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假戲真做了(7)
聽到文洛這話,懷笙笑得更甚, 嗔了她一句“別鬧”便回了自己選的廂房。
文洛還留在那涼亭裏, 失神的想着白天文墨為她出頭怒怼那些不聽她話的人,又想到這些天文墨無所求的照顧着她, 她心裏有一種奇怪的感覺。
是對文墨的,她總覺得對這個人, 她好像很了解,又好像不了解。知道她的性格和忌諱, 知道她的性子和習慣, 明明她的一切都感覺會很熟悉, 可當她想要仔細細想的時候, 卻又發現腦子裏空了一片空白,像是被人憑空挖去的一樣, 空蕩蕩的, 卻還留着被挖走的痕跡。
她心思沉重,在宅子裏随便走了走, 便回去沐浴更衣,這些日子和懷笙呆在一起久了, 她習慣了自己身旁還有懷笙給自己接遞衣服和毛巾, 現在房間安安靜靜的就她一人, 竟有些不習慣了。
可她洗完澡後, 卻進了懷笙的房間, 她心裏有着一種莫名其妙的渴望, 那就是見到這個人後就莫名其妙的被她吸引, 想要同她更近些,想要與她,更親近一些。
她跨上懷笙的床,小聲說道:“阿墨,給我讓點位置好嗎?我沒位置了。”
懷笙睡得模模糊糊的,聽見有人叫她給挪點位置,潛意識的就這麽做了,好理所當然的滾到角落那裏,文洛迅速伸手擋住她即将裝到牆上的頭。
看着空出來的位置,她脫了鞋襪上床,從背後擁抱住懷笙,看着她清秀精致的臉,清冷的輪廓,柔軟無骨般的身體,她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像沸騰了那樣。她慢慢靠近懷笙的臉,将吻印了上去。
好軟,還有些涼。她将頭縮回去,她剛剛都做了什麽?為什麽要吻懷墨?為什麽她吻了一下,想着的竟是再吻她一下……
文洛看着她輕薄的嘴唇發呆,最後她慢慢靠近,壓制着自己內心的躁動,淺嘗而止的把唇映在了懷墨的唇上,只是這樣,她就高興的像個要到了糖的孩子。
“阿墨,以後我可以這樣叫你嗎?你平日裏那般嚴肅,定不會允我這般親熱的叫你。”文洛自言自語道,“可不知道為什麽,我從見到你的那一刻起,就對你有一種熟悉的感覺,就好像是我在茫茫大海中終于等得了那個我要等的人那般,即使很多年過去了,我不知道和你發生的一切了,我不記得你的臉了,可你給我的那種十年如一日的感覺卻怎麽也消失不了,我覺得我和你,好像是冥冥之中自有安排那樣遲早會相遇,相知。我好像一直在尋找一個對我很重要的人的影子,而你,阿墨,你身上有她的感覺,你讓我覺得,你就是她。”
枉費她現在如此深情的話語,可惜懷笙睡着了聽不見,文洛吻了吻她的頭發、額頭,抱着她的後背睡下。
一覺睡到第二天的懷笙,驚覺自己懷抱裏有一個軟綿綿的活物,驚恐的睜開眼,發現是文洛在她懷裏,抱着她的腰,臉埋在她一個不可描述的地方。
懷笙推醒她,問道:“你怎麽跑我房裏了?”
文洛模模糊糊的還沒睡好,都沒聽清楚懷笙問什麽,随口說了句:“你是我夫人,我為什麽不能來你房間?”
這話說的,懷笙沒法反駁,這主意是她想出來的……罷了,她沒有生氣的理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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文洛還睡得香,懷笙便由她睡着,自己起了到外面準備早飯。她自立自強習慣了,生活習慣極其良好,一天分四個時間段,早晨七點,中午十一點,下午五點,晚上九點,分別是吃早飯,吃午飯,吃晚飯,睡覺。
可她忘了現在是生活在縣府,縣府的一日三餐都是由下人準備的,她習慣性的找到廚房想去看看有沒有什麽食材做早飯,結果讓裏面的廚娘趕了出來,一開始人家還願意讓她幫忙,可一看她削的土豆,推搡着把人趕了出去,還說道:“太子妃你行行好,別再借着體會生活來搗亂了,要是誤了飯點可是要被管家罵的,您是富貴人家,就等着被伺候着吧。”
太子妃是什麽鬼?她什麽時候嫁給文洛了?古代的條件不怎麽好,她也不是太會做飯,就連在山上的日子也是她摸索着做的飯,文洛看起來不也吃得很香?
