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章 056
佐助确定,他在泉身上留下的傷口,已經全部愈合了。
“傷口倒是好的很快啊。”佐助松開了鎖着她的手臂,說:“差點就被你的誠意打動了。”
“雖然傷口好了,可是受傷的時候是真的很疼啊。”泉摸了摸自己的肩膀,微笑着說:“寧願承受那樣受傷的痛苦也不去傷害你,這樣的誠意還不夠取信于你嗎?佐助君。”
“我沒有說過‘不相信你’。”佐助的眉宇間有一絲傲意:“只是,如果你別有所圖,阻礙到了我的複仇計劃,我就會殺死你。”
“咦?”
泉在心底微愕。
現在的孩子,還真是口氣很大啊。
“就算受傷會快速愈合,”佐助冷眼看着她的反應,隐約猜到了她心底的想法,便補充說:“但只要把你的頭顱割下來,你也會死吧?”
泉怎麽覺得這句威脅有點熟悉呢?
好像在很久很久之前,宇智波泉奈也說過這樣的話吧?
不知不覺,她竟然笑了出來。
“笑什麽?”佐助皺眉問:“這很可笑麽?還是覺得我不足以殺死你?”
“你誤會了。”她解釋說:“只是想起了一位故人。從前,那個人也這樣威脅過我。”
“……是麽。”佐助不動聲色地問:“看樣子,他是沒能割下你的頭顱。”
“是啊。”泉合上眼,說:“還未達成夙願,便抱憾離去。說起來,你和他長得還有幾分相似。仔細一回憶,似乎真的很像。”
不知為何,佐助的心底有了一絲波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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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只是我而已。”他冷淡地說:“不要把我當做其他人。”
“是是是。”泉說着,拍了拍袖上的塵埃:“去找水月、香磷他們吧。”
黑野下雖然是她曾經的老家,但卻并不方便少年與少女們留宿。這種地方,對佐助他們來說實在是少兒不宜。于是,他們一行人找了一家旅店投宿。
待到暮色漸濃,所有人都熟睡之後,泉悄無聲息地起了身,走出了旅店的側門。
一只烏鴉停在屋頂,正歪着頭盯着她瞧。看到她的身影,那烏鴉便撲棱着翅膀飛了下來,落在她的肩膀上。
“你的主人是在修仙嗎?這種時候還不休息。”她輕笑着低語,伸手摸了摸烏鴉的身子。這柔軟的、屬于鳥類的觸感,讓她想到自己從前的通靈獸。
她養小綠的時候,也是很喜歡蹭小綠的毛的。
每一回小綠飛到扉間那兒去,就會被養胖許多,也不知道扉間是拿什麽在喂它。
跟随着烏鴉的指引,她走到了一條昏暗的巷道內。在堆滿淩亂雜物的狹小甬道裏,她看到了宇智波鼬的身影。來的不是本尊,只是鼬的一個分|身。
“怎麽了?”泉的手臂一擡,停在她小臂上的烏鴉便振翅飛走。她走到鼬的面前,輕聲說:“發現我跟佐助有所接觸,所以開始擔心了麽?”
烏鴉飛回了鼬的肩上。他低垂眼簾,淡聲回答:“是。我沒想到你會主動接近他。”
“放心吧,我是一個守得住秘密的人,我不會把你的事情告訴佐助的。”她用手指繞起自己的發尾,說:“要問為什麽的話,是因為我覺得這毫無必要。年輕氣盛、滿心仇恨的少年,在了解了你的故事後,他便有可能做出難以預料和掌控的事情來。”
無論是為了宇智波鼬也好,還是為了曉的計劃也好,将事實瞞着佐助,才更有利于操控他。如果佐助知道他曾經無比敬愛的兄長是為了保護火之國而屠殺全族,一個激動就決定回去守護木葉,開始怼曉,那又該如何是好?
泉是這樣認為的。
至于帶土是怎樣的想法,她就猜不到了。
鼬恐怕還不知道帶土的存在。
要不要提醒他一下呢?
