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2)
什麽嚴重影響,我看你根本就是妒忌別人有妞可以大搞特搞——」
「神經病的,我要找妞搞一定找到,我只不過是潔身自愛不亂搞而已——」
丁佩佩聽罷又忍不住在他溫熱的掌心裏笑了,笑得雙肩有一抖、沒一抖的。
「是被逼潔身自愛才對吧?」
「一滴精十滴血,我只不過是想将我最寶貴的留給我的真命天女——」
「真什麽命,明明連女——性朋友都沒有一個——」
丁佩佩越聽雙肩抖得越厲害,随着一陣冷空氣撲面而來,最終忍不住做了一件突兀事,在他的掌心裏打了一個強而有力的噴嚏。
「乞嚏!」
這個乞嚏非常有力,不過是殺傷力的那個力。
吓得王子軒立即伸手拉開水龍頭,企圖以澎湃的水聲掩飾剛剛的乞嚏聲。
「你剛剛有沒有聽見?是女生的聲音,我很肯定是女生打乞嚏的聲音——」
「不會這麽好運又撞破別人的好事吧?我道你幹脆去買樂透好了——」
「我之前真是有買的,不過都沒中——」
「不會吧?我說笑而已,你真是會走去買的?」
「當然,看看自己是不是這麽好運啊——你還不走?」
「走什麽走?我還未洗澡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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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要邊聽人家啪啪啪邊洗澡嗎?」
「但這裏是男更衣室呢——要走都應該是那個不該出現在這裏的女人——」
「別人啪得興起,會走才有鬼呢——快走、快走——我們回宿舍洗——」
反複确認二人終于離去,王子軒才松開箝制,推那個在危急關頭還敢笑的女人進熱水裏去。
熱水流過她臉,沿着她優美的頸部線條,滑入深V領口處的大片引人遐思的肌膚,看得他喉幹舌躁,巴不得走進水裏,吮吻每寸經過洗滌的細嫩肌膚。
他想,很想,但兩腿始終牢釘原處,未有移動分毫。
頃刻間,狹窄的沖身室裏,除了細密的水聲外,還有他沙嘎難聽的嗓音。
「你還不趕快回去?」
聞言,大眼閃過一絲不滿,不曉得是因為被驅趕還是因為他不順她意所致。
「要是他們還在外頭徘徊,我走出去不就會穿幫?」丁佩佩反問,一張小臉經過熱水洗滌下,散發着吸引人的清新氣息,但他的目光還是有向下的傾向。
畢竟,他終究是個男的。
很難不向下望。
所以,他一定要驅逐這個為禍人間的女人出境。
「也是……你趕快洗,洗完快離開這裏——」
他有欠紳士風度的催逼她離去,也不曉得是不是人與人之間的乞嚏是會引起共鳴的,他竟然在她準備開口抗議時和她同步打了一個——
「乞嚏!」
「看來你也着涼了,趕快跟我一起洗——」丁佩佩熱心提議道,還主動伸手拉他進熱水裏。
?!
由于他的氣力向來不如她,他便一臉錯愕的被拖進熱水裏,無助的看着她臉上那個毫無防備的大大笑容——
她究竟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麽?!
她究竟有沒有把他當男人看?!
他險些是咆呼出聲,不過礙于平時訓練有素,面對如此境況,他還是能戴着淡定面具面對,嚴格來說,是比平日還要來得淡定到近乎無表情的面具。
「一起洗?」
作家的話:
魔王弟表示吐血XD
下回/下下回應該會有少少壞腦(?)
無論怎樣都好,快來投票支持魔王弟被華麗地推倒?\口__口/
☆、(8鮮幣)55 你要我來幫你塗護發素?
誤把那張怒極反而無表情的臉誤當成是不理解她的意思,丁佩佩主動給予詳盡解說:「對啊,你站那邊,我站這邊,一人一邊,那就不用忤着等啦——我是不是很聰明呢?」
「……」
縱有萬千不滿,但為了自己确實有點虛的身體着想,王子軒還是聽話照辦。
有別于她的從容自在,他表現得坐立難安,全身肌肉緊繃得不像話。
但他還是強逼自己淡定以對,幹脆當她是透明的。
透明、透明,沖身室裏只有他一個人,沖身室裏只有——
「高人——」
無奈的是她顯然是沒打算讓他冷冷靜靜地洗個澡。
「我要沐浴乳——」丁佩佩命令道,又向他攤手,依然是一點女兒家忸怩嬌羞什麽都沒有。
「你剛剛不是洗了嗎?」
「是洗了沒錯——」
「那為什麽還要沐浴乳?」
她又想做什麽?
