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綜英美]鑽心

第28章 (2)

飛船。

作者有話要說： 要最終大決戰也該來說說之後的寫作計劃

這本完結後會先回去填火影坑

填完後再繼續寫綜英美

雖然知道有些人已經預收凍心了

但我還沒比較能真正成文的點子

所以會先開[綜英美]紐約驅魔事務所

女主跟康斯坦丁搭檔殺惡魔

綜DC、漫威、CM、SPN等等

CP未定可能無CP

蘇爽打怪路線

應該不會跟這本一樣虐女主XD

不過含微量耽美元素因為女主有兩個爸爸

這對爸爸是我莫名其妙萌的詭異CP

耽美戲份不多也不會明顯親親抱抱啥的

當背景看就好了(咦

有興趣的收藏一發吧~

☆、#83

阿斯嘉德仙宮最近一件大事就是索爾将洛基從地球帶回來，經由奧丁審判後押入地牢終身□□。

地牢魔法封上的那一刻，阿斯嘉德人又恢複了由索爾領軍在九大國度四處征戰的平靜生活，沒想到隔沒幾天，匆促的腳步聲再度回蕩于偌大的宮殿內。

「吾王，恕我擅離職守，一來一回通報太費時，此事必須以最快的速度傳達到您耳邊。」

從頭到腳一身黃金甲胄的海姆達爾，提着同樣金燦燦的大劍，面容一貫沉穩，因為膚色襯得更為光亮的橙金色雙眼卻透着凝重。

奧丁端坐在王座上，手握着權杖。

「說。」

「吾王，黑暗精靈在消失五千年後，帶着大軍重新歸來。」高大的黑人頓了一下，奧丁也因為聽到黑暗精靈而自王座上起身，「他們開着飛船，降臨中庭，在洛基上一次協同奇塔瑞人開戰的地點，中庭名為曼哈頓的島上。」

中庭一詞令奧丁遲疑一瞬，他的繼承人看上了短命的中庭女人，阿斯嘉德人神眠一次就會從幼年轉為老年的種族，他不是很想再讓索爾有機會去接觸那個中庭女人。

然而合格的王者之心立刻讓奧丁醒神，索爾是阿斯嘉德最骁勇的戰士，雷神之錘亦為無雙神器，對付意圖讓九大國度陷入永恒黑暗的黑暗精靈，再大的私心也不能擋道，索爾确實是最佳的出戰人選，他在戰場上的意義并非指揮官，而是阿斯嘉德勇士的信心來源，使他們所向披靡。

生于黑暗之中的黑暗精靈，沉寂多年，再度現身只會是為了他們丢失的強大武器——乙太。

雖然不明白被父親伯爾封印在地底深處的乙太怎麽會跑到中庭，奧丁下了命令：「通知索爾、福斯塔格、希芙、範德爾跟霍剛，他們必須去阻止黑暗精靈，回收乙太。」

率先返回彩虹橋傳送口的海姆達爾，觀察了前不久洛基在中庭發動的戰争，認得索爾的同盟，用容納了九大世界所有星辰的眼，目送随後集結出發的五十名阿斯嘉德戰士降臨斯塔克大廈的高空平臺，距離飛船艙口打開剛過約二十分鐘。

索爾捏緊槌子，走向彩虹橋通道出現的瞬間就穿上鋼鐵裝飛出來的托妮。

「這群奧特曼該不會又是你們這群神引來的吧。」

托妮從梅格們的監視畫面看這次的入侵者，愈看愈覺得那些眼睛又圓又空洞的蒼白面具，頭頂中間的突起以及兩側的尖角，除了盔甲配色以外的特征非常像她兩歲看過的某部日本卡通。

