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人物有點多,請耐心細看) (21)
沈摯專注的看着熟練指揮的饅饅,沒發現有人走到了身後。
“看得出來你很愛她?”葉愛花湊在他旁邊,沈摯目不轉睛,“我是愛她。”
“啧啧。”她上下掃了他一眼,“你真的甘心守着她一個人?”
“可能是十年,可能是百年。”
沈摯轉頭皺眉瞪她,“你這個人好奇怪,說的什麽廢話。”他不搭理她了,轉身去廚房裏找饅饅。
葉愛花在後面啧啧嘆息。很多人類都會質疑,血族有愛情嗎?
當血族的愛情這個詞出現的時候,就代表着ta真的愛你,願意用一輩子的時間換和你看某一處風景,并摟住彼此一萬年。
“對了,明天有什麽安排嗎?”送走了幾人以後,饅饅倚靠在大門上,眨巴着眼睛看他。
沈摯忽然想起周頂天那小子的話了,“要不出去玩?”
“好啊。”
結果第二天在游樂場門口碰頭的時候,巧合的發現了好多熟人。
周頂天撒丫子狂奔,“哈哈哈哈,十幾年沒來兒童樂園啦~好開心~”
陳迢故作痞帥臉,“我只是陪女朋友來的,我什麽都不知道。”
葉愛花戴着墨鏡撐着陽傘,身邊環繞了四五個打扮性感的男人,“走,和老娘征服摩天輪。”
“老板娘等等我!”
沈摯:還我一個二人世界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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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60
“你們怎麽來了?”站在窗口排隊的時候, 沈摯狠狠撞了下旁邊的周頂天,後者脖子上挂一個長臂猴公仔, 東看西看就是不看他。
“嘿嘿, 就三天假咱們去外地爬山也來不及啊, 就只好來這了呗。”周頂天裝傻充楞,再說了用腳趾頭想想都知道, 情侶約會的黃金聖地top3了。
電影院、游樂場、小樹林子, 給沈隊添點堵也很有意思。
站在外圍等待的鐘青青悄悄對饅饅說:“是不是打擾到你們了?”
後者瞥了眼表情別扭的沈摯,笑了笑安撫她, “沒事,他很容易搞定。”
而被人議論着的沈摯, 正和一群男人擠在一起。
“都別跟着我,自己去玩啊。”他拍開周頂天湊過來的大頭, “樂園那麽大呢, 幹嘛非得和我一塊。”
“上廁所都要結伴而行, 游玩怎麽能分開呢。”周頂天抓着他胳膊,瞅了瞅身後略顯局促的兩人:周璐和範幼辰。
他湊到沈摯耳邊, “其實是我這個妹子勾搭不上範法醫,人多一些他倆就不會太尴尬,一會瞅準時機就可以制造機會了。”
沈摯瞧着機關算盡的周頂天:你小子可真是操碎了心……看在你把範幼辰配出去的份上, 兄弟我就不難為你了。
一群人排隊進場以後, 第一次來到游樂場的葉愛花就一溜煙的沒了影子, 穿緊身皮褲的男伴們追在後面, “老板娘等等我啊!”宛如一道靓麗的風景線。
饅饅悶聲笑了下, 沒注意身邊走過來一個人。
“你最近怎麽樣?”範幼辰兩個手插在兜裏,看着前面和周頂天說話的周璐,“你身體有什麽變化嗎?最近都沒有來領血包。”
饅饅看了看他,“我挺好的。反倒是你,和小周的妹妹處的怎麽樣?她看起來是很單純的女孩。”
範幼辰似笑非笑,“我不是單純的男孩嗎?”
