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京第一男神[綜]

第73章 轉世的第十天

姑獲鳥在這個世界學習到了許多菜肴的做法, 每天泡在電視機前最多的就屬她了。

什麽親子節目、廚藝節目姑獲鳥看得最歡, 也是托她的福, 庭院中的菜肴也是越來越豐富了, 就連妖刀姬都吃胖了一點。

就連晴明都忍不住多動了幾下筷子。

“你可是難得的客人，我之前就說過了吧。”面對着柯南的詢問，晴明笑吟吟地端起一旁的酒壺，為柯南倒了一杯，推了過去。

“我可是小孩子, 不能喝酒。”柯南以這個理由拒絕了。

“是嗎？但是你的靈魂明明已經元服了吧？也不可以喝酒嗎？”晴明問道。

“元服……這是多古老的用詞啊！”柯南下意識地吐槽到一半, 忽然反應過來：“等下！你看得到我原本的模樣嗎？”

柯南震驚地瞪了過去，他這副眼睛和嘴巴都張得圓圓的模樣實在是有趣又可愛, 惹得一向喜歡小孩子的晴明多看了幾眼，甚至想上手揉一揉他鼓起的臉頰。

“是啊，很清楚地看到了在你這副小小的身軀中, 束縛着一個大人的靈魂呢。真是有趣啊, 即便是我的那個世界, 返老還童的情況也是很少見的——而且還是這麽年幼的模樣。”

晴明露出了意味盎然。

“一般想要返老還童的都是步入天命之年的皇室或者貴族, 但即便是這樣, 他們想要返回的也只是青壯之年。在現在這個靈氣稀薄的年代，要找到藥材幾乎是不可能的。倘若你願意的話，不如告訴我到底是怎麽變成這副模樣的？”

“那可就說來話長了。”柯南不知為何，面對着晴明可以吐露出一直壓迫在內心深處的秘密。

或許是因為晴明太過不可思議, 而他身邊的那些男男女女的妖怪式神所表現出來的崇敬和服從, 讓晴明展現出了超乎于人世的能力, 讓柯南內心的深層意識覺得，将秘密告訴晴明，不僅不會帶來災厄和麻煩，可能對己方還有着莫大的幫助。

雖然對于妖怪和現代人類科技對上到底會是什麽結果，柯南的心裏還懷有疑慮。

但不知為何，他好像可以篤定如果晴明和黑衣組織對上了的話，輸掉的恐怕只會是黑衣組織。

“那麽不如一邊喝酒一邊慢慢說？”

晴明說着，笑着掬起了自己手中的酒。

“聽着故事一邊喝酒，酒也會發酵出不同的風味呢。”晴明朝柯南眨了眨右眼說道。

“我體內的靈魂也還沒有到可以喝酒的的年齡呢！”柯南無奈道。

“那還真是可惜，這可是貍貓釀，普通人一般品嘗不到的。”晴明倒是不在意，畢竟他也并非勸酒就一定要別人喝下的類型。

他們正說着時，喝醉了酒的貍貓精骨碌骨碌地滾了過來，剛好撞在了柯南的案幾上，讓他渾身一震。

貍貓精喝得醉醺醺的，他翻了個身，看到了眼前的晴明，笑呵呵地舉起了自己喝醉了還不忘抱着的酒壺，問道：“嗝……晴明大人要不要……嗝，也來一杯？”

“……！”柯南及時地咽下了自己的聲音，但是身體還是往後躲去。

雖然知道這一屋子的‘人’都不是人，但驟然近距離出現在柯南眼前的這個明顯非人的妖怪，還是讓他頗感不适。

晴明看了一眼柯南，察覺到了他的拘謹和抗拒。

晴明擡眸看向已經酒酣飯足的式神們，他們顯現出了妖怪的本性，群魔亂舞、間或夾雜這厮殺打鬧的模樣，看上去頗為猙獰可怖，也難怪會讓他身旁這個純正的人類覺得不适了。

“這裏有些吵鬧，的确不好你跟我來吧。”晴明放下筷子，站起身，拉起了柯南的手，示意他跟着自己離開。

晴明揮退了想要前來跟随在他身後的式神們，獨自帶着柯南從另一面的門扉中離開了宴廳。

“這樣好嗎，丢下你的式神們不管？”離開了宴廳後柯南明顯放松了許多，他擡頭問着自己身邊換上了輕便浴衣的銀發陰陽師，表情是屬于‘工藤新一’的沉靜。

“還是這樣的表情比較适合你啊，柯南君。”晴明笑着說道，“之前你裝作小孩子時的撒嬌聲，實在是可愛得讓我想要笑出聲音呢。”

