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3章 chapter47
安德列多麽耳聰目明的一個人,察覺到了她的靠近也只是眼神微微一動。手上的動作卻在繼續着。連眉毛都沒動一下。
殷樂伸手從他手手中拿過消毒器。
安德列擡頭,一副意外的表情,而後順着她的力道松開手中的東西。
殷樂心情十分糾結的看了他一眼:“別誤會,你這是為星際人受的傷,你要因為不良包紮引起感染我會良心不安。”
安德列掃了一眼話雖然說得硬邦邦的,但手上的動作卻是小心翼翼的女人,忽然莞爾。
也不戳穿她,只寵溺的看着她。
心情忽然也有些好轉了起來。
在幫安德列包紮好之後,乘着安德列還在收拾的間隙。
殷樂感覺身上不太舒服,也不想現在面對安德列便轉頭進入浴室打算洗個澡,
霧氣很快彌漫在浴室裏,只是她越洗卻越覺得熱得厲害,甚至都感覺有點喘不過氣來。
她伸手将排氣扇打開,但這種狀況卻沒什麽好轉。
過了許久都未見殷樂出來,安德列直接扭開浴室門走進去,卻發現殷樂靠在浴缸裏,臉色緋紅,氣息變得格外重。
這種狀态顯然不太正常。他一眼便看明白殷樂的狀況。
殷樂看到安德列的眼神這才忽然醒悟過來,這哪裏是熱,分明就是結合熱的前期症狀。
她明白,怕是薩德的暫時标記要失效了,畢竟這麽長時間沒再有過暫時标記了。如果等發|情期到了,沒有暫時标記或者抑制劑的話,她将會非常痛苦。
安德列将人禁锢在自己的懷抱中。殷樂跌入他的懷中,安德列不顧她渾身濕透的将她置于他的腿上。大手順着她的腰線往上,沿着優美的脊背向上,最終停留在她頸後的腺體上。
跟被薩德暫時标記不一樣,這一次她幾乎是沒有任何抗拒,甚至是非常順從的讓alpha的尖牙刺破她頸後的腺體,将屬于安德列的信息素注入到腺體中去。
眼見着自己的信息素逐漸覆蓋住另一個人的信息素,安德列表面沒什麽表情,實際上則自然是非常高興。
抱着殷樂就是不撒手,殷樂掙了一下,但又怕再次讓他傷口裂開便忍不住嘆息一聲,本來也沒有認真反抗,便順其自然了。
安德列卻忽然停下來,盯着她的肚子皺了皺眉。
殷樂忽然意識到一個問題,那就是安德列很有可能并不知道她有孩子并且已經将他們生下來了的事。
從薩德那裏回來之後,在omega協會的這段時間,她的身材基本已經恢複了。
表面看根本看不出她已經生過孩子。而且在孩子出生後她每天堅持擦生育凝膠,所以現在連肚子上那道疤痕都消失無蹤了。
而唯一知道她有孩子的人只有那麽幾個,而這些人除了一個l其他的基本都和安德列沒有接觸。
但她之前跟l交換過社交通訊賬號,她一個月前就從他的社交號上看到l發的消息說即将帶着徒弟去一個偏遠星球研究什麽重要課題去了。耗時大概三個月。
算算時間現在估計還沒回來,而安德列剛回來,l收沒收到安德列歸來的消息還兩說,也有很可能是知道了都還沒顧得上聯系。
聯系從見面以來安德列的反應,殷樂忽然覺得頭皮有點麻。
好在安德列并沒有打算現在就糾結這個問題,只是擡起她的下巴,吻了上去。
殷樂被吻得腿軟,只覺得那溫熱又結實的胸膛緊貼着她的皮膚,熱得幾乎快要将她燙傷。
安德列那極富侵略性的視線卻仿似能将她一寸寸剝幹淨一般:“今晚你要做好準備,我不會放過你。中途更不會因為你求饒而心軟。”
當他的手往下游移的時候,殷樂力氣仿佛被抽幹了一般,眼神不經意間往下一瞥,剛好看見安德列的東西。
忍不住想逃開,那東西太大了,她真的非常懷疑以前自己是怎麽承受住了的。
安德列對她的身體十分了解,自然知道應該怎麽最大限度的挑起她的欲|望。
安德列不客氣的在浴室狠狠要了她兩次次,又把人清洗幹淨抱到床上還忍不住再來了一次。
連肩上的傷口又再次裂開也顧不上。
安德列如一頭不知足的野獸,毫不保留的向她展示最原始的*。
野蠻的沖撞和完全無法自控的□□交織成夜晚最美妙的樂章。
殷樂被他折騰得連一點力氣都沒有,最後終于撐不住才陷入黑沉沉的夢境中了。
激烈的□□結束之後,安德列再一次滿足的将人擁入自己的懷裏。
十分不想将人放開。
