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第二章、第九章、第十章,現在在清理第八章XD
☆、11 五髒六腑都是黑色的人,是會見光死的。
酷樂米式倒追獅子學長的方法二度失敗後,丁佩佩沒有放棄的意思,決定再接再砺,在身為籃球社會長的皇上所舉辦的沙灘聚會中,使出酷樂米倒追獅子學長的最終殺手锏——假裝溺水叫救命!
短期目标一立定,無比堅定的目光便落在還坐在沙灘席上的皇上,另努力動動腦筋思考自己該何時出招——
烈日當空,沙灘席上除了包包跟雜物外,就只有皇上跟王子軒,穿着緊身背心、低腰三角泳褲的皇上正邊塗防曬邊享受日光洗禮,一頭張狂的金發在陽光底下閃閃發亮耀眼非常,小麥般的健美膚色陽光味十足如陽光男孩,即使架着一副無框太陽眼鏡,兩塊淺藍色的鏡片亦未能擋去他眼中那份自信光芒。
反觀正平躺在太陽傘下的王子軒則像個陰沉男孩,他穿着一身淺灰,較為保守的四角泳褲跟連帽薄外套,在陽光曬不到的情況下,身上的顏色顯得有點晦暗,周遭的人都巴不得把衣服給脫了,可他不但外套拉了大半拉鏈,帽子還套着頭,而最令人費解的是他明明待在無光之地,臉上卻戴着一副大墨鏡。
「王子,一起去游泳吧!」皇上提議道,像個大哥似的熱心照顧同伴。
可對方一點都不領情,拉低墨鏡道:「你去吧,我待在這裏看東西。」
皇上下意認為友人是害羞什麽以致口不對心,故一廂情頭的再作規勸:「東西放在這裏就好了,裏頭又沒什麽貴重東西,沒有人會跑來搶你的——」
「不了,我不喜歡游泳。」王子軒婉拒,但給人的感覺卻是态度強硬,奈何未能打發向來不喜歡別人離群獨處鬧自閉的皇上。「那玩水也不錯——」
王子軒這回沒回拒,僅抛出一個難以讓人信服的說詞。「我見光死。」
「屁啦,又會見光死——」皇上直接嗆回去,壓根兒不接受他的說詞。
「五髒六腑都是黑色的人,是會見光死的。」王子軒縱有感慨地道,把話說得煞有其事的,一雙墨瞳隔着大墨鏡看着太陽傘面,态度慵懶如貓般一臉疲倦無聊,只差沒打上幾個呵欠,仿佛猛烈的陽光已把他的精力蒸發掉似的。
瞥友人一副簡直像是晚上沒睡覺跑去搶劫銀行的模樣,持續如太陽般熱力四射的皇上沒好氣地道:「見光死,你又來?」執意要把對方拖下水——
「做兄弟的自然要兩脅插刀,你一通電話打來,我就算再不想來也得來。」王子軒煞有其事地道,不知情的人還當真以為他義字當頭,可墨鏡下的幽深目光卻三不五時會瞟向那個穿着深V泳衣的俏麗女人,明明臉蛋可愛帶稚如孩童,可身上那件連體式泳衣卻火辣得很,領口一直開叉開到肚臍上方,那險象環生的深度不但令周遭原已炎熱的空氣更熱,也令墨鏡下的目光更為熾熱。
眼見對方再三推拒,皇上沒勉強下去。「話說回來,天地線的人呢?」
「他在那邊跟新認識……」王子軒頹然指了指右前方,然取過被冷晾在沙灘席上的潛水表舉高望望,才續言:「不夠五分鐘的美眉們打沙灘排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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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循他指的方向看去,果真瞥見相關影象。「天地線果然是天地線,逢妹必把——話說回來,交際草的人去到哪?還未起床嗎?怎麽還未來到?」
王子軒聞言給予解答。「他剛打電話給我跟我說家裏突然出現外星人,需要款待,所以不能來了,他怕你會罵他,所以要我代他跟你說聲對不起。」
皇上一掌擊席,拒絕接受友人無比荒唐的說法與及欠缺誠意的道歉。「屁啦,還外星人,可別跟我說那些外星人剛巧也是來征服藍星——」
瞥了席上臨時追加的五指凹痕一眼,王子軒續言,将觀察所得告知:「應該是這樣了,他打電話給我時,我聽見背景有人在『KeroKero』的叫。」
皇上聞言又給無辜的沙灘席來了有勁的一擊,光聽友人的片面之詞,就草率下定論:「他明擺着是只顧着看軍曹不出來——」
