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章
寧言暖看着大家驚奇的表情,心中很是鄙視,一群蠢材,臉色也慢慢冷下去,靜靜看着面前突然哭的跟淚人似的寧言初。
“初兒記得那天晚上,在逃跑的路中,慌亂摔到在地,手腕被土地裏尖銳的石頭劃破,等好不容易停下來,卻發現妹妹不見了,我怎麽能在這個時候給大家添麻煩呢?”
寧言初可謂是将面部表情發揮到至極,寧言暖摸着下巴,仔細看着寧言初。
啧啧啧,寧言暖看了一眼趙晟,趙晟那小眼神看着寧言初充滿疼愛,哎~寧言暖想:要是男人,也喜歡這種嬌滴滴的小姑娘。
可惜,她不是!
“既然當時姐姐怕給大家添麻煩,不如請道觀裏的大夫過來看看姐姐的手腕,畢竟那是姑娘家的手腕啊,要是留下什麽一星半點的傷痕就不好了。”寧言暖挑眉,看着寧言初,“你說,是吧,姐姐。”
寧言初唇瓣輕咬,丹鳳眼不知道在思考什麽。
何妨剛準備開口,一道成熟的男聲比何妨快了那麽一丢丢:“堂小姐你怎麽不早說呢?我以為你一路用絲巾綁手腕是為了好看呢?”趙晟語氣中有心疼與不忍,但趙晟自己并沒有注意到,反而引來何妨的幾眼相看。
趙晟又說:“堂小姐,你身子還感染着風寒,快,還是請大夫來看看比較好。”
帶着冬天的冷風刮過,在場的人不由自主打個寒顫。
雪霜突然出聲:“小姐,小姐,你怎麽了?”
寧言初已經癱倒在雪霜身上,雪霜使出吃奶的勁扶着寧言初,寧言初眉眼擡不起來,帶着委屈的嗓音說:“趙晟公子說的對,妹妹也說的對,勞煩祖母請大夫來。”
好好的飯,就這樣被打斷,寧言暖站在一處舍房裏,冷冷看着大夫為寧言初診斷,待寧言初手中的紗巾拆掉時,寧言暖心裏爬過冷意。
原本光滑細膩的手腕此刻有這一道長長的口子,就像是上好的白瓷被破壞,大夫剛動一下寧言初傷口附近,寧言初就發出貓的叫聲,引的周圍人心疼。
何妨問:“大夫,初兒怎麽了?”
大夫搖搖頭:“姑娘原本嬌貴,沒受過什麽傷,手的确是被匕首刺傷的,姑娘應該早點醫治的,不知道這樣下去會不會留疤,但是老夫人放心,在下一定盡全力醫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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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妨命令身邊婆子将大夫送走,再次回來後,雙眸一冷,看着兩個孫女。
寧言初看着何妨,掙紮着要從床上爬起來,在雪霜的半攔半扶下,聲聲叫了聲祖母,又跪了下。
一旁的寧言暖:……又跪,有跪!除了跪還能幹嘛?寧言暖心裏翻了個天大的白眼。
“祖母,初兒原本不想說的,可是沒想到妹妹竟然如此不念姐妹情懷,初兒不想被人平白冤枉。”
啧啧啧,看來又要說出花來,寧言暖靜靜聽着寧言初颠倒黑白,說逃跑路上,她想把寧言初扔下,而寧言初死死不從,她就拿出匕首刺傷了寧言初,寧言初被逼才掐住她的脖頸。
“初兒沒有跟趙晟公子講全然在意二人從小到大的姐妹情分,卻沒想到妹妹一回來就……”
“看來趙晟公子眼着實瞎了,在逃跑路上,兩姐妹發生這種大事,竟然注意不到。”
寧言初還沒有訴完苦,寧言暖已經開口,讓趙晟急了眼,這姑娘嘴怎麽那麽毒!
寧言暖眼眸裏發出清冷的光站在的筆直:“祖母,你看!”
寧言暖攤開手掌,裏面赫然出現一個玉佩,玉佩正中間雕刻成鎖子,栩栩如生。
“祖母,你可曾記得,這是姐姐滿歲時你送給她的百歲鎖,這得出現多麽危機的事情才能讓姐姐弄丢,姐姐還一直不曾尋找。”
“你從哪裏找到的,這玉鎖,我在中途的客棧時就已經丢失,你究竟從哪裏找到?”
說着,寧言初就起身去奪寧言暖手中的玉鎖,寧言暖轉身,躲開寧言初的。
“姐姐,別這麽着急嘛!”寧言暖又道,“噢,姐姐在客棧時就丢失了呀,可我分明看見姐姐随時帶着不離身呢!”
“胡說,丢了。”
趙晟看着那玉鎖,想說:他也看見過寧言初帶過,但是不知道為什麽他沒有開口。
“可有人證明?”寧言暖挑眉問。
雪霜剛準備開口,寧言暖就笑了,雪霜突然明白她要是開口不就是包庇小姐,讓小姐罪名坐實了點啊!雪霜閉嘴不言。
何妨看着争持不下的兩姐妹,想起一人來,把命身邊的長蓉一等侍女把木蓮叫進來。
木蓮此刻已經反應過來,寧言暖沒有死,她還活着,她知道了所有的事,她……
木蓮擡頭對上寧言暖的目光,冷意頃刻爬滿身體并沿着血液流向四肢。
“老夫人,是大小姐讓奴婢去偷堂小姐的玉鎖,且在逃跑的路中,大小姐謀殺堂姐,這一切奴婢都可以作證!而且在客棧,大小姐就苛待堂小姐,這一切趙晟公子也知道一些。”
所有人目光聚集在趙晟身上,趙晟想起那天聽到的熱水涼水之事,默默點了下頭。
寧言初藏在衣袖裏的小臉笑了笑,現在的一切貌似都對她有利,這木蓮挺聰明,的,知道該站那邊。
寧言暖不在意的笑笑:“哎,木蓮可不是我身邊人,之前我在府中無聊,便看了看身邊丫鬟們的賤籍,無意之中發現木蓮竟然和姐姐早就見過面啦!”寧言暖看着手裏的玉鎖,“姐姐三年前就認識木蓮,可是木蓮進府,卻沒有去姐姐那邊,反而來了我這邊。”
寧言暖頓了頓說:“之後我小院頻繁出事,姐姐都準确無誤知道,不知道跟這件事有沒有關系。”
寧言暖言外意義便是木蓮是寧言初安排在寧言暖身邊的細作,一個姐姐居然對妹妹用細作,當真是好姐妹嗎?
“大小姐,我就知道你沒有死!”突然一個灰土灰臉的丫鬟出現在舍房門口,衆人看去。
寧言暖心中一動,來到木芷身邊,木芷深深注釋着寧言暖,利索的跪下。
“小姐,我以為我再也看不見你了逃跑的那天晚上,趙晟公子講奴婢與您分開,可是随後奴婢才知道,原來一切都被安排好了,跟我同行的那批人早就死了,我是被人救下來。”
事情千回百轉,何妨看着在場你一言我一言心中有了決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