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安京第一男神[綜]

第72章 轉世的第十天

“這個宅邸的主人還真是有閑情逸致, 居然玩這種無聊的鬼屋把戲。”

柯南在被奇怪的生物襲擊的那一瞬間, 他背後的裏衣就被冷汗浸濕了。

但是柯南很快冷靜下來, 強作鎮定地吐槽道。

這個吓了柯南一跳妖怪不是別的, 正是柯南之前看到的那只挂在庭院中櫻花樹上的燈籠鬼。

作為實力不高的小妖怪，燈籠鬼作為晴明的式神，基本可以排上用場的就是負責夜間照亮庭院和宅邸，偶爾也會被其他上位級別的大妖怪抓去給晴明大人照明——具體可以參考之前鬼切抓着燈籠鬼，在宴會後送晴明大人回房間。

但是極少數的情況下, 燈籠鬼也有另一個用途。

那便是守護晴明大人的這個庭院。

雖然晴明大人有下令不可傷害人類, 但略略的吓唬并沒有被明文禁止。

在晴明大人的決斷傳來之前，燈籠鬼決定好好地給這個入侵者一點顏色瞧瞧。

說不定晴明大人會為此對它贊賞不已呢？

一想到未來的美好生活, 燈籠鬼便動力十足。

但是它的打算似乎落了空，明明普通人在看到忽然亮起的光芒、和它忽然登場的雄偉身姿時，都會吓得尖叫失禁, 然而眼前的這個人類小鬼卻只是在驚愣了一下後, 吐槽起晴明大人了？

這讓燈籠鬼很是不悅。

它決定玩一把大的, 一定要讓這個入侵者知道什麽叫做恐懼。

它伸長了鮮紅的舌頭, 将自己的眼睛舔掉, 卷回了口中，然後再一次吐出來時，燈籠鬼的兩只大眼睛正在舌頭上跳動着。

怎麽樣？可怕吧？這可是本大爺的得意技能！就連那些上位的大妖怪們都做不到這種哦！

“這到底是怎麽做出來的？是立體投影嗎？還是有遙控裝置的玩偶？或者是機器人？那麽天線在哪裏？”

誰曾想這個人類小鬼不僅沒有尖叫害怕，反倒是湊了上來, 還膽敢好奇地用手摸了摸燈籠鬼的身體, 像是在确定着什麽。

“噫啊啊啊啊啊！！”尖叫起來的反而是燈籠鬼了。

它還沒有想到居然有人類的反應竟然是這樣的, 一時情急之下朝着柯南使出了它的絕密必殺技——往前跳然後瘋狂甩舌頭！

“嗚哇！！這什麽東西啊！好惡心！”柯南猝不及防地被這只大燈籠從下巴順着鼻梁一直到額頭舔了個遍，黏糊糊濕漉漉的口水糊了他一臉。

柯南反胃地下意識将這個生物用力往前推，同時迅速向後跳去，趕緊躲開了這個不知道是什麽玩意的攻擊範圍。

現在柯南身上渾身都黏噠噠的，頭發上都是落葉和草籽，看上去狼狽極了。

不過一向喜好潔淨的柯南可不顧得這些，他大口地喘息着，冰冷的空氣灌入他的肺腔，讓他的喉嚨都疼痛起來。

心髒在柯南的左胸室劇烈地跳動着，明明經歷了過這麽一吓他該出汗，但牙齒卻不受控制地打顫起來。

方才那熱乎乎的大舌頭舔到他的臉上時，那種見過晴明後偶爾時不時會冒出來的寒冷感又冒出來了，柯南敢肯定并非他的錯覺，眼前這個漂浮在空中的大燈籠，并非是他的幻覺或者是那些黑衣人惡作劇造出來的産物，而是确确實實存在着的、活生生的生物！

“你到底是什麽東西啊！”

事情的發展實在是超出了柯南的預料，他之前反應快地往後跳去躲避攻擊，現在膝蓋還有些發軟。

但柯南畢竟是身經百戰，他手中拿着一塊自己方才從地上撿起的尖利石頭，緊張地盯着這個未知的生物。

“這句話該我說得才對吧！你這個人類翻過栅欄潛進來想做什麽？想要偷東西嗎！作為庭院守護者的我可不能眼睜睜地看着你這麽做！”

