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一回,被一個小姑娘說的啞口無言了
泰和我的關系,現在我死而複生,原先死了的人再度出現,那到時候在她身上的注意力,就都可以轉移到我的身上了。”
易瑤哦了一聲,“葉清清也真夠陰險的。”
………………
兩個小時之後,蘇桃和易瑤去了夜色。
蘇桃這次進來都覺得內心有點波蕩,想起頭一次進來的時候,還是特別喬裝成運貨員,也真的是現在想起來好笑。
容漠在夜色裏面混的已經是常客了。
既然是生日,也就準備了一個豪華的大包,裏面七七八八的請了好多人。
蘇桃和易瑤兩人走進去的時候,一眼就看見了坐在正對着門口的沙發上的男人,翹着一雙長腿,滿眼的都是邪肆的笑,手裏拿着一個?克在唱一段英文的饒舌。
一般蘇桃不怎麽喜歡聽這種英文的rap。一來是因為她的英文水平很菜,二來覺得那些嗚哩哇啦的說出來的聲音不好聽,就将整段的給拖垮了下來。
但是現在聽着容漠的這段rap,倒是覺得挺好聽的。
容漠擡頭看見易瑤和蘇桃兩人來了,便直接就将手中的?克扔給了一旁的哥們,起身就向他們兩人走過去。
“來了?”
容漠插着口袋,挑着眉毛看着這兩人。
易瑤笑了笑,“對啊,九少的生日,怎麽會不來呢?”
“既然知道是我生日,就這麽空手來的?”
蘇桃聽着這話,直接就沒掩飾就直接向上翻了個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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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個表情,當然是讓容漠盡收眼底,這女人這表情,是嫌棄他呢還是嫌棄他呢?那還過來給他慶祝生日幹什麽,純找堵麽?
還沒有來得及開口說什麽,易瑤已經先從自己的包裏拿出來禮物,“送給你的生日禮物。”
蘇桃也随後就送上了一個紙袋,“生日快樂。”
容漠挑着眉看了一眼。
這兩人倒是送的是最顯得小氣的禮物。
他年年過生日,別人送的都是大件兒,車鑰匙別墅鑰匙,幾十萬的都不好意思拿出手,因為他的身份,借着他生日的時候,想要巴結讨好到他父母的人很多。
只是,收這種類型的“小”禮物,還是頭一次。
“謝謝。”
蘇桃和易瑤坐到了另外一張沙發上。
一旁容漠的跟班就想要過來幫容漠收禮物,容漠擡腳就踹了過去,“誰讓你來拿小爺的東西了?”
跟班:“……”
送禮的東西,不都是他……處理的麽?
容漠直接繞過去,做到後面的沙發上去了。
他直接就動手拆禮物。
拆開易瑤的禮物,倒是顯得中規中矩的。是一個男士領結,可以戴出去的。
而下一個盒子,是……蘇桃送的。
慢慢的一盒……避=孕套?!
容漠眼睛都瞪直了。
不光是容漠,一旁跟容漠關系比較好的一個人,看見了這一幕,差點就驚叫了起來。
“卧槽,這也太明顯的邀請了吧?”
衆人刷刷刷的目光都看向坐在沙發上的易瑤和蘇桃兩人,目光是很明顯的震驚,沒有想到啊,就這麽兩個女孩子,就敢這樣赤裸裸直白的邀請?
易瑤也沒鬧明白,怎麽忽然就向她這邊看過來了,難道是她送的禮物有什麽問題麽?
不應該啊,就是送了一個領結,不奇怪吧。
随即,易瑤就順着衆人的視線,看見容漠從蘇桃送的紙袋裏面,拿出來幾個……套套。
這下易瑤都震驚的瞪大了眼睛。
怪不得……蘇桃非要一個人進去買,就是買套套去了?
容漠看向蘇桃的表情,隐藏在黑暗裏,有點陰測測的。
蘇桃笑了一聲,直接走過來,走到容漠面前,從袋子裏拿出來一個紫色包裝袋的,一下既扯開了包裝口。
頓時後面都想起來一陣陣的抽氣聲音。
這女人……大庭廣衆之下,也太大膽了吧?
蘇桃直接将“套套”裏面的東西給擠出來了一點,放在容漠的面前,“要嘗嘗麽?”
