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1)
跟她超不搭的裙子Okay!跟她不對盤的高跟鞋Okay!錯用力就會斷的細發箍Okay!基本上,該跟她打八百輩子都不會有交雜的都在她身上出現——
高人原本還想在她十只塗了黑色指甲油的手指動土,但她馬上像只聽見主人拿指甲剪要替自己修甲的貓一樣握拳藏爪子加發惡,也許是她成功令高人明白到貓爪——不,是女人的指甲不可随便亂塗顏色,所以高人沒再推她去美甲店塗上惡心的粉紅粉紅,管他閃亮粉紅,還是能射出激光,她無論如何都接受不到自己的指甲長時間出現粉紅色,她做不出雙手托腮扮花花說Kawaii——
「既然外表已改變了,那現在可以去找皇上了吧——」丁佩佩心急地說,碎花裙下的兩腿早在她開口交代去向前已有動作,像平日一樣踩着大步向通往百貨大門的扶梯走去,奈何卻因原本穿在腳上的運動鞋被逼換成有幾寸高的細跟高跟鞋而走得很瞎很像蟹子,沒走上個幾步就站不穩,整個人向前傾——
換作是平時,她一定會來個單手倒立再翻身站妥,可她前方湊巧是正往下行走的扶梯,腳上穿的又不是四平八穩的球鞋,而是搖搖欲墜的高跟鞋——
眼看自己将要滾下扶梯,她反射性阖上眼目,等待痛楚的到來,她不會天真到覺得自己可以零損傷下地,只祈求新買的裙子別跟扶梯搞暧昧卡着……
千鈞一發之際,一股向後拉的力量襲向她左臂,突如其來的熱力與勁度驚醒了她,她倏然睜眼,下意期望那股外力能帶她遠離危險,但那股救命的勁度偏偏不夠大,未能制衡向下倒的重力,她的上半身仍往梳齒型梯級倒去——
那顆原已懸吊在半空的心一下子被抛擲至高空,眼看自己最終劫數難逃,她咬實牙關、阖緊眼皮,再次等待劇痛來襲,可來襲的卻是一股比先前還要大的勁度,她還未來得及反應,失衡的身軀便順着那股加大了的外力向後,她腳步狼瘡來了個小半轉,才掉入一個結實溫暖的懷抱裏去。
雖說有能逃過一劫,但她心有餘悸,強壯——不,纖細的身體還是會跟着心髒抖抖抖,也不曉得是不是她抖得太厲害,她發現那堵讓她倚靠的牆也跟着抖,甚至有抖得比她還要厲害的跡象……她不小心将「顫抖」傳給對方嗎?
顫抖是跟快樂一樣可以人傳人的傳開去沒錯,但心跳速度都會嗎?他的心髒跳得很快呢,她的都已經算是跳得挺快了,可他貌似跳得比她更快……
這……
她就說是因為劫後餘生所致,可他的情況又是什麽一回事?難道是……
急性心髒病?她疑惑擡眼,想看出些許端倪,可還沒來得及從那張看起來淡定又跟平日那種淡定有點分別的臉捕捉到一點蛛絲馬跡來着,她又像先前在試身室外一樣被輕輕的推開了。
随着身體重獲自由,早前在試身室外已親身體會過的陌生空虛感如潮水般湧來,取代了胸腔裏的踏實感,也不曉得是不是她平日太過不拘小節,又會跟男性朋友攬頭搭肩所致,她真是不喜歡這種出于禮貌而刻意保持的距離——
當丁佩佩不住為奇怪的感覺而鮮少活動大腦的時候,一把隐含着愠怒的低沉男性嗓音飄到她像蘑菇頂一樣的發頂。「你忘了自己正在穿高跟鞋嗎?」
丁佩佩撓撓腦後微拱的發,幹笑帶過:「又好像是忘了啊,哈哈。」