燈籠鬼搖了搖腦袋，剛才它被柯南一推，撞到了一旁的樹幹上，濺射出了不少火光落在地上。

還好這些火光是由它的妖力形成的，不然落在這些草木上會要引起火災，萬一真的引起了火災，那才是大麻煩！

不過僅僅只是這一點，便徹底惹怒了燈籠鬼：“你這孩子怎麽回事！推我也就算了，萬一引起了火災怎麽辦！”

它說着不甘心地又伸出舌頭開始驅趕起柯南來：“快離開這裏！這裏可不是你這種小鬼頭可以踏入的地方！”

柯南雖然一開始被驚吓得不輕，但回過神後發現這個奇怪的生物也沒有多麽可怕，更沒有什麽特殊的能力，只要避開那個大舌頭所打來的範圍，柯南反而還比它的速度要靈活。

就在燈籠鬼一邊氣喘籲籲地追着柯南，一邊努力盡職盡守想要将柯南趕出去時，它看到了晴明大人的神将駕馭着風從天而降。

在名為太陰的神将光裸的腳下旋轉着微風，令她懸飛在空中不必落地。

太陰喝止燈籠鬼道：“請停下——這位是大人的客人，現在我便把他帶過去。”

燈籠鬼聞言停下了追逐着柯南的身軀，看了看這個人類小鬼，又看了看太陰，委委屈屈地說道：“可是……他沒有走正門啊！”

“既然大人說了是客人，那他便是客人。”太陰挺了挺胸膛，認真地說道。

柯南神情呆滞地看着新出現在自己面前完全不科學浮空的小女孩，朝他伸出手，還握住了他的右手。

“那麽我這邊将客人帶過去了。”太陰向燈籠鬼打過招呼後，拉住柯南的手邊潛入了風流中，帶着這位小客人回到晴明大人的身邊。

“你們到底是什麽生物啊！為什麽還會飛啊！！”柯南大喊出口的質問被風吹散。

太陰的速度很快，這句話的最後一個字還在柯南的口中沒有說出，他們便已經來到了燈火通明的宅邸內部。

看着明明外部是歐式建築風格，裏面卻是十分古典的和式裝飾風格，柯南悲哀地發現這已經都讓他沒有想要吐槽的念頭了。

今晚接二連三發生的一切沖擊着他引以為傲的大腦，讓他的頭腦運轉變得滞澀起來。

“客人已經帶到了！”太陰歡快地在門外大喊着。

就在她這句話落地時，走廊邊的燈光忽然變得更加明亮，明明沒有人在，在柯南眼前的這兩扇推拉門卻無風自動，往兩側滑去。

“請進來吧。”

柯南來不及思考為何聽到的這個聲音有些耳熟，最先看到的便是巨大的屏風。

那屏風上的畫栩栩如生，仿佛那畫上的人物簡直要跳出來一般。

但那畫上繪着的可不僅僅是美麗的事物。

在屏風繪卷右側的、那些身體特征明顯不是人類的角色，正一臉或無趣或譏笑或嘲諷地看着另一端正摸滾攀爬着的、涕泗橫流的人類。

那些人類的穿着打扮和右側的人物打扮完全不符合，畢竟柯南可從未在這種屏風的繪卷上看過穿着牛仔褲和運動外套的人物啊！

就在柯南衣料下的肌膚冒出了一層又一層的雞皮疙瘩，太陰都走進去了一會才發現客人落在後面了。

“哎呀，客人你不進來嗎？”太陰從屏風後探出了個頭，奇怪地詢問道。

“嗯……我就不進去啦，畢竟我在外面這麽久了，家裏的大人會擔心的。能不能讓我先回家呢？”柯南微笑起來，故作天真地詢問道，好降低這些奇怪人物的戒備心，自己趁機逃走。

不過他的打算注定要落空了。

“夜安，這位客人。”在柯南驟然瞠大的眼瞳中，那巨大而精美卻處處不協調的屏風中緩慢浮現出了一名容貌美豔而溫婉的女性。

但她的下半身卻是沒入在畫卷裏，四周隐約有清雅的花香浮動。

“妾身是花鳥卷，大人已經在裏面等着您了，請讓我來為你帶路。”

