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9章 ☆、究竟如何?
盧太傅聽了盧英的話, 冷笑:“媛兒天真, 你這個做父親的難道也要像她一樣天真嗎?告訴你,只要樂英其娶了我們盧家的女兒, 除非南周新王登位,他這個質子沒了用處。否則,樂英其将永遠回不到南周。”
“父親,您是說……”盧英也有些明白了。
“南周王室的婚事無論是誰都要向我朝請旨賜婚,若是陛下不允, 你我就算是有萬般打算也是枉費。陛下絕對不會允許任何一位皇子和南周有什麽牽連,而你也莫要以為南周對陛下而言很重要。先帝在的時候,如不是連年征戰,百姓以及天下需要休養生息,否則那個時候南周早已不複存在。當今陛下雖不好戰,可若是南周但凡有個輕舉妄動,那便是滅國之時。因為錯判形勢,我們盧家已經暴露了太多。這個時候若不知道韬光養晦, 那便沒有日後可言。”盧太傅厲聲道。
盧英聽罷,也明白自己的妄想是多麽的一廂情願。因為急功近利,竟是被媛兒說動,這更是讓盧英無言以對。
瞧着盧英低着頭不說話,盧太傅嘆氣道:“這些年為了我們盧家,也是委屈你了。可你要知道的盧家想要更進一步,就得有人去犧牲。”
“兒子明白。”盧英沉聲道。
盧太傅輕嘆一聲,而後道:“媛兒那裏, 你還是多加安撫,莫要讓她在惹出事端來。你也可安心,媛兒的環視為夫定然不會草率,也不會虧待了她。”
“兒子知道,多謝父親。”想到盧媛的脾性,若是讓她知道與樂英其之間無望,定不知道會鬧出什麽事兒來。還是派人将她看着些才是。只是他更明白,父親怕是已經為盧媛選好了人家,這家人也定是對盧家有用的。
只是盧英不敢在盧太傅面前有任何異議,和建安侯之間的婚事就已經讓父親不快,如今他更是不可能為了盧媛,去反抗和質疑。
盧媛以為說通了父親,她就能和樂英其成親,所以盧英離開之後,她便拉着包氏說着對未來的幻想。想着有這一日,她成了南周的王後、一國之母之後會是怎樣的風光。
包氏自然不會似盧媛那般天真,她懂的不多,可也是知道若真是如盧媛說的是一件好事,父親早就想到了,何須盧媛去說。然而即便是如此,包氏依舊是帶着一絲絲希望,希望真的能入盧媛所期望的那樣,與其被不知根底的遠嫁,能夠和她喜歡的人成親,成為南周的王後。
然而就在盧英回來之後,只是對盧媛丢下一句“安心等着”之後,了解丈夫的包氏便知無望了。可盧媛卻是以為盧英是讓她安心等着嫁給樂英其,很是開心。
包氏在盧英的暗示下,只得是苦笑的看着盧媛得意的模樣,無法去向她透露實情。
每年一次的秋狝之行終于開始了,目的地是離京城不遠的阆州皇家圍場。秋狝除了圍獵,最主要的還是皇帝對京畿周圍駐軍的演練的視察和對京城內勳爵子弟的考校。以往這些也都是走個過場,然而經歷過叛亂的李淼卻是不敢有絲毫的疏忽,被各軍送來參加演練的兵卒不再僅是軍中最強的,而是派出親信,從各軍中随意選拔。若是抽中了夥頭軍,那也要來這阆州同其他駐軍比拼。而這被委派的人,正是掌管京畿所有駐軍的姜文正。
所以每年秋狝之時,京畿各駐軍将領一見面,首先報上的是參加演練的兵種。如是真有被抽中夥頭軍或者辎重營的,運氣好的那些将領除了送上得意的笑之外,還會湊錢買些好酒,以慰同僚那不安的心。
嚴潇宜坐在馬車之中,聽着姜祁說着,不解道:“即便是父親親選,可若是那些将領将人換了,可怎麽是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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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祁搖頭道:“那些被選中的,當時就要開拔去往阆州,從那一刻起,他們的一舉一動都是演練中所要考評的,所以沿途都有人盯着。想要換人,那也得有機會才行。”
“哦!”嚴潇宜點了點頭。“今年可是有夥頭軍?”
“今年倒是沒有夥頭軍,卻是瞭臺軍的那支騾馬營又被抽到了。”姜祁笑道。
“瞭臺軍妾倒是聽我爹說起過,聽聞他們所駐紮的地方京城西邊的瞭臺山,那裏路不好走,車無法行駛,所以辎重都是依靠騾馬馱着。”嚴潇宜說着。“難道這次抽中的就是他們用來運送辎重的騾馬?”
