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6章 一回到碧漣宮,洛淩便來了
致死,只傷了皮毛,然而就是這點輕傷卻惹毛了它,另一頭蓄意待發的虎見自己的同伴被傷,更是也兇神惡煞的朝曉曉撲了過去,一時間,曉曉一個瘦小的女子竟面對兩頭身強體壯的猛虎。
如此情況就連曉曉從前被丢在原始森林裏接受訓練時也未經歷過,可就算如此,她依然拼命的與它們周旋着。
------題外話------
期待魚兒的後續吧!
138毒發攻心
兩頭猛虎對着曉曉張開大口,誓要将她吞掉,曉曉手裏的匕首劃過它們的皮毛已經徹底将它們惹毛了,而曉曉身上,臉上,也已經被它們給撓傷,更有幾處已經皮肉外翻,可是她管不了那麽多,若是不打退它們,她與宮離憂就會成為它們的口中肉。
只是她真的堅持不住了,她實在是沒有力氣了,就在其中一頭虎撲向她的時候,她再也堅持不住,倒在了宮離憂的身旁。
本以為自己就會這樣被它咬死,然而……
‘嗖!’
不知從何處飛來一把刀直插入朝她撲過去的那頭猛虎頸下,随後它便重重的砸在了地上。
下一刻,曉曉便看見有無數人朝他們走了過來,模糊中看到好像有花玉和林叔的身影,曉曉吃力的朝宮離憂湊了過去,看着他露出了安心的一笑,輕喃:“離憂,我們不用死了!”只是說完,她便再也堅持不住,倒在了宮離憂的胸膛上。
另一頭猛虎見自己的同伴被殺死,迅速便丢下曉曉和宮離憂朝飛來利刀的方向撲了過去,結果卻被紫魔斬殺。
林叔與花玉他們急急朝曉曉他們跑了過去,火把瞬間照亮了此處,入眼便是宮離憂與曉曉雙雙昏迷。
花玉急切的上前為兩人探脈,哪知情況卻實在不妙,宮離憂因為今日頻繁使用內力導置體內的毒正朝心脈漫延,極其危險。
而曉曉因為過度耗費體力,已經累的不省人事,何況身上大大小小都不下有百處傷痕,衆人真的很難想像她是如何與這兩頭猛虎周旋了這麽長時間的。
“快帶王爺和王妃回去,情況十分不妙!”花玉皺着眉頭,将手裏的藥丸給兩人喂下,焦急的朝林叔和紫魔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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然而花玉卻沒看到綠蕪,心裏更為焦急了,怎麽會沒有綠蕪呢?綠蕪在哪兒?不是說去救她的嗎?為何曉曉和宮離憂卻在此處受傷?還有他們一路過來看到的那些成堆的屍體又是怎麽回事?
曉曉被人抱了起來,正準備走時,卻迷糊中睜開了眼,虛弱的喊道:“花師兄,快去帶綠蕪,她……在山頂一個山洞中!”
花玉聽到曉曉的聲音,急忙走了過去,問道:“你是說她還在山頂?”
曉曉再也無力說話,只得輕輕點了點頭,花玉來不及多想,轉身就朝山頂奔了過去,紫魔見此,忙與身邊的人道:“你們幾個跟上花公子!”
“是!”
林叔道:“快将王爺與王妃送回去,此處離京城本就極遠,再耽擱下去怕是會出大事!”
紫魔點點頭,帶着宮離憂和曉曉先行離開了燕青山。
花玉一路狂奔,終于來到了山頂,但是卻看見了幾頭狼正在撕啃着什麽東西,花玉的心一下子就碎了,提起劍便沖了過去。
幾頭正在捕食的狼被猛然出來的花玉打擾,被擾了食欲的狼自然是不高興了,頓時便将花玉圍在了中間,然而花玉卻直直朝地上的屍體撲了過去,“綠蕪,對不起,我來晚了!”