“诶，他讓你來了嗎？那我呢？”太陰發出了失落的聲音。

“呵呵，請不必擔心，大人說你做得很好，只是引路這一事暫且交給我。”花鳥卷的身體徹底從繪卷中脫離而出，笑着安撫太□□。

太陰和這些女性的妖怪式神關系還算好，見狀也只好把玩了一下自己的馬尾發梢。

“好吧……客人你也是的，快點跟上來嘛！”她朝柯南抱怨道。

柯南發現了，這個後來出現的美麗女性正坐在一副漂浮着的畫卷中，白色的紙面上繪着花木和飛鳥。

難怪叫做花鳥卷，眼前這個女人分明是一副畫卷！

花鳥卷朝柯南做了一個‘請’的手勢，雖然表情溫和，但柯南卻從花鳥卷的面容上讀出來了不容置疑。

看樣子逃跑這一選擇也被堵住了啊。

柯南深呼吸了口氣，冰冷的空氣讓他昏沉的大腦變得清明起來：既然對方非得讓他進去，又把他稱呼為客人，那短時間定是不會傷害他。

看樣子只能深入虎穴一探究竟了啊。

柯南邁開步伐跟在名為太陰的小姑娘後，背後悠悠漂浮着花鳥卷。

明明繞開屏風應該就是正廳了，但走過去後卻是一間連着一間的房門，排列在柯南的眼前。

雖然此處十分明亮，但柯南感覺到身上的寒意更加重了，就仿佛在冬天掉入了冰湖中，還沒能及時地獲得溫暖。

“就在前面了！”太陰朝柯南吐了吐舌頭，解釋道：“因為這個庭院裏的住戶太多了，所以才會有延伸這麽多房門的！其實沒有多遠的！”

太陰說得沒錯，在走過那些房門後，便又是一扇巨大的推拉門。

或許因為是室內，所以這扇由紅杉所制的木扉上糊着的是白紙，而被燈光倒映在那白紙所做的窗紙上的，是數個飄動着的黑影。

“就是此處了。”太陰和花鳥卷一左一右地站在了木扉兩側，微笑着看向柯南。

“請吧。”容貌出色的兩位女性凝視着柯南，嘴上說着敬語，卻分明不給他別的選擇。

既然如此，那邊便只有去了。

柯南咽了咽喉嚨，深深呼出了一口濁氣，然後擡起還有些發軟的腳，朝着那扇木扉走去。

這裏的門似乎也和外面的那扇門一樣，還不等柯南将手放在把手上，便自己往兩側滑開了。

門乍一打開，朝柯南撲面而來的熱意，便沖散了殘留在他身體上的寒冷。

莺歌笑語和打鬧嬉戲聲不絕于耳，但明明在打開這扇門之前，柯南沒有聽到一絲聲音。

他仿佛立地生根，駐在門口半晌沒有動。

柯南有預感，今晚他如果踏進了這扇門，那麽有些很重要的東西，就真的一去不複返了。

“怎麽了，小客人，為什麽還不進來呢？”

各色的目光落在了柯南的身上，有個面容妖豔身材姣好的女性笑着朝柯南揮着手。

“該不會是看到三尾你害怕了吧？”粉紅色頭發的少女舉止粗魯地将雙腿盤起，斜斜倚靠在一張案幾上，涼涼道。

“瞧你說的，妾身有這麽可怕嗎？這話說得可真讓妾身傷心啊。”被稱為三尾的女性晃了晃自己呼之欲出的胸脯，塗了朱蔻的手指輕輕點在了自己紅潤的嘴唇上。

可以說是顧盼生輝，搖曳媚香。

如果不是在此時、此地、此刻見到這位女性，柯南大概會在內心感慨真是一個比電影明星更加性感美麗的尤物，而她那位毛利叔叔則會看得眼睛都移不開了。

但即便是這樣的尤物，混雜在這個廳堂裏，似乎也顯得不是那麽起眼了。

而另外一些的男性，模樣雖然同樣英俊得令人無法直視，但看向柯南的目光裏都帶着入骨三分的打量。

“就是這個小子？居然還被奉為了客人……喂，你又在打什麽主意了？”這個紅發的俊美男性正霸占了兩張案幾，手中拿着幾乎有半人高的酒葫蘆，他紫色的眼瞳掃視着柯南時，讓柯南覺得自己仿佛都要被看穿了。