還是算了吧。
非親非故,毫無因緣,何必多此一舉。
她的保證,似乎讓鼬松了一口氣。繼而,他忽而開始了一陣莫名的咳嗽。對醫術小有了解的泉打量着他的模樣,小心翼翼地問道:“鼬,你的身體好像有些問題。”
“……沒事的。”鼬松開了掩着面頰的手掌,掌心中有着一小團血漬,刺目異常。他緩了口氣,低聲說:“無論如何,我都會堅持到佐助來的時候。”
泉想,現在的宇智波鼬怕是已在強弩之末了。
看鼬這幅模樣,是拼死撐着,想要演完這一場,死在宇智波佐助面前。
“這樣刻薄地對待自己,還真是了不起吶。”她贊嘆了一聲,從袖中取出一塊手帕來,接過宇智波鼬的手掌,替他拭去了掌心間的血跡。
“謝謝。”青年有禮地道謝了。
執着手帕的手掌十分輕柔。鼬低頭看着她,便探出另一只手,慢慢地朝她的發頂落去。他并沒有想做什麽,只單單是想碰一下她的頭發,像從前安慰佐助時的那樣。
“止水……”
忽然從她唇間吐露出的名字,讓鼬的手停住了。
他眸光一凝,那只手便飛速地縮了回來,垂在袖下,再沒動過。
那個名字就像一道魔咒一樣,讓宇智波鼬轉瞬冷靜下來。
“我知道,你一定會死在佐助的面前。如果你在那個世界見到了止水,請務必告訴他一句話。”她折起了帶血的手帕,說:“我會記得他。”
鼬的眸光向着巷道一側望去。
不知怎的,他不太願意筆直地看着面前的人了。
“止水君也是個溫柔的人。在從前認識的時候,他很希望我能記住他的存在。但是,他最後托給我的書信裏,卻只寫着一句‘勿念’,真是矛盾啊。”她喃喃地說着。
“好。”鼬答應了。
兩人之間,再無言語。泉和他告別,回到了旅館中。她沐着夜色,借着走廊上唯一的一點微弱燈火,朝房間摸索而去。快走到房間時,她在走廊上看到了一道屬于少年人的身影。
“佐助君?”她停下了腳步,放輕聲音:“怎麽,睡不着嗎?”
“你去了哪裏?”佐助問。
于一片漆夜中,他睜開的雙眸,燦紅一片。
泉淡定自若:“睡不着,出去走了走。恰好看到有一只鳥受傷了,就順道替它包紮了一下。”
“……鳥?受傷……?”佐助不明覺厲。
“嗯。”泉說着,抽出那塊帶血的手帕晃了晃。
佐助沒有天真到她說什麽,他就信什麽的地步。
雖然還抱着一線懷疑,他卻并未多言。
“戶崎。”佐助壓低了聲音,再次追問道:“那個和你約定了的,讓你不準傷害我的人,到底是誰?曉的人?曉也分為兩派人麽?鼬其他的敵人?”
泉在內心嘆了一口氣。
啊,又來了又來了又來了。
問問問問問——
看來,不堵掉佐助的好奇心,他是不會放棄繼續追問的。
“為什麽就不能是其他的可能性呢?”泉柔柔一笑,走到了佐助面前,用最認真的眼神凝視着他:“比如說,我和那個叫香磷的女孩一樣,都是對佐助心生情愫,所以才會毫不反抗,拒絕傷害佐助。”
佐助:……
“這種話,你以為能騙的……”
佐助的話說了一半,便卡在了喉嚨裏。
他的眼眸,愕然地睜大。
面前的少女,毫無芥蒂地伸手環住了他,枕入了他的懷抱之中。
“你——”佐助壓下眉宇間的惱意,冷冷地問道:“你在做什麽?”
“啊,老身好久沒抱可愛的小孩子了。”泉淡定地說:“看見可愛的小孩子,就特別喜歡,想要抱一抱,還請原諒老身啊。”
佐助:……
是這種喜歡嗎!!
