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內容已經替換了,今晚素素跳完誅仙臺,明天更新
還有墨淵師兄的元神,卻不知道他禁不禁的起這雷電之力。”
…………
風琦修養了幾十年,才堪堪恢複了一成神力,便着急趕去了青丘。
“姑姑,風琦上神在狐貍洞門口等着呢,要不要見。”迷谷也知道青丘和天族有隙,不敢再随意放風琦進來。
“阿琦來了?快請進來,日後不需要攔啦。”正百無聊賴的研究着棋盤的白淺馬上清醒了,激動又迫切。
“淺淺。”
“阿琦,你身子可好了?”
“好了大概,淺淺,是折顏讓我來找你的,他說你應該有事情同我交代。”風琦雖然知道折顏說的是什麽,卻也假裝不懂。
很快,折顏也出現在你風琦身後,挑眉示意白淺:“小五,已經到如此地步了,不讓阿琦知道怕是不好吧。”
“嗯……好吧。阿琦,其實我,就是昔日墨淵戰神座下十七弟子司音。”白淺說完還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一眼風琦。
風琦只是笑了笑,沒有什麽其他表情。
“阿琦,你為什麽不驚訝?”
“只是早已經猜到了而已。”
“你什麽時候猜到的?”
“或許幾萬年前第一次見你時你長的同司音一樣,卻又不是玄女,便有些好奇。或許是我方才去找折顏師兄,他卻讓我來找你,你又如此緊張墨淵師兄的情況,自然應該是與他親近之人。那也只剩下當年偷偷帶走墨淵仙體的司音啦。”
“當真什麽事情都瞞不過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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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既然如此,那你該叫聲小師叔吧。”
“我是司音的時候尚且不願意這樣叫你,現在是青丘白淺又怎麽會如此喚你。看在姑姑年長你幾萬歲,便托大喚你聲阿琦。”白淺故作老氣橫秋的說。
“你開心就好。”風琦也懶得同她為了個稱謂争辯。
“你今日怎麽如此好說話?可是師父出了什麽事情?”一涉及到墨淵,白淺就像打了雞血一樣,眼睛瞪得大大的拉着風琦。
“有我在,能出什麽事,你莫要太擔心。不過那玄女同你長的一樣卻是為何?”
“玄女以前是我大哥的妻妹,自小與我常在一處玩耍,她喜歡我的容貌,我覺得沒什麽,就讓折顏照着我這樣子又給她捏了一張臉。”白淺分明是不想再提玄女,這個背叛了天族,害死了師父和九師兄的人。
“既然與你沒有血緣關系,頂着你的一張臉也不是什麽好事,萬一日後出了什麽差錯,徒惹是非。找個機會,将臉收回來吧。”風琦假裝不經意的淡淡的勸着白淺。
“嗯,日後若見着她,就取了。”白淺雖然不知道風琦為什麽會在意那張臉,也同意了。畢竟,自己的臉在玄女身上也是礙眼的很。
“折顏師兄,你幫忙看看,我現在這樣還需要多久才能恢複,還有墨淵師兄的元神什麽時候能修複。”
折顏上下掃了風琦一眼,有些詫異的說:“你恢複的速度比我想的快多了,看來沒少修煉啊。墨淵的元神也快成型了,等成型之後,配上神芝草用修為煉制的丹藥,應該就能醒了。只是可惜了你上次去瀛洲好不容易取回來的,掉下誅仙臺的時候已經毀了,而你如今的修為再去與那四頭兇獸較量,怕是……”折顏搖了搖頭,沒有繼續說下去,但寓義自然不言而喻。
“我去。”白淺插話說。
“你?”