“說是騾馬,可哪裏會讓馬匹來拉辎重,有的就只有騾子和驢。去年他們生生被盛州軍的夥頭軍給追着打。今年倒是沒有夥頭軍了,可怕是下場要更慘了。”姜祁想着當時校場中滿是騾子和驢子凄厲的叫聲,就覺得好笑。“那瞭臺軍的守将氣的面紅耳赤,嚷着要和盛州軍的守将單獨打一架。”
聽着姜祁說着,嚴潇宜想着那個場景,也是失笑出聲。
就在這時,馬車外有人喚着姜祁的名字。姜祁聽着,拉開車窗,看着馬車外一少年駕馬與他們同速而行。
“嘉恒,你怎麽過來了?”姜祁笑問。
李嘉恒輕嘆一聲道:“父王和母妃去和姑父姑母說話了,大哥今次顧着嫂嫂,所以這次沒有一同前來。我一個人無聊,便來尋哥哥一起騎馬。”
姜祁不願留嚴潇宜一人,便道:“你表嫂也在,我可不能把她留在這兒。何況,你哥哥我大病初愈,今次可精力與你一同狩獵了。”
李嘉恒‘呀!’了一聲,忙側着頭往馬車內望去。“是弟弟冒失了,嘉恒見過表嫂。”
這表嫂還是他代表哥娶進門的,怎麽這個時候就給忘了呢!
車窗由姜祁當着,嚴潇宜自然看不見李嘉恒。但聽到他的話之後,也是忙回道:“叔叔免禮。”
姜祁擺手道:“廖二在後面跟着呢!你若是無趣,便去找他。”
李嘉恒沒好氣的說道:“表哥也別着急着打發人,前段日子還和表嫂去馬場玩呢!現在就拿身子當借口,還真以為我不知道表哥你什麽心思啊?”
“一邊兒去,就說了,不能留你表嫂一個人。你表哥如今也是有家室的,比不得你和廖二這樣耍着光棍,什麽都不管。”姜祁語氣聽着雖然很是嫌棄,可臉上得意的表情怎麽也蓋不住。
李嘉恒瞧着竟莫名的有些惱火。娶了媳婦了不起啊?不過就是早晚的事情罷了。更何況表哥這個媳婦還是他幫着娶來的,這都沒有過年呢,表哥就打算不認人了。
李嘉恒撇撇嘴,也不想再在這裏自己找不痛快,丢下一句“那表哥還是繼續裝着吧!”之後,便駕馬去找武威侯的馬車去了。
廖長霖述職回京時間不長,想來應是還未離開才是。今年沒有表哥和他比試,他得自己找個對手。至于廖長海,他還有些瞧不上。
然而有段時間沒有見過廖長海的李嘉恒,看到廖長海的第一句話不是任何的問候,而是高聲的一嗓子:“廖二,你怎麽和我表哥一樣瘦的脫相了?”
廖長海摸了摸自己依舊有些圓潤的臉頰,飛了一句。“我說二公子,你是眼瞎嗎?”
随即,他的後腦便吃了自家大哥的一巴掌。廖長海縮了縮腦袋,捂着腦袋,嘴裏不知道嘀咕了些什麽。
身形如鐵塔一般的廖長霖竟是将廖長海襯托的有些嬌小。只見他抱拳對李嘉恒說道:“舍弟無狀,還請二公子見諒。”
李嘉恒擺擺手道:“廖将軍言重了,廖二、公子和我是好友,随意慣了的。”
廖長霖瞥了一眼廖長海,廖長海忙是點頭。“大哥,二公子真不是為我說好話,我和他真是好友,那個姜祁可以作證。”
廖長霖見廖長海不似作僞,便對李嘉恒說道:“既然二公子是來找舍弟,那在下便不打擾了。”
李嘉恒想要攔着,廖長海忙是搖頭。李嘉恒什麽心思他能不知道?之前就一直吵着想要和他大哥比試,說什麽到了十五,便也去考個武狀元。
這不是逗人玩兒嗎?他一個王爺的兒子,考試比武的時候,誰敢真下手啊?
然而現在,眼看着快要脫離自家大哥管制的廖長海,如何也不想讓李嘉恒将他攔着。然而廖長海拒絕的表情似乎是太過激烈,驚得李嘉恒竟是忘了攔下。等反應過來,廖長霖已經走遠。
廖長海探着頭看向李嘉恒身後,問道:“瞧着你應該是剛從姜祁那裏來的吧?”
“是,表哥他怕表嫂一個人無趣,便留下倆陪她,而讓我來找你。說咱們兩個光混有話聊。”李嘉恒虎着臉,不滿道。
廖長海憋着嘴,不滿道:“還真不知道是誰離了誰無趣。還有他是從哪兒看出來,咱們兩個有話題的?就憑咱們兩個都未成親?”
李嘉恒搖搖頭,随即說道:“若是沒事,還是陪我到周圍看看!這明天才到圍場,路上實在是無聊的緊。”
廖長海點點頭,輕踢馬腹,與李嘉恒并騎而走。“話說回來,姜祁病了大半年,如今能恢複成現在這樣已經算是不錯了。前段時間聽着還去了馬場,怕是到了春獵的時候,就又可以和你比試一場了。”
李嘉恒頓了頓,說道:“出事的時候,我并不在場,也一直沒有機會親口問你。聽聞,他是為了避讓你,所以才從馬上摔下來的?”
廖長海點點頭。“起碼看起來是這個樣子。”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各位小天使(づ ̄ 3 ̄)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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