老太太喜歡小孩子的喜歡嗎!!
“算了。逗你玩的。瞧你那副表情,比平常的冷冰冰可有趣多了。”泉笑眯眯地放開了佐助的腰,垂下雙臂:“從前第一次見你的時候,你就是這幅不近人情的模樣。三年過去,似乎更不好接觸了。”
她記得自己第一次見到十二歲的佐助,這家夥就竭力做出兇巴巴的模樣來,急迫地想要展現自己的強大;而三年過去了,現在的佐助比當初那匆匆一瞥時所見到的還要……不易相與。
她在對着佐助笑,那笑容令少年不由默然。
如果不去計較她的身份與目的,只憑借這輕柔的、像是春季淺風一般的笑靥,還有那雙清溪一樣的眼眸,他會誤以為面前的少女是個愛慕着他的青澀女孩,正在為自己羞于啓齒的心意而感到羞澀甜蜜。
泉說完那句話後,便抽身欲走。
佐助卻将手搭在她的肩上,制止她向前走的趨勢。
“這種玩笑,我不會忍受第二次。”他說。
“不忍受的意思是什麽?”泉問:“殺了我嗎?”
“也許吧。”佐助擡高了手,放她通行。
多事之夜過去,次日,佐助命自己的同伴四散尋找鼬的音訊。因為泉昨天的行為,他果然沒有再愚蠢地問起那個“定下約定之人”是誰。
不過,兩個人之間的氛圍有些怪怪的。
泉雖然一如常态,但佐助總是不看泉,甚至偶爾還會閃避她的視線。這種躲閃,讓香磷察覺到了可疑之處。警惕的香磷遲遲不願離開佐助,低聲嘟囔道:“我說你們兩昨天晚上發生什麽了嗎?!”
“什麽都沒發生。”泉說:“一介老太婆能做什麽呀。”
“喂——”香磷有些抓狂:“你到底哪裏有老太婆的模樣了啊!!”
“就喜歡小孩子這方面來說,我确實是老太婆的心态呢。”泉聲音柔軟,目光轉向了佐助:“你說是吧,佐助君?”
“啊……哦。”佐助淡淡地應了,撇過頭去。
香磷:……???
——佐助竟然還應了?!
在佐助的命令下,香磷只能再次不甘願地離開。
正當泉也打算離開時,她忽然聽見了一道頗為熟悉的聲音。
“迪、迪達拉前輩——我要掉下去了!”
這聲音屬于影帝阿飛。
在赤砂之蠍死後,宇智波帶土就接替“玉女”之稱,以“阿飛”的名字進入了曉組織,成為了迪達拉的任務搭檔。
天上飛着兩只白色的黏土大鳥,兩名曉組織的成員正站在鳥背上。泉一瞥到金發的迪達拉,心中立刻暗道不妙。
——迪達拉這是要繼承赤砂之蠍的遺願,把她炸上天變成永恒的藝術了嗎!!
——蠍和迪達拉平時不是吵的挺厲害嗎!怎麽在“把她制為藝術品”這方面如此默契啊!