饅饅偏過頭不再理他。
沈摯走過來走到她身邊,“我們先去玩哪個,你想去坐旋轉木馬嗎?”他目光有意無意的瞥向範幼辰,後者面無表情的走開,順手攬住了周璐的肩膀。
饅饅看周頂天也跟上去了,拉了拉沈摯的衣擺,“走吧,我們一起。”
後者卻沒動,她回頭看他,臉又紅了。
“可以牽着手嗎?”他掌心在褲縫搓了搓,“人有點多,怕你走散了。”
饅饅眨巴着眼睛看他。
“嗯。”
旋轉木馬、旋轉咖啡杯、5d影院,适合女孩子玩的項目他們都玩了個遍,出來的時候正好碰到一批大擺錘的人下來,一個個面有菜色,好像剛從地獄級試煉回來。
“咱們停在這幹什麽,走啊。”陳迢扯了扯鐘青青的胳膊,想把人往一邊拖,拽了兩下沒拽動,回頭就見幾個女人都瞧着他。
“……別說你們都想玩這個啊。”
鐘青青已經開始撸袖子了,“聽說很好玩,我也想試試,反正也在票價裏。”
周璐回頭問範幼辰,“你怕高嗎?”
饅饅直接看了看時間,“嗯,還有兩分鐘開始,咱們去排隊吧。”
眼看着幾個女人有說有笑的往那走,範幼辰和沈摯都很配合的陪在身邊,陳迢站在後面直接呆了,“搞什麽啊?老子不奉陪的啊!”
周頂天拍拍他的肩膀,“兄弟,男人不能說不行。”說着也走了過去,眼看全都在等他一個人了,鐘青青朝陳迢不停的招手,“阿迢快來啊~就差你啦~”
陳迢抱着圍欄怎麽也不敢跨上去,旁邊的服務人員一臉見怪不怪,一邊把他往上推一邊勸說,“哎呀,一點也不可怕的,你們別人笑的多開心啊。”
陳迢:……為什麽我感覺不到一絲說服力。
饅饅看他哭着喊着也不肯過來,不耐煩了,她跨過去在衆目睽睽下提溜住陳迢的領子,然後就看他表情一僵,整個人被甩了進來,一把按在椅子上。
“讓你上你就上。”
安全扣一系,閥門一關,陳迢扒拉着座位,卻只見自己雙腳懸空越來越高,整個人都懵了。
“麻痹老子恐高啊!高啊!啊!”
然而仿佛在嘲笑他的話,大擺錘瘋狂的轉動起來,左三圈右三圈,空中360轉體,外加魚躍龍門式翻滾,神龍擺尾式翻滾……
葉愛花帶着三個小弟在路邊的冰激淩店休息,手裏捧一杯常溫白開水,看那群人有說有笑的走過來了,“喲,玩的不錯啊。”
饅饅朝她揮了揮手,也選了個凳子坐下。他們幾個都有點驚魂未定,鐘青青還十分興奮的嚷嚷着要再去一次。
葉愛花瞧了眼落在後面幾乎了軟了腿扒拉着牆才能走道的陳迢:……心疼一秒鐘。
後來周頂天終于找着了機會給周璐制造二人世界---摩天輪,單獨的小房間,慢悠悠的轉速,充滿羅曼蒂克色彩的圓弧。
饅饅坐在小房間裏,感覺身體一點點升空,寬大的全景窗子外面是越來越高的整片游樂園,人變得和螞蟻一樣小,“你不恐高?”