王子軒不以為然地道:「我覺得看軍曹是表象,怕曬黑、怕曬傷才是真象,交際草一向很注重皮膚保養什麽……要他來沙灘曬太陽根本不可能啦。」
「是這樣嗎?怎麽我都沒聽他提過?」皇上半信半疑,一面難以置信。
「他也沒跟我提過,」王子軒身同感受地道,并将部份觀察所得的告知:「我只是經常嗅到他臉上的香氣跟某幾位女同學很相像,又記得天地線提過這幾位女同學有勤做護膚的習慣,才推敲交際草跟那些女同學一樣是用家。」
皇上聞言一面錯愕,那被雷倒的模樣不像是聽見友人護膚,而是像聽見友人是個Gay的。「真是的……男子漢大丈夫搞什麽護膚?像個娘似的——」
「他一直都是個娘啊。」王子軒平淡地補述,一副早已洞悉友人性情,根本不當成是什麽一回事的模樣。「不過我認同帥哥是需要保養這一句的。」
當皇上打算犧牲些少游泳時間來糾正王子軒被交際草荼毒的錯誤觀念的時候,相當洪亮的求救聲便循着夾帶海洋味的空氣而至。
「救命呀——皇上、皇上!救我呀,救命呀——」
皇上反射性站了起來,立馬循聲看去,沒發現王子軒跟着站起來,只見一抹白影在大海中兩臂高舉浮浮沉沉——是那個讨厭的男人婆!她溺水了!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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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說「我見光死」是某獅的口頭蟬XD我不喜歡出現在太陽高高照的地方XD好有被神懲罰的感覺XD好啦,魔王弟應該是我天蠍模式時的陰暗面XD王子哥哥則是光明面XD
關于在不曬的地方帶墨鏡XD因為我曾做過這種事XD所以寫來讓大家笑笑XD
魔王弟的連帽外套已附圖XD王子哥哥都有一件,不過是黑色的XD
今天偷懶了XD現在要追回進度才行XD
皇上是獅子頭的說說說XD
☆、12 見死不救乃是尊重大自然定律
幾乎是在下一秒,臺詞幾乎是一模一樣,但語氣卻多了幾分凄美柔情的求救聲暴起,一下子把皇上向來過于粗大的神經給震斷了。
「救命呀——皇上、皇上!救我呀,救命呀——」
皇上撇頭看去,結果瞥見一抹紫影在白影的附近浮浮沉沉,同樣是遇溺的情況,可皇上今回卻像是目睹老婆遇溺的模樣似的相當激動,激動到一手把太陽眼鏡給摘丢,又把上衣給脫了,露出很壯很有男人味的肌肉,一副整裝待發準備沖出去勇救不幸遭逢海難的佳人的模樣,卻赫然發現理應加入營救行動的友人竟伫立在原處,完全沒有脫衣的意思,連帽外套還是好好的套在身上,墨鏡跟帽子仍待在原本待的地方,那副旁觀者模樣看得他不由得大動肝火——
「王子,你怎麽還不動?!」皇上氣急敗壞道,心急如焚又無措,像是陷入了每個男人都會遇到的煩惱,就是兩女同時遇海難時,先救哪位的難題。
而王子軒這個做兄弟的也不是蓋的,幫忙做決定。「你去救米米啦。」
雖說他也有這個打算,但在情在理,他不可能不先救先叫救命那位——
「那個男人婆呢?」皇上心焦不已,但還是要表現出「在朕面前衆生皆平等,絕無偏頗之嫌」之類的平等觀念。
可王子軒卻像看破紅塵堅信探索頻道「見死不救乃是尊重大自然定律」那一套般,壓根兒不受感染之餘,還能淡定地作出分析。
「第一,我不會游泳;第二,我不久前才見女王子自己會游出海,只差沒來個破冰轉身——依王兒愚見,女王子只是一時忘了怎樣游回岸邊而已。」
在這個節骨眼兒,皇上根本無暇再分析友人的分析是不是對的分析,更遑論說注意到那雙躲藏在墨鏡下的平靜黑瞳裏閃過一抹疑似是盤算的波光——
正因深信友人的片面之詞,皇上一下海就急着帶吉米米回岸上去,連一記猶疑的眼神都沒投給同樣遇難的丁佩佩,令丁佩佩如遭五雷轟頂大受打擊。
而情況亦不出王子軒所料,丁佩佩在皇上把遇溺的吉米米救上岸後不夠半秒鐘,就如飛魚似的游回岸邊,跟先前叫救命、需要救援的模樣大徑相庭。
反觀吉米米被救上岸後則奄奄一息,一副我見猶憐的落難灰姑娘模樣令皇上心折又心痛,還二話不說即場做起心肺複蘇,做了好一會都沒起息,吓得丁佩佩不禁有一咪咪內疚自責,她怎會傻到以為別人跟自己念着同一樣的臺詞就以為別人跟她一樣在演遇溺?