泉表情變幻莫測。
就在此時,佐助持劍擋在了她的面前。
“等等,佐助,迪達拉是沖我來的……”泉低聲提醒他。
“宇智波佐助!出來吧!”迪達拉的喊話瞬間把泉的臉打得啪啪響。
阿飛匍匐在鳥頭頂,用手在額上搭了個涼棚,張望一陣,對着泉喊道:“戶——崎——好久不見啊——佐助君身體還好嗎——”
不等泉回答,阿飛就被自己的搭檔迪達拉給炸飛到了天上。
#真·阿飛#
眼見着阿飛尖叫着從空中以高難度的動作回旋落下,以臉着地,在地上砸出了一個大坑,泉的心情愈發複雜了。
阿飛,即帶土,可是她從小看着長大的人。
這家夥大多數時候都是一點都不讨喜的性格,城府深深,極有主見,極有斑的風範。也許是因為這麽多年來,她總是教導帶土要“可愛”一些,帶土現在才會精分出了如此浮誇愛演的人格。
帶土在她心目中的形象,已經毀的差不多了吧。
迪達拉可不管在場還有什麽人,即刻便與佐助交戰起來。頃刻間,林間揚起一片爆炸的渺渺煙霧,轟隆巨響不絕于耳,四處回蕩。迪達拉身為曉組織的成員,實力十分不俗,每一次爆炸,都有毀天滅地的趨勢,也難為了佐助竟然可以在爆炸的空隙裏找到閃躲的正确方向。
佐助與迪達拉都各自叮囑夥伴不許出手,想要憑借自己的能力決出高低。
爆炸的巨響,響徹耳畔,在地表引發一串震顫。而在樹木的間隙間,間或揚起一片灼熱的火焰,将成片的森林點燃。又或者是雷鳴聲大作,猶如千鳥齊鳴。
“佐助君,我忽然想到一件事……”泉朝着佐助的背影喊道:“要是惹急了迪達拉,他可能會自爆。你最好……”
話音剛落,迪達拉就開始扯衣服。
被佐助的攻擊逼至一角的他,已是遍體鱗傷。他将外套扯落,露出興奮的神情,對着佐助低低喊道:“讓你看一看我的終極藝術!!”
泉暗道一聲糟了。
迪達拉的身體漸漸鼓起,最後幹脆爆裂開來。與此同時,一串沖天而起的光束忽然暴開,向着兩旁的樹木掃蕩而去。不用想也知道,那道刺目的、爆炸引起的光,擁有怎樣可怕的力量。
泉擡起手臂,遮住刺目的光。
她朝身後一伸手,希望阿飛能夠順便把她也捎入神威空間。
——這是很理所當然的事情啦。她的第一反應,就是“阿飛老司機帶帶我”。
然而,不等阿飛碰到她的手,另一道人影便朝她撲來,結結實實地将她攏在了懷裏,好像是想用身體替她擋住爆炸的波瀾。
那懷抱帶着刺鼻的血腥味,将她的視線擋得嚴嚴實實。她可以察覺到一只手臂死死地勒住了她的腰,好像生怕她掉下去一般。
“通靈之術!”
在爆炸即将掃到他們的前一瞬,他們通過逆向通靈術,以犧牲了大蛇丸曾經的契約通靈獸為代價,成功逃脫。
噗通一聲響,兩個人齊齊落在了距離爆炸中心數百裏外的某條河川旁。用來包裹住兩人的巨蛇直直地癱在河岸上,渾身鮮血。
即使有通靈獸作為緩沖,爆炸的餘波還是令佐助的肺腑受損。他從巨蛇的包裹中掙脫出來,輕輕咳了一下,立刻察覺到了喉嚨裏的鹹鏽血味。
“……佐助君?”
他懷裏的少女發出了試探的低問。
佐助這才意識到,自己還緊緊地抱着懷裏的人。
他有些懵了。
明明沒想過救她,但是在爆炸的一瞬間,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動了起來。他甚至愚蠢又天真地以自己的身體為盾牌,替她擋住了傷害。
佐助緩緩動了動麻痹力竭的手,将五指從她柔軟的腰上撤了下來。
那軟和的觸覺一旦從指間消失,他便覺得有些空落落的。
“沒事吧?”佐助松開她,問道。
“我……我沒事。”泉小聲地說着,打量着他遍布全身的傷口,頗有幾分心疼:“你是笨蛋嗎?我傷口複原的速度很快,根本不需要你來替我擋。”
平白無故被罵了一聲笨蛋,佐助臉色一沉。
“你被我用草薙劍捅傷了幾次。”佐助說:“這一次,就當彌補那件事。你不用多想。”
“好。”她輕聲應了,随即将手掌放到了他的腹部,用醫療忍術為其治療。
傷口再生時的感覺又痛又癢,佐助低呼一聲,随即仰起頭去尋找爆炸的遠點。那片白霧還在空中游蕩,但巨大的爆炸聲已經停了。
“看樣子,那家夥和他的同伴應該已經死了吧。”佐助說。
“阿飛應該不會死的。”她說。
泉提到阿飛,佐助就想起了那個總是行為誇張的面具人。第一次在黑野下見到他的時候,佐助便從他身上察覺到了奇怪之處。而現在,他對面具人的觀感又更複雜了。
沒記錯的話……
那個面具人可是自稱“戶崎的男人”。
“戶崎。”
佐助啪的一聲握住了她的手腕。細細的手腕,看起來柔弱異常,仿佛一捏就會斷。
“嗯?”泉仰起頭,眨了眨眼。
“那個面具人,跟你到底是什麽關系?”佐助握緊了她的手。
“你說阿飛呀。”泉笑了起來:“他是我從前的~嗯,だんな~”
“——旦那?!”佐助為這個稱呼遲疑了。
一般這個稱呼都是用于丈夫、老爺以及主人吧?