她不久前将沐浴乳塗在他身上的一幕,他還歷歷在目。
他可不希望案件重演,那會很虐心的。
他寧願演重口的,都不要演虐心的。
「因為我剛剛貼到你身上去啊——又沾到泳池水了——」丁佩佩坦白交代,字裏行間不見得有一絲嫌棄,但他聽在耳內,還是被刺傷了,甚至乎感到受傷。
縱然如此,他還是貼心取過沐浴乳,在她柔嫩的掌心裏擠出一圈沐浴乳液。
怎料她卻驚訝的叫出聲,吓得他反射性從後掩住她的嘴巴。
「又發生什麽事?」王子軒神經兮兮地問,像是不幸誤入女更衣室的男人。
「我又記錯了次序了……」丁佩佩沒頭沒腦地說,她只顧着沮喪,又不交代前文後理,完全不考慮一下被逼聽她發牢騷的人的心情。
「次序?什麽次序?」
「就是洗澡的次序啊——」
「洗澡有什麽次序?」
為什麽她可以跳題跳得這麽遠?
「寧寧說洗澡要先洗頭,再塗護發素,然後才塗沐浴乳——」
又是寧寧……
雖然他知道她們很要好,但還是會有一點點吃味。
「之後才一次過沖掉護發素和沐浴乳,要是塗了護發素後就馬上沖水的話,頭發會因為吸收不到護發素的營養,而變旱的——」
「你也會在意頭發旱不旱的嗎?」她不像是會花時間注重保養什麽的人來。
「我本身都不在意的,但我發現我不照着做的話——會脫發的!」她非常激動,要不是她手裏有圈未用的乳液,他敢肯定她會忍不住抓扒兩邊頭發大叫。
「……一般人每天早上都會掉幾根頭發,很正常。」她也太大驚小怪了吧?
「但我一早起來梳頭會掉很多頭發的……就像做了化療一樣好恐怖的……」
「……那是因為你太用力梳頭發吧?」
「我根本沒用力——」丁佩佩立即駁回,還鼓着兩腮,像是他冤枉她似的。
盯着這個體形和力量成反比的女人,王子軒沒好氣地道:「……我有理由懷疑你定義中的『沒用力』和一般人的定義有些少出入才會造就脫發問題……」
乍聞對方像是知道她脫發的原因,丁佩佩和顏悅色地追問:「即是怎樣?」
讓他當下見識到原來她也有變臉比翻書還要快的一面。
他不是不知道她表情豐富多變,但就是沒想過一瞬間的變化可以這麽大。
「你下次搓頭時嘗試溫柔一點,減輕頭皮的負擔,那就會少掉一點頭發。」
「诶?是這樣的嗎?」丁佩佩滿面詫異,仿佛不曉得「溫柔」為何物。
「但寧寧說只要洗澡依足次序就不會有脫發的問題……」
「……」
「但寧寧不可能會騙我的啊——」
難道他就會騙她?他才是最不希望她脫發的人——
「既然兩種方法都有用,幹脆雙管齊下,那就可以雙倍減輕脫發問題……」
她很是雀躍,小臉上的憂慮一掃而空,取而代之的是令他感到無力的崇拜。
「也是呢!高人不愧是高人——」
哪裏高?
「連脫發問題都知道怎樣解決,比霸王還要厲害——」
「……」
霸王……
那他現在是不是要戲仿成龍大哥表現一下「動L」?
