見過千塵老祖他老人家,我怎麽知道你說的就一定是真的?”曉曉依舊沒打算承認自己心裏的想法。
“行,老夫還是依你,不過既然老夫都告訴你老夫叫什麽了,小哥哥是不是也該告訴老你叫什麽了?”
“啊?我?”
千塵點了點頭。
曉曉嘿嘿了兩下,便道:“我叫離月!”借用了宮離憂曾經騙她用的名字。
千塵一聽,眉眼間的笑意更深了,再次捋了捋胡子,道:“離月!嗯,這名字倒是不錯,跟月離宮很像!”
曉曉吐了吐舌頭,心道:又讓他扯上月離宮了!
“呵呵,那個……千塵老爺爺,此時已經不早了,您老人家慢用,明日離月還得趕路,就不陪您老人家了,再見!”
只是還不等曉曉起身,千塵又道:“宮離憂是你何人?”
曉曉剛擡起了屁股,聽到這話,又咚的一下坐了下去,盯着千塵,半晌才道:“千塵老爺爺呀,求您放過我吧!我這趕了一天的路了,您就讓我先去休息吧!”
然而千塵卻道:“這回再讓我來猜猜,聽說我那愛徒宮離憂新娶了位王妃,而且甚是寵愛,老夫實在想不出是何女子能讓我那冷冰冰的徒兒快弄丢了性命,這才急着将為夫我找回去!想必……”
“什麽?您說他快弄丢了性命?他不是去月離宮了嗎?”曉曉突然間就激動了起來。
千塵見曉曉這般激動,還好此時店裏已經沒什麽人了,若是被人聽到,可就不好了,千塵淡定的擺了擺手,“怎麽?離月這般反應,可是認得我那徒兒?”
曉曉這才意識到自己确實有些反應過激了,忙低下了頭,道:“我……我……”
“既不知該如何說,那便聽老夫說,你便是我那徒兒寵愛的王妃吧!”
“我……嗯!可是小十他們不是他因為月離宮有急事,這才離開的嗎?”
“非也非也!這不過是怕你知道了着急!我自收到我那大徒兒的信便馬不停蹄的往京城趕,玉兒只是暫時護住了他的心脈,最多能保他一個月,如今都過去二十來天了,也不知他可否還好!”
聽完千塵的話,曉曉如失了魂魄一般,許久後才道:“那這麽說來,其實他一直都還在王府,他們全部都合起來騙我的,對嗎?”
千塵,點了點頭,随後又道:“其實也談不上什麽騙,不過就是不想讓你擔心罷了,老夫本想着到底是何女子能讓我那徒兒拼了命去護,後來玉兒又在信中說你亦是同樣拼了命護他,老夫這才感覺心裏舒坦些!今日能在此遇上你,也算是咱們的緣份了!”
然而千塵的話此時曉曉哪裏還聽的進去,滿腦子就是宮離憂身處險境的樣子,突然間就站了起來,愰怱踢說首:“不行,我得回去,現在就得回去!”說罷,人已站了起來,朝店門跑了去,走到門口還不忘朝掌櫃丢了錠銀子。
千塵見曉曉竟那般模樣的跑了,無奈了搖了搖頭,這也才起身跟了出去,片刻後便追上曉曉。
……
給自己定了二十五天期限的花玉此時也從天山腳下拿到了冰靈草正快馬加鞭,不分晝夜的往京城趕,一路跑過的地方,塵土飛揚。
“駕!駕!師弟,等着我!”此時他并不知自己家師父已經快踏入京城了。
……
京城七王府,自曉曉消失不見,紫魔便帶人秘密在京城每個角落找了個遍,只是卻依然沒有半點消息,就連宮裏他都親自冒險去找了,可依然沒有。
宮離憂已被悄悄轉至梨樹林的小木屋了,于是他的書房便成了紫魔他們商議事情的地方,此時紫魔與林叔相對而坐,小十立于中間,抱拳道:“小十無用,還是沒能找到王妃!”
林叔嘆了口氣,道:“王妃到底去了哪兒,這一月之期也快到了,若是到時花公子回來,将王爺救醒還未找到王妃,到時該怎麽辦才好?”