他默然的瞅着她看,那對深邃的長眸除了多摻雜了些許唯高人才有的睿智外,依舊平靜如潭,明明很平靜,平靜到像是看破紅塵俗世般,可她不知怎地偏偏覺得那兩個深黑的漩渦裏頭蘊藏着她需要在意但尚未注意到的情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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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平靜的注視詭異地令她有些許緊張,注意不到周遭的人和事,壓根兒沒察覺到自己杵在扶梯口會擋路阻礙其他要使用扶梯的人,直到一襲溫暖撲向右臂的肌膚時,她仍處于茫然狀态,茫然地順着那股不大的手勁側過身讓路——
接着,數名陌生男子便急步走去乘搭扶梯,表情有點不耐,一副相信再多等一秒就會罵髒的痞子模樣。要是剛剛高人沒及時拉開她的話,她可能就要挨罵——不,依照她的脾性,她絕對會罵回去,外加送上新鮮出爐的一拳——
不過可免則免,她可不希望跟不認識的人大吵一場,那會很難看的——
話說回來,今天實在有夠不可思議的,用來思考的時間變長了許多,平日幾乎不太使用的大腦險些過勞,尤其是當他像成人對待小孩一樣向她釋出溫柔善意的笑容跟叮囑時,她覺得不只大腦過勞,就連心髒都有過勞的趨勢——
「高跟鞋跟平底鞋是不同的,記得下次走路要當心一點了。」
作家的話:
後記:
快來投票支持大魔王跟孩子王,話說為了提高過稿機率,楔子被我換掉了=。=基于順序問題啦
不過舊楔子裏的情節會出現在未來的章節裏,請放心。
晚些會出現孩子王跟皇上約會的情節,大家會看到兩種星座男的分別在那裏XD
我覺得不同的女人需要不同的男人……
習慣走在前頭的女人,應該要配個願意跟在後頭為她善後、收拾爛攤子的男人,才會無後顧之憂X)
這也是我将大魔王許配給羊羊的原因之一X)
至于皇上跟吉米米,原因跟上方的相反XD
☆、23 你現在只不過是穿了灰姑娘衣服的王子
「嗯嗯……」丁佩佩用力點頭,盼能透過頭部運動來甩走陌生奇怪的心緒,可心緒卻因他那只伸來拍她的微拱發頂而再次變得奇怪。「那就好了。」
「……」她究竟是哪根神經連錯線?怎麽她會覺得有種被當成是小孩來教導的感覺?不過高人這麽高深莫測,會把她當成是小孩亦不足為奇……唯一離奇的是……她開始有點喜歡那只像哄小孩似的拍拍她那顆鮑伯頭的大手……
俨如一只極度渴求主人撫摸的貓,她的目光不由自主地落在主人的手上頭……咦?怎麽會是左手的?上兩回好似是右手……還是說她記錯了?她記性不太好,會記錯亦不足為奇,搞不好高人沒有特定用某只手拍人的習慣呢——
思及此,她沒繼續深究下去,火速重整其鼓,調整好荒誕離奇的心情。
「對了,那現在可以去找皇上吧?」丁佩佩複問尚未得到回答的提問。
「還未可以啊。」王子軒答,他神色未變,笑弧猶在,可笑意卻不在。
注意力被分散、不相信皮笑時能肉不笑的丁佩佩未有察覺到異樣,追問:「為什麽?我不是已經穿了皇上喜歡女生穿的裙子嗎?」這樣還未夠嗎?