惡狼圍着花玉轉了兩圈,突然便朝他撲了過去。
當花玉看清面前的人是個男人時,瞬間就朝撲過來的惡狼砍去,被吓的心終于找回了點安慰,還好不是她。
後面跟着花玉來的月離宮人一上來便看見花玉跟幾頭狼打鬥,很快便上去幫忙,畢竟都是訓練有素的人,幾頭惡狼沒一會兒便成了他們的刀下魂。
花玉見這些狼都被殺死,便急急尋起山洞來,曉曉說綠蕪在山洞裏,他得快點找到她。
撿起地上還未滅的火把,花玉在山頂找了起來,邊找邊喊。
在山洞中躲着的綠蕪聽到聲音,瞬間便欣喜了起來,忙輕喃了一聲:“是花公子!”
她想要起來走出去,可是卻發現怎麽也站不起來,就連想大聲喊出來,也發現根本沒有力氣,洞內依然漆黑一片,她根本不知道洞口在哪裏。
外面的花玉與月離宮的人不停的在周圍搜索着,走到綠蕪所在的洞口卻也沒有發現,只因曉曉離開時怕綠蕪被猛獸發現,用了很多樹枝将洞口堵了起來,并不容易被發現。
月離宮的人四處尋找也同樣沒有找到。
一月離宮人前來彙報:“花公子,附近并未有山洞!”
“不對,王妃既然說她将綠蕪放在了這裏的山洞,就斷然不會說假話,再繼續找!”花玉失落的說道。
洞中的綠蕪透過樹枝縫隙照射進來的火光,頓時就開心了,知道洞口在何處,就算她沒有力氣出聲,她也能爬出去了,想到此處,綠蕪艱難的笑着朝洞口處爬去。
花玉嘆了口氣,心中祈禱着綠蕪定要平安無事,随後便再次離開原地四處尋了起來,綠蕪順着剛剛看到火光的方向,一點點爬了過去,每移動一下身子,身上的傷口便傳來鑽心的痛,然而當看到希望就在眼前時,即便淚水挂着,綠蕪也依然面帶微笑的堅持朝洞口爬着。
花玉他們在周圍再次找了一圈,依然沒有找到,回到剛剛站的位置,綠蕪再次看到了火光,而且很近了,她快到了,再堅持一會兒。
一臉愁容的花玉站在那兒開始低喃了起來,“綠蕪,你到底在哪裏,你可知道我真的很擔心你!哎!”
嘆了口氣,花玉準備再次去找,剛擡起腳,便聽到身後有細碎的聲音發出,花玉猛然轉身,他以為會是什麽猛獸,趕緊擺起打鬥的姿勢,将火把嘆了過去,一看之下才發現,原來這裏的樹枝都是故意擋上去的。
“綠蕪,是你嗎?”花玉試探着喊了出來。
正在努力扒拉着樹枝的綠蕪聽到花玉的聲音,便回答道:“是我!”可是當說完才發現,她的聲音小的連她自己都快聽不清楚了。
綠蕪的手指已經被擦得全是血漬,但她卻笑着,笑得格外開心,原本她以為只有她自己對花玉有不尋常的心思,卻沒想到花玉因為找不着她竟會顯得如此着急。
花玉沒得到想要的答案,只能依舊聽到點點細碎的聲音發出,斷定不會是什麽飛禽走獸,這才開始從外面拉開樹枝。
當洞口呈現在花玉眼前時,他一眼便看見趴在地上正對他笑的綠蕪,花玉連忙蹲下身子,聲音有些顫抖的喊道:“綠蕪,你怎麽會成這樣?”