沈摯坐在她對面,看她好奇的扒着窗戶看着,“我不害怕。”
兩人面對面的坐在狹窄的摩天輪小房間裏,随着它的螺旋運動搖搖晃晃。
正是中午最熱的時候,吹進來的風都是熾熱的,沈摯身上的t恤早就汗濕,黏黏的粘在背上,他難受的動了動,擡眼卻見對面的小人還是渾身清爽,像個雪人。
“今天開心嗎?”沈摯問。
饅饅點點頭,沈摯笑了聲低下頭,揉了揉手裏的礦泉水瓶子,“這樣就好。”
我希望你和我在一起的每一天,都要是最開心的日子。
摩天輪越升越高,饅饅垂眸的時候,正好能看到位于她下方的一個小房間,裏面周璐和範幼辰輕笑着在說話,斜上方的是葉愛花與男友們,他們互相喂着水果,又酸又做作。
每一個小房間都有不同的氛圍,不同的人,他們繞着一個圓心轉啊轉。
她趴在窗口,感覺離着最高的點越來越近了,都市傳說中,摩天輪的最高處可以許願,也不知道對血族有沒有效果。
心裏數着321的時候,她下巴被人捏住,忽的轉過頭來,一個人抱住她,強勢的吻住。
“饅饅。”
他閉着眼睛,睫毛一顫一顫的,陽光灑在他臉上,頭發都變成棕色的了,饅饅目光不變的望着他,不知道是忘了閉眼還是不想閉眼。
我的愛情是三百年的孤獨,直到遇上一個人,給予了我歸途。
從摩天輪下來的時候,不出意外看到扒着樹幹狂吐的陳迢,旁邊周璐和範幼辰在說話,鐘青青擰着手帕,周頂天在路邊逗兔女郎玩。
那個獵人在附近?饅饅站在原地感覺了下,但是人口太密集,味道都混雜了。
“走吧,我們去吃點東西。”他們招呼她,饅饅只好暫時放下擔心。
沒想到在小吃店裏……
“喂……那個人是我認為的那個?”葉愛花湊過來,用菜單擋住臉,他們面前不遠處一個蹲在草叢裏的少年,他用帽衫遮住腦袋,面無表情,但是一雙眼睛卻盯着每一個從店裏出去的人……手裏的吃的。
“現在人這麽多,他不會亂來的。”饅饅冷靜的叫來服務生,“給我一杯水。”
這個女服務員很年輕,都拿出本子來記了,結果等了半天也沒有點菜,“別的呢?”
饅饅想了想,還未說話,旁邊的人替她說了,“給我三份最熱門的套餐,給外面那個人送去。”
沈摯面不改色,率先拿出了錢夾,饅饅有點驚訝,當然更驚訝的要屬陳迢和葉愛花兩人。
“他可是個獵人……管他做什麽?”
衆人眼看着服務生一步步走近,接着相裏飛白眼睛一亮,轉身做到了外面的餐椅上,大口大口的吃起了盤子裏的東西,和他表現出來的冷漠完全不一樣。
“他不會亂來的。”沈摯看着饅饅點點頭,仿佛印證了他說的話,衆人十分忌憚的盯着那個人,後者卻根本沒把目光丢給他們一分。
相裏飛白手裏嘴上都油乎乎的。
他吃到人生中第一根炸雞腿。
後來又吃到了第一根烤腸,玉米棒,雞肉卷,漢堡……
原來人們口中的食物,是這個樣子,他忽然有點喜歡社會了。
☆、chapter61
相裏飛白嘬幹淨了塑料杯中的聖代, 默默念了一句‘今天可以不吃飯了……’,然後慢慢的擦着手, 多餘的紙巾好好疊起來放進口袋裏。
面前不知道什麽時候投下一片陰影, 站着的那個人, 有着難以忽視的氣味。
“……”相裏飛白輕輕站了起來,“多謝款待。”
轉身要走的時候, 那個人忽然喊他, “喂小獵人。”
饅饅兩手環胸抱着,戲谑的看着他, “你怎麽跑到這裏來了,來過節的?”
葉愛花陳迢她們也出來了, 目光不善的盯着他,相裏飛白一個個回瞪回去, “我和某些人不一樣, 我不是來玩從高處到低處的跳躍運動的。”
饅饅:……
“我是來打工的。”他從背後的包裏掏出一堆傳單彩頁, 很自然的伸手摸了一張遞給她,“新店開張, 全部三折。玩偶公仔,樣樣都有。”
饅饅低頭一看,是個游樂園裏的紀念品商店, 單頁上畫着大大的公仔頭像, 下面一排血紅大字:虧本銷售。
陳迢和瑪利亞對獵人完全沒有好感, 兩人躲閃着往後縮, 卻不料手中忽然也被塞了傳單了。
相裏飛白面無表情:“店裏還有特色紀念品哦, 快來送男/女朋友吧。”
陳迢/葉愛花:……我買還不行嗎?
