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chapter46
alpha的占有欲可不是開玩笑的。殷樂知道其中利害,不敢輕易挑釁。
殷樂側眸看他,那眼中無喜無怒,只是在平靜的說着事實:“你以為我有選擇嗎?”她連從何解釋都不知道。
他以為她不擔驚受怕嗎?他以為她就想這樣?他失去消息那麽久,她又沒有任何自保能力,結又被解開了,如果不是為了女兒,她會忍氣吞聲的任人魚肉?
安德列臉色陰沉得簡直能擠出水來,比起他們之間的結被解開了這件事情,另一個不屬于他的alpha的标記更讓他憤怒。
他怕他再和殷樂待下去會忍不住傷了她,此刻他感覺自己有些控制不住體內暴虐的*。
他深吸數口氣,“好,你等我。”說完這句話,他當機立斷,轉身就走。
安德列已經離開,殷樂自然也沒有久留的意義。
她起身往外走。omega協會的人這時候走了進來,這些人是西麗派給她的護衛兼人形移動監視器。
她走到哪跟到哪。
這夥人見她離開,也立刻跟上來,一路護送她上了飛艦。
殷樂清楚,這些人只是其中的一部分。還有更多藏在暗處的人根本沒有出現在她的視線範圍之內。
原本當初答應西麗見alpha也只是為了降低她的戒心,尋找離開的機會。但現在安德列回來了。她忽然就不想再去想接下來應該怎麽辦的問題了。
只是她還有些事情還必須找安德列問清楚。
殷樂最終還是跟着omega協會的人回去了。
路過omega協會的大門時,殷樂看着門口飛車場裏多了一架軍用飛車,她看着那飛車莫名覺得有些眼熟。
不過軍隊用車都長一模一樣,她嘲笑自己多心。
扭回頭往裏面走的時候,卻見從內向外走來的人卻是之前才和她分開不久的安德列。
之前安德列因為發現薩德的臨時标記而一直處于暴怒邊緣,現在理智才恢複了一點。
安德列眸光深邃的看着迎面走來的她,薄唇輕啓:低聲道:“去收拾。”想了想改口道:“算了,不收拾了,跟我回去。”
“回去?”殷樂一愣,立刻反應過來安德列說的是回家。
只是......殷樂的眸光掃過omega協會本部這重重防衛。
“你是我法定意義的合法伴侶,我來接我伴侶回家誰敢說什麽?”安德列的眸光危險的掃向四周屹立不動的士兵們。
西麗緊跟着從裏面走了出來,和顏悅色的告訴殷樂她明天會讓人把她的東西打包給她送過去。
四周的護衛竟然也沒人敢上前阻攔。
殷樂對西麗前後反轉的态度弄得摸不着頭腦。
全程沒什麽反應的被安德列強勢的拽入了自己的飛艦中。殷樂掙也掙不過,知道這人有話要說也就順着他上了飛艦。
誰知道一路安德列卻沒有再說一句多餘的話這讓殷樂倒是挺意外的。
沉沉的藍眸裏似乎在醞釀一場即将到來的風暴。
她倒也沉得住,既然他不說話,她自然也沒任何話說。
直到一路回了他們兩人的小窩。
每一層每一戶的外面都修建有停車臺,安德列将飛車停好,殷樂則下車開啓大門。
男人嘭的一聲關上車門,邁步跨了下來。
殷樂站在打開的門前,看着屋內和她走之前一樣未變的擺設。
家裏面每天都有家用機器人打掃着不用擔心落灰的問題。只是這麽長時間裏面沒有人住難免少了一點人氣。
再次站在這裏殷樂心情依然十分複雜。
安德列看着她,光是聞着她身上那不屬于他的信息素味道他就有種想要殺人的沖動。
安德列往前邁了一步,本來就隔得近,這一步幾乎要貼着了。
殷樂下意識的往後退了幾步,卻不想安德列卻是出手迅速的将她的手拽過,直接邁進房間。
砰地一聲,大門在身後關上的聲音。
接着安德列便直接拉着她朝着卧房走。
他的大手宛如鐵鉗,當他認真起來的時候,十個殷樂都不是他的對手。進入卧房,安德列幾乎是毫不費力的就将人壓在了床褥中。
承受着一個大男人重量可不是開玩笑的,而身上這男人顯然不知道是故意還是想要懲罰她,就這麽壓着她。連逃跑的縫隙都不留給她。
殷樂深吸一口氣,讓自己冷靜下來,毫不畏懼的回視着那道強硬的視線:“你這是打算強迫嗎?”
