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青梅竹馬(三)
于橙一家三口,周三半夜到達新家,周四整天三個人都懶洋洋的,于橙到了周五才有力氣參觀新家。她的動作像在尋找寶藏,在新家裏面到處亂晃、亂摸。
新家有三層樓,每一層樓都有四間房間,于橙認為應該做成八個房間,一間也太大間了吧,林安岳果然大氣。
于橙的房間在三樓,寝室一間,書房一間,更衣室和她所有的玩具一間,另外一間,林安岳表示:「看我女兒以後想放什麽就放什麽,滿房子珠寶也可以。」
林安岳和陳琳海的房間在二樓,其中二間打成一間,作為陳琳海的畫室,剩下那間是林安岳的工作室,裏面放的是一套桌椅、電腦、幾本書、幾棵小植株,于橙撇撇嘴,這就是一間不會有人使用的房間,關上了門。
一樓則是寬闊的客廳、極現代的廚房、華麗的用餐區、一間會議室和一間KTV房。牆壁上挂滿了陳琳海的畫,有不少風景畫,但最多的是于橙的畫像,還有一家三口的畫。于橙伫立在這些畫前,很虔誠的許願:「希望我們一家人快樂的時光還很長、會很久。」
于橙像是第一次看見這個世界,她對所有的東西都充滿了興趣,櫃子裏面漂亮的碗盤、光滑的餐桌、沙發的材質,還有躺在沙發上往上看的吊燈,每一件都能讓她興致高昂。
趁着于橙專注在摸索用品時,林安岳賊手賊腳的跑上二樓,于橙瞄了一眼就轉開了。她對這種「十分鐘不見就恍若隔世」的論調已然十分熟悉,她曾經問過林安岳:「為什麽要一直騷擾媽媽畫畫?」林安岳卻雙手插腰:「如果我十分鐘沒有看見你媽媽,我的心就會空蕩蕩的。噢,三個月前的我是怎麽離開她二周的,簡直無法想像,那是地獄啊!」林安岳詠嘆了起來。
于橙看完一樓後,換了室外拖鞋走了出去,這棟別墅的庭園也很廣闊,她先走到別墅後方,發現了一個很大的游泳池,就算于橙長大了,這個游泳池也能讓她盡情的游泳,于橙看見這泳池的時候,笑的非常燦爛。
她不知道,她的父母正從二樓偷窺她,「你看,星星笑了,我就知道她會喜歡這個游泳池,把這個空地全部規畫成泳池是對的。」「那如果以後她不愛游泳了,想在家跑步呢?」「那就把游泳池推平,改鋪跑道。」「你呦,是烽火戲諸侯,只為搏美人一笑的類型啊!」「我也很努力搏你一笑啊。」「讨厭,不要搔我癢。」
于橙笑呵呵地從游泳池走到前面,是一片短短的草地,什麽都沒有,不過花圃的土已經弄好了,爸爸應該是想帶她們去挑種子,玩一家三口親手種下種子的游戲吧,于橙這麽想。
于橙撥了撥花圃裏的土,覺得這裏放顆小玻璃珠也很漂亮,然後她摸到一條滑熘熘的東西,「嗚,是蚯蚓!」如果是第一世的她一定害怕到尖叫,但現在她只是略帶興趣的摸摸這條蚯蚓,「好像沒有看過蚯蚓種人耶,為什麽沒有這種種族呢?不知道會長怎樣?」于橙這麽想着,也就笑了出來。
突然有一個聲音從于橙頭頂上傳來,「你在笑什麽?」
于橙帶着笑擡頭,看見一個陌生的小男孩,臉上出現了疑問。她發現當她擡頭後,這個男孩的臉忽然漲紅了。
于橙覺得很奇妙,有發生什麽事情嗎?她禮貌的回答:「我在看蚯蚓。」
「你…你在看蚯蚓啊,蚯蚓很可愛啊,我…我也很喜歡。」那個男孩結結巴巴的,臉越來越紅了。
于橙覺得有點好笑,竟然會有人覺得蚯蚓可愛?她又笑了,眼睛也彎了起來。
那個男孩不知道怎麽回事,看到她笑竟然轉頭跑了,于橙目瞪口呆的看着這個忽然搭話又忽然跑掉的男孩,她笑起來很可怕嗎?可以吓跑小孩子?