要是她早些發現別人不是在演,就可以早一步救人——她是這樣想的,所以,當皇上跟吉米米嘴對嘴做起人工呼吸時,她非但沒生對方的氣,還衷心希望吉米米能夠趕快醒來;所以,當吉米米醒過來時,她是感到高興的——
不過驚魂事件過後,她又不住妒忌那個癱軟在皇上懷裏的沒用女人——
結果,她一整天下來就看着這對疑似患難見真情的男女相倚相偎,看得一雙大眼睛快要練成金精火眼來着——
根本沒察覺到「螳螂捕蟬,麻雀在後」,麻雀正隔着墨鏡盯着她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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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 只要是人,赤手打牆都是會痛。
在晴朗的天空下,任陽光再普照,都有陽光照不着的地方,而在臺藝大的舞蹈大樓後方則頻頻傳來疑似是鬼打牆的聲響,吓得膽小的學生紛紛以為大白天會鬧鬼什麽來着。
剛步出音樂大樓的王子軒眼見對面大樓的學生像是撞鬼似的窮盯着某個地方指指點點又交頭接耳,向來有嚴重觀察癖的他眉好奇往上挑了下,便單人匹馬往疑似是鬧鬼的地方走去,結果他見不着正在打牆的鬼怪,只見到理應在街霸裏頭才會出現的場面,不是打車,不過跟打車相距不遠……那就是打牆。
正把牆當成拳靶的人不是不認識的人,而是被冠上「女王子」名號的丁佩佩。投放在她身上的目光除了掠過一抹不忍外,還隐含着有點另類、讓人難以理解的複雜情緒,王子軒盯着那稚氣的側臉好一會,才語帶關心地問:「你還好吧?用手打牆不會見痛嗎?」雖則關心的口吻裏頭多添了些許調侃意味。
冷瞟了來者一眼,一發現對方不是她心儀的皇上,而是別人,丁佩佩哪管對方也是皇上身邊的人,照樣态度欠佳地嗆聲,奉行把對方當出氣包,遷怒到人家身上去。「哪會痛?我又不是那種會因小事就呱呱叫的沒用女生——」
「只要是人,赤手打牆都是會痛。」王子軒意有所指地道,乍聽似提醒,實則是有點隐晦的規勸,那平淡如水般的口吻帶有幾分隐世高人的味道。
「我現在火燒心,感覺不到痛——」丁佩佩憤慨地道,拳頭又往可憐的牆壁擊去。「我真是搞不懂那種會被小小事吓到皮皮挫的女生有什麽好?」
望了望陷進一大塊的無辜牆壁,再望了望因憤怒而多了幾分不是一般男性能夠欣賞得到的可愛,王子軒漫不經心地道:「會讓男人萌生保護欲吧。」
丁佩佩聞言如被高人點醒似的渾身一凜,急忙向認識了不夠一天的男生讨教:「每個男人都喜歡這一種嗎?」那她豈不是會輸給那個叫吉米米的?
