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 內容已經替換了,今晚素素跳完誅仙臺,明天更新
成仁。”墨淵有些緊張。這還是風琦第一次見到他有那麽一許許的緊張。
“師兄,你若真的喜歡,就去追求吧。若是想着以師徒的名義同她一直在一起。我怕有一天,另外一個男人會出現在她生命裏。到時候,怕師兄追悔莫及。”
墨淵沒有答話,像是在思考。
“師兄,你好好想想吧。”風琦知道這件事情還需要墨淵自己下決心,便随即離開了。
墨淵雖仍未同白淺直截了當的說清楚,但态度卻發生了很大變化。
以前雖寵着白淺,卻一直維持着師父的高貴和威嚴。
可自從昨日起,變的突然陽光開朗了些,不再似以往那樣沉悶,會主動問白淺有什麽需要幫助的,會幫她采些野果,釀些酒,送些飯菜什麽的。
…………
“哎,你們說,師父這是怎麽了?”
“對啊,感覺師父今天好像心情特別好呢。我在昆侖虛呆了七萬年了,陪在師父身邊也七萬年了,還從來沒有見過師父這樣的呢!”
“大師兄,你快看看師父是怎麽了?讓人如沐春風的感覺,可是偏偏讓我毛骨悚然啊。”
墨淵的殷勤對象是白淺,沒他們什麽事情,自然這些師兄們要一起八卦八卦研究研究。
“很奇怪麽?沒有吧,可能是師兄幾萬年不見你們了,現在醒來,着實想念,所以才會如此吧。習慣就好,習慣就好。”風琦面上正經,內心有些竊喜的偷偷笑着。
‘其實嚴格來說,也沒有那麽奇怪。還是威嚴的戰神啊,只不過笑的次數多了那麽一點點,說話的語氣稍微溫柔了一些些。’
…………
“師兄……師兄?”夜間,風琦偷偷溜進墨淵的庭院,輕輕的敲了敲房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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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琦?你來作甚?”墨淵一臉詫異。
“師兄,看你白天的表現,怕是想通了吧。”風琦俏皮的笑了笑,沖着風琦眨了眨眼睛。
“我白天如何了這麽明顯麽?”墨淵全然不覺得自己有什麽改變。
“那是自然。師兄,我告訴你,追女孩子呢!就得臉皮厚,不屈不饒!你看,我給你從凡間帶回來的話本,裏面有很多凡間的姑娘和公子相愛的故事。或許你可以看看。”風琦鬼鬼祟祟的從懷裏掏出了幾十捅畫簡。
“阿琦,為何你對男女感情這種事情……理解的如此透徹。”墨淵有些難以啓齒。
“因為……看了很多的話本啊。哈哈哈……那就這樣吧,師兄你加油啊,好好學一學。”
墨淵有些抗拒風琦給他的東西,他覺得凡間這些莺歌燕舞,低俗惡情的東西實在是不堪入目。但偏生,控制不住自己的手,還是慢慢的拿了起來。
“這個女子太不自愛了,怎麽能喜歡上這麽一個沒有擔當的男人……堂堂朝廷太子,不思維護朝綱、開疆擴土,一門心思的如何研究怎麽勾引自己的繼母,簡直是無理取鬧。”墨淵一邊看內心一邊吐槽。
風琦啊風琦,你找的都是什麽類型的話本啊。怎麽好像,墨淵的關注點有些奇怪呢。
…………
“阿琦,阿琦……”白淺爽朗的聲音隔着庭院就傳了進來。
“啊……”風琦回應了一聲,手忙腳亂的把正在刻字的書簡藏在了書桌之下,然後去整理儀容,馬上正襟危坐。
“淺淺,找我何事啊?”風琦咳嗽了一聲,嚴肅的問。
“整日悶在房間裏面有些無趣。外面陽光明媚,花開的正好,你陪我去踏青吧。”自從墨淵回來之後,白淺再也不像個十四萬歲的老狐貍,每日活潑好動到不行。
“踏青?不是三天前剛去過麽?”