越想越無力,但身體還是自動自覺的為她效勞,取過架子上的護發素給她。
「那我現在拿護發素給你……」
殊不知最無力的總是留在後頭——
「喔,那你順便替我塗一下護發素——」
她的理所當然再一次雷倒他,徹徹底底的雷倒他——
「你要我來幫你塗護發素?」
而他亦都不禁表示,他的反應再一次出現反差……
淡定淡定,貫澈到底的淡定,淡定到連自己都覺得有點匪夷所思。
☆、(12鮮幣)56 有人洗澡會不濕的嗎?(微慎)
不過最匪夷所思的應該是那個不認為自己說了什麽大不了的女人。
「是啊,有什麽問題?」
她全無自覺的反應令他極度不爽,但他還是強逼自己控制波動的情緒。
「你不覺得有問題?」王子軒捺着性子探問,但出來的聲音夾有咬牙聲。
「有什麽問題?」丁佩佩反诘,一雙大眼睛裏依然沒有少女該有的情緒。
「……你要別人替你塗護發素,你覺得沒問題?」王子軒又咬牙問道。
她和她那幫契哥都是這樣子的嗎?
光是想到她要別人幫忙塗的有可能不只護發素,他就無名火直燒三丈……
「會有什麽問題?我去發廊都是會有人替我塗護發素啊……」
但他又不是發廊的洗頭哥哥……
「……就只有到發廊時才要人幫你?」
「是啊,不然平時洗澡誰會替我塗?」
她又不是富家千金——高人不是無所不知的嗎?
「……」
看來是他太多心了。
「你不想替我塗嗎?」丁佩佩問,一雙烏眸載着令他心頭一蕩的期盼目光。
這是什麽問題?
還有——她這是什麽眼神?
事實上,他的心底還有很多OS,但始終都沒宣之于口,逸出雙唇的就只有無奈至極的二字。
「不是……」
「那就趕快替我塗吧——」丁佩佩命令道,還是那種理所當然得很的調調,仿佛他前世欠了她似的。
然而,在某個角度而言,他确實欠了她的。
想到這,心不住一沉。
取過護發素,他擠了一圈淡紫色的護發素,均搓在修長的十指上,才探進她濕漉漉的發裏,溫柔地按摩她的頭皮,與及每一撮冷軟的黑發。
和平時的感覺很不同,現在的她頭發很濕,又因為暴露在冷空氣太久而變得有點冷……
冷得他有點想拿吹風機幫她吹幹吹暖,回複他所熟悉的圓拱拱香菇造形。
然後用手拍拍那個會微微反彈的可愛圓弧。
和他湊巧相反,冷不是屬于她的溫度。
她是俨如太陽的存在,身上總是像有用不完的活力……
不但用不完,還能施舍給他的活力。
「咦咦?高人,你的手勢很不錯呢——你之前有偷偷在發廊做過兼職嗎?」
「……沒有。」
為什麽做兼職要偷偷的做?
「那你很有潛質呢——」丁佩佩由衷贊美道,還老實不客氣的阖眼享受他的服侍,完全不覺得自己的行為和洗霸王頭的惡霸沒分別。
「……謝謝贊賞。」王子軒道謝,手勁放輕了不少,揉發的動作放得更柔,揉得丁佩佩不住舒服地謂嘆出聲。
「真的很舒服,你有空就順便教教我啦——」丁佩佩提議道,乍聽似命令多于提議的口吻聽得他喜悲難分,極有沖動開口說願意當她一靠子的洗頭哥哥。
但他最後都抑下這股不該有的沖動。
「你自己不是這樣塗的嗎?」他開口探悉,又無奈發現自己的嗓音有點沙。
意識到是什麽一回事,他連忙清清喉嚨,也順道清掉不斷湧至喉間的蠢動。
「我不是這樣塗的,不過之前替我洗頭的發廊姐姐說我平時洗頭太用力,很傷頭發,叫我學會溫柔一些,但我怎樣做都做不到她的效果,但你做到發廊姐姐的效果——不對,你做得比發廊姐姐還要好——」
她是不是想跟他說他可以去發廊做洗頭哥哥掙外快?
凝睇着那如情絲般糾纏他十指的發絲,他忽感喉頭幹澀,微訝的發現出來的輕嘆摻雜着情欲的沙啞:「……看來你的人生真是和『溫柔』二字絕緣。」
無論是過往抑或是現在,亦然。
他的嗓音放得極松,近乎唇語,故她只隐約感覺到有微風帶動靜态的空氣。
「你剛剛在說什麽?我沒能聽見啊——」
王子軒聞言馬上斂起不經意流露出來的情緒,避重就輕的帶過:「沒什麽……就想問你有沒有覺得哪裏癢而已……」
「哈,你的口吻跟那個發廊姐姐很像——」
王子軒不禁失笑,她果然把他當成是發廊哥哥來用嗎?