将手裏的火把打了個地方插下,花玉一把将綠蕪放在了自己的腿上,撫上她的手腕,摸向她的脈搏,當确認只是受了外傷,并未傷及內髒,他這才稍稍安心了些。
“公子,我……沒事,能見到你……真好!”聲音極小,極脆弱。
“先別說話,我帶你回去!”花玉說完,便一把将綠蕪抱了起來,急急朝山下走去。
月離宮人見人已找到,便刀迅速跟在花玉身後離開。
……
憂月曉築
香姨和杏兒自曉曉離開王府,就開始不停的為她和綠蕪擔憂,更是在憂月曉築的門口來回走了數遍。
杏兒畢竟還是年紀小,見現在馬上都要過了亥時,還未見她們回來,拉着香姨就哭了起來,“香姨,為什麽王妃和綠蕪還未回來,她們會不會出了什麽事啊?”
香姨雖然年長,可也同樣着急,曉曉是她從小看着長大的,如同己出,自然心急如焚,綠蕪那丫頭雖然是去年才跟着曉曉的,可那丫頭平日裏也是對曉曉忠心耿耿,對她也是同樣恭敬,心裏自是也替她擔心。
“別胡亂猜想,王妃與綠蕪都會吉人自有天向的!”香姨雖然說着這話,可是心裏卻一點兒底都沒有。
杏兒正想還說點兒什麽,轉頭一看,便看到好些人過來,忙跑了過去,然而走近一看,卻看到了全身是傷的曉曉,眼淚嘩的一下就流了下來。
“王妃,你怎麽了?”一邊說一邊跟着抱着曉曉的人朝憂屋裏跑去。
香姨瞬間就慌張了,“這……這是怎麽回事?”
林叔忙道:“快去準備熱水,先為王妃清理傷口!”
“嗯嗯,奴婢這就去!”哭的成淚人的杏兒連忙就跑去準備了。
因為林叔是男人,不方便再朝裏屋走,待小十(月離宮除音書外唯一的女殺手)将曉曉送進了房間,他便囑咐香姨定要好好照看曉曉,他更是心憂宮離憂,便朝裏屋門口看了一眼,這才擡腳離去。
被放在床上的曉曉依然還昏迷着,杏兒已備了好多熱水送了進來,香姨小心的解開曉曉身上已經破亂不堪的衣服,看着這滿身的傷,不由眼淚就吧嗒吧喏的掉了下來。
“這好好的出去,怎麽就弄成了這樣回來。”香姨一邊忙活着一邊喃喃道。
杏兒看着曉曉那大大小小的傷口差點沒直接暈了過去,她完全想像不到她家王刀到底遇到了什麽事情,還有,為什麽綠蕪還沒有回來,王妃不是去救她了嗎?
站在一旁的小十看着香姨将曉曉的衣服都盡數解掉,這才上前道:“我是王爺的暗衛,略懂醫術,請讓我先為王妃清理傷口!”
小十的表情雖然冷漠,但她的心裏不得不對床上的曉曉感到贊賞與欽佩,一個能拼死保護她家主子的女人确實很值得她尊敬。
香姨聽後,臉上還挂着淚痕,也顧不得說什麽客氣說,直接就道:“那還請你趕緊救救王妃!”
小十不再出聲,經直走到床邊,開始輕輕的為曉曉處理身上的傷口,看着有好幾處皮肉外翻傷,小十再次對床上的曉曉起了欽佩之心,更對她家主子感到慶幸,主子對她的好沒有白白浪費。
……
另一邊,宮離憂被紫魔帶回了書房,簡單的處理了他的外傷,可是面對宮離憂發作已久的毒他與林叔都無能為力,只得等花玉回來才能有辦法壓制了。
兩人出了卧房,來到書房的外間,林叔嘆了一口氣:“哎!王爺他就是太過仁慈了,如若不然今日又怎會遭如此大的罪!”