“你也說了是三天前啊……怎麽?陪我去吧,好不好?你是不是有事要做啊?咦,毛筆,你在練習書法麽?”看風琦有些遲疑,又注意到了書桌上墨跡未幹的毛筆,白淺好奇的拿了起來。
“啊……哈哈……沒事,我沒事啊,咱們走吧,馬上就走。”風琦生怕白淺繼續問下去,幹笑了幾聲,連忙站起來去拉白淺。
“你是不是在背着我做什麽事情啊?”白淺狐疑的盯着風琦,然後開始四處打量。
“沒有……怎麽可能……”風琦正說着,就看見白淺彎腰從書桌下抓着自己剛剛扔掉的書簡的一角将它提了起來。
風琦滿臉通紅的僵在原地。
☆、白淺知曉真相
白淺戲谑的看了風琦一眼,看的她心裏發毛。
走上前來,輕聲道:“小寡婦?”
“嗯……”風琦蚊子似的哼了一聲,臉色通紅,後退了半步。
白淺繼續走過來:“俏郎君?”
“嗯。”風琦又退了半步。
“幹柴烈火?一夜風流?”
“嗯……”風琦有些惱羞成怒的搶過了白淺手中的書簡,哼了一聲坐在席上,用衣襟遮擋着臉。
“什麽時候你這個戰司開始接了司命的職了?不過還真別說,你這話本子寫的真是情真意切,一波三折,百轉千回。你若想寫,用些法力就好,何必用這凡間的書簡和筆墨呢?”白淺狡黠的笑了笑,單手放在書桌上,撐着下巴笑意盈盈的看着風琦。
“……我這可不是給我寫的……我是給師兄寫的。”風琦嘟囔着說。
白淺本來還笑嘻嘻的,聽到這句話馬上震驚起來,然後又很八卦的頗有興趣的湊過來:“給師父的?怎麽可能!快說說,說說呗。”
“咳咳,我這不是怕師兄七萬年不見世事了,滄海桑田,變化萬千,想給他多了解了解麽?”
“阿琦,你這可就不對了啊。有什麽事情不能告訴我啊,非要編個謊話來戲弄我。師父若想了解世事,怎麽會看話本子呢!”白淺一眼就看穿了風琦。
“好吧,我告訴你。是師兄想看一些凡間的話本子,我給他帶了一些回來。可是他偏偏又不喜歡那些情意綿綿,只知道愛情的故事,不齒那些沒有擔當,沒有責任的角色。所以……我只能給他編些符合他口味的啦。”
“你沒騙我?”
“自然不會騙你。淺淺若是不信,可以去師兄房間看看。”風琦舉着三根指頭發誓。
“沒想到師父看着清心寡欲,嚴肅沉穩的,私下竟對這些話本子有興趣。”白淺敲了敲桌子,心裏不斷思量着,眼珠子一轉,馬上計上心來:“阿琦,我以前在凡間也經常去聽戲,不如……我幫你一起寫吧!”
“淺淺,這不太好吧~!”風琦有些無奈的拖着聲音回答,‘唉,現在可如何是好啊!’
