會呼吸的風

第3章 (3)

嚴重的便是如何解決眼下難題。

“之前做的那些防禦工事，每年有修繕嗎？”柳溪問。

林海：“有！每年雨水來領之前，下官都會派人一路沿着河道修繕，該挖渠道的一個都沒落下。築的堤壩也有加固。”

“今年雨水比以往都來得早和密，盡管第一時間就派人去搶修，但是也沒能挺過去，沿河一帶基本上都被淹了！”

柳溪神色威怔，道：“人員傷亡情況如何？”

提到這裏，林海略微松了一口氣，道：“暫無人員傷亡！自從前幾年的那一次比較厲害的水患之後，河道兩側都被下官清空了！然後在城中的郊外着人募捐了些銀兩在哪裏修建了房屋，和規劃了些土地，那些村民如今都生活在哪裏！”

“但是現如今的情況就是，再不加治理，水很快就會漲到城裏來了！”林海小心翼翼的擡頭看了眼位于書案前的人。

一陣短暫的靜默之後，柳溪道：“明日一早去現場看看！今天就先到這裏！挑幾個水性好的跟着！”

林海點頭道：“下官領命！”

“另外，派人多在城中各處燒些預防疫病的草藥！還有就是安撫民心，讓他們不要慌，最好是有跟我們一起抵禦水患的心！這些就交給張師爺去做，張師爺對醫術方面有些研究！”

被點到名的張師爺，眼裏閃過一絲驚喜，看來此次來的欽差大人是要動真格了，連忙道：“小人這就去安排！”

柳溪點點頭：“嗯！人手不夠的話，來找我拿令牌去隔壁管轄區借人！”

晚間，柳溪一個人在房裏用了餐之後，早早的洗漱了一番，便上床休息了！明天去現場，随時會面對一些突發狀況，早些休息養好精神，也好面對！

隔日，柳溪早早的洗漱一番之後，便和林海一大群人去了事發之地。

今天天氣還算好，沒下雨，只是陰沉沉的。李儒跟在柳溪身後，見他上了馬，随即也翻身上馬，緊跟在他身後。

李儒是柳溪招的的第一個護衛小厮，身手好，又識字，關鍵是身家背景清白，柳溪一眼就相中了他。

一群人在帶路人的帶領下，很快便接近了河道，河水是那種土黃色，裏面有不少被吞噬的泥沙樹木和一些雜物。

柳溪将眼前所見到了，都一一的畫在了圖紙上，有的地方還加了備注。一群人沿着河道整整走了一周，柳溪将大致情況徹底的了解了個清楚後，便打道回府。

回到府衙的時候，客廳裏已經做了一個人，柳溪瞧去，正是程昱。

林海也注意到了此人，不由的朝柳溪看去：“這位是？”

柳溪：“這位是威遠将軍府的程小将軍，也是此次水患的負責人之一！”

林海聽聞，連忙行禮道：“下官有失遠迎，還請程小将軍見諒！”

程昱：“無妨！治理水患才是當下最要緊的事，不必拘禮于這些繁禮！”

柳溪出去跑了一周，此時早已累的腰酸背痛，幾人簡單的寒暄幾句之後，便各自回了自己的房間，只說明日一早在聚集一起好好商量此事！

簡單的洗漱一番後，柳溪換上了便服，位于書案前，眼睛一動不動的盯着他這幾天的畫的圖紙和做的記錄。圖紙的另一邊擺放的是歷年來治理水患的資料，厚厚的一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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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好合 03

深夜，柳溪的房門被敲響了。他放下手中的資料，輕微的皺了下眉，有些疑惑誰這麽晚了還不睡，道：“請進！”

來人一襲黑色便服，頭發半披在腦後，正是下午才見過的程昱，柳溪見來人是他，心裏大概就猜出了他是為何而來，道：“程小将軍前來是為了水患一事嗎？”

程昱徑直走到書案前，見他手中還拿着未看完的資料，不答反問：“欽差大人這麽晚了不也還在為這事操心嗎？”

他比柳溪後來，抵達江南的時候，沿途不時的就聽見百姓對這次前來的欽差大人贊不絕口，心中對柳溪的印象不免産生了些改變。

柳溪搖了搖頭，食指揉了揉隐隐作疼的太陽穴：“地形上已經有了大概的了解，唯有開渠，引出多個分支，使其流向各處。”

程昱在他旁邊随便找了個位置坐下，拿起其中的一些資料，看了看：“我對江南之前爆發的幾次水患，也有過了解，都是采取了你剛剛的說法！”說完，程昱擡起頭，目光直視他：“只是，開渠一事，工程浩大不易，怕是又要犧牲很多人！”

柳溪：“林知府此次做的很好，早早的疏散了群衆，之所以讓朝廷派人來，估計只是想要穩住人心。”

程昱：“所以？”

柳溪：“這些日子我一直在想，是按照聖上的旨意速去速回還是......”