紫魔也道:“是啊!王爺醒來見不到王妃,定會大怒,剛醒來的王爺如何經得起這般動怒,不行,讓人繼續找下去,通知所有地方月離宮的聯絡點,一定要找到王妃!”
“是!小十這就去安排!”小十領命,準備出去,然而剛走到門口她突然想起那晚他們用計騙王妃,說王爺去了月離宮,當晚她就覺得王妃有些怪怪的,如今一想,該不會是……
小十随即轉身,對着紫魔道:“大人,或許小十知道王妃要去哪裏!”
紫魔與林叔一聽,忙同時問道:“快說!”
“是!月離宮,王妃或許是往月離宮去了!”小十道。
“你是說王妃有可能去月離宮?”紫魔問道。
“正是!當日,我等用主子回月離宮為由騙王妃,王妃也确實信了,也正因為信了,所以王妃才會在心裏打定主意要去月離宮尋主子!”小十将心裏的猜測說了出來。
林叔與紫魔一聽,少時,兩人便都覺得有些道理,點了點頭,紫魔道:“或許正如你所說,傳令下去,所有能通往月離宮的路全部都派人去追查王妃的下落。”
“是!”小十這回速度驚人的離開了書房。
林叔再次嘆了口氣:“希望不要再次讓我們失望才好!”
紫魔心中雖然沒底,但如今有了方向總比他們之前漫無目的的找要好了很多!
142誘她拜師
曉曉出了客棧,便上馬一路往京城去,心中甚是焦急和心疼,千塵老祖見曉曉一溜煙就跑遠了,嘆了口氣,這才飛身而起,也朝京城的方向去了。
曉曉一路迅速穿行于黑夜中,只想着快點兒見到宮離憂,一路奔跑至一處無人之地的路段時,卻沒發現身後跟着幾個人,而這幾人正是在此處專門打劫行夜路的人。
不過這幾人今日也算是倒黴,跟了不該跟的,被千塵老祖給盯上了,他老人家本不是個愛管閑事的人,只可惜他們的目标是想要害他家徒兒的心頭血,這可不得不管了,那丫頭此時一心想着去見他的愛徒,自然是沒發現身後的這些家夥,于是他老人有便美其名曰為護自家人而直接一揮手,便将這幾個人弄瞎了雙眼,挑斷了手腳筋。
直到天明,曉曉終于看到了城門,門一開便策馬而入了。
一到王府門口,急急跳下馬背,一陣風似的沖進了府門,守門的守衛根本沒看清來者是何人,連忙便追了過去。
“何許人也,膽敢擅闖七王府,還不快站住!”守衛一邊追一邊大聲喊道。
而曉曉來不及與停下,轉頭直接就道:“瞎了你們的眼,本妃都不認得了!”
守衛一看,便停下了腳,忙低頭躬身,只是曉曉已經沒有影子了。
……
梨樹林的小木屋內,一身白衣的千塵已坐于宮離憂的塌前,正精心的為他檢查着他的身體,紫魔恭敬的立于一旁,他沒想到千塵老祖這回真的出現了。
一刻鐘以後,千塵站了起來,紫魔忙上前躬身道:“老祖,宮主他可還好?”
千塵老祖捋了捋胡子,道:“情況倒還算是穩定,虧了我那大徒弟護住了他的心脈,不過這終究不是長久之計呀!”
“老祖說的是,花公子也說過,若是一個月內沒找到救治的法子,宮主他便會……”
千塵擡手打斷了紫魔的話,接着說道:“你可先不要着急,我那大徒弟畢竟功力有限,自然不能護他太久,你且先出去,待老夫重新再試試!”
紫魔一聽,心再次高興了一下,忙道:“是!如此便有勞老祖了!”
見紫魔出去,千塵老祖立于宮離憂踏前,迅速集結內力,隔空将內力輸送到宮離憂的全身筋脈,很快便将宮離憂體內的毒性再次包裹住了,一層層包裹着,就如同被冰凍了一般。
半個時辰過後,千塵老祖收起了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