看來早飯是做不成了,她起這麽早,閑的慌,以前過苦日子過多了,總喜歡給自己找點事做。她想跑回步鍛煉鍛煉身體,原主的身體太嬌了,在山上沒人,可以任她放飛自我到處跑,可這是大街上,總不能她一個待出閣的女子在街上跑步吧,更何況她現在還是那勞什子的太子妃……
算了,去洗衣服吧,她想着昨天洗完澡忘了将衣服洗出來了,可昨天已經有人把房裏的浴桶撤走了,她找來昨天的管事丫鬟,要衣服,丫鬟說已經被人收拾了,現在正在洗。
懷笙:“!!!!”怎麽可以給我洗衣服?你們給我洗了那我要做什麽!古代有錢人家的女人都是怎麽活的?不讓洗衣服不讓做飯不讓運動的,難怪死的早………
早上開飯,文洛起來沒見着懷笙的人,自己穿好衣服簡單洗漱了一遍,在宮裏也有宮女為她更衣,可她是女人,這些事她都規避了,倒是和懷墨在山上的那些日子,連穿衣都是懷墨為她做的,現在什麽特權都沒有了,她竟開始懷念傷着的日子。
她早上還發了夢,令她面紅耳赤的,她夢見懷墨和她一個浴桶,懷墨拿着皂角從後面摟住她的小腹處,一只手拿着皂角伸到她前面給她擦拭着胸口……懷墨的胸就抵在自己的後背上,除去衣裳的阻擋,那柔軟的觸感清晰可見。
她做了春夢,對象竟是一個女人,她會想和懷墨親近,想和她有肌膚之親,她這是,得病了?
飯桌子大得很,懷笙和文洛坐的遠遠的。主要是文洛先來大廳坐下了,懷笙後來的,随便找了個位子坐了下去,正好和文洛隔的有些遠,文洛心裏一陣小脾氣。
菜還未端上時,她便挪到懷笙身邊,懷笙奇道:“怎麽好好的要挪過來?”
文洛理直氣壯的回答:“你見過妻子坐丈夫那麽遠的嗎?”
懷笙看了看周圍站着的家丁,瞬間明白了什麽,說道:“确實,這些小細節以後要注意,免得被人發現了。”
文洛充耳不聞她後面的一句話,夾起一塊宮保雞丁就往她碗裏放,細心說道:“你看你,這般瘦,這些天來辛苦你了,多吃些肉。”
懷笙對她點點頭:“謝謝。”完了又覺得這樣太過生分客套,很不自然,又補了一句,“夫君你才是,多吃一些,你身子還未痊愈。”說完便把自己碗中的雞肉又夾回去文洛碗中。
這兒又不能運動,她以後這樣一天天的坐着不動,還吃那麽好的夥食,不胖成豬她就不姓懷。
“夫人你才是,這些天辛苦了,這塊你吃,為夫想吃的話會自己夾。”文洛夾回去。
“不了,還是夫君你比較辛苦,這塊是肉最多的,應該你來吃才對。”她雖然愛吃肉食,可她很有節制的好嗎?
“夫人不用那般………”
那塊雞肉夾來夾去的,還沒個着落,眼看着桌上的菜都要涼了,家丁們腹诽着,秀恩愛不要太過分了好嗎!
懷笙不知道文洛哪裏來的閑情逸致,為一塊雞肉跟她夾來夾去還玩起來了?手快的把文洛夾過來的雞肉埋進飯裏,說道:“既然夫君這般堅持,那我便收下了,好了夫君,我們可以吃飯了吧?”
文洛笑眯眯的,說道:“好。”
接着懷笙夾了一根青菜,文洛也跟着她夾了一個青菜,就在懷笙感嘆着終于能吃飯的時候文洛又發話了:“怎麽菜都冷了,拿下去,重做一份上來,要新鮮的,熱乎的。”
懷笙:太子殿下,你知道你以後對象是怎麽死的嗎?
家丁內心抓狂:祖宗啊!老祖宗!
“其實沒關系的,還好……”懷笙試圖勸文洛收回成命,本來早飯時間就已經過了她給自己定的時間,現在再拿回去重做,她恐怕是要午飯和早飯一塊解決了,這樣對身體不好……
文洛握住她的手,說道:“可是餓了?我帶你去外面吃。”
懷笙:你哪兒來的錢?不會昨天才說完一番豪情壯志的話,今天就打臉搜民衆的錢了吧?你怎麽可以這樣啊……那打的可是她的臉啊!
系統:主人,你在意的是這個嗎……
文洛看出她心裏想的什麽,笑道:“你放心,我昨天差人賣了我那塊随身帶着的玉,換了些錢來,沒有拿百姓的錢。”
“什麽,你把玉賣了?賣了多少錢?”懷笙驚恐地看着她。
文洛被看的發毛,回答的聲音都小了許多:“夠,夠我們吃好幾頓了。”
天吶!文洛你個敗家子!她雖然不是什麽玉石專家,可她偏偏就認識那一種玉,那可是多少古代的帝王苦苦尋覓而不得的帝王玉啊!其價值不能估量,文洛竟然就因為幾頓飯就給人換了去?
懷笙氣得沒力氣發脾氣了,扶額問到:“值、值得嗎………”
文洛眼睛亮晶晶的看着她,回答的很認真,一個字。
“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