轉了一圈十幾秒鐘的時間,每個人手中都拿了傳單了,飛白滿意的點點頭,“超過兩百元,還贈海豚表演門票。”
葉愛花哭笑不得,“不是,你一個獵人,怎麽幹起這個了?”
他們彼此對視一眼,都是藏着掖着沒說的話:不符合你的身份啊。
相裏飛白倒是根本沒有聽出一絲的畫外音,他十分認真的将傳單整理好抱在懷中,“沒有錢吃飯了,僅此而已。”
他轉頭瞧着饅饅幾人,“謝謝你的款待,但是我要說清楚,我對血族的觀感沒有任何改變。人類和吸血鬼勢不兩立,不會因為一頓炸雞腿漢堡包可樂冰淇淋……就改變未來。”
他這麽說的時候,旁邊兩個路過的年輕女孩偶然聽到了,她們指指點點的偷笑,“好中二病哦,還說什麽吸血鬼,宅男哦。”
飛白:……
一群人安靜了片刻,這時周頂天陪周璐從不遠的公共廁所裏走回來,瞧她們一個個傻站在門口,“怎麽了這是,我竟然有這麽大面子讓所有人都在等着我?”
沒人搭理他。
沈摯走出來攬住饅饅的腰,“走,我們去玩水上漂流。”她點點頭。
後來葉愛花表示要陪着男友們去征服跳樓機,陳迢和鐘青青表示要再找個地方繼續上廁所,和他們分道揚镳。
但是饅饅知道他們其實是為了躲開身後跟随的,随時會爆炸的獵人炸彈。
相裏飛白就抱着傳單不遠不近的墜在後面,面無表情的發着手裏的彩頁,每一次硬邦邦的語氣都能把路人吓跑,大部分人當他是個恐怖分子或者神經病,誰也沒好好聽他口中到底在說什麽。
“你什麽時候和他接觸過的?”饅饅回頭看了一眼,他正好遇到一群學生妹子,見飛白長得好看,都紅着臉多說了幾句,後者卻瞪着死魚眼面無表情。
真是個木頭,不愧為人型兵器,饅饅可惜的搖搖頭。
“不要管他了。”手腕忽然被人拽住,饅饅還未回過神,整個人就被拉着往前跑起來,沈摯頭也不回,頭發被汗水打濕,他不說話、也不停下。
無數牽着孩子的、舉着自拍杆的、拿着地圖的、還有拉着氫氣球的男男女女在身邊走過,饅饅跌跌撞撞的,手腕上的手指像鐵鉗一樣,卻又照顧着她的步伐。
終于停下來以後,他們站在水上漂流的入口處,旁邊緊挨着排隊的人,饅饅回頭看了眼,相裏飛白早就找不到了……
“別管他。”沈摯氣喘的呼呼的,臉色脹紅,他咬了咬下唇,“今天一天,我們只單獨呆了一小會。”
饅饅一下就聽懂了他的意思,但她裝作聽不懂。
“噢,和朋友們一起玩不好嗎?還是說你不喜歡他們。”她左看右看,站到排隊漂流的最後一個人後面。
沈摯眉頭緊皺,情急的拉她,“你知道我不是這個意思……”
他話語一滞,紅着臉緊貼她站着,饅饅故意不去理他,他也就無話可說。
一直到過了好一會,終于有輪到他們的一條小船了,服務人員将救生衣遞給他們,再好好安置在小皮艇上。
“出發咯!”随着皮艇船身劇烈一抖,他們晃晃悠悠的飄進了樂園裏的小河。
失去了重心,整個人就好像是踩在泡沫上,沈摯兩只手抓着艇子四周的安全帶,雙腿張開,饅饅就坐在他兩腿中間。
這種姿勢很暧昧,而且還是在不斷磕磕碰碰、轉來轉去的漂流船上。
一個人工浪頭打過來,船身劇烈颠簸起來,饅饅身子猛地往前一傾,腰上瞬間就攬上來一只手了。
“抓穩我。”他手臂用力把她按在懷裏,後來發現這樣沒法使力,幹脆分開腿毫無形象的把她夾住了……
饅饅甩了甩頭發,感覺幾點涼涼的水漬濺到臉上,她不知道什麽時候被調轉了方向,面對着沈摯……坐在他身下。
“抓穩了。”她偷笑一下,伸手摟住他脖子,一只手放在他大腿上。