別具深意的笑意攀上唇,王子軒睇着那張堆滿困惑的小臉,莫測高深道:「都可以這樣說,但你真是認為對方是那種會因小事就呱呱叫的女生嗎?」
聽得丁佩佩腦袋直打結,一臉茫然。「這……即是什麽意思?」
王子軒依然沒把話說白,僅像教導小孩一樣再次問一些具有誘導性質的問題:「你真是認為那個叫吉米米的女生是很柔弱很好欺負的那種女生嗎?」
這口吻……「難道……不是?」怎可能?對方一整個就是走這調調——
一方唇畔帶有算計意味的微往上揚,王子軒睇了那張困惑得很可愛的小臉一眼,便曲肘低首望了望手表,還故作惶張的拍額低呼,一副像是突然憶起了重要事宜的惶恐模樣,可那雙墨瞳卻不見得有一絲驚惶,依然平靜得很——
「啊!不好意思,我突然想起我還有一課得上——有關于吉米米的事,你真是想要知道的話,放學後來音樂大樓找我,我到時再跟你說,掰了——」
?!丁佩佩還沒來得及反應,那抹高颀身影便急步往音樂大樓走去——
大腦尚沒來得及作出指令,袴褲下的勁腿往對方離開的方向踏出一步,待她反應過來時,已走了兩三步,但她還是有能握緊拳頭壓下那股沖動——
別人要上課,她要體恤!結果,一時的體恤換來接連兩堂課的抑郁,實在太抑太郁太抑郁了,故她決定跷課跷掉最後一堂課,奔去音樂大樓逮人——
作家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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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獅還差29000字才完成大魔王,不過某獅會盡力日更的說X﹏X煩請大家多多挺人家了XD
☆、14 女王子擄劫了王子啊——禁室培欲嗎?
結果一進去就發現自己不知道對方的上課表,更不知道對方的名字——
她茫無頭緒的亂找,見門就開、見房就進,厚面皮得很,見不着想要逮捕的人,就像不小心踹到骨灰盦似的,馬上露出「小孩子不懂事,有怪莫怪」的可憐兮兮模樣來個雙手合十拜一拜,朗聲抛下一句「不好意思,我跑錯門了,打擾了——」當作交差便朝下一間進攻——終于,她在音樂廳找到他的人!
當兩扇桃木制大門被推開的時候,臺上正在練曲的拉弦樂團全都停下了演奏,不是面面相觑交頭接耳,就是目光古怪的盯着丁佩佩這個不速之客——
丁佩佩毫不在意衆人的目光,一支箭似的走下鋪了紅毯的長樓梯,在十多度驚愕的目光底下躍上舞臺,二話不說就伸手擒過王子軒的臂往外拉,王子軒既沒掙紮也沒抗議,僅順着那股足以跟一般成年男士匹敵的蠻力跟在後——
他驟眼看來似被動,步伐又似狼狽,但事實上他既沒與她較勁,也沒待她拉一拉才動一動,反而暗地裏配合她的步速,沒要她花上太多氣力拉他——
走了好幾個大步後,丁佩佩才憶及自己沒交待原因就逮人似乎不太妥當,連忙別首交代一句,朗聲交代自己的動機:「我有話要問你,跟我來——」
即使她有為自己的行為付予解釋,還是會被其他人曲解成別的意思——
「天呀,女王子又做出驚人之舉了——」
「女王子擄劫了王子啊——」
「擄去哪啊?禁室培欲嗎?」
一句比一句爆炸,雷得她險些滾下樓梯——
那一刻,她只顧着将線人押離音樂廳,故壓根兒沒察覺到身後男人的唇上勾勒出一個不着跡的彎孤——
音樂廳外。
「你有急事找我?」王子軒溫和篤定地問,口吻裏不存一絲責怪,面對于這種算不上是正常的突發狀況,他表現得異常平靜,仿佛那是意料中事般。
「我現在就要知道那個有關于吉米米的事!」雖然騷擾別人上課是很缺德的行為,但她現在就要知道答案,不然她心裏難安,更別說要專心排舞!
「現在嗎?」王子軒故作表情猶豫地問,他曲起持琴弓的長臂,看表。
下意認為對方急着回廳拉琴才看表,丁佩佩催促道:「對,趕快說!」
「這個……」王子軒沉吟了下才故作掙紮糾結道:「不能在這裏說。」
「為什麽不能在這裏說?」丁佩佩直問,難道會是什麽驚天大秘密嗎?