容漠皺了皺眉,聞到了一股薄荷糖的味道。
他擡頭看了蘇桃一眼,湊過去将包裝袋裏面的東西給咬到了嘴裏。
蘇桃解釋說:“這就是片狀的薄荷木糖醇而已,只是制作成了套套的包裝,就是為了博取人的眼球的。”
衆人頓時明白了。紛紛上來要拿一個嘗嘗。
“拿什麽?拿什麽?都給我松手,”容漠嚼着口中的薄荷糖,“想吃自己不會去買啊!”
幾個哥們都散去,容漠倒是若有所思的盯着手裏的這個紙袋子,向上勾了勾唇角。
生日送他避-孕-套包裝薄荷糖的,她還是頭一個。
在唱歌的時候,最少不了的就是水果拼盤和飲料啤酒,過了一會兒,在桌上的幾個已經唱歌唱的嗨了的哥們,就又直接接通了外面服務臺的電話,要過來送酒。
蘇桃覺得包廂裏的味兒難聞,就出去了洗手間,易瑤也跟着去了。
包廂裏的都是容漠的好哥們,也都是有錢的,要麽家裏是有家族的企業,要麽是家裏是可以蔭蔽的官場。看起來就都是一些纨绔子弟,所以,在一個嬌滴滴的小姑娘進來送酒的時候,就多調戲了幾句。
“诶啊,小妹妹,今晚陪陪哥哥怎麽樣?這些酒我就全要了!”
陸千嬌本來聽說來到這裏送酒,是最好的差事,可以拿到好多外快,所以上面的媽媽才會安排給她的。
可是,現在一進來,她就有點後悔了。
真的,這裏面的人,一個個都仿佛是眼睛冒着綠光一樣。
另外一個翹着二郎腿的少爺說:“別介啊,好東西大家應該一塊兒分享,要不這麽着吧。”
他一下就從包裏抽出來好幾沓錢,是嶄新的,一摞錢,往桌子上一擺,身後就有幾個吹口哨的聲音。
“我們來玩牌,不管是你輸贏,選擇權都在你,你輸了,選擇脫一件衣服,或者是拿一沓錢。”
陸千嬌看着面前這種隐藏在黑暗中的臉,一時間有些猶豫起來了。
周圍開始起哄:“朱少,您這是大手筆啊,小心你家那位佛爺,知道了直接把你關小黑屋。”
朱家是世代的官政世家,到了這一輩,掌權的是朱啓鴻,雖然年輕,但是很有自己的一套主見和管理方法。在官-場上也是響當當的人物。
朱拂一笑,撥動了一下額前有些散亂的短發,“我小叔最近忙的很,沒時間管我的事兒。”
一旁就有人起哄,“到底敢不敢?不敢的話我們喊換人了,反正這種美差,有的是人前赴後繼。”
陸千嬌攥着自己的衣角。
她咬了咬牙,“我玩牌。”
她選擇從夜精靈來到夜色,就是想要接觸到更上一個層次的人,就是想要高檔精致的生活,有機會攀上金主,就不用自己辛苦賺錢,卻還被養母給搜刮去。
她也知道,這個包廂裏的,都是非富即貴的人,說不定。她的機會就在眼前呢!
朱拂一聽,也有了一點興致,順手扔給旁邊的一個小個子男人:“老宋,發牌。”
老宋接了牌,在手中玩出花樣來,轉頭向容漠喊了一聲:“九哥,玩牌不?”
容漠靠着沙發上抽着煙,連回答都沒回答。
另外一個男人說:“你這不是找罵的麽?人家現在還在想那姑娘的與衆不同來着。”
這是這些纨绔子弟的通病。
太過于順從的女人,往身上倒貼的女人,見的多了,也就失了興致。
倒是欲拒還迎,呵,千古不變吸引男人的策略啊。
開始玩牌,陸千嬌雖然因為要進入這種場合陪酒,所以不管是二十一點,還是別的什麽。都會玩一點,只是都不精通。
剛開始贏了一把,朱拂沒有一點猶豫的就将錢給她甩了過去。
只是,明眼人都看得出來,這分明就是給人放水了。
直到第三把牌,陸千嬌輸了,頓時一旁有人吹口哨,“好了,選錢還是脫衣服?”
