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可突然,寧言暖想到一件事,那偶然一撇竟成她擺脫嫌疑的關鍵,只是她可能會将明澈拖下水。
這時,許明澈意味深長的看了一下她,寧言暖的心頓時跳了一下,許明澈的那一眼,仿佛就在對她說,你說吧,說出那件事來!
寧言暖笑起來,看着寧言初緩慢而堅定的說:“暖暖從來沒有見過馬公子,但是卻碰巧看見過一件事。”
她停頓一下,吸引人的注意,衆人心立刻懸挂起來,她繼續說:
“那日暖暖從公主的上秀宮中回來,碰到堂姐坐着馬公子的腿上,親昵的依偎在馬公子的懷裏!”
這下,寧言暖臉色慌亂起來,用手掩蓋住臉,聲音從手指縫裏透出去:
“暖暖并非有意,只是姐姐與馬公子早就情意相投,為何今日馬公子會進暖暖的房間?”
寧言暖聲音羞意,可能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還沒有見過這種事,說出來有些不好意思呢。
寧言初并不平靜,寧言初的臉上變了又變,只是一瞬已變千百種表情。
“你這是……”寧言初擡起手,指着寧言暖,丹鳳眼裏噴射出濃烈的火焰。
“聽寧大姑娘這麽一說,本公主也想起來了。”許明澈立馬截去了寧言初的話,靈動的開口道:“那日本公主也是有幸看到此幕!”
寧言初啊一聲,沒有在說話。
許明澈緩慢的說:“那日本公主送寧大姑娘回來,卻無意看到剛才寧大姑娘剛才所說的場景。”
場面頓時平靜無聲,只有那個告狀的小宮女抽噎的聲音。
“公主,你可不要被別人騙了好!”寧言初道。
許明澈一挑眉:“怎麽,你覺得本公主眼睛是吓的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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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言初頓時磕下頭,道:“不敢。”
許明澈整理了下裙擺,眼神一一掃過衆人,道:“今夜之時,本公主想沒有人敢亂傳,而馬公子,你雖進了寧大姑娘的房間,但卻被發現是堂姑娘躺在你的身下,怎麽樣,于情于理,你都應娶了堂姑娘!”
寧言初臉色變白,看着笑的花枝顫抖的馬公子,心裏已亂成一麻。
“本公主想夫人也不想讓堂小姐不清不楚吧!”
方式臉色難看之際,看着地上的寧言初,閉眼回答:“一切全憑公主做主。”
現在這樣的場景,方式有什麽能力說什麽呢?
“明日本公主就上報母後,今晚也深了,大家也都泛了,早點歇息吧!”
許明澈打算往外走,對于其它的事,她并沒有任何暗示性話說。
寧言初不死心的出聲:“公主!”
倏地,許明澈轉過身來,語笑嫣然:“我那邊還缺一個小宮女,那個趴着的小宮女,你跟我走吧!”
這次,許明澈徹底轉身離去,紫荊命人将告狀的小宮女死死的拉走。
不一會,馬謙和被許明澈派來的人叫走了。
整個小院,只剩下她們一家人。
寧言初癱坐在地上,眼光毒辣,盯着寧言暖,似乎要将她盯出一個洞來。
“娘親,夜寒,請回屋歇息!”寧言暖低眉順眼說。
方式心裏很沉重,最後化為一口氣吐出來,看着跪在地上的寧言初,只覺得她認識的那個乖巧的孩子不應該是這樣的,她沒有說話,轉身回自己屋去了。
寒風吹過,拍打在衆人身上,寧言初打了個激靈,擡頭看見寧言暖從自己身邊經過,嘩一下站起來,拉住寧言暖的胳膊,冷言說:“寧言暖,你居然如此歹毒!”
寧言暖好奇的偏頭看她,可随後嗤笑一聲:“比起你來,還差點!”
寧言初又狠狠甩開寧言暖的手臂,臉上布上一層怒狠:“你竟然往我房間放迷熏,然後将我綁到你的房間,寧言暖,真沒有想到,你居然是這種人。”
寧言暖一臉蒙圈,什麽迷熏,什麽時候綁你了,但寧言暖并不想被這個黑鍋,說:“我沒有迷暈你,不知道你在說什麽,我很久之前就被公主叫走了,相不相信随便你!”
寧言暖走了。
寧言初面上帶冷,卻漫出笑意,讓人看的如同鬼魅來襲。
木芷醒過來的時候,看見寧言暖坐在化妝桌前,搖頭晃腦的叫了聲小姐。
寧言暖雙手托着頭,眼神放空,不知道在想什麽。
木芷拉了拉寧言暖的衣袖,又開口道:“小姐,你怎麽了嗎?”
寧言暖搖搖頭,可緊接着盯着木芷,木芷看着那慢慢變得幽深的眼眸,心裏發麻起來。
“小姐。”木芷又叫了一聲。
“木芷,你什麽時候睡下的?”
“小姐,我早就睡了,可是……”木芷撓撓頭,說:“奴婢不知道外面發生了什麽,奴婢睡得好沉。”
衛謹信來的時候,天的确很黑,木芷那時,不,準确說小院大部分都睡去啦,所以她才輕而易舉的能和衛謹信離開。
但是木芷睡覺不是很沉,外面發生那麽大的動靜,她都沒有醒,按理來說,不應該啊!
“木芷,你附耳過來。”
木芷聽話的将耳朵貼在寧言暖的嘴唇邊,寧言暖一點一點将事情原委說出來,木芷驚訝的睜大眼睛,怎麽會,堂小姐居然這樣做?
“明日若有人問你,你就按我說的做!”
“是,奴婢知道啦!”
木芷退出房門。
寧言暖并未全部告訴木芷,并不是不相信木芷,而是有些事情,人知道的越少,也就越少點危險,她真的跟木芷說,她去幫許明澈看刺繡去了。
但她的心裏還有一個大謎團,這一切發生的都太巧太巧了。
通往皇城外的馬車,馬謙和優哉游哉哼着小曲,這下,他又要多個小房了,想想他府裏的那群美麗妖豔的姬妾,他的嘴巴就合不住。
突然,馬車驟然停了下,馬謙和笑的臉停下來,道:“會不會駕?”
馬謙和的聲音還沒有落下,有兩個蒙面的黑衣人就闖進來,馬謙和頓時心慌,大喊:“你們知道我是誰,就打我嗎?老子告訴你,老子可是……”
馬謙和的聲音漸漸在兩個黑衣人的拳頭下沒有聲了。
只聽拳頭落下的聲音,只覺得那人被打的真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