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章 不再留戀了嗎
那兩人很鎮定地把手從對方的身上拿開，然後轉頭看向查查的眼神很坦蕩，一點尴尬也沒有。
查查從沒詢問過韋老師的感情狀況，韋老師自己也從未主動說起。此時此刻，最尴尬的人是查查，她手裏拿着房卡，站在門口，還沒決定好，是該進，還是該退？
經紀人佟維笑道：“查查，你過來坐下，我正好有點事要找你談。”
煩惱的查查去了沙發的角落坐着，面對像得了失憶症的佟維，她卻一點也笑不出來。她正在努力地思索，思索韋老師的處境。因為她知道，佟維是有家庭的人，還有一個女兒。
韋老師坐在佟維身邊的沙發上，一言不發，用一種格外清醒的目光看着查查。
查查道：“什麽事？你說吧！”
經紀人佟維笑着給查查倒茶，道：“你去舒唯一那邊，有沒有聽見他們說工作的事？這部電影就快要拍攝完了，他們接下來打算做什麽？是不是接廣告？”
查查的眉頭越皺越緊，直截了當地問出來：“難道你想讓我去打探消息嗎？”
經紀人佟維忽然拍一下大腿，賊眉鼠眼地笑道：“沒錯！這叫商業女間諜！一般只有美女才能勝任！如果你做得成功，買別墅将不是問題。”
怎麽會有這麽無恥、這麽臉皮厚的人？
查查冷靜下來，在心裏不屑，嘴上道：“好！你等着！這種事明天再說吧！”
這時，韋老師的聲音發了出來：“查查，這并不是什麽陰謀，你想做就做，不想做就不做，沒人可以勉強你。”
經紀人佟維笑道：“查查是自願的！”
查查用懷疑的目光看向韋老師，是韋老師變了？還是自己本來就不了解韋老師？
經紀人佟維打開房門，笑着出去了。
查查看着韋老師，認真地道：“我辭職。”
韋老師鎮定自若，和查查面對面地互相望着，點點頭，道：“我把工資用微信紅包發給你。不過，我有一個要求。你明白嗎？”
查查的手指聚攏成拳頭，失落地道：“我明白，不亂說話。”
曾經，韋老師是查查崇拜的女神。現在查查只是沉默地收拾行李，然後拖着行李箱，從韋老師的房門走出去，心如死水。
失去一個朋友，心會痛嗎？會的！
查查此時無家可歸，她在第一時間聯系的人是藍青，而不是舒唯一。
十分鐘後，藍青把查查帶進自己的房間，震驚地問：“怎麽回事啊？接到你電話的時候，我的面膜才敷到一半。你回去不超過二十分鐘，怎麽就帶行李出來了？是不是被欺負了？”
查查坐在床邊，用指尖扣着自己的手心，想着這事不能不說，但又不能全說，于是選擇地答道：“佟維是個卑鄙小人，我看不慣他。他居然說讓我去當商業女間諜，刺探你們的情報。我不知道他的腦子是怎麽長的？”
藍青頓時樂了，把眼淚都笑了出來，伸手捏一下查查的臉，手感真像奶豆腐那麽舒服。“哈哈！商業女間諜！查查，我想起一個笑話，一個導演的新電影票房注水了1。5億，他還恬不知恥地在微博上吹噓觀衆真熱情！典型的掩耳盜鈴啊！佟維的臉皮夠厚，可是他的腦子真不夠用！他讓你來當女間諜，不是羊入虎口麽？”
查查生出了八卦心思，問：“那個厚臉皮的導演是誰啊？”
藍青附在她耳邊說了一句悄悄話。查查的心情終于變晴朗了，笑道：“藍青，我明天就回去了。原本我以為影視基地和娛樂圈很神秘，現在發現這裏和普通的職場差不多，我已經玩夠了，沒有新鮮感了。”
藍青打開化妝臺上的瓶瓶罐罐，對着自己的臉塗塗抹抹，問：“鋼琴課也不教了嗎？”
查查爽快地道：“不教了，我只想趕快走。”說完後，查查自己愣住了，她竟然對舒唯一一點戀戀不舍也沒有麽？她在心裏自己問自己。