「皇上想要的是『灰姑娘』,但你現在只不過是穿了『灰姑娘 』衣服的『王子』而已。」王子軒一針見血的指出問題症結所在,刎得她一頸都是血。
「灰姑娘……」禁忌一般的字眼激起了丁佩佩的惱恨,也讓她憶起那個可惡的邪惡灰姑娘,引得她不住握起雙拳,一副準備随時要出手扁人的模樣。
這些情緒上的轉變,細心的王子軒自是留意得到,可他卻像是嫌她心中那把火燒得未夠旺盛來着一樣,偏要火上添油,引導她進化成一只憤怒鳥——
「皇上要的是裏外都是灰姑娘。」王子軒微笑提醒,他說話的同時,兩手也在忙着,他左手握右腕,右手像是在松腕關節一樣不斷順時針轉動着。
丁佩佩幾乎是聞「灰姑娘」色變,她無比憤慨地駁回:「但邪惡灰姑娘裏面都不是灰姑娘——」裏面根本是巫婆!會道人家蠢、告枕邊狀的那種——
「雖然邪惡灰姑娘是演出來的,但皇上『相信』她是灰姑娘則另當別論啊…… 」王子軒慢吞吞地剖析戰況,他邊說邊緩慢地轉動右腕松關節,那平靜的眼神、那平淡的口吻,令人不住覺得他正在訴說着與他無關的事宜。「如果你繼續用『王子』的方式走路、用『王子』的口吻說話,甚至讓皇上看見你『王子』的一面的話……那你一定會『輸』給那個演出來的『灰姑娘』啊。」
耳聞某些特別強調的敏感字眼,丁佩佩進化完全,化身成為憤怒鳥——
「那現在要怎樣做才是?」丁佩佩咬牙切齒地向高人求教,拳頭骨節格格作響,好不吓人,她才不要輸給那個說她『蠢到極點』的邪惡灰姑娘——
她鼓着兩腮,在鮑伯頭的配襯下,那氣鼓鼓的模樣跟憤怒鳥有幾分相像,都是生氣時比較可愛。
想到這,一方唇畔不受控的往上揚,王子軒自覺重口味之餘,亦忙不疊假裝低頭看表,婉轉地邀約:「都傍晚了,那不如先去吃飯,順道學習一下一些應用的約會技巧?」
沒想過會扯到吃飯去,丁佩佩反應不來,表現茫然:「吃飯?」
「你不是餓嗎?」王子軒篤定地問,盎然的目光落在她平坦的小腹上。
「下?」也不曉得是不是背着她合謀的,肚子馬上咕嚕咕嚕的叫,仿佛是在和應他的話似的,罕有地令她感到有點尴尬。「是……是啊。」
她平日不覺得餓時肚子怪叫有何不妥,但被說中就叫的倒是頭一遭……高人果然是高人啊,道行高深,連她肚子餓了都知道……果然值得拜師學藝!
正因為高人有能預知到她肚子餓了,她又捺不住在心裏拜拜,雖說她沒 說出口,但她的想法幾乎毫無保留地寫到臉上去,引得王子軒想笑,可他還是有能忍住,清清喉嚨才開始授課:「那現在開始了——絕大多數男生包括皇上在內在絕大多數的情況下,除非他自己肚子餓,不然都不會發現身邊的女伴肚子餓,那要是遇到這樣的情況,你會怎樣做?」
作家的話:
月尾了月尾了,投票啦投票啦\口\/口/支持大魔王誘拐羊羊\口/
有沒有人發現到大魔王手腕弄傷了XD
☆、24 無論你當時有多餓都好,都要答……
丁佩佩不由分說就像在音樂廳擄人時一樣,一把擒過對方左腕就走——
除了今回因高跟鞋的關系而走得有點狼狽之外,其餘都跟前一遭頗為相似,包括走了幾個大步才記起要交代去向這一點。「我們去吃回轉壽司——」
王子軒沒出言制止,在後方笑睇那只抓着他的小手好一會,才斂去臉上的情緒,以帶點評論意味的口吻,指出她需要改善的地方:「太主動了。」