程昱挑眉：“想要徹底根治此事？”

柳溪聞言，擡起頭詫異的看向他，沒想到這人的想法也是與自己一樣的，如此一來，京裏那邊就好回複了：“不錯！此事一日不徹底根治了，對江南的百姓講，都是一種隐患。況且，這種事不根治，對當地父母官，或者更嚴重一點，對聖上，都是不利的局面，久而久之，就會對他們喪失信心，從而失去民心！”

“你有辦法了？”程昱問。他只是一介武将，此次前來主要的任務就是協助柳溪，在對方需要幫助的情況下，盡自己最大的力量助他就好。

柳溪搖搖頭：“目前只是有個大致的方向，詳細的還要待明日跟衆人一起商量之後，方才能做出決定！”

兩人說了沒一會，窗外又響起淅淅瀝瀝的聲音，柳溪推開窗戶，伸出一只手，感受到一片冰涼。

程昱跟在身後，同樣将視線落入窗外的黑夜裏，道：“黃土高坡一帶正是缺水少雨的季節，若不是兩地相隔甚遠，倒也可以互補！”說完，又幾個視線投到身旁之人的臉上，嘴唇動了動，終是輕聲問道：“三年前，秋天，楊柳村，你可還有印象？”

第一次在朝堂上見到柳溪之後，他就覺得對方很眼熟，後來派人打探消息，說正是從楊柳村出來的，且還會點醫術，那個時候，他就一直想跟他再說聲謝謝！後來，兩人雖然也經常見面，但是也始終沒能找到單獨說話的機會。

柳溪忍不住咯噔一下，自從他回京之後，兩人在朝堂之上見過數次，他也沒認出來，本以為他是不記得了，沒想到卻又在這個時候提起。

雖說當年只是舉手之勞，但是要沒有對方，說不定他現在還在為生計奮鬥，而程昱，想到這裏，柳溪也不得不感慨一聲，這或許就是緣分！

柳溪：“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要不是你付的診金，說不定我現在還沒有機會站在朝堂之上！正在為生計而發愁！”

窗外的雨下的更大了，一如當年。

程昱低低一笑：“我這條命可是很值錢的！”頓了頓，有道：“我一直想再次當面跟你說聲謝謝！”

柳溪轉過身，看着他：“其實你......”

程昱：“謝謝！要不是你，我或許今天就不能再站在這裏了，我爹也可能會白發人送黑發人！”

“你是我的恩人！”

還未說完的話，被程昱打斷之後，柳溪也不知道說些什麽，一時間怔楞在哪裏，良久腦袋下意識的吶吶道：“那還是不是得以身相許？”

二人皆是一怔，只聽得到雨落下對的聲音。

柳溪尴尬的面色帶着些緋紅，正準備開口的時候，只聽程昱輕笑一聲道：“既然恩公都這麽說了，那不如我就以身相許好了！”

柳溪面色緋紅：“莫要開玩笑，我剛剛只是随口一說！”

窗外的雨越下越大，程昱沒帶傘，回不去，只得手撐在窗沿邊，欣賞院裏的夜景。柳溪不好意思自己一個人先去休息，只得跟着一起，陪他等雨停。

醜時，柳溪沒忍住睡意，俯身在書案上睡着了。程昱趴在一旁，無聊的看着他，數着他的睫毛。

窗外的雨依舊不見停，偶爾伴着幾聲雷聲。程昱起身将窗戶放了下來關好。回來見睡的正香的柳溪，怕他感冒着涼，只得小心的将他抱去了床上。

抱在懷裏的人很清，身上突出的骨頭硌的他腰有點疼。

剛将人放下，程昱準備給他蓋被子的時候，柳溪就醒了，腦袋有點懵，但也沒說什麽，只是睜着眼看着程昱給他掖好被子，然後眼睛一閉，又睡了過去。

......