“笨蛋！那是策略！”被這麽一說，柯南臉有些紅地反駁道，“畢竟誰都不會相信小孩子的身體裏竟然會是大人的靈魂吧？而且如果不做出小孩子的模樣，很快就會被敵人發現的。”

說着柯南的表情也無奈地黯淡了下去，自從他在游樂園被黑衣人琴酒從後面打暈灌下了aptx4八69後，身體便一直保持着小孩子的模樣，直到現在還沒有找到複原的方法。

“當然，你除外，竟然可以直接看到靈魂什麽的，簡直就如同恐怖小說一樣啊。”柯南補充道。

“這可真是極高的贊譽呢。”晴明輕笑了一聲，帶着柯南在一扇門前停了下來。

他低頭詢問自己身邊的小小偵探道：“你喜歡福爾摩斯嗎？應該是喜歡的吧。”

“當然喜歡！福爾摩斯是我最喜歡的偵探了！”說到自己喜歡的偶像，柯南的眼睛放光，表情也難得和現在的模樣匹配起來。

“那麽，就在貝克街的房間內，講述下你的故事吧。”晴明輕笑着推開了柯南眼前的這扇門，拉起小小的偵探走入了其中。

在踏入這個房間後，映入柯南眼簾的一切都讓他不可思議地揉了揉眼睛：“這到底是怎麽回事？”

房間的裝飾、構造、還有側面玻璃窗戶後所呈現的景色，無一不向柯南訴說着這裏是何處：“這裏是英國倫敦貝克街221b號嗎？！”

柯南下意識地跑到了窗戶邊，或許這裏不過是因為晴明喜歡福爾摩斯，所以仿造了一間這樣的房間罷了。

然而在柯南試圖推開窗戶，以證明窗戶的風景不過是畫上去的時，那扇窗戶卻應聲而開，柯南嗅到了屬于倫敦的帶着淡淡潮濕的氣息，和着風一起吹過了他的發梢。

他擡頭看去，在高低起伏的歐式居民樓之後，高高的鐘樓正傳出了了厚重的鐘響。

“铛——铛——铛——”悠遠的鐘聲穿透了倫敦的夜晚，也在向柯南訴說着，他們的确從日本東京，瞬間穿越了太平洋，來到了這個偵探們內心中最神聖的朝聖地。

“你是怎麽做到的？這簡直太不可思議了。”雖然依然又被破壞了世界觀，但這一次，柯南卻覺得沒有那麽寒冷恐怖了。

“這是‘咒’啊。”晴明笑着在柔軟的沙發上坐了下來，光滑的大理石茶幾上出現了茶壺和配套的茶杯。

柯南還未從自己竟然坐在了貝克街221b號的興奮中冷靜下來，他回頭詢問道：“咒？莫非是類似于魔法之類的咒語嗎？”

“可以這麽說吧。”晴明想了想回答道：“不過和你們這邊所說的魔法卻也不太一樣。”

“‘咒’将你的所見、所想、所聞、所觸操縱覆蓋着，你若是覺得這裏是貝克街，那麽這裏就是真的貝克街——如是而已。”

柯南露出了似懂非懂的神情，畢竟這一塊的領域已經不是他所能推理出來的範圍了。

晴明點了點茶壺，然後再端了起來，傾倒出了淡綠色的透明茶液。

“既然不能喝酒的話，喝茶如何？”晴明輕輕擡眸詢問道。

“茶的話沒有問題。”柯南掐了一下自己的大腿，強行使自己冷靜下來。

他關上窗戶，走到了晴明的身邊，坐在了沙發上，忍不住在內心感嘆着沙發也跟真的一樣柔軟。

來到了心中的朝聖地的興奮和這到底是怎麽做到的好奇混合在一起，讓柯南忍不住仔細地盯着晴明看。

“話說我到現在，好像也只知道你叫做晴明啊？”柯南念了幾句，“訓讀的話是haruaki，如果換成音讀的話……”