事實上安德列剛剛是非常想要進入到那個更深的地方,讓她再次徹底屬于她的。只是成結需要安排至少七天時間。他現在剛剛回來需要處理的事情不少。
所以現下并不是最好的成結時候。
至少要等他能安排出七天的時間來才可以。
安德列早上必須要去軍部彙報情況,很早就起床了,洗完澡從浴室出來時看到殷樂已經從平躺變成把被子裹成一團背對着他。
殷樂此時已經醒了,正蜷縮在被子裏生悶氣。
氣自己的身體禁不住他的挑撥,氣安德列的不低頭甚至連解釋都沒一句。氣自己就算安德列這樣對她她也還是喜歡着他。
自己竟然這麽被人欺負也沒辦法徹底反抗。
殷樂知道自己沒救了。
安德列看她的樣子又怎會不知道殷樂在想什麽。
他想了想,最終還是轉頭去書房拿了兩樣東西重新走回卧房。
殷樂此時此刻十分不想面對他,便閉着眼睛裝睡。
“睜開眼睛把,我知道你沒睡,我有兩個東西給你。”安德列走到她前面。
殷樂睜開眼睛。
看到他将一塊芯片放到她手心裏。
“當初你生意失敗是我推波助瀾沒錯。這裏面有一些文件,都是這些年我做過的一些見不得光的事所留下的證據。如果你想報複我,這些都是你的籌碼。”安德列目光灼灼的看着她:“只要你想,你随時都能毀掉我。”
那雙眼睛太烈了,殷樂幾乎要被那如實質般的目光灼傷。
殷樂張了張唇,最終卻什麽都沒說。
仿佛手上的東西萬分燙人。想将東西放回他手裏,安德列卻不給她那個機會,甚至又再次将另一個東西送進了她的掌心:“還有一個東西,這把鑰匙,是打開那間房的鑰匙。我想,你看過之後,就會明白。”
至于哪個房間,他沒多解釋殷樂也明白。
殷樂面無表情的拿着手中的東西,看着男人:“為什麽要這樣做?”
“我從來不相信靠運氣就能夠得到自己想要的東西。”安德列看着她:“而我只想要你。”不惜一切代價。
這是他從少年時代就對自己許下的心願,從來不曾改變。
而他從來就不怕讓她知道他能為她做到什麽程度。
他為她将散落在臉頰的頭發撥到耳後,聲音輕緩,顯然心情十分不錯。
留下一句‘好好休息。’就離開了。
殷樂獨自一人抱着這兩個東西,心情十分複雜的翻來覆去許久。
終于還是忍不住從床上爬起來。
她不知道自己是以什麽樣的心情走到那間房前的。
殷樂的腳步停在那間被鎖住的房門前。最終還是擡手将磁卡鑰匙放入了房門前的磁卡感應器上。只聽嘀的一聲,房門應聲而開。
房門打開殷樂看見裏面完整的面貌之後卻驚訝的瞪大了眼。
靠在門邊的牆壁上,力氣仿佛瞬間被抽幹了一般,她背靠着牆壁一點一點無力的滑坐到地上,一邊死死的按着自己失速的心髒,一邊不敢置信的死死盯着那一幅幅的素描,房間裏是整個世界的她。不止素描,房間裏還有許許多多數不清的照片,從少年到青年,無一例外的都是她。只是從拍攝角度來看都是偷拍的。
她摸着自己的心髒,幾乎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
騙人的吧。
她小心翼翼的跨入這個房間,像是一個不小心就會驚醒的夢境一般。房間的正中央放着一個巨大的畫板。旁邊是一個用得很舊的中型畫板和小型畫板。旁邊的桌上還放着一個速寫板。
她非常驚訝,從來不知道這個男人的技能裏有畫畫這一項,她相信世人也沒見過這個男人的畫。
她甚至很難想象那個男人拿起畫筆時的樣子。但正是因為這樣強烈的反差才讓她感覺現在受到的沖擊異常強烈。
房間的角落還放着兩個陳舊的箱子,上面鋪滿了灰跡,顯然它們的主人已經很久沒有動過它們了。
她走過去,蹲下身仔細打量着箱子,那個箱子并沒有上鎖。她有些遲疑的伸手打開她右手邊的一個箱子。
當她看到箱中裝着的東西時動作忽的一頓。像是要确定什麽一般,她小心翼翼的蹲下身。
箱子裏面并不是什麽貴重的東西,但卻讓她在一瞬間熱淚盈眶。
她拿起裏面一雙沾滿污跡的鞋子,有些控制不住雙手的顫抖。
旁邊是一件沾了血跡的外套,它充滿了歲月氣息。
有什麽東西破開歲月的大門強行沖進了她的腦海中。
畫面一幀一幀倒轉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