第二日一早，柳溪在自己的生物鐘中醒了過來，只不過，剛醒來他就覺得有點不對勁。腰上有什麽東西壓着他，連帶着腿也被什麽壓住。

柳溪腦袋一偏，一張放大的俊臉就出現在自己的視線內。

被眼前的景象懵了一瞬間的柳溪很快就回過神來，腦海裏零星閃過昨晚程昱給他蓋被子的場景，一下子就理清了發生了什麽事。

動了動腦袋，試圖離身邊之人遠點，只是，剛挪了一點位置，程昱就像有感覺似的，也跟了過來，鼻子還蹭了蹭他的脖頸。

柳溪腦袋一轟，身體下意識的繃緊，被他的舉動弄得面紅耳赤，動也不是，不動也不是。對方溫熱的呼吸輕輕噴在他的肌膚上，癢癢的，呼吸也急躁了幾分。

隔了一小會兒，見對方沒有動靜，柳溪伸出手，小心的将對方搭在自己的腰上的手挪開，然後試着動了動被壓着的雙腿，企圖緩緩的抽出去。

“別動！”程昱略帶微喘的聲音傳進了柳溪的耳朵裏，□□的感覺令他忍不住打了個顫。

感受到某個地方的朝氣，柳溪吓得怔楞在哪裏，當真按着程昱的話做，一動也不動，只是偏過頭，眨着大眼睛看着程昱。

程昱本來好好的睡着覺，結果柳溪拉他手的時候，他忽的一下就醒了，察覺到他的動作以及自己此時的姿勢後，他尴尬了一下，正準備裝睡蒙混過去的時候，沒想到柳溪卻不停地在哪裏扭來扭去，蹭的他一下子就立起來了。

看着近在咫尺的柳溪，忽然發現對方對方真的長得好秀氣，一股子書生氣質，再加上身上淡淡的藥香味，程昱不禁咽了咽口水，然後臉上迅速布滿紅暈，看着柳溪的眼神中隐隐的帶着些委屈。

柳溪：......他這是委屈什麽？我不是應該才委屈的人嗎？平白無故的就被他睡了！

柳溪：“你先起來！”

早起的聲音中帶着些沙啞，放在此時的氣氛，無疑是火上澆油。柳溪怔的再次擡眼朝他看去，果不其然，對方正直勾勾的看着自己，呼吸也加重了不少。

潛龍國，感情之事素來講究你情我願，自然，在這種情況下，出現了很多好男風的人。

二人皆是熱血方剛的年紀，又都是沒經歷過感情之事，等柳溪回過神來，程昱帶着密密麻麻的吻已經落了下來。

“別！”柳溪伸手欲将身上的人推開，只是推了半晌也沒推動，倒是火熱的吻一路從脖子蔓延到了臉上，然後是嘴唇。

“唔！”

程昱将柳溪的雙手舉過頭頂，一只手緊緊的扣着，不讓他搗亂。

柳溪被他吻的找不到天，腦袋暈乎乎的。

二人吻的熱火朝天，裏衣早已被解開，胸膛貼着胸膛，能清晰的感受到對方身上的溫度。

程昱松開扣着他的手，改為沒入他的發間，另一只手在他的身上到處游走。

柳溪渾身發軟，暈乎乎的伸出被釋放的雙手去摟他肩膀，程昱感受到他的動作，瞬間興奮起來，手不緊緊滿足在他的胸膛上游走，而是一路向下。

“不行！”柳溪感受到他的動作，伸出手，緊緊的按住他的手不讓他向下。

程昱動作一頓，随即在他嘴上吧唧一口：“好！聽你的！”

兩人又耳鬓厮磨一番後，程昱才停止動作，一個翻身将人狠狠的摟進懷裏。

柳溪軟綿綿的躺在的他懷裏，鼻尖裏全是對方的味道。一想到剛才發生的事，他就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程昱下巴抵在他的額頭上，臉上亦是緋紅一片，他環緊柳溪的腰，又忍不住皺眉道：“看來得叫這裏的廚子天天給你炖點補品，把你養胖一點，你這身上就沒幾倆肉！”

柳溪沒回他，程昱低頭一看，這人已經安安靜靜在自己懷裏睡着了。看着看着，程昱在他額頭上輕輕印下一吻，然後也睡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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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百年好合 04