這個漂流顯然是為情侶準備的,七拐八彎的軌道特別多,水流還特別快,偶爾還能看到尖叫着被沖跑的游客,被河邊随時等候的救援人員拉上去的。
沈摯把控着平衡,手臂上青筋都要暴起來了,偏偏懷裏人很不安穩,扭來扭去的不停在動。
“前面就是出口啦~”有個穿橙黃色制服的人在路過最後一個拐彎的時候喊着,沈摯拽了拽一側的安全帶,讓小皮艇緩緩往一邊傾斜,用來調轉方向。
“快出去了,抓緊……”感覺到饅饅放開的胳膊,他潛意識提醒着,還未反應過來,兜頭澆下一陣水滴,原來是小船通過了一個水簾洞。
腦袋上冰涼涼的,水滴一直滲入脖子裏,嘴唇上卻滾燙燙的,她在咬他……
不過三秒鐘時間,通過這個水簾洞以後,就一下子從緊急的波濤回到了寧靜的港灣,小皮艇緩緩飄搖着,最後撞到安全閥才停下來。
饅饅輕巧的跳上了岸,看他還渾身濕透的坐在那裏,呆呆的,“看什麽,上來啊。”
旁邊還站着許多的游客和安全人員呢,沈摯一下面紅耳赤,緊跟着她跳上了岸。他想去牽饅饅的手,後者卻故意逃開了。
“我去一下洗手間,你在這裏等我。”饅饅對他說了,像兔子一樣靈活的跑走,沈摯心頭小鹿亂撞,失魂落魄的站在燈柱子旁邊。
相裏飛白不知道什麽時候又找過來了,湊到他旁邊,手裏的彩頁已經發的差不多了。
“這是什麽?”他指着一個推着小車走過的男人問道。
“這是棉花糖。”沈摯心不在焉的說,見那男人在滾筒裏撒了點什麽顏色的糖粉,然後竹簽子一滾,幾秒鐘就出來一朵玫瑰花一樣的糖。
“棉花……糖。”相裏飛白在口中嚼了嚼這三個字,喃喃細語着。
好溫柔的名字。
後來因為兩人衣服都濕了,天色也暗下來,空氣一涼,半濕不幹的衣服就會透風,沈摯怕饅饅冷,就率先告別其他的夥伴回了家。
“他知道吸血鬼根本不會生病嗎?”葉愛花問。
陳迢正就着女友鐘青青的手喝水,聞言一臉得意的瞥了眼她,“虧你有那麽多男人,怎麽還不明白呢,這叫你情我願,是一個願打一個願挨。”
鐘青青反駁道,“不,這叫夫妻/情趣。”陳迢一口水噎在喉嚨裏,“咳咳咳…”
葉愛花看着他們,難道我的男友都是假男人?
而周頂天坐在路邊的長椅子上,遠遠地望着周璐和範幼辰走在一起,兩人的背影在陽光下拉的很長,偶然有孩童玩耍着經過,俊男靓女,竟然是很和諧的畫面。
“很好,很好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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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欠!”沈摯猛地打了個噴嚏。
饅饅笑話他,“着涼了吧。”她伸手拽來一條毛巾,裹在他腦袋上,“我去給你放熱水。”
“謝謝。”他伸手揉了揉,浴室裏很快就響起嘩嘩的水流聲音了,暖烘烘的熱氣湧出來,她就坐在浴缸邊沿,伸手拂着裏面的水溫。
粉面紅唇,半透的上衣露出一點點腹部的線條,怎麽那麽好看……
沈摯猛地轉過身,開始脫身上濕透的t恤,然後是短褲和襪子,到最後手指放在內褲邊沿的時候,身後的人還沒有絲毫動靜。
“一起……嗎?”他紅着臉問。
饅饅搖搖頭,“你感冒了,快洗個熱水澡吧。”
沈摯失望的哦了聲,三下兩下脫了個幹淨,泡到了浴缸裏頭,見饅饅還沒有走。
沈摯:?