“相信我,可以的。”
……
……
“十七,你可是有什麽高興的事情?為何要一直對着為師發笑?”在白淺第十次看着墨淵忍俊不禁的時候,墨淵終于說話了。
墨淵正在日常給衆弟子上早課,所有的弟子都認認真真的,只有白淺時不時的走神,偶爾看着墨淵,會憋不住的泛起笑意。
“沒……沒有……對不起,師父。”聽到墨淵叫她,白淺馬上回過神來,收斂了嘴角。但是不知怎麽的,看着墨淵此時的這種嚴肅模樣,白淺更想笑了。
“既然無事,就不要打擾師兄們上課,回去抄兩萬遍心經,以示警示。”墨淵淡淡的說。
“啊?!師父,兩萬遍心經抄完,十七的狐貍爪都廢了……能不能……能不能少一點點。”白淺小小的比了小拇指的一節,撒嬌道。
“那就三萬遍吧……”墨淵不為所動。
“哎哎……別……兩萬遍,兩萬遍,十七馬上就回去寫。”求饒不成,白淺見好就收。
看着白淺那吃癟的模樣,墨淵背身過去嘴角微微勾起。
……
雖然心不甘情不願,不過白淺還是很聽話的在抄着心經,風琦在一旁看着她。
“阿琦,幫我在話本裏面寫個師父,幫我好好欺負欺負他。”白淺憤懑不平的向風琦抱怨着。
“你還是自己寫吧,想把師兄寫成什麽樣就寫成什麽樣!”風琦一邊認真看書一邊漫不經心的回答。
“委實不夠朋友。”白淺搖搖頭一聲長嘆。
“不過,你以前不是很敬重師兄麽?在昆侖虛學藝的兩萬年裏,師兄罰過你也不止一次,怎麽也沒見你這麽生氣啊,哪次不是乖乖聽話領罰去了。”
“我……那個時候年紀小,不懂事。”白淺有些慌亂的解釋。
“好吧,你開心就好。今天時間差不多了,我先走了。”
可能因為心緒有些複雜,白淺也沒在意風琦說了什麽,就已經擺手告辭了。
‘我怎麽剛剛會想生師父的氣,會不開心呢。師父對我這麽好……難道是因為最近一段時間師父對我太好太溫柔了,所以我得寸進尺,不把師父放在眼裏了麽?’白淺有些慌張,以前師父在她心中總是高高在上的,可是自從知道師父也會偷偷看些話本後,他們之間的距離一下子拉進了,墨淵好像不在是她敬畏的存在了。
不知不覺中,白淺對墨淵的感情漸漸發生了變化。
……
……
風琦正在書房看着書,感覺到一個熟悉的氣息出現在門外,卻遲遲沒有再新一步的動作。
那個人在風琦門口踱步了許久之後推門進來了,是白淺。
“淺淺,怎麽了?”風琦頭也沒擡,光靠法力氣息就知道是白淺啦。
“阿琦……”白淺好像很難為情,吞吞吐吐,欲言又止,不知道該如何說起。
“你想說什麽?淺淺。”風琦放下書,關懷的問。
“哎呀,阿琦……你知不知道……師父以前給我彈的曲子叫什麽名字啊?”一口氣說完後面一句話,白淺覺得整個人都通透放松了不少。
“怎麽好端端的問這個啊?”
“昨日在凡間,又聽見酒樓有人在彈咱們上次聽的那首曲子,就是《鳳求凰》。我突然覺得好熟悉,好熟悉!阿琦,師父他彈的是什麽啊,我怎麽覺得這個兩首曲子真的很相同唉。”白淺有些忐忑,腦子裏有一些猜想,卻又不敢相信。
“你覺得師兄彈的是什麽?”風琦沒有回答只是反問道。
“我……阿琦,我……師父喜歡我麽?我不敢這麽想,也不願意這麽想。若不是,那豈不是我自作多情了。”這種貼心的話白淺恐怕也只有對風琦才能說出來啦。