索爾身側的希芙，以及她身後的阿斯嘉德戰士因為托妮的出言不遜舉起手中武器，各式刀具的尖芒正對着她的方向。

索爾聽見冷兵器的響動，舉起空着的手讓族民別大驚小怪，對托妮說：「我們是來幫忙的。」

他的聲音渾厚有力，像在那厚實的胸膛回蕩好幾圈增加回音效果後才傳出來，簡略敘述了黑暗精靈的來歷。

光出現的遠古之前只有黑暗，而于黑暗之中，黑暗精靈誕生。

九大國度則生于第一次黎明，黑暗精靈中最殘忍的首領，魔雷基決心将宇宙變回永夜，只有一種叫做乙太流體寶石有這種能毀滅一切的古老力量。

九大國度每五千年會重疊在一起，和太陽系九星連珠的現象不一樣，九界的重疊涉及不同空間的重和，國度之間并非飛船一直開就可以抵達，必須如彩虹橋那樣開辟空間通道傳送。

重疊相當于貫穿九大國度的彩虹橋，在任何一個地方使用乙太，造成的效果皆能一舉影響所有世界。

「祖父殺光了黑暗精靈，乙太也被封印在最深的地底……至少我們是這樣以為的。」

托妮嘲諷道：「做事粗心成這樣王位還能傳下來也挺不容易的，該不會地挖太深挖穿導致瓦斯外洩吧。」

若是過去的索爾，他早就一錘子敲下去，不過經歷放逐的歷練，他已經不是過去沖動暴躁的王子。

他平靜地解釋：「五千年一度的重和即将到來，空間穩定度逐漸下降，乙太有可能從空間裂隙逸散，黑暗精靈正是被乙太的力量吸引才會來到中庭。」

她眯了眯眼，「那個乙太，跟宇宙魔方是差不多的東西？」

索爾愣了下，下意識轉頭想找最了解這些事的洛基，才想起弟弟正被關在大牢。

他目光剛好落在希芙的位置，後者以為索爾在示意自己，踏前一步回答：「乙太和宇宙魔方都屬于無限寶石。」

托妮不懂無限寶石是什麽，不妨礙她推測出質譜儀能找到宇宙魔方，說不定也能搶先黑暗精靈找到乙太。

她從來不是會因人家退一步見好就收的人，但賈維斯報告又有兩臺梅格損毀到無法戰鬥的程度，她只得打住，對來『幫忙』的神界友軍釋出善意。

當然她的善意一般人——即使以阿斯嘉德的标準——很難感受到。

「我猜你們能抵抗那些奧特曼，那他們就交給你們了，我的機器人有更重要的事得做。」

不嘴賤全身不對勁，托妮補了一句：「這次記得殺幹淨點，別五千年後再來說有黑暗精靈冒出來了。」

阿斯嘉德軍第一次遇到出戰還得先被原住民嘲諷一輪的狀況，在索爾甩着妙爾尼爾飛向停在曼哈頓上空的飛船後，憑着一股氣，紛紛自足有一千尺的斯塔克大廈一躍而下，或多或少是在跟那個沒禮貌的中庭人展現實力，一種「這點高度我們根本不放在眼裏，你行嗎？」的意味。

托妮探頭出平臺，大喊：「喂！別踩壞我們的馬路！」

賈維斯是托妮創造的，他的思路自然會和主人有相當程度的同步，系統早在希芙确認後熟門熟路地去『借用』不久前才用過的質譜儀，全力搜索伽瑪射線，至少這回能限制範圍在美國——之所以不只曼哈頓或紐約，說不定黑暗精靈的感應有誤差呢。

智能管家收到命令，在阿斯嘉德戰士接手戰鬥後迅速從戰場退出，開始協助指揮戰區的民衆疏散。

托妮的程序設定成只幫助願意第一時間離開的民衆，總會有人認為身外之物比性命重要，若遭受拒絕後仍堅持要去取回財物才願意走，賈維斯操控的鋼鐵人不會給第三次機會，比起浪費時間在讨價還價上面，不如去救其他生存意願更強烈的人。