“那就和歷史上的那位傳說中的陰陽師安倍晴明的名字一樣了。”

晴明笑了一下，手托在臉頰上，蒼藍色的眼瞳在房間中橘黃的燈光下閃耀出蕩漾在湖水上的漣漪，那漣漪仿佛蕩出了晴明的眼瞳，讓柯南覺得目眩神迷起來。

“既然是那麽有名的人物，重名也不奇怪吧？”晴明另一只手将茶遞給柯南，平平靜靜地說道。

“是嗎……”柯南眯了眯眼，他接過茶水，放在鼻子底下嗅了嗅。

“好香的茶，這是哪裏的茶葉？”喝下去後，柯南身上殘留着的寒冷和不适徹底消散，渾身暖洋洋的。

不僅是身體，就連被冷汗浸濕的衣衫好像也變得暖和幹燥起來。

這不科學！為什麽明明是喝下去的茶還能作用在衣服上啊！

柯南在心中吶喊着。

“我想想看啊……好像是高天原出産的吧，因為我很喜歡，所以他就送了不少給我。”晴明回想了一下，對荒送來的這些茶葉記憶深刻。

畢竟是高天原出産的靈茶，不僅對身體有益處，還可以作用于其他的事物，可謂是最頂級的茶葉了。

靈氣可以修複滋養的，并不僅僅是人體，就連狀态不佳的衣物也可以一并回複到最佳狀态。

用夜叉和妖狐沉浸進去的這個世界的游戲術語來解釋的話，就是可以瞬間把一切都恢複如初的血瓶，因為庭院中喜歡喝酒的式神占了大部分，所以這些茶葉才被晴明獨享着。

雖然柯南的直覺告訴他不要再追問比較好，但是屬于偵探的好奇心還是讓他開口詢問道：“這個‘他’……是高天原的神明嗎？莫非他也是你的式神？”

“說是門客會比較好。”晴明糾正道。

“高天原的神明可是相當傲慢的。雖然有一些神明平易近人，但那也的确是生活在人類頭頂的高天原所屬的神明，一般而言可不會願意成為普通人類的式神。”

“所以這個時候，‘門客’便是最合适的說法了。并非從屬的式神，而是願意借助力量的暫居宅邸的貴客。”

“原來如此，看樣子陰陽師似乎也不是無所不能的啊。”柯南心有戚戚地說道。

“就連神明也不是無所不能的啊，柯南君。”晴明嘴角的笑容淡了些許，他回想起了自己在荒的記憶中所看到的那些遭遇，讓他輕嘆一聲，阖上了睫羽。

“不說這個了吧，柯南君，你可以告訴我，你的身體到底是如何變成這樣的嗎？”晴明伸出手揉了揉柯南鴉黑的短發，輕輕道。

柯南捧着手中的熱茶，沉默了一會，緩緩開口道：“這一切的開始要從我和青梅竹馬去游樂園開始說起了……”

柯南的講述有些斷斷續續的，不過條理清晰，從他被人大運灌下縮小藥，到遇見了黑衣組織中的叛逃者，知曉了這一切還隐藏着可怕的秘密。

他将自己迄今為止所遭受的這一切，全部對着眼前這個神秘莫測的陰陽師少年和盤托出。

“這就是我為什麽會從高中生變成現在這個小學生模樣的原因了。”

柯南輕輕嘆息了一聲，秘密吐露出來後，他的身體幾乎輕松了不少，內心也仿佛減輕了一些重擔。

“唔……如果你想要變回原來的模樣，我也不是沒有方法。”晴明看穿了柯南的郁郁和無奈，他沉吟了一下這麽說道。

“真的嗎？！”柯南震驚地站起身盯着晴明，在聽到這句話後他仿佛被人當面砸下棍棒，眼前都閃現出了金星。

“陰陽術……真的可以讓我恢複原樣嗎？！”

“先別這麽激動。”晴明将手按在了柯南的肩膀上，眼睛看着柯南的雙眸，輕聲道：“我所能做到的，是為你做一個類似的軀體，然後将你的靈魂從‘現在這個身體’裏取出來，放入到新的軀體中。”

光是聽着晴明的描述，柯南的手臂上就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這根本不是恢複原樣吧……？”