“林管家又不是不知,王爺一向都是仁慈,即使宮裏的那位屢屢逼迫,他也仍不想過早出手,經過此事或許王爺說不定會改變想法!”紫魔開口道。
“但願吧!以王爺對王妃的寵愛,如今王妃被傷成這樣,王爺應該不會再繼續退讓下去了!”林叔一想到那個舍命保護他家主子的女子,便為她感到心疼。
“王爺此次斷然不會再退讓了,王妃就如同他的自己的命一般,如今被傷成這樣,哪裏會再繼續讓下去!咱們這些人也是時候該為王爺出力了!誰?”紫魔猛然察覺到有人便大聲喊道。
“紫魔大人,屬下月柒有事禀報!”
很快門外傳來一個男人的聲音。
“進來!”紫魔一聽是自己人,便開口讓他進來。
月柒朝紫魔抱拳,道:“大人,月伍已派人來說他們已找到王妃的婢女,正在往回趕。”
“嗯,知道了,下去吧!”紫魔道。
月柒很快便消失了。
……
當花玉帶着綠蕪回來時,已是醜時了,香姨和杏兒剛把王妃身上的傷處理好,便又看到杏兒滿身是血的被帶了回來,一下子又傻眼了,這今日到底是怎麽回事?為何王妃和綠蕪都成了這般模樣被帶回來。
“還愣着做什麽,快給她處理傷口!”花玉見兩人呆着,急急朝兩人喊道。
“哦哦!”杏兒忙點頭上前去幫忙。
比竟是男子,花玉不得不将藥給了香姨和杏兒,讓她們為她上藥,又起身去看了看曉曉,知道曉曉已無性命之憂,這才離開去看宮離憂。
急步向着宮離憂的書房走去,一入門,便見紫魔與林叔在屋裏守着。
“花公子,王爺他這可如何是好,這剛換的衣服,上的藥,便被汗給浸濕了!”林叔一臉愁容的看着匆匆而來的花玉便說道。
花玉連忙大步走到宮離憂床前,抓起他的手腕,然而剛觸及到脈搏,眉頭就皺的極緊,大叫一聲:“不好!毒已攻心,必須強行阻止它繼續漫延!”
“什麽?”林叔與紫魔民口同聲的驚訝道。
“現在唯一的辦法便是借助他人的內力護住他的心脈,先保住他的性命,一個月內必須找到能壓制此毒的方法,不然……”花玉實在是說不下去了。
“不然會如何?”紫魔上前一步問道。
“不然就是大羅神仙來了也不一定能讓他醒來!”花玉一臉情緒低落的說道。
聽到花玉的話,林叔連連朝後退了數步,似說給自己聽,又似在與旁人說,“怎麽會這樣?情況為何會變得如此糟糕?”
花玉也不想宮離憂就這樣死去,看着屋裏兩個與他同樣有着沉重心情的人,只好開口道:“你們先出去吧!我先将他的心脈護上,明日一早我便離開去找壓制毒的法子!”
“花公子,讓我來為王爺護心脈吧!”紫魔主動請纓。
然而花玉卻搖了搖頭,道:“不必了,你與他的修練的內力心法不同,無用的!”
“這……”紫魔還想說什麽但卻被花玉擡手阻止了,于是只好與林叔先行離開。
花玉見兩人離開,便将宮離憂扶起來坐好,自己坐于他的身後,無奈的搖了搖頭,道:“你本不該落到如此境地,為何偏偏要獨自一人承擔,如此說來,你那月離宮數十萬的人又是拿來做什麽的?真傻!”
話落,花玉再次掏了一顆紅色的藥丸送到宮離憂的嘴裏,這才開始發動內力,為宮離憂護心脈。
花玉與宮離憂師出一脈,他的內力自然與宮離憂能相互溶合,很快他的內力便順着宮離憂全身的筋脈到達心髒,然而想要阻止毒性漫延卻并不是那麽簡單的一件事,沒過多久,花玉便感覺到筋疲力盡,此時他才後悔自己竟沒有能力如宮離憂般能完全繼承師父的衣缽,就差那麽一點他便成功了,他必須堅持,他最親近的師弟能不能活下來全都看他了。
------題外話------
可憐的阿憂哇~
139宮離憂性命堪憂
書房內,花玉好不容易才将宮離憂的心脈護住,無力的起身,将宮離憂放平,看了他一眼,便出了裏屋。
林叔和紫魔見他出來,卻發現他一臉蒼白,就知道宮離憂的情況是真的不好,不然花玉也不會如此模樣。
“暫時先把心放下吧!毒已被暫時壓制!王妃那兒可有消息傳來?”花玉走到椅子裏坐下說道。
林叔搖了搖頭,道:“辛苦花公子,只是王妃依然沒有醒過來!”
