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21.
“三個果核,引來了狩獵者。”
剛說完,青山昌火嗷一聲就沖了出去,一手夾着三個苦無一手夾着三個千本,兇神惡煞的對那幾個草忍喊道:“留下你們的木塊饒你們不死!”
說你傻你還真笨啊……我慌忙在線裏注入查克拉,将線繃的筆直而尖銳,确保那三個人無法沖上前把青山昌火就地格殺。
我躲在後面打量了一下三個草隐村的忍者:三個人中有一個女人,還有一個強壯的、身高至少在一米八以上,體重也在一百八以上的草忍。男人站在中間,像是挑釁我們的主力,而另一個拿着蘋果核的紅衣小青年兒吊兒郎當的看着我們。
沒轍了,我不入地獄誰入地獄。
我從隐身之處一躍而出,保護者樣擋在青山昌火身前,對三個草忍咬牙道:“不要過來。”
二對三。我因為查克拉耗費過大有點精疲力竭,青山昌火又是個不懂判斷形勢的蠢蛋,勝率基本是零。青山昌火居然還能挑釁他們一句留下木塊饒你不死——對上這種敵人,我們自己的木塊不被搶就是萬幸了。
我緊了緊手裏的查克拉線,對他們說:“不要怪我沒有提醒你們,不要往前走。”
“這個小妹妹挺懂的。”紅衣草忍惡劣的笑起來,“比這個白癡好點兒——為什麽不能往前走呢?有陷阱嗎?”
紅衣草忍說着将手伸向虛空,指腹立時劃破。那個大個子草忍看了看他的傷口打趣道:“查克拉線……這小妹妹确實挺懂,也聰明。”
我對青山昌火說:“聽到沒有,白癡。”
青山昌火道:“你怎麽看都不像女的啊,小妹妹多半是在說我吧,智障。”
我諷刺他:“說你像女的你還挺驕傲是吧娘炮青山?”
青山昌火說:“說明我長得好看又秀氣,哪像你彌漫着一股基佬的氣息,心疼。”
我心想着如果打跑了這三個草忍後第一件事就是搞死這個傻/屌,然後繼續向對面喊話:“謝謝誇獎,現在你們有兩個選擇——第一個,和我這邊布下的查克拉線硬碰硬。”
我手指一收,綁了起爆符的千本飛射,在他們身旁的灌木叢爆炸出巨大的塵埃團——忍者學校曾教過,不能創造他們襲擊你的理由,尤其是敵強我弱的時刻。我時刻謹記。
我在這個地方唯一能和這三人抗衡的理由是,我在這裏布下了相當周密的陷阱。
“第二個。”我鎮定的對他們說,“裝作沒看見我們,繼續尋找下一組搶木牌。我覺得以你們的水平還是選第二個比較好,畢竟在這裏對上我們,肯定是一場硬仗。”
我目不轉睛的看着他們,心裏知道不能露出怯色,要看起來無懈可擊才行。
“查克拉線布置的不錯嘛——”那個女忍用手指捏住一根肉眼不可見的查克拉線,“小小年紀能做到這樣,不容易。但是硬仗倆字,說的就太誇張了吧?”
那大個子配合着粗犷的大笑,繼而雙手保護住自己的臉,居然硬碰硬的沖了過來!
我繃緊每一根查克拉線,讓它們鋒利而堅韌——被拉扯的實體線扯動了布下的陷阱,包着起爆符的千本不絕的炸到了那個大個子身上。
然後我清楚的聽到了‘嘣’的一聲。
查克拉線斷裂了。
我瞳孔驟然緊縮,手上繃緊的牽引力消失,然後我聽到我親手布下的每一根能夠攔住他的線斷裂的聲音,我聽到大個子踩着水花沖過來——然後我聽到他一拳打在我的肚子上,我的內髒翻湧的聲音。
“漩渦奇奈!!!”青山昌火失聲大喊。
我被打得飛了出去,撞在樹上,疼得張着嘴卻發不出聲音。眼前一片漆黑,慢慢恢複視野時,看到自己嘔出的血染紅了自己白色的短打。
大個子把我揪起來,我呆愣的意識到他繃斷了那麽多根線,身上卻毫發無傷,連擦破皮都沒有。我聽到他說:“你們的木塊,交出來就饒你一命。”
青山昌火撕心裂肺的喊道:“漩渦奇奈!你給他!你給他!!”
那紅衣的忍者笑起來,問:“這麽說的話,那木頭就在這小姑娘身上咯?”