她也不是什麽游方僧人,不需要這樣稱呼施主與檀越。
那就是為游女提供金錢援助、讓游女委身于其的……金主了。
佐助握着她的手,愈發地緊了。
他的內心稍稍有了一分不悅。
“……疼。”泉望着自己的手腕,發出了輕輕的呼痛聲。
佐助立刻松開了她的手腕。
他本還想說些什麽,眼前卻陡然一黑。下一秒,他的傷口齊齊發作,身體向地上沉重地摔去,噗通一聲便落入了塵埃之中。
昏沉一片裏,宇智波佐助夢到了許多紛繁的往事。木葉村的忍者學校、總是和他互相看不順眼的漩渦鳴人、吵吵鬧鬧,令人煩不勝煩的女孩子們。
這樣的夢,令他頗為煩躁。也許是因為淺眠狀态的他可以操控自己的意識,木葉的回憶便漸漸遠去了。取而代之的,則是屬于少女的明麗笑顏。
她蹲在一條淺溪旁,伸手在水波裏攪動着,似乎在翻找着什麽。閃爍的流螢在夜色裏明明滅滅,讓她的輪廓也變得朦胧隐約,好似蒙了一層面紗。
忽然間,她笑眯眯地說:“找到了。”
然後,夢裏的她便偎了上去,悄悄地親了一下他的嘴唇。
不知為何,佐助像第二次見到她時一樣,又用劍朝她的肩膀刺去。伴随着噗嗤一聲輕響,銀亮的劍刃沒入她的軀體,貫穿她的肩膀。但是,她不改笑意,依舊親昵地吻着他。
“佐助君。”她笑眯眯地說:“我的金主贖了我。從今以後,我就要跟他一起生活了。”
“喂……”夢中的佐助扶住額頭,喃喃說:“這是夢。我怎麽會夢到這種奇怪又無聊的東西。”
夢境的內容,又掙脫了他的掌控。溪水嘩啦一聲輕響,前一刻還靠在他懷裏的少女,下一瞬便消失不見了。
“戶崎……!”
佐助陡然從夢中醒了過來。
眼前沒有了溪水、暗夜與流螢,只有旅館的房梁與顏色糟糕的灰白色牆壁。在他醒來的瞬間,渾身的冷汗便讓他感到粘膩與不适,傷口也在叫嚣着疼痛。
盤腿坐在枕邊的水月納悶地看着他:“怎麽?做噩夢了嗎?佐助竟然還有做噩夢的時候啊?!”
佐助的胸膛起伏不定。
他深呼了一口氣,低下頭,緩緩說:“戶崎呢……?”
“找老身有事嗎?”
某老太婆推開了門,朝房間裏探入了頭,目光耿直單純,毫無邪念。
作者有話要說:阿飛:我可是大帝的旦那
泉:【伸手】
阿飛:???
泉:旦那要給錢啊,你不知道麽?
阿飛:【遞指甲油】曉組織特産,拿來抵債
這倆天在小修前文。
因為空降了男主,so為了門門上位的順利,稍稍修改幾句話,不用特意回去看。
順便修一修一些劇情突兀打臉的地方(nt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