于橙的目光一直跟随着男孩,那男孩跑一小段左轉進了隔壁房子。「竟然是鄰居嗎?豈不是青梅竹馬的标準配備。」正當于橙的思緒胡亂發散時,有陰森森的聲音從旁邊傳來:「星星,他好看嗎?」于橙轉頭看到面帶陰郁的林安岳。
于橙覺得有點好笑,她很平靜的描述剛剛的狀況:「他好奇怪,問我在笑什麽,我說我在看蚯蚓,他說蚯蚓很可愛,然後就跑掉了。而且他是隔壁鄰居耶!」
林安岳聽到于橙說「他好奇怪」時,表情又好起來了,他說:「那小子叫左安根,他爸爸是爸比的好朋友,你們同歲,以後可以一起上學,讓那小子幫我們小星星提書包。」林安岳摸摸于橙的頭。
林安岳忽然嘴巴發酸,嘴角下垂,「而且爸爸看他已經被我們小星星俘虜了,真是沒定性的小子,看見美女就腿軟。」
「爸爸我才六歲。」于橙很想這麽回林安岳,但她說出口的話卻是:「就像爸爸是媽媽的俘虜嗎?」
林安岳很大力的點頭:「沒錯沒錯,我是你媽媽愛情的俘虜。不是,爸爸想要說的是,于橙把那些臭男生當成小跟班就可以了,臭男生都不安好心,想要把小星星從爸爸、媽媽身邊偷走,小星星如果跟他們走了就再也看不到爸爸、媽媽羅,所以小星星不要太理會那些臭男生,知道嗎?」
在林安岳「諄諄教誨」時,陳琳海走了過來把于橙抱起來,「你說這個會不會太早,我們小星星聽得懂嗎?而且人家只是看她漂亮、可愛,哪有什麽壞心思,你以為別人都跟你一樣?」
林安岳秒回:「親親老婆,你聽我說…」
「我不聽。」陳琳海抱着于橙往屋裏走。
「親愛的,你聽我說…」林安岳巴巴的跟在後面。
「我不聽。星星,我們洗手然後出去吃飯好不好,媽媽也想順便買一點東西。」陳琳海對着懷裏的于橙說。
林安岳接着答:「好啊好啊,我去開車。」
于橙在心裏幫林安岳配音:「汪汪。好的,主人。」
于橙覺得林安岳的屁股後面應該要裝一條尾巴,如果在種人世界,林安岳根本就是狗種人,陳琳海就是貓種人,林安岳每天都跪舔喵星人就可以了。這麽說來,她和林安岳可真像呢。于橙拒絕自己想下去!她可是擁有偉大血脈的虎種人耶,她羞赧的想。
一家三口的一天和諧溫馨的度過了。「這樣的生活就像作夢一樣」,于橙睡着前這麽想着。
隔天,周六早上,于橙一家打扮好,出發去爺爺、奶奶家了。開了一個小時的車,車子到了一個大門口,門口的守衛看到林安岳的臉,開大門讓車子進去了。第一眼就能看見一大片湖泊,湖泊周邊有人行道、跑道、腳踏車道,圍繞湖泊的是一棟又一棟的豪宅。
于橙的嘴巴在這個世界第一次圈成o字型,她真的是太低估林家的有錢程度了。不過她側身看了陳琳海,據她所知,陳琳海的收入差豪門很遠,父母雙亡,雖然人美有才華,但不會被叨難嗎?視線移到開車的林安岳身上,看着林安岳偶爾對着後照鏡朝陳琳海抛媚眼,她想,有這個傻缺在,陳琳海大概被保護的好好的。
