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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稻穗好奇地戳了戳我的金黃狐貍布偶:“哇……這麽大一只,你自己去買這個?你好閑啊奇奈!”
我心想你怎麽說話呢,但是不知為啥——這句話如果東之钿說出來,我能現場和她撕的狗毛亂飛,但是如果是稻穗說出來我反而覺得可以理解。畢竟稻穗來自木葉的根——而我大概地知道,從根裏出來的人是和社會脫軌的。
我笑道:“不是,是我和水門一起去套圈圈套來的來着。”
稻穗睜大眼睛:“水門?那個波風水門嗎——自來也的徒弟,長得很帥氣很愛笑的那個金發男孩子?”
我心塞的點了點頭,夜色明明暗暗,遠處祭日的笑鬧聲不絕于耳。
“啊!那個男孩子一看就很受歡迎啊。”稻穗笑道,“陽光帥氣型一直是大熱門!原來你也好這口麽?”
我心裏又有點不太爽,又忽然想起東之钿和鲷魚燒,內心一陣奔湧而起的日狗。
然後我果斷搖頭說:“我喜歡那種胸毛大叔,特別粗犷有男人味的那種。然而長的要帥。”
稻穗根本沒聽見,開始滔滔不絕地傳授她的愛情觀:“講道理喜歡就去争取,你朔茂老師身邊那時候兒狂蜂浪蝶也多啊!但是沒關系,我每次見面一句要送他染色體的表白就把他身邊兒的女忍者吓出個三裏地去!那時候還有個丫頭想找我單挑讓我別騷擾旗木上忍了,結果我讓她條胳膊她都打不過我。”
我:“……”
稻穗捋起她的袖子,露出她纖細的兩條胳膊——她體格上怎麽看都不像一個成年忍者,反而像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
“別小看我這樣,我可是根的人——能活到二十歲,還能全身而退的。”她對我和善的微笑,露出胳膊上結實的小肌肉,“雖然我打不過傳說中的木葉白牙,但我從根出來之後馬上當上了上忍啊。”
我不太明白這大概是個什麽水平,但是從她的語氣可以清楚地知道——這好像挺厲害的。
我尴尬地問:“你……今年多大了,稻穗……姐姐?”
稻穗開心道:“二十五!和朔茂差不多大啦,所以我覺得我們年齡上同樣很配——雖然我不知道自己的星座沒辦法算相性,不過我覺得自己的性格比較雙子!雙子和處女座超級配的!”
我馬上拿出糊弄美琴三十六式:“對的,他們都說是絕配,可以白頭到老的。”
稻穗卻搖了搖頭。
“這我倒是沒想過,我沒想過和他白頭到老。”稻穗說,“忍者裏能活到老的有幾個?不過你朔茂老師頭發本來就是少白頭。——我活到現在都是賺,哪能奢望跟他過四十五十年呢,太不現實了——你看初代火影這麽強的說死也死,去世的時候年紀也不大不是麽。”
稻穗微笑道:“我只要能和他一輩子就行,雖然也算做夢級別的不現實。——說到這個,奇奈你覺得我強|奸,他勝算大麽?”
我:“……”
稻穗想了想說:“我覺得我如果能找自來也給他灌點兒酒,勝算還是有的。”
我呆若木雞:“……”
稻穗伸出個手指頭在我面前晃了晃,洋洋得意地說:“回神,回神!你稻穗姐我仔細想了想确實還可以,可以付諸實施——喜歡一個人連強|奸都不敢算什麽喜歡?不做我會後悔的——”
我艱難道:“我要是你,我現在就後悔了。”
稻穗不解的撓了撓自己的頭,然後——終于感應到了什麽一般,回過了頭去。
旗木朔茂冷漠的站在她身後,燈火闌珊地映在他高大的軀體上,銀發在風中被吹成一個雞窩。他說的每一個字兒都像把小刀:
“稻穗,你終于不滿足于性騷擾我,準備性犯罪了?”
我:“……”
稻穗:“……”
我第一反應是爬開八米遠,但是差點兒摔進水裏。我那一瞬間甚至覺得朔茂老師會為了捍衛自己的貞潔而在這裏大打出手——
然後我想起木葉治安管理條例第三章:上忍不能随便在村子裏打架——尤其是在其他的忍村,容易升級成外交事件。作為一個木葉忍村有社會責任感的村民,無論發生什麽我都得穩住稻穗不讓她說出可怕的,能夠弄斷旗木朔茂神經的話。
稻穗支支吾吾:“這、這倒沒有,我一向有賊心沒賊膽兒——”
旗木朔茂把她從地上拽起來道:“我剛剛一字一句聽到的。每個字都特別清楚。——喜歡一個人連強|奸都不敢算什麽喜歡?”
我的社會責任感立刻撲街,被上忍的吵架炮灰實在太凄慘了。
我只是一個一激動就會九尾化的小鬼,你們可千萬別打到我,打到我我變身了就不是外交事件這麽簡單了——
稻穗幹笑兩聲:“哈哈哈……哈、哈。我就是開個玩笑,玩笑。”
旗木朔茂抓小雞一樣把她提起來,稻穗個子比他矮快要三十公分,幾乎是被他毫不費力地提着,在空中艱難的掙紮。我注意到一個小細節——稻穗根本不會對他用忍術或者體術,她明明是個上忍。
旗木朔茂:“我沒有覺得哪裏像玩笑。”
稻穗尖叫着掙紮:“你——你你你你提我做什麽!旗木朔茂你這個讨厭鬼就是仗着我喜歡你不舍得揍你,你不會打算把我扭送保衛部隊吧你太過分了——”
旗木朔茂老師似乎壓着股怒氣:“木葉的人輪不到別的忍村來管。”
然後煙霧爆炸,倆人沒了。
我:“……”
媽的不會把稻穗毀屍滅跡了吧!旗木老師你不能做這種事兒啊啊啊!——我吓得死死抱住我的貓布偶,心裏百轉千回如果木葉白牙做了因為性騷擾而殺人這種事他會不會被審判?會不會從此叛逃當叛忍?那我們組怎麽辦,沒有帶隊上忍是不是連拔草種地收麥子這種任務都接不了了?那是不是說一輩子都當不上中忍這考試就是我們最後的機會的意思?
