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海邊的風有些大,林穆站在風裏,長發未紮,吹得淩亂。這邊來往的人不多,路燈都已經壞了,現下午夜,周圍黑的厲害,只有越野的大燈還亮着。他眯着眼睛,看着有輛邁巴赫漸近,于車上走下來一人來。
“廖警官,久仰了。”林穆走向來人,遞過去一支煙,“抽煙嗎?”
一身便服的廖白搖搖頭,林穆便自己含着煙,火機亮出一點火光來,又因為風大很快滅了。反複幾次,廖白走上前,拿過火機,一只手遮着風,給林穆點上煙。
“我真沒想到是你。”長發有些礙事,遮着林穆的眼睛。他伸手撥開,仔細打量着眼前的警察。眼前人比起上次見面瘦削許多,寬松的衣服偶爾被風吹着貼在廖白身上,透出他腰腹的線條。林穆輕聲笑笑,黑崖太子爺好細腰,這廖警官給皮帶輕輕一勒,襯着少年堅實又精瘦的腰肢出來。
“因為我和袁姚的關系?”廖白并不在意,正如他接到上頭的命令過來前,也沒猜到藏在黑崖裏的線人,不屬于警方卻多年來一直給警方提供線索的人會是之前對自己咄咄逼人的林穆。
“你們上頭居然想出這麽作踐人的辦法去接觸大哥,真讓我長見識了。”林穆語氣裏帶着譏諷,廖白沒去看對方滿是不屑的眼睛。他身上還留着袁姚不知節制咬出的痕跡,他不想反駁什麽。“你叫我來有什麽事?”
“老爺子把公海的生意移到我名下了,從明天起,如果有需要,沿海黑崖的船只游艇,你要用直接報我的名字。”他心下想想,還是覺得不可思議。大哥身邊從來沒有固定床伴,這次為了一個警察,直接做出了情侶的模樣。看來上頭派下來的警察,還是有本事的。
廖白立在風裏,突然笑起來,“我大概有辦法了。”
——
這次鄰市處理了一起案子,廖白不眠不休兩天還淋了一天雨,一直到傍晚才回了家。剛進屋就察覺有外人的氣息闖入了自己的領地,張揚而凜冽的味道充嗜着整間屋子。
廖白開了客廳的等,看着穿着裏衣坐在沙發上把玩火機的男人,“怎麽不開燈?”
男人的目光始終釘在廖白脫了上衣的胸膛上,太熾熱了。廖白覺得被雨淋濕的地方都開始滾燙起來。“我先去洗個澡。”他光着上身走去浴室,褲子還往下滴着水,淋濕了路過的地板。袁姚不聲不響走近,伸手去脫廖白的褲子。“你……你等等……”廖白往外推人,偏偏欲望上頭的男人根本不受這點可有可無的力氣,将人擠進了浴室,自己也拽掉了上衣。
“我等了你兩天,電話一個都打不通。”男人眼睛裏染上怒氣,身上的肌肉都因此散發出危險的氣息。廖白已經赤身裸體,被人逼着貼在浴室冰冷的瓷磚上,“我有任務,手機淋了水沒來得及換。”
在太子爺這兒是沒有理由可以講的。他解開西褲,身下兇狠的性器就直直跳出來,頂端暈出一點清液,擦在廖白的腰腹上。随後将人翻個身,讓少年彎腰撐着洗手臺,只有臀瓣翹起,露出其中一點粉色的穴口,不自知勾引。
廖白有些難受。他忙了太久,又淋了雨,浴室被男人打開了浴燈,小屋裏暖和起來,他覺得撐着洗手臺的雙臂都沒有力氣,只能背着男人講條件,“能不能……等會兒?”