他的嗓音淡如水,卻極具殺傷力,特別是那句——「皇上不會喜歡。」
成功吓得丁佩佩緊急剎停,回頭追問原因:「為什麽?」
「因為你太主動了。」王子軒複述,眸光未曾離開那張表情豐富的臉。
?!「太主動?」丁佩佩一頭霧水,雖說鹹豐年前也有女生這樣形容她的,可她一直都不覺得自己是「太主動」,她頂多算是「比較主動」而已——
睇着那張困惑的小臉,王子軒不厭其煩地再重複:「對,太主動了。」
「主動有什麽問題?」丁佩佩反射性就問,連用作思考的時間都沒有。
「絕大部份男生都不喜歡太主動的女生,反而會喜歡像邪惡灰姑娘那樣被動的女生。」王子軒睿智地答,目光下意挪向肌膚相接處,并輕輕掙開她的手,即使目光裏縱有不舍,他還是選擇脫離箝制,掙開那只主動拉他的小手。
當五指抓的不再是帶有溫度的皮膚而是冷空氣時,一種陌生的落寞感襲上心頭,丁佩佩有點悵然若失的看了看自個兒的掌心,又像是想要試驗什麽似的反複握拳又松指,她不經意流露出來的失落情緒,驟眼看來,就像是一個手中巧克力被無良爸爸沒收的可憐小女孩,使得看在眼內的他不由得心頭一揪。
丁佩佩雖感疑惑,但她沒細究太多,便握拳回歸讨論。「不是有人說『男追女,隔重山,女追男,隔重紗』嗎?女生只要主動出擊就手到拿來——」
「主動出擊的『主動』不是指這種主動。」王子軒故作神秘地道,惹得很怕解謎的她一面浮躁。「主動不就是主動嗎?不然還會是哪種『主動』?」
「用被動包裝的『主動』。」王子軒神色凝重地抛下意味深長的一句。
「用被動包裝的『主動』?」即是什麽意思?她完全沒法理解……啊啊,果然很高深,高人果然是高人,連說句話都像風水師一樣玄學味十足——
瞥她一面糾結,腦袋擺明打了N個結,王子軒主動解答她的疑難:「簡單而言,就表面上帶給人做『被動』的錯覺,但實際上則是在做『主動』。」
丁佩佩聽罷更糾結,像是便秘似的……哪裏有簡單到?「即是怎樣?」
王子軒忍着笑,像專家一樣正經八百地給予指導:「你應該先關心他,譬如說問他:『你肚子餓不餓?』之類的,你可以因應自己的性格來決定要不要額外追加『啊』、『嚕』的可愛助語詞,那他會直接答你『餓』或是反過來問你『你肚子餓不餓?』之類。如果是前者的話,男生會直接提出邀約……」
「那後者呢?」丁佩佩虛心受教地急問,換作是她的話,她會依照當時的饑餓度坦白交代,可她總覺得高人的正确做法會跟她的做法有很大的出入。
果不其然,有非常大的出入——
「無論你當時有多餓都好,都要答:『我只有少少餓,沒關系的。』」
出入大到她倒抽了一口氣,震驚的聲音還有些少飄音。「為什麽!?」
作家的話:
月尾啦,大家齊來沖沖沖~某獅還在趕稿,汗,快來投票支持大魔王拐走羊羊X﹏X
我現在算不算是跟S先生一樣在教女生追男生=口=
☆、25 我一點都不強壯的,能吃是叫健康!
很餓的時候為什麽都要說『我有少少餓』?還『沒關系』?很大關系好不好?少餓跟很餓都有很大關系,輕則腿軟、重則頭暈——怎會『沒關系』?
「一來是以退為進,二來是試探對方在不在乎你。」王子軒精辟地道。
「以退為進……試探……」怎麽沒夾雜艱深用詞的一句會有雙用途的?