“沒錯,師父對我的栽培之恩,替我擋了天劫的恩情我都永遠記着。如今,既然我已經醒了,也知道了如何救師父,自然不會假以他人之手。阿琦你只管安心修煉,這神芝草和丹藥,我一定都給你拿回來。”提起墨淵,白淺總是特別的重視。
“好吧,不過這神芝草一但離開了瀛洲就會很快枯萎。所以,現在不急,等墨淵師兄元神凝聚成型你再去可好?”風琦勸道。
“嗯,那大概要多久我師父才能凝聚成型啊?”白淺關心的問。
“我加緊修煉,幾百年吧,不過一晃神就過了。”風琦盡可能寬慰她。
“對啊,不過幾百年。我這七萬年都等了,哪裏還愁這幾百年。”白淺有些激動,或許是那種‘近鄉情更怯’的心理。以前墨淵沒醒的時候,白淺天天盼着念着墨淵趕緊醒。如今師父真的要醒了,自己卻又有些緊張害怕。
“我今日前來就是想安慰安慰你,不要太過于擔心。如今既然話已經說到這裏了,那也沒有其他的事情了。我去折顏師兄那裏讨瓶桃花醉就先回天宮了。”
“阿琦,這個給你。因為我的婚事,我們青丘與你們天宮之前鬧的有些尴尬,我也不好上天宮找你。若有事可以通過這個銅鏡叫我的名字。”白淺從懷裏掏出一面銅鏡遞給風琦。
“嗯,若墨淵師兄有什麽消息,我一定第一時間通知你。”風琦收下鏡子給了白淺一個承諾。
…………
“說吧,偷偷把我叫出來,背着淺淺有什麽事?”折顏慵散的說。
“你怎麽知道我偷偷叫你了?”風琦還是真是有點想知道。
“你可不是會喝桃花醉的人,而且你們天宮也沒有什麽人值得你送禮的。那自然就是與我有話要說喽。”
“師兄不愧是師兄。”風琦嘿嘿一笑,“師兄,我有個極其重要的事情要跟你說。一般情況,神仙是不是最怕天雷之力。尤其是元神之類的東西,一但經受不住,就是魂飛魄散。”
“沒錯啊。”
“可是我不一樣,師兄。這天雷之力能刺激我元神的恢複。之前我是擔心墨淵師兄的元神還是個混沌的狀态不知道能不能受的起,所以才沒有去接那雷霆萬鈞之刑。如今,師兄的元神已經清明了很多。現在可受的住?”
“你居然能通過雷電之力養傷!莫不是與你那次的雷劫有關?也是因禍得福啦。”
“師兄,這些事情日後阿琦自會與你細說。你先告訴我雷電之力會不會傷害到墨淵師兄?”
“你自己是如何規避,利用雷電之力的?”折顏像是沒有聽到風琦的問題一樣繼續自顧自的問。
“我是用功法護着心神然後将雷電之力推送到身體各個部位,按照循環圖依次循環往複。既可以修煉元神又能鍛煉軀體。”風琦不明所以,還是乖乖解釋了。
“那你也用功法護着墨淵的元神就可以了啊。甚至能可以利用自身的淨化功能提供給墨淵更純粹的神力,加速他的恢複。你這個丫頭啊,真是搞不懂,搞不懂,居然會有這麽違背天道的技能。”折顏羨慕不已的說。
“居然能如此?師兄,阿琦多謝了,這便馬上回天宮找個理由繼續受刑。”風琦興高采烈的化作一陣濃煙就回去了。
…………
“天君,公主殿下求見。”淩霄寶殿一侍衛進來禀告。
“公主?讓她進來吧。”天君可是有些納悶,這風琦不會又出什麽幺蛾子呢吧。
“參見天君。”
“風琦,你來找本君有什麽事?”
