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心機男可不可怕
查查抵擋不住美食的誘惑，飽飽地吃了一頓，打算結賬時，莫虞沒跟她搶，并且微笑地告訴她：“用會員卡可以打折。”
查查非常喜歡這個建議，帶着感激，很開心地從莫虞那裏接過會員卡，遞給收銀員。
然後，收銀員告訴她：“已經結算過了。而且你們的會員卡裏還有餘額。歡迎下次光臨！”
事實證明，在莫虞面前，她沒有請客付賬的機會。此時，查查看向莫虞的眼神含有挫敗感。她又欠了一次！她欠他人情要欠到什麽時候呢？
來的時候，她是走在莫虞的前面。離開的時候，她跟在莫虞的後面，因為底氣不足，走路都走不快了。
莫虞轉身，雙手休閑地插兜裏，停下來等她。
查查想明白了，瞪他一眼，道：“你很會耍詐！”
他和她站在晚風中、路燈下，晚飯吹亂了她的頭發，路燈給她的臉龐打上一層柔光。
莫虞笑看着她，表情愉悅，道：“你的發型亂了，可以批準我幫你整理一下嗎？”
查查的氣勢一下子就上來了，斬釘截鐵：“不可以！”說完，底氣一下子就充足了，率先朝停車場走去。
莫虞看着她的背影，他的腳步也跟上，迎着晚風，愉悅地吹了一聲口哨。
視線內，一輛黑色的保姆車正熄掉車燈，車門滑開，下來一群男男女女。
查查最先發現了舒唯一，莫虞第一眼就看見了莫馬谡。
那群人朝他們迎面走來。其中有舒唯一，有韋老師，有莫馬谡，有那位受全國人民喜愛的導演，還有一些意氣風發的人物。大導演帶着帽子，衣着休閑。莫馬谡一身黑色西裝，帶着金絲眼鏡，模樣斯文，正和大導演一邊走路一邊交談。韋老師穿一身彩紋長裙，風姿綽約，笑容內斂。舒唯一穿白西裝，像一道白光。
想避開，但已經來不及了。
舒唯一看見查查了，目光變了變，嘴唇直接抿成一條直線，但是他裝作陌生人的樣子。韋老師對查查微笑，眨了眨眼，可能是怕給查查帶去麻煩，所以就沒有打招呼。
莫虞的待遇就不一樣了，他被莫馬谡拍一下肩膀，然後介紹給幾個大人物認識。從他們的談話中透出來一些信息，莫馬谡是新電影的投資人之一，今天由制片人牽線，讓幾位主要投資人和幾位電影主創聚個餐，為這次合作開一個愉快的頭，順便互相增進一些了解。
“小虞，和我們一起去嗎？”
莫虞對這樣的聚會并不動心，他轉頭看向查查，輕聲問：“想去嗎？”
查查搖頭，顯得格外沉默。
莫虞的舉動把其他人的目光也引向了查查，大家發現她有點特別，或者說是有點不正常。面對這幾個大明星，她居然一點熱情的反應都沒有，難道她是外星人麽？這麽一想，別人投向她的目光又多了幾分好奇和探究。
除了舒唯一之外，其他人都把莫虞和查查想象成了情侶關系。因為有眼睛的人都看得到，這個男子對身邊女子的态度透着寵的味道。
舒唯一皺起眉，死死地盯着莫虞，暗暗地咬牙。
莫虞忽然發現了舒唯一對他的敵意，真是莫名其妙，他心想：這位男明星難道不正常？是因為演戲的時候只會瞪眼睛，瞪得習慣了，改不掉了嗎？
于是，莫虞的目光朝舒唯一直視過去，毫不退讓。
莫馬谡見莫虞沒有想加入的意思，于是拍拍他的肩膀，算是告辭，帶着其他人向前走了。舒唯一故意落後幾步，走在了隊伍的最後，等到經過查查的身邊時，他停住腳步，先是低頭看查查一眼，接着又擡起下巴，挑釁地看莫虞一眼，散發着冷冷的氣息，脊背挺得筆直，離開的步伐如落下棋子那麽幹脆。