花玉聽後,嘆了口氣,這才道:“沒醒過來也好!現在還不能讓他知道師弟的情況,不然對她的傷沒有好處!”
“那該如何做?”紫魔皺眉問道。
花玉沒有立刻回答,而是走到書桌前,想了想,便提筆在紙上寫了幾下,而後将紙張拆開,對折幾下,才對着紫魔道:“你将小十喚來,我有事情要與她說,如今能不能先瞞住王妃,就在此一舉了!”
紫魔雖然不明白,但還是去喚了小十來,林叔卻好奇的問道:“不知花公子寫了些什麽?”
“是讓小十等王妃醒來交給她的東西!寫了什麽也只有她才能看。”花玉邊說,邊将紙條遞給了剛進來的小十。
林叔沒再多問,只點了點頭。
小十接過紙條,道:“只能王妃看?那花公子為何一定要讓小十去送?”
“因為你是宮離憂身邊的人!”花玉開口道。
“小十不太明白花公子的意思!請花公子明示!”小十面無表情的問道。
見此,花玉便将心中的想法一一說了出來,三人聽了花玉的話,都覺得十分有理,如今的情況便是能瞞一時便是一時了。
“小十,讓你去王妃的身邊表面是照顧她,實則是想讓你保護她,你也知道,你家主子将她看的比誰都重要,若是在他昏睡的這段時間裏王妃出了事,他醒來一定會發瘋的!”花玉再次囑咐道。
“嗯!小十明白!小十先下去了!”
三人看着小十離開,都一一嘆了口氣。
……
“宮離憂!宮離憂!”躺在床上的曉曉猛然大喊了起來,身上更是被汗水浸濕。
守在她身邊的香姨和杏兒見曉曉突然驚喊了起來,忙抓住她的手,急急喊道:“王妃!王妃!你怎麽了?”
曉曉依然如做了惡夢般十分難受,口中連連叫着宮離憂的名字。
杏兒着急的對香姨說道:“香姨,怎麽辦呀?王妃她這是怎麽了?”
香姨哪會知道曉曉怎麽了,剛嘆了口氣,床上的曉曉便再次大喊了一聲睜開了眼睛,發現自己已回到熟悉的地方,曉曉忙朝身邊的香姨和杏兒看了過去,急急道:“王爺呢?有沒有看到王爺?”
兩人相視一眼,均搖了搖頭,因為她們是真的沒看到王爺。
見兩人搖頭,曉曉便掙紮着想揭開被子想要下床,卻被香姨一把攔住:“王妃,你這是要做什麽,身上的傷口好不容易才沒流血了,再動下去可如何是好?”
“不行,我得去看王爺,王爺他受了更重的傷,我要去看他!”曉曉聲音焦急,但去并沒有什麽力道。
杏兒卻哭着鼻子道:“王妃您就別動了,王爺既然都回來了,林叔肯定會讓人好好照顧他的,花公子也回來了,有花公子在,王爺一定不會有事的,王妃您還是快躺下吧!傷口都又在流血了!”
曉曉仍然不想聽話,随後又想到杏兒說的花玉回來了,忙又抓住杏兒的手問道:“綠蕪呢,她回來了嗎?”