托妮做好之後被攻讦的準備，不過她也留了心眼保護自己，全程錄影，明白事理的人都分得清責任歸屬。

至于那些不管怎樣都要罵她的人，她無所謂，反正她救不救都會被罵，有些人就是不理解不求回報的給予是好心，而非天經地義。

「女士，帕克先生在窗外。」

托妮拉開一扇落地窗，蜘蛛俠在窗戶還沒全開時，仗着年輕身體軟鑽了進來。

「斯塔克小姐，有什麽我能幫忙的？」

他緊張地搓了下手，上次——哪怕已經過了兩年多——在這裏被從裏到外看透透的感覺依然殘留，雖然他不再是未成年的高中生，對着托妮蜘蛛俠總覺得緊張，完全不見在皇後區救人還能跟大家開玩笑的幽默勁。

「我、我十八歲了，紐約也是我家，我想保護大家！」

兩年前的外星人入侵是白天，他被一直畫十字祈禱的梅嬸拘在家裏不讓出門，這回他總算能盡一份心。

「我說不行了嗎，你急什麽？」托妮慢條斯理地說，「現在外星人有人打，最重要的是讓居民離開會被波及的範圍，你既然堅持要參與，那就去幫他們離開吧。」

即使稍微失落不是去打外星人的任務，作為紐約的好鄰居，蜘蛛俠能不像上次坐板凳就很開心了。

手腕一翻，白色絲線激射而出，穿過托妮沒關上的落地窗，人就這麽蕩了出去。

托妮坐鎮斯塔克大廈，聽賈維斯接連不斷的報告現場情況，偶爾修正梅格們的行動。

期間，好不容易反應過來的神盾局聯系上複仇者顧問，表示複仇者們正全速趕往曼哈頓，十五分鐘後抵達。

她和昆式機上的娜塔莎連線，看見塞得滿滿當當的機艙，讓賈維斯播放一遍索爾介紹黑暗精靈的錄音。

「我用質譜儀搜尋伽瑪射線了，應該很快就有結果。」

就在她這麽說的同時，賈維斯喊了她：「女士，目标鎖定。」

娜塔莎朝她點點頭，「去吧，我們随後就到。」

通話螢幕關閉的前一刻，一個熟悉的聲音喊道：「托妮，注意安全。」

她頓了一瞬，腳一跺，飛出斯塔克大廈，順着賈維斯的導航，在曼哈頓南近十五號碼頭的一間倉庫降落。

全神警戒地走進倉庫，托妮第一眼看到的就是一小坨暗紅色物質，飄在空中不斷變換形狀，一會兒散逸一會兒又聚集在一起，材質看起來有點像沙粒，在光芒折射時有點像晶石，流動的方式又像液體。

托妮對着站在乙太旁邊的人說：「再一次，我絲毫不意外你在這裏。」

作者有話要說： 黑暗精靈那段是電影臺詞改編

索爾２的票房似乎比較不好所以介紹一下

☆、#84

男人原本正面對着乙太，側對着她的，聞言轉過頭來，眼瞳中反映的乙太的暗紅一閃即逝。

托妮對卡西斯說熟沒很熟，他們兩個滿打滿算就見過兩次面，其中一次還只是握了手打招呼，真正意義上的相處不超過兩個小時，說不熟卻又知道他從小到大各年紀發生過的重大事項，調查報告讀過不下百次，若是紙質資料早讓她翻爛了。

彼此詭異的關系上存在着微妙距離，就這麽幾眼，進了倉庫後将将五秒的時間，托妮仍然看出眼前的卡西斯不太對勁，又無法準确說出究竟何處有問題。

卡西斯像看到托妮又像沒看到托妮，視線在她身上繞了一圈，又轉回去看乙太。

這回不僅是看着，手半屈着伸過去。

他的手指接觸到乙太的那一剎那，原先在空中漫無目的漂浮變形的乙太，如同被雷劈通了電，定格瞬間後，每一顆暗紅色的晶體，或者說粒子，争先恐後地往卡西斯湧去，宛若發現目标的獵食者，迅速包圍了獵物，在他周遭不斷翻着浪，托妮已經看不見中間的人影。