可是，當查查轉身望着他的背影時，她卻感覺到了他的怒氣、失望和孤獨。
莫虞輕輕地擡起手，拍拍查查的蘑菇發型，問：“沒有勇氣去要簽名，很失望嗎？”
查查嘆氣，道：“不是。我們走吧，不過，我現在沒心情開車了。”
她把車鑰匙遞給莫虞，莫虞張開手心，輕易地接住了鑰匙。
查查很不對勁，莫虞把她的變化看在眼裏。他回想起了他和查查第一天認識的情形，那次他看見了查查的錢包裏放着一張她和舒唯一的合照，而且他清晰地記得當時查查解釋說：“這是電腦合成的。”
如果她不喜歡那個明星，為什麽會在錢包裏放那個明星的照片呢？而且還故意把自己和明星PS到一起。可是，查查剛才的反應一點也不像小粉絲追明星的樣子。簡直判若兩人！這太矛盾了。
上車後，查查坐副駕駛座，沒精打采。
莫虞注視着她，笑道：“真像個晚上的蘑菇！”他很手癢，很想再去拍拍她的頭發。
查查顯然剛才在發呆，這會子擡起頭問：“什麽？”目光很疑惑。
莫虞重複了一遍，笑道：“你現在像個晚上的蘑菇。”很有耐心的樣子，他又補充道：“看上去要睡着了！如果你想要簽名，我可以讓我哥幫忙，明天就送到你手裏，好不好？”
查查還是打不起精神，不感興趣地道：“不用了。”
莫虞坐在駕駛座，卻遲遲不開車，又用哄人的口吻說：“那麽去醫院看看，是不是食物中毒了？”
查查搖頭，道：“我沒事，快點回學校就好了。可以開車了。”
莫虞啓動車子，嘆一聲氣，道：“小查，我覺得我很失敗。你現在有很多心事，卻不肯對我透露一句。是覺得我不能幫忙嗎？其實我很樂意幫你的忙。樂此不疲！”
查查心情不好，再加上覺得他話多得惹人煩，忽然忍不住豎起了身上的小刺，刺了一句：“你是知心大姐姐轉世的嗎？”
莫虞笑道：“我媽媽一直說我前輩子是條魚！滑不溜秋！”
查查順着他的話問：“是墨魚嗎？喜歡噴墨汁。如果別人說你是墨魚，說不定是在罵你，說你滿肚子壞水。”
莫虞掌握着方向盤，關注着路況，忙裏偷閑地看她幾眼，無奈地道：“小查，你現在是在罵我嗎？”
如果真被她這樣罵了，他的心裏反而是甜味的。
查查卻否定了，堅決地搖頭道：“不是！”
莫虞忽然把車開到路邊，停下，說：“咱們可以互相交換心事嗎？”
查查哭笑不得，想起自己剛才态度很不好，連忙道歉：“對不起，我剛才亂發脾氣了。”
莫虞卻循循善誘，道：“你剛才說了一件心事，可以換我說一件了，你最想聽什麽？”
查查：“我剛才不是在玩游戲，我是真的道歉。我想回學校了。”
他在耍心機，她卻無視他。
莫虞無奈地道：“好吧！”他真是最寂寞、最失敗的人，因為她對他一點好奇心也沒有，根本不在乎他有什麽秘密。
他開車送她回學校，又無微不至地把她送到宿舍樓的大門口，互相說了晚安和再見。他用關心的目光望着她，她卻毫不猶豫地轉身，只留給他一個背影，甚至很快連背影也消失在了轉角處。
如果人生中的角色可以自主選擇，莫虞絕不會選擇什麽苦情男的角色，他肯定選擇心機男！事實上，他現在正是這樣做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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扭一扭腰，減一減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