杏兒連連點頭,眼淚如洪水絕堤一般流着,“回來了,回來了,王妃別擔心,已經幫她處理好傷口,花公子說都是些皮外傷,養個十來日便沒問題了,倒是王妃,您身上都有百餘處傷痕,您就聽杏兒與香姨的話,不要再動了。”
杏兒的話剛落,便有‘咚咚’的敲門聲,接着便傳來小十的聲音,“王妃,小十求見!”
“小十?王爺書記的小十?”曉曉看着門口處輕聲問道,只是為何今日的小十卻穿着一身女裝?從前見她不是一直都穿着與紫魔他們一樣的紫色男裝嗎?
“正是!”邊回答邊走了進去。
“那他現在怎麽樣了?你帶我去見他好不好?”曉曉再次想要掙紮着下地。
小十見此,連忙上前扶住了曉曉,道:“王妃不必過于擔心,王爺已無大礙了。”
“真的嗎?沒事就好,沒事就好!”聽到此話,曉曉的心終于平靜了一點。
香姨見曉曉安心了些,這才道:“王妃快快躺下讓我再看看您的傷口!”
曉曉這才聽話的躺了下去。
小十見此,便開口道:“香姨你與杏兒先出去一下,王爺有些話要我帶給王妃,至于王妃的傷便讓我來看吧!”
香姨與杏兒聽到小十的話,也沒多說什麽,想着這傷口本就是小十為曉曉包紮的,便朝小十道了謝離開了。
曉曉是個精明的人,見小十特意将香姨和杏兒支開,便知道肯定有什麽不方便說的事,忙又撐了起來問道:“小十?是不是發生了什麽重要的事情?你告訴我,他是不是真的……”
“王妃想多了,王爺她真的無事,他是讓小十來傳話給王妃,讓王妃這些日子好好休息,因為月離宮突然有緊急事要處理他必須離開一段時間,還讓小十從今以後便跟在王妃的身邊。”小十一邊說,一邊查看曉曉身上剛剛被撐開的傷口。
“月離宮出事了?這好好的,怎麽會突然出事?”曉曉一臉的疑惑,他們剛決定要去月離宮,綠蕪便被宮景瑄給綁了,如今她與宮離憂都受了傷,這麽巧月離宮又出了事。
“王妃若是想知道,便等王爺回來再問。”小十回答道。
“那他就沒有留下什麽東西嗎?”曉曉依舊不死心的問道。
小十再次将曉曉的幾處傷口處理好,這才從懷裏掏了張小紙條,遞了過去,道:“這是王爺讓我交與王妃的!”
曉曉擡眸看向小十,并未從她臉上看到什麽異樣,緩緩接過紙條,打開來,簡單的一行字映入眼底。
紙條上只寫着:“乖,等我回來!”
看着紙上的字,曉曉算是放心了些,這字确實是宮離憂的字體。
小十見曉曉看了紙條,半晌都未出聲,便在心裏想到,這花玉公子的法子果然湊效,不然讓王妃知道王爺性命堪憂,定不會這般聽話的養傷,只是王爺他真的能在一個月內醒過來嗎?
想了想,小十放下了心中的雜念,道:“王妃身上的傷很嚴重,還是先躺下休息吧!您剛剛醒過來,我去給您準備些吃的!”
經小十這麽一提,肚子還真就開始抗議了,躺了下去,對小十點了點頭,道:“好!”
待小十轉身,曉曉這才想起一個問題,聲音極弱的問道:“他可有說何時能回來?”
小十聽到曉曉的話,腳步突然一滞,片刻後才轉身,看着曉曉道:“王爺并未說,不過像這種必須要讓王爺親自出馬的事情定不會那般簡單就能處理好,有可能少則一個月,多則三五月也說不準,王妃還是好好休息着,小十去給王妃拿吃的過來!”說完便轉身離開了。
見小十離開,曉曉再次打開了紙條看了兩眼,将它放在了枕下,雖然聽說他無事了,可為何她的心裏竟還是這般隐隐不安?