“啓禀天君,不知您還記不記得,曾經您讓我替凡人素素代受三年雷刑。一日四十九道,一道都不能少。”
自己都不追究了還主動求刑的人天君還是第一次見。“你不是掉下誅仙臺受了重傷差點神力盡失了麽?既然體弱,有傷在身。那本君自然不會勉強你非要你受刑,那雷刑就作罷了吧。”
“我現在已經恢複的差不多了,我們龍族皮糙肉厚,什麽時候體弱多病過。天君既然是天族的帝王,是四海八荒的統治者。那自然得說話作數,一諾千金。我身為天族戰司,自然也要恪盡職守,嚴格遵守天宮戒律。當日說好的三年就是三年,說好一日四十九道那就四十九道,風琦自然會認真受着。這樣我天族才能讓四海臣服,使八方歸順。”風琦的一番話雖夾雜着一絲比較自私的情感,卻也站在大義之上。一口一口都是為了天族着想,讓天君也沒有理由拒絕,只能答應。
☆、鳳求凰
最近這段時間,風琦三天兩頭的往十裏桃林跑,一去就是住幾天。
四海八荒的小神仙難免傳些八卦,沒人能馴服的天族戰司愛上了折顏上神,倒追個不停,估計很快就能吃到喜酒了。只是莫名的看到白真,大家都一臉同情和惋惜,斷袖終歸不是正道啊!
…………
“阿琦,你現在感覺怎麽樣?有沒有舒服一點。”
風琦運轉神力在體內運行了一周,吐了口氣,睜開了眼睛。“嗯,舒服多了,沒有那種很緊要爆炸的感覺。”
“要我說,你也是夠拼的,你和小五兩個人為了墨淵命都不要了。照你平常的修煉速度,也不過幾百年,墨淵就醒了。非得逼着自己每日用天雷修煉,還不知負荷的不停修煉,墨淵的元神倒是好的快了,可是你的,可不僅沒有半點進步,還搞得一身傷。你這麽怕疼,又怕苦,怎麽受的住啊。”
自從回到了天宮,知道如何救墨淵之後,風琦特意讓普化天尊加大了自己的受刑力度和次數。可偏偏每次都只能用功法護着墨淵的元神,這雷電之力生生的劈到了自己身上,每次都傷痕累累。所以才會隔幾天,就來十裏桃林這裏找折顏幫忙疏導一下經脈,然後回去接着受刑。
“師兄對我很好,淺淺也照顧了我五千年,這是應該的。墨淵師兄能早點醒,淺淺一定會特別高興。她跳誅仙臺那日,師兄的元神不過只是個小金人,初具形狀,就能壓制住我的元神占據我的身體去保護淺淺。折顏師兄,你說這該是多麽深的感情。”
“你是說,墨淵喜歡淺淺?不會吧,他活了那麽久,會不會只當淺淺是個小輩,普通的關心照顧而已。”折顏還真有些不敢相信。
“師兄,墨淵師兄在我的識海裏,我能感覺到他當時的害怕驚恐和擔心。你知道麽?以前在昆侖虛的時候,師兄常給淺淺彈琴。不過那個時候我還不懂,只是單純覺得好聽。現在我懂了,那首曲子叫鳳求凰,是凡間男子像女子求愛表明心跡的曲子。墨淵師兄一直都喜歡着淺淺,只是他雖然無微不至的照顧着淺淺,卻不會說。偏偏淺淺也是個缺根筋的人,對待感情之事很是被動。若師兄一直不挑明了說,怕是這丫頭一直都不會懂。”風琦這一番話不知是說給折顏聽的還是給識海裏的墨淵聽的。
“墨淵喜歡淺淺?真是件稀罕事。不過我這老鳳凰也不介意當個紅娘幫幫忙。至于到底怎麽選,還是看小五的吧。墨淵起碼看起來比那個天族太子要靠譜些。”