再眨眼，籠罩卡西斯上半身的乙太粒子完全消失，彷佛它們從未出現過。

定睛看，卡西斯似乎又有了不同，皮膚暗了好幾個色度，離開中東沙漠及高日曬的沙漠環境，他恢複高加索人種白皙的膚色，而白人被太陽曬得再黑也是有限度的，他現在的膚色看起來更像土生土長的阿拉伯人種。

最明顯的差異在卡西斯整個人面向托妮後顯露——他的眼睛沒了眼白部分，整個眼球呈現暗紅色，以及不同于正常眼睛的光澤，而是像某種寶石的質感，明部亮得詭異。

跟乙太一模一樣。

鋼鐵裝掃描出來的結果，卡西斯以數據來說并無不同。

「怎麽，這是你的新裝備嗎？不喜歡皮姆粒子了？啊，我忘記你被皮姆老頭丢出公司了。」

克羅斯科技半年前再度更名，又改回皮姆科技，所有和戴倫·克羅斯相關的人員全被清除。

戴倫·克羅斯是九頭蛇成員，十環幫既然和九頭蛇有勾結，想必卡西斯也是克羅斯引進公司的，自然一起被趕走。

雖然不曉得為何克羅斯科技會為卡西斯服務，時時刻刻對斯塔克工業使拌子，也沒人清楚漢克·皮姆做了什麽才奪回公司，總之，托妮聽說複仇者聯盟又多了個代號蟻人的家夥。

托妮以為卡西斯會同上次那般滔滔不絕，不料卡西斯仍舊不發一語。

這不符合托妮根據對方在廢棄大樓的言行，參照心理學等工具分析出來的個性。

卡西斯自大、自信，他的目的與所說和行為相符，他是來奪回屬于他的一切，除了物質上的斯塔克工業，他還要從心理上徹底擊垮托妮，讓『鸠占鵲巢』多年的托妮付出代價。

趁她剛遭受打擊的時刻揭露她并非斯塔克夫婦親生女的計劃，留她一條命眼睜睜看着他拿回公司，而不是直接殺人繼承遺産了事，雖然後一項至今尚未成功。

即使這又是矛盾的地方，托妮猜不透為何，十環幫首領應該要不擇手段的，優柔寡斷事事迂回可無法鎮住手下那幫恐怖份子，卡西斯資料上表現出來也是心狠手辣，但這些計劃違反他一貫的行事風格。

卡西斯完全無視了托妮的存在，他往門口走去。

托妮舉起掌心對着他，用百分之二十的火力發射掌心炮。

她沒打算要殺他，不是婦人之仁，關于乙太顯然卡西斯不是一無所知，不然也不會在此出現，并且讓乙太進入他身體裏面。

人不能死，她要打暈帶走。

又一件出乎意料的事發生了，自從進了這個倉庫，好像很多不如她預期的場景。

炮擊即将觸碰卡西斯的那一刻，忽然一股肉眼可見的紅色氣浪自他體內爆發出來，不只像防護罩一樣擋掉那束炮擊，進而往外擴散，掀飛所有倉庫裏的廢棄物，連托妮都被壓退滑行了兩英尺，又髒又老舊的地板上留下兩道鋼鐵裝磨出的煞痕，脆弱的部分甚至被踩凹下陷。

而被攻擊的卡西斯本人，彷佛一切都沒發生，沒有掌心炮光束往自己飛來，沒有奇怪的能量幫他防禦，只是迳自往前走着。

托妮不死心，調高強度又發射幾次，連熱武器都用了，無一不被她猜屬于乙太的能量擋下。

她也直接動手想抓人，然而紅色能量再度保護了卡西斯，大概是近距離的原因，沖擊力道比前幾次都強，托妮開啓推進器才沒被掀得翻滾出去。

多次嘗試未果，她咬牙看着卡西斯安然無恙地出了倉庫。

「賈維斯，接娜塔莎。」

已經和黑暗精靈開戰的娜塔莎邊聽，邊搶了敵方的炸彈，丢到敵人密度比較高的地方，一團蠕動變形類似小型黑洞的空間裂隙出現三秒，将該區域的所有事物吸光後消失，幹幹淨淨，好用程度讓她很想多留幾個下來讓神盾局分析，最好能制造成常規配備，只是不用打掃戰場是優點也是缺點，目标物都進黑洞他們就不能搜索進一步的訊息。