王子軒故作謹慎地望望左,再望望右,小聲道:「就……隔牆有耳。」
原來如此!丁佩佩恍然大悟,轉念又問:「那要到哪裏才能說?」
王子軒沒回答,目光故意投向小提琴。「能不能先讓我收妥小提琴?」
丁佩佩雖有感十萬火急,但還是有體諒同樣搞藝術的人。「快一點!」
王子軒聞言沖着她皮笑肉不笑的感激一笑,交代一句,便返回音樂廳。
「那麻煩你在這裏等我一下,我很快回來。」
※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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魔王弟的猜謎活動應該會在母親節過後開始,敬請密切留意X)
其實魔王弟适合修戲劇系(喂)
☆、15 有種出來跟她對質,她哪裏沒腦袋?!
電影戲劇大樓西翼。
為什麽來這裏?丁佩佩一直想不通,一直想問,卻礙于曾在出發前答應對方不會在未獲得可以說話指示時開聲,故腦中縱有再多疑問亦只好先憋着。
她一直想啊想,想到天花亂墜,是機器運轉的規律聲響喚回她的思緒。
唧唧唧——寂靜的走廊裏傳來陣陣縫紉機運轉的聲音。有人在制衣嗎?
想法方沒入腦際,走在前的男軀便在一間門打開了的教室旁邊停下來。
這裏才能談話嗎?疑惑剛要出口,一把女嗓便自教室裏頭傳出來,嗓音平平無奇,不是特別的悅耳,既沒刻意賣弄性感,也沒裝萌裝可愛腔,但偏生有能力令她的汗毛紛紛起立敬禮,外加掉了一地雞皮疙瘩——這嗓音不就是?
服制教室。
在擺放了一張張工作長桌的狹小空間裏,除了一臺臺縫紉機、一個個模特公仔外,還有兩名坐在縫紉機前縫制服裝的女生,而其中一位正是吉米米。
「米米,怎樣怎樣啊?近來有什麽新進展?」戲劇生甲好奇追問近況。
吉米米唧唧的縫妥了一邊袖口,才淡描輕寫地道:「就是有結果啊。」
「咦?什麽結果?」戲劇生甲疑惑地問。
「我榮登『皇後』的寶座了。」吉米米解答,沉實的語氣裏氣焰難掩。
「怎可能啊?你的對手不是女王子嗎?」戲劇生甲大吃一驚,但拒信。
吉米米本想含混過去,可還是沉不住氣說了不該說的。「是她沒錯。」
「騙人的吧?女王子長得這麽可愛,條件又優厚,你怎可能擊敗她?」
乍聞自身能力備受質疑,取得成果的吉米米不住透露更多鮮為人知的內幕。「千真萬确,她條件優是優,可這裏不夠優呢。」态度還帶有貶損成份。
這裏?哪裏?丁佩佩亟欲探出頭來看看對方指的是哪裏,可想法還沒有機會實踐,教室裏便傳來一個令人氣炸的答案。「你是指女王子沒腦袋嗎?」
?!什麽?沒腦袋?!她哪裏沒腦袋?!她的腦袋發達得很!
「诶,這句話是你說的啊,我可沒這樣說的。」吉米米立馬推诿卸責。
「少給我來這一套,你剛剛明明就指着腦袋暗諷她的腦袋不夠優——」
「不夠優,不代表沒有長該長的。」吉米米含糊其詞地道,語帶輕蔑。
「女王子的腦袋怎可能會不夠優?你是不是誤會了什麽?」
「要是腦袋夠優就不會自暴其短,明知演技不了得還耍心機演猴戲。」
?!自暴其短?演技不了得?演猴戲?!
「耍心機?不會吧?怎可能?」戲劇生甲再次質疑話中的可信性。
「她故意在皇上面前掉手帕、跌倒,之後又假裝遇溺——招數老套,演技又爛——」吉米米鄙夷地道,一針見血的每一句都刎得丁佩佩一頸皆是血。
老套?演技爛?!原來這個吉米米是看穿她的計劃,才走來破壞的——
「演技爛?拿誰來比?是不是你演技精湛才覺得別人的爛戲?」
「才不,那你倒來說說看哪有人會蠢到裝遇溺前會秀泳技?」
這麽一說,丁佩佩的鮑伯頭又中箭——蠢?!