兩個人相視而笑,如此草率的就決定了白淺的候選對象名單。
…………
又過了一百年,這一百年間,風琦時常帶着阿離去青丘。可能是真正的骨肉至親,即使白淺不知道阿離是她的孩子,卻也照顧的他無微不至。只是夜華,風琦卻再也沒有見過他,不論事情是怎麽樣發生的,為什麽發生的,素素還是跳了誅仙臺。即使那只是白淺的一個劫,是命中注定的。但在風琦心裏,素素還是死了。他原諒不了夜華,也不想原諒。
“團子讓迷谷叔叔帶你去游湖,姑奶奶還有事情要同白淺奶奶講。”雖然這麽說,感覺很對不起白淺,但當着團子的面,風琦只能如此。
“怎麽平白無故的就多了這麽多輩分,一聲奶奶把我都叫老了些。”白淺有些不樂意的沖風琦說着。
“你已經十四萬歲,本來就已經很老了。莫說團子,就連我那個侄子叫你聲奶奶都不為過。不過,姑奶奶,委實有些難聽了些。啧啧啧。”風琦慢慢品着這個詞忍不住搖了搖頭。
“你們天宮那些人,除了你其他都不和我胃口,一群食古不化的老古董,規矩繁多,遠比不得我們青丘人的灑脫。依我看,你才是天君四個孩子裏面最出衆的一個,難道就因為你是個女兒家就不能繼承大典麽?我如此不着調的一個人,我阿爹都放心讓我當青丘女君。”
“我哪兒能跟你比啊,你們青丘九尾狐族可是上古神族。小子是萬萬不敢和姑姑相提并論的。”風琦也開玩笑的讨饒着,然後又正色說道:“淺淺,你覺得我過得很灑脫麽?”
“最起碼比那幾個不成器的皇子還有你那個侄子強吧。看你天不怕地不怕的,身為戰司,也不回天宮駐守着,成天往我這狐貍洞跑。”
“如今天下太平,我這個戰司也是空居其職啊。你覺得我可惜,我卻覺得這樣甚好。淺淺,你不喜我三個哥哥墨守成規,也不喜歡我那個呆板聽話的侄兒。可偏偏,就是因為我是個女兒家,不能繼承天君之位。所以,天君才不會管我,不會想要拼命掌控我讓我聽他的話。我才能比他們活的更自由一點。不過是天君之位,對我沒什麽稀罕的,哪有你這青丘的美景怡人些。”
“別的我不敢說,不過青丘的美景那是在四海八荒都頗有名的。”聽到風琦的贊賞,白淺還有點得意勁兒。
“淺淺,我同你講,差不多這幾日,你就能去瀛洲取神芝草了。我感覺到墨淵師兄的元神要醒了。”說了這麽多廢話,風琦才終于想起自己要和白淺讨論的重要的事情了。
白淺作勢要打風琦,被她用胳膊虛擋了一下。“這麽重要的事情,你現在才同我講!”
“這不是突然忘記了麽?不過淺淺,你此番去瀛洲一定要小心再小心,取到仙草就馬上離開,不要和那兇獸纏鬥。時間越久,你的神力就會被壓制的越發厲害。”作為一個曾經去過瀛洲并且安然無恙的取了神草回來的前輩,風琦盡可能的教給白淺一些能用到的知識。
看着風琦擔心的模樣,白淺也不同她生氣了。“嗯,放心吧,我會盡快取到神芝草回來的。”
…………
“真真,真真……”人還沒有到,風琦的聲音已經傳遍了十裏桃林。
“你找真真做什麽?”折顏走出來一臉警惕的看着風琦。
“你這老鳳凰怎麽管的這麽寬。真真呢?”