那聲冷靜至極的詢問仿佛一個按鈕,開啓了安德列心底的那抹憤怒。
原本就被壓制住的怒意頃刻間便爆發出來。
他怒極反笑的哼了一聲:“是啊。”
說着他忽然低頭,惡狠狠的在她的下巴上咬了一口,然後沿着她的唇齒将舌頭探入,胡攪蠻纏一番,攻占她的整個口腔。
過了很久久到殷樂都覺得自己要成為第一個因為接吻而缺氧致死的人時,安德列才放開了她。
他眯着眼睛看着身下氣喘籲籲的人,聲音沒什麽起伏的道:“既然你覺得我這是在強迫,那我們就再成結一次。反正我們名義上的還是夫妻關系不是麽?”手下的身體微不可查的顫了一下,安德列一挑唇,手指充滿威脅意味的在她頸後腺體的位置婆娑:“不信?我依然可以再标記你一次。”
殷樂心中的怒意未消。她還有問題沒有向他求證。也不想那些問題橫陳在他們兩人之間造成他們的隔閡。
但是現在這樣不明不白的,又算什麽?
她用力将他的頭推開,艱難道:“等等,我有問題要問你。”見男人似乎并沒有停手的打算,殷樂趕緊将未盡的話說完:“你當初為什麽要在背後動手腳?”
安德列現在正在火頭上,猜到殷樂之前的态度很可能是因為這件事也暫時不想解釋。
她身上帶着的其他alpha信息素的味道已經把他刺激得夠嗆。只有先重新标記她才能壓下他現在心頭那股無名怒火。
殷樂被他三兩下就挑起了欲|望。卻咬唇強忍着。
她惱他,怨他,卻沒有多少恨。
安德列一眼便看穿到了她的強撐,他們彼此身體的契合可是說不了謊的。
唇惡劣的勾起,手漸漸往下移。
“至于我為什麽要在裏面動手腳.....”安德列情緒也不太好。“我就是這麽陰暗的人,怎麽了?”
殷樂忍不住瞪他。
卻聽安德列繼續道:“我有的是耐心。要麽就接受這麽陰暗的我,要麽我就把你關在任何人都看不見你的地方,永遠只屬于我一個人。”
殷樂将頭偏向一邊,拒絕與他對視。也不想回應他的話。
安德列縱容的順着她的動作,将頭埋入她的脖子:“我可以等,可以等你慢慢想通,我能為你付出的絕對超過你的想象,但你不能跟其他人在一起。不然我真的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瘋狂的事情。而我不想傷害你。”鼻息間充斥着她信息素的味道,但正是這種味道才讓他覺得安心。
仿佛這樣才能讓他起伏的情緒得以緩解下來。
殷樂氣他的不解釋,想要掙紮出他的禁锢。
卻沒想安德列的背部忽然滲出血來,當殷樂收回手的時候卻看到自己滿手血跡。
她看到那血也不禁愣了愣,大概也沒想到安德列身上還有未愈合的傷口。
安德列看到這一幕也不以為意,淡然自若的松開她。
雖然已經過去數月,但由于當時被困的地方條件太惡劣,他背部最大的那道傷口由于惡化得太厲害導致傷口部分潰爛。一直沒能完全養好,所以在副官接他回來的途中,軍醫就對他重新進行了一次割裂和再生的手術。手術創面很大,而且又是在背部靠近肩膀的位置。換藥極其不方便。
雖然術後傷口上噴了愈合劑和肌肉生長劑,但最近這段時日還是得小心些。
剛才他是因為太激動以至于根本沒有注意到自己的傷口裂了。
安德列轉身去客廳拿了醫藥箱回來,安然在卧房中的沙發上坐下。
接着就見他他幹脆的脫了上衣,再熟練的拿出托盤紗布和消□□水等。
殷樂原本想做點其他事情,不讓注意力放過去,但房間就那麽大,安德列又正好坐在她前方,她看不到就有鬼了。或者這男人就是故意挑她正前方的位置坐的。
雖然知道安德列故意的,但她無法做到對此視而不見。
最後她還是索性遵從本心的擡頭看安德列。
男人上半身半裸着。充滿了男性美感的結實身體顯得十分漂亮,而背部和側面胸膛上是斑駁的傷痕,有新的有舊的,顯然是常年累積下來的。這些傷口非但不會顯得醜陋,反而給男人增添了另一種說不清道不明的魅力。
不過最刺眼的是那還纏着白紗的肩膀。當男人将白紗一圈圈從肩膀上除去露出下面還略顯猙獰的傷口時。
殷樂皺了皺眉。
當她看到男人自殘式的用消毒器在上面胡亂塗抹的時候她終于看不下去,起身朝他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