他們結婚都快十年了,但她從來不曾看過他們吵架,他們之間的甜蜜,是一日比一日濃厚,一年比一年還熱烈,到了現在,他們已經不避諱在于橙面前秀恩愛,常常花式熱吻,整日黏膩膩,自覺是失戀狀态的于橙恨得牙癢癢。
在一個漂亮的黑色拱門前,車子停下了,林安岳躂躂的下車,親手開門把陳琳海扶了下來,另一側于橙已經自己開門下來了,林安岳走過來看到時還抛了一個不認同的眼神給于橙,于橙假裝沒看到。
林安岳右手牽着于橙,左手牽着陳琳海,一家人和樂融融的走了進去。
于橙一進去就被龐大的陣容愣住了,爺爺、奶奶、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還有四個堂哥都在這裏,她是第一次看到大伯母、二伯母和四個堂哥。
大家彼此問了個好,林安岳蹲下身子,于橙的小手還搭在林安岳的右手裏,林安岳笑着對于橙說:「星星,跟大家問好,好不好?」
于橙眼睛看過每一個人以後,她聲音平和、清晰的說:「爺爺、奶奶、大伯、大伯母、二伯、二伯母還有四位哥哥,你們好,很高興見到你們,我叫林星妍,爸爸、媽媽都叫我小星星或星星。」
爺爺、奶奶、大伯和二伯的眼睛都亮了,這是于橙「病好」以後,他們第一次見面,雖然在電話裏說過于橙已經會講話了,但沒見面就沒有真實感,現在于橙字正腔圓的說話,讓大家又驚訝又感動。
奶奶感嘆的點點頭,「好好好,真的太好了。」爺爺激動到拐杖拄的喀喀響。
全家人先聚在餐廳吃飯。于橙奇妙地坐在大伯和二伯中間,不過沒有人說什麽。大伯、二伯幫于橙夾菜,只是每夾一道菜,林安岳就會開口:「寶貝不愛吃這個」、「那個寶貝咬不動」、「那個味道太重,不要給寶貝吃」。
大伯、二伯也沒有對寶貝弟弟發火,反而依循弟弟說的話,侍奉于橙娘娘用膳,夾一道菜,摸一下頭,夾另一道菜,捏捏小臉。于橙咀嚼時嘴巴嘟了起來,二伯還拿食指戳了戳。
于橙心想:「三兄弟都是女兒控。」還是把東西一個一個吃完了。于橙沒有吃撐,是因為林安岳很清楚于橙的食量,在夾得差不多時,他就叫他哥哥們不要再夾了,「寶貝吃飽了。」
在林安岳還沒結婚前,餐桌上的畫風已經很神奇了,現在多了個陳琳海和林星妍,畫風不變,只是更奇妙了。沒有人變臉色,大家稀疏平常得吃完這頓飯,就像是林安岳在餐桌上愛胡亂嚷嚷這件事情本來就是常态。
後來,于橙從大堂哥口中聽到,他小時候和大家一起用餐,小叔叔都會指使他爸爸和大叔叔幫他夾菜,還各種挑剔,小小的他連筷子都拿不穩,他爸爸也不理他,叫他自己學吃飯,轉頭那副模樣,卻像是想拿湯匙喂食小叔叔,那種極度反差的形象,曾經是他小時候的噩夢。
試問,高大威武嚴肅冷酷的父親,卻總是答應小叔叔各種不合理的要求,那反差感怎麽接受?
