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容玉不是第一次踏上通往二層的這段樓梯,相比于他第一次被允許進入調教室的興奮與激動,此時更多的其實是心安。即便容石最近受傷住院,整個人清減了不少。但在容玉看來,他哥的背影依舊那麽高大,像是可以低檔一切風雨的護盾,将他保護在後面,由他哥獨自一人沖鋒陷陣。
自有記憶起到現在,容石每時每刻都在追随他哥的腳步。容石是他的榜樣,所以他要做到像容石一樣好。沿着容石的腳步,領略容石曾經領略過的風景,努力讓自己成長,夢想着有一天能夠和容石并肩。雖然他們曾經糾結過、退縮過,但這一天終究讓他等到了。
他和他的哥哥,他的主人,不用再懼怕家人的不理解,倫理也不再是他們藏匿對彼此感情的借口,反而成了兩人之間獨一無二的聯結。
真正的,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容玉想到這,突然快速往前跑了幾步,站到了他主人身邊,然後一把抓住他主人的手,讨巧地笑道:“主人,我陪您一起。您要懲罰的話,就先記上,等一會兒一起。”
容石沒有說話,而是好笑地睨了他的豬崽一眼,然後将容玉的手抓得更緊,像是生怕豬崽從他身邊跑走一樣。
容玉身為奴隸的自覺在踏入書房的第一秒就表現出來了——他沒有坐到容石的對面,而是待容石落座後,直挺挺跪在了容石的腳邊。容石翹着二郎腿,腳尖勾了小豬崽的下巴一記,故意問他:“這麽乖?”
“都是您調教得好。”容玉露出了一個谄媚至極的笑容,偏過頭飛速啄了他哥腳踝一口,“能跪在您腳邊,是我畢生的榮幸。”
“嘴這麽甜,是偷吃糖了還是抹了蜜了?”容石笑着調侃,然後俯身輸入保險箱密碼,取出其中壓在最底層的一個文件袋,那裏面放着一份給了容玉反悔機會的主奴契約。
“您嘗嘗不就知道了。”容玉說着往他哥面前湊,待看到他哥将那份契約取出後又立刻噤聲,重新挺身垂眸,擺出了一個奴隸最基本的跪姿,然後低喚一聲,“主人。”
契約最後一頁簽名處的字跡依舊清晰如初。容石默默看了那個略顯稚氣的簽名半晌,輕笑着撫了撫身邊豬崽的發頂,說:“坐到對面去。”哪知手掌下的腦袋不乖地搖了搖,容玉說:“我只想跪在這兒,您說吧。”
容石只好默許,反正小豬崽服從性一直很好,偶爾有幾次越據、耍賴也算是兩個人之間特殊的情趣。容石把契約推到容玉面前,食指蜷起在桌上輕敲了幾下,說:“從去年6月15號到現在,大半年過去了,你一直也沒提出終止這段關系。”
“所以現在我決定把這項特權收回。”容石說,“我會準備一份新的契約,你一旦在上面簽名就再沒有反悔的可能。你會一輩子被我鎖在身邊。做我的奴隸,由我支配你的一切行動和思想。做我的愛人,由我牽着你的手,一直到我們任何一方離開這個世界。”
“現在我給你最後一次反悔的機會。”容石抽了一口氣,“如果你選擇放棄,我們會繼續依照現有的這份契約,你随時可以提出解除我們之間的主奴關系。”
容玉怔怔地看着他的主人。調皮如他,像是知道容石擔心什麽,故意吊了他哥許久才給出自己的答案:“我不要這個機會。”
終于聽到這句話,容石莫名其妙加速跳動的心髒登時落回了肚子裏。可腳邊的小調皮鬼卻偏不讓他安生:“但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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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是您牽着我的手。”容玉說着将右手搭在他哥的腿上,接着又抓過他哥一只手和他的放在一起,“是我們互相牽着。我活了十九年,一直都是您在保護我,現在也請您給我一個機會,讓我做您的後背,好嗎?”
“好。”容石自己都不曾察覺,在吐出這個字之前,他花費了多大的勇氣才按捺住自己心頭的悸動。
之後的動作——把舊契約扔進碎紙機,打印出一份全新的裝訂好,取出筆在上面簽字,再将新契約推到容玉面前,容石都是單手完成的,因為他的另一只手一直被他的豬崽抓在手裏。容玉抓得不緊,他想抽肯定能抽出來,只不過他太過貪戀這份溫度,哪怕行動受限,也不願意松開容玉的手。
契約被改動的部分不多,除了期限從原來的被支配方提出終止失效,改成了其中任意一方無法履行相應責任後自動解除就再無其他。
容石沒有将他們的“一對一關系”明确搬上紙面,是因為他對他們之間的關系有信心。
首先他确定他自己不會在身邊有奴隸的時候再去找另外一個,不然當初他決定向容玉妥協的時候也不會直接解除和嚴澤的關系。容玉更不可能會去找別的主人,可以說他的小玉本身并沒有這方面傾向,如果不是容玉喜歡他,又恰巧撞到了他在別墅裏調教奴隸,容玉根本不可能選擇用這樣笨拙卻又最直接的方法拉近和他的關系。
他的小玉一直是勇敢熱切的,所以他無論如何也要保護好容玉。他的少年身上的這份無畏就是他得以前行下去最大的動力。
容玉撒開了一直和他主人交握的手,原因是他要用右手簽名。但是他撒手的第一瞬間又把自己的左手送到了容石掌心,兩只手又一次握在了一起,容石淡淡一笑,低頭看着他的小玉在新的契約上落上了自己的名字。
“主人。”容玉簽完契約後,立刻摘下了一直環在他手腕上的項圈,雙手奉到容石面前,乖巧道,“請您幫我戴上。”
封裝新契約的文件袋由火漆封緘,漆印的圖案是容石自己寫的一個“砡”字,他們的小秘密是由他們自己牢牢封在了彼此的心裏。
很奇怪,那條項圈仿佛是容玉的一個什麽開關。環在手腕上的時候,小豬崽只會撒嬌讨巧;戴在脖子上的時候,小豬崽又仿佛變成了靠吸食容石精氣為生的妖精,眼神一直不安分地往他主人腿間逡巡,鬧得容石不得不掐住小豬崽的下巴,威脅着逼問:“想做什麽?”