容漠本也就不怎麽想要管,聽見這話,就不禁向那邊看了一眼,不禁嗤了一聲,這女人,眼中看向那一沓錢的目光,太過于赤裸裸,肯定會選擇錢。
陸千嬌咬着唇。牙齒咬進了下唇,顯得很是糾結的模樣。
其實,她的心裏已經在想……這些有錢人,估計都已經見慣了那些曲意逢迎的,現在她如果選擇錢的話,就會和他們那些人都一樣,恐怕入不了這些公子哥的眼。
她決定賭一賭。
大不了也就是不要這些錢。
她直接就将桌上的一沓錢拿過,放了回去。
朱拂的興致這也才被調動起來,摸了摸下巴,有意思。
容漠閉上了眼睛。
真是虛僞。
如果這女人選錢的話,恐怕還會讓他有點興趣,但是在這種場合打工,不就是為了錢麽。
他一閉上眼睛,腦子裏就浮現出蘇桃的那張嬌俏的小臉,口中的薄荷糖已經快化完了,那種薄荷的甜味,可以一直蔓延到心底。
不知道易瑤跟蘇桃她倆去幹嗎了,這麽長時間,都還沒回來。
………………
蘇桃和易瑤之所以沒回來,是因為……走錯包廂了。
而走錯的包廂,好巧不巧的,剛好就是……沈鉑辰跟幾個好友玩牌的包廂。
容淩坐在門口的位置,門一打開,就看見有兩個看起來挺青春活力的女孩子有說有笑的走進來,不禁挑了挑眉。
那個女孩長得……
易瑤首先停住了腳步。
蘇桃還沒有反應過來,就察覺到自己身上落上了一道十分有侵略性的目光。
這種目光,她實在是感受頗多,所以都不用想,就向着那目光的方向看過去,果然,一眼就看到了沈鉑辰。
沈鉑辰的眉心果然皺了皺。
蘇桃有點心裏在打怵。
沈鉑辰之前三令五申,不允許她出入夜色這種場所,甚至會員卡都不給她辦。
容淩之前也只是聽說過蘇桃,沒有見過真人,再加上現在包廂門口光線有點暗淡,他便問了一聲:“兩位姑娘找誰?”
在這種場合,小姐是特指某種特殊職業,所以容淩便十分禮貌的替換了。
易瑤一眼就看到了坐在另外一邊沙發上的沈鉑辰,心裏也有點打鼓,別說是蘇桃,她都怕沈鉑辰,不管是以前沈鉑辰在給蘇桃當保镖,亦或是現在,都覺得這人太過于冷若冰霜了。
也就只有蘇桃能忍受得了這樣沉默寡淡的男人。
“沈……”
易瑤還沒叫出來,就被蘇桃給打斷了。
蘇桃直接說:“抱歉,我們走錯包廂了。”
說完,她不等易瑤反駁,直接拉着人就退了出去。
易瑤還處于懵逼狀态,“難道剛才我看錯了?”
“沒有,”蘇桃心裏也有點突突的跳,“快點,我們回去給容漠說一聲,拿了包就趕緊走,包廂裏光線不好,說不定他沒認出來我。”
易瑤:“……”
而包廂裏,幾個人的目光直接都看向沈鉑辰,“你認識?”
因為在座的,姓沈的,也就沈鉑辰一個。
沈鉑辰的目光暗了暗,起身,“我去趟洗手間。”
………………
另外的包廂。
前面陸千嬌贏了的兩局,是玩牌的時候有意放水,後面兩局,卻都是輸掉了。
“還要玩兒麽?”
陸千嬌面前,原本贏過來的兩沓錢,就這麽給輸回去了。
她不禁輕輕咬了嘴唇。
難道她估量錯了?她應該先拿了那兩沓錢走人?
陸千嬌想了想,反正已經到了現在,怎麽還不是玩兒呢,“繼續!”
有人拍手叫好,“好,就是喜歡你這樣兒的。”
下面一局,那些牌場上的老手不再放水,果然,陸千嬌又輸了。
“是要錢,還是脫一件衣服?”
陸千嬌的手指攥着衣裙。
她剛才一直在苦心營造的,不就是不貪財的形象麽?那現在如果她選擇拿錢走人的話,那她就永遠只能局限于這麽一點小錢了!