風琦沉吟了片刻,開口道:“……淺淺,那些話本他是為了你看的。師兄不善言辭,他想看看凡間的男人是如何對心愛的女人的,所以才會……。那首曲子就是鳳求凰,他壓在心底兩萬年,又錯過了你七萬年。你聽不出來是因為他将曲子改了,改了其中情感過于真切的地方。你不是說你們青丘的女子一向奔放麽?你若喜歡,就去找師兄吧。若是不喜歡,就當這件事情從來沒有發生過。”
“怎麽可能當做從來沒有發生過……”白淺悵然若失的跌坐在木椅上。
“淺淺,感情這種事,向來磨人,你還是多聽聽自己的心,墨淵師兄平日待你如何,你又是如何看他的。想明白了,自然也就知道了。”風琦輕輕的拍了拍白淺的肩膀走了出去,留下她一個人靜靜思考。
……
……
“小師叔,碧晨仙使在殿外求見。”疊風進來通報。
“哦?請進來吧。”
“參見君上。”碧晨單膝跪地。
“你這麽急的來昆侖虛找我,可是有什麽大事發生。”
“君上,桑籍二殿下帶了兒子元貞來給陛下準備賀壽,卻沒想到被素錦天妃陷害,貶入凡間歷劫六十年。二殿下特命奴婢速來昆侖虛找您。”
“二哥?又是素錦!”風琦震怒的拍了拍座椅的扶手。“碧晨,待我給師兄留一封書信,便跟你回天宮。”
“師兄親啓,淺淺已知心意,并非對你無情,師兄需多加努力。”
“疊風,一會兒親自将這書信交給師兄,就說天宮有急事需要我處理,來不及當面告辭了。”
“疊風曉得了。”
“碧晨,走。”風琦一揮袖子,召了朵雲,便帶着碧晨騰雲而去。
☆、還人情
“二哥?發生什麽事情了?”
“小妹,你救救元貞吧。”
“二哥莫急,你且慢慢跟我說。”風琦扶着桑籍坐到木椅上。
“父君大壽,二哥帶了元貞一同來賀壽。不知怎麽的,素錦娘娘的婢女趕來大殿,神色慌張的說貞兒醉酒欲對素錦娘娘圖謀不軌。天君震怒,罰他下凡歷劫六十年。知子莫若父,貞兒平日裏溫潤的很,又不好女色,怎麽能做出這種事情。”
“二哥莫急,待風琦去查看一番。”好言相勸之後,将桑籍與少辛二人安置在了霖緋宮的一間客房內,風琦便急匆匆的離開了。
…………
其實說實話這件事情有些棘手,風琦只是作為旁觀者聽說了解了這件事。雖然有二哥的保證,但也難免會為了保護自己的兒子撒個善意的謊言。所以,她還需要了解清楚事情的來龍去脈才好。
“碧晨,這件事情你怎麽看?”風琦沉思了良久,決定還是先去天牢看看元貞的說法。
“自從君上離開了天宮,奴婢一直待在風鈴殿內,所以對這件事情不是很了解。不過……”
“不過什麽?”
“不過依素錦娘娘的性子,其中怕是有詐,可是奴婢又不懂她這番自取其辱的舉動意義在何處?她又能得到什麽好處呢?”
“我也是不懂所以才會如此苦惱啊!”風琦嘆了口氣。
……
“參見戰司。”
“元貞被關在哪裏?”
“末将為戰司帶路。戰司這邊請。”
“嗯。”
不得不說,風琦在天宮的地位還是高的,在天兵天将心中的威嚴還是蠻重的。
“元貞,我是你姑姑。三百年未見了,你也長大了,越發俊俏了。”
“姑姑?”元貞自記事起,還從未見過風琦呢。
“對啊,小時候我還喝過你的滿月酒,只是不曾想,再見面卻是在天牢之中。你父親托我幫忙,我想聽聽你的解釋。”
“你當真是我姑姑,是我父親派來的?”元貞半信半疑。不得不說,這次素錦的陷害讓他有些謹慎了。
“我豈會騙你。這是我的令牌,若我不是風琦,怎麽能自由出入天牢之中呢。我騙你的意義又在何處呢?”