“他回青丘狐貍洞了,說是要小住幾日。”
一聽白真不在,風琦掉頭就走了。
“哎,你還沒告訴我你找真真有何事呢?”看着風琦遠去的影子,折顏小聲的說。
“真真,你要是早來辦個時辰就好了,偏偏來的這樣巧,淺淺剛走你就來了。”
“小五剛走?她去哪兒了”
“我來找你就是為了這件事情啊。墨淵師兄要醒了,淺淺去瀛洲取神芝草了。以她的功力雖然不會出什麽大事情,但萬一受了傷,少只胳膊斷條腿什麽的,還是不好看。我來找你,自然是想讓你同她一道去瀛洲,遇到危險的時候還能多多照顧她,兩個上神,取個神芝草綽綽有餘。”
“小五去瀛洲了?怎麽這麽任性,不知道家裏還有阿爹阿娘,上頭還有四個哥哥呢麽?我馬上就去找小五,寧願折了自己的性命也不會讓她出事的。”白真聽說白淺去了瀛洲,急匆匆的就走了。
…………
“君上,天君壽誕,邀請了四海八荒的神仙,您可不能不出席啊。”風琦正躺在白淺的狐貍洞裏美滋滋的睡覺,碧晨帶着古月突然出現了。
“又壽誕?不是之前剛過了麽?”風琦迷迷糊糊,有些惱火。自己在青丘住的多舒服啊。
“那是去年的生辰。今年是天君第二十三萬七千八百歲壽誕,自然比以往的生辰要隆重些。”
“唉,年紀都這麽大了,還過一百年就舉辦個壽宴,不會煩麽?算了,古月,幫我沐浴更衣,回天宮。”風琦極其不耐煩的說着。
古月也是青丘的一只小狐貍,自從感應到母親的氣息之後就來到了青丘。沒想到自己老媽飛升上仙之後換成人形在蘑菇集擺了個地攤賣枇杷,時常被白淺光顧。因此,古月也算與白淺有些相識,同為狐貍跟着風琦在青丘狐貍洞照顧她。碧晨作為霖緋宮的管事平日裏就一直駐守在天宮,有什麽大事才會下來找尋風琦。
☆、神丹成
宴席按照慣例,設在蓮池。幾十幾百個階位比較高的神仙能有個座位坐一坐,階品不高的,還沒有飛升上仙的,能在天梯下有個位置站着就不錯了。至于那些四海八荒赫赫有名的,位高權重的上神們都在上席有着自己的位置。可惜,大家都很忙,沒空來參加天君的壽誕。因此,就只有風琦一個人坐在那。
四海八荒的小仙們帶着賀禮說着祝詞來恭賀天君,天君也象征性的回賜給他們一些東西,作為祥瑞之物,沾些天家喜氣。
一日後,大家斷斷續續的就開始離開天宮了。只不過,各位上仙回家的過程卻不太順當,途中遭受到了傀儡死士的攻擊,像是來自翼界的妖法。
消息傳上天宮之後,天君馬上派風琦着手調查此事。另外,派遣大量天兵天将護送各位需要保護的上仙回到自己的府邸。
“殿下,這些人偶應該來自翼界,沒有活口,一但被人抓住就會自盡而亡。”疊風離開天宮之後在凡間屢次受到這些傀儡的攻擊,也與他們交手過多次。
“疊風,你對這件事情有什麽看法?或者說,你覺得這背後的人是誰?他有什麽目的?”風琦抿了口茶,輕輕的敲着桌子。
“經過調查,疊風發現,受到攻擊的都是剛從天宮壽誕宴會上離開的仙人。而且,他們之間并沒有什麽聯系,也沒有什麽相同之處。若說相同點,那唯一的就是他們的階位都是上仙。至于,背後主使之人,疊風覺得肯定和翼君有關系。”
“上仙?有意思了。不過這你倒是猜錯了,疊風。此事與翼界有關,本司相信。不過若說與翼君有關,那本司就不認同了。這屆翼君,向來和天族交好,而且沒有野心,絕對不可能故意引起和天族的争端。相反,甚至會為了和平,犧牲掉自己。所以,本司覺得不可能是他。”
“可是這傀儡确實是來自翼界之物啊,殿下。”疊風有些激動。