可是陸千嬌不滿足。
陸千嬌擡手覆上了自己的上衣扣子。
在這邊送酒的服務生的服裝是統一的,短款的襯衫,再加上短裙。
她脫掉外面的這件制服,裏面就只穿着一件bra。
她現在很是慶幸,昨天在商場裏花了好幾百,買了一件好看的名牌bra,否則,如果讓這種有錢人看見她原本穿的那種質量低劣的bra,恐怕會笑死吧。
其實,陸千嬌想錯了。
在男人眼裏,如果不是自己身邊有女人需要他去幫忙買bra的話,是絕對不會在意這些的。
他們在意的,只是……視覺上的。
比如說,只要是bra,性感的,就好。
陸千嬌将襯衫的扣子解開,露出裏面白皙的肌膚,順手就給脫了下來。
突如其來的涼意,讓她不禁瑟縮的低了一下投,抱住了自己的雙臂。
她對于自己的體型還是很滿意的,雖然不像是蘇桃那樣嬌小卻該長肉的地方都長了,還不多一寸不少一毫,但是她的胸比蘇桃的要大一個罩杯。
在男人堆裏,一個女人露出這樣的神情,無外乎,都會蠢蠢欲動。
而就在這時,忽然,包廂的門被推開了。
從外面走進來易瑤和蘇桃。
“九少,我們先……”
易瑤說了一半的話,就被跪坐在桌邊的那個赤果着上身的女人給打斷了。
她擰眉看了過去,怎麽看起來背影有點熟悉。
而陸千嬌也一下就僵住了脊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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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060 不會是真的懷孕了吧
怎麽……
為什麽會在這裏見到易瑤和蘇桃!
陸千嬌整個人身體都僵住了。
她甚至連回頭都不敢回頭,眼神之中流露出顯而易見的驚慌,甚至比剛才這些纨绔子弟圍着要她脫衣服的時候更加驚慌。
在蘇桃和易瑤的面前,她一直都有一種濃濃的……自卑感。
蘇桃已經先認出了。
她驚愕的走過去,一把就将陸千嬌給拉了起來,“千嬌,你在幹什麽?”
易瑤沒有忍住,一下就捂住了自己的嘴,倒抽了一口冷氣。
蘇桃先回過神來,直接就将自己外套的大衣給陸千嬌脫了披在身上,一把就将她給拉了起來。
易瑤已經沖過來,“千嬌,你怎麽在這兒啊!你之前不是給我說過,你不在夜精靈做服務生了麽?”
她之前和陸千嬌說過,在夜場混,對女孩子影響不好,所以才讓她選擇換一個工作。
當時分明她已經是答應了的,不再夜精靈了,誰知道,卻從一個低一檔的酒吧,轉移到了高級的夜總會!
易瑤眼神之中是難以置信,再加上現在陸千嬌就只穿了一條短裙,上面是bra,上衣都已經脫了,誰都能猜想得到,下一秒,她想要幹什麽!
就當易瑤又想要再度開口的時候,蘇桃一下拉住了易瑤的手腕,朝着她使了一個眼色。
“瑤瑤,你先拉着千嬌出去,我和九少說一聲。”
易瑤這才猛然間回過神來,現在這包廂裏,還有這些“衣冠禽獸”。
她拉着陸千嬌向外走,狠狠地瞪了容漠一眼。
容漠:“……”
關他什麽事兒?
他全程就就在這兒躺着,一句話都沒有說啊。
蘇桃等到易瑤帶着陸千嬌出去了,才走上前去,“抱歉了,這位是我朋友,她家境不是太好,所以……”
老宋一聽,“你不早說,蘇妹妹,要知道是你朋友,小費都不止這個數的,要怪就都怪朱少,你說是不是,朱拂!”
朱拂笑了笑,“對啊。其實就是找點樂子,蘇妹妹,都是誤會。”
他話還沒說完,就被從後面走上來的容漠給踢了一腳,“什麽蘇妹妹,誰是你蘇妹妹?都別他媽起哄。”
容漠看向蘇桃,“走吧,我送你出去。”
蘇桃十分禮貌的一笑,“不用了,今天是你生日,好好玩,我先走了。”
沒等容漠做出反應來,蘇桃就已經飛快的從門口出去了。
容漠:“……”
一旁的人等到蘇桃出去,就瞬間炸開了鍋。
“哈哈哈,容九,難得見你吃癟啊!”
“被女人拒絕的感覺怎麽樣?終于嘗了一回吧?”
“真可惜啊。九少,你這朵落花有意,人家流水無情啊。”
“總算是有女人敢拒絕你,這麽說你這張臉,也不是男女通殺的,哈哈哈。”
容漠?着一張臉,“他媽的剛才都是誰說的?敢不敢賭,賭我能不能追到她?”
“好啊,來下賭注咯!”