當小十送了些吃的進來,曉曉吃過後,便迷糊中睡了過去,本就快已天明,曉曉這一睡便又睡到了第二日天黑。
綠蕪身上的傷雖然還是很痛,可是因為聽說曉曉是為了救她才會變成這個樣子,就連王爺也被她牽連,不管不顧的便硬要杏兒扶着她來給曉曉請罪。
一來到曉曉的床前,綠蕪便跪了下去,看着曉曉竟成了那副模樣,不待曉曉出聲,便愧疚的掉下了眼淚,一邊哭,一邊道:“對不起王妃,都是綠蕪沒用,害得你與王爺受牽連,綠蕪就是昨日死在那山上,也安不了心,王妃,您就處罰我吧!都是我不好!”
曉曉見綠蕪如此做,立刻就道:“綠蕪,你這是做什麽,快起來!”
綠蕪連連搖頭,“不!王妃您就讓綠蕪跪着吧,這樣還能好受些!”
“真是個傻丫頭,你也受了傷,怎能如此跪着,快些起來,就算想領罰那也要等你先養好傷了再領,你如今這個樣子,還如何領?”曉曉知道若是她不說些重話,這丫頭是不會起來的,便直接就将計就計的說道。
“好!這可是王妃您說的,綠蕪這就聽您的話,快些把傷養好了,便來領罰!”綠蕪一聽便答應了。
曉曉在心中無奈的嘆了口氣,這才對着旁邊的杏兒道:“杏兒,快将她帶回去休息吧!這幾日你便專門照顧綠蕪吧,我這裏有小十和香姨就行了!”
杏兒忙上前将地上的綠蕪扶了起來,道:“杏兒聽王妃的!”
“嗯!好了,快帶她回去吧!一會傷口該碰到了!”曉曉朝杏兒點頭說道。
杏兒扶着綠蕪走到門口,便見小十端着飯進來,兩人均是朝她點了點頭,小十也微微點了一下,便将飯送了進去。
被杏兒扶着的綠蕪看了看小十的背影,這才朝外走,走了幾步,便道:“她就是小十?”
杏兒點頭道:“嗯,她便是!”
“可是新來的?怎麽從前都未見過?”
“不是,她是王爺身邊的人,聽說王爺這回受了傷回來,當晚就有緊急事情,便出府了,她是王爺特意留下來保護王妃的,聽說身手厲害着呢!”
“王爺不在府中了?”
“嗯!”
“既然不在府裏,有武功高強的人在王妃身邊呆着也好,這回發生這樣的事,還不是都是因為我沒用,要不然又怎會讓王妃受這般重的傷!”
杏兒見綠蕪又開始自責,便忙道:“好了好了,這些都不要再說了,王妃并沒有怪你,我們都是王妃的人,王妃的性子你又不是不清楚,她既然将我們當成了她的人,我們當中任何一個人出了事,她又怎會不管,你就別多想了,還是先養好身子吧,以後多為王妃做事就好了!”
“沒錯,你說的對,我得先把身子養好了,這樣才能經得住懲罰!”
聽到綠蕪這般說,杏兒算是徹底服輸了,何着她好不容易通透一回,勸了她半天,她還是沒聽進去。
……
又是一夜過去,第二日曉曉依然睡到很晚,因為夜裏不知為何,總是會夢到她與宮離憂在山下遇到的那驚險的一幕幕,所以一直到天空泛起了魚肚白她才渾渾噩噩的睡了過去。
醒一便見到小十守在自己床前,感覺頭有些沉沉的,看向小十,道:“現在是什麽時辰了?我睡了很久了嗎?”
“是的王妃,現在已過了午時了!”小十一邊說,一邊将帕子放到水中搓了幾下,擰幹,又道:“王妃,小十為您擦擦臉!等王妃用完了飯,小十便給王妃換藥!”
本就沒什麽力氣,曉曉便點了點頭,沒再說什麽。
擦完臉和手,沒一會兒香姨便過來了,見曉曉醒了,走過去放下手中的托盤,關心的問道:“王妃今日可有感覺好些?”