「再說,容易喊餓的女生會帶給男生一種食量大又強壯的感覺,不夠惹人憐愛,激不起男生的保護欲,皆因絕大多數男生都喜歡弱不襟風的女生。」
「是這樣嗎?!」丁佩佩錯愕不已,表情震驚,下巴幾乎掉到胸口去。
「你怎麽反應這麽大?你容易喊餓又食量大嗎?」王子軒半開玩笑的反問,可口吻相當篤定,而那兩道平靜過頭的目光像是有能看穿她的靈魂似的。
丁佩佩登時心虛的捂着肚子,杞人憂天的覺得肚子正在洩密。「我承認我是容易喊餓又食量大,但我一點都不『強壯』的,能吃是叫『健康』!」
睇她此地無銀三百兩的焦急模樣,菱唇不受控地往上一勾,王子軒沖着她溫柔一笑,誠摯地附和道:「我知道你是『健康』,而不是『強壯』啊。」
沒想到他沒像她那些男性朋友拿她比一般女生體格『健康』來開玩笑,丁佩佩一時想不到怎樣接下去,間接令彼此間的氣氛變得尴尬起來。「……」
敏銳的察知她的不自在,王子軒重掌發言權,将話題導回正軌,轉移她的視線:「至于試探那方面,要是對方在乎你就不會認為『少少餓』是『沒關系』……不過你也得用很餓的眼神跟對方說這一番話來激起對方的內疚感。」
「怎麽連提議吃頓飯都要弄得這麽複雜?」丁佩佩悲嘆道,無力得很。
「一般女生多數會這樣反應,你比較特別,才會覺得她們那一套複雜。」王子軒像學者般分析道,字裏行間說服力十足令頭腦不好使的丁佩佩信服。
「真是很複雜啊,随時餓死了都還未出發去吃飯……」丁佩佩納悶地批評,可轉念又向對方讨教:「要是對方剛好在看其他對方的話,那怎麽辦?」
「用有點幽怨的口吻說剛才的對白,只要勤加練習就不會臨場失準。」
「……了解。」丁佩佩沮喪地應話又探問:「那現在要重新來過嗎?」
「對。」王子軒微笑答話,一雙長眸因笑意而微眯,帶有幾分腹黑味。
可警覺性低的丁佩佩依舊察覺不到,還認命的點頭。「好吧……」然後将對方當成是皇上,向對方咧開笑容,朝氣勃勃地問:「你肚子餓不餓?」
「那你肚子餓不餓?」王子軒嗓音微暖地反問,令她不由得心中一暖,她原是覺得前者答法比較好,夠幹脆俐落,可她現在卻異常認為後者比較好。
這……是不是就是高人剛剛所指的「在乎」?
要是皇上這樣問她的話,她真是會高興得即場表演大風車——
正所謂未出發先興奮,丁佩佩一興奮就吐實:「我很——」餓,我要吃回轉壽司——餓句尚未得以成音,有把高人教誨牢記在心的她便立即改口。
「不——我有少少餓,沒關系的……」丁佩佩別扭地背誦早前學到的應對對白,而肚子則像是跟她搞作對似的偏要選在這時咕嚕大叫,毀掉她的戲。
一絲狡黠的笑于唇畔乍現,王子軒扯出溫文的笑,紳士風度十足的提出邀請,并詢問她的意見。「都這麽晚了,不如先去吃飯吧,你想吃什麽?」
「回轉壽司!我知道這裏有一間很不錯的日式料理,不錯吃的——」丁佩佩直接表達自己的想法,可分享的話還沒說完就遭到打斷。「太主動了。」
?!丁佩佩反應不及,慢了一拍才回神,傻呼呼地問:「還在授課?」
「對。」王子軒笑答,笑弧上的腹黑味兒更加濃重。
丁佩佩頓感挫敗,但為了皇上還是有能震住臭脾氣,并且虛心求教,可字裏行間夾雜了不少煩躁意味:「……那我應該要回答什麽才對?」
豈料,虛心求學再次求得雷人回複——
「無論你有意見想好了吃什麽都要答:『由你拿主意,我沒所謂。』」
「為什麽?!」她可是很有所謂的說——
像是唯恐不下不亂似的,王子軒故意補上凡是女人聽見都會不由自主地激動暴走的一句:「就算對方想吃『M記』都要欣然接受——」
?!