“當然不是。這不過是一個解決的方案而已。”晴明攤了攤手道，“畢竟我只聽說過返老還童藥，返童還老的藥物可是從來沒有聽說過的。就算想要幫你制作出來，恐怕也很困難。”

畢竟數不勝數的人想要重回青春，但可沒有聽說過誰會想要變老。

“……我還是喜歡現在的身體。”柯南最終搖了搖頭，拒絕了晴明的這個提議。

“我會解決掉黑衣組織，然後恢複成原樣的！”柯南攥緊手掌，一字一頓道。

“如果需要幫忙的話，可以随時聯系我。”晴明輕輕拍了拍柯南的手臂。

他們又聊了一會，晴明趁機問了問柯南身上的那些道具。

不管是可以追蹤的眼鏡，還是可以借力攀爬上高大栅欄的腰帶，又或者是可以射/出麻醉針的手表，每一樣都有趣得讓晴明好奇不已。

不知道聊了多久，晴明和柯南已經到了交換了聯系方式的地步了。

“我的情況和柯南君的或許差不多。”在确認柯南值得信任後，晴明沉吟了下還是将自己的情況也簡略地說了一下。

“因為不知名的原因，我的身體從成年人的模樣變成了現在的這幅少年的樣子，也正在尋找着變回去的方法。”

晴明背靠在沙發椅上，屈起手指把玩着月白色的折扇。

“我對你說的那個黑衣組織很感興趣，不如來互利互惠一下？”

晴明提議道。

“你需要我的力量的話，請不必客氣盡管開口，與此相對的，如果你解決了那個黑衣組織，我想要知道縮小藥和與之相對應的複原藥的配方。這點可以嗎？”

柯南當然是馬上同意了：“沒有問題！”

晴明的這個要求并不過分，對比起他可能給柯南提供的幫助，甚至是近乎于免費的助力了。

柯南心潮澎湃，還想再多了解一下陰陽術的相關知識，好在以後和黑衣組織對上時更好地布置作戰計劃。

不過此時晴明看了看自己手腕上的表，說道：“已經有些晚了，柯南君，你的監護人不會擔心你嗎？”

“啊！糟糕了！”柯南後知後覺地發現了自己在晴明的宅邸裏待得太久了，雖然之前在追逐着轎車的時候，已經和博士以及灰原哀說了此事，但毛利蘭那邊難免會擔心。

因為在這個宅邸裏發生的一切實在是太奇妙異常了，徹底颠覆了柯南的世界觀，導致讓他到現在才想起來已經該是回去的時間了。

“博士他們應該已經幫我和小蘭說了……但是既然你們這裏和黑衣組織無關，我也該回去報平安了。”柯南揉了揉自己的頭發，嘆息了一聲道。

晴明笑了起來：“小孩子還是快些回家吧，夜晚可是十分危險的。”

“這一點由你來說，可是十分沒有說服力啊。”柯南吐槽道。

至少就柯南所知道的夜晚會遇到的‘危險’中，沒有一個是可以真正危險到眼前這個陰陽師的。

“說得也是，畢竟對于夜晚的‘危險’來說，我才算是真正危險吧。”晴明想了想，不反駁地承認道。

他這麽說着，從沙發上站起身，順便拉起了柯南：“走吧，我送你回去。”

“啊，那就麻煩你了，剛好我的滑板沒有電力了，要是單純地踩着滑板回去，那可真的是夠嗆。”柯南撓了撓頭，感激地說道。

“不客氣，畢竟你可是我的客人啊。”

在晴明和柯南走出這個房間的門扉時，柯南想着最後再看一看這一間朝聖地，但是就在他回過頭後，方才英倫風格的房間徹底陷入了一片令人毛骨悚然的黑暗。

柯南的喉頭動了動，他馬上回頭，不再好奇地去看。

不知從何處出現的式神站在晴明的身旁，動作輕柔地為他披上了一件溫暖輕柔的大氅，然後仔細地為晴明系好。

那件大氅的毛色純淨得如同白雪，沒有一絲雜毛，但是卻又并非柯南所知道的任何一種動物。

“晴明大人，夜安呀。”就在式神為晴明系好大氅後，從拐角處忽然漂浮了一個坐在燃燒着幽藍燈火長杖上的美麗女子。

她看到了站在晴明身旁的柯南，忽然擡袖掩唇輕笑道：“真是難得，居然是晴明大人親自屈尊送客人嗎？”