曉曉依舊點了點頭,沒有出聲。
香姨朝小十看了一眼,小十搖了搖頭,她也不知今日王妃這是怎麽了,剛剛探了她的脈也并無不妥之處。
香姨只好道:“王妃先吃了這粥,然後再把藥喝了吧!”
曉曉這才開口道:“嗯,扶我起來!”
小十上前将曉曉扶起靠在了自己的懷裏,香姨将粥端過去,一口一口的喂了起來,因為曉曉手臂上有兩處極深的傷口,她自己根本沒辦法擡手。
一碗粥吃了好一會兒這才見底,香姨放下碗,拿起手帕擦了擦曉曉的嘴角,随後又将藥碗端了過來。
一勺一勺的喂,曉曉實在嫌費事,便讓香姨将碗口度到她的嘴邊,一口氣就喝下了苦的要人命的湯藥,不是她不怕苦,只因良藥苦口,只有她快些好起來,她才能去月離宮找宮離憂,不是嗎?
喝下藥,曉曉便道:“你們都出去吧,我眨了,想再睡會兒!”
香姨和小十聽她這麽說,便點了點頭,香姨端起空碗便與小十一道出去了。
……
花玉自那晚為宮離憂動用全部內力護住他的心脈後,第二日一早便帶着虛弱的身子離開王府尋找能壓制宮離憂體內毒性的法子,更是想了不少辦法聯絡他的師父千塵老祖。
宮離憂體內的毒屬性為熱性,要想壓制它,必須找到與之相反的極寒之物,原本聽說七彩冰蓮可以徹底解了宮離憂的毒,可是這麽些年并未尋到半點七彩冰蓮的影子,而如今他只有最多一個月的時間,必須尋到曾經他認為不可用的一味藥,此藥名為冰靈草,一年前去天山尋找七彩冰連在天山腳下見到這此草,當時他還在竊喜,以為就算沒有七彩冰連,也可用此草來解宮離憂的毒,只是後來才發現,根本不能用。
花玉認為它不能用是因為此藥雖屬性極寒,但卻也是有毒之物,若是服用,宮離憂體內的毒雖然可以壓制,但是它的寒毒便會因此停在體內,久而久之,宮離憂便會受着冰火兩重天的折磨,可現在他實在想不出其它的法子了,若是不用,他就只有看着宮離憂離開人世了。
但願他師父老人家能早日出現,這些年雖然沒見到他師父,但他也知道,師父雲游四海也都是為了尋找七彩冰蓮。
一路快馬加鞭,顧不上自己身體的虛弱,花玉一路向北,前往生長着冰靈草的天山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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嗚嗚!腫麽辦,魚兒心疼~
140樓蘭醉生館
三天前宮離憂利用曉曉引宮離憂去燕青山,并指派了五百人欲在燕青山圍絞宮離憂,最終全軍覆沒,因此宮景瑄一怒之下直接掀了宮裏的一處涼亭,此事很快便在宮裏傳來開來,不知情的人都以為是皇上這些年來一直沒有真正的得到皇後,實在是忍無可忍了這才動了怒,一時間,宮裏的氣壓極低,除了舒太後,皇後,漣妃外,沒有一人知道宮景瑄是因為沒有殺掉宮離憂才如此大怒的。
皇後容岚兒的性子本就清冷,不愛走動,自上回被漣妃設計推到醉心湖裏,就更是連鳳靈宮都不踏出一步了,每每宮景瑄來看她,便會問當時她到底如何才掉到湖裏的,可是她卻懶得為自己辯解,因為既是因為不重要的人将她牽連,那她為何要去将事實說出來,不是她打掉牙往肚子裏咽,而是為宮景瑄,她連為自己讨回公道的心思都沒有,只因她不在乎。
宮景瑄了解容岚兒,他知道她不可能會無緣無故的掉到湖裏,當時只有漣妃與她最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