藍青通過鏡子，審視查查片刻，道：“查查，為什麽我有時候覺得你一點也不差錢呢？有時候又發現你為了工作賺錢而犧牲休息時間。兩倍工資說不要就不要了啊？”藍青回想起了自己念大學時做兼職的日子，哪有查查這樣的好運氣啊？就連一個站在路邊發傳單的破活兒，都有一堆人跟她搶，別提多心酸了。
通過鏡子，看到查查在發呆，藍青立馬用手指從罐子裏提起一大塊潤膚乳，飛快地轉過身，惡作劇般地擦到查查的鼻尖上，呵呵地笑。
查查揉揉自己的鼻子和臉，沒有生氣，回答道：“我已經從韋老師那裏辭職了，如果繼續待在劇組，太尴尬。”
藍青擡起下巴，眼睛盯着鏡子，用爽膚水輕拍自己的脖子，道：“此處不留爺，自有留爺處！你一個臨時小助理，有啥尴尬的？經紀人還有跳槽的呢！我勸你留下來，等過幾天，這部電影拍完了，咱們一起走。怎麽樣？”
查查還沒回答，藍青就替她回答了。“不在這個劇組工作，還可以去另外一個劇組工作呀！如果你走了，我多寂寞啊！”
查查下定決心把寒假工進行到底：“嗯！”
藍青笑道：“明天我就給你找一份新工作！”她已經把塗塗抹抹的事都做完了，跑過來抱住查查，滾在床上打鬧，一邊動手，一邊笑道：“我真羨慕你，一天可以領三份工資了！”
查查笑道：“如果我說我領四份工資，你會不會打死我？”
藍青：“請客請客！順便說明白！”
查查道：“我和幼兒園已經簽好了合同，所以放假也發工資。”
藍青感嘆：“查查，你還真是不差錢啊！那你為啥還這麽辛苦工作呢？該不會問題出在你男朋友身上吧？如果是吃軟飯的男朋友，趁早踢了！你別怪我說話太直啊！”
查查嘆氣：“在男朋友面前，我是吃軟飯的。”
藍青躺平了，悠閑地道：“和我一樣。查查，這麽說，你男朋友該不會在國外打工吧？聽說被公司外派去非洲的員工年薪可高了，可是離鄉背井，就把女朋友一個人留在國內了。不過，你不用擔心他移情別戀，非洲女人一般不符合中國男人的審美觀。”
查查被逗笑了，道：“藍青，你的腦洞真大。”
藍青：“誰叫你把男朋友藏得那麽嚴實呢？一張照片都不給！簡直充滿了神秘感！幹脆我給他起個外號，叫神秘人！”
說完，藍青拉着查查和她一起看電視劇，《SEX—AND—THY—CITY》，藍青百看不厭。
藍青說：“我最喜歡夏洛特！特別有童話感。”
查查說：“我喜歡凱莉和薩曼莎。”
藍青瞪大眼睛，非常驚訝，道：“查查，你這麽乖的孩子，居然會喜歡薩曼莎？你不覺得她是女人中的種馬嗎？簡直到處發情。”
查查臉紅了，還有點發火燒，她用手捂住臉，道：“可能是演員演得太好了，我覺得她雖然不是最漂亮的那個，但卻是最有魅力的，而且充滿了活力，她很享受她的生活。”
藍青一語雙關，拖長了語調，一臉壞笑地道：“确實非常享受！”
查查握起拳頭，到藍青的後背上輕輕敲一下，以示抗議。
面對藍青的繼續調侃，查查急了，攤手道：“我就是喜歡她的真實和不虛僞！因為她不是道德婊，她人前人後都一個樣，所以我對她讨厭不起來。而且中國人對外國人都比較寬容啊！”
藍青擠眉弄眼，笑道：“不管你怎麽說，反正我覺得，查查，你有危險的傾向喔！”
查查用手捂住臉，小聲地咆哮：“如果薩曼莎和希拉裏一起競選美國總統，我肯定投票給薩曼莎，行了吧？”
藍青笑得停不下來，踢着腳，道：“查查，你是在QQ上給美國總統選舉投票嗎？”
查查用手掐住藍青的腰，使勁撓癢癢。“你再鬧，我就召喚外星人來打你喔！”
藍青：“哈哈哈哈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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