她穿越戰場，幫獵鷹踹開要偷襲的黑暗精靈一只，在美國隊長身後躲了幾秒突然變得密集的火力，才攔下最近的阿斯嘉德盟軍，躲過沒看清就劈過來的大劍，将托妮的情況說了一遍。

被攔下的阿斯嘉德人正好是希芙，英勇的女戰士回憶小時候——以百年為單位計算的時間跨度——的故事內容。

「乙太是無限寶石之一，它的能力非常強大，你們見過宇宙魔方，普通的攻擊無法生效，必須使用相同等級的力量才有一拚之力。」

女特工擡頭看了眼被紅披風雷神引過來的黑雲，一道粗大的閃電正好在此時落下，炸開一圈黑暗精靈。

「……我猜索爾的槌子有用？」

「沒試過前我不清楚，就算不是無限寶石，妙爾尼爾乃神器之一，與吾王奧丁的權杖是同等的存在，或許有效。」

兩人的對話在不間斷的戰鬥間結束，短短三句話，旁邊倒了至少十個黑暗精靈，可惜他們和阿斯嘉德人一樣有着神級身體素質，被希芙那把即使不算神器，比起地球的槍炮等熱武器殺傷力少不到哪裏去的大劍砍到，除非是一擊命中要害，躺在地上挺屍一段時間就能拖着開始愈合的傷勢爬起來繼續打。

對着生命力頑強的外星種族，娜塔莎自然跟上回一樣，搶對方的武器過來殺對方。

并肩作戰的兩個女人，互換一記『你不錯』的惺惺相惜眼神。

娜塔莎按住挂在耳朵上的通訊器，「托妮，你聽到了，把卡西斯的位置發過來，我去找索爾。」

托妮依言讓星期五鎖定卡西斯的位置，每隔一段時間就傳給娜塔莎。

她自己則動身飛回家，因為她想起某一件在斯塔克大廈的屋頂撿到，但一直研究不出成果所以丢進儲藏室的物品。

希芙示意要去找索爾的娜塔莎停步，她用阿斯嘉德戰士特有的傳訊方式，訊息一個一個傳過去，很快索爾就甩着妙爾尼爾降落在兩位女士身旁，落地還順勢震開周圍的黑暗精靈，不過沒帶電，怕誤傷隊友。