………………
另一邊,蘇桃從包廂裏出去,電梯裏下來,剛剛下了電梯,就聽見前面的走廊拐彎,傳來争吵聲。
“你當初是怎麽答應我的?你別說你當初當着我的面辭掉酒吧服務生的工作,就是因為攀附上這夜總會的人了!跟那些人賭錢脫衣服?陸千嬌,你真的有膽量啊!”
易瑤也很生氣,生氣的是自己的朋友,為什麽一直不聽勸,不管是蘇桃也好,她也好,都勸過她,不要好高骛遠,那種攀附上有錢人,都是傳說,根本就不可能成功的。
陸千嬌一張臉通紅,“易瑤,你憑什麽這麽說我?你有什麽立場這麽說我?你和蘇桃,都是千金小姐,出聲以來就從來沒有嘗過什麽是人間疾苦,怎麽,我現在用我自己的努力去賺錢,就不對了麽?”
“你這哪裏是用你自己的努力?”
易瑤說。“你這是出賣身體,你跟那些賣肉的小姐還有什麽區別?這種賺錢的方法,是努力麽?你就把你自己看的這麽下賤?”
易瑤也是激動了,一時間說的話嚴重了。
陸千嬌一雙眼睛有點紅,點了點頭,“好,好,這就是你說的……我下賤?那你就別跟我這種下賤的人做朋友了!”
易瑤也察覺自己情緒激動,一時間禍從口出,根本就沒有想什麽就說出來。
她向前走了一步,想要拉住陸千嬌,陸千嬌向後退了一步,看着她的眼神是易瑤從未看見過的陌生。
就在這時,蘇桃急忙走過去,拉住了陸千嬌。
“好了,這事兒不要再這種地方吵。我們先回去,回去再說。”
陸千嬌也是急紅了眼,一把甩開蘇桃的手,“現在用得着你在這裏裝什麽假好人?你們知道我被我爸在外面欠的賭債那些人怎麽逼債麽?還有什麽能來錢更快的?去賣人體器官?還是就像易瑤說的,去出賣肉體?你以為我想麽?我現在就只是個陪酒,還什麽都沒有做,你們憑什麽這麽說我?!”
蘇桃皺了皺眉,伸手想要幫陸千嬌将身上的大衣給系上扣子,她裏面只穿了一件bra。
“你缺錢,為什麽不直接給我和瑤瑤說,我們不會不幫你的。”
陸千嬌向後退了一步,避開了蘇桃想要系上的她身上大衣的扣子。
“我找你們開口?你們別說,你沒有跟那些嘲笑我的人一樣,心裏面肯定都在想,這個女的,就是扶不起的爛泥!活該就這麽爛在地上!”
易瑤好不容易平複下來的心情,一聽陸千嬌這樣口沒遮攔的,又急了,“你說什麽呢?我們什麽時候想你是爛泥了?以前你被學校裏的那些小團夥欺負,那一次不是我和桃子幫你的,你現在怎麽就狗咬呂洞賓呢!”
“好,好,我是狗!在你們眼裏,我就是一條畜生!”
陸千嬌說完,猛地轉身向外面跑了出去。
肩膀上披着的大衣一下就掉落在地上。
蘇桃急忙上前将大衣撿了起來,拉着易瑤,“走,快點去找她。”
易瑤撇了撇嘴,“她就應該長點教訓!我們又不是害她,結果她倒是每一次一說到窮,一說到錢,就跟渾身的毛都被炸開了似的!典型的你弱你有理,窮又怎麽了?我易瑤要是窮了,也絕對不可能去做出這種事情,誰還沒有一點尊嚴嗎?”
蘇桃點了點頭,“是的,我也不會。”
她忽然轉折了一下,“可是,你也應該知道,有些人的人生觀是不一樣的,我們沒有經歷過陸千嬌那樣的生活,她從小就知道錢對于一個人來說是怎麽樣的存在。”
易瑤哼了一聲,明顯也已經做出讓步了。
蘇桃說:“她這種行為,我也不贊成,之前就因為在酒吧做服務生,我去幫她收拾過好幾次的爛攤子。”
“對啊,還有時候大半夜的給我打電話,讓我去送錢的。”
“這事兒我們回頭再說吧,先出去看看陸千嬌怎麽樣了,她現在沒穿衣服,就這麽跑出去……”
易瑤這才反應過來,“那趕緊去啊!這附近實在是不太平,好多小混混,萬一出點什麽事兒那就……”
可是,等到兩人出去之後,人已經不見了。
這邊她倆都不太熟悉,易瑤就直接打了報警電話,叫警察過來一起尋找!