“姑姑。”元貞信了風琦之後,馬上開始委屈的嚎啕大哭。
“好了,你同我說說事情的經過,看我能不能幫你洗脫冤屈。”
“因為天君壽辰,元貞随父親來天宮賀禮。元貞在殿外求見之時遇見了素錦娘娘。娘娘說天君不在大殿,說要帶我去找天君。元貞一時糊塗便跟着去了,到了她的寝殿內後元貞就被人打暈了過去,再次醒來時已經滿身酒氣的倒在她的床上,衣衫褴褛。”
‘這下子可難辦了,除了元貞自己口述,唯一的證人就是素錦的那個婢女,可是她又不會為元貞作證。若說元貞初上天宮,不識路,那素錦又會說他醉酒之後誤入她的宮殿,也無法反駁。這可該如何是好!’
看着風琦的眉毛越來越皺,元貞可憐兮兮的說:“很棘手麽?姑姑有這份心意,元貞已經感激不盡了。”
“你姑且在這裏等着,姑姑幫你想辦法。”
…………
“小妹,如何了”風琦剛踏進大殿,桑籍就扶着少辛火急火燎的跑了過來。
“二哥,這件事情有些難辦,沒有什麽證據可以證明是素錦蓄意謀害元貞。而且素錦同元貞無冤無仇,又是太子側妃,用有辱名節的方法來陷害元貞……委實無法理解啊。”
“小妹,二哥也知道是為難你了。二哥……”
“對,酒!二哥,我有個法子可以一試。你在這裏等我。”風琦突然想到了什麽直奔昭和殿而去。
…………
“素錦。”
“參見公主殿下,不知道公主殿下來我這裏所為何事啊。”素錦笑意盈盈的屈身行禮。
“素錦,你這雙眼睛用着可好?”風琦沒有接話,只是調笑着說。
“你……”素錦的臉色馬上變灰暗起來。
“素錦啊素錦,你怎麽就不聽勸呢。我早就說過讓你別惹我的人,可是你偏偏不聽。”風琦把玩着扇子,笑的讓人心驚。
“殿下這是什麽意思?素錦不懂。”
“不懂?是素素的事情你不懂還是元貞的事情你不懂啊?素錦,別在本君面前耍你的小聰明。”
“殿下這話說的可着實讓素錦惶恐了。難道殿下以為素錦會犧牲清白來誣陷元貞麽?素錦同元貞不過是第一次見面,無冤無仇的,何必要這麽做呢?”
“素錦,你不必如此裝作可憐兮兮的模樣。事情的原由,咱們兩個人心知肚明,你也沒有必要在我面前僞裝。你帶着元貞來你這宮殿想必路上一定有不少宮娥看見吧。本君已經派人去調查從蓮池到昭和殿必經之路昨日亥時值班的宮娥和侍衛,想必會有人出來作證的。你和元貞初次見面,你究竟要帶他去哪裏!”
“如果我沒有聞錯的話,你給元貞灌的酒是桃花醉。這是折顏上神親自釀的酒,向來珍貴,除了天君和幾位殿下宮裏有,也就只有你這個太子側妃這裏有了吧。元貞一個水君之子,地位低下,再加上住在天宮的行宮之內,他自己怎麽可能喝的到桃花醉。”
“我是看元貞小弟可愛,心裏歡喜的緊,特意邀請了元貞小弟來我宮裏,也同他喝了些酒。可誰曾想他竟會酒後亂性,想要侮辱我。”素錦以帕掩面,假意哭泣。
“素錦可是太子側妃,又是天君親封的公主,言談舉止應當大方得體,作為天宮女性的典範和表率。若是讓大家,尤其是讓太子知道了,自己的側妃在他的宮殿之內邀請成年男子在宮中孤男寡女的獨處,飲酒作樂,他會怎麽想?是不是會把你趕出洗梧宮啊。你費了那麽多心思才進了洗洗梧宮……啧啧啧。”
“不會的,太子殿下不會相信的。你沒有證據,風琦,你沒有證據。”
“證據?可真不巧,剛剛咱們的談話我正好用水晶石全部記錄下來了。要不然,你就是蓄意誘騙元貞,栽贓嫁禍。要不然,你就是行為放蕩,不守婦道。太子殿下素來厭煩你,你能進這洗梧宮全靠結魄燈。你說如果我把這個水晶石給了太子殿下,他是不是會特別高興,然後順理成章的罷了你的側妃之位,将你趕出洗梧宮呢。”
“風琦,你不能這樣。對,結魄燈,我曾經用結魄燈救過你一命,幫你修補元神。你不能這麽對我。”素錦跪在地上驚慌失措。
“若不是你救過我一命,我欠你個人情,我也不會在這兒同你講那麽多廢話。素錦,這是最後一次,若你仍不知好歹,那下次這個東西就會出現在天君,太子,還有你的那些叔叔伯伯那裏。我會讓你身敗名裂,死無葬身之地。”
“我知道了,我再也不敢了,不敢了。”素錦顫顫巍巍的說。
…………
“給。”離開素錦宮殿之後,一個黑色的身影出現在風琦面前,風琦随手将水晶石丢給了他。
“謝謝姑姑。”夜華行禮道。
“最後一次。”
“夜華告退。”
……
“小妹,如何了?”
