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果然是招人厭的小霸王!
許明澈再次笑起來,表哥厲害了。
只見那畫卷被拉開,畫着兩只小鴨子,其中一只小鴨子舉着另外一只小鴨子,看上去既幽默又和諧。
寧言暖立馬起身将那幅畫拿過來,卷起來,生怕有更多的人看見。
“這幅畫是衛小王爺昨夜派人連夜送進宮來的,還說要是這幅畫出了什麽事,那你也就不用回來了,讓那個送畫的小士兵惶恐。”許明澈說着,笑的更大聲。
真是,這人怎麽這樣啊!自從那夜衛謹信翻窗走了之後,她惶恐過了一天,生怕衛謹信再突然出現,她可不想被安上一個私會外男的名聲,何況,她的婚事還沒有拒絕掉。
但一天過去了,衛謹信并沒有出現,着實讓她松了一口氣,但這口氣并沒有松多久,第二天就有個小宮人站在門口翹首以望,她剛起床出門就被那小宮人塞了一手的糕點。
小宮人諾諾的說:“這是衛小王爺送……送進來的!”說完就一溜煙的跑了。
徒留原地的寧言暖:……她有些風化,可當那香氣飄起來的時候,她知道那是久香居的白蓮興蓉糕。
現在,寧言暖抱着手裏的畫,心裏早已将小王爺罵作一團,他這人好愛作妖啊!
“衛小王爺雖然別的不行,可是這畫卻是非常在行,這畫暖暖拿回去可要好好看着。”說完許明澈帶着一衆人就走了。
寧言暖看着徐明澈笑的走掉,手裏的畫被握的有些緊,她不在意她堂姐私會外男,不追究嗎?
可是,她真的一點都沒有追究啊!
寧言暖神情飄忽,回到小院裏。
坐在門口的木芷看見寧言暖回來了,立刻起身迎接:“小姐,你總算回來了,你快去一天了。”
寧言暖有氣無力的應答着,順便将手裏的畫遞給木芷,自己來到床邊一下攤到在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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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這是誰畫的?這鴨子畫的真好看,兩只小鴨子還……”
木芷的聲音響起,寧言暖倏地坐起來,聲音不知道該怎樣形容,似哀怨似無奈。
她說:“那是衛謹信畫的。”
木芷:!!!我的老天爺啊,這個小霸王是要幹嘛呀昨天那一鬧還不夠嗎?
寧言暖已經走回房間了,木芷握着畫卷覺得手發熱,這東西該怎麽處理,木芷弱弱的叫了一聲:“小姐?”
木芷急的腳跺了跺,寧言暖坐在凳子上,喝了一杯茶才回答:“你先收起來,等下次我看見衛謹信了,我就還回去。”
木芷嗯了一聲,将畫卷好,挂起來。
“小姐,堂小姐她……”
寧言暖冷言問:“她是今天出去,一次都沒有回來嗎?”
木芷搖搖頭,答:“午時吃飯的時候,堂小姐回來陪夫人用完了飯,之後就又出去了,臉色還挺着急的!”
寧言暖想到前世,上一世寧言初代替她嫁給宋律辭,對宋律辭可謂是掏心掏肺,怎麽可能喜歡上馬謙和那個花花公子,所以寧言初心裏一定在打什麽鬼主意。
“木芷,你替我看着點寧言初,最好跟她身邊的宮女搞好關系,也許能知道點什麽。”
從她們住在這裏開始,就有一大批宮人伺候着她們,不熟才能下手。
木芷應下。
寧言暖站在桌子前,畫起第六張畫來。
三百裏外的平城,一匹匹糧草被運進來,夜色茫茫,城池之上,若非攢動,想必也看不出來人影來。
“小王爺,這招可謂是出其不意。”
月色裏,一道平和的聲音響起,明明是誇人的聲音,可是卻平靜的很。
“本王這招也是拖你的福。”衛謹信似笑非笑的應答着。
“小王爺這次可是解決的很快,不像小王爺的風格。”
“早點結束早點回去,這幾天沒有挨老爹的打,竟然有些想老爹打人的滋味。”
衛謹信一臉享受的樣子。
黑夜裏那人:……說這話,誰信!
衛謹信看了一眼月亮,往城池下方走,邊走邊說:“太晚了,該回去睡覺了,睡醒之後就結束啦。”
夜色裏看不清的那人,嗤笑一聲,不知道在笑着什麽。
很快,城池上恢複了寂靜,只剩下那運糧的馬車聲,咯吱咯吱的響着,似乎要飄蕩到遠方。
翌日,寧言暖醒過來的時候,外面剛剛亮起來,一層微光閃爍這,似乎将這個世界一分為二,一半黑一半白。
有細微的聲音響起,寧言暖眉頭一撇,從床上起身披上外衣出去查看。
寧言暖看見一個身帶鬥笠的姑娘很快消失在轉角處,寧言暖,這麽早她是要幹嘛去?
寧言暖跟上去,剛打開大門,探出去一個腦袋,就看見一批侍衛從她面前走過,其中領頭的侍衛看見她,便停下來問:“寧大姑娘,有事嗎?”
寧言暖頓時搖搖頭,那侍衛又道:“沒有事,寧大姑娘還是不要随意走動。”
寧言暖點點頭:“知道了,大哥。”說完,她就關住門,趴在門上,聽着外面的腳步聲,等到外面的腳步聲沒有音了,她再重新打開門,來回看着那長長的通道,通道很長,一眼望不到盡頭。
頓時,一股壓抑撲向寧言暖,這就像一座大大的地牢,圈住她。
寧言暖關住門,向回走,寧言初呀寧言初,但願你不要出什麽大的幺蛾子。
一天下來,她無心畫畫,木芷盡職盡責的跟寧言初身邊的宮女打好關系,可是看上去并沒有什麽用。
直到戌時,木芷高興的跑進來,喊着:“小姐,小姐,夫人說後天我們就可以回去啦!”
方式這些日子并沒有一直待在小院子裏,偶爾和別家的夫人在一起聊聊天,皇後也怕各位夫人悶,也會定時舉辦見面會,應該是剛剛方式回來,帶回來了這件消息。
寧言暖:“哦?”聲音餘調放長。
木芷高興的想要轉圈,可寧言暖并沒有太多欣喜,她總覺得好像有什麽事發生,而她無非預料。
黑夜,寧言暖躺在床上,杏眼亮晶晶的,絲毫沒有困意,她還在想着寧言初的事。
突然,窗戶被撬開的聲音響起,寧言暖立刻握緊被角,眼睛閉上,可是過了一會有沒有聲音。
寧言暖睜開眼睛,四處看看,好像沒有差別,難道剛才是耗子進來啦,她想。
起身,剛走了兩步,有人立刻捂住她的嘴巴,那人聲音低沉,在她耳邊輕聲說:“別怕,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