「要裝就裝到底嘛,試問有誰會蠢到上一刻在叫救命,下一刻發現自己不被獲救就自己游回去的?簡直就『蠢到極點』——」
致命的四字一下,鮑伯頭再中箭——
「我由皇上帶我上岸時還在演肺入水,吓到皇上替我做人工呼吸呢。」
什麽?原來是演的?!枉她事後還自責!結果真相是有良心被當蠢——
「哇,沒想到你連這種情況還這麽能演——」戲劇生甲心悅誠服地道。
「我就算未畢業都是個專業的,哪像那個女王子?老是演爛戲——」
又——爛戲?!
「演同一出戲,但結果嘛……光看皇上的反應就知道……高下立見。」
還高下立見——這個女人無視知識産權抄她點子也罷,現在還批評她這個原創者爛戲爛演技?她不好生修理她一噸的話,她的名字就倒轉來寫——
千鈞一發之際,一只大手掩着她正準備破口大罵的嘴巴,一條長臂攬過她的纖腰,用拖行的方式将她帶離事發現場,沒給她機會将想法附諸實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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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獅原本打算想寫大魔王扛走孩子王的,可突然想起大魔王是很不給力的=U=所以就變成這樣了~
澄清一點,吉米米跟大魔王不是一夥的XD
話說上面的是某獅常用的溝通技巧,大家要是遇上口密的人/老是說一半不說一半的人不妨用這種方法一試XD
要訣是——把話說反。
比方說,對方說阿A君很差勁什麽,口密的人多數說一半不說一半,但人呢,天生有尋求同類認同的傾向,溫和地質疑他的說法XD問「會不會是你想太多了?會不會只是個誤會而已?」那他就會拼命找理據來說服你認同他的說法,那到時你就會知道很多別人未必知道的XD千萬別表現出一副很想知道的樣子啊XD
☆、16 不想被暗算,就得先暗算人。
為免一個不留神,懷中那只暴力小綿羊又會沖出去揍人,王子軒把綿羊拖行到音樂大樓與舞蹈大樓相連的地方才停下來,解開箝制。
一重獲自由,丁佩佩便破口大罵,氣忿不平,磨拳擦掌弄得骨節咯咯作響:「你怎麽阻我?!我要好好用拳頭濕吻她那張裝可憐的灰姑娘面孔——」
「打架會犯校規,再嚴重些會驚動警察。」王子軒叮咛告誡她別亂來。
耳聞狀似師長般的說教口吻,丁佩佩叛逆地道:「誰管這麽多?!不把她扁到像唐老鴨,我怎樣都痛快不來——」拳頭又奏出想揍人的可怕聲響。
「那你扁我好了。」王子軒很沒所謂地道,那事不關己的口吻聽得丁佩佩一個傻眼,慢了小半拍才回神:「你又沒做錯事,我為什麽要扁你?!」
王子軒聞言心中一突,唇遲疑了下才溢出聲音來。「就求個痛快啊。」
丁佩佩聽罷又是一愣,義憤填膺地道:「我扁你不就是在傷及無辜?我丁佩佩行事光明磊落,才不會做這種缺德事——」
這回,王子軒答不上話來,平靜的墨瞳深處閃着一抹複雜難解的光芒。
可正火冒三丈的丁佩佩壓根兒沒察覺到這一點,皆因她又「碰」一聲擊中堅硬的牆壁,弄了個坑,也弄得灰塵滾滾。「豈有此理,沒想到她是這麽陰險的小人……」她氣憤歸氣憤,還不忘追問更多不知道的內情:「話說回來,你怎會知道她是這一種人?」那個吉米米單看外表都不像是那種蛇蠍心腸的巫婆級女人……可他不但看出來,還知道那個吉米米會忍不住在人前自爆內幕?