她撐着下巴坐在旁邊,“我就在這看着。”
沈摯:……
☆、chapter62-和諧
沈摯光着身子坐在浴缸裏, 其實這個東西還是在饅饅搬來以後他才買的, 白瓷材質小小的四方形一個,擺在浴室角落裏。
旁邊的竹籃子裏面有随附買來的幹玫瑰花瓣、精油等等,都是女孩子喜歡的味道,他不止一次幻想過饅饅會脫下他買的睡衣, 在這裏面泡澡, 水是奶白色的,飄着朵朵花瓣,小小的浴缸配極了小小的她。
可現在……卻是他一個大老爺們,委委屈屈的蹲在裏面, 人高馬大的沈摯需要折起四肢才能勉強塞的進浴缸裏,他半條腿都露在外面, 水面也只淹沒到胸口。
而那個小東西就趴在浴缸邊看他洗澡……
“熱嗎?”她伸手往裏頭撩着玫瑰花瓣, 沈摯被熏得滿臉通紅, 連身上也是紅的, 像只蝦子。
“熱……”他低頭喃喃說着,饅饅唔了一聲, 用她的小毛巾沾了水, 擰了以後給他擦了擦臉, 沈摯閉上眼睛, 鼻尖都是沁人心脾的香味,這讓他一瞬間一點防備都沒有了。
但是那條毛巾的走向變了, 它調皮的來到脖頸, 然後漸漸往下, 徘徊在胸膛一會,接着徐徐沒入了水中……
“有沒有聽到什麽聲音啊?”沈摯的隔壁鄰居家,妻子在洗手間裏洗衣服,丈夫在外頭拖地。
“隔壁在看電影吧。”丈夫随口答應一句,妻子想了想,停下手裏的動作關掉水龍頭,安靜下來以後剛才的聲音卻不見了,“可能是我聽錯了吧。”
而在他們隔壁……
“被鄰居聽到了。”饅饅一臉正經的坐在小板凳上,一手扒着缸壁,一手沉在水下看不見,好像在撈什麽東西一樣的動作。
然而只有沈摯知道她的手在底下有多不正經……
他眉頭緊皺悶悶的喘氣,背靠在浴缸上,上半身彎曲的像一把弓,雙腿卻繃緊着,像是弦。
“你叫的太大聲了。”她在耳邊這麽說,沈摯一下咬住了下唇,羞恥感從四肢百骸侵入,快要把他淹沒了。
身體已經像是煮熟的蝦米,噴香粘膩的熱水淩遲着他的身體,她的聲音和觸感卻是灼燒着他的神經……
太不公平了,她可以輕而易舉讓他喪失所有理智,自己卻還涼涼的像是池邊的玉。
“唔。”
也許是掐到了關鍵的地方,他臉上也染上了難以忍受的**,兩只手用力抓着浴池壁,一條腿曲起,只消她輕輕動作手腕,就能……
然而正到關鍵時刻,她卻不碰了,驟然抽手離去。
“出來吧,水冷了。”饅饅偷偷笑了聲,不去看他的表情。
沈摯整個人僵在那裏,洗澡水漸漸涼下來的時候,他的身體卻越來越熱,她把浴缸裏的水塞被拔掉了,呼呼的水流旋轉而去,留他自己全身赤粿的坐在裏面,下半身的脹痛告訴他,剛才你又出洋相了。
可惡……
饅饅自己也換了衣服,剛走出卧室,就聽到他窸窸窣窣穿褲子的聲音。沈摯光着上半身站在浴室門口,頭上搭着條毛巾,背上還有水滴滑下來,兩只手在前面拉着褲鏈。
感覺到她的腳步聲,他動作一滞,然後偏過頭故意躲開不看她。
什麽嘛……又害羞了。
“轉過來,我幫你。”
他丢過來一個難以言喻的表情,睫毛濕漉漉的一顫一顫,臉上被熱水蒸出來的紅暈還沒下去,看起來……
真誘人。
“饅饅,不要總戲弄我。”他肩膀垂下來,好像喪氣了一樣一動不動,頭發上滴的水沿着下颌滑下來,流連在泛着胡渣的下巴上。
她無辜的眨眨眼睛,墊腳摟上他的脖子,輕輕在臉頰邊蹭了蹭算是道歉了,沈摯條件反射的抱住她腰,感覺她軟軟的頭發像是貓咪一樣。