“所以,本司之後會去翼界問問翼君這件事情,看他是否知情。”然後,風琦接着說:“你們師父馬上就要回來了,昆侖虛如今空無一人,滿目瘡痍,實在有辱戰神威嚴。現如今既然墨淵師兄要回來了,那就請各位師侄們回昆侖虛等着你們的師父歸來吧。”
“你說,師父要回來了真的麽?小師叔。”疊風簡直不敢相信。
“你應該相信的,畢竟墨淵師兄的元神還是在你大哥那裏發現的。也因此,才能治好了他的病。小師叔不會騙你們的,等着昆侖虛群仙朝拜的場景吧。”
…………
瀛洲
白淺駕着仙法趕了一日才來到東海瀛洲,卻在那洞穴門口遇見一個老熟人。
“四哥?你怎麽來了。”白淺有些心虛。
“阿琦告訴我你來瀛洲取神芝草,我便趕緊趕來了。你怎麽還是如此不知輕重,什麽事情都一個人扛。四哥和你一起不必你一個人強麽?”白真有些小生氣。
“四哥,這是我和師傅之間的事情。我不想把麻煩你們。”
“我是你四哥,哥哥照顧妹妹是天經地義的事情,說什麽麻煩不麻煩。你忘了你上次背着我們用心頭血滋養墨淵仙體差點把自己弄得魂飛魄散,不還是阿娘給你渡了半身修為。你這次要是再出什麽事情,你還想讓阿娘給你渡修為救命麽?”白真把阿娘都搬出來了,白淺也是愧疚難當,無話可說。
“行了,別委屈了。四哥不是要責怪你,只是你以後萬事都要注意,你不是一個人,出了事情,阿爹阿娘還是四個哥哥會心疼的。”白真寵溺的摸了摸白淺的腦袋。“走吧,咱們一起去摘神芝草。”
有了白真這個十幾萬年的上神還有畢方鳥的幫助,白淺只是受了一點點輕傷就成功拿到了神芝草。
“四哥,今日謝謝你們兩個了。等師傅醒了以後,小五一定好好孝敬你們。”白淺朝白真拜了拜就想先行離開。
“這倒不用了。不過我知道你此刻定然是特別着急去昆侖虛煉制丹藥,好讓墨淵趕緊醒過來對不對?你坐畢方鳥去吧,速度快些。我就先回北荒了。”白真一臉嫌棄的看着白淺,然後召來自己的坐騎。
“還是四哥想的周到,那畢方,我們趕緊走。”白淺也不和白真客氣,直接飛身坐在了畢方的背上,很快消失在了瀛洲上空。
“唉,這丫頭啊!”白真望着昆侖虛的方向,微微搖了搖頭嘆了口氣,也消失在了原地。
…………
“阿琦,我已經取回了神芝草。如今已經到了昆侖虛,準備煉藥。成功之後,我會派人将藥給你送去,師傅就拜托你啦。”進入煉丹房之前白淺通過銅鏡給風琦發了消息。
風琦看了看白淺發過來的消息,随手招了碧晨過來:“碧晨,你現在馬上去昆侖虛煉丹房。等着白淺上神出關,她會交給你一顆藥丸,然後你要确保它萬無一失的給我帶回來。”
“是,君上。”
風琦正在處理關于離開天宮的上仙遭人暗殺的案件,脫不開身,讓古月去,以她的修為太不靠譜,便只好叫碧晨過去。再怎麽說,碧晨也是上仙修為,而且被自己教導了這麽多萬年,一般人也傷不了她。
…………
白淺耗費了半身修為,将自己七萬年的功力生生的融入神芝草之中,然後再用仙力輔以三位真火不斷的将神芝草壓縮,最後凝結成丸。
驟然間失去了半身修為,白淺心脈受損,腳步輕浮不定,嘴角慢慢的滲出一絲血跡,蹒跚的靠着牆一步步走出了煉丹房。
“姑姑,我們家君上說姑姑煉丹之後必定仙力大虛,行動不便。所以特派我來給姑姑送一顆益氣補血的回神丹,助姑姑恢複。另外,幫姑姑把丹藥帶回九重天。我們家君上還吩咐了,姑姑吃了藥之後盡快回青丘打坐修煉,剩下的事情君上一人會處理,一定還您一個活蹦亂跳的師父。”碧晨拜了拜白淺,恭恭敬敬的說。