“啧，一看到他我就火大！居然敢在我的身上放跟蹤器！”柯南還見到了在咖啡館看到的那兩個身穿黑衣的男性，而說話的正是那個被柯南懷疑是兇殘殺人犯，并且放上了追蹤器的司木路。

“那也只能怪你警惕性太低了，居然還能被人類近身放上了追蹤器。歸根結底，是你把他引到這裏來的吧？換做是吾的話，這樣的小鬼可別想碰到我，更別提放追蹤器了。”

早就看不慣司木路和自己竟然同為‘茨木童子’的茨木童子低低笑了幾聲，傲慢地說道。

“唉，我肚子好餓啊……什麽時候可以開飯啊？”

“兔兔肚子也餓了！想要吃胡蘿蔔了诶！”

這些奇怪人物的喧鬧聲中，柯南就仿佛誤入了狼窟的羊羔，又或者是格格不入的異類，被他們從頭到腳評頭論足着。

柯南額上的汗流得更多了，不過就在此時，他聽到了一個熟悉的稱呼。

“晴明！！把你帶回來丢在水井裏的那個女鬼給我拿走行不行！我今天去井邊洗澡的時候被她吓了一跳！”頭上生有尖角談露出健碩肌肉的男性受不了朝着某個方向喊道。

“但是貞子很有趣呀，檀溪，你難道不這麽覺得嗎？而且她還會一些我不知道的東西。沒有想到靈力還可以連接到電視中，如果能夠研究透這一點，只要對方有電視機，你們就可以自由地移動了，可以節省不少時間了，不是嗎？”另一個帶着悠然笑意的聲音回道。

柯南知道這個聲音，他白天還聽過！

這是晴明的聲音！

“只有你這種奇怪的人類才會覺得有趣吧！就算你真的研究出來了我也絕對不會這麽做的！！誰會把自己的身體塞進電視機裏啊！！”

“檀溪，你這話說得就好像我會做一樣呢。”晴明故作難過地嘆息了一聲。

就在晴明嘆息的這一聲後，在場之人原本挑剔打量着柯南的目光紛紛轉了回去。

“夜叉，謹言慎行！”率先發話的是帶着鬥篷的女性，她冷聲呵斥道。

“夜叉，晴明大人自有他的用意。你也不必如此抗拒。”犬神沉穩地安撫道。

“晴明大人研究出來的術法肯定不會這麽粗糙，夜叉你也未免太小看我們的主人了吧。”萬年竹微微眯眼，腰間的竹笛不知何時出現在他的掌心中，随時可拔/出笛中劍。

“不對啊！我說的明明是那個水井中的女鬼啊！”夜叉咋舌反駁，總算是想起了自己的目的：“晴明你就不能讓她別待在水井裏了嗎？瘆得慌啊！你難道不用那個水井了嗎？！”

“實際上，我還真的用不上。檀溪，你也是的，一位姬君争奪她的住所，還想将她趕出去，這未免有些過分了吧？”

晴明這麽說着，緩緩從自己的漆木桌上站起身。

原本變成了小孩子的柯南從他現在的角度，是看不到被高大男性和衆多女性衆星拱月般包圍着的晴明的，畢竟他太矮了。

但柯南在聽到晴明說完這句話後，感覺到腳下踩着的地板一顫，差點讓他往旁邊倒去。

幸好柯南的反應速度快，及時穩住了自己的身形。

但是在他重新擡起頭後，發現原本熱熱鬧鬧挨在一起的案幾忽然拉開了距離，仿佛這才是廳堂原本的模樣。

而在晴明和柯南之間已再無他物遮擋，一條寬敞的道路便空了出來。

“又見面了，柯南君。”晴明慢條斯理地說道。

“這一次，是想要揭開戲法的謎底而來的嗎？”

在被晴明的那雙湛藍色的眼睛直直注視着時，柯南終于苦笑了起來：“晴明君……你到底是什麽人？他們又到底是什麽東西？”