「怎可能!?」M記是女人的天敵,那些熱量是運動量再大都滅不了的!
俊眉盎然一挑,王子軒鑿鑿有據地道:「這是滿足絕大多數男人都會有的『大男人主義』啊,越有『霸氣』的男人越大男人。」
是這樣嗎……那皇上豈不是很大男人?還要是M記的捧場客?那她的運動量就要增加一倍了……她胡思亂想的想着,越想越沮喪,嗓音變得死氣沉沉。
「……了解……那由你拿主意吧,我沒所謂……」但可不可以別選M記?
結果——她得到了一個非常中聽的答複。「那去吃回轉壽司吧。」
丁佩佩如獲大赦,負面情緒一掃而空,喜悅染上面容:「真的嗎?!」
俨如喜悅能循着空氣感染似的,王子軒也跟着笑了,由衷的笑着,其欣然将主導權交到她手上去,讓她拿主意。「真的,不過要由你負責帶路了。」
「好啊、好啊——」丁佩佩樂得不可支交,伸手擒過對方的左腕就往她心儀的餐廳進發,走了幾個開心大踏步後,才意識到自己貌似做了在高人眼中「太主動」的行為,趕緊剎停,慌問:「話說回來,現在還是不是在授課?」
「不是。」王子軒親切地向着她安撫一笑,可天使的笑容背後是難以遵守的惡魔訓條。「但你要記住跟對方外出時別走在對方的前頭,那是大忌。」
?!連這個都要改……這很難控制的……她比較喜歡走在前頭……她心裏一陣糾結,可為了拯救皇上于水深火熱之中,她還是應話:「了解……」
※ ※ ※
作家的話:
前文有地方寫錯,是回轉壽司——不是西餐,不好意思~
快來投票支持大魔王拐走羊羊~
基本上,只有白癡才會相信女人會「沒所謂」
在絕大多數情況下,女人都有所謂,但問題是她想你猜中她想吃什麽~越女人的越喜歡人家用猜的,不過越男人的越不會猜=。=猜不中,女人又會心底裏說/在朋友面前說你不夠細心巴啦什麽,總之你會多了宗連你自己都不知道的罪狀
要是不幸遇上跟你說「沒所謂」的女人,就說「哦,那去M記。」
她馬上會變得很有所謂,這招很好用,我表姐教的XD
☆、26 原來微微一笑真是會很傾城的。
争鮮回轉壽司。
丁佩佩連幾乎一坐下來就出手搶奪運輸帶上盛了壽司的盤子,連醬油芥辣什麽都沒準備好,更遑論說是沖綠茶包了。
她沒關心同行的他想吃什麽,僅依循自己喜好拼命取壽司盤子,取了滿桌戰利品才肯善罷甘休。
待她發現前方的桌面沒有可供她占領的地方,她才發現壽司盤子的透明罩子全都不翼而飛,還沒來得及驚訝,就發現原是幹淨的醬油碟上多了醬油跟一小撮黏在碟緣的芥辣,而那只空杯則載了熱茶,一個小茶包正在杯子裏頭載浮載沉……使她頓時感到有點茫然,茶面飄來的縷縷白煙也迷蒙了她的視線。
疑惑的眸光挪向他的碟跟杯,碟子裏同樣盛了醬油與黏了芥辣,而杯子則浸着茶包啊……任她再粗神經都看得出那是出自同一人的手筆。
心沒由來一震,丁佩佩看着那張沉靜斯文的面容,單刀直入的開口問道:「你替我弄的?」
「是啊,是我弄的。」王子軒倒也認得很幹脆,還沖着她斯文一笑。
她向來很欣賞幹脆的人,他的回複雖不夠簡短,但亦算幹脆,可她卻沒由來感到有點尴尬,搭不上話來,也忽然覺得原來微微一笑真是會很傾城的。