“想讓您用我。”容玉回答得毫不避諱,也不羞赧,仿佛這樣的對話在他們之間已經習以為常,“用我的嘴還是穴兒,您來選。”
“哪有這麽便宜。”容石輕笑着起身,撈着小豬崽的後頸讓人轉身跟上,“我要檢查一下,小玉身上屬于我的地方在我沒辦法用的時候,是不是還那麽緊。”
容石把容玉帶去了調教室,沒讓他跪着,也用什麽道具,只是把小豬崽按到自己腿上,一把扒掉容玉下身所有的遮擋,圓潤的臀肉等不及似地湧了出來。
“啪”的一掌落下,泛着粉紅的掌印瞬間烙了上去。容玉悶哼一聲,有些委屈地偏過頭問他主人:“是我哪裏讓主人不高興了嗎?”
容石不語,俯身咬了容玉嘴角一口,說:“就是想打你,不行嗎?”
容玉的面色瞬間柔和下來,抿着唇點頭:“您随便打。奴隸就是給主人用的,您想怎麽用都可以。”
這話是小豬崽自己要求,容石作為主人自然是要滿足愛人提出的要求。于是安靜的調教室裏,手掌與臀肉相撞的啪啪聲和容玉受不住的低吟求饒聲不絕于耳。
終于将那兩瓣軟肉打到容石喜歡的顏色,容玉才有了喘息的間歇。容石俯身在容玉的臀尖上一邊吻了一口,又像是洩憤似的咬了他左邊腰窩一下。那裏是容玉全身上下最敏感的地方之一,加之又是容石咬上去的,容玉頓覺整個下半身都軟在了他主人懷裏,偏過頭用濕漉漉的眼睛看着他的主人,撒嬌道:“主人,癢……”
“哪兒癢?”容石壞笑着問,
“唔……”容玉竟因為這句話紅了耳廓,他忿忿地轉過頭去,悶聲道,“穴兒癢,想要主人的大肉棒解癢。”
容石後悔了。
他就不應該發壞問容玉那個問題。他明明知道他的小玉是個瘋起來就不知死活的小妖精,卻還要問那樣意欲不明的問題,到最後鬧成自己不好意思。容石只得又拍了容玉一巴掌,說:“想要也不給你。”
容石往容玉股間淋了許多潤滑劑,将肛口的每一個褶皺都用潤滑劑潤濕後,才嘗試性地往裏送入一節手指。容玉太緊張了,打他主人的手指繞着他的肛口打轉時他就緊張得不行,括約肌緊緊咬在一起,容石只伸進去一個指節就受到了穴兒主人的阻礙,容石擰眉道:“放松。你是想把你主人的手指夾斷嗎?”
“唔……”容玉咕哝道,“主人,對不起。”
容石輕撫着容玉的脊背,慢慢帶着他調整呼吸,然後趁機送入第二根手指。
過了最初的适應階段,容玉便像是突然得了趣。身後的小嘴兒開始變得貪吃起來,見容石許久不肯給他更多,竟主動将屁股往後送,将他主人的手指全部吞了進去。
容石哪能讓他如願,幹脆直接将手指抽了出來。容玉瞬間就不高興了,喊“主人”的時候那聲音仿佛都帶了刺。不過他又不敢反抗更多,說到底他也只是一個色厲內荏的小饞豬。
容石安撫地拍了拍容玉的脊背,取過一個很怪異的黑色肛塞——長得有點像哄小孩的奶頭樂,原本平整的塞底變成了一個不知作何用處的圓環。
容石用這個肛塞代替了容玉身體內的手指,打開肛塞的最低一檔開關,同時命令道:“沒有我的允許你不可以射,如果實在忍不住可以跟我說。”
肛塞的頂端恰好抵在容玉體內的腺體上,即便是如此細微的震動,也能帶給容玉無比巨大的快感。他緊緊擰着眉頭,乖巧回答:“好的。唔……謝謝主人。”
“現在,起來跪好。”容石又一次發出了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