柯南心裏想着，恐怕這一屋子的‘人’，除了晴明外，都不是人類。

汗水劃過了他的臉頰，柯南的喉嚨傳來了灼燒的幹渴感。

“把他們稱呼為‘東西’可是很不尊重的說法啊，柯南君。”晴明糾正道。

柯南肉眼可見地被晴明彎彎繞繞氣定神閑的模樣弄得無奈而脫力起來：“那能不能請你告訴我，他們到底是什麽人，而你又是什麽人？”

“如果要仔細介紹的話，你可以稱呼他們為神明、妖怪、鬼魅——他們是我的式神，而我是驅使駕馭着他們的主人，也是一名陰陽師。”

晴明輕輕扇了扇說中的折扇，淡淡道。

有風朗朗吹過。

明明是明亮溫暖的室內廳堂，柯南卻覺得四周的光在搖曳，燈光閃爍着，一隐一現。

那些投射在牆壁上的倒映在飄動着，舞蹈着，像是發現了柯南，順着壁面攀爬到了他頭頂的天花板上，包圍住了他。

柯南發現了，不論是披散着如瀑長發的女性，成熟英俊的男性，還是身穿着和服如同花朵一樣嬌豔的少女，身體挺拔模樣端正俊俏的少年，又或者是不過稚齡的幼女，可愛俊朗的男孩，他們的眼睛裏閃爍着的是如同黑暗中野獸才會發出的瑩瑩光亮。

“鬼怪和陰陽師什麽的……怎麽可能存在……”柯南後退一步，想要說服自己這不過是一場噩夢，但腳下踩着的溫暖地面，和自己汗濕了的衣衫，其實已經隔絕了柯南想要自欺欺人的後路。

“存在的啊，就在你的眼前，和人類看不到的地方。不過比起這個，你應該餓了吧？畢竟現在可是晚飯時間呢，和我們一起用餐吧。”

晴明體貼地拍了拍手，很快柯南便被從後方跑來的什麽東西給頂起來，他低頭一看竟然是一個自己跑動着的椅子。

這把長出了可以移動雙腿的椅子托着柯南跑到了晴明的身側，然後乖巧地趴在了地面上不動了。

在柯南坐好後，又一面案幾也跑了出來，落在了他的面前。

“客人，您請。”一道溫柔的聲音在柯南身邊響起，讓他肩膀一跳，順聲看去。

不知何時他的身側跪坐着一名身着粉衣的少女，雖然容貌精致，但是表情卻猶如畫上去般平板無神。

這名少女将碗筷擺放在了柯南的面前案幾上，朝他颔首後又翩然化為了小紙人站立在桌上，頭上系着朱紅色的絲綢緞還在不停地飄動着。

“那麽，開始宴會吧。”晴明的這聲令下後，數個妙齡少女和少年端上了盛着熱騰騰菜肴菜碟和磁盤放在了諸人的案幾上。

柯南看到了，有幾個式神的面前還擺着滿滿一盤像是達摩蛋一樣的東西。

那玩意也能吃嗎？

就在柯南內心腹诽時，還真的看到了那名白發紅眼的少女将一只達摩丢入了嘴中，露出了品嘗到無上美味一般的愉快表情。

“這算是鴻門宴？還是有別的目的？”柯南驚吓過頭後反而徹底冷靜下來了，他扭頭向此間的主人詢問道。

“怎麽會，這只是很普通的一場宴會而已。”晴明優雅地将竹筷刺入面前的一塊香魚上，将那雪白嫩滑的肉塊夾起放入口中，細細咀嚼品嘗着。

“那為什麽？我應該算是入侵者吧，而你們卻讓我加入到宴會中，怎麽想都很奇怪吧？”柯南并沒有動面前那些看上去十分美味，還散發着誘人香味的菜肴。

他雖然原本并不相信這個世界上有妖怪，但是關于妖怪的傳說異志可是看了不少。

那些書上面可是登載了進入深山的旅人，在山麓中看到了又和明亮燈火的屋舌，便過去投宿，美美地飽餐了一頓屋舍主人端上來的那些美味菜肴。

但是第二天當他醒過來時，原本以為是溫暖的屋舍，但其實不過是一個山洞，昨晚所吃的美味佳肴，其實是草葉樹根。

柯南又怎麽知道，這些被自己吃下肚子裏的菜肴，會變成什麽奇怪詭異的東西？

與其越想越恐怖，吓到自己，倒不如最開始就不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