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衛謹信偷偷伸出手來,準備從後面圈住寧言暖,他屏住呼吸,眼看手就要落下的時候,一聲尖叫聲響起來。
“啊啊啊!你這個不要臉的忤逆女!”
寧言暖立刻轉身向生源地望去,可那聲音很快就又消失了,她不由得撇主眉頭,那聲音她有些熟悉。
“我們該回去啦!”
寧言暖望去衛謹信立馬說。
此刻衛謹信內心戲:啊啊啊,差一點啊差一點,差點就可以抱住暖暖啦。
可突然寧言暖出聲讓衛謹信吓了一跳,衛謹信立刻跳遠,距離寧言暖好幾丈遠。
寧言暖:……這家夥輕功那麽好嗎?
“你那麽遠幹嘛?”寧言暖問。
衛謹信啊了一聲,像寧言暖又靠了靠,說:“你剛才說什麽?”
如果此刻能畫出寧言暖的表情,那寧言暖一定是臉留虛汗,頗為無奈。
寧言暖重複了一次:“我們該回去啦。”
衛謹信不死心的看了一眼天空,妥協的應着;“好。”
衛謹信走到寧言暖身邊,攔住寧言暖的腰,一下從宮殿之上跳下來,突然,靈光閃現,衛謹信覺得其實抱到了寧言暖,例如現在。
落地的時候,衛謹信還沒有開口,就聽到遠處的喧雜的聲音,可是很快那聲音又平靜,這下,寧言暖确定,那聲音是她的娘親方式發出來的。
糟糕?小院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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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言暖快步走過去,卻被衛謹信一下攔住。
寧言暖:“嗯?”
衛謹信瑤瑤頭,神情隐忍,輿情言語的樣子。
“暖暖你跟我一起過去吧,大晚上的,表哥不适合出現在這裏,畢竟這裏是內廷深處。”一道清澈的聲音從他們後面傳來,他們兩個人同時轉身。
許明澈穿着一襲粉嫩色襦裙,衣裳整齊,光鮮亮麗的出現在他們面前。
“公主,你怎麽來了?”
寧言暖想到什麽,跟衛謹信拉開了點距離。
衛謹信此刻沒在意到這件事,目光聚集在遠方,那冗長的通道,兩旁挂的紅燈籠映着紅光,看上去有些陰森。
“明澈,暖暖就先交給你了。”
“好!”
一旁的寧言暖:衛謹信這是什麽意思??
寧言暖還未思考出來,就聽見徐明澈說:“暖暖,跟我走吧,想必那邊已經鬧得不可開交啦。”
徐明澈悠悠的笑着,笑的意味深長,讓寧言暖心頭感覺不太好。
衛謹信已經快速消失在內廷裏。
寧言暖跟着徐明澈,只看見她的小院庭院禁閉,裏面發出亮光,偶爾還有幾聲嘈雜的聲音傳出來,也有女人哭啼的聲音。
“你要不要先在我身後躲着,等一會你在出現!”徐明澈站在門前,停下腳步,對上寧言暖的眼神說道。
寧言暖愣了一下,之後便站在徐明澈身後,宮人們也是通竅,将寧言暖半個身子也擋了去。
“馬公子,你欺負了我家女兒,就想這樣跑嗎?”
許明澈進去,看見小院燈火通明,圍着一衆宮人,方式站在最內心,臉上悲痛與憤怒夾持着。
馬謙和穿着內裏長褲,上身只披着一件薄衣,臉上微紅,可那風流的眼神卻還在放蕩不羁的流轉着。
“丞相夫人,我馬謙和願意求娶寧姑娘,你也不用哭的這般慘吧!”馬謙和略顯的無語。
他想:怎麽着,他家也尊貴的很,配一個丞相小姐也是綽綽有餘。
方式頓時捂住唇瓣,不可思議的看着出言不遜的男子,可随後也就轉變成了一臉憎惡面容:“馬公子,暖暖已經是新科侍郎的未婚夫,還是由聖上賜婚,你怎能半夜……半夜闖進暖暖房間,做出辱她清白之事呢?”
躲在徐明澈身後的寧言暖:??什麽叫跑進她的房間,還做出辱她清白之事,她沒有在屋裏呀?
馬謙和覺得方式話裏有問題,他剛才動的不是寧言暖,為何這夫人開口閉口都是寧言暖啊!不過,馬謙和想到剛才的手感,軟柔白嫩的身體,一動一叫都牽動他的內心,雖然只差最後一步就可以占有她,但是卻比他以前擁有的女子都要美味。
馬謙和沒有控制住自己,淫.蕩的笑了,再說了,是她一步步勾.引的他,怎能全是他的錯呢!
于是馬謙和說:“夫人,這種事本來就是你情我願,可不能将屎盆子扣在我一個人頭上。”
“你!”方式手擡起來,指着馬謙和,“分明是你鬼迷心竅,我家暖暖怎可能與你認識。”
“咳!”一道女子的咳嗽聲響起,大家看去,原來他們都沒有注意到和光公主已經出現在這裏,徐明澈見衆人看到她,她才開口:“今日,明澈本來在弄女紅,不料出現這等事,見夜色深黑,實在不易叨唠母後,明澈便前來看望。”
衆人臉色一變,各種各樣,徐明澈看去,竟有些搞笑。
“還是先把裏面的姑娘請出來吧!”