天大亮的時候，二人起了床，柳溪小小的尴尬了一下，倒是程昱厚着個臉皮，要他親親。

吃過早飯後，幾人聚在一次，一起商量此次的對策。

柳溪建議還是根據之前幾次發生的水患一樣，開渠。剩下的人也沒什麽意見，畢竟這确實是最有效和實際的方法，且此法也被實踐個，效果不錯。

衆人确定了大致的方向，接下來便是具體的實施方法。柳溪拿出地圖，将地圖上被做過标記的地方只給他們，道：“這幾處地方我仔細研究過，是最适合的地方。其中接近百年村的這個地方适合開最大的哪一個分支。”

柳溪：“此處臨近東海，可直接開一條道使其流入東海。”

林海搖搖頭道：“此處之前的縣令有在這裏開過，但是開到一半就放棄了！”

“為何？”問話的是程昱。

柳溪也是一臉疑惑的看向林海。

林海：“越接近東海的地方，那裏的石頭越多，難以開鑿。之前的工程只挖了一百多公裏，剩下的差不多還有兩百公裏左右。且要開鑿最大的分支無疑就相當于重新開辟一條河道，工程巨大，等開鑿出來，河裏的水估計都退了！”

柳溪：“挖那一百多公裏用了多長時間？”

林海答道：“兩個多月！”

短暫的寂靜過後，柳溪道：“這樣，百年村這個地方先不動工！其它的地方先動起來，當前最重要的是要保證水不會蔓延到城裏！等有好轉之後，再讓人動工。百年村那條河道是一定要修築起來的，不然來年又會有這等憂慮之事！”

“下官明白！”林海面露難色道：“只是......”

柳溪：“知府大人有話盡管講！”

“修築河道，工程巨大，開銷方面也就巨大，江南府的款恐怕不能支撐到工程的完工！”林海尴尬道。

确實，以他一個小小的知府自然拿不出這等巨款來，且江南這幾年因為水患的原因，大多有錢人都搬遷出去了，也就別說籌款了。

這時，一旁的程昱忽然開口了：“此事不容小觑，我等肯定會上報朝廷，到時候向聖上請旨，提出放款的事情，聖上仁厚，想必也會同意！”

聽到程昱的話，林海緊繃的的身體也慢慢的松了下拉，忙不疊的道：“如此一來，那就多麻煩兩位大人了！”說完對着程昱和柳溪分別行了個禮。

柳溪：“那知府大人你這邊組織人馬上行動起來，師爺那邊估計也在回來的路上了，人多力量大，相信過不了多久就會有好消息！”

......

又過了一個月，形勢漸漸有所好轉。柳溪跟在工人的身後，每天起早貪黑的跟着他們一起幹活，程昱也不例外，就連林海也挺着個大肚子來來回回的在各個工地跑。

挖河道需要大把的力氣，柳溪就吩咐人每頓飯裏必須要有一道葷菜，這樣才能保證工人的身體不會被拖垮。

同時，還有不少的大夫也自願的加入進來，每天熬着各種對身體的有好處的藥水給他們喝，大多都是些強身健體和帶有抵抗力的藥。

柳溪每天也跟着他們一起喝，只是柳溪雖是大夫，卻一點也不喜歡喝藥，每次喝藥的時候都皺着眉，捏着鼻子。

程昱見狀，每次都忍不住笑他，換來了不少柳溪的白眼。

又是一個月過去，河裏的水位已經恢複了正常的水位。林海帶着當地的代表人物前來給柳溪他們道謝送禮。

柳溪和程昱一出門就見大門外站着一大群人，不禁蹙眉看向林海，林海連忙又給他解釋一番。

柳溪接過了他們帶來的謝禮，同時又差人去城中店鋪買了回禮讓林海一一派發下去。林海苦着個臉，應下去了。

又過了半月，他們接到京裏傳來的旨意，說是事情已經解決，就快些回京。柳溪給來人拿了些賞錢，接過了聖旨，答應明日一早就啓程。

夜裏，程昱又悄悄的摸去了柳溪的房間，對此柳溪已經見怪不怪了。自從兩人接吻之後，這人動不動就來撩撥他，晚上從來都是在他房間過夜。

程昱：“東西收拾好了沒？”

柳溪拍開他作亂的手，一邊整理書案，道：“這些醫書怕是帶不回去了！”