晴明走了過去問道：“青行燈，今晚沒有舉辦怪談會嗎？”

名為青行燈的美豔女妖慵懶地晃了晃自己那雙白皙的長腿，指尖輕點朱唇道：“正準備去呢，晴明大人要帶着客人來參加麽？”

晴明回頭看了柯南一眼，得到了柯南迅速搖頭的回複後，便笑着道：“今晚我們的客人想要返回自己的家中，可能這次沒有機會了吧。”

“哦？那真是可惜。”青行燈美眸一掃，輕笑了一聲，然後又晃悠悠地擦過柯南，往回廊的另一端飄去。

因為是和他擦身而過，柯南可以嗅到這個女妖怪身上的淡淡熏香，也可以清晰地看到那些跟随在青行燈身側紛飛的幽蝶，和漂浮的妖火。

果然這個宅邸都是非人類啊。

柯南這麽想着看向了晴明。

那麽能夠驅使着這些鬼神的人類，身份恐怕也不同尋常吧。

柯南的內心裏對晴明的身份浮現了另一個更加離奇的猜測。

但如果他的猜測屬實，恐怕會是，比讓他意識到這個世界竟然還真的存在着鬼神這種東西更加難以置信吧。

在青行燈散發出的幽光逐漸遠去不見後，晴明牽着柯南走到了庭院的鵝卵石空地上，然後低頭詢問自己的身邊的小偵探道：“你不恐高吧，柯南君？”

“當然不恐高，不過你問這個做什麽——啊啊啊啊啊！！！”柯南的話語還未落，就感覺到自己的腳下在動，并且還有着越來越高的趨勢。

雖然他們的腳下還在不停地顫動颠簸着，但晴明的身軀卻十分沉穩，幾乎不像柯南那般東倒西歪。

柯南下意識地抓住了身邊唯一的依靠，晴明卻笑眯眯地拍了拍他的肩膀，将他攬入了懷中，帶着他坐了下來。

柯南被晴明的大髦蓋過了頭頂，等他終于習慣了這種颠簸，從雪白的大氅中探出頭時，才發現他們已經不在那個花團錦簇的庭院中了。

難怪晴明的式神要給晴明系上大氅了，因為他們此刻正在天空中飛行啊！！！而天空中迎面吹來的寒風簡直要讓人落淚了！

帶着他們飛行起來的，是一只十分巨大又優雅的丹頂鶴。

朱紅色的頭冠和末尾帶着墨黑的羽翼，以及寬敞得足以讓五個人橫躺下來的背脊，又昭顯着這只丹頂鶴并非普通之物。

冰冷的晚風吹起柯南額前的留海，像是冰刃一樣割着他的面頰。

不過晴明很快便發現了柯南的不适，他結了一個印，為柯南擋去了這些刺骨的寒風。

等到他們徹底飛到了高空中時，下方張結着霓虹彩燈的城市猶如玩具一樣小巧精致，柯南朝四周看去，在這個高度可以清楚地看到四面八方延伸而去的景色。

“難怪你會問我恐不恐高……這樣也太誇張了吧？”柯南看向晴明，無奈道。

“畢竟從空中飛過去是最快的方法了。雖然說交給胧車或者輪入道送你回去也不是不行，不過為了避免它們捉弄你，還是我來比較好。而且今晚的月色很美，從這裏看下去，會覺得這個城市真的是活力滿滿啊。”

“就當做是飯後的消食不也挺好的嗎。”晴明擡頭看向靜靜在空中揮灑着銀輝的明月，輕輕地笑了。

“千年後的月亮，和千年前的月亮果然也沒有什麽不同啊。”

晴明最後所說的那句話落入到了柯南的耳中，或許不過是有感而發，但柯南卻意識到了這句話證實了他的那個本該絕無可能而毫無根據的猜測。

既然這個世界上有着神明和妖怪，也有這驅使着這些存在的陰陽師，那麽有沒有可能，柯南眼前的這個神秘莫測而又強大奇妙的、和安倍晴明擁有着相同姓名的少年，正是安倍晴明本人呢？

不管是安倍晴明帶着記憶轉生，還是安倍晴明确确實實從千年前的平安京一直活到了現在，都是一件本應不可能、但細細一想卻又合情合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