“二哥,風琦無能。”
“是二哥強人所難了。這件事情本是我和父君之間的事情,貞兒也是被我連累,無辜牽扯其中,代我受過罷了。”
“二哥?”
“小妹不必如此震驚,你二哥我素來愚鈍。是方才夜華來你宮裏找我了,提點了一番,天君在衆人面前下的旨意豈能随意更改。都是我的錯,元貞命中當有此劫啊。”桑籍嘆聲道。只是說完這句話仿佛像老了幾千歲。
“二哥,之後我會去司命那裏拿元貞的命薄給你們看看。凡間六十年,不過天宮幾個月,你們莫要太過憂心。”
“如此多謝小妹了。”
“舉手之勞。”
…………
“姑姑當真以為有了證據就可以為元貞平反麽?”在風琦剛進入洗梧宮的時候,夜華就察覺到了。
“什麽意思?”風琦詫異的問。
“姑姑久不在天宮,不了解此事也是正常的。姑姑以為天君當真不知道素錦的所作所為麽?只不過是為了打壓二叔而已。”
“即便是如此那又如何?陰謀總能被破解。只要能證明元貞無罪,在衆仙家面前,天君即使想包庇也包庇不了。”
“是這個道理。所以,素錦才會将這件事情在衆人面前桶開,甚至不在意自己的名聲。也是為了給天君壓力,給我壓力。天君是這四海八荒的主人,在衆目睽睽之下已經下了旨意,就算為了天族的顏面,也不能随意推翻,哪怕它是錯的。姑姑再任性,終究是天族的戰司。”
風琦不得不承認,是自己疏忽了:“太子所言極是。”
“姑姑不比如此諷刺我。既然已經無力回天,不如盡可能的為自己謀些利益呢!我記得姑姑好像欠了素錦一個人情,便借此機會還了吧。”
“你想如何?”
“廢側妃!”
“好。”
☆、素錦被廢
風琦踏入太晨宮。
“小仙參見風琦上神,我們家帝君不在太晨宮,勞煩上神……。”
“司命,我今日前來是你找你的。”風琦打斷了司命的話。
“找小仙?”
“對。”
“那不知上神找小仙所為何事啊,應該沒有什麽事情小仙能幫得上忙吧。”
“這件事情恐怕還真的只有你能幫上忙。司命,元貞的事情你應該聽說了吧。天君罰他下凡歷劫六十年,我是他的姑姑,自然不能袖手旁觀,所以……”
“上神想要元貞的命薄?”話未說完,司命就猜出了風琦的心思,幹脆利索的就把命薄拿了出來遞給風琦。
“給我拓本就行。”
“無礙,小仙再臨摹一本就是,上神想要就拿去吧,只是這命薄不可落入他人之手。若二殿下想要,上神記得先謄抄一份。”
“司命,多謝你了,算我風琦欠你個人情,日後必然報答。”
“嗯~不敢不敢。”司命故作謙虛的笑道。
“哎,對了,司命,你方才說你們家帝君不在宮中。那他去了何處?”