“嗯,我知道了,幫我謝謝你家君上。就說,我在青丘等她。”白淺的臉還是煞白煞白的,不過呼吸倒是穩定了一些。吩咐好碧晨之後,就搭了畢方鳥回了青丘。
☆、血洗大紫明宮
将白淺安全送到昆侖虛,畢方就自行離開了。以白淺如今這寥寥無幾的修為,回青丘竟然足足走了半日。
剛越過結界,正坐在湖邊洗衣服的迷谷就興沖沖的小跑過來。
一臉呆笑的看着白淺:“姑姑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快麽?我已經離開青丘三日之久了。”白淺有些詫異的暗撫着胸口。
“咦?怎麽會呢?姑姑不是昨日剛回來過麽?還安置迷谷要好好守着狐貍洞。”
感覺到迷宮有些發滞,白淺想他似乎是中了她們狐族比較低級的迷魂術,心裏懷揣不安。
若普通人幻化成了自己的模樣,迷谷不會分不出來,唯一同自己樣貌一樣的就只有玄女了。白淺揮手解了迷谷的術法,深深吸了口氣:“昨日來的,應該是玄女。”
迷谷兩眼發直,嘴唇咬得雪白。
白淺看他的神色很不同尋常,心中的不安越來越濃,連忙問道:“昨日她怎麽了?”
迷谷道:“昨日,昨日她來時,與我說,說找到了保住墨淵上神仙體的新法子,讓我将上神的仙體交與她。我,我以為她是姑姑你,便,便帶她去了炎華洞。因為姑姑平日裏去見墨淵上神都會行弟子禮,所以迷谷才認出了她是玄女,沒想到卻又被她施了迷魂術。迷迷糊糊的就将上神的仙體抱了來。恰逢,恰逢小殿下午睡醒來,見着你,不,見着她以為是你,十分高興,她便,她便将小殿下一同帶走了。”
白淺心頭巨震,抓住迷谷衣領道:“你是說,她将師父和阿離都帶走了?”
迷谷臉色灰白,內疚不已:“姑姑,是迷谷沒有看好墨淵上神,你将我賜死吧。”
白淺赤紅着一雙眼睛,來到了青丘湖旁,半空裏雷聲轟鳴,烏雲滾滾,一把閃電劈下來,召喚出了百年多未使過的玉清昆侖扇。
白淺笑着說:“扇子,今日怕是要讓你再嘗嘗血氣啦。”
迷谷在身後啞着嗓子輕輕喚了聲:“姑姑。”
白淺轉過臉看了看他,安撫道:“我不過是去打一場架,将師父和團子帶回來,你不用如此驚慌。”
“可是,姑姑,您剛耗費了半身修為練了神芝丹,正是虛弱的時候……”
“再虛弱,這大紫明宮,我也是要闖一闖的。” 嘴上這樣說着,白淺卻也知道自己不敢托大,将風琦送她的回神丹咽了下去,周身的仙氣轉了那麽一圈,捏了個訣,騰上一朵濃黑的雲,直逼大紫明宮而去。
‘這天族的靈丹妙藥果然厲害,只是可惜了這丹藥,若是自己能靜心打坐一番,遠比現在囫囵吞棗的效果來的要好,只是現在情況緊急,也顧不得許多了。’
…………
上古時候,一些孽障太深的魔族會遭天罰,生出死胎。有個叫接虞的女魔因殺孽太重,曾一連三胎都是死嬰。後來接虞便想出一個辦法,将死嬰的魂魄用術法養着,殺了一位上仙,把死嬰的魂靈放入這上仙的仙體中,死嬰便活了。
白淺雖未離開過青丘,不過這四海八荒人多嘴雜,也曾有意無意聽說過,離鏡的這位王後也就是玄女生下的便是個死胎。
‘玄女,若此番你膽敢動師父的仙體一下,莫怪本上神不顧兩族情誼大開殺戒,血洗大紫明宮。’白淺的雙目越發赤紅,湛藍色的仙法也毫不掩飾的在烏雲中光芒大作,像道利劍一樣劃破天空。
…………
“君上,這是白淺上神練好的丹藥,裏面凝聚她七萬年的修為。只要您吃下去,不說墨淵上神的元神會回歸本體。就連您的修為也會恢複不少呢。”碧晨打開那個精致的小盒子。
“你可把我從靈寶天尊那裏求來的回神丹給了淺淺了?”