“這是男朋友的義務。”
她湊到他耳邊說,聲音瘙癢的像是絨毛,他瞬間就感覺下面又開始蠢蠢欲動了。
天色暗了,原本外面悶熱的天氣忽然變了臉,一大朵烏雲飄了過來,伴随轟隆隆的雷聲,滴滴答答的大雨落下來了。
屋裏吹着呼呼的風,窗簾亂糟糟的飛舞起來,粿露的皮膚接觸到濕潤的空氣,他難耐的動了動身體。
“饅饅,你好涼。”滾燙的身子像被火在燒,她冰涼的小手卻不疾不徐。沈摯張嘴喘息了一會,又猛地一下子坐了起來,把她攬住。
細細密密的親吻落在臉頰、肩頭,被吻的一方咯咯咯笑了起來,“沈摯,教我開車吧。”
他正意亂情迷,“開、車?”
起先他沒懂她在說什麽,然後她親身教他懂了。
“這是p檔。”她一手掐着他那裏,輕輕扭動,“這是r檔。”像在摸着一個什麽玩具一樣。
他牙關緊咬,後背繃直脖子往後仰着,喉嚨裏溢出破碎的呻/吟,然後她卻好像玩上瘾了一樣,“我做的對嗎?”饅饅湊在他耳邊故意說話,“還是應該這樣挂擋?”
“啊!”沈摯哪裏能回答她,身體被弄的已經緊繃到極點,呼呼哈哈的喘息聲融入瓢潑的大雨,連神智都不清醒了。
饅饅眼睛一眨不眨的注視他,不放過任何一個細微的表情,因此她也十分輕松的找到了他的敏感帶……果然,男人性感起來就沒女人什麽事了。
半幹不濕的頭發被汗水沾濕,他側着腦袋埋在枕頭裏,仿佛觸電一樣的快感從中間位置升起,他得用盡全力才能讓自己不發出聲音。
她低頭咬他的腹部,感覺那裏一吸一脹的動着,身下的那個人漂亮的肌理像是被精心養護過的銅器,滋味美妙。
“你的血好甜。”她的鼻尖順着他腹肌的紋路往下,像蝸牛一樣慢慢的爬,沈摯已經要瘋了,但他一點也不想阻止……
一口咬上大腿的時候,窗外的雨勢正好更大了些,他緊繃的身體一下子放縱了出來,嘩啦啦的響動遮掩住他的窘迫,雙手無意識的摸着她散落在他腿邊的頭發。
“饅饅,饅饅……”
他能怎麽辦,當然是選擇原諒她啊……
暴雨下了一整夜,野鳥在屋外啼鳴了一早,在濕漉漉的魚腥氣中醒過來的沈摯,才發現饅饅竟然還在懷中。
她閉着眼睛躺在他左邊,一只手抓着胸口的被子,一只手摟着他的手臂,掩蓋在夏涼被下的雙腿,也是像貓兒一樣蜷縮在他身側的。
她沒穿衣服……
沈摯情難自禁的湊過去聞她的鼻息,清晨的光線灑在她臉上,他探頭親了親,自以為沒被發現,卻在下一刻看到她睜眼了。
“早上好。”她點了點他的下唇,換來他一個熱情的擁吻。
平平淡淡的日常,就算只有兩個人在一起也是足夠甜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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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裏飛白坐在路邊的石凳子上發傳單,每過一個人,他都會低聲推薦,“盛大綠洲小高層,您和家人的首選。”
“贈送全套精裝修,首付只需十五萬。”
然而停下來的人三三兩兩。
“你似乎很為生計發愁?”身邊停下一個人,他擡眼。
範幼辰穿一件長風衣,兩只手插在兜裏,翩翩風度站在旁邊,“需要我幫你嗎?”