「……」
看穿她的不自在,原是微往上揚的弧度更往上揚,勾出些許邪佞味兒,可那絲不小心洩露的邪氣轉眼間便被斂去。「我剛見你在忙就順道替你弄。」
這麽一來,她更不自在,嫩唇嚅嗫了一會才嗫出下文。「哦,謝謝。」
言畢,丁佩佩慌忙別開眼,将注意力放在戰利品上,執筷攻擊每碟壽司,她每碟只吃一件,一口一件,醮了醬汁跟芥辣就直接送入口中,她吃啊吃,清了一半戰利品後,便準備再出戰搜羅對盤的壽司——
可她卻驚訝的發現桌上沒有一碟盤子被清掉,而那個要負責清場的同伴則始終左手握右腕,松腕關節似的順時針轉動右拳,久久未有開動的意思——
「你怎麽還不吃?你不喜歡吃這些嗎?」丁佩佩大惑不解地詢問,她到現在才憶起自己剛剛搜掠壽司時搜得太高興,壓根兒沒詢問過對方的口味……
「不是不喜歡,我只是想先休息一下而已。」王子軒微笑着避重就輕地道,然他收起左手,右手執筷試圖夾起那件跟自己距離比較近的鲑魚壽司,可夾了好一會才成功将壽司逮捕,但壽司剛離開碟面沒幾寸就刺身醋飯分家,可憐兮兮的掉回盤子裏,經不起考驗的醋飯甚至斷開兩截。
左手掐了掐右腕,王子軒再試着把飯夾起,可那只握筷的手卻不聽使喚,還像是得了輕微柏金遜症似的微微打抖,情況就連粗神經的人都難以忽視。
「你怎麽了?」丁佩佩關心地問,滿面困惑,一雙骨溜溜的大眼睛目光古怪的瞅着那個談吐舉止總是離不開優雅二字的高人直瞧。
王子軒抱歉一笑,雲淡輕風地道:「沒什麽,就手不太能用力而已。」
「為什麽?」丁佩佩順着問,表情更疑惑。
「大概是扭到吧。」王子軒平淡地答,事不關己似的,令她不住直皺眉,作出沒根據的推斷:「好端端怎麽會扭到的?除非是用錯力——」咦?!
「我是用錯力沒錯……」王子軒一面無奈的輕嘆,他放棄跟壽司搏鬥,放下筷子,左手重新爬上右腕,再次像早前一樣反複轉動感覺有點松的腕門。
「用錯力……」說起來,他由在扶梯口說話開始已是這樣轉動手腕了,想着想着,一抹靈光抹上腦際,難不成是——「你在扶梯口拉我時用錯力?」
「似乎是。」王子軒答,還是那種事不關己的調調,像是手不是他的。
不知怎地,心又是一震,她明明覺得英雄救美救到扭傷是一件很沒用、很丢人的事,但……當她聽見他用那種很沒所謂的口吻承認自己傷了時,她又不覺得沒用丢人什麽,只感喉頭沒由來發酸,但她剛剛明明沒吃日本酸姜……
實在有夠莫名奇妙的……但她沒多作細想,一把擒過對方的右腕,随着微熱的男性體溫循着掌心傳來,她才訝異發現身體又比大腦早一步反應,故此,唯有又突兀地後補交代:「我來幫你——」
作家的話:
快來投票支持大魔王拐走羊羊>U<
話說大魔王拉小提琴的部份已加進第一章開頭(05回),太約有1500字啦,某獅蠻喜歡那一幕XD基本上對現在的劇情沒有太大影響,不過有興趣的朋友可去看看>U<
啊啊,月尾啦啦啦,送禮的送禮\口\/口/做禮物小天後(喂)
我正在邊趕稿邊聽舒伯特的小夜曲XD
☆、27 你怎麽突然那麽傷感?我的手斷了嗎?