“君上吩咐的事情,奴婢怎麽敢忘,已經給了。白淺上神說,會在青丘等着君上。”
“嗯……碧晨,你去幫我把這個我親自從靈山上摘來的果蔗給靈寶天尊送去,就說是風琦作為回神丹的回禮。順便再跟天尊說一聲,我過幾日怕是得再借他的靈泉用一用。”風琦打的一手好算盤,幾根果蔗就換了那麽些天材地寶,自己都覺得虧心的很啊。
“可是君上,你現在難道不馬上去打坐修煉麽?為何還要過幾日?您的元神早日恢複,墨淵上神也早日回歸,這不是挺好的麽?”碧晨有些不理解風琦為什麽還要再等幾日。
“此番天族各位上仙受到翼族死士攻擊的事情我還需去找翼君詢問情況。還有,碧晨,你有沒有想過,墨淵師兄醒後,東皇鐘失去元神封印,會發生什麽事情?萬事不能如此魯莽。”
“是碧晨愚鈍了,君上是天族戰司,不單單只是墨淵上神的師妹,還有天下蒼生要考慮。只是君上,碧晨有些不明白,您救了墨淵之後,若擎蒼破鐘而出,紅蓮業火毀天滅地,總是要有人祭鐘的……”
風琦一眼就明白了碧晨在擔心什麽:“你怕我用自己的元神去封印東皇鐘?”
碧晨沒有說話,只是滿臉愁容的看着風琦。
“東皇鐘是墨淵師兄造出的法器,他一定有解決辦法。退一步講,擎蒼被東皇鐘封印了七萬多年,法力必然不進則退,即使封印元神消失,也不會馬上破鐘而出。我一百多年前就想好了應對之策,找了四海八荒輩分最高的幾位上神,學習封印東皇鐘的秘術,只待師兄元神回歸的那一刻,就共同發力封印東皇鐘。”風琦一邊說一邊用扇子敲着手掌心,自信滿滿。
說起這扇子,可大有來頭。是風琦治好西海水君的大兒子之後,西海水君作為答謝的禮物送給風琦的。扇面是水君親自畫的一副桃花圖。風琦知道白淺喜歡這些東西,打算送給她做生辰禮物,怕自己忘記就一直随身攜帶着。
“這是我寫給東華帝君,折顏上神,狐帝白止,還有白真上神的書簡。裏面具體的寫了之後封印東皇鐘的細節。我去翼界的這幾日,就托你和古月給這幾位上神送過去。待我從翼界歸來之日,就是重鑄墨淵上神元神,封印東皇鐘之日。”
碧晨和古月也感到了事情的重要性,一絲不茍的接過風琦的書簡各自去送信了。
…………
七萬年前戒備森嚴的大紫明宮如今卻宮門大開無人把守,想來是想請君入甕。
白淺冷笑一聲,手中的昆侖扇略有些躁動:“你可是聞到血的味道了?”
大紫明宮的正殿上,玄女正襟危坐在一張金榻上,一左一右皆列滿了翼将。她笑道:“淺淺,七萬年來別來無恙啊,聽君上說司音神君是個女子,本宮便料到是你。在昆侖虛初見司音時,本宮便很驚詫,除了淺淺你以外,竟還有人同本宮長得如此想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