「如果爸爸可以像對待小叔叔一樣對待我該有多好。」大堂哥說他曾經這樣想過。
吃完午餐後,爺爺、奶奶叫四個堂哥帶于橙去湖泊走走,他們大人談一下事情。連短暫的離開都像生離死別,林安岳惡狠狠的在于橙臉頰上親了一下,再惡聲惡氣的叫侄子們照顧好堂妹,才放他們離開。
大堂哥30歲了,其他堂哥也都20幾歲,他們交換眼色,顯然不知道該跟6歲的小女孩說什麽話題,于橙不像一般的小孩子叽叽喳喳的,只是安靜的往外走,一行人無話,但氣氛也不尴尬,四個堂哥似乎對于橙很有興趣,只是不知道如何攀談。
于橙雖然才6歲,不過林安岳集結了爺爺、奶奶長相上所有優點,陳琳海也是令人眼前一亮的氣質、知性大美女,于橙盡挑好的長,已初見令人心折的樣貌。堂哥們穿着打扮也很出衆,四個大男生帶着一個小美人走在湖畔,那波光閃在四人身上,有種強烈的舞臺感,衆人都多看了好幾眼。
正當堂哥們鼓起勇氣想跟于橙聊聊新家的環境時,有四個20幾歲的男生帶着兩個跟于橙差不多大的兄妹,來到于橙面前。
堂哥們收斂起所有表情,涼涼的看着他們。那四個人的頭頭看着大堂哥說話了:「林方盛,難得看到你們林家四兄弟齊聚啊,今天是什麽好日子嗎?」
大堂哥林方盛說:「你們王家和吳家不也時常團聚?」四個大男生,其中二個是王家子弟,另外二個是吳家子弟,王、吳兩家的生意有上下關系,吳家唯王家馬首是瞻。開口說話的王家男子,是王家老二。林家和王、吳兩家生意上沒有太多沖突,只是到了這一代處得特別差,每次碰上每次吵架,已經吵了20幾年。
他們年輕人之間的關系應該是「我讨厭你所以碰上你就要吵幾句」,上一代關系普通,上上一代比較有交情,大人們也不去管年輕人的事情,出一張嘴而已,這麽多年也沒惹出什麽事情,連動手都不曾,那還有什麽好擔心的。
不過這次,王家老二帶着王家老大的雙胞胎兒女出來,二個兒童和于橙這個僞兒童擦出了一點不一樣的火花。
「你就是那個不會說話的傻子?」那個妹妹叫王沁茹,語帶高傲的問。
于橙懶得理她。
王沁茹小妹妹又問了:「也難怪你是個傻子,你爸玩了那麽多女人,又是蠢蛋,當然生不出好後代。」
于橙終于正眼看向這位長得也算可愛的小妹妹。
大堂哥林方盛往前了一步,對王家老二說:「你們王家什麽意思?」王家老二也上前了一步,「小孩子嘛自然是有什麽說什麽,我們大人何必介入?你難道想把事情鬧大?不然我們也讓你們家小妹妹罵回來嘛。」
王沁茹的同胎哥哥王靖如開口了:「窮女人和蠢貨生出傻子不是很正常的嗎?傻子就老實待在家,不要到處閑晃惹人厭。」
中午的太陽很大,照在湖泊上,光線四處反射,于橙微微低下了頭,嘴角處有陰影,眼睛也眯了起來,「竟然有人敢挑釁我虎種人偉大的血脈」,于橙這輩子是人類身、種人心,那些過去還刻在骨裏,念念不敢忘。
此時的于橙已經忘記這只不過是孩子間的惡言惡語。
正當其他堂哥要跟着開口怒罵王、吳兩家兄弟時,于橙沖上去了,她兩手成爪,本欲往那對雙胞胎脖子伸去,在即将碰上脖子時忽然想到這裏是不能殺人的,流血、紅腫、烏青也會造成影響,那只好下暗手了,這些念頭一閃而過,于橙做的第一件事情卻是甩了那對兄妹一個響亮的耳光。
「啪!」「啪!」
所有人都驚呆了,王沁茹和王靖如最先反應過來,他們朝于橙沖了上來,小肉拳都伸出來了,瞄準的方向是于橙那張也美翻小孩的臉,同時也是讓王沁茹忌妒不已的臉。