袁姚憋了幾天的火氣,現下一次集中到下半身,他覺得自己的分身都漲到快爆炸。男人的聲音有幾分冰冷,一只手從廖白尾骨往上撫摸,帶着點力氣,少年白皙的脊背開始染上緋紅。廖白屬于容易留疤的體質,那次被男人狠狠甩上的鞭痕還沒有完全消失,透着和白皙皮膚不相稱的粉色。男人湊上去吻這道痕跡,不知是不是帶着心疼,唇上的力氣卻很柔和,像是愛人之間的溫存。廖白見說不通,也只能閉了眼,感受到男人低于體溫的手指慢慢放松他的括約肌,然後小心侵入。廖白覺得心下泛起惡心感,伸手去拍男人的胳膊,“不行……我真的不舒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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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姚才總算停下來,将人轉過身來,用嘴貼了貼少年的額頭,“你發燒了。”
廖白也感覺到了,他往前索性靠在男人身上,覺得渾身沒有力氣,而男人腿間的東西還滾燙着頂着他的小腹。他身體一輕,被人抱起來,渾身赤裸地躺在床上。袁姚懶得穿衣,光着身子在廖白家走動,翻出一個醫藥箱出來,找出點藥遞到廖白面前,“把藥吃了。”
他直起身子,努力忽視掉袁姚昂揚的性器,接過藥片和水一口吞下。燈光将男人的身影投下來,遮住了廖白眼前的光。少年此時眼角泛着紅色,眸子裏全是水意,倔強着不落下。
袁姚低下頭,舔了舔少年泛白的嘴唇。他的動作太溫柔了,讓廖白恍惚裏誤以為是醫生。男人上了床去,聲音低沉,湊着少年的耳朵說話,“我聽說,低燒的時候做起來更舒服。”
廖白這時才察覺到不安。他聲音開始啞起來,“袁姚,等我好了就跟你做,你別……唔!”
男人将他掀翻,托着他的臀就着剛剛一點擴張就闖進去。廖白燒的糊塗,給人壓制了反抗不得,疼得聲音都變了調。“你別……你輕點……啊……”袁姚的兇物太大,撐得少年的後穴已經泛出血色。那處本就不是承歡的地方,現在不經潤滑,廖白疼白了一張臉,眼眶卻是幹涸的,流不出眼淚來。袁姚偏偏就想試試這個人的極限,非要逼得那雙好看的眼睛濕潤起來,最好大聲哭出來,才能緩緩他心裏的燥熱。
廖白狠狠咳嗽幾聲,幽道因為發燒的關系比從前溫度更高一些,男人雖然動起來不便,但光是被一層層褶皺的嫩肉包裹就已經銷魂不已。他大力抽插數十下,察覺身下人軟了身子,連聲音都變小了許多,才顧忌會不會把人幹暈,将人翻身過來。
廖白身下含着東西,翻身的時候兇物在他穴心處緊緊摩擦,激得他輕哼幾聲。但因為發燒和疼痛,分身始終沒能硬起來,軟趴在胯間,一如少年的乖巧。
袁姚蠻不講理的沖撞,伸手去擦少年額頭上因為疼痛滲出來的汗珠,廖白緊閉着眼,面上慘白,嘴裏喃喃求饒,“……醫生,輕點……我頭疼……”
男人沒放輕力道,身下撞擊一下比一下深,聲音惡狠狠的,“你不記得你上個月說過什麽了?昨天是什麽日子你不記得了?”
聲聲控訴,廖白于混混沌沌裏竟然還聽出一點委屈來。他仔細想想,猛然記起昨天似乎是男人的生日。他睜開眼睛,男人的唇落在他嘴角,“小白,你可真沒良心,怎麽養都養不熟。”
二人在還未徹底翻臉前,廖白偶爾看到男人的護照,發現袁姚的生日就在深秋裏。他笑着問從身後擁上來的人,“你的生日想怎麽過?”
男人将臉埋在少年頸窩裏,聲音悶悶的。“我朋友肯定得在我生日那天鬧。可我只想和你過……”
廖白查了查日歷,發現袁姚陰歷生日比陽歷生日早一個月,而男人長居國外,一直過的都是陽歷。他回身去親男人的下巴,“要不我跟你過陰歷的生日?我去安排。”
男人這下笑意才漫上來,低頭和少年交換一個綿長的吻,“好。”
只是後來出了那些事,袁姚隔三差五來找自己睡,也只是單純的肉體來往,他沒想到男人記着這件事。廖白咳嗽兩聲,“……對不起。”
“一聲對不起就完了?我等了你一整天。”袁姚怒氣不減,身下抽插厲害,廖白疼得說不出多的話,伸手去摟男人的脖子,“你輕點……好不好……我下次……啊唔……給你補回來。”
身下的人實在是病得厲害。袁姚也不敢再折騰,他最後弄了數十下,抽出性器,将精液灑在少年小腹上。随後深深一吻,“記住了,我下次生日就在下月。”
廖白總算是挨過了這次折磨。他不明白這次男人突然回歸的溫情是怎麽回事,只覺得這人陰晴不定難以掌控。袁姚摟住身下瘦了許多的人,心裏有莫名的情緒滋長,複雜到連他自己都不想追究。
我大概是輸了一回合了。他去吻少年汗津津的鬓角,有一滴淚從他眼角落下來,給男人用舌尖舔去了,味道全是苦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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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快結局了?
所以這次到底誰動情了(一臉懵)