“帝君下凡歷人生五苦去了,其實也是為了同青丘那位小殿下歷一世情。唉……”
“司命,一個情字當真那麽折磨人麽?師兄好像沒有把我的話放在心上,什麽三生石,何必要去在意呢。”風琦明白,既然東華要去凡間還鳳九的情,那必是想要斬斷這份情意了。
“帝君他老人家的心思,豈是小仙可以揣測的。”
……
……
“二哥,二嫂,這是元貞的命薄,你們且拿去吧。”現在風琦明白了,為何司命說這命薄還是留在她手裏好,若二哥要,只給個副本。因為這命薄中不僅有元貞的命運,還有東華帝君的命運。被旁人知道了,确實不太好。
“多謝小妹,二哥又欠你一份人情。”桑籍感激涕零的接過了風琦手中的命薄。
“二哥客氣了,咱們是兄妹啊。小時候在天宮只有二哥待我好,願意陪我說話。如今,風琦有能力,自然要回報二哥。今日午時,元貞就會投胎凡間,二哥二嫂現在可以回去準備啦。”風琦看出來兩個人心急如焚,便找個理由讓他們回去了。
“那二哥就先走了,多謝小妹。”桑籍拱了拱手,拉着少辛離開了。
…………
天君壽誕,風琦作為天君幼女,不能離開,便在天宮多呆了幾日。
……
“君上,這是奴婢剛釀的果茶。”古月端着茶盞走過來。
“君上,這是奴婢給您熬的藥膳,很滋補的。”碧晨也不甘示弱的端着一盅粥上前來。
兩個人跪在案幾前面,雙雙瞪着大眼睛看着風琦。
“你們這是作甚?邀寵?”風琦有些哭笑不得。
“哪有啊,只是君上很久沒有回天宮了,風鈴殿裏只有我和古月兩個人,實在寂寞的很。”碧晨幽幽的說。
“對啊,對啊,碧晨姐姐法力高強,偶爾還能去昆侖虛看看君上。可惜了奴婢,只能日日夜夜守在風鈴殿。如今君上好不容易回來一次,自然得好好照顧君上啦。”
幾人正說着話,一陣吵鬧聲傳來,素錦竟進來了。
“大膽,竟然敢擅闖我們家君上的宮殿。”碧晨大喝一聲,氣勢洶洶的站了起來。
“風琦,你這個小人。”素錦瘋瘋癫癫的喊道。
“素錦,你搞清楚自己的身份,一個側妃,誰給你的膽子辱罵戰司的。”
“側妃?哈哈哈,什麽側妃,我早就不是了。都是你,風琦,都怪你。你明明答應過我,再給我一次機會的,你還是告訴了夜華。他要挾我,讓我自請離開洗梧宮。你知道我費了多大的勁才讓夜華同意我進洗梧宮的麽?如今,一切都變了,都變啦!”素錦喊的歇斯底裏。
“本司既然答應你那便是答應了,豈會騙人。看你神志不清,本司便不治你以下犯上之罪。來人,将她拉出去。”
“風琦,我不會放過你的,我詛咒你……詛咒你永遠得不到你愛的人!”
……
看着風琦陰沉着臉,古月沒敢說話,碧晨小聲叫道:“君上?君上?”
“啊?”
“君上怎麽了,素錦的話你大可不必放在心上。”
“沒事,碧晨,你們先在家裏等着,我去去就回。”風琦回過神來。
……
“姑姑。”
“你要挾素錦讓她自請離宮了?”