于橙上半身往後,腳尖絆住這兩兄妹,兩兄妹倒在她身上,她的手在底下不斷往他們身上招呼,一拳又一拳,腳也往他們腿上、腳上踢,每當兩兄妹要掙紮起身,她就使勁讓他們起不來或跌回去,而在這樣的黑手下,兩兄妹根本無法反擊,他們甚至沒有半個拳頭落在于橙身上。
然而,從上往下看的畫面卻是那對小兄妹将于橙按在地上揍,于橙不停的掙紮。正當他們回神要去把孩子們拉起來的時候,林安岳、陳琳海、大伯和二伯跑了過來,林安岳跑在最前頭,把那兩只壞崽子剝開,把于橙提起來抱進了懷裏。
「星星,有沒有受傷?哪裏疼,跟爸爸說?」林安岳焦急的問。
于橙口詞清晰的說:「沒有受傷,我不疼,只是他們壓得我好重。」于橙自覺自己是個誠實的好孩子,但是林安岳顯然不相信她,又焦急地問了幾句,還翻看了于橙的手臂、脖子等處。陳琳海也到了,這對夫妻第一時間就是先檢查于橙的傷勢。
大伯威儀萬千的走過來,那堪比雷射光的眼神往王家老二身上掃,「這是怎麽回事?」
王家老二抱起了王沁茹,王家老三也把跌坐在地上站不起來的王靖如抱起來。于橙冷冷看了他們一眼,心裏想着這趟暗手足以讓他們痛上一個月,看醫生也看不出什麽,讓他們全身都疼,睡覺也睡不好,吃飯也吃不下,就當作嘴巴不乾淨的代價。
王家老二流冷汗了,他沒想到林安國和林安世竟然也回來聚餐,面對如此威勢的林安國,王家老二說不出話。沒想到那對雙胞胎哭了,還是嚎啕大哭。
「她偷偷捏我,她在底下揍我。」「她用腳踹我,我的肚子好痛。」「我的腳好痛,手也好痛,嗚嗚嗚。」「快點教訓那個傻子。」林沁茹和林靖如提到「傻子」二字讓現場的大人都安靜了,沒有人去安撫哭鬧的兩人,有人默默低頭,有人默默擡頭偷觑林安國的臉色。
「傻子?」這次林安世講話了,「所以你們王家小崽子,先罵我們小星星是傻子,再把她推到地上打?」
王沁茹很大聲的說:「她打我和哥哥巴掌!叔叔你快教訓她啊!叔叔!」王家和吳家的人都不理會王沁茹,王沁茹甚至尖叫起來。
林安國抛了一句:「打你們巴掌?做的好。你們王家最好管好你們的小兔崽子,如果小星星身體有任何毛病,或是再讓我聽到一次『傻子』之類的話,林家不會善罷幹休。」
兩邊不歡而散,林安岳直接開車載着于橙和陳琳海往醫院去了。于橙沒有表情的朝大伯、二伯和堂哥們揮揮手,說她下次再來玩,大家勉強擠出了笑容,送走了他們。
在車上的時候,陳琳海想剝了于橙全身的衣服,仔細地檢察于橙到底哪裏受傷了。
于橙死命的拉着衣服,她說:「我沒有受傷,我和他們玩着呢,他們連一拳都沒有打到我。」
陳琳海和王安岳不相信她,還是帶着她去醫院做了全身檢查,檢查結果:十分健康。王安岳讪讪的,陳琳海不可置信,他們都親眼目睹那兩個孩子壓着星星打,怎麽什麽事情都沒有呢?于橙鼻子都翹了起來,「我游泳和跑步都不是假的,我在底下打了他們肚子好幾下呢,包準他們這幾天痛到睡不着覺。」
于橙插腰往後仰大笑了三聲,笑完後才發現這個動作不符合她這輩子的人設,尴尬的直起身子,用眼角馀光看向陳琳海和王安岳,那小動作就像小兔子偷偷吃蘿蔔,可憐到不行。
他們夫妻兩個傻了,接着捧腹大笑了,于橙也跟着傻笑了。一家三口在醫院外頭笑的不可遏止,陳琳海的眼淚都冒出來了,王安岳看起來想在地上打滾大笑。
「今天也過得很精采呢。」迎着陽光,于橙露出小牙齒,「真想『凹嗚』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