………………
而就在五分鐘之前,陸千嬌光着上身從夜色裏面跑出來,出來就被一些張向猥瑣的混混給盯上了。
她一直哭着跑到前面的一處巷子,然後哭着蹲下來,靠在牆邊。
為什麽要這麽看不起她?
她哪裏做的不好了?
她一直都真心實意的将他們當成是朋友,可是她們呢!竟然說她是狗!
都是一樣用自己的方式賺錢,憑什麽她們就是高尚的。她就是低劣的?
“哎呀,美女,哭得這麽傷心,是冷了麽?”
就在這時,頭頂忽然想起來的聲音,讓陸千嬌一下就睜開了眼睛,擡頭看過去,是有三個長相流裏流氣的年輕男人,色眯眯的眼光看着她。
“你們想要幹什麽?”
陸千嬌向後縮了一下身體,手臂捂上了自己的肩膀,眼神中是驚恐的神色。
“當然是想要你暖和起來啊,”混混說,“哥哥給你暖和一下,怎麽樣?”
說着,這人就已經用手在陸千嬌的身上揩了一下。
陸千嬌尖叫了一聲:“救命啊!救命!”
她轉身就向路口跑去,可是剛一站起來。就被身後的一個混混抓住了頭發,向後一拉,一下就按倒在地上,混混騎在了她的身上,擡手就給了她一個耳光。
“他媽的你是不是有病!老子上-你是給你臉!還敢跑!”
說着,這混混就叫另外兩個人将陸千嬌的手給按住,然後一下抽掉了皮帶。
陸千嬌躺在粗粝的地面上,就好像是一條游離水中的魚一樣,不停地掙紮着。
“滾開!救命啊!救命!”
可是,誰能聽見她的叫喊呢?
陸千嬌覺得自己的裙子被撕爛了,她從求饒,開始破口大罵,最後只剩下眼淚鹹澀的劃過臉龐,流淌到嘴裏。
………………
混混直接起身,直接用陸千嬌的衣服擦了擦。
“特麽的,這麽貞潔烈女,還以為是個雛。”
“也不過是被搞-爛的破鞋。”
三個混混從路口走過,在前面的陰影中,站着一個女人。
女人直接從包裏拿出一沓現金,“做的不錯,這是給你的酬勞。”
三個混混一看眼睛都瞪直了。
這麽多錢!
眼前的女人一看就十分貴氣,穿着高跟鞋,高檔的定制衣裙,臉上帶着一副足夠遮住半張臉的?超,也看不出長的是什麽模樣。
“那這位……夫人,您以後有這種好事兒,還找我們啊。”
女人冷哼了一聲,“滾吧,如果再不走,說不定警察就來了,到時候你們想走都走不了了。”
三個混混一聽,急忙拿了錢跑了。
………………
陸千嬌就以一個姿勢,躺在地上,一動不動,就連眼神,都失去了焦距,就這麽靜靜地盯着天空中那一輪破敗的彎月。
好冷啊。
為什麽會這麽冷。
她是不是快要死了。
就在這時,只聽,一聲一聲,不快不慢的高跟鞋聲音,由遠及近,走到了她的身邊。
陸千嬌的目光,從這邊低矮的房子中間那一線幽藍色的天空,移開了目光,首先入目的,就是一雙純?色的高跟鞋。
她的面前,面前站着一個衣着鮮亮的女人。
如果是往常,她會掙紮着将自己的身體遮蔽一下,可是現在,她沒有力氣,一點力氣都沒有,仿佛是被撕碎了一樣。
女人蹲下身來,墨鏡後面的一雙眼睛,靜靜地注視着躺在地上的陸千嬌。
“你想要幹什麽?”
陸千嬌的聲音沙啞難耐,就好似是裝修工地上的鋸末一樣,沙啞難耐。
………………
易瑤那邊打過報警電話之後,隔了二十分鐘,警察才到。
蘇桃和易瑤就一直在周邊尋找,還特別找了夜色的負責人,調了一下監控錄像,查到了陸千嬌是向着哪一個方向跑走的。
在聯合警察找到陸千嬌的時候,已經是半個小時之後了。
一個警察說:“這邊沒有監控,所以,根本就不知道。到底是誰幹的。”
蘇桃皺了皺眉,還不知道這個警察口中說的是什麽意思,但是,一轉過一個街口,就看到在牆邊靠着一個衣不蔽體的女人,抱着自己的雙腿,身上的衣服全都被撕爛了,靠在牆邊,一雙眼睛呆滞毫無焦距。
裸露在外的皮膚上,全都是青青紫紫的痕跡。
易瑤沒有忍住大聲叫了一聲,“怎麽……怎麽會這樣?”