夜華沒有說話,只是低頭喝着茶。
“我明明說過那是最後一次,你也答應了,為什麽……夜華,我欠素錦一條命,你這麽做,讓我很為難。”
“對不起,姑姑,只是夜華等不了了。”
“夜華,這也是最後一次我幫你。從此以後……我不想再看見你。”
望着風琦遠去的背影,夜華心裏一陣苦澀,‘其實他是可以等的,可以等到素錦下一次犯錯。可是那日在東海,他看見了白淺。在她身上他又看見了素素的影子,訓人的口吻,敲桌的小動作,還有手腕上淡淡的紅蓮業火的傷痕。他撿到了白淺的手帕,用結魄燈燒掉之後發出的光是素素喜歡的青綠色。他可以确信了,那就是素素。白淺同他退婚,因為我宮中的側妃。他們青丘都是一夫一妻的,淺淺不喜歡他有很多女人。所以,他迫不及待的要讓素錦離開,他等不了了,他已經等了300年啦。’
…………
“君上,你為何如此生氣呢?縱然是太子殿下不對,但您不是也不喜歡素錦麽?至于人情什麽的,日後随便找個機會還了便是。”古月有些不理解。
“誰能知道下一次是何時何地何事?古月,你記得,這世間最難還的便是人情了。我生氣,只是因為有種被背叛被欺騙的感覺,心裏空蕩蕩的。現在再想一想,其實已經好多了。”回到風鈴殿,坐了半盞茶的時間,風琦慢慢平靜下來。
“碧晨,帶些東西,咱們去青丘小住幾日罷。”
“那我呢?我呢?君上。”一聽去青丘,古月馬上就激動了。
“少不了你,少不了你的。你也跟上吧,正好回去看看你阿娘。想必,她也想你啦。”風琦撓了撓古月的頭,她閉着眼睛一臉享受的靠在風琦大腿上。
“其實,你狐貍比人好看多了。”風琦心裏默默想着,“冬天,挂在脖子上還挺暖和的吧。”
☆、超大電燈泡
“淺淺。”
“阿琦,你怎麽來了?”
“天宮有些煩悶,不如你這青丘狐貍洞景色怡人。幫我劈出間屋子吧,我想在你這兒小住幾日。”
“你也要來住?”白淺一臉詫異。
“有什麽問題麽?還有誰要來啊?”風琦摸不着頭腦了。
“阿琦。”墨淵叫了一聲,有些緊張的從一間別屋裏走了出來。
白淺無奈的沖着墨淵笑着歪了歪頭,看向了風琦,‘就是他喽。’
“哦哦哦,原來是師兄啊。那不錯~不錯,我就不打擾你們二人世界了啊。我走了,告辭,告辭……”看見墨淵一本正經的走出來,風琦有些震驚,随後馬上反應過來。人家小兩口談戀愛,自己擱這兒當個電燈泡幹啥啊。
墨淵似乎有些羞澀,沒有言語,面皮有些發燙。倒是白淺,一臉淡定,叫住了風琦:“別,不用了。反正我這狐貍洞也夠大,多你一間房也不嫌多。正好……小九不在家,沒人做飯。既然來了,那就麻煩碧晨了啊。”白淺滴溜着眼睛,略帶尴尬的輕飄飄的說,然後又偷偷的看了風琦一眼。
“我說呢!只怕你想留下我是假,想留下個做飯的才是真吧。古月,你跟迷谷去買些食材,最好買條魚。哦,對了,再買只雞,你們狐貍應該都喜歡吃雞的吧。”既然住了人家的屋子,那就自然得幹活,風琦馬上就吩咐下去。
“奴婢馬上就去。”
…………
半個時辰,美味佳肴便上桌了。
幾個人并排坐在長椅上,圍成了一圈。白淺挨着墨淵,緊接着是風琦,随後就是迷谷、古月和碧晨。
“師父,吃菜。”
“十七,你也多吃點。”
看着兩個人濃情蜜意的樣子,風琦默默的打了惡寒,環顧四周,看了看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