「霍剛說你找我？」

希芙往娜塔莎揚了揚下巴，手下不留情地提劍往一個個被震暈的黑暗精靈戳下去。

「托妮給了我乙太的位置，乙太現在在一個地球人身體裏面，我帶你去。」娜塔莎盯着雷神之槌，「你要用走的還是用這玩意兒？」

索爾捏緊槌子舉高大笑幾聲，朝娜塔莎伸出邀請的手，「女士，就讓妙爾尼爾送我們一程吧。」

覺得胸前铠甲會磕痛她的娜塔莎避開那只手，走到索爾背後爬上去。

要當回交通工具的索爾無所謂地收回手，反正背娜塔莎那點重量于他而言跟拿張紙同樣可忽略。

他掂掂背後的女人，确定她抓穩了，轉着妙爾尼爾按照娜塔莎的指示飛去。

獵獵風聲在娜塔莎耳邊響，急速飛行中，她似乎瞥見一抹金紅色往斯塔克大廈的方向而去，來不及細看，警示聲提醒着她已經接近目标。

高空飛行直線前進就是快，不用顧慮擋在中間的建築物，能用最短時間追上移動中的目标。

被娜塔莎瞥見的托妮調整方向，接觸自家平臺的同時往前走，完全不用停下轉換動作。

她走進賈維斯控制一路暢通的儲藏室，繞過各式各樣各種理由丢在這裏的物品，站定一個強化玻璃罩前面。

解除玻璃罩的隔絕，她向前一步，拿起洛基前一次來地球訪時拿在手上的權杖。

作者有話要說： 有人發現我當初沒有寫到權杖的去處嗎2333

還是太久遠所以一點印象都沒有了QAQ

☆、#85

「隊長！」

史提夫聽見喊聲分神望了眼，多次并肩作戰的默契使他迅速領會隊友呼喚的用意，甩出盾牌将外星人砸了個踉跄，再往前沖幾步，用因為反作用力彈回來的盾牌補一下，徹底砸趴那個面具表情空洞的白發敵人，撿起對方手上原本端着的雷射武器，往空中用力抛。

獵鷹抓準時機降低飛行高度，撈走動能消失所以懸停在最高點，正要往下落的外星雷射槍，肩膀一扭又往別處飛去。

他的噴氣背包經過托妮改造，不再需要雙手張開操控，感應器偵測肩頸部分各肌肉分別的用力程度即可判斷他的意圖，程序的靈敏程度可說是念頭剛起翅膀就完成他所想的動作，當然威爾森依然花了段時間練習才适應新的操縱方式。

騰出雙手使用武器，防禦力沒減半分，戰鬥力大大提升，獵鷹不再受限于輔助位置。

不單山姆·威爾森，每位複仇者的裝備托妮都動過，包括兩位照理說依靠能力比依靠裝備多的雙胞胎變種人，托妮也按照他們的能力做些輔助的小東西，例如快銀那些刻度用千分之一秒算的□□，對普通人來說跟觸發就爆炸沒兩樣，但快銀按下啓動鍵後可以輕松逃到爆炸範圍外。

複仇者整體戰力在兩年陸陸續續的改造中拉高一個層次，若是以前得用五分鐘将一棟大樓的每一塊磁磚摧毀成渣渣，現在僅需要一分鐘。

黑暗精靈本身不會飛行，然而和奇塔瑞人一樣，他們駕駛着小型飛行器，從籠罩半個曼哈頓大的外星飛船中開出來，在空中飛來飛去。

汪達站在外圍，用和乙太色澤很像的混沌魔法，一個接一個把試圖擴大戰場的黑暗精靈甩回複仇者圈定的區域，馬上會有接應的人手——有時候是複仇者，有時候是阿斯嘉德戰士——纏上讓他們別想再亂跑。

她一個人守不住所有方向，所以別的區域有她哥哥快銀、疏散完群衆就跳到史提夫面前要求任務的蜘蛛俠、剛加入團隊沒多久的蟻人史考特·朗，以及再怎麽增加箭矢攻擊力也改變不了輔助地位的鷹眼，尤其對上身體素質神級的外星人，進戰一對一的拳打腳踢根本在給黑暗精靈撓癢癢。

戰場中心的身影各個單體戰鬥力強大。

阿斯嘉德戰士不說，他們的職責本來就是在九大國度四處征戰維系和平，再加上彩虹橋單次傳輸人數有限，能來的全為精銳，應付一個飛船數量的敵人稍微吃力，不過還有複仇者幫助。

除了娜塔莎任務特殊不見人影，美國隊長、前冬日戰士現巴恩斯中士、獵鷹三名複仇者的表現，無一不讓阿斯嘉德戰士們點頭稱贊。

霍剛虎虎生風地掄着立于地面時長度高達他胸口的大劍，粗硬的棕紅色長須因為他大開大阖的動作飄蕩，對離他不遠的史提夫嚷嚷着：「原來中庭人不光會耍嘴皮，你令我刮目相看。」