王子軒沒正面答腔,像是故意在賣關子似的反問回去:「你認為呢?」
丁佩佩眯眼從頭到腳打量王子軒一遍,才道出結論:「難道你……也有看《我愛美樂蒂》嗎?」一個會讓人跌倒的結論,即使淡定如高人的王子軒都險些因她的一席話而跌倒。「……不,我只是比較容易接收到陰謀的磁場。」
「接收到?你是怎樣做到的?我完全接收不到……」丁佩佩問,要不是他走來要她看清楚吉米米的真面目,她都不曉得對方原來是奸詐小人一名……
「就像頭頂上長了條天線吧。」王子軒笑了笑,不正經地打了個比方。
狐惑的目光下意落在王子軒的發頂上,在光線不足的陰暗巷子裏,那頭在陽光底下會散發出稻穗色澤的麻色短發如今像禾草般多了幾份晦暗氣息,而那雙平靜黑瞳眸色深了好幾分,像是無波的湖面下隐藏着暗湧般,致使她大腦出錯,發出警報,她揮卻了那些誤報,猜測道:「……即是天線得得B嗎?」
再一次害王子軒險些跌倒下地,不過王子軒像是早已見識過這種雷人的說話方式一樣,很快便恢複過來,替她釋疑解惑。「……那個叫吉米米的女生是戲劇系的二年級生,她是一個成功前步步為營,成功後就鋒芒畢露的人。」
「成功前步步為營……成功後就……你怎會知道這個?你跟她很熟啊?」所以不讓她扁人?丁佩佩還沒得理出所以來,就擺出街霸似的戰鬥架勢。
對于她過于誇張的反應,王子軒不以為意一笑,并将知道的部份情報和盤托出。「她只是個二年級生,卻不但能在周年校慶出演,還能擔正做女主角,事前還要毫無先兆,可想而知,她是一個非常小心、『很不得了』的人。」
「不可能是因為演技得到教授賞識嗎?」丁佩佩直覺反駁陰謀論學說。
「你不也是得到教授賞識嗎?」王子軒忽将話鋒轉向他,誘導她思考,無奈點不醒直線思考的丁佩佩。「是這樣沒錯,但這個跟那個有什麽關系?」
王子軒沒明言,續做思想引導。「得到賞識後,周圍的人怎樣看你?」
「能怎樣看我?不就是——咦?」丁佩佩如夢初醒,憶起被賞識前後其他人看她目光的分別。「就去到哪都會有人認識我——」
「那就是,但那個吉米米之前寂寂無聞,一點存在感都沒有,根本沒有人為意到她,也沒有多少人記得她的名字。」
「那不就跟Dororo一樣?」丁佩佩驚嘆,一面難以置信。
「正是這樣沒錯,所以她是一個很隐忍、深謀遠慮的人。」
丁佩佩連細想都不用,就決定要沖回去找皇上——「我要告發她——」
可她才剛踏出正義的一步,一條長臂便攔她去路,逼得她得緊急剎停——「你怎麽——」攔路?二字還沒有機會成音,便遭搶白:「皇上不會相信你的片面之詞,你這樣做只會打草驚蛇——」
「這——怎可能是片面之詞?你剛剛也在場也聽到她說了什麽,只要你将你所聽到的跟皇上說就可以了——」
王子軒低頭撫額,重嘆,一面惆悵狀,無可奈何道:「雖說眼看未為真,耳聽三分假,但皇上是那些要親眼看見、親耳聽見才會相信的那種人……」
乍聞利害關系,重重「碰」一聲,厚牆又挨了一記,丁佩佩忿忿不平地道:「要是這樣的話,吉米米不就可以逍遙法外?難道沒有其他辦法嗎?」
深眸盯着那張六神無主的小臉一會,才啓唇:「辦法不是沒有的……」
「是什麽方法?」丁佩佩求教地問,大眼恢複神采,如見一線曙光般。
目光微閃,王子軒隐晦道:「就以牙還牙,她來暗的,你也來暗的。」
「那不就是算計別人?」丁佩佩不齒地問,雖說她也認同以牙還牙的。
「你不算計別人,別人也在算計你。現在的情況不就是絕佳寫照嗎?」
是這樣沒錯……「但……」
接着,她自那張看似溫文無害的唇上聽見一句令人心寒的處世警語——
「不想被暗算,就得先暗算人。」
作家的話:
後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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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人馬男被豪門退稿了=_=
比起王子哥哥,我更喜歡魔王弟XD他的說話口吻更像我XD像個老頭子(喂)
之前老是有人問我天蠍座是怎樣洗腦XD就是像教小孩子一樣XD用思想引導,扭曲對方的記憶印象~善用質疑跟反問XD有時正在行天蠍座性格的人不是有心洗人腦,但就像本能一樣,不自覺做了XD
暗算人那個,是我的做人理念XD我已經教壞了好幾個人,好孩子請略過這句XD
☆、17 做兄弟的當然是兩脅插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