我把狐貍布偶死死的揉着緩解心裏的壓力。稻穗真是悶聲做大死,我感受不到朔茂老師的氣息很正常畢竟水平差距這麽大,但是她怎麽可以感受不到!
然後我仔細想了想,朔茂老師那句話大概是準備倆人私了的意思——于是我自我安慰着一定會沒事的就算有事也不會怪罪到我這個下忍頭上來,一邊兒把臉埋進了狐貍身上。
布偶裏面散發着一股甜蜜的紅豆香味,我蹲在溪邊,放松地把手泡在水裏。
手指被秋日的水沖得蒼白,甚至抽了一下,我擡頭看了看天色——确實已經不早了。于是我拍了拍衣角站了起來。
其實我一直在外面呆着有些賭氣的意思,但是仔細想想卻又沒什麽必要——畢竟別人沒有理由伺候着我這祖宗麽。
我感覺自己雖然脾氣不壞,但是距離‘好’一字有些相去甚遠。雖然我從小命途多舛時運不齊,自經喪亂也有點兒少睡眠的意思,但這麽一個貧賤命的我自從來木葉之後我居然被慣出了一身公主脾氣——丁點點不順心都要鬧上一鬧。
這樣不好,我有點難過的想。
波風水門沒有理由伺候我,他只是習慣照顧別人而已——就好像他請我喝奶茶吃蘋果糖,帶我玩套圈圈,但是他同樣也可以請東之钿他們吃鲷魚燒一樣。他會為我講課本,但也可以給山中亥一抄他的卷子。
他那天只是……只是看到了我的頭發,然後覺得我需要幫助,才來救我的。
他是個好人,很好的人——一個好同學、好隊友,一個好朋友,但他的好不是針對一個人,吃醋也沒用。
我覺得鼻子有點酸,站起來的時候感覺腿有點麻木。街上的節日還在繼續,燈火闌珊又通明,天空開始炸開紅紅綠綠的煙花。
風一吹,我下盤不穩的一晃,就往冰涼的河水裏掉——然後被牢牢地抓住了手。
“暴力女你在這裏做什麽?”
青山昌火一臉緊張地看着我,把我拉起來,又抓着我的手問:“你的手怎麽這麽涼?出來逛也不多穿點兒是嫌自己活得太久麽?”
我甩開青山昌火的爪子:“衣服是加絨的,不會冷的。”
“那你還穿木屐?!”青山昌火二話沒說把外套脫下來遞給我,“外套給你。用不用我送你回去——女孩子這麽晚在外面不安全啊。”
我接過他的外套搖搖頭道:“女孩子和女忍者本來就是兩種生物,你也要學着別小看隊友了。”
青山昌火哼唧了一聲:“我說也是,你這個女人不是比我能打多了麽?鹿久他們還在等我,我先走了。外套趕明兒還我。”
我嗯了一聲,把手在自己脖子上焐了焐。
青山昌火感慨:“你今晚可真是安靜如雞啊,冷的話快把外套套上。你對我突然這麽友善我真是不習慣……”
我不說話完全是因為我一說話音都在抖。
我忍着哆嗦道:“你就是個抖M吧青山昌火,掰掰。”
青山昌火轉身走了,然後還很潇灑一樣和我揮了揮手。我抱着他的外套有點兒手足無措,繼而又覺得沒什麽好猶豫的就直接把它披在了身上。
我壓住了自己心裏頭的酸澀,抱起三只布偶,走進了暖黃色的燈火裏。
街上并沒有因為夜色深重而變得冷清,反而更加熱鬧。有個小孩舉着粉紅色的棉花糖跑過我的身邊兒,撞到我之後清亮的對我喊了一聲對不起小姐姐。
小姐姐——我有點懷念的抿了抿嘴唇,卻突然聽到背後傳來一個聲音。
“奇奈,”他劇烈地喘息着,“你在這兒。”
我回過頭看到波風水門提着一袋鲷魚燒,金發被汗水打濕,氣喘籲籲地站在我身後。
“你怎麽突然就沒了?”他喘息道,“生氣了?給你買了幾個鲷魚燒,——找你找了好久,現在都可能涼透了。”
“怎麽了?別哭啊——”水門粗糙的手指慌亂的抹着我的眼角,“誰欺負你了麽?嗯?”
你不能哭,漩渦奇奈。我一遍一遍的告訴自己,而且我也沒有哭。
就是眼睛進了點兒沙子,別把我當哭包對待——你這個混蛋。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吐出的的更新……來自崂山白花蛇草水傾情贊助……嘔——
我還是喜歡看大家談感想啊_(:3」∠)_!!
來吧來評論我!(不)
發存稿的時候少發了一截……迅速補上…………宛如紙張()
下一章開頭會再補一遍_(:3」∠)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