看過錄影知道托妮說了些什麽的史提夫笑笑，沒有回話。

紅白藍星星盾牌在戰場中神出鬼沒，幾乎沒有一刻停下旋轉，而且不僅出現在美國隊長手中，偶爾會被巴恩斯銀色的金屬左臂丢出。

巴恩斯加入複仇者是福瑞妥協的結果。

他接受心理治療，碎片般的記憶重組了七、八成，至少不會時不時頭痛影響當下在進行的事，代表他出任務沒問題——在敵人不曉得那串密碼的前提之下，據他所說，卡西斯即為知情的一位，沒人可以保證卡西斯沒有散播出去。

能夠控制冬日戰士的啓動密碼涉及非常精細的腦部手術，神盾局人手緊張，專業人才也因為九頭蛇一事極度匮乏，根本沒有動手術的軟硬體配備，最後出乎所有人的意料，是托妮提出解決方法。

托妮翻過九頭蛇對冬日戰士洗腦的實驗報告，厚厚一大疊，即使她專業和天賦都落在機械工程，以她的聰明才智，弄懂大概原理并非什麽困難事。

……其實滿麻煩的，因為九頭蛇的洗腦項目中唯一成功的實驗品只有巴恩斯，其餘接受洗腦的俘虜不是瘋了就是腦死亡，而報告上顯示實驗人員根本不清楚成功的原因。

選擇身體數據最接近的實驗品，在一樣的位置植入一樣的晶片，施打一樣的藥品，重複一樣的手續步驟，一樣的濕度溫度空氣組成，甚至人員地點時間都選絲毫不差，依舊全部失敗。

冬日戰士數量大于一，可是其他幾個都是自願的，無需洗腦。

大腦與身體的溝通是靠神經之間傳導的微弱電流，大腦發出訊號，帶着訊號的電流通過神經抵達接收部位，身體做出相應的動作，非常簡單又複雜，因為腦神經網路交錯，訊號也不是一對一的單純收發，現代醫學仍在持續探索神秘的大腦。

托妮的做法很簡單，她先讓史提夫——被實驗者指定的人選——對巴恩斯念了一次密碼，記錄下巴恩斯的大腦活動，制作一個只要相對的區域活躍時就用脈沖擾亂巴恩斯腦部活動，當然有事前通知讓巴恩斯做準備，雖然會短暫癱瘓他的行動力，總比被敵人控制反過來槍口指着隊友好。

巴恩斯注射過低階版本的超級士兵血清，幸運地沒像紅骷髅那樣變得奇形怪狀，身體各項素質只比史提夫差一點，找個地方躲兩三秒不難。

之所以不是直接屏蔽密碼傳入巴恩斯腦中，九頭蛇洗腦的過程包含了心理暗示，人腦是會自我補完缺失的片段的，只要巴恩斯主觀認定對方念完密碼，不管是真的聽到或是讀唇語，就算中間少念了某個詞，巴恩斯的潛意識都會以為密碼是完整的。

由于不明白九頭蛇如何達成這點，心理醫師也無法解開暗示，只得趁轉換成人型兵器的那瞬間動手腳。

福瑞得知巴恩斯情況可控，第一反應是讓他做些『髒活』，類似他以前會交代娜塔莎去做的那些任務，更直來直往刀進刀出，不然當殺手多年的經驗不就白費了嗎。

史提夫極力抗争，不惜提出要拆夥才打消福瑞的念頭，複仇者成員加一。

實際上，史提夫最初是想讓巴基去過普通生活，換來獨眼局長一個「你在開玩笑嗎」的眼神。

高大黑人的原話是：「隊長，你難不成以為神盾局是慈善機構？我如果要捐錢，斯塔克最近弄的那個重建基金會不錯。我花這麽多錢、時間、人力，并不是為了讓巴恩斯中士回去當個普通人。況且，我可不放心讓巴恩斯處在沒一個能制服他的環境之中，別忘記他有不良紀錄。」

史提夫啞口無言，即便做了層層預防巴基再度失控的措施，他的确無法百分之百保證巴基不會再度被控制，想着又有點心酸，昔日保家衛國的士兵最終仍回歸不了故裏，只擁有有限度的自由，巴基沒除去任務時間外，不被允許離開神盾局監控範圍。