陸千嬌身上已經有警察同志給披上了的大衣。
易瑤捂着嘴,勉強撐着才沒有哭出來。
蘇桃走過來,一雙眼睛眼圈也是紅的厲害,蹲下身來,“千嬌……”
她的聲音都顫的厲害。
易瑤走過來,“千嬌,你沒事吧?”
陸千嬌只是一動不動,就保持着這樣一個姿勢。
沈鉑辰和洛景在聽到了消息,也及時趕到。
他一把就将哭的顫抖的蘇桃給摟在了懷裏,吩咐洛景:“把她送醫院。”
洛景點了點頭:“是。”
易瑤将手指蜷曲起來,握成拳頭,咬在自己的嘴中,她不敢相信,為什麽會這樣……
都是因為她口不擇言,才導致這種結局了麽?
“是誰?到底是誰!”
易瑤吼了一聲,“把這附近的監控都調出來,一定要看個清楚!”
洛景用男士大衣将陸千嬌給裹住了,抱上了車。
車子開走。
沈鉑辰沒有說什麽,只是抱着蘇桃,将她的一張小臉捂在自己的胸膛上,“出現這種事情,是誰都想不到的。不要自責了。”
蘇桃怎麽能不自責呢。
如果剛才可以更快一步的拉住陸千嬌,那也就不會出現這種事情了。
易瑤要比蘇桃更加悔恨,因為剛才從口中說出的那些話,更加嚴重的,說出來刺激陸千嬌的,都是她口中說出來的!
沈鉑辰說:“這種事情,根本就沒有辦法避免,這個世界上最不存在的就是如果。”
警察留下來調查了一下周邊,然後去調取監控錄像了。
只是,根本什麽痕跡都沒有留下來。
這個區域原本就不是位于市中心,就算是監控,也是前面的大路上才有,這樣的小街道,根本就是監控的死角。
警察大致的調查了一下,就離開了。
沈鉑辰開車載着蘇桃和易瑤兩人去了醫院。
深夜,醫院裏只有值班的醫生。
剛好沈鉑辰給梁錦墨打了一個電話,托關系找來了一個婦科的醫生,然後給檢查了一下,從病房裏出來,把門給關上。
“已經吃過藥了,現在在打點滴,”女醫生推了推眼鏡,“發生這種事情,外在的還是生理上的,主要還是心理上的,我建議你們可以去找一個心理醫生,好好的疏導一下,避免造成什麽後遺症。”
蘇桃頓時松了一口氣。
“你們是她的家人麽?”
醫生提議,“發生這種事情,最好還是叫家人過來陪着。”
等到醫生走知道,蘇桃才緩緩地說:“千嬌哪裏有什麽家人啊,她的養父是個賭徒。母親又早就死了。”
的确是這樣,比起來他們,陸千嬌的生活,實在是需要自己去拼搏去努力的。
蘇桃開始産生了傾斜。
“你說,我是不是三觀錯了?不管是她做什麽,只要是她自己的選擇,職業有千千萬種,她需要錢,所以就選擇了一種來錢最快的職業,我和瑤瑤卻将這種職業化到歧視的範疇裏了……”
易瑤也産生了困惑。
“興許……是吧。”
在一旁的洛景不禁扶了扶額。
這可真是比洗腦更徹底的一種方法,甚至是比洗腦快得多了。
沈鉑辰說:“那我問你,這個世界上,職業有千千萬,為什麽偏偏她要去選擇一種最黑暗,最見不得光的職業呢?”
蘇桃有些帶呆呆的看着沈鉑辰。
“你在大學的時候,應該知道震驚全國的天上-人間的事情吧,還有三亞的盛宴,這些就是黑暗的,甚至你們的理解就是錯誤的,不能稱之為……職業,只能說是一種來快錢的手段,”沈鉑辰頓了頓,看了一眼窗外幽深暗色的夜幕,“況且,這個世界上,也不僅僅有這麽一種可以來快錢的手段,只是有些人,因為先天條件很好,所以就希望利用自己的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