沒待對方作出回應,丁佩佩便左手抓握對方的右腕,右手則握着他的手順時針轉動。「早點說嘛……你自己弄不到的,除非曾學過,不然弄不到。」
縱深明她所做的僅出于善心,可她毫不諱忌的舉措還是令他心頭一蕩。
「你學過?」王子軒問,純屬探聽性質,壓根兒沒有半點質疑的意思。
「學過,是一個跌打師傅教的,他說一般人很難自己弄,至于原因……我忘了。」丁佩佩分享道,又不忘提醒:「對了,會有一點痛的,忍忍——」
接着,王子軒清楚聽見疑似是骨頭間有碰撞的格格細響,可他毫不在意痛不痛,盯着那稚氣可愛的側臉,續問他所感興趣的:「你經常看跌打的?」
「對啊,你怎會知道的?」高人真是高人,莫測高深——無所不知的。
「我猜的。」王子軒謙虛地答,不過亦有附上自己的分析:「那個師傅應該是因為你是熟客才肯教你一招半式吧。」結果有幸換來兩道崇拜的目光。
「師傅的确曾說過是因為我總是來光顧才破例傳授一兩招——我是跳舞的,經常會扭到手腳什麽啦,最慘那次是扭到頸,看起來就像落枕似的,不學會一兩招傍身的話,就要老是麻煩人了——」
「麻煩到你,不好意思。」王子軒語帶歉意地道,一雙眼瞳平靜如昔,難以看出其中有否內藏誠懇之類的情緒,可仍有能使丁佩佩不由得心中一虛。
她原是不太想承認自己有錯,但不知打從哪裏來的內疚感幾乎要填滿胸臆,致使她罕有地主動認錯:「是我麻煩到你才是——要不是我走路不長眼睛的話,你就不會扭到手啦——」
王子軒聞言一愕,他不以為意一笑,暖着嗓輕描淡寫地道:「不是你的錯,是我用錯力而已。」他将所有責任扛到身上去,令她感到更內疚,向來少運動的大腦罷工沒法正常運作,使得她握着人家的手發呆亦不自知。
柔軟的肌膚觸感滲入皮膚,流入血液,循着血液流遍四肢百骸,進而流入心坎深處。他舍不得那份觸感,也舍不得她那微暖的體溫,可縱有不舍也得舍,皆因還未是時候,時機尚未成熟,現在貪戀太多,只會壞了之後的布署。
內斂的黑眼微地一沉,他主動開腔,以半開玩笑的口吻,打斷空氣裏那點她根本不會注意到的暧昧氛圍。「你怎麽突然那麽傷感?我的手斷了嗎?」
「下?」丁佩佩這下才意識到自己在發呆,她連忙松開兩手,另自我懲罰似的握拳敲了敲自個兒的鮑伯頭。「不是啦,你看看現在有沒有好一點?」
他依言伸展五指,試了數回便感激一笑:「好像好了些許……謝謝。」
男顏這麽一笑,心裏那數頭本應只在面聖時才會激動的肥羊又有撞攔的沖動了。不知怎地,一整天下來都不斷湧現出不該出現在她身上的尴尬情緒。
她用力甩了甩鮑伯頭,拒絕再為異常的感覺而攪盡腦汁想些有的沒的。
「不用客氣啦,你的手腕剛剛才扭回去就別用力了,我夾給你吃——」丁佩佩義薄雲天地道,可她還沒說到最後一句時,筷子已出鞘了,将慘被分屍的壽司砌回去,再礁了點醬油跟芥辣送到他那張線條優美的菱唇面前去。
「沒關系嗎?」王子軒探問,一雙深不見底的黑色眼睛不是望向食物,而是望向她那張熱心的小臉。
「沒關系啊,會有什麽關系?」丁佩佩不假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