徐明澈一下抓到重點,方式想到剛才瞥見的一幕,女子衣服淩亂,男子趴在女子身上,男子言語污穢,說的那些話不堪入耳。
紫荊已經帶着人進去接人了,方式身子踉跄一下,幸虧有翠竹扶着她,不然方式肯定跌倒在地。
寧言暖看到方式此景,想去扶住方式,可徐明澈撇了一眼寧言暖,讓她不要亂動。
很快,紫荊從裏面出來,帶着一個衣衫已經穿戴完畢的姑娘,姑娘低垂這頭,讓人看不清臉。
待姑娘徹底走進點時,倏地跪在地上,低聲哭泣起來。
“擡頭讓本公主看看!”
姑娘緩緩擡起頭來,一張小臉落入衆人眼裏。
方式大驚,問:“初兒,怎麽是你?”方式說完,覺得這句話有疑問,連忙改變了一下問法,“初兒,你怎麽在暖暖的屋子,暖暖去哪了?”方式心頭明白了些,剛剛那個被馬謙和壓在身下的女子是寧言初?初兒?
“嬸母,剛才妹妹那邊的小宮人來報,說是有急事讓我過去等,誰知道,等來了馬謙和馬公子。”
啊呸!寧言暖一口血就快要噴出來來,這女人真是心狠手辣,明明是自己私通外男,現在還要往她的身上潑髒水,這個堂姐怎麽就這麽不見待她呢!
突然,寧言暖總結出一件事,從剛才的話語中,她發現馬謙和是從她房間裏出來的,不,寧言暖想到,馬謙和應該是直接去她的房間。
“那暖暖到底去哪裏了?”方式奇怪的問。
寧言暖站在宮人身後,方式這一問還真是讓她有些發怵,她去了哪裏?她該怎麽回答,和衛謹信那個小霸王去看星星了?
寧言暖突然愣神。
可這是徐明澈卻突然開口:“寧言暖寧姑娘啊,之前被我叫去看女工啦。”說着徐明澈驚訝狀,“都怪明澈,事發突然,沒有通知,就将寧姑娘叫走。”
寧言暖:???
“暖暖,快出來,不然她們該覺得我這個公主騙人,這多不好呀!”
寧言暖從後面走出來,一衆人都在看着寧言暖,寧言暖順着徐明澈的話說下去,道:“是,暖暖之前被公主叫走,之前沒有見過堂姐,不知道堂姐為什麽會平白這樣說。”
寧言初頓時咬住唇瓣,丹鳳眼裏含着霧,一幅你欺騙了我,卻還不承認的委屈狀,馬謙和早已失去理智,看到寧言初這樣,自然站在寧言初身邊,碎口道:
“你這身為妹妹,怎麽老是搶你姐姐的東西!”
自然,平日裏,寧言初在馬謙和耳邊煽風點火說了寧言暖不少的事情,自此馬謙和對寧言暖根本沒有多少好感。
寧言暖臉色一皺,随機舒張開來,對這種人說的話有什麽好在意的呢,自己本身就分不清黑白。
“馬公子,你可不要平白誣蔑小女子啊,這罪名小女子可承擔不起。”寧言暖冷冷的說,臉上沒有什麽好表情,“不如堂姐将那傳信的小宮女叫出來,辯解一二可好?”說些着,寧言暖将目光投射在寧言初身上。
“好,既然如此妹妹可不要怪姐姐不念情!”
雪霜從衆人後面走出來,領個一個畏畏縮縮的小宮女,小宮女剛站出來,就撲通跪在地上,凄凄慘慘的哭起來:“寧大姑娘,你怎麽不承認呢?明明是大姑娘你喚奴婢,讓奴婢去喚堂小姐的。”
在皇室內廷,寧言暖以丞相嫡小姐身份自持,而寧言初以丞相唐小姐身份自持,雖都貴為丞相府千金,實則論起身份來相差很多。
“我不認識你,你別瞎說!”這套路,寧言暖似曾相識,木蓮不就這樣在關鍵時候插她一刀嗎?
“寧大小姐,如今出了事,你可不能不管奴婢啊!”小宮女趴在地上,聲調哀怨,似拉長的琵琶聲。
“那馬公子你為何去我的房間?暖暖從未私下與馬公子見面?”寧言暖倏地箭轉鋒芒,針對馬謙和。
馬謙和一愣,出口說:“分明就是……”初兒讓我來的,告訴我這個房間的。
可餘下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旁的寧言初截去了話:“妹妹,你就不要垂死掙紮了,你怎能這般對你姐姐你!”
說實話,寧言暖想打人,恨不得将寧言初打的找不到臉,可她貌似被寧言初逼近一個死胡同。
可也是那一刻,寧言暖想到一件事,那偶然一撇竟成她擺脫嫌疑的關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