女忍挑起我的一絲頭發,評價道:“這紅頭發看起來真古怪。”
我腦子都已經不會轉了,茫然的睜開眼睛只能看到三個模模糊糊的輪廓。
“別動。”我感覺有什麽涼涼的抵住了我的脖子,“再靠近一步我就殺了這小姑娘。對——轉身,往前走——你只要一步不動,我就砍掉一根這小姑娘的小細手指頭。”
我感覺我看不清東西,徒勞的試圖對焦卻發現不能成功。世界在我的眼裏只剩下模模糊糊的色塊,還有一片片遮掩我視野的黑幕。
我聽到青山昌火的聲音帶上哭腔,卻不知道為什麽。
“交出你的木塊。”
我搖搖頭,說:“我不。”
天知道我想說的是,我不知道我放在那裏了。
但是我說不完,他們也不會聽。
我不服輸,這四個字仿佛镌刻進了我的骨頭,可是從來都沒用。我感覺他們可能又打了我哪裏,可是我整個人都像個破抹布一樣,感覺不到哪裏是好的哪裏是壞的。
醞釀了一下午的積雨雲落下大片大片的雨,熱帶的季風夾着海的呼吸沖刷而來。
我眼前好像盛開了大片大片的白色大麗花,模模糊糊的,什麽都看不真切。
大個子沒轍的對女忍道:“搜身吧。”
女忍揶揄他:“你都把人打成這樣了還沒招啊?”
“說不出話了呗。”大個子無所謂道,“估計斷了兩根肋骨?小女孩就是嫩點兒。畢竟不是咱們在戰場上碰到過的那些皮實玩意……”
另一個人嚴厲道:“出來時說了多少次,不許提這回事!”
大個子哈哈笑道:“這麽嚴厲做什麽,反正這小女孩兒也撐不了多久了——”
然後我聽到一聲沉悶的肉體撞擊聲,遙遠的仿佛來自海的另一端。
我茫然的睜眼,只覺得灰茫茫血糊糊的色塊上似乎多了一筆金黃的顏色,就好像沉沒海底的島嶼上照射的一線陽光。
“什……誰?!——”
我聽到人飛出去的聲音,草木斷裂的聲音,我努力地調整我的晶狀體去看,只看到一個穿着灰衣服的金發身影,衣擺在海洋的呼吸中獵獵作響。
他似乎喘了一下粗氣,然後我聽到撕打的聲音,兩個人拳腳相對砰砰不絕,繼而噗通一聲什麽東西掉進了水裏。
“不許——”那人氣息不勻地說,“別動她。”
我感覺我所有被打的地方一齊剜骨的疼痛——我疼得深吸了一口氣,控制不住地、而且沙啞的啊啊叫了起來。
我能看到的世界齊齊的坍縮,被黑色的蝶翼遮蓋。
閉上的眼睛裏炸開千萬朵青綠嫣紅的細瓣花。
我被腦海中的花淹沒之前,波風水門用他的灰色棉外套遮住了落在我臉上的雨滴。
他喘着粗氣說:“沒事了,別怕。”
“奇奈,”他的聲音隔過萬千雨水遙遙傳進我的耳朵,“別怕。”
我的神智一會模糊一會兒清醒,每個人在意識極度虛弱時都會看到幻象,就好像在一條流淌着溫水的河流上漂流,舒服又難以言說。
“肋骨……斷了一根,紮在肺上。”
然後過了會兒,他又拍拍我的臉:“別睡,別睡。”
那個人固執的喊着,我迷迷糊糊睜開眼。
我什麽都看不清,只看到幾團模模糊糊的顏色,腦子裏嗡嗡的一團,但是身體卻冰冷。憑着幾團顏色我大概的分辨出現在是晚上,我的旁邊有一團取暖的火焰。
“我——覺得我要死了。”我告訴他。
他聲音裏帶着幾不可查的顫抖:“你不會。”
“自來也老師和我們講過,他有一次被打斷了六根肋骨,兩個手腕,內髒破裂都活下來了,現在活蹦亂跳——你不會有事。”他告訴我。
我嗓子就像破鑼一樣,嗆了血,艱難地說:“他——他那是被綱手姐打的……”
淅淅瀝瀝的長夜之中,波風水門的手掌攥住了我的手指。
我突然感到毫無緣由的安心,閉着眼迷迷糊糊的,手指緊緊扣住他的手掌。不知過了多久,他用水壺潤了潤我的嘴唇。
我費力的握緊他的手指,只覺得眼球爆裂般的疼痛。臍周封印處緩慢透出熾熱的查克拉,慢慢流遍我的四肢百骸。
他輕聲說:“——你的肚子裏有九尾,不要怕。”
我心裏模模糊糊地想我沒懷孕不要瞎說,而且就算懷孕我也不可能懷個尾獸。我剛要步入人生的第十一個年頭,連初潮都沒呢,不要平白無故污人清白。
波風水門的手指按在我的頭發上,他沉默了很久,壓抑地說:“奇奈——睡吧。”
“睡吧。”他聲音很輕而青澀,在火焰的噼啪聲中幾不可聞。
作者有話要說: 寫這章的時候覺得自己好戀愛腦啊!
可是戀愛腦有什麽不對!我也想有這麽可愛的男孩子救我!
以上來自存稿箱君的悲鳴……
簽約再度被拒……懷疑人生.jpg
總…總之,先考試……嗚嗚嗚(因為太過悲痛所以沒有小劇場的今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