不過他很樂意配合她的。
「……那你有沒有覺得哪裏癢?」
「耳朵後面有點癢——」丁佩佩老實答話,平日活力過頭的嗓音柔和了不少,乍聽起來有幾分撒嬌意味,直教他心頭一震,口氣、手勁也跟着放柔幾分。
拇指輕揉她耳後的肌膚,隔着一層菲薄的泡沫感受她微涼的肌膚觸感……
「這裏嗎?」
耳朵聽着她嘤咛的聲音,隔着空氣細聽宛若鼓勵他繼續的每一聲嬌吟……
「嗯……」
為保險起見,他應該掩着她的嘴巴,不讓她繼續發出有機會讓突然進來的人懷疑有女生在的聲音……
「還癢嗎?」
他應該阻止她發聲,他應該……
「不了……」
但他卻貪婪的想聽她舒服的輕吟,想聽她因為他的關系而哼出的輕吟……
皆因,他知道自己不可能得到這個女孩,而她想要的溫柔不是他的溫柔。
所以,他現在做的只不過是滿足自己的妄想。
僅只如此。
拉開水龍頭,熱水沙啦沙啦的傾瀉而下。
他知道要淡定地看她濕身是需要非人的自制力,但這一刻,他沒法挪開目光,僅能凝睇着溫熱的水流過她的發、她的身軀,迅速沖走大概仍殘留他指溫的淡紫色泡沫。
她的發如今變得暖暖的,并似乎因為護發素的關系而變得柔順,引得他好想摸一把,但他最終都把這份蠢動強壓下來,沒做出有可能會挑起她戒心的事。
關掉水龍頭,他俯下首,靠近她沾了些少泡沫的雪白耳殼,嘎聲提醒一句,便收回始終蠢動不安的十只長指了。
「洗好了……你可以塗沐浴乳了。」
微暖的呼息伴随低啞的嗓擦過敏感的耳畔,惹得她渾身一顫,腳一軟,整個往後倒——
事出突然,他手忙腳亂的接住她倒下的身軀,也不曉得她身上的泳裝是不是因為護發素的關系變得柔滑,扣握她腰際的大手順着泳裝滑落,落在她左邊大腿的外側上。
一道電擊般快感竄過全身,吓得丁佩佩退後避開他的手,她動作太大,他又應急反應不夠快,結果那只被甩開的手落在她右邊大腿內側。
?!
過份滑膩的肌膚觸感驚得王子軒三魂不見七魄,立馬抽回幫倒忙的雙手。
啪噠——
由于男主角貌似懷着一顆少女心的關系,丁佩佩華麗地摔倒,還要是屁股先着地的那種,痛得她撫着無故受罪的屁股吃痛呻吟。
「啊……」
?!
「對不起——」
從未試過如此狼狽的王子軒急忙道歉,他下意伸手想要拉跌坐在濕地上的女人起來,但探出的大手還沒碰着她的臂便凝滞在半空,沒法繼續向前——
「是我說對不起才是——我剛剛突然腿軟——可能是游泳游太久了——」
丁佩佩習慣成自然找借口卸責,卻在別首時詫異的發現那俱需要聽她解釋的男軀卻傻住了似的盯着自己的右手看。
「怎麽了?」
在充足的燈光映照下,他的食指和中指間多黏了一絲像蛛絲的半透明絲線。
那……是還未洗淨的護發素泡沫嗎?
猜想剛冒出腦際,她便聽見一把夾帶輕栗的緊繃男嗓蕩入冷熱交錯的空氣。
「……你濕了。」
「下?」
她一直都是濕的啊?他也是濕的啊……
「有人洗澡會不濕的嗎?」
她大惑不解地問,但他沒答腔,僅用令她費解的複雜目光盯着她看。
「……」
真是有人洗澡能不濕的嗎?
作家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