兩地之間距離相隔較遠，在拿着這些醫書，行程上肯定會耽擱。

程昱見他滿眼不舍，身子貼上去，雙手圈着他的腰道：“回京了，我讓人給你找一大推！把你整個狀元府都裝滿！”

柳溪聞言，噗嗤一笑，道：“那你豈不是要把整個京都翻個遍？”

“程昱！”柳溪喊道。

程昱身體一僵，下意識圈緊懷裏的人，良久在開口道：“在！”音色低沉，帶着些煩悶和不安。

柳溪自然也聽出來，只是，這兩個月裏，他一空了就會想這件事，想他們的未來：“你是将軍府的獨子！”

程昱沒有說話。

柳溪繼續道：“程老将軍一生為國，已經落下滿身的傷，若是他再知道他唯一的兒子喜歡男人，你說，他該怎麽辦？你們程家的香火怎麽辦？”

“我會跟他說的！”程昱頭抵在柳溪的肩膀上悶悶道。

柳溪準過身，和他面對面，眼睛直直的看着程昱的眼睛：“可是！我很清楚，我的阿爹和阿娘是不會同意的！”

柳溪垂下眼：“他們年紀大了，一直想要個孫子！”

空氣突然安靜下來，靜的只能聽到彼此的呼吸和心跳。

忽然，柳溪小聲道：“但是，我會跟他們講這件事的！”

話音剛落，柳溪的唇就被堵上，熾熱的呼吸噴在臉上。柳溪下意識的抓緊了對方的腰上的衣服。

等到呼吸漸漸跟不上的時候，二人才戀戀不舍的分開。如果說一開始二人是沒有感情的，但是，經過這長時間的相處，兩人都清楚都知道自己對對方的感情，所以在柳溪說了那句話之後，程昱沒忍住，吻了他。

半個月後，兩人抵達京都。

一路風塵仆仆後，兩人先是回家換了身衣服，然後馬不停蹄的又向宮裏趕去複旨。皇帝對他們的态度很是滿意，在加上有為他解決的一件憂煩之事，當即爽快的讓人上了賞賜，便讓他們回去好好休息了。

又是一月過去。柳溪終于将自己的事告知了他阿爹阿娘。

柳溪跪在二人面前，一炷香時間過去了，沒有動靜；兩炷香時間過去了，沒有動靜；三炷香時間過去了，依舊沒有動靜。

柳溪擡起頭向坐在他面前的兩人看去，之見他阿娘正在默默的擦眼淚，一旁的阿爹沒說話，只是靜靜的坐在那裏，看着遠方。

“阿爹！阿娘！”柳溪沙啞的聲音在房間裏響起。

“程老将軍那邊怎麽說？”

問話的是一直看着遠方的阿爹，柳溪怔怔的楞在哪裏，他還沒說是誰，這就猜到了。

“你剛回來的時候，那個程小将軍天天來找你，我本來也你們只是關系好罷了！”婦人的聲音斷斷續續的：“誰成想，成想，竟然見你二人在假山後抱在一塊。要不是，我，親眼見他對你做那種事，你還沒反抗，我也不知道我兒子竟然喜歡男人！”

婦人說完後，哭聲逐漸大了起來，像是宣洩一般。

“阿娘！”

“找個好日子，兩家見上一面吧！”

柳溪沒忍住眼淚往下流，行了跪拜禮，沙啞道：“多謝阿爹阿娘成全！”

又是半個月之後，京都最大的酒樓裏，兩家人碰了面。雖然面上不顯山露水，但是氛圍卻無形的緊張起來。

好在兩家人都知道此次是為何事而來，先是客套一番後，流溪和程昱便被趕出了包間。

知道此事沒半個時辰是搞不完的，兩人便又去街上挑禮物去了。

等再回來的時候，柳溪老遠就聽到自家阿爹那收不住的笑聲。

一個月之後，一則震驚京都的消息傳了出來，威遠将軍府的獨子程昱和今年新科狀元柳溪訂婚了。

第二日上朝的時候，整個朝堂之上安靜好似能聽到頭發絲落地的聲音。畢竟潛龍國雖然有好男風的，但是卻沒有一例結婚的。

這時，坐在龍椅上的皇帝，輕輕的咳了一聲，打破了這種寂靜，然後全部大臣就聽到一句“祝兩位愛卿百年好合！”

（本節完！）

作者有話要說： 下一小故事還不知再何方，進度哪裏就先改成了完結哈~等下篇寫出來了再發出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