雙方各退一步的成果，即為目前正用那只金屬手臂抓着黑暗精靈甩來甩去的複仇者，舍棄冬日戰士名號的巴恩斯中士。

放倒近四分之三的黑暗精靈，代價為七名負傷的阿斯嘉德戰士，複仇者們的通訊器忽然發出一陣刺耳的噪音。

令人不舒服的吵雜聲退去後，托妮的喊聲傳入所有人耳中。

「放下她！」

通訊器屬于娜塔莎，擁有者沒有聲響，聽到的卻是托妮的聲音，托妮口中的『她』是誰不言而喻。

又是劈哩啪啦的背景音，夾雜閃電的破空聲，以及各種飛沙走石，随便誰擡頭看都能見到曼哈頓一角聚集的層層黑雲，還有一道道隔着距離也猜得出粗度驚人的雷電沒入高樓群中，不知道是否為爆炸火光的暗紅色彩映照在黑雲上。

「托妮！你背後！」

這回是娜塔莎。

她叫完之後，通訊器約莫是壞了，變得寂靜無聲。

由于娜塔莎最後喊的名字，史提夫有點焦燥，頻頻在戰鬥空檔看向雲層聚集處。

他的分心巴恩斯看在眼裏。

「史提夫。」

美國隊長回頭，巴基對他笑一下，「你過去吧，這裏交給我們。」

環顧四周，倒地的黑暗精靈比站着的多，猶豫不到一秒，史提夫擡頭喊道：「山姆！」

獵鷹應聲而來，展開翅膀拉着史提夫往雷聲不斷的區域飛。

飛着，威爾森想起上次運送史提夫去找托妮的結果，半開玩笑半認真提醒地說：「這次別再搞砸了，隊長。」

根據他聽從鷹眼那聽來的八卦，史提夫跟斯塔克已經不歡而散很多次了，以他觀察兩人的相處又不像沒戲，童年偶像的感情生活他很關心的。

史提夫自嘲地回答：「再怎樣也不會比上次糟。」

他真的想不出比對陣殺親兇手時臨陣倒戈更傷害感情的舉動了。

曼哈頓是個大城市，但對加強版飛行背包橫跨南北也花不了十分鐘，兩人很快抵達索爾持續引雷的雲層下方。

正好撞上一位和其餘黑暗精靈都長得不同的黑暗精靈，操縱奇怪的暗紅色物質，将鋼鐵裝捏碎的一幕。

☆、#86

時間倒退幾分鐘。

娜塔莎無論影片或現場，見識過很多次索爾降落的樣子，絲毫不減速仗着身體不是地球人的素質直接撞地，她都懷疑多撞幾次是不是地球會被他撞裂成兩半。

因此在高度開始遞減時，趴在索爾背上的女特工瞅準良機，在索爾處及地面的前一刻往反方向用力一蹬，根據動量抵銷的物理原理在空中後翻一圈，完美于索爾不遠處輕飄飄地落地。

「魔雷基！」

娜塔莎剛站起來，索爾就舉着槌子朝一個背對着他們的黑暗精靈大吼。

他們停下不是因為目标物，而是索爾瞥到了黑暗精靈的首領。

那名黑暗精靈聽到自己的名字，先是擡手制止應該是保镖的同伴，回過身來。

他與在另一端戰場的同族們造型不同，其他的黑暗精靈都戴着面具——或其實那不是面具，是他們真的就長那樣——而他沒有，整體看來很像人類，除了和地球神話中的精靈同樣有尖耳朵，頭發眉毛雪白無雜色，眼睛幾乎沒有眼白，虹膜是接近透明的淺藍色，即使在陰暗處也僅有針尖大小的瞳孔直直盯着索爾。

「阿斯嘉德人。」

他就說了這麽一個詞，語調平靜，丁點聽不出是在和殺了他一堆族人的仇人子孫講話，彷佛散步時被朋友叫住回應招呼一般。

魔雷基的聲音比娜塔莎聽過的所有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