相裏飛白不聲不響的打量他一會,“我記得你是血族的……朋友?”
“大概算是吧。”後者從兜裏掏出一張名片,“這是我的私人療養院,你如果有需要的話可以暫時安身。”
“我是獵人。”相裏飛白搖搖頭,“獵人不需要朋友。”
範幼辰遞出名片的手一僵,只好收了回來,“那你為什麽要在這裏發傳單呢?”
“每天遇到的人千千萬萬,如果有緣,他會停下腳步,如果無緣,我也不會妨礙他半分。有時過分的牽絆會打亂彼此的命運,就像陰陽兩極的磁鐵。”
他面無表情的說,範幼辰就站在身邊,不發一言。來來往往的行人好像看不到他們,彼此忙着自己命運裏安排好的事情。
“你知道血族如果想,可以記住一生中任何一段記憶。”範幼辰忽然說,表情有點無奈,伸手掏了一根煙點燃。
“但他們的生命那麽漫長,需要記住的東西太多了,就像人不會想起小學課本裏每一篇課文一樣。”
“喜歡的、不喜歡的,他們會選擇性的分類。”
“可是相比起來,像蒲公英一樣的人類呢,他們有的一輩子卻太短暫了,能成為血族的幾分之一?”他的表情像是無奈,或者說是不服吧。
“你真的是血族的朋友嗎?”相裏飛白忽然出聲問。
“大概是吧。”
天氣總是在變,暴風驟雨也要,烈日炎炎也好,人類面對那麽那麽多的未知,渺小的像是沙子一樣。
“今天接到報案,全市發生了十三起人口失蹤案。”
“報案時間是早晨,但是預估失蹤時間在一天以上。”
這一下子将所有人還沉浸在端午節美妙氣氛中的意識敲得粉碎,警局所有刑警分成幾個小組,各自進行考察。
“失蹤者全為女性。”
☆、chapter63
“失蹤者全為女性。”
周頂天一改平時嘻嘻哈哈的樣子, 嚴肅的捧着資料, “她們都是介于十六歲到二十三歲的妙齡女子,在昨天晚上下雨時外出,一夜未歸,家人尋找未果後在早晨報案。”
人口失蹤一直都有, 然而忽然間這麽頻繁又密集的情況……只會讓人毛骨悚然。
“立刻攔截高速出關口, 車輛必須全部進行排查!”
孫垂南忽然大聲吩咐着,然後他乒乒乓乓撞開門沖了出去,周頂天有點呆滞,看向一邊坐着的沈摯, “沈隊,偷貓的人不是已經被抓了嗎?”
“現在只是猜測而已。”深摯打斷他, “去吧, 配合孫隊排查高速路口。”
周頂天點點頭走了出去, 留他一個人在辦公室。
巧合那麽多, 而如果真的是曾經偷貓盜狗的人再次作案,那他們到底會是, 什麽樣的一群人啊……
“目前接到報案的有十三人, 但未來得及報案的人一定更多, 總有人呈僥幸心理覺得可以找到人。”
“但是時間越久, 報案人數就會更多。”
他們調遣全局的警力整裝出發,監控設備、電子通訊全部進行排查, 确實是有效果的:一個接一個, 失蹤女性的皮包、手機、雨傘都陸陸續續被發現。
“嫌疑人是臨時決定出手的?昨天晚上大暴雨, 監控沒有拍到清楚的畫面,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